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形势下四川省中学生廉洁教育的多维调查及多元共融改进策略

康 超， 廖永林， 邓小明， 廖欣楠

(1.内江师范学院 a.党委办公室 b.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 c.马克思主义学院，四川 内江 641100；2.合肥工业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 安徽 合肥 230601)

教育、制度、监督和惩治是构建国家廉洁体系的四个重要环节。廉洁教育是将腐败的关口前移，在主体的思想层面消解腐败的动机，具有效能高、成本低、可操作性较好的特点，已经成为预防腐败的重要机制之一。

中学生廉洁教育是以中学生为教育对象，通过有目的、有计划和有组织的完整、科学的教育过程，以达到增强中学生的廉洁法制水平和廉洁价值意识，形成正确的廉洁价值判断的教育。自2007年教育部年要求“在大中小学全面开展廉洁教育”[1]以来，四川省纪委、省教育厅等部门于2008年先后发布《关于加强廉政文化建设的实施意见》《四川省廉政文化进学校实施方案》《关于进一步推进廉政文化进学校实施方案》，要求将廉洁教育“纳入国民教育体系，充分发挥课堂教学的主渠道作用，扎实推进廉洁教育进教材、进课堂、进头脑”[2]。以2008年开始计算，四川省中学生廉洁教育已经开展十余年，但与四川大学生廉洁教育的实践研究相比较，四川中学生廉洁教育的研究还没有引起研究领域的重视。对四川省中学生廉洁教育展开研究，有助于厘清四川省中学生廉洁教育开展的情况，切实提高中学生廉洁教育实效。

一、中学生廉洁教育与廉洁意识调查指标体系选取及量表设计

2005年，教育部党组颁布《关于贯彻落实〈建立健全教育、制度、监督并重的惩治和预防腐败体系实施纲要〉的具体意见》，其中“加强廉政文化建设，牵头落实青少年廉洁教育工作”针对青少年的廉洁教育做了规划[3]。研究表明，关于青少年廉洁教育的研究要根据政策文件开展。不少研究结合了国外廉洁教育的实施情况并与我国实际情况相结合，从廉洁教育的目标、内容、方式、支持体系、效果等方面考察，为我国廉洁教育的发展提供了理论依据和宝贵的实践经验。

中学生正处于世界观、价值观和人生观形成和发展的关键时期，廉洁教育的内容是否符合中学生认知结构和心理特征显得尤为重要。同时，由于受青春期影响，中学生的情绪波动较大，通过何种方式对其进行廉洁教育也十分重要。因此，廉洁教育的实效性可以从中学生是否接受所在学校廉洁教育的内容和途径测量。真正使廉洁教育内化于心、外化于行除了外界人力、物力资源外，还需要学生自身进行吸收。

因此，本文综合相关文献，首先分析国内外廉洁教育的具体情况以及德育和廉洁教育的异同；接着通过访谈得出中学生对廉洁教育的看法和关注的问题，初步形成观测维度；最后针对相应维度，征求研究廉洁教育的专家、中学一线教师的意见来细化测度项。最终问卷采用李克特五级评分量表。为确保问卷的科学合理，在正式调查之前进行了试调查并根据反馈意见对问卷进行最后修正，保证了问卷适合中学生填写的同时兼顾了科学性。本文从廉洁教育的内容性、途径性、指导性、保障性、满意度、行为性、认知性7个维度展开，共22个子维度，共计66个观测项。最终建立的维度、变量和测度项如表1所示。

表1 研究维度、变量及测度项

续表1

二、样本数据及检验

(一)问卷调查基本情况

为了解中学生廉洁教育的实效性，本文围绕“四川省中学生廉洁教育情况调查问卷”对7个主维度和22个子维度进行了调查。为保证各控制属性在交叉配额后都具有充足的样本量，最终设定应回收的样本数为1100份。本次研究共计回收到的问卷为1069份，有效问卷为1034份,样本来自四川省多个市(州)。同时，设计的测度项能较好地代表四川省中学生廉洁教育的内容性、途径性、指导性、保障性、满意度、行为性、认知性。

