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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院校劳动教育的价值审视与实现路径

2022-10-27◎李伟,桑清,唐

职教通讯 2022年7期
关键词:职业院校劳动育人

◎李 大 伟,桑 钰 清,唐 林 伟

2018 年全国教育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作出关于劳动教育的重要指示之后,劳动教育重新成为教育界关注的热点。职业院校与劳动教育天然具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把握好劳动教育的形态演进和职业院校劳动教育的独特价值意蕴,并以此引导职业院校创建开展劳动教育的实现路径,对落实全面育人方针、提升人才培养质量不无裨益。

一、劳动教育的形态与价值演进

劳动教育的形态与价值在不同时代、不同技术条件下有着不同的体现。劳动教育价值的审视,既需要考虑农业时代、工业时代到智能时代的历史演变进程,也需要把握劳动教育从谋生手段到全面综合育人的价值重塑过程。在此基础上,本文认为,对劳动教育的研究应从劳动目标、劳动内容和劳动性质三重维度把握其内在规定性。

(一)农业社会:“生存”的劳动教育

生存是人类社会的基本问题,劳动是人类生命存在的显著标志。“生存”教育作为我国古代劳动教育的主要目标,上可追溯至远古时期。《易·系辞》中记载:“神农氏制耒耜,教民农作。”《吕氏春秋》中有言:“尧聘弃,使教民川居,随地造区,妍营种之术”。由此可见,在原始部落时期,生存条件极为恶劣,人们群居在一起,采集渔猎,刀耕火种,因而,示范劳作、建筑、使用工具等就成为教育的主要内容。在当时的社会条件下,还没有专设的教育机构,教育、生存、劳动本质上是“融合”的、“公共”的。教育的价值主要在于传承各类技能,提高环境适应能力,从而维持个体生存与部落延续。

在劳动人民的不懈创造之下,商朝出现少量青铜农具,之后产生定向劳动分工,职业、行业与阶级开始分化。在春秋战国时期,铁犁牛耕的问世使人类适应自然的能力进一步提升,统治阶级的“上智”教育得以逐步从生产劳动中独立出来,而普通劳动者的“下愚”教育仍主要在劳动实践中进行。此后,在我国整个封建农业社会中,由于受“学而优则仕”的影响,“生存”教育却几乎被污名化成带有歧视色彩的“小人”教育的代名词。但正是在各类艰辛环境中广泛存在的“生存”教育支撑了灿烂辉煌的中华文明。古代平民百姓生活艰苦,很多时候基本原始需求都难得满足,为在层层盘剥得以生存,从幼儿时期就必须学习那些自然界和遗传没有赋予的谋生技能。男孩因长大后要独立承担沉重的生活压力,从小放牧牛羊,种植收割,砍柴渔猎,几乎无所不做,成年后不仅要精通一门生存劳动技能,而且要努力成为可胜任较多劳动项目的能手。女孩成年后无社会职业的竞争,劳动技能的学习内容较为简单,但女红、烹调、养殖、家务等方面也必须掌握。总之,在我国漫长的农业社会里,生产力水平十分有限,自然经济占主导,物质生活简单粗糙,占人口绝大多数的平民,只有生存水平而没有生活水平,最大的追求只是衣食温饱与安生立命。因而,农业时代劳动教育还未独立登上“大雅之堂”,“散落民间”的劳动教育是面向普通大众的,带有较强体力劳动倾向的,其目的大都围绕“生存”展开。

