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质量提升的困境、成因及对策

李海鹏

（国家教育行政学院，北京 102617）

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的质量关系着新时代党和国家的教育大计，关系着培养堪当民族复兴重任的时代新人的根本问题。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以下简称 “思政工作”）的改进加强，在统筹国内国际两个大局、着眼于党和国家事业发展全局的基础上，领导高校思政工作取得许多切实成效，如 “一把手” 主责主抓的领导体制基本建立，各部门齐抓共管的工作机制更加完善，支撑保障机制更加有力，干部教师思想认识和工作实践不断改进，思政工作队伍职业认同感、荣誉感、责任感大幅增强，思政课教学质量明显提升等。但同时也要看到，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仍然存在思维定式、工作惯性和路径依赖，与中央的要求还有一定差距。本研究在对高校思政工作质量基本现状进行深入了解的基础上，对高校思政工作现存困境、形成原因以及未来发展予以探索和回应。

一、高校思政工作质量的基本现状

（一）调查研究设计

1.研究样本

为了解当前全国高校思政工作质量建设的基本情况，本研究编制了 《高校思政工作质量建设现状》 调查问卷，对来自全国91 所高校的240 位高校领导干部进行调研，最终回收有效问卷190 份，有效率79.2%。同时，对47 位高校领导干部进行访谈。样本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和典型性。

2.研究方法

本研究主要运用问卷调查法和焦点小组访谈法，以期准确把握现阶段高校思政工作的质量现状。问卷调查采用匿名方式，问卷主要包含高校思政工作的基本情况及对上级要求的实现情况两个方面，前者涉及对高校思政工作的认知、内容、评价等；后者则关注领导对高校思政工作的满意度和预测度。问卷共计30 个问题，以选择题为主，允许受访者自行补充陈述。

为进一步全面了解目前高校思政工作质量的实际情况，挖掘上级要求与实际情况落差背后的原因，本研究又对47 位高校领导干部进行了调研。调研采用焦点小组访谈法。访谈提纲关注党对思政课建设的领导、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建设和思政课教师队伍建设3 个方面（见表1）。访谈采用线上视频和线下面对面相结合的方式。47 位高校领导干部既有学校的书记、校长，也有负责人事、教学等部门的校领导，还包括二级学院院长、书记。访谈分成6 个焦点小组分批次进行，每组人数约7—8 人且均来自不同单位（以便得到尽可能多的信息且相互印证），时长介于2—3 个小时之间。

表1 焦点小组访谈提纲

（二）高校思政工作质量的现状分析

1.高校思政工作队伍水平参差不齐

高校领导干部自身的思想政治状况是反映高校思政工作质量的重要指标。思政工作涉及的内容非常广泛，本研究选取 “思政课程” “心理健康教育” “师德建设” 等重要词汇作为调查高校领导干部的认知内容。统计发现，被调查对象中，对调研内容非常了解的占65%，听过、不了解的占35%。高校领导干部既是上级组织的文件传达者，也是学校单位的政策设计者，其不仅要在思想上重视高校思政工作，还要在行动上提升工作水平，增强工作效果。

2.高校思政工作资源分布碎片化、分散化

高校思政工作系统由政府、大学、业务部门、院系、教师等多个行动主体构成，各个主体责任的发挥、功能的实现、主体间关系的动态平衡是良好生态的必要条件。当前，高校思政工作的理论、政策、经验等各类型资源分散在不同行动主体之间，但各行动主体受限于局部利益，未就高校思政工作如何展开达成共识，且各主体之间的权责不明、边界不清，使多主体间的协同整合难度加大，高校思政工作资源碎片化、分散化的问题较为突出。

3.高校思政理论课教材建设针对性、可读性不强

建设高质量教材是打造高校思政理论 “金课” 的重要前提，必须在针对性和可读性上下功夫。目前高校思政理论课教材建设存在两个问题。一是现阶段高校思政理论课教材间有交叉重复。一些教材在相关问题上的修订雷同，不同学历层次的教材出现重复。二是高校思政理论课教材在内容、风格、语言等方面与当代大学生实际生活有距离。教材内容晦涩生硬，易逐渐使大学生失去对思想政治教育的学习兴趣，因此，教材编写要在内容正确的基础上力求语言的生动活泼、版面的图文并茂。

