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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物质文化遗产“新疆花儿”传承现状及特点分析
——以国家级代表性传承人王秀芳女士为例

2022-11-05

中国民族博览 2022年14期
关键词:花儿新疆创作

赵 欢

(石河子大学文学艺术学院,新疆 石河子 832000)

一、引言

新疆花儿主要流传在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昌吉、焉耆等地,其风格特色在延续了宁夏、青海花儿的同时又吸收了一些新疆少数民族音乐元素。原昌吉回族自治州,现属于乌鲁木齐米东区申报的“新疆花儿”在2008年被列入第二批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2015年9月王秀芳被评选为自治区级代表性传承人,2018年被选入第五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项目代表性传承人,2020年王秀芳本人入选“中国非遗年度人物”100人候选名单,2021年入选国家级非遗代表性传承人薪传奖,是新疆唯一入选的非遗传承人。王秀芳对花儿做出的贡献有目共睹,将其作为典型案例进行研究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她是如何从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成长为具有文化自觉的国家级传承人?她传承“花儿”具有哪些方式与特点?其成功背后具有哪些影响因素?是本文研究的重点问题。笔者曾先后于2019年7月、2022年1月先后两次拜访王秀芳,对其进行访谈,获得传承人口述资料,再与一些官方文献资料、史料相互印证,试图从王秀芳学艺生涯、传承方式特点方面进行研究,分析影响其传承的行为因素,为当下传统音乐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与传承提供些许思考和建议。

王秀芳,女,汉族,于1963年出生于米东区长山子镇马厂湖村,35岁开始学艺,师从一代传承人韩生元,11年10月28日,被评为花儿米东区级代表性传承人,2011年7月王秀芳代表新疆去宁夏参加了第九届中国西部民歌(花儿)歌会,以一曲《王哥放养》获得银奖。2012年焉耆回族自治县第四届“花儿”比赛获得二等奖,第二届米东杯新疆回族“花儿”邀请赛优秀歌手奖,2017年参加第十五届中国西部民歌(花儿)歌会,2018年第五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代表性传承人,2020年列入“中国非遗年度”候选人,2021年入选国家级非遗代表性传承人薪传奖,是新疆唯一入选的非遗传承人,以上殊荣是对王秀芳传承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认可,也足以说明王秀芳为守护和传承”新疆花儿”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二、“新疆花儿”代表性传承人其传承方式

(一)传统的师徒式传承

传统音乐中最常见的方式是师傅传承、家族传承、无师自通型,还有综合性传承方式,例如王秀芳师傅韩生元便是综合性传承,其祖父、父亲都是知名的花儿歌手,但因为父母的早逝,随后又被一个花儿歌手收养,由家族转变为师徒传承。家族传承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师傅传承因其一对一、口耳相传的方式极具稳定可靠性,因此在我国民间音乐传承中也有着最为悠久的历史,王秀芳传承脉络清晰,师从“新疆回族花儿王”韩生元,师傅去世以后,王秀芳主动担起传承花儿的使命、主动招收徒弟,她回忆起当时的情景:“现在的小孩、年轻人都喜欢听一些流行歌曲,没人愿意学花儿,我得想办法啊”,在2013年村会议上,王秀芳提出了有谁家的孩子愿意学习花儿,她免费教唱花儿,并且每个月给愿意学的孩子发50元的补助,在这种物质鼓励下,有人愿意来学花儿了,人数从起初的6个到了最后的40多人,每到周末,王秀芳家的院子就格外的热闹,但是每月光支出的费用就多达2000块,对平时务农的王秀芳夫妇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我的丈夫非常支持我,那时候他在南疆包棉花地,家里收入也可以”,王秀芳的举动也打动了许多孩子的家长,有些家长表示不要奖励也让孩子学唱花儿,家长们也纷纷效仿。随着孩子们的增多,王秀芳考虑到需要一个固定的场所来传承花儿,在当地政府的资助下,王秀芳添置了桌椅、学习设备,将自己家的院子“收拾”了一番,还为其起了个一个诗情画意的名字“花儿小院”,小院吸引了很多花儿爱好者从四面八方涌来,定期在“花儿小院”里聚会探讨、切磋花儿演唱技艺。问到目前是否有得意门生,王秀芳说“有几个孩子唱的不错,但是现在孩子们其他学习负担重,我的学徒里唱得不错、经常登台演出的是一些成年人,女性较多,花儿都是“情歌”,也不方便收男弟子”,目前同村几个姐妹经常和王秀芳一起登台演出、录制MTV等,师徒一起将“花儿”发扬传承。在师徒传承方式中,王秀芳还是秉承了口耳相传的方式,一句一句示范、教唱,徒弟们模仿,除此之外,也借助了一定的现代化教学手段,比如过去会用电子琴、录音机等,现在大多使用手机与播放器播放音乐。有固定的传承场所、主动承担传承使命招募学员学唱花儿,延续传统的口传心授便是王秀芳师徒式传承的特点。

