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合资源讲好“聂耳和国歌故事”提高云南国际文化传播知名度

樊泳湄

聂耳是昆明的、玉溪的、云南的，更是中国和世界的，中国人不应忘记他，云南人更不能忘记他。2020年1月，习近平总书记再次考察云南时指出,云南有光荣的革命传统，有许多感人肺腑的动人故事。比如，聂耳和国歌的故事……要把这些故事作为“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教育的生动教材。如何讲好聂耳和国歌的故事，发挥好云南历史文化资源的作用？笔者通过调研认为，当务之急是让整合全省的资源，让“聂耳和国歌”这一云南最重要、最具价值、最有代表性的故事成为云南最亮丽的文化名片，提高云南国际文化传播力。

一、整合资源讲好“聂耳和国歌故事”需解决的问题

作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义勇军进行曲》的曲作者，聂耳是无可替代的爱国主义战士，他的名字早已被载入史册，并将彪炳千古，而《义勇军进行曲》则更是无可替代的国歌。“聂耳和国歌故事”是云南最重要的历史文化资源，但目前“聂耳和国歌故事”资源分散没有合力，其影响力和传播力不强。因此，要讲好“聂耳和国歌故事”，提高云南国际文化传播能力，应整合资源，集中力量解决以下问题：

（一）省会城市昆明缺乏“聂耳和国歌故事”标志性建筑，硬件设施建设滞后，难以发挥中心城市的龙头带动作用

昆明是聂耳生长的地方，在他去上海前的十多年间就一直生活在这座城市。同时，作为省会城市和历史文化名城的昆明本就应该成为讲好“聂耳和国歌故事”的龙头和中心。但现在的昆明最突出的问题是缺少集中展示“聂耳和国歌故事”的标志性建筑和宣传、展示之地，难以发挥好龙头带动作用。

目前，昆明市区只有甬道街73、74号的聂耳故居和聂耳歌舞剧院，两个建筑分居昆明市五华区和官渡区，除市区外，另有远离市区的西山聂耳墓及其纪念馆，三个场所分居一隅，相距较远，难以形成1+1+1≥3的规模效应；而且，聂耳故居周边缺乏必要的配套设施，外部环境和氛围尚未形成。西山聂耳纪念馆展厅面积狭小、设施陈旧，可利用空间小。特别是2009年聂耳纪念馆免费开放后，参观人数大量增加，场地已无法满足团体观众的参观学习需要；西山聂耳纪念馆附属展厅由于建盖时间久，规划布局不尽合理，功能结构不完善，无法满足藏品的收集、保存、研究等工作，现还有9000件聂耳文物没有地方展出，严重影响了宣传效果和文化品牌的形成。虽然在2022年初，昆明市西山区包括“聂耳和国歌主题国际交流中心”在内的“聂耳和国歌文化党员教育基地”已建成使用，但尚未与西山聂耳墓及其纪念馆形成合力，共同开展聂耳和国歌的学术研究、文化传播和教育培训，其设施功能尚未发挥。

正因如此，在云南省内，“聂耳和国歌故事”一边被纪念，一边被淡忘的现象时有发生，即使是昆明本地人，对聂耳的认知也很有限，甚至有昆明人不知道生于昆明的聂耳是《义勇军进行曲》的曲作者，还有不少昆明人都没有去拜谒过聂耳墓，不知道在西山风景区还有个聂耳纪念馆。而且离市区25公里的西山聂耳墓和聂耳纪念馆，每年参观人数仅80万，与昆明陆军讲武堂、西南联大等历史文化资源相比，“聂耳”这一昆明本土历史文化名人及“国歌”的品牌效应和价值远远没有彰显出来，“聂耳和国歌故事”缺乏应有的影响力，在聂耳和国歌的宣传、品牌打造方面远不如省外如上海市，作为省会城市的昆明远不如云南玉溪市。

（二）“聂耳和国歌”资源分散，条件有限，没有形成管理合力

昆明的聂耳和国歌资源主要在五华区（聂耳故居）和西山区（聂耳墓和聂耳纪念馆），分属两个区域和不同管理机构，力量分散，工作系统性和协调性差，影响了管理效能的发挥；昆明市聂耳墓文物管理所（昆明市升庵祠文物管理所）为昆明市文旅局下属单位，其管辖昆明聂耳纪念馆、昆明杨升庵纪念馆、昆明徐霞客纪念馆三个纪念馆，三个纪念馆分别位于西山森林公园内，而西山森林公园的管理单位为西山区政府，在具体管理上存在一些不协调之处；聂耳墓和聂耳纪念馆地处昆明市西山区西山风景区的山顶，海拔较高，受地理位置和环境的影响，潮湿、寒冷，自然条件不好且保护范围大、管理难度大。而杨升庵纪念馆、徐霞客纪念馆位于西山山脚，三个纪念馆相距7.2公里，线长点多，管理难度大，导致资源的知名度和影响力难以发挥。

