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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裕禄精神与新时代政德建设契合性哲学解析

2022-12-02张震红

关键词:政德普遍性焦裕禄

王 青,张震红,王 蝶

没有中国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就没有中华民族伟大复兴[1]。 回望党的百年奋斗历程,中国共产党的坚强领导,已经外化为各级领导干部卓有成效的道德实践,凝聚成熠熠生辉的精神力量。作为我们党最硬核的宝贵精神财富,亲民爱民、艰苦奋斗、科学求实、迎难而上、无私奉献的焦裕禄精神,富含从政之道、为官之德,与政德建设紧密相连、高度契合,具有内在一致性。 从哲学视域来看,为政之德与焦裕禄精神有着源和流、普遍性和特殊性、抽象性和具体性的辩证关系。 值此焦裕禄同志百年诞辰之际,对二者之间契合性进行哲学解析,深度挖掘其内在逻辑关联,有助于将焦裕禄精神与新时代政德建设融为一体,进一步推动广大党员干部深学、细照、笃行焦裕禄精神,促进焦裕禄式干部更多地涌现,实现为政之德建设高质量发展。

一、政德之源与焦裕禄精神之流

问渠那得清如许? 为有源头活水来。 任何伟大精神都不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都是在汲取以往优秀思想文化营养的基础上逐渐发展完善起来的,焦裕禄精神也是如此。 马克思主义道德观、中国共产党政德文化与中华传统官德,共同汇聚成焦裕禄精神的道德渊源,而其形成与发展又为政德建设注入新鲜血液,熔铸为其中最重要、最突出、最闪光的部分。

焦裕禄精神的生成离不开对马克思主义道德观的理论遵循。 尽管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没有直接使用“政德”这一概念,但对其却有着较为丰富的相关论述。 在他们看来,无产阶级政党以实现人的全面发展和人类美好生活为终极目标,具有无我利他性的至高道德要求,共产党员必须是具有共产主义觉悟的“最不知疲倦、无所畏惧的先进战士”[2]。 马克思在人类历史上首创公仆原则,强调党员坚守不可收买这一最高政治美德。恩格斯把混入党内的腐化分子视为狡猾的生意人,认为如果“容忍任何一个蠢货在党内肆意地作威作福,而不敢公开拒绝承认他”[3],这样的党将是无前途可言的。 列宁作为第一个提出共产主义道德概念的革命导师,明确要求领导干部密切联系群众、为人民群众的利益服务,具备严肃的政治道德。 这些思想观点,在焦裕禄精神的主旨意蕴中得到了充分体现,如心里装着老百姓、唯独没有他自己的公仆情怀,艰苦奋斗、勤俭节约、廉洁奉公、任何时候都不搞特殊化的道德情操等。

焦裕禄精神的生成也离不开对中国共产党政德文化的价值坚守。 以为人民服务为核心、以集体主义为原则的政德文化,是中国共产党集体智慧的结晶。 我们党自成立之日起,就以为民族谋复兴、为人民谋幸福为己任,高度重视为政之德建设,由此涌现出一大批德才兼备的优秀党员干部,也凝炼出独具特色的政德思想。 毛泽东确立了“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政德核心思想,并将其转化为具体的道德行为准则,要求广大党员干部摆正自己的位置,甘当人民的公仆。 刘少奇强调共产党员要具有大公无私、真诚无欺等“人类最伟大、最高尚的一切美德”[4]。 周恩来将能否做到立党为公喻为区分真假无产阶级政党的分水岭,识别真假共产党员的试金石。 在革命斗争和建设实践中,焦裕禄始终把学习作为沐身浴德的重要途径,贯穿于工作和生活的全过程,通过如饥似渴地学习革命道德理论,多年的氤氲濡化,使其涵养起令全体党员干部高山仰止的人品官德。 从党的道德伦理经典中汲取无穷无尽的智慧和力量,坚持学以致用、知行合一,是集中国共产党革命性、先进性、创造性于一体的焦裕禄精神得以形成的关键所在。

