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纪以来海峡两岸图书版权贸易的回顾与分析(2001-2020年)——写在我国加入《伯尔尼公约》《世界版权公约》三十年之际

周 杨

(厦门大学 新闻传播学院,厦门 361005)

两岸图书版权贸易,是指台湾海峡两岸的出版机构之间通过图书出版权及相关权利的授权而产生贸易的行为,也是我国大陆出版界与台湾地区文化交往的一种形式。相比于传统的图书成品贸易,图书版权贸易属于更为高级的阶段。通过图书版权贸易,两岸可以培养出一批跨文化交流的人才,还能探索出一些通过商业渠道扩大两岸交流的方式方法,以达到推进文化贸易的目的。兼具经济和文化属性的两岸图书版权贸易,不仅可以推动两岸出版产业的发展、带动两岸社会经济水平的提高,而且在两岸文化的交流与融合、两岸同胞的心灵契合等方面也发挥了积极作用。进入新世纪以来,大陆出版界积极响应国家“走出去”的号召,在图书版权贸易上不仅积极地“引进来”,而且主动地“走出去”,努力实现将“引进来”与“走出去”相结合的战略目标。这一时期,两岸图书版权贸易呈现出了繁荣态势,这也为新时期两岸经济、文化交流和两岸关系的稳定发展提供了新的契机。

目前为止,从地域上看,学术界对版权贸易类型的研究主要集中于我国与其他国家的版权贸易情况,而对大陆与台湾地区的版权贸易讨论较少;从版权类型上看,学者们偏重于探讨包括图书、录音制品、电子出版物、软件、电影、电视节目、期刊等全部版权类型,而专门讨论图书版权贸易的研究较少。因此,对新世纪以来海峡两岸图书版权贸易的回顾与分析存在一定的创新性。本文通过对《中国新闻出版统计资料汇编》、“国家统计局网”“国家版权局网”等两岸图书版权贸易相关资料进行检索、收集、梳理,系统地分析了2001-2020年两岸图书版权贸易的相关数据,主要包括二十年来两岸图书版权贸易在我国大陆对外版权贸易中的比重及其变化情况,两岸图书版权贸易量、引进与输出及其变化情况,图书版权在两岸版权贸易中的比重及其变化情况,两岸图书版权贸易在大陆与港澳台地区的图书版权贸易中的比重情况等,总结出了两岸图书版权贸易的阶段性特征及其存在的问题。(本文的数据如无特殊注明,均来“自国家版权局网”“国家统计局网”和《中国新闻出版统计资料汇编》)①2001-2010年数据来自《中国新闻出版统计资料汇编》的“全国引进版权情况”“全国输出版权情况”;2010-2020年数据来自“国家统计局网”的《中国统计年鉴》中“全国引进和输出版权情况”,并与“国家版权局网”数据进行核对。。

