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应当怎样度过

陈贵根

九个路口

十个高人指教

母亲把答卷高举在扫帚上追着你看

班主任拎着你的耳朵让你在他发抖的胡须上找

指导员拿来保尔·柯察金的名句

让你背

愚钝的你，冥顽不化

懵了，跑去很远很远的地方

直到完全听不到追赶声

鞭笞声，和自己怦怦的心跳声

直到发觉，夜风

从你身边吹过，那么舒服

直到聆听到

江水从江水下，从石缝中，从水草丛

流动的声音

你的心，开始

欢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