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语敬语习得的调查与分析 ——以「～ていただく」的用法为例

林韶南

(福建技术师范学院外国语学院，福建福清 350300)

日语敬语在表达说话人对于听话人、话题涉及的人物以及当时语境的态度等方面，起到了重要作用。人们通过语言向别人表达自己的想法和情感时，并不仅仅只是传达内容，更是向听话人恰如其分地传递在人际关系和社会关系中自己应有的态度[1]。敬语所扮演的角色正是如此，所谓“应有的态度”，是基于立场的不同、年龄和经验的差异等所应持有的“尊敬”“谦恭”等态度。通过敬语，就可以反映出使用敬语的人对这个场合持什么样的态度。比如，人们会在公开场合保持郑重其事的态度，而在私人场合则采用宽松随意的态度，敬语就起到区分表现这些不同态度的角色。

语言会随着时代的变迁而发生变化[2]，因此，当社会状态、人际关系情况、与语境有关的观念等随着时代的变迁而变化时，与之相对应的敬语所扮演的角色和所具有的性质也会随之演进、变化[3]。在过去的社会，敬语是以身份和角色固定的阶层为基础的，对应的敬语表达也是在固定的、绝对的框架下使用的。

现代社会是人与人之间人格平等的社会，敬语也不再是固定不变的，而是形成了新的共识，即敬语反映的是人与人之间互相尊重的人际关系。

即使是在现代社会，也要重视敬语。表示“尊敬”“谦恭”的敬语，不再是基于身份等固有的东西，而是以相互尊重为前提。在会话交流中，基于互相尊重的精神，说话人在考虑到说话对象和会话场景后，区别使用不同的敬语措辞，并要留心避免敬语的明显误用、过度使用和少用漏用。把日语作为第二语言的学习者除了要掌握关于敬语、敬语用法的知识外，还应该了解敬语变化、变迁及其背后潜藏的意识、文化、思维方式[4]。

与日语敬语研究相关的国内较早文献是田青发表在《教学研究》期刊上的《关于现代日语敬语》，叙述了敬语的分类、概念，指出敬语使用存在阶层差异；随着时间、地点、场合的不同而对应使用，并指出敬语存在相对性、社交性、恩惠性[5]。之后，相关研究不断增多。尤其是进入21世纪，随着增设日语专业的中国大学数量增多，日语敬语研究的学者数量也在增加，他们从日语教育的观点展开，运用到的理论是语用论的礼貌言语理论。总体而言，聚焦到“敬语误用”的实证研究并不多。

日本学界的敬语研究历史则更早、研究成果更多。从历时角度展开梳理：1868年至1956年间，主要围绕敬语的特殊性、文雅性开展，代表性的研究有山田孝雄的《敬语法的研究》[6]、金田一京助的《国语的变迁》[7]等；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研究着眼于敬语的平民化、简单化；1970年以后，进一步明确了日语敬语的概念和分类；1990年以后，敬语研究的代表著作有菊地康人的《敬语》[8]、井上史雄的《敬语不可怕》[9]等。进入21世纪以后，敬语研究的趋势发生了改变，比起敬意表达功能，更多的研究是从跨文化交际的角度开展，认为敬语体现的是人与人之间的亲疏距离[10]。

毋庸置疑，敬语表达是有效推进人际交流的手段。但是，即便掌握了相关知识，在实际使用时也不一定能够恰当使用敬语的情形时常发生[11]。本文围绕「～ていただく」的用法，设置问卷调查，通过对敬语使用情况的调查、分析，为日语学习者展示建立在现实数据基础上的日语敬语研究成果，让日语学习者了解敬语变化、变迁及潜藏的意识、文化，并且能在实际运用中尽量避免敬语误用。