(二)舞台上的“新疆花儿”传承

传统的花儿演唱场合有着明确的规定,不能私下里演唱,只有在“花儿会”时可以正式演唱,社会发展已经改变了这种模式,王秀芳的花儿在各级演出的舞台上都在演唱,敏锐的王秀芳还发现,单单演唱这一形式在舞台上观赏性不够:“人们看多了觉得没有意思,我琢磨如果配合舞蹈,人们就愿意看了。”于是她有了成立花儿舞蹈队的想法,她招募了舞蹈队员,招募队员她不看外形条件、不论性别、不论年龄:“我的条件只要一个,一定要热爱花儿。”于是,她在自己家里的小院根据花儿编排舞蹈,使花儿表演形式更为丰富,花儿舞蹈队从开始的6人达到了35人,编排出了许多喜闻乐见的节目。除了舞蹈,她不断地丰富“花儿”的形式,2016年,在米东区举办纪念红军长征胜利80周年的文艺汇演上,王秀芳创编并排练了“花儿”情景剧,演出很成功,赢得观众和专业团体的赞誉。时代发展也促使花儿采用现代媒体的传播方式,王秀芳三首花儿作品也配上了MTV,在电视媒体与网络上播放。

(三)花儿创作传承

改变了演出形式,歌词不变,“来来回回唱以前的东西,人们也会出现审美疲劳,不想听了”,于是她开始了自己创作阶段,师傅刚去世时,正值党的十八大的召开,王秀芳便以十八大为主题创作歌词,用通俗易懂的歌词、朗朗上口的曲调去宣传党的精神、党的政策方针,让花儿被更多人所接受。“师傅在的年代,真的老百姓的日子比较苦,师傅的花儿充满了悲凉,他的许多代表作,都是控诉旧社会的黑暗,但我现在真的觉得党的政策特别好,老百姓的生活非常幸福,我是想由衷地演唱新生活、新时代,这个肯定是要有变化的。”王秀芳创作高产,歌词内容丰富,贴近生活,她创作中大多以花儿词为主:“曲令这个是相对固定的,歌词要与时俱进,花儿以前多唱感情,这种唱多了、大家听腻了,也没有意思,况且我们现在生活真的非常好,利用花儿曲调宣讲好政策,歌颂新的生活,有什么不可以呢?”讲起自己的创作经历,王秀芳说道:“我夏天傍晚坐在自己的院子里,觉得我们长山子镇非常美,依山傍水,夏天风吹起麦田,我心里非常自豪,于是创作出了家乡美景惹人醉。”