4.高校思政工作的“两张皮” 现象较为普遍

2018 年全国教育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从党和国家事业发展全局的战略高度阐明了要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1]高校思政工作应以一体化为原则，主动适应并深度融入 “五育并举” 教育体系的新形势与新要求。然而问卷调查发现，部分高校领导虽然知道思政工作的重要性，但实际中教育教学与思想政治工作的 “两张皮” 现象依然明显。比如，各门学科专业课程蕴含的思想政治教育价值和思想政治教育元素挖掘利用不够，专业课教学与辩证唯物主义、历史唯物主义贯穿渗透融合不够深入，思想政治教育功能发挥不够充分等问题短时期内难以解决。[2]

5.高校思政教学与管理工作标准之间存在矛盾

认真履行教书育人的职责是对高校教师的基本要求。“双一流” 建设评估、第五轮学科评估和教师职称制度改革都强调要将思政教育和思政素质作为评价教师的第一标准。思政工作管理上的规范性可以提高管理效率，但若不能把控好思政教学评价的度，会造成教师工作负担加重、教学活力不足等问题；而高校思政教学工作若没有管理标准的约束，也势必走向放任自流，教学工作的质量反而得不到保障。偏重任何一方，高校思政工作的质量都无法得到实质性的提升。因此，高校思政教学与管理工作标准之间的矛盾必须找到合适的方法让两者关系得到平衡。

二、高校思政工作质量存在的问题

通过分析问卷与访谈结果、梳理当前学术成果，发现高校思政工作质量建设面临的主要困境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一）高校思政工作队伍专业能力有待提升

高校思想政治工作是由不同要素和子系统构成的整体，属于综合性的系统工程，其中高校思政工作队伍本身的专业素养和能力成为推动工作开展的关键性因素。问卷统计数据显示，仅38.89%的调研对象要求新提任党委工作部门负责人有学生工作经历。同时还有受访者提到：“目前高校意识形态工作队伍的专业能力和素养较弱，部分干部对中央精神的消化、转化能力差，不能深入领会政策文件内涵，缺少结合实际工作的深入阐述和工作举措。” 此外，高校思政工作推进方式也有待改善，有访谈者坦言：“（目前）工作以防范化解为主，被动应对多，主动出击少，对主流思想、价值引领尤为不足，不能防患未然。” 上级领导队伍缺乏专业能力，基层组织工作也难以创新，具体表现为办法少，技巧差，工作针对性和亲和力不强，往往笼而统之。此外，虽然思政课教师数量大幅上升，但能把思政课讲活、讲好的教师少；部分教师缺乏自我提升的内在动力，在岗位中成长不足。具体而言，一方面，当下的课程思政还没有形成完备的知识体系和被其他学科普遍认同的话语体系，往往简单移植其他学科现有的术语、概念和原理；另一方面，有部分思政课程内容缺少与学生专业背景、专业实践深度的有效融合，使学生很难在现实生活中感知和运用，令思政教育成为无源之水、无本之木。还有部分专业课程在专业实践中将思政内容强行并入，为做课程思政而做课程思政，导致课堂处于牵强附会的尴尬境地，说服力不足。

（二）高校思想工作内外部协同效能有待增强

近年来，有些地方和高校在思政工作协同机制方面进行了一些积极探索，如共建共享思政课网络资源、建立一批全国和省级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骨干教师社会实践研修基地等，对高校思政工作的开展起到了积极推动作用。但其支撑高校思政工作的协同机制效能还不够，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第一，从内部协同来看，高校虽建立意识形态领导小组，但意识形态工作多头管理，各部门重视程度不一，各司其职缺协作，工作机制未有效发挥作用。第二，从外部协同来看，高校与政府相关部门联动不够，没有掌握有关意识形态信息。尤其是政府在与高校协同过程中，没有对高校的真实办学情境和发展现实进行全方位了解，出现政府间部分文件制度存在冲突的情况。比如在多年不增编的前提下，相关部门要求按比例配足思政课教师，但研究生学位建设又要求高级职称教师必须占一定比例；一些高校思政课有意引进优秀硕士，但部分地方政府却要求教师必须为博士；还有部分高校要求教师具备海外经历，但马克思主义学科博士多为国内培养等。