一、2001-2020年两岸图书版权贸易过程回顾

回顾新世纪以来的两岸图书版权贸易,2001-2020年两岸图书版权贸易历史进程主要可分为两个阶段:稳步成长期和快速发展期。

(一)2001-2010年,版权贸易稳步成长期

2001年底,我国加入了世界贸易组织,我国台湾地区作为单独关税区也加入了世界贸易组织,连接世界各个国家和地区进行经济、文化贸易已成为大陆与台湾地区共同的发展目标。对于两岸出版业而言,“入世”行动为两岸出版业交流提供了开放的平台和宽松的环境,推动着两岸图书版权贸易活动的继续扩大、发展和深化。新世纪初,相比于大陆地区,台湾地区的图书出版业发展更为成熟。台湾出版业不仅出版了大量如柏杨、李敖、龙应台、古龙、琼瑶等著名作家的文学作品,而且还具备了较为先进的出版经营管理经验,无论在图书的内容创作上,还是在装帧设计等环节,台版书走出了一条打造“精品”的精细化路线,并颇受大陆读者欢迎。大陆因为有着广阔的消费市场、充足的内容资源等优势,同样也吸引着台湾出版业的注意力,台湾出版商希望将更多台版书推入大陆市场,以获得更大的利益空间。因此,在21世纪早期,大陆引进台版书版权的力度非常大,版权引进也成为这一时期两岸图书版权贸易的主流。2002年,党的十六大明确提出了“走出去”战略,即在保持对外开放的前提下,坚持把“引进来”和“走出去”相结合。为了响应国家号召,2003年12月,全国新闻出版局长会议首次提出实施出版“走出去”战略,出版“走出去”被正式纳入了出版部门的工作计划。2007年1月,新闻出版总署印发了《新闻出版业“十一五”发展规划》,提出大力推进出版物“走出去”、版权“走出去”、新闻出版业务“走出去”和资本“走出去”。这意味着,引进优秀文化固然重要,但我们也要积极“走出去”,要让更多国家和地区看到我们文化的优势与长处。2008年9月,北京版权代理公司与海峡两岸出版中心联合举办了“首届海峡两岸版权贸易洽谈会”,两岸出版业者共商出版合作及版权贸易事宜。我们不仅要阅读台版书,感受台湾地区的文化特色,也要让更多台湾读者阅读大陆图书,了解大陆的风土人情,这也是保持两岸交流互动的重要路径。自2008年马英九任台湾地区领导人以来,两岸关系开始出现重大突破,两岸经济合作进一步走上了互惠化、制度化和正常化的道路,这为两岸图书版权贸易营造了自由、便利的环境,马英九曾在第十九届台北国际书展开幕式上表示,希望出版能成为两岸文化交流的重要内容。2010年5月,中国新闻出版总署副署长、国家版权局副局长阎晓宏认为,如今两岸都已建立较完备的版权法律体系,版权作为产权化的智力成果具有财产属性,已成为新经济的重要生产要素和财富资源。近几年,两岸版权贸易交流日益密切,呈现出了你来我往的良好局面。[1]

2001-2010年,两岸图书版权贸易稳步成长,开始出现从以“引进来”为主到“引进来”和“走出去”相结合的趋势。

(二)2011-2020年,版权贸易快速发展期

2011-2020年,大陆加大了向台湾地区输出图书版权的力度,两岸图书版权贸易呈现出了大陆对台湾地区的顺差态势,这得益于包括大陆图书出版速度、图书出版数量、图书内容创作、图书印刷排版风格等在内的大陆图书出版业从量到质的全面提升。两岸出版交流协会理事长、台湾天龙文创出版事业有限公司总经理沈荣裕表示,大陆本身书出得很快,书种又多,印刷又漂亮,台湾对于大陆图书的需求旺盛。[2]

这十年里,除了大陆图书自身进步外,贸易顺差的出现也与大陆政策息息相关。2011年4月,新闻出版总署发布《新闻出版业“十二五”时期“走出去”发展规划》,全面总结了“十一五”时期我国新闻出版业“走出去”取得的成绩与不足,提出了“十二五”时期我国新闻出版业“走出去”的六项核心指标、八项重点任务与十项政策措施。这是首次从国家高度对新闻出版行业“走出去”谋篇布局,各出版社也在努力打造精品图书,培养优秀的版权人才,把版权贸易作为加速出版行业“走出去”进程的重要手段。2012年1月,新闻出版总署发布了《关于加快我国新闻出版业“走出去”的若干意见》,这是我国出台的首个新闻出版业“走出去”专门文件,体现了新闻出版业“走出去”的必要性与重要性。2013年,两岸的海峡两岸关系协会与财团法人海峡交流基金会领导人签订了《海峡两岸服务贸易协议》,进一步实现了两岸贸易自由化、便利化,为两岸图书版权贸易顺利进行创造了有利条件。2014年10月17日,在第十届海峡两岸图书交易会上,北京版权代理有限责任公司和台湾出版商业联合会签署委托协议,就两岸出版文化交流达成合作共识,其中一个重要方面即为细化版权合作,保护著作权,推动落实两岸知识产权保护机制,积极促成版权交易,积极保护在大陆出版的台湾出版者的版权,促进版权交易的规范化。2016年,国家版权局发布了《版权工作“十三五”规划》,进一步完善了版权法律制度体系、版权行政管理体系、版权社会服务体系、版权涉外工作体系4个方面,提出了26项重点任务,为“十三五”时期的版权贸易工作顺利进行奠定了基础。2018年底,中宣部印发了《图书出版单位社会效益评价考核试行办法》,其聚焦于内容生产,鼓励大陆出版社要多出精品,坚持正确的政治方向、出版导向,提高出版质量,争取在图书版权贸易上获得更强竞争力。相较于2001-2010年,2011-2020年的两岸图书版权贸易在保证版权继续引进的基础上加大了版权输出力度,国家开始从宏观层面对版权贸易输出进行规划,使之政策化、规范化、专业化。即便是在来自疫情和岛内政治势力的不利影响之下,两岸图书交流也不曾间断。例如,2020年仍有100多家台湾出版机构的万余册台版图书在第十六届海峡两岸图书交易会上参展,继续扩大深化两岸图书贸易、版权交易、产业合作。