(二)工业社会:“生产”的劳动教育

18 世纪,由技术革命激起的工业革命,揭开了人类工业文明的帷幕。一座座工厂在之前静谧的田野上快速耸立,人们在机器的轰隆声中迈入一种全新的生存方式。伴随着劳动生产率的提高,社会分工日趋复杂,产业门类迅速增加,“艺人”变为“工人”,“技艺”让位于“机器”。大规模批量化生产在丰富物质产品的同时,也面临工人、技师和工程师短缺的问题。传统的学徒制育人数量十分有限,贵族教育又以培养学生管理和思辨能力为重。因此,当代意义上的学校劳动教育在西方资本主义社会正式开始,教育课程侧重劳动技能培养,教育内容凸显生产性和实用性,根本目的是让无产阶级及其子女创造更多的剩余价值,更好地为资产阶级生产服务。如英国19 世纪开始创立的“产业学校”“慈善学校”“济贫地区学徒制度”等都是西方劳动教育薄“人”厚“器”的典型代表。清政府尚“不问世事”,“不食人间烟火”的儒家官学其固有弊端亦渐趋暴露无遗。为救亡图存,洋务派于19 世纪创办了京师同文馆、福州船政学堂等一批新式学校,希望通过改良教育、发展实业维持统治。民国初年,国民党在《学校系统改革案》等一系列教育法案中也增加了劳动生产训练的内容。马克思关于劳动和教育的论述是社会主义教育制度的“源头活水”。新中国成立之初,为加快恢复国民生产,共青团中央发出指示,以马克思主义劳动观为指导,对不能升学的初中毕业生开展劳动教育,引导人们积极参与工农实践,为国家建设服务。1956 年底,我国进入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各个领域的社会主义建设迫切需要大批高素质的劳动者,因此,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原则成为此后我国教育方针的重要内容,劳动教育的价值扩展为知识技能学习、思想道德培育、劳动素质培养以及为经济建设服务。文革时期,学校教育教学活动受到影响,大批学生上山下乡,直接参与生产劳动。总之,工业社会的劳动教育是“生产”的劳动教育,生产劳动不仅是劳动教育的主要载体,更是劳动教育的核心价值追求。且此时劳动教育思想还比较浅显,强调“器”和“才”对“服务社会”的工具价值,未真正凸显育人本位,因而带有些许功利教育色彩。

(三)智能社会:“生活”的劳动教育

从蛮荒的原始部落开始,人类谋求“自由王国和自由劳动”的步伐就从未停止,当代人工智能的蓬勃发展可谓实现这一理想的“肱骨之臣”。在物质资源有限的社会条件下,劳动教育只能是“生存”“生产”的劳动教育,指向维持生存和提升社会生产能力。我国是人民当家做主的社会主义国家,人民是国家的主人,开展劳动教育的本质目标是为了广大人民的美满生活。但如今快节奏的生活方式如同一艘升级版的“舰艇”,无数“打工人”在资本主义“虚假需求”诱导下,只顾埋头在自己的岗位上争分夺秒、拼命划桨。于是乎,河岸边的生活美景、头顶的灿烂星辰鲜有人有心情驻足欣赏。人们早已衣食无忧,但却在“前所未有的富裕中保留着深深的痛苦”。劳动,应是完整的劳动,旨归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工作,只应是一份工作,不能以工作代替生活。智能时代劳动教育必须承担全面综合育人职责,旨归人们的完满幸福生活,扎根真实场域,避免劳动目的“外在工具化”、劳动内容“去生活化”、劳动方法“惩罚规训化”等不良倾向。人间烟火,千般美好,万分值得,健康的生活才是真正的梦想,亲手劳作的一粥一饭才是幸福的真谛。人和动物的重要区别,不仅在于人类高超的生存技巧和发达的生产能力,更在于人类懂生活、爱生活、会生活。总之,智能时代下劳动将由“痛苦性”逐步转向“乐生性”,劳动教育的价值形态也将从强调人的单纯技能培养转变为追求人的综合能力发展,从注重外在的工具取向进化为个体的内在自我提升取向,从注重“功利”经济取向扩展为以人为本的完满生活取向。

二、职业院校劳动教育的价值定位

价值是表示客体属性、功能与主体需求间的一种效用关系的哲学范畴。技术的进步、劳动形式的扩展、目标的提升,将带来劳动教育结构的变革,而这势必又将引发劳动教育价值的深刻更新。职业院校开展劳动教育既须精准把握劳动教育的价值功能,又应体现其独特性。

