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油画中马的形象研究

高海军

北京服装学院 美术学院 北京 100029

一、油画中马的图像发展历程

从人类文明初期至今，马的形象作为常客出现在人类文化的载体之上：文学、雕塑、绘画等。绘画是其中最久远、最形象的的艺术载体。通过绘画作品对马的描绘，展示着人类对生活的向往、意愿、情感寄托、意志体现。

从人类艺术伊始，马就成为艺术的主题。马的祖先生活在5000万年前新生代第三纪，马的驯化可追溯到公元前3600年。人类早期为了记录捕猎事件而创作了阿尔塔米拉（西班牙）和拉斯科（法国）洞窟壁画中马的形象。这些艺术记录都从不同角度展示了马在图像史中的悠久历史。

油画从诞生伊始（15世纪）就继承了马的主题，马自然地成为这种艺术的重要表现题材。现今可以考证的最早的油画作品中马的形象为：油画创始人胡伯特·凡·艾克和扬·凡·艾克（Hubert and Jan van Eyck)的作品《根特祭坛画》(1430-1432年）。这幅作品用油彩画在木板上，现藏于圣巴夫大教堂（比利时），被公认做油画诞生的标志。作品可追溯到15世纪文艺复兴的尼德兰，被认为历经了18年完成，包括前期的整体结构设计和后期的绘制（绘制被认为用了两年），是一个具有开合结构的祭坛画。在这幅作品打开时（打开内部共有12幅），马的图像存在于左侧翼下排从左到右的第一幅图1和第二幅图2，作品的名称分别为《正义的法官》和《基督的骑士》。

图1 凡·艾克兄弟《正义的法官》（木板油彩，1927-1930年，145·51cm）

图2 凡·艾克兄弟《基督的骑士》（木板油彩，1927-1930年，149.2·52cm）

油画中马的图像也一直伴随着油画的发展逐渐成为油画作品中一个特有的主题。为了更好的在油画中表现马的形象，《马的解剖学》著作在1766年诞生了。英国画家乔治·斯塔布斯（George Stubbs 1724-1806年）对于马的结构和解剖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并完成了这部解剖著作。这本书对于今后艺术家表现马的形体结构提供了解剖科学的基础。

乔治·斯塔布斯被认为是世界上最伟大的马画家。与庚斯博罗、雷诺兹是同时期的画家，早年间去过意大利。他具有很强的观察能力，他笔下的马有各自的个性特点，并能赋予马匹生命力，犹如画“活”了一般。他年轻时与自己的老师发生分歧，后来自学绘画，成为优秀的解剖学家和画家。在没有照相机的时代，乔治斯·塔布斯的绘画填补了人们对马的喜爱之情。乔治·斯塔布斯的马以单匹马和群马像为主，分别以《枣红马》图3和《母马和马驹》为最负盛名的作品。《枣红马》描绘的是一匹赛马的形象，是为贵族公爵所绘的订单，此画与真马等大，这在艺术史上是史无前例的，画面上的马动作自然流畅，肌肉结实而富有弹性，毛色油亮而质感分明，整幅画面背景平涂却给人以无限的联想，充满着浪漫主义气息。

图3 乔治·斯塔布斯（Whistlejacket）《枣红马》（布面油彩，1762年，292·246.4cm）

油画历史中大量的马的形象证明了人与马之间的依赖关系，马的图像成为人类艺术中的主题之一。历史上，骑马是上层贵族最喜爱的运动，至今仍然保留这一喜好，油画在早期更多的是服务这类人群。战争、集会、出行等与马有关的社会活动被油画记录下来，因此油画作品中一直绵延着马的形象就非常自然了。工业革命之前，马在社会发展中扮演着劳动力和运输工具、战士、神话中的角色等等。马成为人类的腿，如同现代社会中汽车与人的关系。马具有生命、灵性和情感的方面又超越了冷冰的汽车，至今仍是人类最亲密和可依赖的朋友。