（三）高校思政理论课教材建设空白有待补齐

教材建设是育人育才的基础，高校思政课程教材是高校思政教育最主要的载体。首先，在教材管理方面，82.73%的调研对象所在院校建有哲学社会科学教材编审选用工作机制，但对外文原版教材特别是中外合作办学教材的审查能力不足，对本科生课外阅读书目、研究生指定参考书目的审查存在空白。有受访者坦言：“一些高校为降低风险、减少麻烦，倾向使用旧版教材，避免组织教师编写教材，影响人才培养。” 某地方院校领导谈到：“学校有一些特色专业，以前学校组织教师自编教材，因为教材审查，这些年学校已不再组织自编特色教材”。多位受访者指出：“目前马克思主义学科教材使用强制性不够，部分高校学生预先不订，即使订了上课也不用，导致教学效果打折扣。” 其次，在教材的现实使用方式上，一些教师只是单纯讲解课程内容，没有深入挖掘蕴含在课程中的核心价值观、理想信念、做人做事的准则等思政元素；一些教师简单、生硬地套用思政概念、术语，没有结合本专业进行价值引领。同时，在一些专业课程的教材中也需要渗透思想政治教育，尤其是在某门具体专业课程的思政设计中，需要科学把握专业教育与思政教育的质和量。最后，在教材研究方面，有学者认为，当前思政课教材建设的理论研究不足，如“教材编写中基本理论的 ‘硬核’ 与不断变化的‘政策’ 关系问题比较模糊”[3]，影响教材的时效性。客观上理论研究的不足必然导致思想观念的不明确及实践行动层面的低效。

（四）高校思政教育与专业工作融合度有待提升

高校思政教育和专业工作是相辅相成、互动共生的关系，积极的教育工作能为专业工作提供组织、制度和思想保障，推动专业工作持续健康发展，但实际的高校思政工作中存在思政教育与专业工作契合不紧、结合不够等问题。

首先，部分高校领导对意识形态工作认识不到位。部分高校各级领导虽签订意识形态工作责任书，但 “一岗双责” 并没完全落实到位，意识形态工作仍存在游离于业务工作之外的现象，与教学科研管理 “两张皮”。意识形态工作空泛虚化，不能有效促进业务工作。其次，在开展业务工作中缺少将意识形态工作落细、落小、落实的有效抓手。访谈中，有二级学院党委书记表示：“难以深入参与学院学科建设、人才培养等业务工作，工作中有无力感。” 部分主管业务校领导和二级学院院长则强调：“意识形态工作由书记主责，自己不是特别了解，不知道如何结合业务工作开展意识形态工作。” 这在某种程度上也反映出部分高校思政工作领导能力不足，常以教条主义、机械唯物论思维看待工作，只会 “一根筋” 地抓一头工作，做起工作来 “心有余而力不足”，没有能力将思政工作和业务工作统筹起来。

（五）高校思政课程创新活力有待激发

网络化、数据化是历史发展的大趋势。网络信息的主体自由性、信息多元性、传播快速性等特点给高校思政工作带来便捷与高效的同时，也给高校思政工作带来全新挑战。有部分受访者表示：“目前高校的网络阵地以舆情管控和问题处理为主，比如关于某某日记、中美贸易摩擦等问题，大家特别期待有一个主流引导声音，很多人看不明白，更多人明哲保身，最后变成喊口号、扣帽子。” 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高校思政队伍对社会热点、敏感问题和舆论争议等把握和引领能力仍存在一定欠缺，不敢触及实质性问题，对质疑挑战不敢正面回击。另外，思政课堂上部分教师对一些深层次敏感问题避而不谈，解释教条无力。习近平总书记在论及思政课改革创新问题时强调要 “坚持建设性和批判性相统一”[4]。高校思政教师站在正确的政治立场上，以批判性为手段，对敏感社会热点问题进行正确解读是必要的。教师如有意回避网络时代下的社会热点，那么课堂专业权威必将受到挑战，严重影响思政课教学效果。