(一)“政治引领”——培养劳动观念,提升职业道德

崇尚劳动、热爱劳动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马克思也曾有言:“任何一个民族,如停止劳动,几个星期就要灭亡。”培养高素质的社会主义劳动者是劳动教育的题中之义,同样也是职业院校的重要目标。新时代职业院校劳动教育的价值定位,不仅应帮助学生掌握就业所需的必备劳动技能,更应让学生懂得劳动的意义,树立为人民服务的劳动价值观和共产主义远大理想,进而才能在未来职业生涯中自觉遵守各行业的道德准则和行为规范。然而现状却不容乐观,随着中国对外开放程度的不断提高,不劳而获、拜金享乐等西方资本主义腐朽思想悄然来袭。在国内,智能技术的广泛应用,在解脱人力的同时无意中也成为了一些人好逸恶劳的借口。职业院校在功利主义思想和“独尊就业”的诱导下,容易倾注全力于学生外在劳动技能和知识的培养,而劳动观念、职业道德、理想信念等内隐性素养,由于见效慢且不易评价,很大程度上容易被轻视。加之职业院校的学生多生活在“蜜罐时期”,物质资源的丰盈和长辈的溺爱,导致部分学生从小“四肢不勤、五谷不分”,毕业后“挑肥拣瘦”不愿就业劳动之人也大有人在。为改善此类被动局面,职业院校应积极发挥马克思主义劳动价值观的引领作用,将劳动教育与职业道德教育有机融合,强化对在校学生的社会主义劳动价值观教育,使他们在就业之前形成正确的劳动意识、积极的劳动态度,并结合专业特点树立崇高的职业理想,进而做到将本行业职业道德内植于心、外化于行。

(二)“经济赋能”——夯实职业技能,助力经济转型

从远古时代到智能时代的历史证明,劳动是人类创造财富的动力源泉。早在我国春秋战国时期,墨子就提出了“赖其力者生,不赖其力者不生”的思想,十分重视劳动与技术的财富创造价值。当前,职业院校劳动教育的“经济赋能”价值主要通过培养高素质的技术技能型人才来实现。无论是德国、日本借助技能教育迅速崛起,在世界科技之林中占得一席之地,还是我国由于人才的结构性欠缺,在高新科技领域面临“卡脖子”危机,这都说明,科技是第一生产力,唯有科技创新才能早日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而振兴科技,一方面需要科学家进行“书斋式”的科技研发,另一方面离不开一大批产业劳动大军去推动科技应用,将潜在的生产力转化为现实的生产力。更重要的是,优秀产业工人在劳动实践中发现问题,不断反思成长,积极提升工艺,这本身就是科技创新的一条重要路径。因此,新时期职业院校的劳动教育的一项重要价值就在于夯实学生——产业后备大军的技术技能,培养适应我国经济转型升级的大批熟练劳动者和高素质技术技能型人才。具体而言,职业院校应充分发挥劳动教育的“天然沃土”优势,形成劳动教育与校企合作、产教融合的协调育人合力,在提升经济适应性的基础上探索发挥产业的引领作用,为我国建设技能型社会注入强大的动力。同时,职业院校可借助各种形式的校内实训、企业实习、技能竞赛、创新创业等实践的具身体验,不断提升学生的专业实践能力和综合素质。

(三)“文化培育”——涵育工匠精神,促进文化繁荣

中华民族几千年来丰富的劳动实践孕育出了灿烂的精神文明成果。当前我国要加快实现制造大国向智造强国的升级转换,必需充分发挥工匠精神和工匠文化的育人作用。劳动教育是涵育工匠精神重要抓手,工匠精神是对劳动教育价值的进一步升华。一方面,工匠精神的培育不能单靠黑板课堂和书面文字的讲述,必须借助丰富的劳动教育实践言传身教;另一方面,传承和培育工匠精神是劳动教育的价值追求。工匠精神是在劳动实践过程中养成的积极的劳动态度、良好的劳动习惯、专注的敬业精神、熟练的劳动技能等核心素养的进一步提升。可以说,工匠精神和劳动教育拥有相同的价值追求,即推崇劳动创造价值和谋求技术技能的不断提升。用劳动教育丰富工匠精神培育的新模式,提升了职业院校的文化软实力,契合了社会主义精神文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的客观需要。职业院校的学生作为未来产业大军的主体,在物质资源丰富的当今,他们相对更匮乏的是文化世界的自我满足,面对多元文化的相互碰撞,更易遭受腐朽思想的侵袭而惝恍迷离。因此,职业院校的劳动教育,在夯实学生专业技能的同时,必须加强对学生文化需求的关注,借助优秀的劳模文化、校园文化、企业文化和工匠文化,滋润人心,引导学生领悟劳动的意义和人生存在的价值。

