家族企业发展面临的“两难瓶颈”及其破解路径——以宁波家族企业为例

■任黛藤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民营经济在社会经济发展中起到重要作用，为我国实现经济平稳较快发展奠定坚实的基础。经过近40年的快速发展，我国民营经济逐渐进入发展的瓶颈期。难传承、难持续的“两难瓶颈”开始显现。问题的根源在哪里？如何有效破解？本文以宁波家族企业为样本，在分析家族企业面临的现实问题的基础上，深度剖析其问题根源，探究推动家族企业的高质量发展对策，帮助企业破解发展困境，解决企业“成长的烦恼”实现“长青发展”。

宁波家族企业发展面临的“难传承”问题

（一）传承交接阶段青黄不接

目前，宁波乃至我们国家的绝大多数家族企业都面临新老交接的挑战。一是创始人一代企业家对现阶段形势变迁的认识还不够深入，而同时二代接班人在企业的参与度还不够高，对新环境新变化的应对和适应能力还不够强； 二是二代接班人对企业发展节奏把握度还不够，个人与企业发展的意识还不是很强； 三是二代接班人的管理变革意识与一代创始人的经验优先意识之间还存在一定差异，进而致使家族企业陷入传承困境。

（二）家族文化影响根深蒂固

家族文化以亲缘关系为基础，以家族观念为核心。宁波人的家族观念还是比较强的，主要表现在：一是家族企业以亲缘关系为纽带来建立权力圈，这对企业“任人唯贤”的管理模式应用会有较大冲击； 二是家族实行家长式管理，家族文化占据绝对主导权，虽有利于带领宁波家族企业在尽可能稳健的前提下实现发展，同时过于单一和强势的家族文化也有可能限制企业的快速发展。三是家族论资排辈现象严重，缺乏激励家族成员谋求促进企业成长的有效机制，而家族又排斥外来管理者，所以也容易将企业带入困境； 四是家族以亲情代替规则，不讲求以制度管理，所以这样会使家族企业难以走向规范化管理路径，不利于家族企业继续成长。

宁波家族企业发展面临的“难持续”问题

（一）核心竞争力优势缺失

任何企业的发展都需要依赖于其核心竞争力，家族企业也不例外，尤其是对已经度过萌芽期和发展期的企业。宁波家族企业的优势缺失主要表现在：一是专制的决策机制，在当前阶段这种专制的决策机制容易导致决策失误； 二是亲情代替规则的用人机制，在当前阶段这种用人机制会打击家族外的员工工作积极性，致使家族企业内部丧失竞争机制； 三是甬商第一代创业者，他们有非常坚定的信念，有丰富的阅历，超人的毅力，以及非常敏锐的市场的洞察力，这在某种程度上也影响到下一代的接班。

（二）家族资源禀赋稀缺及限制有效性

“无发展的增长模式”是在资源禀赋前提下发生的，其带有较强的稀缺性和有限性。宁波家族企业发展过程中所带来的经济效益是比较稳定性的，但随着同一行业内企业数量的增加，家族企业生产的边际效益递减。尤其是在宁波家族企业中，家族资源是非常稀缺和有限的，家族企业的亲属纽带关系决定家族企业的特殊性，也进一步显现家族权利和地位对家族企业经营模式转变的贡献，更说明家族色彩和文化在企业发展过程中的促进作用。由于稀缺的属性使得宁波家族企业的高质量发展更加“举步维艰”，同时也是一个好的契机去促使企业思考如何最大化利用现有资源。

宁波家族企业的高质量发展对策

宁波家族企业在自身高速发展的阶段中，会更多追求突破发展困境，也可以开始尝试家族名誉、社会影响力和职业化管理发展的创新模式。

（一）推动宁波家族企业突破性创新

宁波家族企业中，“低水平重复”已经成为家族企业的崭新特征。宁波家族企业由“低水平”向“高水平”的发展往往依赖于竞争，没有竞争的正向拉动作用，所以宁波家族企业在未来发展中应将重点转移尤其是在由“低水平”渐进性发展阶段向“高水平”突破性创新发展阶段的过渡中，竞争往往起到关键性的作用。建立社会信任，不断吸纳和集成社会资本。企业的进一步发展要求其突破血缘限制，将合作扩展到家族以外。宁波家族企业要发展，也可以通过技术创新、管理创新、制度创新和文化创新来促进企业的高质量发展。

（二）鼓励进行家族优势资源整合优化

宁波家族企业由于家族资源禀赋的稀缺和有限性，导致发展过程中呈现严重的“边际效益递减”。但是加大对企业的研发投入和创新力度，便有机会打破家族资源禀赋的有限性，从而实现突破“低水平重复”和“高水平陷阱”的关键性手段，也进一步促使宁波家族企业在从“低端锁定”到“高端攀升”的过程中脚手架的搭建。宁波家族企业的成长可通过内部成长和外部成长结合，如联合、兼并、收购、项目投资等实现其外部扩张，也可以通过利用介于企业与市场间的中间组织，组成企业网络组织，如中小企业集群、虚拟组织、企业集团等实现其外部扩张，提高组织整个宁波家族企业群体的综合竞争力。

（三）建立健全高效先进的管理制度变革创新

宁波家族企业已经陷入一种“白热化”的状态，其中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必须尽快建立一个健康和健全的发展机制。保障企业健康长期发展的前提是制度建设。宁波家族企业的长期目标导向的设立和追求，必须要有勇气突破现有经验优先的管理模式，而应当更推崇规范化和专业化的规章制度建设。比如，决策制度、财务制度、监督制度、法人治理结构等。由此，宁波家族企业应适当保留家族制为企业带来的正向效应，同时持续不断进行制度创新和变革，能将现代化的制度建设与家族主导式管理模式有机融合，并适当引入职业经理人制来进一步多元化家族企业成员构成。进而带家族企业实现健康长期的发展。

宁波家族企业虽面临严峻的挑战，但未来发展的潜力还是非常值得期待。在增强企业自身核心竞争力的同时，宁波家族企业应当更重视精神方面的激励和传承，更注重和政府和社会的双向协同发展，用更开放的眼光看待未来的战略方向，在主动迎接全方位挑战带来的冲击同时，实现企业高质量的可持续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