三、高校思政工作质量问题产生的原因

分析当前高校思想政治工作问题产生根源，主要有以下五个方面原因。

（一）高校领导对思政工作重要性的理解不够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高校思想政治工作实际上是一个解疑释惑的过程，宏观上是回答为谁培养人、培养什么样的人、怎样培养人的问题，微观上是为学生解答人生应该在哪用力、对谁用情、如何用心、做什么样的人的过程，要及时回应学生在学习生活社会实践乃至影视剧作品、社会舆论热议中所遇到的真实困惑。”[5]部分高校没有充分认识到思政工作的战略性功能，其思政工作开展不是从激发思政工作的真正价值出发，而主要是为完成上级任务。如有受访者提到：“个别干部业务挂帅思想根深蒂固，对意识形态工作意义作用理解不到位，对办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大学本质认识不到位，对习近平总书记关于青年工作重要论述领会不到位，没从培养社会主义事业合格建设者和可靠接班人高度看待问题。” 在工作样态上则表现为口头上重视，但在思想上、行动上却无法深刻理解思政工作的本质。究其实质，就是没有把思政工作的重要性放到国家发展的历史方位来看待与把握，也没有将其放在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党和国家事业发展全局中来思考。这可能导致高校思政工作与学生的真实生活脱节，人才培养与国家所需脱钩。

（二）高校领导对思政工作的内涵把握不准

调研显示，部分干部对高校开展思政工作的价值意义认识不足，对思政学习的内涵边界认识不清，工作含糊其词，机械应付上级安排。很多专业课教师对课程思政的目的、作用认识简单化、粗俗化，没从立德树人的高度来看待课程思政，不知不懂如何开展课程思政。思政元素应结合课程所属专业和学科进行挖掘，脱离专业教学的实际来开展课程思政，会形成新的形式主义、“贴标签” 和 “两张皮” 的现象，招致学生逆反。[6]对思政工作内涵把握不准还导致专业教育与思政教育二元独立。一些学校对课程思政提要求多，辅助措施少，监督手段匮乏，部分专业教师根据个人理解开展课程思政，专业与思政教育未能有机融合，课程思政效果不佳。

（三）高校思政工作的支撑体系不健全

高校思政工作开展过程中出现的协同效能较弱、教材建设不足、斗争精神薄弱等问题可以追溯到思政工作支撑体系有待进一步完善上来。一方面，高校思政工作敏感性、复杂性程度较高，一些学术讨论、善意批评等易 “上纲上线” 为政治问题，部分人有顾虑，将形式程序当作保护手段，导致思政工作与业务工作“两张皮”、思政工作开展过程中失语失声、斗争精神薄弱。例如，某高校副校长在谈到教材审查时提到：“追责上要实事求是，分析错误性质，准确定性，而不是什么问题就一个 ‘大棒子’ 打下去，这样以后对教学影响比较大。” 另一方面，宣传工作不敢主动发声亮剑，既有能力不足不会讲的问题，也存在缺少依据、心理有负担不敢讲的问题，对一些重大敏感、似是而非问题，在上级没明确指导、主流媒体没表明立场前，高校不敢表态，工作不前。

（四）高校思政工作的考评机制作用不精

当前我国各级各类高校都陆续建立起较完备的思政工作考核评价机制，但在定期开展考核评价对思政工作队伍的专业能力提高、思政工作的指导等方面效果仍有待提升，具体可从两个方面来分析。其一，考核标准不清晰，存在指标虚化、结果简单趋同现象，考核机制没发挥应有作用。以思政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思政课程为例，思政课与高校其他课程的教学效果体现形式不同，用泛化的指标去考核课程效果，明显缺乏科学性和公平性。其二，考核评价以上级领导为主体，作为工作对象的师生对意识形态工作成效考核评价不足。这在一定程度上导致高校思政工作小组得不到真实客观的工作反馈，无法进行深刻自我反思和自我革新，专业能力提升缓慢。