二、油画画面中马的形象表现风格

油画历史中不同艺术风格对于马的表现也各异，从形式各异的艺术表现语言中体现马的不同美感和对马主题的热爱。马作为人类的亲密朋友，与人们的生活紧密联系，马的主题在各种艺术风格、材料的作品中都有体现，不仅仅是油画。油画作品中的马以更多样的姿态和形式在众多艺术中脱颖而出，成为人类记忆中永恒的部分。

1.文艺复兴时期写实风格油画作品中马的形象

这个时期油画刚诞生不久，对于绘画的各种知识处于探索和初期实践的阶段，对于油画材料也在不断熟悉和实践的过程中。早期油画在画法上也继承了坦培拉的一些特点。因此，作品中马的形象也多以比较写实的手法出现。除了根特祭坛画之外，不乏优秀的马的图像出现在油画中。例如；丢勒（Albrecht Durer,1471-1528年）布面油彩《马》图4，作品只画了马头的部分，看起来画的很薄，有些水彩的效果，而且色彩近乎单色素描，并不是很丰富，却也很好的表现出马的神态以及颈胸部皮毛的光泽和质感。马鬃的蓬松和整体造型的洗练形成了对比。丢勒画过大量的马的素描，对于马的各部分刻画极具详尽之能，有些制成了版画。因此在油画中丢勒的马显得一气呵成，轻松而生动。

图4 丢勒《马》（布面油彩，150·95cm）

再如，提香（Tititan,1488-1576年）所画《查理五世骑马像》创立了帝王骑马像的一个范本；奠定了油画中帝王骑马像创作的样式和基调。通过马的形象彰显帝王的丰功伟绩，成为了西方骑士精神的代表。这幅作品是为纪念1547年4月24日，罗马帝国皇帝查理五世击败约翰·弗里德里希（Johann Friedrich）新政权而创作。提香的色彩一如既往的体现出威尼斯画派富于变化的特点；空间、色彩的变化。黝黑的马身上所披的红色战衣，头戴红花；马背上的查理五世，手握棕黑色长矛，身着银色金属铠甲、红色绶带，目视前方，头上的红花与马头上的红花遥相呼应；背景天空冷暖相间与草地的对比变化；传达出丰富的色彩语言。马低下头蠢蠢欲动的姿态，与查理五世冷静沉稳的形象形成动静的对比关系，愈加把全副戎装的查理五世衬托得更加醒目。

2.巴洛克风格油画作品中马的形象

巴洛克艺术中的马的形态更加奔放和富有动感，继承了威尼斯画派丰富的色彩。巴洛克艺术通过对于马的表情、形态、运动、光影注入等形式美感的研究；把马作为画面中引导视觉走向、构图等因素；马的形象在巴洛克油画艺术无疑起到了更为重要的作用。

巴洛克时期黑绘画法的创始人卡拉瓦乔是一位画马高手。他在处理作品中马的形象时，融入了视觉元素中人造光（类似舞台剧的射灯）的照射效果，能够鲜明的表现出马的块面、体积和光影变化。而且马在画面中的位置也出现了显著的变化，成为了画面的中心。例如；作品《圣保罗的皈依》，传说当时教会官员被卡拉瓦乔激怒了：“为什么你把马画在正中间，圣保罗却倒在地上？”“这自有我的道理！”“这匹马是上帝吗？”“不是，但是它站在上帝的光芒下！”

作为欧洲巴洛克绘画盛期最卓越的艺术大师，鲁本斯的“马”作为一个元素代表了巴洛克绘画的风格特点和巴洛克艺术最宝贵的精神—运动与情感。在他的绘画主题中经常出现动物的形象，而“马”的形象是他作品中最具有代表性的动物，出现在他的不同时期，不同题材的作品当中。夸张的动态、奔放的色彩、视觉的真实、表现的用笔都通过对“马”的描绘表现出来。早期鲁本斯就画了很多带有马的作品，包括《亚马逊之战》《抢夺留西帕斯的女儿》《马背上的菲利普二世》。