类似的作品还有《欢歌笑语飞天涯》等,对家乡的热爱、对美好生活的赞美常常体现在王秀芳的创作之中,除此之外,基层组织工作中的政策宣讲是王秀芳创作的重要方面。2018年王秀芳结合宣讲内容自编“花儿”,使当地老百姓耳目一新,受到赞赏。她利用这种形式,有一年竟宣讲200多场次,“无心插柳柳成荫”,通过宣讲也使花儿远近闻名,不少人因为听完宣讲要到花儿小院学唱“花儿”。人们对花儿的喜爱激发了王秀芳创作激情,她的创作总是紧跟时代步伐又贴近老百姓生活,用通俗易懂的歌词唱自己的心里话,唱老百姓自己的生活、身边的事。2020年初,新冠肺炎疫情肆虐整个中国大地,王秀芳又创作出《健康第一》《齐心协力一定赢》等作品,用花儿的曲填上了新词,这些歌词简单质朴而朗朗上口,用花儿鼓励了因为疫情防控而烦闷的人们。迄今为止,王秀芳一共创作“新疆花儿”歌词500多首,仍保持着充沛和旺盛的创作精力。

(四)教育传承

2014年底,在米东区文化艺术人才座谈会上,王秀芳提出了在学校教育中传承花儿的想法,传统师徒传承方式固然稳定,但是花儿学习要从孩子抓起,如果能在可塑性较强的孩子中形成学习花儿的氛围,那么这就不是难事,王秀芳的发言引起了相关部门的重视,很快乌鲁木齐109小学和乌鲁木齐第105中学聘她为辅导老师,“新疆花儿”走进了中小学,民间艺术在学校教育中开花、结果;同时,社会教育机构新疆红梅艺术学校也聘请王秀芳为指导老师,“新疆花儿”一开课便吸引了30多名学生:“有两个小学生参加全国性的选秀节目,唱花儿进入了全国决赛,有一个在北京的学生,上了大学,唱花儿参加比赛获了金奖。”王秀芳说起的学生,既欣慰又骄傲。粗略地计算,王秀芳办“花儿”培训班、受聘于培训机构的教育传承,培训花儿学员达到了300多人。

三、影响传承人其传承行为因素

(一)传承人特定的环境场域

王秀芳出生及现居住地长山子镇现属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乌鲁木齐米东区下辖镇,曾属于昌吉回族自治州米泉县,昌吉回族自治州自古为丝绸之路通往中亚西欧的必经之道和东西方文化的交汇处,在清乾隆时期,在新疆实行了大规模的屯垦以戍守边疆,昌吉地区地广人稀,土地肥沃,成为重要的屯垦区,由陕西、甘肃一带迁来了大批的回族、汉族,在昌吉一带参加了开发事业,作为当今昌吉自治州主体民族的回族。19世纪末20世纪初,由于西北战区战乱、天灾等原因,又陆续有甘肃、宁夏、青海等地的老百姓“走西口”,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国内“三年自然灾害”期间,西北各省这些贫困地区的回民自流向昌吉地区,他们分散到昌吉州下属的各个县,其中米泉县人口构成就以回族为主,直到2011年,长山子镇总人口2.8万人,其中回族达到1.1万,占58.74%。回族人也将回族花儿也悄然带到了新疆的土地上,在风景秀丽、绿洲连连的长山子镇上,时不时传来回族花儿的歌声。王秀芳回忆到:“在小学时就听过花儿,当时不敢听、因为太黄了,我们村里老一辈的回族、汉族都会唱,当时印象最深的一首是《送大哥》,这首已经是改变过了的,后面比较下流、露骨的歌词已经被改掉了。”这首歌词质朴、感情真挚流传在长山子镇村落、地头的青海花儿,这也是王秀芳对花儿的初印象,长山子镇的地理环境和人口构成方式为王秀芳学唱花儿、成为传承人的先天条件。