焦裕禄精神的生成离不开对中华传统官德的历史传承。 中华民族历来注重修身立德,把个人德行视为从政为官的首要依据和前置条件。 正所谓,人无德不立,国无德不兴,官无德不为[5]。 中国的传统官德堪称源远流长,是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的核心硬件与主轴理念[5]。 作为中华传统文化根底和主脉的儒家思想,其精髓要义就在于为政以德,历史上有关典籍极为丰富。 中华官德的源头可溯及先秦时期。 我国最早的历史文献汇编《尚书》,就已提出“敬德保民”思想。 孔子继承并发展了这一思想,强调道德教化对于治国理政的重要价值,以期达致“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论语·为政》)的德治目标。“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三不朽”(《左传·襄公二十四年》)的品评历史人物的“三不朽”说,将立德置于首位。历经数千年的历史锤炼,诸如此类的价值理念奠定了传统官德发展的涵意积淀和思想基础,以此为中华民族源源不断注入“为政以德”的治世基因。 焦裕禄精神深深植根于中华传统文化沃土,具有厚重的官德文化底蕴。 “民贵君轻、政在养民”的民本思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奉献精神,“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担当意识,“一身正气、两袖清风”的廉政操守等,这些中华传统官德的思想明珠,蕴藏着焦裕禄逐步成长而臻于至善至美的精神密钥,染就其一生嘉行懿德的底色,成为焦裕禄精神孕育生成的丰富“营养剂”。

综上所述,焦裕禄精神是中华美德与马克思主义政德观、中国共产党革命道德交融共生的结晶,人类优秀思想文化的滋养和培育促进其孕育生长和绽放。 同时,焦裕禄精神又赋予政德建设以新的时代内涵和鲜活元素。 政德与焦裕禄精神是源与流的关系,任何把两者割裂开来,认为焦裕禄精神已经过时的思想都是错误的。 这种论调将焦裕禄精神视为艰苦条件下所产生的特定精神,以为其在现代社会中已毫无任何价值与魅力可言,从而割裂了政德和焦裕禄精神之间源与流的内在关联。 焦裕禄精神绝非特殊历史时期偶然出现的产物,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仍然是我们党的宝贵精神财富,永远不会过时[6],具有跨越时空、历久弥新的永恒价值,不因岁月尘封而失色,不因时代变迁而黯然。 在焦裕禄精神的价值体系中,最大亮点当属其具有强磁性的道德价值,焦裕禄精神堪称一座以道德价值为支撑框架的精神大厦。 诚然,随着社会转型、代际更替的深刻变革,在东西方文化深度交融、多元价值观同时并存的大背景下,焦裕禄为政的一些具体行为已不再具有可复制性,然而作为所有领导干部的学习楷模,其高尚品德和伟大精神永远值得我们赓续和弘扬。 因此,要不断适应新形势新任务新命题,探索新途径总结新经验,赋予焦裕禄精神以时代精神、时代内涵,把焦裕禄精神发扬光大[7]。 焦裕禄精神之所以能够深植人心、长久不衰,根本原因就在于焦裕禄真正践行了为人民谋幸福的初心使命。

二、政德的普遍性与焦裕禄精神的特殊性

政德和焦裕禄精神是普遍性与特殊性、共性与个性的关系,二者之间既相互区别,又相互联系,在一定的条件下可以相互转化、相互促进。

政德与焦裕禄精神相互区别、各具特色。 作为政治主体道德品质和政治实践德行特质的统称,政德属于伦理道德范畴,具有普遍性特征。 政德的普遍性具体表现有三个方面。 其一,适用原则的普适性。 政德是为政者德性和领导行为的总结归纳和提炼升华,是官员在治国理政中需要遵循的道德准则和规范,对其规范对象有着严格的约束力。 其二,影响范围的广泛性。 政德不仅适用于干部队伍中的每一分子,是所有干部都要涵育的道德操守,而且其重要性更在于示范性和引领性。 政德是整个社会道德建设的风向标[8],俗话说,风成于上,俗形于下。 官德正则民风淳,官德毁则民风降。 公民道德建设重在政德建设,这已然成为不证自明的真理。 只有发挥领导干部作为“关键少数”的头雁效应,才能开创引领社会新风尚,最终形成国泰民安、河清海晏的盛世景象。其三,存续时间的恒久性。 尽管在不同历史时期,政德的具体内涵和要求有所差别,但对当政者的道德要求,却是古今中外追求善治的国家普遍遵循的一条金规铁律。 中国共产党自诞生之日起,就一以贯之地推进政德建设,要求广大党员干部将其作为必修课,修身立德、为政以德,这绝非别出心裁、独树一帜,而是对人类社会治理规律的坚定不移的遵循与践履。