2011-2020年,两岸图书版权贸易引进力度有所放缓,输出力度有了较大增长,大陆图书在两岸图书版权贸易中逐渐产生相对优势,两岸图书版权贸易正在加速发展。

二、台湾地区是大陆对外图书版权贸易的重点区域

据统计(见表1),2001-2020年大陆从台湾地区引进图书版权总数为26754项,从美国、英国、德国、法国、俄罗斯、加拿大、新加坡、日本、韩国、香港地区、澳门地区和其他地区引进图书版权总数为272153项,台湾地区在大陆主要图书版权引进地占比为9.83%。其中,2001年、2002年、2003年、2004年、2005年、2008年、2009年、2010年均超过了10%,尤其是2008年,占比超过了全部图书版权引进地的三分之一,达到了38.29%。

表1 2001-2020年我国图书版权贸易情况表 单位:项、%

2001-2020年大陆向台湾地区输出图书版权总数为23298项,向美国、英国、德国、法国、俄罗斯、加拿大、新加坡、日本、韩国、香港地区、澳门地区和其他国家输出图书版权总数为112881项,台湾地区在大陆对外图书版权输出地占比为20.64%。其中,2002年、2003年均超过了58%。

通过2001-2020年大陆对外图书版权引进地排名表得知(见表2),台湾地区曾有10年出现在图书版权引进地前三名排行榜上,分别为2001-2009年、2012年,台湾地区是大陆重要的图书版权引进区域;通过2001-2020年大陆对外图书版权输出地排名表可知(见表3),台湾地区在20年里全部位于第一名,台湾地区是大陆图书版权第一大输出地。

表2 大陆对外图书版权引进地前三名排行榜项

表3 大陆对外图书版权输出地前三名排行榜项

续表3

再从2001-2020年大陆与港澳台地区的图书版权贸易情况图可以看出(见图1),作为同等性质的港澳台地区,无论是引进还是输出,台湾地区在港澳台三地都是数量最多的,其26754项的引进量是香港地区5064项的5.28倍,是澳门地区101项的264.89倍;其23298项的输出量是香港地区6688项的3.48倍,是澳门地区596项的39.09倍,台湾地区是港澳台三地第一大图书版权引进地与输出地。

图1 2001-2020年大陆与港澳台的图书版权贸易情况图

三、图书版权贸易是两岸版权贸易中的主要形式

两岸版权贸易形式多样,种类繁多,主要包括图书、录音制品、电子出版物、软件、电影、电视节目、期刊、其他等类目,而图书版权是两岸版权贸易中开始时间最早、历史最久、比重最大的项目,所以研究图书版权贸易情况最具代表性。据统计(见表4),2001-2020年,大陆从台湾地区引进图书版权数量共计26754项,占据两岸版权引进全部类型的93.60%。

表4 大陆从台湾地区的图书版权引进占比情况项、%

具体来看,2001-2003年大陆从台湾地区引进图书版权占比为100%,图书版权是两岸版权引进的唯一形式;2005、2007-2009、2012、2013-2020年这十三年的引进占比超过了90%;2006、2010、2011年的引进占比高达80%以上;2004年的引进量最少,但也达到了78.25%,超过了所有版权引进形式的一半。

