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经济背景下东北亚区域国家跨境电商贸易创新发展策略研究

张 磊

（吉林化工学院经济管理学院，吉林吉林市 132022）

2021年10月18日，中共中央政治局进行第三十四次集体学习，主题是推动我国数字经济健康发展，中共中央总书记习近平强调，互联网、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区块链等技术加速创新，日益融入经济社会发展各领域全过程，数字经济发展速度之快、辐射范围之广、影响程度之深前所未有，正在成为重组全球要素资源、重塑全球经济结构、改变全球竞争格局的关键力量。从世界经济发展的历史来看，数字技术正孕育着新的技术变革浪潮，正逐渐成为下一轮科技革命的核心技术领域。［1］我国是数字经济大国，国家对数字经济发展高度重视。特别是在疫情风险常态下，东北亚区域国家应利用数字技术、把握数字经济发展机会，通过推动跨境电子商务的创新发展，促进区域内国家经贸的深度发展，推动区域内国家经济的快速转型和发展。我国应利用东北亚国家的跨境电商贸易创新发展，畅通经济的内、外双循环，推动整体经济创新发展。

一、数字经济推动对外贸易创新发展的可能性与必要性

当前，各行各业的发展都呈现出数字化转型趋势，数字经济已经逐渐融入到世界经济的各个角落中，成为推动行业转型、高质量发展的主要力量。跨境电子商务贸易新业态的产生和发展，是对外贸易产业数字化的主要表现，也是对外贸易产业创新发展的推进器。伴随着数字技术在物流、支付、销售等方面的广泛应用，使得跨境电子商务贸易新业态实现全产业链数字化、智能化和高效化成为可能。跨境贸易的成本降低与信息便利化使得从事对外贸易的门槛降低，使更多的中小微企业，特别是初创企业加入到对外贸易的行业中成为可能。［2］

数字经济背景下，对外贸易模式创新发展不仅具有可能性，更具有必然性。

（一）数字经济助力对外贸易产品信息透明化

数字经济的发展带来了更多的数据信息与资源。一方面，使得买方在购买产品上有更多的选择，并更加容易。较全面获得更多的产品信息，降低其搜寻成本和风险。另一方面，使得卖方能够更好地了解消费者需求与市场发展趋势，对产品进行精准定位、设计和营销；同时，使卖方能以更高质量标准生产产品，以及获取更低成本的原材料和中间产品投入的信息，节约生产成本。［3］由此可见，无论对于对外贸易中的买方还是卖方来说，数字经济都使交易信息更加丰富和透明化，也就使得交易过程更加透明，这对双方都是十分有利的。

（二）数字经济助力对外贸易市场信息系统化

对外贸易企业的海外市场调研活动至关重要。数字经济能够缓解企业在海外市场面临的信息不对称问题，提升企业信息交流的效率。［4］基于互联网技术的数字经济能够将全球市场信息进行整合，使得市场信息更加全面和系统，有利于跨境贸易企业获取更精准、全面和系统的市场信息。获取这些市场信息后，企业能够更好地了解消费者需求、满足消费者需求，也可以更精准地对接海外市场，制定合理的国际化发展战略。同时，这些系统化信息有助于提升企业的研发创新能力，改善产品质量。［5］

（三）数字经济助力对外贸易产业链信息畅通化

一笔对外贸易业务的达成需要物流、金融、制造等产业的通力配合。数字经济通过数字技术、平台助力对外贸易上游和下游的产业畅通信息，节约交易成本。数字经济能够造就高效、灵活的跨境支付体系和跨境物流体系，并能够通过跨境平台将这些信息进行整合，降低企业的运营成本和时间成本。通过产业链整合，数字经济营造了“智慧零售”“新零售”“全域零售”“社交电商”等零售新模式，积极运用云计算和大数据实现各个业务环节的数据整合和分析，优化跨境电子商务产业链的各个环节，创新升级传统的运营模式，全面布局跨境电子商务新业态，有助于打造数字化服务平台和解决方案。

综上，互联网技术的发展为对外贸易创新发展提供了技术基础，即可能性。也因为数字经济融入对外贸易，使得对外贸易产业的数字化和创新转型发展成为未来的必然发展趋势。除此之外，在疫情下，跨境电商贸易新业态的出现更是迎合对外贸易服务于国家利益的一种必然。