焦裕禄精神作为党员干部在特定历史条件下铸就的精神丰碑,显示出鲜明的特殊性。 这首先体现在焦裕禄精神所彰显出来的堪称楷模和标杆的伟大人格,具有明显的个体性。 为民、务实、清廉是焦裕禄精神的实质精髓,也是共产党人政德建设的价值追求。 这一价值追求在焦裕禄为政的行动上得到充分体现。 焦裕禄秉持“当官必先爱民,爱民首在为民”[9]的为政理念,甘作人民的孝子,始终与老百姓休戚与共、风雨同舟,对人民群众冷暖疾苦感同身受,总是“在群众最困难的时候,出现在群众的面前”[10],千方百计为群众纾难解困。 1955 年他在大连起重机器厂机械车间担任主任时,看到减速机工段女车工李培娥由于托儿所没有值夜班的保育员带孩子,而不得不带着婴儿上夜班,他把孩子带去办公室帮助照看,并及时与厂部沟通,让托儿所开设夜间班次,解决女职工上夜班没有人带孩子的困难。 焦裕禄一大家子人挤在两间住房里,硬是腾出一间让给无处可住的工友潘凤友,还把厂里分给他的一套50 平方的房子让给从外地调来的郝师傅。 焦裕禄不仅有“以百姓之心为心”的真情实意,而且努力寻求解决问题的“锦囊妙计”。 他笃信“吃别人嚼过的馍没味道”,敢于“在困难面前逞英雄”,办实事而不图虚名,求实效而不做虚功。 他到兰考以后,深入到灾情最严重的地方进行调查研究,最广泛、最真实地掌握第一手资料,向人民群众取经问道,找到解决“三害”的有效方法,带领群众改天换地、建功立业。 焦裕禄严于律己、洁身自好,以身作则、率先垂范,展现了心有所畏、言有所戒、行有所止的高尚道德情操。 他深知每一名党员都是党的形象代言人,立规矩、明是非、严督查,坚决刹住干部利用职权搞特殊的歪风。 得知儿子没买票看戏,焦裕禄对他进行批评教育,让其把票钱如数交给戏院。 并以此为契机,亲自起草《干部十不准》,对干部廉洁自律作出具体规定,不准任何干部及家属“看白戏”。 在焦裕禄看来,这并不起眼的一张戏票,既是公私之间的明确界限,也是干部行为的清晰边界。 作为“县委书记的好榜样”“共产党员的光辉典范”,焦裕禄以实际行动诠释了为政以德、为政以廉、为政以民的真谛,完美做到了权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

焦裕禄精神的特殊性还体现在特定历史条件下形成的优秀品德。 焦裕禄年少时遭遇家庭变故,尚未进入高小五年级就被迫辍学,历经被强迫做苦工、下井挖煤、逃荒打工等悲惨遭遇,但他同命运进行顽强斗争,饱受人间艰难困苦而不气馁。抗日战争胜利后,他跟定了拯民众于水火的中国共产党,义无反顾地投身革命洪流。 经过艰苦环境的磨炼,炼就了其坚强的革命意志,在党的培养之下,焦裕禄快速成长起来,最终书写了无愧于党、无愧于人民的一生。 由此可见,特定历史时期的经历和党组织的培养,对于焦裕禄优良品质的形成至关重要。 而焦裕禄所具有的优良品质,与其为政履职时展现出来的优秀政德是相辅相成、互为表里的。 概而言之,吃苦耐劳的优良品质使其与群众同甘共苦、共同奋斗;革命乐观主义精神使其在面对巨大困难的时候能够迎难而上;勤奋好学精神使其不断从群众中汲取养分,找到在兰考除“三害”的有效方法,等等,所有这些优秀品质共同构筑起焦裕禄精神的基础框架,也为其筑建了高尚的为政之德底色。