此次调查主要通过“问卷星”平台以网络形式向四川省各地中学生发放问卷。参与调查的中学生中，男生402人，占38.88%；女生632人，占61.12%。初中一年级83人，占8.03%；初中二年级246人，占23.79%；初中三年级87人，占8.41%；高中一年级297人，占28.72%；高中二年级168人，占16.25%；高中三年级153人，占14.80%。成都市64人，占6.19%；自贡市76人，占7.35%；攀枝花市2人，占0.19%；泸州市284人，占27.47%；德阳市1人，占0.1%；绵阳市10人，占0.97%；广元市154人，占14.89%；遂宁市38人，占3.68%；内江市52人，占5.03%；乐山市18人，占1.74%；南充市72人，占6.96%；眉山市1人，占0.10%；宜宾市18人，占1.74%；广安市17人，占1.64%；达州市69人，占6.67%；巴中市1人，占0.10%；资阳市149人，占14.41%；凉山州8人，占0.77%。城市中学生527人，占50.97%；农村(含乡镇)中学生507人，占49.03%。曾担任学生干部543人，占52.51%；没有担任过学生干部491人，占47.49%。对于“当前党和国家所进行的反腐败斗争”，非常关注的占28.53%、比较关注的占38.88%、一般关注的占28.92%、没有关注的占3.68%。从对廉洁教育的了解程度来看，非常了解的占19.63%、比较了解的占35.40%、一般了解的占37.72%、不了解的占7.25%。对廉洁教育的必要性看法上，认为非常有必要的占54.55%、比较有必要的占44.29%、没有必要的占0.19%、无所谓的占0.97% 。从所在学校开展廉洁教育的频率上，没有开展的占12.96%，一学期1至2次的占42.36%，一学期3-4次的占24.37%，一学期5次以上的占20.31%。对所在学校廉洁教育开展情况的总体评价上，认为非常好的占33.46%，比较好的占36.46%，一般的占24.66%，比较差的占2.80%，非常差的占2.61% 。

(二)量表数据的有效性检验

一是根据问卷回收的先后顺序，把 1034份有效问卷分成两部分，据此来评估无响应偏差。各变量均值t检验(双侧)显示：各变量均值t检验的P值均>0.05，说明前后期(两部分)无显著差异，不存在无响应偏差。二是采用 CFA 进行共同方法偏差检验，将所有测量题项放在一个因子中进行分析，如果模型的拟合指标，如卡方/自由度、RMSEA、RMR、CFI等无法达标，说明模型拟合不佳，即表示所有的测量题项并不应该同属于一个因子，因而说明数据通过共同方法偏差检验[4]。

(三)测度项的信度和效度分析

本研究采用信度和效度检验对变量进行测度项检验，针对22个维度，共66个测度项进行验证性因子分析分析。本研究分析有效样本容量为1034，超出分析数量的10倍，样本量达标。

表2 各维度信度和效度分析结果

从表2可知,各潜变量的克隆巴赫系数在0.841到0.954范围内变化，全部大于0.7，表明样本的信度较好[5]；根据各潜变量的平均方差提取值(AVE)来看，在0.657到0.875范围内变化，均大于0.5；复合信度(CR)值在0.849到0.954范围内变化，均大于0.7，表明样本具有很好的聚合效度(收敛效度)[6]。KMO值在0.710到0.777范围内变化，均大于0.7，表明样本具有很好的效度。

(四)样本数据的正态性检验

由于本次调查样本为1034，样本量大于50，因此选择K-S检验方法或Jarque-Bera检验。K-S检验方法检验结果表明：调查涉及的66个观测项均呈现出显著性(P< 0.05)，表明不具有正态分布特质；Jarque-Bera检验结果表明，66个观测项均呈现出显著性(df=2，P< 0.05)，表明不具有正态分布特质。但是，从峰度和偏度来看，峰度绝对值小于10并且偏度绝对值小于3，说明数据虽然不是绝对正态，但基本可接受为正态分布[7]。

三、中学生廉洁教育与廉洁意识基本情况

(一)四川省中学生廉洁意识特征

根据性别与廉洁教育各维度得分t检验分析结果，不同性别对于指导性呈现出 0.05 水平显著性(t=2.229，P=0.026)，男性平均值(35.69)明显高于女性平均值(34.61)[8]。