(四)“全面育人”——坚持育人导向,促进全面发展

劳动教育虽具有服务社会的工具价值,但在智能技术飞速发展的时代背景之下,育人应是其内在本位价值。劳动教育的育人价值主要是基于人的全面发展而言的,包括横向人的德智体美劳的全面发展和纵向人的终身可持续发展。纵观历史,国家的繁荣富强,社会的持续发展,根本上都需要通过大批熟练劳动者的共同努力来实现。只有个体劳动者具备了知识、技能、品质、道德及与时代相符的劳动精神,才能更好地推动文明进步。瞩目今朝,随着智能社会大门的逐渐开启,许多饭碗正在悄然被人工智能“偷去”,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感受着失业的压力。更有悲观者认为,人类可能会被人工智能控制,甚至被人工智能消灭。但客观来看,我们不能简单地将失业忧虑归结为技术进步,实际上技术进步创造的新工作岗位要远远大于其取代的工作岗位,被取代也多是一些烦琐、重体力、无创意的工作岗位。导致失业现象发生的本质根源是劳动者缺乏与时俱进的学习能力。因而,以人为本,着眼于人的全面发展,培育人的创造能力、反思能力、合作能力、迁移能力、终身学习能力等个体核心竞争力,应是当前以就业为导向的职业院校开展劳动教育必须考虑的问题。相对于无生命、无意识的技术而言,每个人都有无限的潜力与价值。虽然人工智能在部分领域发挥着强大作用,但它归根到底仍是一种工具,其拥有的能力归根到底也是人类劳动所赋予的。美好生活的创造,一方面是靠人类辛勤的劳动实践,另一方面是人类懂得运用核心能力去创造工具,进而“善假于物”。故新时期职业院校的劳动教育,应在树德、增智、强体、育美的基础上,凸显人本情怀,在个性化的教学过程中激活每名学生的“天赋异禀”。

三、职业院校劳动教育价值实现的路径

职业教育和劳动教育都以实践为支撑,在培养目标上也具有内在一致性,将劳动教育融入以技术技能培养为基础的职业院校教育系统,融入职业教育育人的全过程,是新时期创新人才培养模式的必要尝试。因此,本文将从宏观、中观和微观三个层面来探讨职业院校劳动教育价值实现的可能路径。

(一)宏观层面

1.加强顶层设计,完善劳动教育配套政策。智能时代劳动教育大有可为,党中央和国务院绘制了新时期开展劳动教育的蓝图。但职业院校在落实劳动教育的具体实践过程中,仍感到劳动教育的相关配套政策不够完善。许多学校对开展劳动教育热情较高,却不知如何下手,即便开展劳动教育实践,也多停留在学校自主摸索层面,鲜有系统指导和实施范式。因而,今后职业院校需不断细化劳动教育的政策设计,针对各类问题逐一破解,切实增强政策的针对性和有效性。

2.根植区域经济,提升劳动教育服务能力。服务区域经济发展是劳动教育和职业院校共同的职责,提升人才培养质量是劳动教育和职业院校共同的目标。为满足区域经济发展和产业转型升级的需要,职业院校应将劳动教育建立在当地产业链、需求链之上。首先,职业院校应完善产教协同育人机制。职业院校的劳动教育应借助智能技术,改革教学方式,拓宽学习渠道,深化校企合作,培养高素质创新型人才。其次,职业院校应优化实习实训结构,将劳动教育融入实习实训课程体系。职业院校应整合校内教学资源和校外实训基地,让学生在理论学习的基础上练就过硬的专业技能,让学生在养成正确劳动习惯的同时培育其工匠精神。

3.创设文化氛围,树立劳动育人文明风尚。热爱劳动、辛勤劳动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和社会主义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为实现劳动教育的功能,职业院校必然要创设良好的劳动育人文化氛围。首先,职业院校应推动校园文化与劳动教育的有机结合。职业院校可通过开展多种载体、多种形式的劳动教育主题活动,将劳动精神传播到校园的各个角落,使学生在潜移默化中形成正确的劳动观念。其次,职业院校应助力营造崇尚劳动的社会风尚。职业院校需加强与政府、企业、家庭等社会力量的密切配合,争取政府重视、企业支持、家庭配合,共同形成弘扬劳动精神的时代新风。