二、东北亚区域国家跨境电商贸易发展现状

本文选取东北亚区域中与我国跨境电商贸易关系较为密切的日本、韩国和俄罗斯作为研究对象，分析这三个国家与我国的跨境电商贸易发展的现状，为提出东北亚区域国家跨境电商贸易的创新发展对策奠定基础。

（一）中日韩跨境电商贸易发展现状

1.跨境电商平台。中日韩通过多种电商平台进行跨境贸易，有中国京东、天猫国际的日本馆和韩国馆，也有日本的乐天、美国的亚马逊等综合性跨境电商平台，更有豌豆公主、JPGOODBUY等专业的海淘平台和物流服务商。除此之外，国内首家一站式海外购物平台——洋码头，可以满足中日韩的消费者购买全球产品的需求。洋码头跨境电商平台配备有专门的跨境物流体系——贝海国际，在日韩设有国际物流仓储中心。通过以上跨境电商平台，不仅消费者可以更加便利地购买东北亚区域特色产品，而且中日韩的企业和品牌也获得了更多交流合作的机会。

2.贸易规模。从国家总体贸易规模的视角来看，日本和韩国分别是中国第二和第三大贸易伙伴国。2020年中日双边贸易额达3175.37亿美元，中韩为2852.64亿美元。当前，日本是亚洲第二大的B2C电子商务市场，仅次于中国。据日本经济产业省统计的数据显示，2017年日本跨境电商交易额约为28000亿日元，其中，中国是日本最大的跨境电商贸易伙伴国，中日跨境电商交易额为13221亿日元，占日本跨境电商交易总额的47%。据日本经济产业省统计，2020年中日跨境电商贸易中，日本从中国进口贸易额为340亿日元，日本向中国出口贸易额为19499亿日元。同时，中国也是韩国跨境电商产品出口的第一大对象国，占韩国跨境电商总出口额的60%以上。可见，中国是日本和韩国跨境电商出口贸易的最大市场。

3.贸易结构。日本进口商品结构中，纺织品及原料、鞋靴伞和箱包等轻工产品占总进口额的60%左右。从日本的消费市场上来看，户外运动产品、小型家电类产品等也是日本消费者主要热衷进口的产品。据日本经济省统计，2020年日本消费者的跨境电商线上购买需求中，化妆品购买需求与2019年相比增加了30%，服装增加了26.7%，除此之外，食品、家电类产品增加幅度也较大。这些产品都是中国出口的优势产品。而中国从日本进口的主要商品为化妆品和美容类产品，占比高达40.6%。与此类似，韩国跨境电商的主要出口产品也为化妆品、服装时尚类产品、家电电子通信设备、生活与汽车用品，而韩国主要进口的产品为食品和服装类产品。从中日韩跨境电商进出口商品结构的分析来看，中国以进口日韩的化妆品和服装时尚类产品为主，而出口以服装、食品、生活家电类等产品为主。中日韩跨境电商贸易结构具有明显的互补性。［6］

4.跨境物流与支付。中日韩三国地理位置相近，物流成本较低，跨境物流设施和服务水平较高。中日韩三国间跨境物流系统以现代物流管理信息技术和高效的供应链管理技术为依托，以多式联运为特色。三国的物流企业开展了广泛的合作，形成了交易、批发、配送、仓储、包装、加工、信息处理等于一体的现代商贸物流集聚区和日资、韩资物流企业总部聚集区。以亚马逊为例，加入会员即可享受消费一定额度免物流费用的服务。中日韩物流企业通过合作不断扩充运力，中日韩跨境包裹运送时间从7-12个工作日减少到5-9个工作日。中日韩跨境电商的支付以网上支付为主，实行集中结算和实时结算两种方式。中方消费者跨境电商主要以支付宝为主要支付方式，而日韩以信用卡支付为主。［7］