一、调查与分析方法

聚焦“敬语误用”的实证研究，以已学习敬语表达方式的日语专业大三、大四学生为对象进行问卷调查，从而明确日语学习者敬语误用的原因，推导出敬语习得策略。

本问卷共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对受访者的日语水平进行初步记录，第二部分为14题判断简答题，选自“国语民意调查”的调查数据[12]以及《敬语表达》[13]等文献中的有关「～ていただく」误用的例句，错误例句的正确说法在例句出处的参考文献里都有详细说明，也是问卷答题正误的判断依据。此次调查规定受访者在对所提供的句子正误进行判断，并对认为误用的地方做出修改。最后将回收的问卷内容展开梳理、归纳、统计，并对各项调查结果进行分析，具体包括每道题的“正”“误”选择率、受访者改正后的文本内容的梳理和统计，然后通过答题情况了解学生对敬语表达的理解与应用情况。

问卷调查的题目如下：

「～ていただく」の使い方に関するアンケート調査

次の表現を適切だと思ったら、( )に〇を付けてください、適切ではないと思ったら、適切ではないと思う箇所に下線をひいて、その下に正しいと考える表現を書いてください。

( )①テレビで司会者が「さあ，次は○○さんに歌っていただきましょう」と歌手を紹介した。

正(

)

( )②早期に御対処していただきたい。

正(

)

( )③ファンの皆さんが毎日のように頑張れという手紙を送っていただくので選手として励みになります。

正(

)

( )④今日だけでですねエ、全国で16万人の人が、エー、見ていただいたということで、本当に、あのー、嬉しいことでございます。

正(

)

( )⑤(道案内の場面)20段ほど石段を降りて、右に曲がっていただくと露天風呂がございます。

正(

)

( )⑥(グループ旅行の添乗員がツアー客に翌日の行動を指示する)明日の朝は、8時にロビーに集合していただきます。

正(

)

( )⑦(ラジオで、音楽が一曲終わったあとのアナウンサーの言葉)バッハの「小フーガト短調」を聞いていただきました。

正(

)

( )⑧(助手が大学院生に指示をする)今日中に係を決めていただければ結構ですが。

正(

)

( )⑨(フロント係が宿泊客に道案内をして)次の角を右に曲がっていただい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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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

)

( )⑩(ある社員が先輩社員の山田さんにこう言った)山田さんには、この仕事をしていただきます。

正(

)

正(

)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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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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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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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研究结果

(一)数据收集结果

1.受访日语专业大三、大四学生的日语能力等级考试通过情况：受访学生中，已通过N1考试的有29.55%；已通过N2考试的有30.68%；未取得等级证书的有39.77%。

(二)数据分析结果

问卷答题正误情况体现了：(1)该问卷对绝大多数受访学生而言难度较大，反映了受访学生在日常的敬语学习中还存在着较大的进步空间；(2)从答题情况来看，来自不同院校的学习者对敬语知识的掌握程度存在差异，这与他们的学习能力有很大关系。

在「～ていただく」不同性质下的答题情况分析如下。

对「～ていただく」在授受动词性质方面答题的正误情况进行整体统计，平均正确率为66.06%。其中单题正确率最低为56.46%(第3题)，最高为79.43%(第12题)。结合问卷考察点，说明学生对「～ていただく」在授受动词性质方面的格助词使用中存在理解不到位的地方，其原因可能是因为相较于有具体意义的实词，更侧重语法含义的格助词在记忆上比较困难，在运用上容易混淆。

对「～ていただく」在谦让语性质方面答题的正误情况进行整体统计，平均正确率为76.56%。单题正确率最低为66.99%(第10题)，最高为82.30%(第1题)。结合问卷考察点，说明学生对「～ていただく」在谦让语性质方面的具体使用还不够熟练，其主要表现在对于说话人与听话人之间关系的把握不到位。