(二)传承人所在历史场域以及特定机制

王秀芳的成长与她所处的历史环境、特定的机制也紧密相连,她出生于新中国成立后,幼年期经历“三年自然灾害”,全家因此搬迁至新疆米泉县长山子镇,在这里落地生根,但学艺始于我国文化政策显示出了新气象改革开放后,不能不说是一个好的时机,王秀芳艺术生涯成长于文化的转型时期,文化产业的发展也相应刺激了王秀芳成长的速度;国家颁布了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名录,大力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政策与举措也使王秀芳非遗传承之路走向坚定和成熟,成为一名有使命、有担当的传承人。当地文化政策、文化氛围也是她成功的特定机制,王秀芳所在的长山子镇现属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乌鲁木齐米东区下辖镇,曾属于昌吉回族自治州米泉县,米泉县政府和米东区政府都非常重视文化事业的发展,多年来曾连续组织“花儿会”,王秀芳和花儿爱好者都曾在花儿会上唱花儿;米东区文化馆非常重视对民间艺术的扶持,在修整“花儿小院”时就拨款5万元,给予了经济上的支持。区政府、文化馆经常举办下基层的惠民演出,王秀芳每次都要参与演出;米东区妇联等部门请王秀芳作为宣讲员,经常给王秀芳“下任务”让她把政策编写花儿进行传宣,这些举措让王秀芳逐步具有了成就感,激发了她的内驱力。可见传统音乐文化的传承并不只是传承人个人的事情,需要各个部门互相协作,才能确保花儿源远流长。

(三)新中国的妇女政策使妇女地位提高、女性自我意识觉醒

新中国成立后中国特色的提高妇女地位国家机制的创新建立和发展,大大提高了妇女的地位,妇女的政治地位显著提高,宪法也赋予了妇女受教育的权利和义务,为了提高全民族的文化水平,政府有计划、有步骤地组织群众进行扫盲,妇女在国家政治生活中的影响力越来越大。王秀芳是新疆维吾尔自治区非遗项目为数不多的女性传承人,传统“花儿”的传承只传男不传女,因为部分花儿多是“情歌”“男女对唱”,还有些歌词露骨。学艺初期,她本人在传承活动中也因性别身份受到了一定的影响:“跟着一个老汉学情歌”,在她看来也是一件难为情的事情,成为代表性传承人后,因为繁忙的传承工作也曾被认为不顾家庭责任,但因为王秀芳的努力获得了家人的支持和包容,渐渐地家人都以她为傲,在传承的过程中她也摈弃了固有的音乐观念,突破花儿原有表演形式和固定的内容,对自己性别角色认可,认为女人也可以唱花儿,可以充分在音乐传承活动中发挥自己的作用。

(四)传承人的文化自觉

韩生元弟子众多,其中不乏专业演唱演员,但成为国家级只有王秀芳一人,虽说认定为传承人的因素很多,但王秀芳在传承花儿的贡献上无疑是最突出的,除了刚开始朴素的完成师傅的遗愿、履行对师傅的承诺,后来的持续传承、主动传承更多来源于王秀芳本身的文化自觉,她本身对传统音乐、对花儿,对传承人使命都会积极思考,王秀芳受教育程度较高,有一定的文化基础,这也为她进行花儿创作奠定了基础:“歌词的创作不是件容易的事,要讲究对仗,还要讲究合辙押韵,否则不顺口。”