根据年级与廉洁教育各维度得分方差分析结果，不同年级对于指导性呈现出0.01水平显著性(F=4.222，P=0.001)。从具体得分分析来看,初中一年级>高中一年级，初中一年级>高中二年级，初中一年级>高中三年级，初中二年级>高中二年级，初中二年级>高中三年级，初中三年级>高中三年级，高中一年级>高中三年级[9]。

根据学校层次与廉洁教育各维度得分t检验分析结果，不同学校对于内容性等7个维度均有差异性。具体分析可知,学校层次对于内容性呈现出0.01水平显著性(t=5.364，P=0.000)，城市中学的平均值(50.04)明显高于农村(含乡镇)中学的平均值(47.24)；学校层次对于途径性呈现出0.01水平显著性(t=4.712，P=0.000)，城市中学的平均值(37.04)明显高于农村(含乡镇)中学的平均值(35.10)；学校层次对于指导性呈现出0.05水平显著性(t=2.262，P=0.024)，城市中学的平均值(35.55)明显高于农村(含乡镇)中学的平均值(34.49)；学校层次对于保障性呈现出0.01水平显著性(t=5.311，P=0.000)，城市中学的平均值(37.73)明显高于农村(含乡镇)中学的平均值(35.62)；学校层次对于满意度呈现出0.01水平显著性(t=4.604，P=0.000)，城市中学的平均值(37.67)明显高于农村(含乡镇)中学的平均值(35.79)；学校层次对于行为性呈现出0.01水平显著性(t=5.618，P=0.000)，城市中学的平均值(37.94)明显高于农村(含乡镇)中学的平均值(35.71)；学校层次对于认知性呈现出0.01水平显著性(t=5.288，P=0.000)，城市中学的平均值(37.93)明显高于农村(含乡镇)中学的平均值(35.82)。

根据是否担任学生干部与廉洁教育各维度得分t检验分析结果，是否(曾担任)学生干部对于内容性等6个维度呈现出显著性(P<0.05)，担任或曾经担任过学生干部的学生在6个维度上得分明显高于没有担任过学生干部的[10]。

根据关注反腐败情况、对廉洁知识了解的程度以对廉洁教育的态度与廉洁教育各维度得分方差分析结果，对当前党和国家所进行的反腐败斗争不同的关注状态对于内容性等7个维度呈现出显著性(P<0.05)、对廉洁知识了解的不同程度对于内容性等7个维度呈现出显著性(P<0.05)、对廉洁教育的不同态度对于内容性等7个维度呈现出显著性(P< 0.05)。

(二)四川省中学生廉洁教育的组织架构

由调查结果可知，四川省中学生廉洁教育是以由上至下的方式进行。一是国家层面颁布廉洁教育的相关政策。例如教育部分别于2005年和2007年出台《教育部办公厅关于在大中小学开展廉洁教育试点工作的意见》(教社政厅〔2005〕3号)和《教育部关于在大中小学全面开展廉洁教育的意见》(教思政〔2007〕4号)等文件。二是各省根据国家层面的指导意见和省情开展系列活动，例如四川省组织编写了《廉洁教育读本》。三是各市(州)教育局根据省教育厅指导开展了市级层面的廉洁教育活动，例如绵阳市举办的教师廉洁课程比赛、学生倡廉洁征文比赛等，进而推动了各校开展廉洁教育活动、廉洁讲座等。四是校内各班级的班主任老师加强了对学生廉洁意识的培养，通过开展班会让学生充分参与其中。具体结构如图 1。

图1 四川省中学生廉洁教育组织架构体系

(三)四川省中学廉洁教育的主要内容

调查结果显示，关于廉洁教育内容性共设计了4个维度共计12个观测项目。在廉洁教育的规律性认识上，认为非常符合的占33.01%，符合的占45.39%，一般的占18.86%，不符合的占1.26%，非常不符合的占1.48%。在廉洁教育的丰富程度上，认为非常符合的占29.98%，符合的占41.97%，一般的占21.50%，不符合的占4.35%，非常不符合的占2.19%。在廉洁教育的预防作用上，认为非常符合的占33.75%，符合的占43.97%，一般的占18.79%，不符合的占2.42%，非常不符合的占1.06%。在廉洁教育的能力提升上，认为非常符合的占37.52%，符合的占43.84%，一般的占15.93%，不符合的占1.71%，非常不符合的占1%。具体来看，有95%以上的样本展现了接受廉洁教育内容的积极作用 。在廉洁教育活动丰富性评价上较差。