三、误用原因及影响

(一)敬语误用的原因

通过收集「～ていただく」的例句来设置问卷，然后，根据回收的结果，探讨目前日语专业学生在这一表达上误用的具体原因。误用原因有以下3点。

1.日语知识不足

日语学习者常会因为对日语的敬语词汇、敬语句型的理解及掌握不足而导致使用上的错误，具体可以细分为以下4种情况。

(1)格助词使用错误

在例3中前后句的主语是说话人“我”，搭配的动词是「送っていただく」，「皆さん」后用「が」来提示主语，在语法上是错误的，应该改为「に」。同理，例4中主体「人」后面的助词也应当是「に」。

(2)「～ていただく」和「～てくださる」的互换不妥

例12中「来店していただいた」的意思指的是“我请别人为我做某事”，但显然在例12的前句中客人是自发进店，动作主体是第三人称“客人”，改为「来店してくださった」才是正确的，用「～てくださる」表示客人进店给说话人带来了好处，表达了感激之情，说明学习者对「～ていただく」和「～てくださる」的区别还理解不够。

例3、例4的错误之处虽然都在助词「が」上，但其问卷调查结果显示，在选择“错误”的91个人当中，有接近三分之一的学生将「～ていただく」改成「～てくださる」。那么，例3改为「ファンの皆さんが毎日のように頑張れという手紙を送ってくださるので選手として励みになります」、例4改为「全国で16万人の人が、エ-、見てくださったということで、本当に、あのー、嬉しいことでざいます」的话，是否可以呢？笔者认为，改为「～が～てくださる」的话，语法形式方面确实是无误的，但是语义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即自谦的意义消失了。从说话人的角度来分析，作为选手或表演者还是运用「～に～ていただく」的谦语句型、说话人将自己的姿态放低，更能表达对粉丝或观众的感激之情。

(3)形式相近引起敬语误用

例2「御対処していただきたい」的表达是不存在的，混淆了「お(ご)+V+いただく」和「Vていただく」的用法，这两种形式是独立使用，绝不能混合起来使用的，应该将「御」去掉，仅用「対処していただきたい」就可以了。

(4)错用授受表达

「～ていただく」有两种用法，第一种是作为授受动词，第二种是作为敬语的谦让语。但与之搭配的动词需要根据语境来判断它的用法，也并不是所有动词都需要搭配「～ていただく」来使用，例5和例14都是在不需要授受表达的场合使用了授受动词。例5在向别人指路的时候，使用了「曲がっていただく」，而事实上这个动作与说话人自身无关，并不需要采取「～てもらう」这一系列的表达，用「曲がる」即可。但在实际生活中，日本人在这样的场景中，经常用「～ていただく」的说法，正所谓“礼多人不怪”，他们觉得能用上敬语的地方尽量用上。虽然属于敬语过度使用的情况，但现实生活中，如此使用的人数增多了，大家也就逐渐接受，慢慢地这一用法也就合法化了。

同样在例14中「注射していただきたい方」的表达也不合适，应改为「注射をご希望の方」。据问卷显示，多数学生能够指出这个表达是错误的，却只有3名学生的答案是正确的，由此可见学生们虽具备一定的判断正误的能力，但仍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2.过度使用敬语

很多学习者以为敬语使用得越多，敬意就会越高。实际上，双重敬语和敬语的过度使用反而会减弱敬意而造成失礼。

例1中主持人「歌っていただきましょう」的表达过度使用了「～てもらう」，变成了观众一方的谦虚表达，摆低了观众的地位，主持人这样的说法对观众而言是不礼貌的，但调查结果显示，82.3%的受访者判断出这个说法是正确的，而日本的国语民意调查结果也有75.1%的人认为主持人自然应该站在尊重歌手的立场上，这个说法是没有问题的。由此可见关于这一点的敬语误用非常普遍，应加以重视。

例11中「書いていただいてもよろしいですか」给人一种重复啰嗦的感觉，但问卷结果显示高达80%的人认为这种表达是正确的，可见学生们没把握好敬语使用的“度”，才会频频出现过度使用敬语表达的情况，适当的敬语表达能辅助人与人的交流，但过度使用敬语往往会适得其反，让对方觉得失礼。替换成「書いていただけないでしょうか」则更为准确，它等同于请求许可的表达，更加简洁明了。