（五）高校思政教学与管理质量标准的混淆

高校思政工作包含教学与管理工作两个方面，教学工作是主体，管理工作是基石与土壤，没有良好的管理与服务，生长在这片土壤之上的思政教学工作便失去了活力与创新。在实践办学过程中，我们更注重思政工作的教育教学评价，诸如设计思政教育质量定性与定量紧密结合、多层次复合性的评价指标体系。[7]实际上，高校思政工作的所有教育教学活动都需要有一个稳定的组织结构作支撑，如果失去组织结构的支撑，高校思政工作的教育教学活动实施成效也很难取得突破。由此，思政工作在人才培养中的引领作用也难以发挥。高校思政教育需要根植在高校文化、政策、规划和组织过程中，并按照不同的规则进行应用，使高校思政的教育与管理两条工作线并行不悖，平衡发展。

四、高校思政工作质量提升的理路

党的十九大深刻回答了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一系列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为高校思想政治工作指明了前进方向，提供了基本遵循。高校要从党和国家事业发展全局的高度，紧扣党和国家对高校思政工作在新时代的新要求，坚守为党育人、为国育才。针对高校思政工作存在的现实问题，需要着重从以下几个方面发力。

（一）提升高校思政工作的队伍水平

高校思政工作成效重在人，因此要重视对关键群体开展常态化、制度化培训，既要加强对高校意识形态工作队伍尤其是基层党务工作人员的培训，也要系统地对专业课教师开展课程思政培训，努力增强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的政治性、科学性、系统性、创造性。第一，通过学科交叉融合，建构理论—标准—课程—实验室—基地 “五位一体” 教师教育生态链，实现思政教师教育系统升级。明确教师高素质内涵，并在此基础上提出 “理论—意识—行动” 的专业素质形成机制。第二，资源整合驱动 “外循环”，可以通过增加思政课教师参加挂职、扶贫、支教等社会实践，支持思政课教师出国研修、考察和交流，强化思政课教研室建设，做实集体备课制度等路径为思政教师搭建专业能力提升配套支持体系，整体提升思政教师教育的生态位。第三，技术赋能驱动，提升专业课教师思政素养培养效能。搭建思政教师培训“云平台”，超越传统时空环境、物质条件以及人力资源有限等要素的制约，实现远距离、即时性、全方位的指导培训；建立大学与发达地区、欠发达地区的 “高速通道”，为思政教育均衡发展提供良好的师资保障；通过大数据及深度学习技术，搭建课堂教学行为数据库，通过机器运算生成教师专业技能的评价结果，克服传统教学督导与评价的局限性，实现高效的思政教育运行体系。

（二）建立高校思政工作顺畅的协作机制

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过程是多主体力量相互联系、相互作用、相互影响的过程，多主体力量相互作用、矛盾运动所形成的整体自然构成了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体系。因此，高校思政工作必须以体系化统筹为切入点和着力点形成合力。一是加强校内外协作，建立高校与政府相关部门的信息共享机制。学校开展的思政工作成为主动力轮，将分散在机关部门、教辅单位、教研室和保障部门的政策、经费、理论、经验等资源充分整合，搭建各单位群体合作共赢新生态，挖掘高校思政工作共同体合作潜力；推动形成全党全社会努力办好思政课、教师认真讲好思政课、学生积极学好思政课的良好氛围。[8]此外，大力推进校内思政工作审批服务 “一网通办、一次办结” 工作改革，推动线上服务 “一网通办” 和部门后台业务流程全面革新和整合再造。二是加强校外相关部门联动，各部委司局之间协调解决制度文件冲突等问题。首先需要建构起管理服务综合体系和配套制度，对体系内部各个要素进行分析，找到内在关系。其次是加强要素层次之间的双向互动、沟通协调，通过改变环境等因素加强要素之间的联动，从而使整个复杂系统的功能得到优化，形成 “大思政” 工作格局。三是妥善处理好意识形态、思政工作与保密要求间的关系，给予一定范围的知情权。四是要加强对非部属高校相关业务指导，要发挥好党建和思想政治工作领导小组等各类议事协调机构的作用，凝聚工作合力。

