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蔡英文当局与所谓“邦交国”的关系

□ 刘洋

根据一个中国原则的基本含义，一国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是代表全中国的唯一合法政府，与台湾当局断绝或不建立“外交”关系，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与其他国家建交的原则。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发展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一个中国原则越来越深入人心，世界上已经有180个国家同中国建交。蔡英文在岛内执政以来，圣多美和普林西比、巴拿马、多米尼加、布基纳法索、萨尔瓦多、所罗门群岛、基里巴斯7国先后与中国大陆建（复）交，台湾所谓“邦交国”仅剩梵蒂冈、斯威士兰、马绍尔群岛、瑙鲁、图瓦卢、帕劳、伯利兹、洪都拉斯、尼加拉瓜、危地马拉、圣文森特和格林纳丁斯、海地、圣卢西亚、圣基茨和尼维斯、巴拉圭等15国。

一、蔡英文当局维系同所谓“邦交国”关系策略分析

分析蔡英文当局维系同所谓“邦交国”关系策略时，首先应理解其标榜的“踏实外交”含义。2016年6月24日至7月2日，蔡英文展开“英翔之旅”窜访巴拿马和巴拉圭，提出“踏实外交”新概念，彰显其对外交往目的是“拓展台湾国际空间”，主要采取的策略是“务实、踏实与功能原则”。蔡英文返台后，外事部门负责人李大维向立法机构作报告时对“踏实外交”含义阐释为：“第一，就是稳健地朝正确的方向往前迈进，以脚踏实地、一步一脚印的精神，克服台湾的各项‘外交’挑战，开拓国际空间。第二，就是对自由民主价值的坚持，与理念一致的国家在互惠互利的基础上密切合作，对国际社会做出实际的贡献，以巩固‘中华民国’的国际地位。”报告还指出，台湾与其他国家之间的关系应摆脱过去“单向援助”的思维，改以“互惠互利”的“经贸外交为主”。

重启“金元外交”

“金元外交”是一种试图“以金钱换友谊”的“外交”策略。李登辉执政时期，在外事部门成立“国际合作发展基金会”，负责向发展中国家提供所谓经济、技术、环境、医疗、教育、人力资源和人道主义援助，以此通过“金元外交”挖角中国大陆建交国。陈水扁执政时期基本延续了此类做法，有时甚至为了确保所谓“邦交国”继续保持同台湾“外交关系”，而不惜重金对部分重要政治人物进行私下贿赂。马英九执政时期则基本摈弃了“金元外交”，而是通过援建工程项目等形式为“友邦”提供援助，即所谓“正义外交”。蔡英文就职以来，虽然鼓吹“踏实外交”，但重启“金元外交”是其实现“固邦护盘”目标重要手段。蔡英文首次出访时一面声称“我们脚踏实地打拼，诚恳地跟人搏感情，一步步去证明台湾的价值，这就是‘踏实外交’”，一面却同意向巴拉圭捐助7100万美元助其兴建住宅社区，被岛内媒体狂批“凯子外交”和“金钱外交”。而在所谓“邦交国”人口第二多的海地，2018年5月，该国总统访台时提及首都太子港经常缺电，台湾当局迅速按照所谓“政府开发协助计划”，通过台湾“中国输出入银行”向海地贷款1.5亿美元，并由台湾海外厂商承担电网建设。虽然台湾当局当前援助规模和力度不如上世纪末巅峰时期，但由于其“友邦”越来越少、受援对象越来越集中，因此人均受援金额不减反增。澳大利亚洛伊研究所数据显示，由于所谓“邦交国”数量减少，台湾当局对南太平洋岛国人均年度援助金额不降反增至237美元。在所谓“邦交国”越来越少，台湾当局“固邦护盘”需求更加迫切、意志更加坚决背景下，“金元外交”将是易于预见的重要手段。

强化高层互动

蔡英文就职以来非常重视同所谓“邦交国”的“高层”互访。2016年5月20日蔡英文就职当日，南太平洋地区6个所谓“邦交国”（所罗门群岛、马绍尔群岛、图瓦卢、瑙鲁、帕劳、基里巴斯）元首全部受邀出席就职典礼。据统计，蔡英文就职以来，共有7次“出访”：2016年6月至7月窜访巴拿马、巴拉圭，2017年1月窜访洪都拉斯、尼加拉瓜、危地马拉和萨尔瓦多，2017年10月至11月窜访马绍尔群岛、图瓦卢和所罗门群岛，2018年4月窜访斯威士兰，2018年8月曾赴巴拉圭出席新总统就职典礼并“顺访”伯利兹，2019年3月窜访帕劳、瑙鲁、马绍尔群岛，2019年7月窜访海地、圣基茨和尼维斯、圣文森特和格林纳丁斯、圣卢西亚。以“访问”斯威士兰为例，蔡英文对国王恩史瓦蒂三世百般拉拢施以重礼：先是依照斯威士兰传统赠送5头牛作为国王生日贺礼，再是向已故国王索布托二世陵寝献花致意，还以优惠价格出售一架飞机作为国王本人的专机，由台湾中华航空派遣技师、地勤、空勤人员赴斯威士兰提供“一条龙”服务。正是因为所谓“邦交国”数量少，蔡英文得以在一个任期内实现除梵蒂冈以外出访所谓“邦交国”全覆盖。这些国家高层人物因“倍受重视”而乐于继续保持与台湾当局的“外交关系”。

