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强兽医公共卫生建设应对动物源性传染病的挑战

王 凯，孙 颖，张秀萍,2，范昱鑫，罗弼豪，张彦明,郭抗抗* (.西北农林科技大学 动物医学院，陕西 杨凌 7200；2.塔里木大学 动物科学学院，新疆 阿拉尔 843300)

兽医公共卫生(veterinary public health，VPH)是公共卫生活动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公共卫生、生物医学研究、生态系统管理、食品和农业系统以及伴侣动物、野生动物、外来动物和食用动物的健康保障方面负有重要和直接责任。动物在人类传染病的发生和传播过程中起着重要作用，已认知的1 145种人类传染病中有62%来源于动物[1]。近年来，一些新发(emerging infectious diseases)或再发传染病(re-emerging infectious diseases)在全球范围内出现并流行，多数与动物存在联系，对强化兽医公共卫生在防控动物源性传染病的作用，推进公共卫生体系建设提出更高要求。本研究通过分析新发及再发动物源性传染病的流行现状、动物在发生和传播中的作用以及兽医公共卫生在防控动物源性传染病中所面临的挑战，探讨加强兽医公共卫生在动物源性传染病的监测、预警预防和控制中的作用，为构建我国兽医公共卫生体系提供参考。

1 兽医公共卫生面临动物源性传染病的挑战

1.1 新发人类传染病与动物溯源20世纪70年代以来，在世界范围内新出现了43种传染病，病原包括26种病毒、9种细菌、7种寄生虫和1种衣原体[2]。许多新的人类传染病与动物密切相关，如埃博拉病毒、亨德拉病毒、禽流感病毒、SARS病毒、MERS病毒、新型冠状病毒等新病原出现或感染新宿主，引发新的人类传染病流行。因此，加强新型人类传染病溯源及源头防控十分重要。

