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防空洞用途五花八门

吴薇

台北著名的圆山饭店11月12日和13日开启“开箱圆山坑道”活动，让民众一探过去军事战略基地的模样，社会反响热烈。其实，自今年2月底俄乌冲突爆发以来，台湾就一直在盘点岛内防空洞等避难设施。在台湾相关部门网站下，有一个“防空疏散避难专区”，另外“警政服务”App也有防空洞地图及导航，民众可查询距离自己最近的避难设施。大大小小，或简易或高级的早期防空洞，有的仍在使用，有的已经活化使用，比如变身军事观光区、艺术场所、餐厅等。

豪宅拥有“最贵防空洞”

目前台湾约有11万个防空洞，不过这是广义的防空洞，包括地下停车场和地下室等。以台北为例，共有1397处公共防空避难室，可以容纳625万人，而台北市人口才260多万。其中台北捷运41处车站都可作为防空避难室，能容纳66万人。

台北市警方还管辖26795个防空避难设施，包括代表性豪宅的地下设施。像2022年第一季度交易总价高达4亿元新台币的“信义联勤”，其地下室可容纳3800人避难。该小区每个地下室成交价约550万元新台币，堪称“最贵防空洞”。这栋豪宅的住户中有“闽南语天后”江蕙，据说周杰伦也以妻子昆凌的名义，花了3.5亿元新台币买下7楼。岛内网友戏称，“说不定防空警报来袭，就可以跟这些明星躲在一起”。另外，台北不少知名地标其实也是防空避难设施，比如台北101大楼、台北市政府的地下停车场等。不过根据规定，这些防空避难所属于私有产权，不得随意进入，仅在防空演习、战争发生前或发生时，由台“国防部“下达疏散命令之后才开放。

从广义角度看，台湾可以说处处都有防空洞。不过从狭义上讲，城市的防空洞就没那么多了，像台北警局建档的共有6处防空洞，比较特别的是，世新大学校门入口处的隧道、学生俗称的“山洞口”曾经也是防空洞。这些基本都是二战后期建的，当时美国空军战斗机经常空袭台湾，台湾“总督府”1941年发布“简易防空壕建筑规则”。国民党退踞台湾后，更是大举开挖防空洞，曾推行一种“一人一坑”的简易防空坑，俗称“开口笑”。

今年台当局盘点出来不少防空洞。像新竹因为距离大陆较近，二战期间日军为防范美军登陆与轰炸，开始在十八尖山挖洞，当时日本士兵与台湾“学生兵”4人1组，日本兵挖出泥土后，再由“学生兵”将洞内泥土搬到洞外，一天最多只能挖四五米。月前，新竹十八尖山仍遗留16座防空洞。65年前，“台湾省政府”迁到南投中兴新村后,在虎山开挖伏地堡,可容纳3000多人，军方还配置防卫团、情报电台等，作为战时行政指挥中心。防空洞大概80至90米深,通道宽2.6米、高2.8米、长1500米。防空洞有6个大型入口，编有门牌号码，其中“39”号入口有“虎山防空洞纪要”纪念碑。后来，因为“9・21大地震”以及“台湾省政府”虚化，虎山防空洞被封闭。前几年，有个外国网红闯入防空洞拍摄视频，可以看到部分坑道结构因地震扭曲变形，但是百人大型会议室、办公室、储粮仓库、战时指挥中心等空间设备俱全。

早期防空洞搞军事观光

从今年盘点的情况看，早期不少防空洞几乎不可能再重新使用。这些设施如向再利用，一直是岛内关注的议题。

最普遍的做法，当然是搞军事观光。2019年高雄开放鼓山洞，这是日本殖民时期建的防空洞，内有一个64个台阶的逃生阶梯，由于尘封已久，加上当地的石灰岩地形、阶梯早已钟乳石化，形成'独痔景观。2020年，高雄市据此推出军事观光路线，涵盖鼓山、凤山、左营、冈山等地。云林县则在虎尾镇建国眷村的防空洞，利用新媒体科技讲述眷村故事，民众可在此体验“躲防空洞”和“军事训练”等氛围。

一些防空洞变身艺术场所。高雄中山大学艺术管理硕士班师生就与舞蹈剧场携手，在西子湾秘境防空洞内，联手打造沉浸式剧目《游》，这也是台湾首次有剧场在真实防空洞内演出。防空洞封闭幽暗的结构，搭配柔光、剪影等舞台元素，营造出特有的游走星球的奇幻感。另外，金门著名的翟山坑道举办过音乐节。美国《纽约时报》近日还介绍了基隆一家叫“河豚很多”的餐厅，就是背靠一个巨大的防空洞而建的。

一些防空洞的改造，令人意想不到。像高雄糖厂曾在情人节举办“防空洞房花烛夜”活动，邀请20对佳偶参加，爱人们手提灯笼吟诵情诗，互诉情意，在莹莹烛火点缀下显得格外浪漫。

领导人专用防空洞在哪儿

当然，台湾还有一些防空洞仍在使用，像位于花莲县的佳山基地是目前岛内最大的飞机地下防空洞。

这里有必要单说一下金门，该地区因具有重要的战略位置，“8・23炮战”后兴建多达1000多座防空洞。此外金门还有非常多的坑道，像翟山坑道出口面向台湾岛，方便运输补给之用，内部可停靠40多艘小艇；不远处的老大帽坑道，现在还在供台湾王牌部队“海龙蛙人”使用。这些坑道的作用就是为了“藏兵于地下”。

很多人好奇，台湾地区领导人专用防空洞；在哪儿。台湾TVBS网站此前披露称，蒋介石到台湾后的第一个官邸即台北阳明:山草山行馆，旁边有个不为人知的防空洞，共有3个出入口，其中1号入口只有蒋介石可以进入，里面有早期的电话、卫浴设备，保存得很完整。在蒋介石灵柩暂厝的桃园慈湖附近还有一个“后慈湖”，曾是秘密作战中心。1964年大陆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成功后，蒋介石又在里面建了号称可以防核武攻击的地下防空密道。

对岛内民众来说，最神秘的莫过于圆山饭店的两条密道。多年来，关于这两条密道有不少传闻，直到1995年饭店发生一场大火，它们才终于曝光。说是密曲其实也是防空洞。2019年，圆山饭店西密道开放，20米长的溜滑梯是它的最大特色，据说这是专门给台湾地区领导人逃生用的，由随从在后面抱着他（她），从滑梯溜下来，同时安排另一名随从在滑梯口接应，这样更节省时间。西密道通往剑潭公园，在剑潭有一个码头，快艇24小时待命。东密道去年才曝光，里面迂回曲折，可以躲避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