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政治教育评价研究的进展、热点与趋势——基于CNKI和CiteSpace的可视化分析

●郑宏宇 刘继为

深化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评价研究，是推进思想政治教育治理现代化、提升思想政治教育高质量发展的价值旨归。随着研究的深入和成果的积淀，已有部分学者采用传统文献综述方法从不同视角开展思想政治教育评价的历时性总结和定性归纳研究。但是，目前思想政治教育评价领域采取可视化分析的研究还比较少见。利用CiteSpace文献计量分析软件绘制客观、直接、形象的可视化“图”“谱”，具有“一图谱春秋，一览无余；一图胜万言，一目了然”[1]的优点，能够系统化、全方位、多角度客观呈现我国思想政治教育评价研究领域的“知识地图”，并预测未来的研究方向。

一、研究的数据来源与发文情况统计

(一)研究方法

研究采用文献定量分析法，利用CiteSpace可视化计量分析软件，通过创建发文量、作者、关键词等相关信息的知识图谱，全面揭示思想政治教育评价研究领域的知识结构，了解研究热点和前沿。在定量分析基础上，结合定性研究的方法，通过对所选文献进行二次分析，最大程度洞悉原文献研究问题的内涵和本质。

(二)数据来源

本研究数据来源于中国学术期刊出版总库(CNKI)收录的全部期刊文献。以“思想政治教育评价”“思想政治教育评估”为“检索主题”，期刊来源类别选择“全部期刊”，进行精确检索，得到原始文献847篇(检索日期2022年3月20日)。然后，经手动筛查剔除书评、会议、征稿等非学术文献及明显不相关条目，最终获取577篇有效论文，据此建立思想政治教育评价研究计量分析的原始数据库。

(三)年度文献初步计量分析

发文数量体现了学术界对某一研究领域的关注度，发文质量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研究的总体水平，因此对年度文献分析主要从发文数量和发文质量两个维度展开。

1.文献发表数量

自然裂点分级法是一种追求类内差异最小、类间差异最大的数据分类分级统计方法，能够最大程度体现数据类与类之间的不同，有效避免人为划分研究发展阶段的主观性。综合分析来看，思想政治教育评价研究成果数量总体呈现上升态势，大体经历了三个发展阶段，结合对文献资料的二次分析可以发现这在很大程度上受思想政治教育评价政策导向的影响，体现了极强的政策趋向性。

一是偶发式发展阶段(1986—2001年)。1985年《中共中央关于教育体制改革的决定》提出要“定期对高等学校的办学水平进行评估”，开启了我国教育评估的大幕。1987年《关于加强和改进高等学校思想政治工作的决定》、1994年《关于进一步加强和改进学校德育工作的若干意见》等一系列政策文件出台，推动了思想政治教育评价研究的开展。该阶段研究呈偶发状态，总体发文量较少，其中年度最高发文量为1991年和1992年(各3篇)，年均只有1.7篇，甚至1993年和1996年发文量为0，说明这一阶段多数学者还处于观望和追随状态，研究并不充分、深入。研究视角多集中于思想政治教育评价的内涵、作用、原则、特点等基础理论的阐释，初步“建立起了思想政治教育测评研究的理论基础，构建起了思想政治教育测评研究的结构框架”[2]。

二是爆发式增长阶段(2002—2010年)。进入21世纪，党和国家高度重视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中共中央、国务院出台的《关于进一步加强和改进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意见》明确提出“要把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纳入高等学校党的建设和教育教学评估体系”。据不完全统计，在2004—2009年期间教育部先后出台了30多项配套政策文件，从制度层面不断推进思想政治教育评价的创新实践。这一时期思想政治教育评价研究文献迎来爆发式增长，发文量从2002年的13篇增长到2010年63篇的最高峰，年均发文量达到29篇，相比偶发式阶段年均发文量增长17倍。学界围绕思想政治教育评价体系的构建开展大量研究，并取得丰富研究成果。