《亚马逊之战》（图5）是鲁本斯描绘马最多的作品之一。这幅画描绘了十多匹形态各异的马，几乎充斥着整幅画面，有因为惶恐而跳跃的马、被斩落桥下而亡的马、纠缠在一块的马，通过这些马的形象让我们看到了战争的恐怖。虽然当时还未完全形成成熟的巴洛克风格，但作品中的马已展现出非凡的动势，姿势非常夸张，例如画面左边跃起的马和画面右侧后腿高抬的马。

图5 鲁本斯《亚马逊之战》（板面油彩，1618年，121·166cm）

鲁本斯《抢劫柳西帕斯的女儿》中马的形象体现出巴洛克艺术特点（运动和S形构图）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作为中景出现在画面中的马的形象虽然不是画面的主体，但马健壮的形象,运动的姿态和色彩完美地衬托出女性的特征，展现出雄健的力量感与柔美躯体所形成的震撼对比。马作为画面第二空间，呈现出欢腾的姿态；构成了一种热情洋溢、赞美人生欢乐的恢宏画面；精确地反映了巴洛克的精神气质。鲁本斯的作品《马背上的菲利普二世》是欧洲巴洛克时期绘画的杰出代表。菲利普二世是西班牙历史上承前启后的重要人物，他的马陪伴他征战四方，也见证了西班牙由盛转衰的历程。这幅作品中的菲利普身着戎装和他的马有现实主义的色彩，但右上角的仙女又将画面引向宗教神话的色彩。这幅作品中的马展现出一种洞晓人世般的智慧。作为君主的菲利普与马之间不论体量的大小、色彩的搭配，眼神的表情都是那么和谐。

作为英国宫廷画家，凡·代克(Anton Van Dyck)是鲁本斯的弟子，他开启了英国巴洛克艺术帝王与马的主题绘画先河。他画的《查理一世行猎图》,表现了英国皇帝和他的战马及随从的日常。这匹漂亮的名种白色战马虽然只露出前半身，从它低头的姿态表现出对查理一世恭从的样子，能够更好地衬托出主人的无上地位。另一幅《查理一世骑马像》，背景与行猎图非常相似。画面中同样出现一匹名贵、罕见的浅黄马，查理一世在马上显示出帝王的姿态。从作品的数量上能够看出这位查理对自己与马在一起出镜的形象特别满意。

委拉斯凯兹是十七世纪西班牙巴洛克艺术的代表画家，他笔下的马采用前蹄腾空的运动姿态，创立了帝王骑马的新样式。展现出典型的巴洛克式运动风格；对后期的艺术家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在他的刻画下马的个性通过动态展现出来，皮毛极具光泽，充满旺盛的生命力，如作品《马背上的奥利瓦雷斯伯爵公爵》和《菲利普四世的画像》。

3.新古典主义写实风格油画作品中马的形象

新古典主义笔下的马非常写实，具有纪念碑式的永恒感、强烈的仪式感和象征性。对于运动中马的表现与巴洛克风格中运动的马不同，马的运动是以凝固状态出现在作品中，仿佛是一座雕像，展现出的是瞬间的永恒而不是运动的状态。

新古典主义画家中，作为佼佼者的达维特画了大量的具有纪念碑样式马的新古典主义风格，他画的马成为古典主义风格的典范。例如：代表作《跨越阿尔卑斯山圣伯纳隘口的拿破仑》。表现了拿破仑和他的白色战马坐骑，马的前半身腾空，表情激昂，人与马凝固在空中的动态很好的衬托了拿破仑所向无敌的远大志向和抱负。据考拿破仑当年跨越阿尔卑斯山的时候骑的并不是一匹马而是一头驴。达维特显然深谙艺术作品的感染力和表现力，将驴换成马，成就了拿破仑的伟岸形象。这幅作品的成功也证明了马是人们心目中的英雄伴侣，只有马具有这样的地位和能力担当这个使命。

4.浪漫主义油画作品中马的形象

浪漫主义对于马的喜爱也毋庸置疑，马在运动中所表现的洒脱和不羁正是浪漫主义所追求的精神。尤其是马也能够很好的表达情感，神话中的白马王子，表现浪漫的情景也总有马的参与。