（二）中俄跨境电商贸易发展现状

1.跨境电商平台。除广泛使用的eBay等国际跨境电商平台，中俄之间也有专门的跨境电商平台，如俄品汇、俄优选等。目前，我国对俄跨境电商贸易模式主要为B2B模式，且该模式所占市场的份额仍处在急速增长的态势，同时也有B2C模式的平台，比如全球速卖通。全球速卖通（AliExpress）是中国最大的跨境出口B2C平台，同时也是在俄罗斯排名第一的电商网站。当然，随着社交媒体的流行，中俄间也通过一些主流的社交媒体进行网上销售，如俄罗斯主流社交媒体VK、OK等，也有YouTube和Facebook，实现了商品和品牌的快速落地。

2.贸易规模。我国已经连续十一年成为俄罗斯的第一大贸易伙伴。2021年中俄对外贸易同比增长35.8%，贸易前景广阔。俄罗斯是欧洲互联网用户第一大国，因此被誉为最有潜力的跨境电商市场国家。电子商务企业协会（AKIT）数据显示，俄罗斯近三年的电子商务市场规模增长率在20%左右，是一个潜力十分巨大的市场。虽然与日韩相比，俄罗斯在我国的贸易伙伴中排名靠后，但中俄与中日韩的贸易情况大有不同。由于俄罗斯轻、重工业的失调问题，导致其对生活类的轻工业品需求较大，而这类产品正是我国出口的优势产品。因此，俄罗斯是中国跨境电子商务出口贸易的主要市场。据AKIT的数据显示，2018年有3.8亿件包裹从外国商店运抵俄罗斯客户（与2017年相比增加了30.1%），其中，来自中国的商品仍占全部外国订单的92%。2021年9月，俄罗斯经济发展部表示，俄中两国间的电商订单数量占俄罗斯跨境电商订单总量的70%，中国稳居俄罗斯跨境电商贸易伙伴第一名。［8］

3.贸易结构。根据相关消费调查显示，俄罗斯消费者通过跨境平台购物主要有两个原因：较低的商品价格和更广泛的商品品类。因此，中国出口的优势产品能够很好的符合俄罗斯国民的消费需求。目前，最受俄罗斯消费者欢迎的国外互联网采购产品是服装和鞋类产品，约占俄罗斯跨境电商进口的三分之一，其次为家用电器和电子产品。根据AKIT提供的数据显示，2018年，深受俄罗斯消费者欢迎的中国产品类别主要包括服装和鞋类（38%）、电子产品和家用电器（33%）、香水和化妆品（8%）、汽车零部件（4%）以及其他商品（12%）。而中国消费者则对俄罗斯的糖果、蜂蜜、天然护肤化妆品等需求较大，除此之外，儿童用品也是中国消费者主要购买的产品（11%）。目前，俄罗斯消费者在中国网上商店购买最多的品类依次为服装和鞋类、儿童用品、手机及平板电脑、家居和花园用品、消费电子。可见，中俄跨境电商贸易以轻工业产品为主，中俄两国在产业结构上形成互补关系，占据了中俄跨境电商贸易商品量的52%。

4.跨境物流与支付。与日韩不同，中俄陆路相连，交通运输方式选择较多。在中俄两国的跨境物流中，全面涉及了陆路、水路、航空等多种常规运输方式。借助中俄间地理和天气条件的独特优势，中俄黑河口岸开辟了具有地方特色的冰上汽车运输线路和气垫船运输线路，用以满足不同季节的跨境物流运输，降低了物流成本的同时节省了运输时间。当前，中俄间的跨境运输体系较为完善，物流企业能在7-15天内提供从中国到俄罗斯门到门的国际快递服务，可以从收取中国采购的包裹，至信息收录入快递系统，实现包裹起发地至俄罗斯客户手中的系统全程追踪。同时，中俄间也有专门的海外仓，为中俄商品提供物流服务。在支付方面，跨境电商平台与俄罗斯本土支付商Yandex、QIWI等合作，为客户提供支付支持。近年来，中国积极建设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其中哈尔滨银行的“中俄跨境电子商务在线支付平台”在俄罗斯境内增设支付终端，受理电子钱包、移动支付和境外国际卡线上支付收单业务。