政德与焦裕禄精神相互联系、相互依存。 从哲学视域来说,普遍性离不开特殊性,共性离不开个性,普遍性存在于特殊性之中,没有特殊性也就没有普遍性,共性寓于个性之中,没有个性也不存在共性。 一方面,政德的普遍性是对党员干部优秀个体精神和政治品德的归纳总结和提炼升华,建立在个体精神的特殊性之上。 焦裕禄精神中包含着优秀的政德内容,是普遍性的政德的重要组成部分。 如果没有像焦裕禄这样一个具有特殊性的共产党员的存在,也就没有带有普遍性的政德的存在。 正是无数焦裕禄式的党员干部,在波澜壮阔的政治实践中铸就了优秀的政治品德,为政德注入新鲜内容,树立起表率与示范的风向标,有力推动了政德境界和社会道德风尚的提高。 另一方面,政德的普遍性需要转化为具体的个体政德的特殊性。 批判的武器当然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质力量只能用物质力量来摧毁[11]。 具有普遍性的政德不能直接作用于政治实践,必须转化为具体的党员干部的个人品德,通过具体的个人的政治实践,变成推动整个社会进步的重要力量,这样政德的普遍性才能得以充分体现出来。

特殊性也离不开普遍性,从哲学意义上讲,事物是普遍联系和永恒发展的,任何事物都不能孤立地存在世界之中,总是与其他事物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没有离开普遍性的特殊性,离开了普遍性,特殊性也不会存在。

综上所述,焦裕禄精神的形成主要得益于中国共产党政德文化资源的感染与熏陶。 焦裕禄非常注重学习,1954 年在哈尔滨工业大学深造期间,他抱着学有所成、为国奉献的坚定信念,废寝忘食地学习科学文化知识,学习期间参观赵一曼事迹展览,缅怀烈士英风浩气,更加坚定了报效祖国的决心。 此后焦裕禄在工作中一边学习知识技能,一边学习理论知识,中国革命道德对焦裕禄精神的形成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我们党“两个先锋队”性质和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赋予其作为使命型政党的价值底蕴,内在注定了广大党员干部要“坚持人民至上、紧紧依靠人民、牢牢植根人民、不断造福人民”[12],甘当为民服务的孺子牛、创新发展的拓荒牛、艰苦奋斗的老黄牛。 党始终要求各级领导干部筑牢理想信念的“压舱石”,把道德修养作为终身课题,并不断总结提炼共产党人的革命道德。 焦裕禄精神是在党的丰富厚重的政德文化滋养下,在革命斗争和建设实践的历练中脱颖而出的优秀典型。

政德的普遍性和焦裕禄精神的特殊性既相互区别,又相互联系,在一定条件下可以相互促进、相互转化。 一方面,焦裕禄精神是在不断吸取以往政德资源的有益养分基础上形成和发展起来的。 另一方面,焦裕禄精神赋予政德新的时代内涵和现代表达方式。 焦裕禄精神产生于20 世纪60 年代,其“一心为民”的政治品质深刻反映出中国共产党人政德的本质规定性。 焦裕禄及其精神业已为党和国家提供了形象顶格、光芒四射的道德样板,涵融于中国共产党政德“基因库”,标注了为政以德的制高点,成为干部政德教育的生动教材。 把焦裕禄精神的特殊性融入政德的普遍性之中,让焦裕禄精神成为新时代干部政德建设的助推器和动力源,有益于为政之德更加具有鲜活的生命力和强大的影响力。

三、政德的抽象性与焦裕禄精神的具体性

政德与焦裕禄精神是抽象性与具体性的关系。 政德作为一种特殊的道德规范,是对广大党员干部政治品德的高度抽象。 然而,这种抽象性的政德来源于领导干部的政治实践活动,需要通过现实的人的活动才能表现出来。 政德如果不能具体化为领导干部的政治品德,内化于其自觉行动之中,就只能在文字中存在、在理念中存在、在想象中存在,无法成为推动干部政治品德提升、助力新时代党的建设高质量发展的现实力量。

政治品德是焦裕禄精神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抽象的政德概念在个体身上的具体化,是为政之德的显性化。 理论一经掌握群众,也会变成物质力量[11]。 正是由于像焦裕禄这样具体的共产党员遵守和执行政德,才使得政德从抽象存在转化为现实存在,从理念和想象转化为改造客观世界的现实力量,推动现实的政治实践活动更好地展开,真正为党的建设系统工程增砖添瓦,实现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目标。 政德的外化是以现实的历史条件和现实的个体品质为依据的。 时代背景、生产方式和主客观条件不同,政德外化的具体形式也有所差异,这就形成了具有鲜明时代特征和个人特点的具体精神,焦裕禄精神就是在激情燃烧的建设岁月绽放的中国共产党精神家园中的璀璨花朵,具有不可替代的独特属性,是为政之德真实可感、有血有肉的人格化存在。