(四)四川省中学廉洁教育的途径和方法

调查结果显示，关于廉洁教育的途径性共设计了3个维度共计9个观测项目。在廉洁教育的来源多样性认识上，认为非常符合的占31.69%，符合的占45.39%，一般的占19.12%，不符合的占2.48%，非常不符合的占1.32% 。在廉洁教育的便利程度认识上，认为非常符合的占30.04%，符合的占43.59%，一般的占21.11%，不符合的占4.12%，非常不符合的占1.13%。在廉洁教育的可接受性认识上，认为非常符合的占31.24%，符合的占44.65%，一般的占20.21%，不符合的占2.99%，非常不符合的占0.90% 。具体来看，廉洁教育的途径已经融入了学生生活的方方面面。同时，廉洁教育的方式也十分丰富，不仅有传统的课堂教育、讲座等方式，有 94.47%的学生会选择利用互联网学习廉洁知识，将廉洁教育与现代传媒相结合提升了廉洁教育方式的灵活度。因此，廉洁教育不再是强行灌输，而是学生能够自觉主动地了解廉洁知识，接受廉洁教育。

(五)四川省中学廉洁教育的力量与资源

本文通过设计中学生廉洁教育的保障性来分析四川中学生廉洁教育的师资力量、组成和资源获取等。调查结果显示，关于廉洁教育的保障性共设计了3个维度共计9个观测项目。在廉洁教育的政策宣传上，认为非常符合的占32.43%，符合的占48.26%，一般的占17.18%，不符合的占1.16%，非常不符合的占0.96%。在廉洁教育的制度支持上，认为非常符合的占32.27%，符合的占45.71%，一般的占18.21%，不符合的占2.64%，非常不符合的占1.16%。在社会环境影响廉洁教育上，认为非常符合的占32.08%，符合的占47.81%，一般的占17.11%，不符合的占1.96%，非常不符合的占1.03%。具体来看，中学生廉洁教育有政策的指导、制度的保障、社会力量的帮助、学校环境的熏陶以及家庭教育的辅导。

四、四川中学生廉洁教育存在的问题

(一)四川省中学生廉洁教育的区域层次性差异问题

根据前面分析，利用t检验研究学校层次对于内容性、途径性、指导性、保障性、满意度、行为性和认知性7个维度的差异，可以得知城市中学和乡镇中学的学生对于内容性、途径性、指导性、保障性、满意度、行为性、认知性全部均呈现出显著性(P< 0.05)。城市中学的廉洁教育内容更为全面丰富，途径较为多样，教师、课程、环境等人力、物力资源较为充足，学校对廉洁教育更为重视，廉洁教育实效性也更为显著。总的来说，廉洁教育在城乡中学之间具有明显的差异，各地区水平资源也不平衡。

(二)四川省中学生廉洁教育的定位问题

一是从社会个体层面看，少数中学生对廉洁教育存在认为上的偏差。在“对当前党和国家所进行的反腐败斗争关注程度”上，非常关注只占28.53%，比较关注的占38.88%，一般关注的占28.92%，没有关注的占3.68%；在“对廉洁教育了解程度”上，非常了解的只占19.63%，比较了解的占35.40%。一般了解的占37.72%，不了解的占到了7.25%；在“认为廉洁教育对中学生的必要性问题”上，认为非常有必要的占54.55%，比较有必要的占44.29%，没有必要的占0.19%，无所谓的占0.97%。

二是从社会群体层面看，少数人对中学生应当进行廉洁教育存在误区。由于中学生廉洁教育开展的时间不是很长，廉洁教育在中学生心中的地位不高。廉洁教育从最初到现在，一直伴随着许多争议。有的人认为廉洁教育是选错了对象，有的人认为中学生没有腐败的条件，没必要开展廉洁教育。这种态度显然是错误的。虽然在调查中有多数人认为中学生应当是廉洁教育的对象，但是在社会各个层面仍存在许多质疑的声音[11]。

