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山和行进

◎沉 沙

登山吧，看谁捷足先登——重阳节登太行山

捷足先登！在太行山登山者中，看看谁最先登上山峰。

今天，我终于站在了太行山山巅。与我一起攀登的聂宗正小朋友，捷足先登，他比我更早地爬到了山顶。

乳名叫山娃娃的聂宗正小朋友，今年5岁，他跟随太行山的建设者从大城市来到太行山，他也成了太行山的山娃娃，并且比我先一步登上了太行山的山顶。

捷足先登！在一群群登山者中，我想最先登上山顶。然而，我抬头却看见了聂宗正小朋友。

捷足先登！他比我更早登上了太行山的山峰。

捷足先登！聂宗正小朋友，还有比我们更早登上山顶的。

翻一翻书吧，你会发现一个又一个捷足先登者。

白居易最早登上太行山，他说：“太行之路能摧车，若比人心是坦途。”

比白居易还早的有曹操，他说：“北上太行山，艰哉何巍巍！”

比曹操还早的有中山国的先人鲜虞部落，他们从太行山之西跨越一座座山峰，在太行山之东建立了中山国。

比中山国还早的有愚公，比愚公还早的有炼顽石补苍天的女娲，比女娲还早的有娟娟细流。

涓涓细流从古流到今，它们从“太行八陉”搬走了太行八座山峰。

在清凉山，我在黑暗的队伍行进中行进

在清凉山，有一支黑暗的队伍在行进。它们朝着黑暗深处一声声钟罄、木鱼的鸣叫和点点灯光行进。

在清凉山，一支黑暗的队伍在行进。静悄悄，没有谁站出来，将其喝退。甚至，大智大慧的文殊菩萨也没有发出一声狮子吼，黑暗的队伍在朝着夜空中最亮最远的星星，行进。

我在黑暗的队伍行进中行进，我的血液的小溪奔流，我的绷紧的骨头和皮肤，以及我的嗅觉，各就各位。我像一粒黑色的葡萄，只要被一只手，轻轻一捏，就会捏碎，我有限的生命，在无限的黑暗的队伍中行进。

妈妈，您在哪里？白天，我看见的五座高大雄伟的山峰，和在风中摇曳的草木，你们在哪里？从古到今，仁人志士一直在寻找的星辰和明月，在哪里？

行进。今夜，我在黑暗的队伍行进中——行进。

朝着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