聂耳墓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为保证文物的安全，需正式职工24小时轮流值班，人员需求量大，而现有编制13人，实有在岗人员7名，满足不了工作的需要。特别是无专门经过培训的讲解员，专业人才极为匮乏，大多为兼职人员或临聘人员，水平参差不齐，工作积极性不高，讲解员流动性大，讲解质量难以保证。

（三）现有研究各自为政，没有形成研究合力，研究的系统性和理论性有待提升

在研究方面，昆明市继续发挥“云南聂耳音乐基金会”和“昆明市聂耳研究会”的作用，积极开展“聂耳音乐的大众性民族性艺术性研讨会”等学术活动。2021年，昆明学院聂耳音乐学院成立，成为传承聂耳和国歌精神，培养音乐人才的重要基地。玉溪市不断深化聂耳文化的学术研究，先后成立了聂耳和国歌研究院、聂耳艺术发展中心、聂耳音乐研究会、聂耳文化研究室等研究机构，组织编写了“云南革命传统故事干部教育读本”丛书分册《聂耳为国而歌》读本，使聂耳和国歌的研究以及宣传得到推广。

但现有研究最明显的问题是昆明市和玉溪市各自为政，比较注重聂耳的生活史实，突出其“出生地、启蒙地、启航地”的研究，甚至在研究中出现过两地关于聂耳故乡归属之争；研究聂耳创作时代背景的多，而关注他的人生与思想成长的深厚文化背景的少；从内容方面研究国歌的革命性、战斗性精神的较多，而从音乐艺术方面研究的较少；从地方、民族的角度研究的多，而放到世界视野中研究的很少；纪念性和史实性文章相对多，理论分析比较研究的成果少。总之，研究的系统性和理论深度还有待提高，其传播力和影响力与“聂耳和国歌故事”资源的价值不相符。

（四）宣传经费不足、宣传渠道和方式不够多样化，传播力和影响力不强

近年来，各级宣传文化系统加大宣传力度，相继出品了电视连续剧《聂耳》和电影《为国而歌》，创作了庭院剧《聂耳》，出版《人民音乐家聂耳》《聂耳：从昆明走向世界》等书籍；“昆明聂耳交响乐团”坚持公益演出，进校院、进农村，深受群众欢迎；举办“聂耳音乐周”“聂耳杯流行音乐大赛”“人民音乐家聂耳”展（云南省博物馆）等活动，促进了聂耳和国歌精神的宣传，取得一定的成效。

但从总体上看，云南“聂耳和国歌故事”的传播力和影响力不强，其宣传和品牌打造的成效远不如上海市和玉溪市。聂耳纪念馆每年参观人数仅80万，与昆明陆军讲武堂、西南联大相比，“聂耳”这一昆明本土历史文化名人及“国歌”的品牌效应和价值远远没有彰显出来。就其原因，一是宣传经费不足制约了“聂耳和国歌故事”的宣传，如聂耳纪念馆每年约230万元经费主要来源于中央和省市的免费开放补助资金，基本只够用于聂耳纪念馆的场馆维修、物业管理、水电费用等，用于举办活动、更新展览的资金几乎没有；二是对“聂耳和国歌故事”的宣传主要走的是线下路线，宣传的渠道和方式不够多样。

二、整合资源讲好“聂耳和国歌故事”，提高云南国际文化传播能力的建议

（一）合理规划，加强设施建设，为讲好“聂耳和国歌故事”提供必要条件

聂耳不仅是玉溪的、昆明的，也是云南的、中国的、世界的，应以高度的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从省级层面高位推动，以昆明为龙头，整合全省资源和力量，加大对“聂耳和国歌”的研究和宣传力度，打造聂耳文化品牌，讲好云南故事，提高云南国际文化传播力，推进云南民族文化强省建设。

作为全国最有影响力的文化名人和音乐家之一，聂耳无疑是云南一张最好的文化“名片”，而作为聂耳生长之地的省会城市昆明，拥有大量的珍贵资源，更应该在讲好“聂耳和国歌故事”、传承聂耳和国歌精神方面走在前列。可以在昆明市聂耳故居附近兴建“聂耳和国歌文化广场”，成为聂耳故乡的地标性建筑，成为聂耳故乡人民传承聂耳爱国主义精神、开展经常性文化活动的一个重要载体，也为本地市民和国内外游客提供了解“聂耳和国歌故事”的场所。这不仅具有纪念意义，还能提升昆明的城市品位和地域文化内涵。