2019年12月，我国武汉报道了不明病原引起的病毒性肺炎患者，一种暂时命名为2019年新型冠状病毒(2019-nCoV)的病毒被分离出来[3-4]。2020年2月11日，世界卫生组织(WHO)正式将病毒感染引起的疾病命名为2019年冠状病毒病(COVID-19)。随后，国际病毒分类委员会(ICTV)的冠状病毒研究组(CSG)将该病毒归类为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冠状病毒2型(SARS-CoV-2)。COVID-19已成为全球流行病，人际传播主要通过呼吸道飞沫和密切接触传播。《中国-世界卫生组织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VID-19)联合考察报告》显示，SARS-CoV-2是一种动物源性病毒，但SARS-CoV-2的起源尚无定论。一些观点认为SARS-CoV-2可能来源于蝙蝠[5-6]，因此仍需进一步加强病毒溯源工作。2002年我国广州地区发现能够引起人的严重急性呼吸道综合征(severe acute respiratory syndrome，SARS)的新型病毒，并将其命名为严重急性呼吸道综合征冠状病毒(severe acute respiratory syndrome coronavirus，SARS-CoV)。SARS-CoV传播途径主要为密切接触传播和呼吸道传播，且人传人能力较强。SARS-CoV属于动物源性病毒，由于在SARS-CoV流行的早期从活禽市场的果子狸等动物中检测到该病毒，故推测果子狸是其中间宿主[7-8]。血清学研究发现，SARS-CoV抗体高频出现在菊头蝙蝠血清中，其携带的冠状病毒全基因组序列与SARS-CoV高度相似。中东呼吸综合征冠状病毒(MERS-CoV)是来自骆驼的人兽共患病病毒，可导致严重的呼吸道疾病甚至死亡[9]。流行病学和病毒序列数据表明，骆驼是将病毒传给人类的主要来源[10-11]。通过对MERS-CoV天然宿主的溯源，发现蝙蝠在冠状病毒遗传多样性和传播中起主要作用。MERS-CoV早期感染多为相对独立的动物源性感染，而后期人与人之间的传播逐渐占据主导地位。2015年5月29日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病毒病预防控制所确诊我国首例韩国输入性MERS-CoV病例[12]。MERS-CoV没有有效的抗病毒治疗药物及疫苗，其在全球有潜在的流行趋势。禽流感病毒(avian influenza virus，AIV)分为高、中和低/非致病性3类。禽类尤其是水禽是AIV所有亚型的天然储存宿主，其呼吸道分泌物、唾液和粪便均可携带大量病毒。人通过与携带病毒的禽类、人或动物的接触感染，最易导致人感染的是携带病毒的家禽和病死禽，病毒能不断适应人体，是威胁人类健康、导致流感大流行的潜在威胁之一。1997年，我国香港地区发生人感染H5N1禽流感病毒的病例，这也是首次有明确记录的AIV感染引起人类呼吸道疾病和死亡的疫情，证实了特定血清亚型的AIV可以感染人并致病。埃博拉出血热(Ebola haemorrhagic fever，EHF)是一种急性出血性传染病，主要通过患者的血液和排泄物进行传播。在非洲，EHF多发生在中非和西非靠近热带雨林的偏远地区。EHF的传播可能和野生动物存在密切的联系，Ebola病毒的可能宿主为锤头果蝠、富氏前肩头果蝠和小项圈果蝠，这些果蝠在西非的大部分地区存在。2018年，Ebola病毒在非洲中部的刚果民主共和国卷土重来。当前，Ebola病毒以较小的规模扩散到欧洲、美洲和亚洲，已被列为需要全球行动的危机。亨德拉病毒(Hendra virus，HeV)是一种人畜共患副黏病毒，1994年首次出现在澳大利亚亨德拉的布里斯班郊区[13]。犬[14]、猪等多种动物可以发生HeV感染。流行病学调查发现，人类感染HeV与马的直接接触有密切关系。狐属狐蝠科的果蝠是病毒的天然宿主，初步调查发现果蝠中HeV血清阳性率超过25%[15]。根据推测HeV感染的暴发可能是马采食了被携带病毒的狐蝠胎儿组织或胎水污染的牧草所致。

1.2 再发人兽共患病的危害及流行据不完全统计，现已发现的由各种病原体引起的人兽共患病超过250种，其中数十种病原引起的疫病曾在多个国家和地区大规模传播[16]。历史上暴发的多种人兽共患病曾给人类健康和社会发展带来了严重危害，尽管在一些地区先后消灭和控制了多种动物源性急性传染病，但许多人兽共患病并没有沉寂，在一些地区仍以不同的形式和范围发生甚至流行，对传统的人兽共患病仍需高度重视。