3.对日本文化理解不够

语言与文化密切相关。要从文化的角度进行深入理解，有些敬语形式上是对的，但也会造成失礼,要分场合、分对象使用敬语。例10在敬语上是没有问题的，但这句话设定的场景是社员对前辈说的话，如果用「この仕事をしていただきます」，就变成了社员对前辈的指使和差遣；即使是搭配了敬语也会造成失礼的结果，换成表示请求的「していただけますか」，或者是请求前辈答应的「していただきたいのですが、よろしいでしょうか」会更好。也就是说有些敬语需要联系语境搭配使用；单独使用时，语法上没有错误，却失去了敬语的效果。这一句的正误判断结果显示，仍有66.99%的人认为是正确的，可见学生们对于日本文化的理解不够，对职场日语掌握不够充分。

(二)敬语误用的影响

日语敬语误用不仅是对敬语自身，对日语学习者也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从以下3个方面展开论述。

1.对敬语本身的影响

敬语的误用使本来通顺的文本产生了混乱，例如人们常把尊敬语和谦让语用反或者将二者合二为一来使用，让人无法判断是要表达“尊敬”还是“谦恭”。又或者是在误用之初没有发现和改正，导致积错成堆，将错误的敬语广泛流传使用，这些都不利于敬语的传承和发展。

2.对人际关系不利

这一点特别体现在职场日语上，现代日语敬语已经从表示身份制度色彩转变为表示说话人与听话人之间的内外、亲疏关系，人们通过敬语来区分上司和下属、前辈和后辈，敬语误用可能会在沟通中造成误会，让对方产生无礼、冒犯的感觉。

3.对日语学习者产生影响

在经济全球化的背景下，语言作为文化的载体广受欢迎，日语的中国学习者人数也逐年增多，而敬语作为日语的重要部分，正确使用敬语，对日语学习者甚至是对日本人来说都很困难，然而，随着如今敬语误用的现象越来越显著，这对日语学习者可能说是雪上加霜。

四、日语敬语习得策略

在日语中，动词可变为敬语表达，名词和形容词也可通过添加「お/ご」等就变为敬语。也就是说，当你说日语时，就得留意是否需要敬语表达。可以说，日语的敬语是广泛存在的，且自成一体。这是日语敬语在语言形态上的特征，是长期以来纵向型社会构成以及由此形成的纵向型思维模式对语言形态的重要影响。对于日语学习者而言，学习日语敬语的种类及各种形态并不困难, 比较难以掌握的是如何依据日本人的纵向型思维模式来使用敬语。

首先，从宏观角度而言，如果没有形成系统的敬语观，就无法形成系统的敬语使用意识。日语学习者不仅需要熟练掌握好敬语的使用方法，还必须得先从意识上认识到使用敬语的必要性。其次，随着时代的变迁，日语现代敬语的使用原理发生了改变，不仅是对上司或长辈表达尊敬的用法，也是对话双方心理距离的表达，过度使用敬语或是敬意不足都是会影响到交际活动[14]。能否使用敬语、使用何种程度的敬语取决于每个个体自身的主观判断。影响这种判断的因素，总结起来有3点：场合与话题，人际关系，心理因素。

(一)场合与话题

作为教师，要告知学生在开展对话前，首先要判断场合。是郑重的还是私下的场合，以及出自什么样的话题等等，这些都是决定能否使用敬语的要素。因为敬语具有特殊的社会功能，所以,郑重的场合多使用敬语。而在无外人的私下场合，比如家里、朋友聚会等场合,就没有必要使用敬语了。

其次，教师还要跟学生强调要判断话题的内容。话题的内容也是决定是否使用敬语的重要一环，比如当话题涉及到出场人物遭遇不幸事件或发生意外灾难等的情况，就需要自觉使用敬语表达，此时的敬语表达的是说话者对涉及的话题人物的一种同情。因此，可以说，敬语多出现于严肃的话题中。