(二)中观层面

1.借助智能技术,整合劳动教育资源。智能技术可为职业院校的劳动教学模式创新提供技术支撑。一方面,借助智能技术,创建多所职业院校共享型劳动教育资源库,整合区域内劳动教育研究成果、教学设施、优质师资及各种社会支持资源,为开拓劳动教育功能的实现路径、提升人才培养质量提供有利支撑。另一方面,智能技术可使劳动教育实践与理论知识学习无缝衔接,实体空间和虚拟空间有效结合。相比现实场所,虚拟劳动实践可从触觉、听觉、视觉等感官上构建一体化的劳动实践场景,可使用户获得多重感知。

2.健全评价体系,反馈劳动教育成效。首先,职业院校应完善学生评价机制。职业院校应制定科学合理的多维度目标,明确劳动教育的评价标准,鼓励学生在劳动教育实践中务实创新,做出成绩。其次,职业院校应构建职业院校劳动教育成效动态监测体系。职业院校应将劳动教育实施成效纳入学校教学质量评估之中,明确学校各部门在劳动教育中应履行的切实职责,确保有专业人员对劳动教育成效进行持续、客观地跟踪评价,及时反馈劳动教育实践过程中出现的问题,制定解决方案,及时纠正偏差;同时,可运用智能技术,收集各方主体对劳动教育的实施建议,确保劳动教育成效的最大化。

3.完善保障体系,提供劳动教育支持。职业院校应加快完善劳动教育的保障体系,为劳动教育的健康发展提供充足支撑。就目前我国职业院校开展劳动教育的现实状况而言,保障体系的薄弱环节集中在人、财、物三方面。首先,针对优质师资不足的难题,职业院校可通过“引进来,走出去”“职前职后一体化培养”等方式,打造一支劳动教育专业师资队伍。其次,经费是劳动教育发展的基础保障,为此,职业院校应在“节流”的基础上积极“开源”,拓展资金筹集渠道;同时,设立劳动教育专项经费,建立长效稳定投入机制。最后,完善物质保障,包括职业院校应为学生提供必要的教学场地、实训基地、辅助设配、音响书籍等。

(三)微观层面

1.加强劳动研究,端正劳动认知。智能技术的不断发展正在对我国劳动力市场格局进行重塑,创造了许多新型工种。因而,对劳动力市场情况进行深入梳理和科学研究,转变关于劳动的片面认知,提升劳动教育综合服务能力,是职业院校提质培优、获得长远发展的必要措施。换言之,职业院校必须总结劳动教育规律,既要借助科学理论的正确指引,又要因地制宜、因时制宜;既要防止劳动教育泛于表面,又要避免简单地将劳动教育等同于技能培养。

2.注重榜样示范,激发劳动情感。“学莫便乎近其人”,职业院校发挥劳动教育功能最便捷的途径就是通过身边榜样的示范作用,唤醒学生的劳动热情。首先,在学生范围内,发扬“三人行必有我师”的精神,通过评选学生之中劳动之星、实践之星、技能模范等优秀个人,引导学生尊重劳动。其次,充分发挥教师“行走教材”的积极作用。许多教师尽职尽责、爱岗敬业的日常点滴,本身就是开展劳动教育的“最美教材”。学校可以运用校园网、短视频、公众号等新兴媒介,展现教师无私耕耘的“最美瞬间”,促进学生热爱劳动。最后,定期邀请杰出校友言传身教,开展行业楷模、企业家进校园系列活动。职业院校可通过真实的案例,培育学生精益求精的工匠精神和享受劳动的崇高境界。

3.结合专业实践,强化劳动技能。在科技更新、人机博弈的时代,过硬的专业技能必然是职业院校学生安生立命之根本,它从根本上影响着个体职业生涯发展的厚度。职业院校将劳动教育与专业实践整合优化,既可培养学生的劳动精神,又可强化学生的专业技能。从地点来看,职业院校可以校内试验场、校外实习基地、企业科技园等为载体,有目的、有计划地系统落实劳动育人方案,培养劳动精神,强化专业技能;同时,可借助校内社团、校外社区、志愿服务队等途径,鼓励学生采取行动,传递爱心,回馈社会。从内容上看,职业院校可分别围绕专业实践课程、顶岗实习任务、工学交替方案等构建劳动教育体系,在实际的技能训练过程中不断提升学生的劳动素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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