四、对当下传统音乐非物质文化保护的启示与建议

(一)发挥师徒传承制下“传帮带”作用

王秀芳从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成为“新疆花儿”国家级传承人,离不开她的恩师新疆花儿一代传承人——韩生元老先生。与以往的家族传承人有所不同,王秀芳并未在儿童、少年时期展示出突出的音乐才能,只是嗓子条件稍好一些,也无家庭传承人的先天优势 ,父母都是普通的农民,师傅韩生元其祖父和父亲都是当地著名“花儿”歌手,祖父因编唱花儿讽刺、挖苦地主惨遭杀害,其父韩德奎也是呼图壁一代著名的“花儿”歌手,也因编唱地主阶级罪恶的花儿,与妻子双双惨遭地主杀害,7岁的韩生元成了孤儿,依靠从父亲那里学来的“花儿”,流浪、卖唱、乞讨度日,曾被呼图壁一位花儿歌手收养,从其处学了大量的回族民歌,养父去世后又到了南疆,学了一口流利的维吾尔语和大量的维吾尔族民歌,颠沛流离、四处漂泊也使韩生元在音乐上博采众长,他在广泛继承各类民歌的基础上,又创造出大量的具有独树一帜风格的新疆花儿。韩生元老先生慧眼识珠,发现了同村嗓音条件明亮的王秀芳,在他口传心授下,将自己所掌握的花儿曲令全部教给了王秀芳,王秀芳起初学艺并未对花儿表现出极大的兴趣,非常的被动,经常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有时候还害怕村里人闲言碎语,“天天跟着一个老汉在一起唱花儿”,但韩生元从未放弃王秀芳,经常上门来耐心细致地劝说:“丫头,我们现在的生活比过去好多了,以后肯定会重视文化的,你好好学,肯定会用的上,我要是眼一闭,传不下去可怎么办呢?”在师傅的坚持下,王秀芳慢慢坚定了学习的决心,师傅不仅教授王秀芳演唱花儿,也是王秀芳传承路上的引路人,在师傅病重的那段时间,王秀芳前去探望,虚弱的师傅只问了她一句话:“答应的事情还变卦不?”王秀芳表示一定不会变卦,一定去完成师傅的心愿。师徒传承在传统音乐传承中占很重要的位置,使传统音乐后继有人,离不开师徒之间的传帮带,韩生元老先生主动去发现、去找寻好苗子作为自己的接班人,并且全方位、有智慧地观察、考验徒弟,才能成就王秀芳的今天。纵观新疆传统音乐其余非遗项目代表性传承人,师徒两代都为国家级代表性传承人的只有韩生元、王秀芳两人,因此,在认定为代表性传承人之后应将有目地培养接班人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师徒制传承不仅仅是技艺的教授,徒弟不仅仅掌握演唱、演奏的技艺,更重要的是传授传承的方式,从各方面去影响徒弟,应从“传”到“帮”,从“帮”到“带”,使传承人完全独立进行传承活动。

(二)传承人认定制度引起的一系列问题

当王秀芳当选为国家级传承人时,也是遭受了质疑,主要是汉族的身份,韩生元的徒弟并不少,除了她其余都是回族人,只有她一个汉族人,一个汉族人怎么能作为回族花儿的传承人?甚至有人写了举报信中伤王秀芳,给她扣上了破坏民族团结的帽子。这种现象也不是偶然,在其余非遗项目中也存在着传承人的明争暗斗,因为传统音乐传承人大多为民间艺人或是农民,无稳定的收入来源,代表性传承人一旦被认定,有一定的经济补贴和传承经费。代表性传承人制度认定无疑是为了更好地保护非遗,但也带来一些负面效应,因此,传承人认定制度也有待完善。

(三)传统音乐传承中如何保持原本特色

前文说到,王秀芳为了花儿紧跟时代步伐,也使花儿突破原有风格,创作了许多政策宣讲、抗击疫情的花儿,这些花儿歌词占了她创作的大部分比例。传统的花儿多为唱爱情,爱情的缠绵悱恻、求而不得使花儿具有经久不衰的魅力,例如花儿经典之作《上去高山王平川》,花儿歌词多采用比兴、借喻的手法,王秀芳因为创作需要,歌词较为直白、通俗,一定程度上也使花儿失去了原本的味道。其次,“花儿”歌词在大多时候是即兴而成,看似“信手拈来”,实则需要演唱者较为深厚的文字、文学功底,正因为即兴创作、充满了未知和不确定性,才有效刺激着听众和演唱者,而王秀芳的花儿创作大多为命题式,缺少即兴性,这也使花儿多多少少失去原本的味道。时代在改变,传统音乐势必受到一定的冲击,在传承过程如何有效传承同时最大程度保留传统音乐特色,是值得思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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