（三）注重高校思政教材的建设与管理

加强对教材薄弱环节管理。一是创新思政课和马工程教材编写机制，不断提高教材编写质量。教材建设需遵循五个原则，即政治性与思想性统一、契合性与适度性统一、权威性与亲和性统一、普适性与特色性统一、基础性与先进性统一。[9]教材编写主管部门及时收集一线教师和学生的使用反馈作为教材改进的重要参考。教材设计既要贯彻党中央决策要求，又要回应师生学子的需求，全面加强对新时代大学生的思想引领，增强学生的满足感和获得感，促使学生从教学内容的接受者转变为教学活动的主动参与者，引导学生从认知、行为、情感三个维度全方位理解思政教育的内涵精神，获得深度认同。二是强化各出版社对教材政治审查的主体责任，同时组织力量着重对外文教材、参考教材等薄弱环节专项审查。三是创新教材形式与载体，注重 “互联网+思政” 的全媒体融合。“互联网+思政” 已成为当前高校思政工作发展的必然趋势，也是增强高校思政工作精准性的重要途径。[10]顺应时代发展，充分发挥网络育人优势，依托大数据平台实现资源共享，进一步提升课程思政和思政课程的质量，将高校思政工作的开展融入学生学习、生活的方方面面。

（四）建立健全高校思政工作的评价体系

科学的测评体系和规范的评估流程是保障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体系针对性和实效性的关键。因此，需要建立健全高校思政工作评价体系，细化意识形态在业务工作层面的评价指标，推进思政工作与业务工作深度融合，将思政工作落实到高校各层面的业务工作中。一是要建立过程评价和结果评价有机融合的实施机制，构建多元多层、科学有效的高校思想政治工作测评指标体系。具体来说，要把高校党建和思想政治工作作为 “双一流” 建设成效评估、学科专业质量评价、人才项目评审、教学科研成果评比的重要指标[11]，并纳入政治巡视、地方和高校领导班子考核、领导干部述职评议的重要内容。二是要把育人职责履行情况纳入考核评价范围。具体来说，可将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纳入整体发展规划和年度工作计划，明确路线图、时间表、责任人，完善推进落实机制，引导广大教育工作者增强思政育人意识、提升思政育人能力。健全督导问责机制，对履职尽责不力、不及时的加大追责力度，强化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督导考核。三是要将师生纳入意识形态工作评价主体，增加对意识形态工作成果评价。在教师评价中坚持将师德师风作为第一标准，形成共同发挥效应的学术共同体。

（五）加强高校思政课程的建设指导

以培养时代新人为着眼点，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思政课程是高校思政工作的主阵地，影响着思政工作实施程度。一要增加各专业教学指导委员会课程思政指导职责，做好顶层设计，为思政课守正创新、提质增效保驾护航。把思政课建设纳入学校发展规划大局，对思政课守正创新进行政策扶持。二要加强研究，按类别制定并颁布规范性的专业课程思政教学指南，对专业教师进行分类指南培训。要抓实“教师思政” 的关键点。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队伍的整体素质决定了学校思政工作的高度，要不断提高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的教学能力和媒介素养，打造思想政治素质过硬的教师队伍。三要在基层建立课程思政和思政课联合备课机制。以师风领航，引领高校和教育行政部门构建立德树人 “培育—治理—评价” 的思政课程建设三维模型，发挥院系的专业作用，培养教师的 “三全” 育人能力；改革传统知识讲授型的思政课程，同时将立德树人融入教育见习与实习课程，引导教师的师德体认，以此铸造思政教师的专业信念；形成构筑新时代思政课程建设的外部生态、树立思政课程建设的高阶理想和推进思政课程建设分层一体化的落实机制。

本研究从态度、能力和行动的视角，对高校思政工作质量的现实情况进行调查和研究，基于发现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逻辑，聚焦高校思政工作质量在情感态度、主体能力、实践行动中面临的问题，分析问题产生的原因，通过态度再构、能力再塑、行动更新的方式来澄清问题，提出解决策略，为高校思政工作的高质量建设路径提供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