再从输出情况看(见表5),2001-2020年大陆向台湾地区输出图书版权数量为23298项,占全部版权输出量的80.09%。2001-2003年,2005-2008年这7年时间里,大陆向台湾地区图书版权输出占比为100%,图书版权输出是版权输出的唯一形式;2004、2009、2011、2012、2013、2014、2017、2018、2019、2020年的图书版权输出占比均达到了90%以上;2010、2015、2016年的图书版权输出均超过了80%。可见,图书版权输出也是两岸版权输出的主要方式。

四、两岸图书版权贸易数据分析

(一)贸易量整体呈缓慢增长态势,阶段性特征明显

纵观2001-2020年两岸图书版权贸易总量和变化幅度情况得知,20年来,两岸图书版权贸易总量达到50052项,平均每年贸易量为2503项,有9年均超过了平均值。贸易量增长幅度最大的年份区间在2007-2008年,2008年的6643项较2007年的1522项增长了336%;贸易量减少幅度最大的年份区间是2008-2009年,2009年的2126项较2008年的6643项减少了68%(见表6)。

表6 2001-2020年两岸图书版权贸易数据表项、%

从趋势线上看,2001-2020年的两岸图书版权贸易量呈上升态势,但上升幅度不大,以平稳、缓慢为主。2001-2010年的贸易量为23351项,2011-2020年的贸易量为26701项,后十年的贸易量比前十年增加了3350项。在这20年里,出现了7次贸易量小幅下降的振荡现象。总体而言,2001-2020年的两岸图书版权贸易是起伏式的上升过程(见图2)。

图2 2001-2020年两岸图书版权贸易总量图

(二)引进与输出结构趋于合理,但总体上仍为逆差

从趋势线看,2001-2020年大陆向台湾地区输出图书版权总量呈上升趋势,大陆从台湾地区引进图书版权总量呈下降趋势。2001年大陆从台湾地区引进图书版权的总数为1366项,2020年下降至495项,共计减少了871项,下降了63.76%,平均每年减少约44项;2001年大陆向台湾地区输出图书版权总数为187项,2020年增加至990项,总体增长了429.41%,平均每年增加约41项。

以2011年为分界线,2001-2010年为两岸图书版权贸易逆差期,即引进大于输出,尤其是2008年,版权引进增长幅度进一步扩大,贸易逆差为5437项,其引进量是输出量的10倍;2011-2020年为两岸图书版权贸易顺差期,即输出大于引进,2014年的顺差1113项为最大值,其输出量约为引进量的2倍(见图3)。

图3 2001-2020年两岸图书版权贸易引进与输出情况图

经统计(见表6),2001-2010年的引进量为16756项,2011-2020年的引进量为9998项,后十年的引进量较前十年的引进量减少了6758项,下降了40.33%;2001-2010年的输出量为6593项,2011-2020年的输出量为16703项,后十年的输出量较前十年的输出量增加了10110项,上升了60.53%。大陆图书版权输出构成了一条上扬线,版权引进形成了一条下降线,一升一降两条线反映了大陆图书“走出去”的发展现状。

2001-2020年大陆向台湾地区引进图书版权总数为26754项,输出总数为23298项,两岸贸易逆差为3456项。2001年的逆差为1179项,2010年的逆差为244项,两岸贸易逆差大幅缩小;2011年的顺差为349项,2020年的顺差为495项,两岸贸易顺差日渐扩大。

从输出引进比来看,2001-2010年的输出引进比小于100%,2011-2020年的输出引进比大于100%,其中,2008年是最低值,其输出引进比是10%(1∶10),即大陆向台湾地区输出1项图书版权,代表着大陆需要引进台湾地区10项图书版权,引进力度大;2017年是最高值,其输出引进比是208%(1∶0.48),即大陆向台湾地区输出1项图书版权,意味着大陆需要引进台湾地区0.48项图书版权,输出力量强势。从输出引进比趋势线上看,随着时间的推移,两岸图书版权贸易逐渐朝着输出大于引进的走势发展。