三是波动式发展阶段(2011—2021年)。随着国内教育改革向纵深推进，思想政治教育评价也面临新的机遇和挑战。学界在经历前一阶段的狂热研究后，开始了对思想政治教育评价研究的重新审视和创新发展，研究总体回归冷静和理智，该阶段发文量总体呈波动发展态势，但仍旧保持较高水平，年度发文量在2015年的最低37篇到2021年的最高65篇之间波动。可以预见，未来一段时期发文量仍将保持高位波动式发展态势。这三个研究阶段大致体现了学术研究活动“观望、追随、狂热、冷静、回归理智”[3]的发展规律。

2.文献发表质量

按照布拉德福文献离散规律，大多数关键文献通常集中发表在少数核心期刊。[4]一方面，核心期刊发文难度更大，刊文质量更高，在一定程度上更能反映所选研究领域文献的总体水平。在577篇研究文献中，北大核心和CSSCI期刊文献为165篇，占比28.60%，时间跨度为1999—2021年。其中，2018年核心期刊发文量达到峰值，共26篇。另一方面，在核心论文所属学科(按照中国知网的学科分类)中，位列前三的分别是高等教育(62.55%)、思想政治教育(18.73%)、教育理论与教育管理(8.37%)，其他学科只占据10.35%。以上数据显示，目前我国思想政治教育评价研究领域越来越引起学术界的关注，但整体研究成果质量有待进一步提高，距离成熟的研究状态还有一定距离。

(四)核心作者分析

“核心作者是推动学术创新与学科发展的骨干力量。”[5]分析思想政治教育评价研究领域作者的共现图谱能够整体揭示该领域学术话语体系构建情况，有效评估学者在该领域研究的学术影响力和竞争力。图谱显示出已有464名学者发表过思想政治教育评价研究为主题的论文，但只有134次合作，共现网络密度为0.0012，反映出思想政治教育评价研究领域虽然汇聚了一定数量的学者，但彼此合作结构较为分散。根据洛特卡定律“在一个成熟的研究领域，写一篇论文的作者至多占全体作者的60%”，通过对577篇文献第一作者信息统计分析，只发表一篇论文的作者共有330人，占全部作者人数的71.27%，高于60%的上限，说明该研究领域缺少稳定高产的学者群，但辩证地看该领域研究前景十分广阔。

发文量只反映学者的研究成果产出情况，而高被引论文和论文所载期刊水平才是学者研究成果受学术界认可度的重要指标，三者结合才能更准确地反映该研究领域核心作者分布情况。一般来说，被引用的次数越多说明文章的水平越高，而高频次被引文章几乎都来自于核心期刊。[6]从图谱显示的节点来看，发文量最多的是北京师范大学冯刚(9篇)，时间范围在2018—2021年，这表明该学者对思想政治教育评价研究领域的高度关注，其中被引频次最高的论文是发表于《思想教育研究》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质量评价的时代特征》一文，共被引48次，作者从“围绕新时代党和国家对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的总体要求和大学生全面发展成长成才的实际需要”的角度系统阐述了思想政治教育评价的时代特征。此外，廖扬平、周国良、张春秀、李伟东等学者发文均为4篇，但最高被引量仅为23次。很显然，思想政治教育评价研究领域高产作者较少，且尚未形成一定规模的核心作者群，未来还需进一步打造该研究领域的学术共同体。

二、思想政治教育评价研究的热点主题

(一)关键词共现分析

关键词是描述论文研究核心内容和研究主题的词汇，是论文主旨的高度概括。开展关键词可视化分析是CiteSpace的一项重要功能，一般来说词频和中心度较高的关键词很可能是一段时间内学者们共同关注的问题，即学科领域研究的热点所在。[7]通过CiteSpace软件对文献关键词的计量分析和可视化呈现，生成思想政治教育评价研究关键词共现网络图谱，共生成528个关键词，1048个连接。