三是从社会环境层面看，社会环境促进中学生廉洁教育的氛围没有完全形成。调查显示，在“社会氛围有利于学习廉洁内容”问题上，认为非常符合的只占32.50%，比较符合的占47.78%，一般的占17.02%，不符合的占1.84%，非常不符合的占0.87%；在“学校环境可以促进学生消化廉洁知识”问题上，认为非常符合的只占32.50%，比较符合的占47.20%，一般的占16.54%，不符合的占2.22%，非常不符合的占1.55% ；在“家庭可以促进廉洁内容实践”问题上，认为非常符合的只占31.24%，比较符合的占48.45%，一般的占18.79%，不符合的占1.84%，非常不符合的占0.68%。

四是从评价机制层面看，片面追求效益的廉洁教育评价是影响实效的重要因素。评价是中学生廉洁教育的重要内容之一，完善的评价体系会影响中学生廉洁教育的过程，进而为下一阶段的工作提供更好的指导。中学生廉洁教育更多的是传达一种价值追求。现有的评价方式并不能很好地体现中学生廉洁教育的意义，或者说现有的评价体系对中学生廉洁教育的评价不够全面[12]。

(三)四川省中学生廉洁教育的驱动力问题

从我国具体行动来看，对中学生的廉洁教育并没有引起各个层面的足够重视，往往只是在某些公开场合强调要大力推进廉洁文化进校园，加强廉洁文化与中学思想政治教育的融合，对于具体怎么去做，怎么保障这些文件精神的落实却没有给出具体的方案[13]。从体制机制上看，还没有形成闭环的廉洁教育督促检查和考核机制。从教学过程上看，中学教学大纲、教学目标、教学任务等方面对于廉洁文化融入中学思想政治教育也没有做出指导性的规定；如在“有适龄的廉洁教育读本或教材”问题，认为非常符合的只占26.98%，比较符合的占39.75%，一般的占21.66%，不符合的占9.09%，非常不符合的占2.51%。从教育理念上看，目前，中学阶段以应试教育为主，教学成绩是评价办学成绩的重要指标；如在“所在班级开展过廉洁教育主题班会”“所在班级班主任比较重视廉洁教育”和“所在班级各科教师在课堂教学中有进行廉洁教育”三个问题的调查上，认为非常符合的分别仅占29.21%、32.11%和29.88%，不符合和非常不符合的比例分别占8.51%。5.42%和7.64%。

(四)四川省中学生廉洁教育的资源问题

已有研究表明，有多方面的因素影响中学生的廉洁教育，主要包括家庭、学校和社会等方面。从社会层面看，一些学者认为中学生廉洁教育容易受到社会不良风气的影响，社会舆论对个人廉洁观念产生巨大影响，使他们逐渐认同社会倡导的价值观。从学校层面看，目前学校还不够重视中学生的廉洁教育，存在教师资源缺乏、机制不够完善等问题。从家庭层面看，现在的中学生大多是“00”后甚至“10”后，一方面，父母大多忙于工作，平常都是爷爷奶奶照看孩子，很容易造成家庭教育的缺失；另一方面，父母过度依赖学校教育，没有意识到言传身教的作用[14]。从个体层面看，学生是学习主体，教师是知识传授主体。如果教师本身缺乏对廉洁文化教育的热情，上课时只是按部就班，那么会大大削弱学生的学习热情，从而影响学生的廉洁教育效果[15]。

(五)四川省中学生廉洁教育的实效性问题

中学生廉洁教育的实效性指的是对中学生实施廉洁教育后取得的综合成就，本文主要考虑满意度、行为性和认知性三大维度，涉及环境认同、知识认同、方法认同、行为活动、指导作用、辨别能力、掌握程度、思想品质和自我意识等9个子维度共计27个观测项。在廉洁教育的环境认同上，不符合和非常不符合的比例占3.06%；在廉洁教育的知识认同上，不符合和非常不符合的比例占3.22%；在廉洁教育的方法认同上，不符合和非常不符合的比例占2.42%。在廉洁教育的行为活动改变上，不符合和非常不符合的比例占6.58%；在廉洁教育的指导作用上，不符合和非常不符合的比例占1.87%；在廉洁教育的辨别能力改进上，不符合和非常不符合的比例占3.70%。在廉洁教育的掌握程度上，不符合和非常不符合的比例占3.83%；在廉洁教育的思想品质提升上，不符合和非常不符合的比例占1.67%；在廉洁教育的自我意识强化上，不符合和非常不符合的比例占3.71%。