(二)人际关系

教师在教授日语的过程中，不仅要传授语言知识点，还要跟学生介绍日本独有的文化：日本社会具有独特而有序的纵向型人际关系。纵向型人际关系主要表现有上下关系、立场关系、亲疏关系、内外关系。在日企里，同事间常用「先輩」、「同輩」、「後輩」相互称呼。可见，在日本人的价值观中，上下关系是非常重要的。每个个体在社会中承担的角色地位不同，决定了该个体不同的态度及言谈举止。此外，敬语在表示对别人的敬意的同时，往往还体现出人与人之间的距离[15]。同样两个人，随着彼此之间的熟悉，就逐渐地不用敬语。从用敬语到不用敬语的这种变化也体现了人与人之间的亲疏距离的变化。在表达内外关系的场合时，敬语要遵循“内谦外敬”的原则。

(三)心理因素

以上各因素是基于日本纵向型传统文化习惯而言的。然而，现实中在语言表达上与传统及原则背道而驰的情况也有发生，这不能不说是人的心理因素起着主要的作用。因此，教师还应告知学生：要想掌握地道的日语表达，了解日本人的惯常思维及心理因素是必不可少的学习内容。“对内用简体,对外用敬体”的表达方式体现了日本人在敬语使用上的心理因素。因而，应把听者的所感所思考虑在内，这样才能使我们的日语表达更加准确。总之，选择语言的背后存在着心理因素。语言并非仅仅是单纯的交流符号体系，也给予了与说话人相关的各种信息。

对中国的日语学习者来说，要避免敬语误用，需要从教学和学生自身两方面入手。教学方面，可以模拟情景，让学生在课堂中尝试运用日语敬语[16]。敬语只有在实际运用之后，才能真正把握要点，避免误用。此外，日语敬语与日本的本国文化有着密切的关系，学生除了掌握好基本的敬语尊敬语、谦让语和礼貌语的用法外，还需要结合日本文化中的上下等级意识、内外和集体意识等来区分使用。

五、结语

日语的敬语是日语学习的难点。而且，日本人自身也会时常用错敬语。在学校的学习中，充其量仅学习敬语的理论，无法体验实际场合的运用。一旦就职了，就必须依据公司内部的上下层关系等正确使用敬语；对公司外部的人，也要恰当地使用敬语；从事营业工作，与客人打交道，也必须要观察客人的想法而相应使用敬语。所以，敬语的习得离不开实践经验的积累，需要积累经验后达到熟练运用的水平[17]。

本文通过问卷，调查有关「～ていただく」的误用，以点带面，从而窥见了日语学习者在敬语习得的过程中存在的难点，并加以分析、提出相应的习得策略。就职后，用错敬语的话，会被认为是自身修养不高，还会波及公司的声誉，所以，掌握敬语是职场人士的责任，一旦用错敬语就会产生连带影响。在日本的职场里，日语敬语作为系统化的教育环节，配有相关的进修、课程、书籍等。敬语的正确使用，从根本上说是熟练劳动的过程，它是需要“照葫芦画瓢”“以人为镜，反躬自省”的过程。反过来说，能否掌握好日语敬语也取决于个人的用心和努力。学习者们要不停地积累经验，达到熟练使用的水平，从而运用自如。而日语教师不仅要正确教授敬语的知识点，还应讲解典型的误用实例，设置相应的情景对话，考查学习者们的掌握情况，让学习者们做到真正的知行合一，学用结合。

根据问卷调查的数据分析结果，可以看出日语敬语误用主要分为文化层面和语法层面，语法层面主要分为尊敬语和谦让语的混用、以及双重敬语、敬语过度使用的误用或是敬意使用不足的误用。在教学过程中，可以通过课堂模拟实践来提高敬语的使用能力。由于课题开展的时间有限，尚未充分验证在课堂开展日语敬语的模拟实践训练的效果，今后希望通过更全面的调查，统计相关数据，进行更深刻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