通过分析关键词共现网络图谱可以得出以下结论：一方面，“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是图谱中的最大节点，以此节点为中心构成了思想政治教育评价研究的高密度节点关系网络，其他节点围绕最大的中心节点呈现出明显的知识流向和紧密的知识联系。另一方面，节点越大代表关键词频次和中心度越高，越受学者关注。该图谱中“思想政治教育”“评价”“评价体系”“高校”“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质量评价”“实效性”“大数据”“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等关键词构成了1986—2021年期间思想政治教育评价领域的研究重点。

(二)关键词聚类分析

相比关键词共现分析的分散性，关键词聚类分析较好地体现出按类分组的同质性，有助于把握思想政治教育评价研究热点的分类知识结构。一般而言，聚类图谱中Modularity Q值大于0.3说明聚类可信，大于0.5说明聚类效果良好，本聚类图谱中Q值为0.6982，说明每个聚类分组下高频关键词呈现出较高的同质性，可做思想政治教育评价主题研究的主流方向和热点分析使用。思想政治教育评价研究的12个聚类知识群，按照节点数从大到小的聚类排序分别为评价(#0)、思想政治教育(#1)、评价体系(#2)、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3)、创新(#4)、思想政治教育评价(#5)、思想政治教育工作(#6)、高校思想政治教育(#7)、评估(#8)、指标体系(#9)、思想政治工作(#10)、思想政治(#11)、思想政治素质(#12)。由于聚类关键词中存在相似词，为更精确归纳研究热点和分析知识结构，本研究在文献研读的基础上对相似词进一步提炼合并，最终概括出1986—2021年思想政治教育评价研究的四个主要聚类知识群。

一是价值理念研究。这一知识群下主要包含“思想政治素质”“动态评价”“主体性”“以人为本”“教育内容”“全面发展”等高频关键词。研究围绕思想政治教育评价的价值维度展开，主要包含两个研究层面：一方面，注重思想政治教育评价本身的价值判断、价值建构和价值导向功能，强调评价对思想政治教育“过程前的选择导向功能、过程中的诊断调节功能、过程后的反馈预测功能、贯彻教育过程始终的激励功能”[8]，强调评价整体有效理念。另一方面，思想政治教育评价对促进人的发展研究。思想政治教育评价对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具有重要作用，但人的思想政治素质的发展变化是渐进和动态的，要坚持形成性评价和总结性评价相结合、定性评价与定量评价相结合、增值性评价与发展性评价相结合、自评与他评相结合，以确保评价全面有效。评价不再局限于笼统的人的全面发展，开始注重考量人的个性化培养，强调评价的特色有效理念。

二是指标体系研究。这一知识群下主要包含“评价体系”“主体”“指标体系”“构建”“绩效评价”“大学生”“辅导员”等主要关键词。指标体系研究始终贯穿思政教育评价研究的核心领域，相关研究聚焦于思政教育质量评价体系及指标体系的理论创新和实践探索，并重点在大学生和辅导员思政教育评价方面取得系列成果，提出高校要“建构稳定性与发展性相统一、全面性与针对性相统一、内涵性与开放性相统一、前瞻性与动态性相统一的质量评价指标体系”[9]的方法与路径，并在此研究基础上进一步结合典型范例就指标体系设计开展“新时代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质量评价指标体系设计的实证研究”[10]，提出“必须在评价目标、评价内容、评价方法、评价效果”[11]等方面进行创新，才能够逐步破解实际评价工作中面临的“指标困境”和“方法困境”。

三是组织管理研究。这一知识群下主要包含“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质量评价”“评价指标”等高频关键词。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效果需要通过科学的评价指标判断，评价指标的设置必须“以政策为指导”“体现教育效果的合目的性”“教育目标的层次性”“教育评估的全面性”。[12]其中，对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评价是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评价工作的重中之重，对“提升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质量具有导向、激励、保障等重要作用”[13]。另外，学界对政府管理、高校教育、党建工作、队伍建设(评价专家、辅导员、教师等)、课程育人等方面也开展了系列研究。