增进文化认同

陈水扁曾试图通过“宪政改造”实现“法理台独”，给台海局势稳定带来严重威胁。蔡英文吸取这一教训，把重心放到了以“去中国化”政策为核心的“文化台独”上。“台独”分子推行“去中国化”政策的目的是为了建立“台湾主体意识”，塑造台湾民众对于台湾的所谓“国家认同”。蔡英文当局曾妄称“台湾属南岛语族，与中华民族是不同血统”，企图将台湾打造成“南岛文化国际交流平台”，以此拉拢南太平洋“友邦”。在“全国原住民行政会议”中，蔡英文宣布恢复陈水扁时期推动举办、马英九时期中断的“南岛民族论坛”。2018年8月1日，蔡英文出席论坛开幕式时称，台湾原住民族和太平洋地区的朋友之间有许多共享的文化资产，包括语言上有高度亲近性。而2017年10月至11月蔡英文窜访马绍尔群岛、图瓦卢和所罗门群岛时，把主题定为“永续南岛，携手共好”。随行人员包括“原住民族委员会主委”夷将·拔路儿和原住民民意代表谷辣斯·尤达喀尔等人。蔡英文当局向南太平洋所谓“邦交国”打原住民牌，通过增进同这些国家的认同感而推行其以“本土化”“去中国化”为核心的“文化台独”，不仅仅是其维系同南太平洋所谓“邦交国”关系的手段，也有着服务于岛内政治的目的。

开展务实合作

按照蔡英文“踏实外交”政策，务实合作既是台湾当局同所谓“邦交国”深度发展关系的目的，也是手段。台湾当局除了直接施以金钱外，还通过“国际合作发展基金会”向所谓“邦交国”提供农技、园艺、教育、卫生等援助项目。教育方面，台湾当局特别注重拉拢中下层民众，将有限资金用于向青年和学生提供教育和培训。例如，台湾当局在斯威士兰推行“扎根教育计划”（又称“技职教育与职业训练提升计划”），提供100个奖学金名额帮助当地学生完成技术学院学习，并吸引当地学生到台湾攻读专业学位。科技方面，台湾“国际合作发展基金会”对不发达国家有针对性地设立农业、渔业、畜牧业、园艺等技术援助团，在当地培植“亲台”力量，为“外交关系”赓续打基础。

二、台湾所谓“邦交国”选择同台湾当局维持“外交关系”原因分析

美国等外部势力的深耕

同台湾当局维持所谓“邦交关系”的国家，大多深受美国影响。其中，南太平洋诸国都是二战后才独立，脱胎于美属海外领地；而中美洲和加勒比国家本就是美国的“后院”，它们的向背直接关系到美国的领土安全。在这种条件下，台湾当局依靠历史上美国的影响与扶持，对这些国家的深耕和渗透程度胜过中国大陆。对这些国家来说，美国及其盟友的影响是深远的，国内一些政客在美台势力“胡萝卜加大棒”威逼利诱下选择同台湾当局维系所谓“邦交关系”也就不足为奇。

因眼前利益而短视

李登辉上台以来，随着“金元外交”的展开，一些缺钱、落后的国家因迫切需要援助而易对金援产生依赖，故无法以长远眼光看到倘若同中国大陆建交本可以实现更广阔的互利共赢。这些国家普遍体量小，指望贸易合作提升国民经济水平在统治阶层看来太过漫长，不如拿“快钱”更加直截了当。另一方面，个别国家政要选择短线援助也是服务其选举需要，甚至一些政治极度腐败国家的政客靠这些“快钱”为自身攫取利益。对于这种国家来说，为了眼前利益而短视并非难以理解。

同台湾当局在外事领域的斗争是长期的，促使台湾所谓“邦交国”转向绝非一日之功。需要深入分析台湾当局实现其“对外政策”的具体手段，同时了解台湾所谓“邦交国”有关考虑，厘清有利及不利因素，合理制定“攻克”各个目标的策略、路径和时间表，才能最终实现外事领域涉台斗争的全面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