浪漫主义代表人物德拉克罗瓦对马的主题青睐不亚于其他任何流派的艺术家。他画了大量的具有强烈的浪漫主义色彩和戏剧性的马的作品。在他创作的《白马》中，马的形象躁动不安，白色在深色背景下显得特别夸张，马的体态也显得极为奔放传达出一种极为不安的情绪，具有生命的张力和脾性。增加了这一历史事件的戏剧性。

5.现代艺术中印象主义油画作品中马的形象

印象主义对于表现马的形态转为速度、激情或某种符号。这时作品中的马，并不是具体的一匹马，而是一种象征。印象主义的马在失去个性情况下，艺术形象反而能够更好的激发出物种共性，让观众对马的题材留有深刻的印象。

例如，法国后印象派画家高更《白马》图6。画面传达出一种神秘的气氛，马的形象成为这种气氛中的一个符号，给观者留下深刻的印象，是高更于1895年重新返回塔希提岛迎来了个人创作巅峰时期的作品。画中的白马和棕马都不能很好的分辨出面部的五官形象，头部和躯干都处在阴影中；体积做了弱化处理，只留下一个大体的形态，这种处理反而强化了马的印象。

图6 高更《白马》（布面油彩，1898年，141·91cm）

6.现代艺术中抽象主义油画作品中马的形象

抽象主义艺术形式是剥离出具象的束缚艺术形象，留下艺术中本质的元素。抽象马的形象以一种全新的图像方式出现在油画作品中，虽然马的形象并不容易从抽象油画作品中很好的识别出来。抽象主义作品内容包括两种类型，一种是作品的内容是具体的，一种是作品的内容是抽象的。带有马主题的抽象油画作品在内容方面属于第一类。

例如，马尔克（France Marc）在晚年探索的马的主题的抽象主义作品《马厩》，依稀能够辨认出马的形态。作品左上角中的白马和左二的棕马被肢解成五光十色的块面，右侧的马只能模糊地辨认出一些马的头部特征。马身上的色彩由于切割而发射出眩目的灿烂光辉，呈现出半透明的结晶和抽象的元素。抽象的马的形象在马尔克晚年时期的绘画风格探索中能够看到，延续着作为表现主义艺术家马尔克对马主题的热爱。

7.现代艺术中立体主义油画作品中马的形象

立体主义用特有的解构重构的视觉语言对马进行表现，视觉上有更新的图像感。作品中的马的形象是被肢解过的图形。例如，毕加索《格尔尼卡》中有马和牛等动物形象，受伤的“马”代表着无辜的西班牙人民，而“公牛”代表了凶残的法西斯侵略者。散落在画面中马和其他物体的局部形态以及黑白的画面色调无声地倾诉着战争的残酷，控诉了残暴的法西斯战争，蕴含着毕加索对战争的抗议和他的人文主义关怀。毕加索笔下的马同样也充分展现了立体主义绘画的风格特点，也更能突出作者的隐喻说明。

8.现代艺术中表现主义油画作品中马的形象

表现主义的马的形象通过形体和色彩的提炼、概括、变形或夸张的艺术手段更能够展现马的力量和精神。这种表现形式与之前的艺术风格截然不同。德国表现主义马尔克的《大青马》《三匹马》。作品中隐去了单匹马的个性特征，展现出一种强烈的马的共性特点。高纯度对比的色彩，夸张的形态，充满格式塔式张力的构图，令人过目难忘。

9.当代艺术中表现主义手法油画作品中马的形象

当代艺术中的马更加注重马的内在精神的探索，对于马的速度力量和洒脱的气质则不再像以前那么关注。画面前的马更能让人们思考，从而对马以及人类精神世界的探索有了进一步的推进，例如对生命的思考。

卢西安·弗洛伊德（Lucian freud）在创作油画作品《歪马》图7时，弗洛伊德有意识的舍弃马头部的形象，他描绘的马的身体紧绷而饱满，表达一种生命的力量。他也有专门画马头部的作品，舍弃身体部分。通过这种方式更能够传达他所表现的精神问题。