四是创新发展研究。这一知识群下主要包含“大数据”“评价机制”“思想政治教育方法”等高频关键词。第一，方法创新。为了提升思想政治教育评价的有效性，有学者研究了大数据与思想政治教育评价的融合，强调“运用数字思维与技术赋能教育评价，构建新时代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评价体系，破解当前思想政治教育传统评价的困境”[14]。另外，“层次分析法”“模糊综合评价法”“实验评估法”等新方法也得到进一步研究。第二，理念创新。在《深化新时代教育评价改革总体方案》的政策导向下，学者们开始重视“增值评价”[15]“过程性评价”[16]等研究。第三，维度创新。为了提升思想政治教育评价工作的有效性和可靠性，有学者开展了思想政治教育信度和效度研究，这是“对思想政治教育评价的再评价”[17]，以不断提升思想政治教育评价本身的科学性。

三、思想政治教育评价研究的演进趋势

关键词突现分析强调从时间维度挖掘文献在不同时间节点呈现的不同研究重心和热点变化趋势，能够清晰展现思想政治教育评价研究的主题演进脉络，便于把握知识结构的演进规律。分析1986—2021年思想政治教育评价研究关键词突现图谱可以发现，关键词突现主题演变与文献发表数量演变的三个发展阶段存在高度重叠性，体现了思想政治教育评价研究文献发表数量与主题演进阶段的高关联度，图谱呈现出研究主题随时代发展而出现的变化。

(一)基础理论研究

1986—2000年出现的关键词主要包括思想政治教育评价、思想政治工作、教育评估、思想品德、受教育者等。这一阶段的研究主要围绕思想政治教育评价宏观层面的指导思想和基础理论展开。高等教育评估工作的开展以及1984年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设置为思想政治教育评价的研究提供了政策动力。由于思想政治教育评价还是一个崭新领域，学界聚焦于思想政治教育评价的基础理论研究，初步理清了思想政治教育评价的内涵、特征、原则、价值、功能、目标，丰富了思想政治教育评价的研究内容，推动了该主题研究的快速发展。值得一提的是，这一阶段的研究出现了从思想政治教育评价的整体性研究向过程性研究的转变趋势。《思想教育评价过程及功能》是这一时期的代表性成果，在系统控制论的基础上提出制定可行的评价标准对教育者的全过程评价和对受教育者分学段评价的论点，为下一阶段思想政治教育评价更深层次的规律性、层次性、结构性研究拓展了理论视域。

(二)拓展建构研究

2001—2010年出现的关键词主要包括标准、方法、价值、评估体系、课程评价、思想政治教育有效性、评价标准等。进入21世纪，随着国家层面关于加强和改进思想政治教育质量的一系列政策文件的颁布，学术界围绕思想政治教育评价体系建构展开了进一步研究，这一阶段成果大量涌现，研究重点逐步从对思想政治教育评价的基础理论的宏观把握转向对方法、标准、体系等的具体环节的构建。如，徐海红、钟京凤等人围绕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评价指标体系建构提出了初步设想。肖映胜、张耀灿围绕高校思政课教学提出了以“三重维度”“三大板块”“七个结合”为主要特点的“发展评价理论”。[18]研究者从方法论层面进行多角度评价指标体系建构，代表了思想政治教育评价研究和实践探索的科学化、专业化趋势。随即学界围绕评价指标体系开展了有效性和可靠性探讨，如论文《论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实效性评价的原则》《思想政治教育有效性的科学评价研究》等进一步拓展了人们对思想政治教育评价信度和效度的思考，但指标体系研究的深度和广度仍显不足。