三、东北亚区域国家跨境电商贸易存在的问题

（一）跨境商品运送和保存存在较大隐患

从对东北亚国家间的贸易结构分析可知，中国与日、韩和俄罗斯之间跨境电商贸易的主要商品是食品和化妆品等日用品，这些产品的运输和保存大多要求较高，而东北亚区域的国家所处的冬季较为漫长，不利于这些产品的运输，如果要完好保存商品特性，对运输和仓储条件的要求必然较高，这样运费就会上涨，导致企业利润空间降低。由于中日韩俄四国间物流条件差异较大，物流系统缺乏统一规划，所以导致物流效率不一，难免出现商品变质而影响消费者体验的问题。另外，跨境电商的包裹往往具有零散性的特点，小型包裹的包装规格不一，分拣复杂。因此在运送和保存的过程中，需要的人力较多，也增加了物流运输的成本。

（二）跨境电商贸易不平衡

中日韩俄四国是东北亚区域最重要的四个国家，但其间的跨境电商贸易存在严重的不平衡情况。由以上分析可知，中日韩之间的跨境电商贸易，以中国进口为主，而中俄之间的跨境电商贸易以中国出口为主。四国间跨境电商贸易进、出口额间的差异较大，贸易不平衡问题突出。这种情况反映出东北亚国家间跨境电商贸易模式单一，贸易营销不够系统的问题。根据世界银行发布的《2019年营商环境报告》显示，中日韩俄的营商环境便利度指数分别为世界第46、39、5和31位。在一定程度上，主要国家营商环境的落后和内部差距构成了东北亚区域国家贸易不平衡的一个主要原因。［9］

（三）缺乏专业、系统的区域跨境电商平台

商品不同，营销渠道和方式就不尽相同。东北亚区域间的贸易商品结构以服装、化妆品、电子产品等轻工业品为主，消费品时尚化，消费者年轻化是主要特点。所以传统的B2B跨境电商平台并不能满足这类商品的营销和推广。当前，东北亚区域国家间的跨境电商平台还是以世界知名的Ebay、亚马逊、阿里巴巴等通用平台为主，国内知名平台为辅的结构，并没有专业的、系统的、适合本区域商品的专门的跨境电商平台。这种情况不利于区域内跨境电商贸易的大规模和平衡发展，阻碍了区域内经济一体化的进程。［10］

四、东北亚区域国家跨境电商贸易创新路径

（一）跨境电商平台创新路径

跨境电商平台是开展跨境电商贸易的重要依托。东北亚国家间的跨境电商贸易想要创新，首先要创新跨境电商平台。

1.跨境电商平台垂直化。从中日韩俄四国间的跨境电商贸易结构可以看出，四国间主要跨境电商贸易产品以轻工业品中的几大类产业的产品为主，由此，构建专业的、垂直化的跨境电商平台可以使四国间的跨境电商贸易更具有针对性。如建立东北亚区域食品、化妆品和服装等专门跨境电商平台，或在已有跨境电商平台中开设东北亚食品馆、服装馆等专门店铺，进行整体营销和规划，在一个品类上做大做精。

2.跨境电商平台微型化。由于中日韩俄间跨境电商产品结构趋于年轻化和时尚化，因此，现代化的营销方式是创新的必然选择。现今，直播带货正是电商销售的热门方式，所以跨境电商贸易也可以利用这种方式，构建一个网络直播带货形式的跨境电商贸易平台，实现跨境电商平台微型化，使跨境电商与相关社交媒体相融合、相渗透，增加曝光量。

3.跨境电商平台模式化。由于东北亚跨境电商贸易发展不平衡，区域内跨境电商贸易起步较晚，东北亚跨境电商贸易模式得到企业和消费者的认可还需要一定的时间进行基础设施的建设等前期铺垫工作。因此，跨境电商平台的贸易模式化需要稳步推进。初期，适宜建立线上线下能够协调互动的跨境电商交易模式，用线下同步服务解决线上平台建立初期不成熟的一系列问题。中后期，逐渐建立成熟的线上服务体系，取代线下服务，降低成本，增加贸易便利度。［11］