图7 卢西安·弗洛伊德（Lucian freud）《歪马》（布面油彩，1941年，1000·735cm）

三、油画中马的形式美表现

在油画创作中一直不断地探索马的形式美，出现了风格各异的马的图像，表达了人与马之间复杂的情感。油画中人们对马主题的热爱从来没有停止过，马的形式美感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油画作品中的马在运动中产生的形式美感

绘画是静态的艺术作品，艺术家试图寻找各种运动的形式美感打破画面的沉寂感。油画中马的形象能够在画面中以运动的形式出现，使画面产生运动的形式美感，有时甚至能够引导画面的视觉运动的方向，唤起观众反复观看的意愿。除了马，其他运动的物体也能产生类似的作用。但是马的头、马鬃、躯干和四肢具有独特的运动魅力，马的皮毛的色彩以及马与人类之间的亲密关系，使得马的运动形象频繁的出现在油画作品中，给油画作品带来了动静相宜的形式美感。

2.油画作品中的马代表速度的形式美感。

油画作品是反映人类追求的一种艺术形式。展现人类不断挑战自我的过程，在过去马作为速度的代表给人类带来了无尽的惊喜，刺激。至今赛马运动也作为西方皇室的传统项目深受喜爱。艺术家将这种速度的快感用油画作品记录下来，愉悦大众心情的同时油画中马的形象产生的速度的形式美感成为一种视觉表现创新方式，形成一种油画审美的创新语言，而这种创新语言最初是由马的形象带来的。在艺术风格发展过程中，未来主义就是追求速度的一种画派。

3.油画作品中的马在展现出力量的形式美感

马的性格特征及它与人类之间的命运关系，它既有驯服时产生出来的力量，也有无法为人类驯服时产生出来的力量，这种混合的性格特征极具魅力，人们常为之吸引。它既能起到运输的作用，也能带来力量的美感。这种力量是由于它与人类之间的亲密关系而被人类深刻感知到的审美因素。它的力量超越人类自身的力量，又能够帮助人类。因此，这种力量的美感常常被油画作品所表现，有更多的人愿意观看体现它力量的形式美感的油画作品，从而获得一种满足感。

4.油画作品中的马在展现出情感的形式美感

油画作品中的马，有多种情感的形式美感的表现。澎湃的激情，默默的温情，悲怆与痛苦情感等等，这些情感跨越了物种之间而被人类所感知，油画作品中展现了马多样性的传达情感的形式美感。这种情感的形式美因素，常常能够促使人类反思自己的行为或产生共鸣。

四、油画中马的形象是油画发展中不可缺少的篇章

油画作为艺术中的重要组成部分不论是以写实面貌呈现马之本色或将马作为配角体现战争残酷和自然风貌；不论以抽象、半抽象或夸张的手法隐喻和讽刺社会现实，马都是动物油画题材的重要元素。

随着工业时代的到来，马在油画作品中不再如以前那样频繁的出现。由于马在现代社会中逐渐退出了部分传统角色的位置，跟人们的交集也逐渐减少，转变为少数人群娱乐和陪伴的角色。历史上马作为人类的劳动工具、交通工具、战斗伙伴或休闲娱乐朋友等各种身份，在特定的历史阶段与人类生活息息相关，联系紧密，因此在油画作品中大放异彩。但由于人们对马的喜爱之情并未改变，仍然有专门的油画家从事关于马主题的创作，在艺术方面以探索、研究或表现马的精神世界为主要方向。

马的形象在人类的心目中是正义、速度、力量、激情的化身，有“汗马功劳”“骑士精神”等高于人类的评价，彰显着绅士风度和高雅。从文艺复兴借助马来表现圣经故事，到王公贵族骑马打天下乃至现代艺术用马来凸显人与自然的关系。油画借助马在不同的历史时期表达出不同的思想内涵。由此可见马作为人类的朋友或多或少地与人们在情绪和感情上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画家也更愿意拿它来做为自己作品的情感寄托和创作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