五、中学生廉洁教育多元共融构建策略

(一)建立内推外拉的中学生廉洁教育外部驱动

中学生廉洁教育是一项长期的、艰巨的系统工程，政府、学校、家庭在中学生廉洁教育中均具有各自独特的优势，均要扮演各自不同的角色，在廉洁教育开展过程中相互协作，构建内外联动的运行机制和联动的综合育人体系[16]。政府在廉洁教育中具有强有力的主导作用，为进一步推动中学生廉洁教育，一方面要加强制度建设，加大预防、惩治腐败的力度；另一方面要制定出台相关政策措施，加强对中学生廉洁教育的统一规划和指导，保障中学生廉洁教育活动的有效开展[17]。学校在开展廉洁教育中具有的地位和作用是其他机构所无法比拟的，各地各校应建立健全学校党组织统一领导，其他各部门密切配合，形成高效运行的协作机制。家庭教育肩负着育人使命，在孩子的成长过程中起着无可替代的作用。在中学生的成长过程中，家长也应培养孩子吃苦耐劳，勤俭节约的品质，教导他们自食其力。

(二)因地制宜实施多元化教育对策

在历史发展过程中，四川省历经六次大的人口迁徙，加上复杂多样的地理环境，衍生了不同的民族。不用的民族在这片土地上以自身的方式和传统构建出有本民族特色的民族文化。人口迁徙一方面加强了川内不同民族的文化交流，另一方面也加强了本民族文化与迁徙地地域文化的融合。筑牢反腐倡廉的文化根基，既是廉政建设的文化需要，也符合社会良性发展的内在要求。中学生廉洁教育应把本区域文化与廉洁文化相结合，加大宣传廉洁事迹，通过广播、电视、报纸、网络传媒等载体宣传廉洁事例。在一些落后的农村地区，去其文化糟粕，大力开展廉洁实践活动，倡导廉洁风尚，在潜移默化中培育中学生的廉洁意识。

(三)发掘廉洁区域文化，构筑多元共融教育

中学生正是世界观、价值观和人生观形成的关键时期，具有很强的可塑性[18]。推动中学生廉洁教育首先要在课堂教育中丰富廉洁教育的内容，要挖掘不同学科与廉洁教育有关的内容，并将这些内容进行整合再融入相关学科中。丰富课堂教学中廉洁教育的方法，采用多种灵活的教育方式，增加学生学习积极性，进而帮助他们主动地去学习廉洁内容，从而提高课堂教学的有效性[19]。其次，积极开展廉洁实践活动，例如开展贴合中学生实际生活的廉洁故事讲演、廉洁教育基地参观学习、廉洁小品表演、廉洁主题活动等等，让学生在活动中养成廉洁习惯。最后，通过树立廉洁典范，发挥榜样示范作用，激发中学生对廉洁文化的认同感，增强中学生自我塑造廉洁品质的主动性和积极性[20]。

(四)培育学校社会协同的中学生廉洁教育

系统论认为，任何系统都是在系统整体、各要素以及环境的共同作用下不断变化运动的，系统的整体功能是各要素在孤立状态下所没有的性质[21]。社会环境是一种潜在的教育因素，对于中学生形成廉洁意识，养成廉洁行为习惯具有重要意义。在一个重道德、讲法律的社会，人人都按规范去把握自己的言行，生活在其中的人们耳濡目染，互利共赢的和谐氛围由此产生。相反，假如贪赃枉法之风盛行于世，固有的道德观念会严重扭曲，被这些污浊不堪之气所侵蚀。腐败问题对国家和社会有严重的危害，因此，要不断加大反腐力度，加强社会层面的廉洁教育，在整个社会形成风清气正的良好氛围，由此来推动学校廉洁教育工作，使社会与学校协同推进廉洁教育[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