鼠疫是由鼠疫耶尔森菌(Yersiniapestis)引起的烈性传染病[17]，该病的自然宿主是啮齿类动物如鼠、旱獭等，以鼠类、蚤类为主要传播媒介[18-19]。近年来，非洲报告了全球95%以上的鼠疫病例，以马达加斯加和刚果民主共和国发生最多[20]。20世纪90年代以来，鼠疫在全球大多数地区认为已被消灭。然而，1994年印度出现了肺鼠疫的大暴发，尽管此前30年间没有关于该病的报告[21]；2003年在无病例报告50年后阿尔及利亚报道了1次鼠疫的暴发[22]；在25年没有出现鼠疫病例之后，2009年利比亚再次出现鼠疫[23]；2013年8月，在吉尔吉斯斯坦与哈萨克斯坦接壤的一个地区，报告了1起鼠疫病例；2017年马达加斯加暴发了1起肺鼠疫的流行疫情；2019年5月，在与中国和俄罗斯接壤的蒙古国巴彦乌列盖省发生2例败血症鼠疫死亡病例；2019年11月12日，我国内蒙古自治区确诊肺鼠疫病例。结核病是由结核分支杆菌(Mycobacteriumtuberculosis，MT)引起的一种人兽共患病。结核病主要通过液滴在人与人之间传播，而在养殖动物中主要传播途径是飞沫传播，只需少量病菌即可引起感染[24]，消化道传播也是其重要传播途径，污染的食物和水源等可经消化道传播MT。人类是MT的主要宿主，排菌病人与动物的长期接触可将病菌传给动物，感染动物造成的病原传播进一步加剧了其危害程度。狂犬病在全球100多个国家和地区都有发生[25-28]，其中绝大多数病例分布在非洲和亚洲[29-30]。一般认为，狂犬病病毒可能起源于亚洲、欧洲或非洲的蝙蝠[31-34]，病毒通过几种哺乳动物宿主维持和传播，主要是食肉动物和蝙蝠。但在不同地区，狂犬病病毒的传播具有不同的特点，在亚洲地区，犬类是携带和传播狂犬病病毒的主要传染源，其次是猫、猪、牛和马等[35-37]。我国的狂犬病危害严重，报告发病数仅次于印度，居世界第2位，并且发病死亡人数一直位于我国传染病报告死亡数的前3位，狂犬病已成为我国严重的公共卫生问题之一[38]。我国伴侣动物犬、猫的饲养量大，免疫接种率低，同时城乡居民饲养犬、猫的热情不断升温，极易造成狂犬病在动物间的传播及带毒动物伤人事件。布鲁菌病简称布病，是由布鲁菌属细菌引起的以牛、羊等家畜感染为主的人兽共患病。临床上布鲁菌属常见菌种为羊、牛、猪3种，其中以羊种布鲁菌致病力最强、对人类健康危害最大。根据近年来的调查结果，家畜布鲁菌病疫情在美国、约旦、哈萨克斯坦等国家的小城市呈上升势头[39]。我国的布鲁菌病亦呈现上升趋势[40]，近年来主要以牛和羊感染为主，在北方牛羊养殖区个别畜群流行较为严重，其他地区亦有散发现象。同时我国布鲁菌病的发病人群中,兽医、养殖与屠宰人员以及研究人员等相关职业人群显著高于其他职业人群[41]。

2 动物源性传染病多发原因的分析

2.1 人类与自然疫源地接触增加多数动物源性传染病病原原本只在动物之间进行传播和流行，但随着全球人口的快速增长和社会经济的飞速发展，工业化和城镇化不断推进，野生动物栖息地遭到人类侵蚀。人类与野生动物的交叉程度不断加大，动物携带的病原体传播到人类的几率增大。如1997年马来西亚首次暴发尼帕病毒性脑炎，源于人类砍伐森林，病毒的自然宿主迁移至森林边缘的果园觅食，将病毒传染给饲养的猪，再经猪传染给人[42]。

2.2 病原跨境传播伴随着国际贸易和旅游业的发展，全球人口流动频繁，加大了动物源性传染病的传播风险，携带病原的宿主或中间宿主促进了病原向人类的传播。蚊子是西尼罗河热病毒的主要传播者，我国在进口货柜的蚊子中检测到了西尼罗河热病毒；禽流感可由候鸟迁徙引起跨境传播，我国华南处在全球候鸟迁徙的路线上[43]，我国境内多次暴发禽流感疫情。同时，由于人们为了满足装饰、食用以及药用等需求，非法走私野生动物，也增大了动物源性疾病向人类传播的几率。

2.3 病原体变异与进化病原传播过程中，受到环境及机体免疫压力，发生重组或突变，使得原来不致病的病原转变为致病性病原，弱毒株变为强毒株，出现新的变异株、血清型或新的病原体。如养殖过程中抗生素及抗病毒药物的滥用，导致大量耐药性病原的出现。