4.跨境电商平台系统化。在互联网信息技术快速发展和我国外贸转型升级的大背景下，跨境电商贸易方式作为外贸新业态，能够通过有效激发企业的创新意识和创新能力，促进行业生产方式变革，提升产业在全球价值链中的地位，提升国际竞争力。如图1所示，传统对外贸易供应链是“直线型”的，商品从生产厂家到消费者手中，需要经过多个企业的多个交易环节，时间成本和交易成本较高，效率较低。特别是对于国际贸易业务来讲，还需要经过报关报检、国际物流和保险等环节，需要更多的交易主体的介入。而跨境电商贸易方式能够将这些环节有机的融合在一起，建立一个跨境电商生态系统，对所有贸易环节进行整合，节省交易时间和交易成本。这样，厂商生产的产品，只需要经过跨境电商平台即可直接送到消费者手中，不仅增加了消费者的购物体验，也降低了价格，增加了国民福利。

图1 传统外贸与跨境电商供应链比较

因此，系统化跨境电商平台建设能够创新对外贸易供应链，创新销售模式和消费模式，扩大企业的销售量和利润空间。

（二）跨境电商供应链管理创新路径

传统的供应链管理是围绕核心企业，通过对信息流、物流、资金流的把控，从源头采买开始，到初级产品、中级产品以及最终产品，最后由销售把产品送到消费者手中的。这个过程相对复杂，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但专属跨境电商供应链平台可以简化过程，将制造商、分销商、零售商，直到最终用户连成一个整体的功能网链结构，即跨境电商生态系统。跨境电商生态系统所形成的供应链涉及大量的主体和不同的业务类型，这就要求有新的管理模式和管理手段。如图2所示，基于跨境电商平台的对外贸易方式将所有业务主体融合在统一的生态系统中，信息流动广泛存在于所有的业务主体间，数字经济可以使跨境电商不同的供应链的业务主体间实现数据共享、共通与共管，提高跨境电商生态系统的整体效率和稳定性。例如，通过跨境电商销售产品的企业可以通过数据流随时跟踪产品动态，包括运输状态、销售状态和消费者评价情况。这有利于其制定更加合理的生产计划，也可以根据消费者评价来及时改进产品设计，使企业管理更有效率。企业、跨境电商平台及其他业务主体的有效数据流通使整个供应链管理更加精准、有效，进而推动东北亚区域各个国家的产业链、供应链的整合与发展。［12］

图2 跨境电商供应链数据流管理模式创新

（三）跨境电商贸易结构创新

当前，东北亚区域国家间的跨境电商贸易主要以货物贸易为主，服务贸易比重较低，这也是当前世界跨境电商贸易普遍存在的一个问题。系统的、专业的跨境电商体系的发展需要货物贸易和服务贸易的相互融合发展，否则货物贸易的规模也会受到限制。发展跨境电商服务贸易可以使消费者在跨境电商平台上享受货币的兑换、商品和物流的定制等多元化服务，可以使商家享受包括采购推荐服务、品质证书申请服务、保险服务、物流服务和营销服务等。这样，对于平台、消费者和各国的商家来说，是三赢的局面。因此，创新东北亚区域国家的跨境电商贸易结构，大力发展与跨境电商贸易发展相关的服务贸易是一种必然的发展趋势。

五、东北亚区域国家跨境电商贸易创新对策

数字经济时代为跨境电商贸易发展提供了更多的可能性。东北亚区域国家的贸易蓬勃发展必须要依靠数字技术来不断创新，走出特色发展和高质量发展之路。

（一）利用现代化的数字技术创新跨境电商平台建设

1.稳。即扶持原有跨境电商平台建设，完善原有平台中的区域馆，将东北亚区域国家的特色产品和明星店铺进行整合，建设专属特色馆，培育品牌，力争推出几个国际知名的名牌店铺或产品，利用已经建立好的平台和渠道稳定销售。

2.专。即在原有跨境电商平台的基础上，建设东北亚区域专属的跨境电商平台，主打年轻、时尚类产品品类，以年轻人的时尚品味为主调，注重发挥品牌意识、经验优势对新建立的贸易平台起到带头示范与引领的作用。在新建设的跨境电商平台中，特别是要充分利用数字经济新技术，结合社交媒体、元宇宙等新元素，设计新颖的产品标签、标题、图片、视频介绍等。还要利用数字技术设置语言转换服务，克服东北亚区域国家语言的多样化问题，让购买者轻松无障碍的了解产品，吸引更广泛的消费者，做好销售第一环，牢牢把控流量入口，为产品的成功销售创造最有利的条件。