(三)实证发展研究

2011—2021年出现的关键词主要包括网络思想政治教育、思想政治理论课、研究生、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大数据等。结合文献的定性分析发现，这一时期研究重点开始从基础理论、指标体系建构向实证研究转变。学者瞄准具体实践领域，更加注重研究方法的多样性和多学科的融合，大体呈现三种研究路向：一是历时态研究，即对思想政治教育发展过程和特点的回顾和梳理，为系统把握思想政治教育评价发展脉络提供参考。如，冯刚回顾改革开放以来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质量评价的研究历程，归纳出思想政治教育评价在评价史、评价比较、评价基础理论、评价指标体系、评价具体应用五个领域取得的进展。[19]二是研究范式转变，传统的经验型评估开始向定性加定量研究转变。如，论文《定性与定量测评相结合原则在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测评中的应用研究》《高校教师思想政治教育绩效管理的定量评价指标研究》等有效推动了研究工作的细化深化。研究范式的转变带来的不仅是思维方式的转变，还带来更多科学方法的运用。三是创新性研究，这一时期大数据、网络化、信息化等关键词频繁出现，展现了思想政治教育评价研究与时俱进的时代特征。思想政治教育评价研究呈现从抽象到具体、从理论到实践的发展趋势，研究工作在深度和广度上不断拓展，体现了思想政治教育评价研究朝着精确化、科学化、规范化目标前进的主旋律。

四、结论与展望

展望和梳理已有研究成果，总结和反思研究的有益经验和优点，认识和厘清当前研究过程中的缺点与不足，才能使未来该领域的研究更加科学有效。

(一)结论

其一，从文献基本情况来看，时间特征鲜明。在国家政策推动下思想政治教育评价研究迎来蓬勃发展。从文献数量来看，思想政治教育评价研究大体经历了偶发式发展(1986—2001)、爆发式增长(2002—2010)、波动式发展(2011—2021)三个阶段。从文献质量来看，该领域核心成果数量偏少，整体研究成果质量有待进一步提高，距离成熟的研究状态还有一定距离，但也说明该领域尚有广泛的研究空间。

其二，从作者构成情况来看，研究力量分散。该研究领域汇聚了一定数量的学者，包括冯刚、周国良、廖扬平、周春秀等代表性学者，但作者彼此合作结构较为松散，大体呈现散发合作态势，缺乏持续稳定的合作关系，缺少稳定高产的学者群，核心学者群体尚未形成，学术共同体有待构建。

其三，从关键词分布来看，研究主题阶段性演进。在政策导向作用下，研究主题紧密结合时代特点，呈现出从关注整体性评价到聚焦重点性评价，从评价的理论探讨到评价的实践应用，从评价体系的构建到评价效果的科学性探讨的研究特点。该领域研究沿着“认识—方法—实践”的路径展开。总体而言，提升思想政治教育评价的科学性，加强和改进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质量已成为研究的核心理念和价值遵循。

(二)展望

当前思想政治教育评价研究的广度和深度不断拓展。结合文献分析的整体情况，思想政治教育评价研究在研究对象、评价方法、研究范式等方面还有待进一步提升。

其一，拓展研究对象，深化多元研究领域。从研究对象来看，当前思想政治教育评价研究主要集中于高校和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领域。研究者应当立足时代发展大视野和学科建设主阵地，探索更加多元丰富的研究新格局，将评价理念贯穿于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各领域，进一步拓展思想政治教育评价研究的范围和层次。

其二，创新评价方法，构建科学评价指标体系。创新和探索思想政治教育评价方法必须坚持规律性、需求性和发展性的统一，后续研究应当结合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特点要求，开发过程性评价和增值性评价等新评价类型，探索质性评价和量化评价相融合的方法，实现模糊测量和精确测量相结合的综合性评价，避免一味的迎合检查和评价，过度关注报告的质量，而忽视受教育者的感受，最大限度勾勒出思想政治教育评价对象的真实情况。

其三，转变研究范式，坚持理论与实践融合创新。重理论思辨轻实证研究，重定性研究轻定量分析的研究倾向在当前思想政治教育评价研究中还非常明显，不利于推动评价研究的科学发展。要实现思想政治教育评价研究范式的转型，研究者必须坚持理论与实践的共融共促，加强对思想政治教育评价案例的分析和评价数据的研究，不断提升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质量和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