2.4 宠物饲养管理不规范我国犬、猫、鸟等宠物饲养量大且存在无牌无证和违规饲养现象，增加了动物源性传染病发生的概率。世界上200多种主要人兽共患病中，与宠物猫和犬相关的有70多种[44]，其中危害较大的病原有狂犬病病毒、布鲁菌和弓形虫等。95%的狂犬病发生在亚洲和非洲地区，其中以印度和中国的发病率最高。99%的狂犬病以犬为媒介进行传播[45]。宠物监管制度及生物安全体系建设滞后，生物安全及防范意识淡薄，造成宠物源性传染病日趋严重，已成为严重威胁人类健康的公共卫生问题。

2.5 科研及畜禽从业人员生物防护意识淡薄科研及畜禽养殖中生物安全隐患较多，生物安全意识及防护措施不到位容易造成暴露感染。由于从业人员的忽视，国家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实验室人员感染SARS及东北农业大学28名师生感染布病。兰州生物药厂疫苗生产中使用过期消毒剂，废气排放灭菌不彻底导致兰州布病事件。基层动物防检员难免接触染疫动物及排泄物等，极易感染人畜共患病。畜禽养殖中防护意识薄弱也会引起感染，我国牧民布病感染率为20%，弓形虫病感染率为25%[46]。

3 强化兽医公共卫生建设，防控动物源性传染病

3.1 加强畜禽养殖中的防护针对新发或再发动物源性传染病的严重威胁需要采取相应的防疫措施。首先，在畜禽养殖中应执行严格的啮齿类动物和昆虫控制程序。大鼠、小鼠以及昆虫等是常见的病原携带和传播者，极易引起动物及人类疫病的暴发。畜禽养殖应避免与野生动物的接触，如畜禽养殖场所应尽量保持密闭以防野鸟进入，宠物养殖应避免接触携带病原较多的野生鸟类或流浪动物等；其次要采用科学合理的方法处理畜禽养殖废弃物，妥善管理和处置患病或病死后的畜禽；畜禽养殖源赋存大量病原菌，在选择作用下使细菌的耐药性增加，存在较大的疫病传播和公共健康风险，应合理进行畜禽粪便、粪水的还田利用或排放；提高畜禽的抵抗力，选择营养达标的饲料，合理搭配饮水、矿物质元素、维生素、碳水化合物及蛋白质等物质。

3.2 加强基层兽医公共卫生队伍建设、基础建设和条件保障首先要强化兽医公共卫生高等教育体系建设，提高兽医公共卫生从业人员素质。其次要加强基层动物疫病防控队伍建设、基础建设和条件保障，提高现有人员的专业知识和技能，调动基层在职人员的主观能动性。基层动物疫病防控面临的动物种类多，疫情复杂，动物疫病的检疫、监测的技术手段有限，国家和地方各级政府，应加大动物防疫基础设施建设的资金投入，在动物疫病监测、动物产品安全检测等方面不断强化基层动物疫病防控机构检验检疫的设施设备，完善基层动物疫病防控人员的硬件配置，以提高基层动物防疫的技术水平和公共服务能力。同时也要充分发挥现代科技在疫病预防中的重要作用，将大数据、智能化和信息化等现代科技手段向基层延伸，构建县、乡、村级动物防疫网络，从而提高基层动物疫病的监测、报告和快速处置能力，以科技手段不断完善动物疫病预警、防控和监督体系，有效应对动物源性传染病的发生及传播扩散。

3.3 建立健全兽医公共卫生法律法规，加强宣传教育，提高全民的卫生素质在修改和完善现有法律法规的基础上，加强兽医公共卫生立法工作，填补法律空白。我国先后颁布和实施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动物防疫法》、《中华人民共和国传染病防治法》等法律法规，这些法律法规为动物源性传染病的预防提供了坚实的法律基础。在立法过程中，强化兽医公共卫生立法的国际交流与合作，推动国内和国际法律相接轨，推动我国兽医公共卫生立法的现代化和科学化。在完善法律法规体系的同时，还应加大法律法规宣传教育和加强执法体系建设，在生产实践中普及卫生教育，通过兽医相关人员的专业宣传，让从高等教育者到乡村家庭妇女普遍了解家畜生产中动物源性传染病的危害及预防知识。