3.新。即建立全新跨境电商平台生态系统，加强平台对物流、销售、厂商、银行等业务支持主体的兼容并包，加强业务沟通和整合，通过数字技术畅通业务主体间的信息流动。这种跨境电商平台生态系统对跨境电商平台企业要求较高，建议初期由各国政府进行合作，加强对跨境电商平台企业在政策和资金上的扶持，后期再逐渐转为股份制或其他形式的企业运营。

（二）利用现代化物流技术完善东北亚区域物流供应链体系

跨境电商海外仓是跨境电商创新发展的表现之一，东北亚区域跨境电商创新发展需要建立物流供应链创新体系。［13］首先，利用数字技术建立一个信息畅通、全程可追踪、效率高的物流供应链管理体系。以区域中的中日韩俄四国为主导，建立跨境物流运送系统和信息共享平台，实现区域内物流系统的整合和提效，并同时创新管理体系，改变以往的以部门为中心的管理模式，建立以数据流为中心的管理新方式。可以以吉林珲春东北亚跨境电商产业园为依托，建立中日韩俄物流中转、集散数据中心，智慧链接俄罗斯和日本、韩国的物流信息系统，建立集散保税仓用以仓储、展销、加工四国跨境电商销售的产品，统一管理，增加效率的基础上节省成本。其次，通过数字技术完善跨境物流监管体系，缩短通关时间，建立一体化通关信息和管理系统，避免重复检验和审核。例如，从日本或韩国经中国运送到俄罗斯的商品，不需要反复申请和检验，在其运送到珲春集运仓时进行检验，运出到其他东北亚区域国家时，信息联网查看，不需要在关口重复检验，实现快速验放，增强物流效率和通关效率，增加消费者认可度。

（三）利用现代化媒体技术创新跨境电商贸易营销体系

数字经济时代，大数据是关键的生产要素。现代营销体系要充分利用大数据这种生产要素，实现营销手段的现代化和数字化，最大潜力的了解市场需求和满足市场需求。东北亚区域国家文化、习俗差异较大，消费者偏好复杂、不容易琢磨。因此，跨境电商贸易产品的营销要注重利用大数据技术，进行精准的产品开发、产品定位和推送，才能达到促进销售的目的。特别是当前，跨境电商贸易中，中日韩俄四国贸易不平衡现象突出，不利于东北亚区域国家间贸易的可持续健康发展。因此，跨境电商平台应建立基于大数据的现代化营销体系，充分掌握区域内市场的差异化需求，挖掘市场潜力，实现区域内跨境电商贸易的基本平衡和可持续发展。例如，对跨境电商平台购物后的评价系统进行优化升级，对认真评价和有效评价进行奖励，激励消费者做出真实反馈。而厂商和平台及销售运营部门均需要对评价进行大数据的整理和分析，用于改进下一批产品的营销策略。除此之外，还应该增设消费者使用情况、使用感受的视频交流平台，用于消费者发布产品使用的自制视频，激发消费者的创作、分享等行动，便于消费者交流，增加优质产品的销售，这对于优质产品的推广、明星产品的扶持以及龙头企业的产生，都有非常重要的作用。最终，形成营销体系与生产体系、产品设计体系的有效联通，增强整个产业链的稳固性，实现高质量发展。

东北亚区域跨境电商贸易的创新发展，需要东北亚区域所有国家从区域一体化发展的总体规划上制定宏观的、长期的发展战略，同时提供优惠的支持政策，发挥政府制度优势；还需要各国工业产业、金融、物流等行业的协调与配合，发挥行业的比较优势；也需要大力引进和开发先进的数字经济和技术，发挥产业的技术优势。东北亚区域国家将政府制度优势、产业比较优势和数字技术优势结合在一起，就能形成独特的区位优势，促进区域内跨境电商贸易的快速、创新发展，从而助推东北亚区域经济一体化的发展。对于我国而言，东北地区是参与东北亚区域一体化发展的先导区，东北地区应利用区域地理位置优势，集聚产业优势与政策优势，积极参与东北亚区域跨境电商的创新发展，增加东北地区的外向型经济活跃度，推进国家双循环发展格局的构建，振兴东北地区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