同时，在昆明市中心区域（聂耳故居附近）兴建集收藏与展示、休闲与旅游、研究与创新等功能于一体的多功能“聂耳和国歌纪念馆”；借鉴上海和玉溪等地的经验，在昆明市区以“聂耳”命名或更名系列建筑、街道、学校，把“聂耳和国歌故事”融入城市建设中，增强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营造浓厚的社会氛围。

（二）建机构组队伍办活动，为讲好“聂耳和国歌故事”提供保障，营造氛围

整合全省资源和力量以形成合力、拓展学习宣传平台和载体、加强研究人员队伍建设，进一步研究和宣传“聂耳和国歌故事”的意义，使其时代价值和深远影响得到切实应用。

应在省级层面成立云南省聂耳文物管理机构和研究机构，整合全省“聂耳和国歌”资源和力量，特别是应统筹昆明和玉溪两地的资源和力量，形成两地研究和宣传的合力，携手擦亮“聂耳和国歌”这一文化名片。除了设立“聂耳和国歌故事”省级管理、研究机构外，建议理顺省、市、区的关系，明确各级各部门的职责，配齐配好相关管理人员和专业技术人员，同时加强专业人员的业务培训，提高其专业素质和能力；各级财政加大“聂耳和国歌故事”经费投入的力度，给予研究、宣传所需保障。

同时，借助外部力量，通过馆际交流合作，充分整合文物资源，打破地域、行政级别的限制，形成共享平台，引进与本馆性质一致、氛围相搭的临时展览，联合举办各类高品位、内涵深的展览，补充和提高展览场次和展览水平。

（三）整合研究力量，扩大“聂耳和国歌故事”的影响力

整合全省、全国甚至国外“聂耳和国歌故事”的研究力量，特别是应统筹好昆明和玉溪两地资源和力量，携手擦亮“聂耳和国歌故事”文化名片；发挥好全省各地聂耳和国歌研究院、研究会、教育基地等的作用，在教材建设、课题研究、专题打造等方面加强合作，加大研究力度，争取多出成果出好成果。

通过整合集中力量在“聂耳和国歌故事”的研究上力求突破：加强理论研究，力求学理性与史实性的统一。在史实性研究的基础上更加注重学理性研究，以学理性提升“聂耳和国歌故事”研究的理论高度和深度；关注时代特征，力求历史性与时代性的统一。凸显时代性研究，彰显聂耳和国歌精神新的时代内涵，做到历史性与时代性的统一；注重国歌艺术性，力求思想性与艺术性的统一。把国歌的思想性和艺术性统一起来，才能准确全面认识“聂耳和国歌故事”的时代价值，充分发挥深远影响力；要有世界视野，力求民族性与世界性的统一。对“聂耳和国歌故事”的研究要有世界眼光，不能局限于玉溪、昆明、云南、上海、中国，而要放到全世界去研究其时代价值和深远意义，实现民族性与世界性的统一。

（四）整合宣传力量，加大宣传经费投入，拓展宣传渠道，创新宣传方式，提高“聂耳和国歌故事”的传播知名度

各级财政加大对“聂耳和国歌故事”经费投入的力度，给予研究宣传所需经费保障；充分整合文物资源，打破地域、行政级别的限制，形成共享平台，与玉溪、上海、日本联合举办跨地域、跨国界的主题展和宣传活动，提升传播力、影响力；顺应时代要求，拓展宣传渠道，创新宣传方式，进行多元化传播，让“聂耳和国歌故事”进机关、进学校、进企业、进社区，凸显其精神和时代价值，大力提升宣传效果。具体是把“聂耳和国歌故事”与旅游、科技、创意进行有机结合。

“+旅游”：拓展宣传渠道，把“聂耳和国歌故事”资源与旅游资源结合起来，实现二者的融合发展，彰显“聂耳和国歌故事”的特色文化优势；充分利用“一部手机游云南”平台，用“聂耳和国歌故事”促进云南红色文化旅游发展，又在旅游中讲好“聂耳和国歌故事”。

“+科技”：创新宣传方式，借助网站、微信公众号等新载体，通过线上线下结合的方式，让“聂耳和国歌故事”成为“有景有情有故事，见物见人见精神”的多元化文化空间，提高“聂耳和国歌故事”的传播力和影响力，提升宣传水平。

“+创意”：深入发掘“聂耳和国歌”文化资源的内涵，大力发展文化创意产业，提取聂耳文化元素并运用在产品开发中，着力将产品的实用性与“聂耳和国歌故事”文化内涵相结合。如制作以聂耳小提琴为文化元素的系列产品，发挥好文化市场在宣传中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