3.4 保护环境，爱护野生动物野生动物与人类接触频繁，其将病原传给人类的风险巨大，如EHF、SARS、鼠疫等动物源性病原的传播都会对经济社会发展造成重创。既要加强野生动物及其栖息地的保护，也要正确处理野生动物保护和利用关系。在我国，捕食野生动物是违法行为，应加大执法及监管力度，同时加强宣传教育工作，禁止随意捕猎和滥食野生动物。还应加强动物源性传染病监测及预警能力建设，尤其是野生动物源性传染病的监测和预警，在基层建立专业化的检疫防疫队伍，从根本上强化对动物源性传染病的检测和监督力度。

3.5 加强动物疫病研究，科学防控野生动物跨境贸易、动物的长距离及边境线附近迁移都可能携带病原体，尤其是危害严重的动物源性传染病病原，因此应强化未知或新发动物源性传染病诊断及快速检测能力，重点支持野生动物疫病预警能力建设，强化在疫病快速准确诊断、主动预警等方面的科技支撑能力。强化对重大动物源性传染病的研究，针对一些危害严重的重大动物疫病，在市场引导和政府扶持的条件下，加大科研经费投入用于病原学基础研究、监测与诊断技术研究、新型疫苗研究、流行病学调查，并对疫病危害程度及社会发展的影响等进行全面的研究。密切国际交流与合作，针对国际上暴发的重大动物疫情及时做好防控技术储备，在协助疫情相关国家防控疫病的同时，掌握疫病的第一手资料，并不断提高我国的兽医科学研究水平更好地应对潜在人类传染病的发生和传播。

4 小结与展望

近些年，全球公共卫生安全事件频发，给人类健康带来严重威胁。经过广大卫生从业人员的不懈努力，我国有效控制了一些重大动物源性传染病的流行和蔓延，但仍存在许多疫病暴发的潜在风险。如对大自然毫无节制的开发，人类进入新的自然疫源地，一些动物源性病原体和传播媒介与人接触的几率增加；部分地区对动物源性传染病认识仍存在不足，畜禽养殖中存在人和动物密切接触现象；宠物饲养存在违规现象，不按要求对宠物进行注册登记，不对宠物进行预防接种，人和宠物过度密切接触，公共卫生意识薄弱；一些饮食习惯和风俗也易造成传染病的发生和流行，例如食用未经检疫、携带大量未知病原的野生动物。

加强兽医公共卫生建设可以有效防止或减少动物源性传染病的传播和流行，从而保障人畜安全，同时是保障动物源性食品安全，保障人民身体健康的重要手段，对经济发展和社会稳定起着决定性的作用，是公共卫生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加强我国的兽医公共卫生建设，将极大助益于我国动物源性传染病防制工作。首先加强兽医公共卫生立法工作，吸收和采纳国内外先进的防控措施，推动涵盖养殖、宠物和野生动物保护等方面的兽医公共卫生法律体系建设，同步推进兽医公共卫生的普及和发展，不仅要推动高等教育的发展，而且要全面普及兽医公共卫生知识，让广大人民群众自觉做好个人防护，从根本杜绝动物源性传染病的发生；其次要建立健全风险评估体系，重视动物源性传染病的防控工作，瞄准未来防控目标，高起点、高标准地组建防控体系与队伍。坚持预防为主、科学防控的基本原则，加强对动物源性传染病的研究和流行病学调查，从而制定相应的疫病防控措施，实施有效的风险管理。此外，还应加强动物源性食品可追溯性管理，对有问题的动物性食品实施快速有效的控制措施。采取食品质量安全管理体系对动物性食品的质量进行控制，使动物性食品从饲养到流通的整个过程有具有良好的操作规范可进行控制，从而保证产品质量，保障人类身体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