政德的抽象性和焦裕禄精神的具体性,决定了对它们学习的方式不同。 政德的抽象性特征对干部的理解力提出了更高要求,需要运用理论学习的方法,即通过集中学习和个人自学,强化对党的理论知识和政德理论的系统学习,明确“大德”“公德”“私德”的内涵实质和标准要求。 焦裕禄精神是抽象政德的具体化,体现在个体的具体的从政履职实践中,理解起来相对比较容易,可作为新时代干部政德建设的重要内容、有力抓手和实践载体,学习焦裕禄精神更多的是采取实践教学的方法。 具体而言,一是要学习弘扬焦裕禄的公仆情怀、求实作风、奋斗精神、道德情操,学习其事迹和言论,从中把握为政履职的本质要求,把握政德建设的重点。 二是要把焦裕禄精神作为一面镜子,用这面镜子好好照照自己,反复镜鉴,常修为政之德、不移公仆之心,深入查摆自己思想境界、道德修养上的不足,不断提升政德素养,增强守政行德的自觉性。 三是要以优秀党员的先进典型为参照物,见贤思齐,用焦裕禄精神滋养初心、淬炼灵魂,校准思想之标、调整行为之舵、绷紧作风之弦,守住从政为官的基准和底线,做到秉公用权、为政清廉。 由此可见,焦裕禄精神的具体性和鲜活性特征,更容易以群众喜闻乐见的形式进行广泛传播,更容易为广大党员干部所接受,从而对从政道德建设起到更大的推动作用。

实践是联结抽象性的政德和具体性的焦裕禄精神之间的桥梁和纽带。 抽象性的政德如果没有个体的实践,就是空洞的规则,没有实际的意义。焦裕禄精神是抽象政德在具体历史时代特殊的实践载体,是以丰富生动的实践活动为依托的,昭示了不在“事上磨炼”,就永远不可能修成为政之德。 焦裕禄一生经历三大熔炉的锤炼。 一是苦难熔炉:下煤矿,坐监牢,扛长活,逃荒要饭。 二是革命熔炉:勇斗日寇,参加土改,剿匪支前,几经生死考验。 三是和平建设熔炉:转战农业和工业两条战线,直到临危受命调任兰考县委书记。 他因积劳成疾,英年早逝,走完了他百炼成钢、凤凰涅槃的短暂而光辉的一生。 焦裕禄战天斗地的奋进壮举和卓有成效的治理实践,在改天换地的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13],由此铸就了光耀千秋的焦裕禄精神,实现了共产党人政德具体的历史统一。

自觉实践需要充分发挥个体的主观能动性,焦裕禄精神的形成凸显了实践过程中的主体性价值。这就启示各级领导干部要将焦裕禄精神灌注于立身操守、从政人格和施政行为等方面,通过实践来淬炼、升华为政之德。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指出,党员干部尤其是年轻干部“要做起而行之的行动者、不做坐而论道的清谈客,当攻坚克难的奋斗者、不当怕见风雨的泥菩萨,在摸爬滚打中增长才干,在层层历练中积累经验”[14]。 道不可坐论,德不能空谈。 抽象的政德只有通过实践才能转化为推动历史前进的强大动力,才能具体化为个体的高尚品德。 常言道,修行靠实践,功到自然成。 共产党人的修养不是靠面壁坐禅获得,而是靠实践的积累、升华;共产党人的成功不是靠神仙上帝赐予,而是实践的必然结果[15]。 因此,各级干部既要注重“德性”,更要注重“德行”,把抽象的政德与具体的实践紧密结合起来,在实践中提高修养,在实践中获得成功,以知促行、以行促知,做到知行合一。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立足“两个一百年”历史交汇点,在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新的征程起点,从哲学角度阐释焦裕禄精神与政德建设的高度契合性,推动广大党员干部像焦裕禄那样修枝剪叶、固本培元,真抓实干、担当尽责,克己奉公、洁身累行,守住立身之本,筑牢从政之基,让为政以德的价值理念鲜明地、具体地、生动地转化为各级干部的实际行动,踔厉奋发,笃行不怠,从而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建设“千顷澄碧”[16]的美好时代锻造硬核力量、汇聚强大正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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