图4 2001-2020年两岸图书版权输出引进比

由于两岸图书版权贸易量的影响因素很多,所以两岸贸易量曲线的波动性较大。为了更加真实地反映两岸图书版权贸易的发展趋势,本文对其进行了拟合度计算,拟合公式为:y=32.38x-62598,拟合度R2=0.0277。由于R2＜0.4,所以从其拟合线可以看出,两岸图书版权贸易发展在未来几年内有放缓增长甚至回落的现象,这与2020年后发生的新冠疫情公共卫生事件以及岛内政治势力的干预密切相关。新冠疫情导致两岸日常的出版业务往来难以进行,两岸出版商面对面交流的机会骤减,两岸图书版权在一定程度上受到阻碍。但对其影响更大的是台湾民进党要加强对大陆出版品的审查,严格控制大陆对台输出的图书类型,三番五次地干扰两岸出版文化的正常交流,这一系列因素导致两岸图书版权贸易发展速度放缓。但基于两岸同胞同根同种的基因背景、经济与文化交流的现实需要、两岸社会融合发展的战略目标,两岸间的图书版权贸易不会中断,并仍有较大的发展空间。

图5 两岸版权贸易发展趋势图

五、结语

通过对新世纪以来的两岸图书版权贸易20年资料数据的梳理分析解读,我们发现,2001-2020年两岸图书版权贸易发展大致可分为两个时期。第一个时期是2001-2010年两岸图书版权贸易的稳步成长期。这个时期,大陆从台湾地区的图书版权引进发展迅速,版权输出速度尚为迟缓,主要以贸易逆差为主。国家通过加入WTO等国际组织,颁布鼓励新闻出版业“走出去”的相关政策法规,为两岸图书版权贸易往来提供了有力的制度保障。第二个时期是2011-2020年两岸图书版权贸易快速发展期。从2011年开始,贸易逆差局势发生转变,实现了版权输出大于版权引进的贸易顺差态势。国家高度重视图书版权输出问题,并针对出版业“走出去”、加强版权输出等颁布了如《关于加快我国新闻出版业“走出去”的若干意见》等专门文件,使得版权贸易进一步规范化、专业化、法制化。总体来说,2001-2020年两岸图书版权贸易的发展速度快,增量可观,贸易逆差得到控制,版权输出增势强劲,输出引进比逐年提高。根据拟合度数值可知,两岸图书版权贸易在2020年后发展会有所放缓,但不会中断,2021年的第十七届海峡两岸图书交易会的照常举办,为两岸图书贸易订购和版权交易提供了常态化平台就是最好的例证。

但是本文在资料数据分析整理中也发现了以下几点问题:第一,贸易量的阶段性骤降。2020年,大陆从台湾地区引进图书版权数量为495项,大陆向台湾地区输出图书版权数量为990项,其引进量、输出量、贸易总量均为历年来的最低值,较上一年减少了34%。出现这一现象,除了新冠疫情的客观原因外,也与台湾地区蔡英文当局百般阻挠两岸交流与两岸经贸常态化发展紧密相关,甚至可以说,人为设置的障碍比新冠疫情影响更大。[3]因此,新形势下如何及时调整对台出版工作应该引起出版行业和国家相关部门的重视。第二,虽然2011-2020年的图书版权贸易输出量增长势头较好,但就整体来说,这二十年来,大陆对台湾地区图书版权贸易仍呈输出低于进口的贸易逆差格局(-3456项),输出引进比为1∶1.15,且逆差在一定时期内将会继续存在。对此,如何进一步提高图书质量,提升大陆图书出版业的核心竞争力,持续性地加强输出力度,是未来需要解决的问题。第三,在资料的收集过程中,无论是国家版权局、国家统计局等官网上发布的统计资料,还是《中国新闻出版统计资料汇编》《中国出版年鉴》《中国版权年鉴》等相关资料都鲜少涉及两岸图书版权贸易的品种类别,两岸出版社的参与情况,以及参与两岸图书版权贸易的省份。所以,资料统计的系统性、科学性、公开性都有待增强。

两岸图书版权贸易既属于两岸经济交流范畴,又属于两岸文化交流方式,这是在两岸政治交流停滞期,维系两岸关系正常化发展的一种有效方式。我们在中国加入《伯尔尼公约》《世界版权公约》三十年之际,回顾了新世纪以来两岸图书版权贸易20年的状况,总结了其特征与发展规律,有助于结合当下两岸新形势,进一步把握两岸图书版权贸易未来的趋势,更好地执行出版“走出去”的国家战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