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体育产业投资基金发展的现存问题和保障措施——基于利益相关者的视角

张文贤，毛 爽，杨品臣

（江苏理工学院 体育部，江苏 常州 213001）

体育产业投资基金是集资金汇集、投入方式与管理优势于一身的现代资金组织形式，它将资本的特性、人才的优势和被投资体育产业的需求特征有效地整合在一起，形成了零散资金的高效使用[1]。截至2021年5月，在中国基金业协会能够查询到的与体育有关的备案基金数量只有90 支。从时间维度来看，这些基金建立时间不足10年，其运作尚不够成熟，在融资、管理、决策、退出等方面存在诸多问题。以往研究主要集中在体育产业投资基金的法律性问题[2]、体育产业投资基金内部治理的现存问题[3]、体育产业投资基金的运作模式[4]，并未对体育产业投资基金利益相关者进行分析。进入新时代，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了中国经济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的论述，体育产业投资基金势必迈向高质量发展阶段，这对体育产业投资基金发展提出了新的要求与挑战。本研究基于利益相关者理论，识别出体育产业投资基金发展过程中的利益相关者，在此基础上从利益相关者的视角分析体育产业投资基金发展存在的问题及成因，最后提出保障措施，以期为我国体育产业投资基金政策完善及运作保障提供参考，同时丰富我国体育产业投资基金研究的理论体系。

1 体育产业投资基金利益相关者识别与利益诉求

1.1 利益相关者的理论基础

利益相关者最早记载于1708年，指“赌博中拥有赌金的人”[5]。其概念首次出现于1963年，后续1984年美国学者佛里曼[6]的《战略管理:利益相关者方法》拉开了对利益相关者研讨的序幕。目前，关于利益相关者的定义高达二十几种[7]，本文比较认可利益相关者是“那些能够影响组织目标的实现，或能够被这种目标的实现影响的团体或个人”[8]。利益相关者概念的多元化导致学者们对于利益相关者的分类存在不同看法，而陈宏辉等[9]的划分标准成为我国学术界较为认可的标准。从独立性来看，利益相关者旨在于事物发展过程中实现个体利益最大化；从整体性来看，实现多元主体的利益诉求在于多元主体在事物发展过程中协同治理，尽可能地发挥出个体的价值，实现价值创造最优，使事物发展所形成的多维系统能够稳定、持续保持强有力的生命力发展下去。

1.2 体育产业投资基金在新时代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的逻辑关系

利益相关者之间的博弈是体育产业投资基金发展的动力源泉，是维护利益主体诉求的基本行为。不可否认，体育产业投资基金发展是一个多维的系统工程，只有自上认识政府、体育产业、体育产业投资基金之间的关系，自下认识体育产业投资基金、体育产业项目、民众之间的关系，才能从本质上推动体育产业投资基金运作系统保持强有力的生命力。

任何现象都是根据人的需求而创造出来的，体育产业投资基金也是如此。从体育产业投资基金在新时代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的关系（图1）来看，包括3 条因果反馈链:1）体育强国建设水平＋→社会力量参与体育强国建设程度＋→体育产业投资基金数量与规模＋→体育产业规模与质量＋→体育强国建设水平。2）体育强国建设水平＋→全民健身发展水平＋→人民体育锻炼行为及体育消费水平＋→体育产业规模与质量＋→体育强国建设水平。3）体育强国建设水平＋→体育产业发展水平＋→体育产业规模与质量＋→体育强国建设水平。可见，3 条因果反馈链均建立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环境基础之上，属于正反馈，这也表明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水平将处于一个持续上升阶段。具体来看，2021年发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10]明确指出:“展望2035年，我国将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成文化强国、教育强国、人才强国、 体育强国、健康中国，国民素质和社会文明程度达到新高度，国家软实力显著增强。”从国家层面来看，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必须建成体育强国，而全民健身发展水平、社会力量参与体育强国建设程度、体育产业发展水平亦是衡量体育强国建设水平的重要指标，这些指标又将在这一过程中得以发展。

图1 体育产业投资基金在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的关系Figure 1 Relationship of sports industry investment fund in new era of socialist modernization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马克思认为:“人的发展是社会发展的基础和核心。”可见，人关于“体”的发展才是体育强国建设的本质，结合以上论述，本研究认为“人民体育锻炼行为及体育消费水平会直接影响体育产业规模与质量，进而直接影响体育产业投资基金数量与规模”，因此推动体育产业投资基金的发展，最根本是推动全民健身发展、提升人民体育锻炼行为及体育消费水平。所以，将体育产业投资基金放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这一个宏观系统中，就必须与社会力量参与体育强国建设、全民健身发展和体育产业发展相呼应，与之相对应的就是利益相关者。因此， 借助利益相关者剖析体育产业投资基金发展存在的问题，能够很好地从上述3 个方面进行探索与分析。

1.3 体育产业投资基金利益相关者的识别和利益诉求

从体育产业投资基金在新时代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的关系来看，体育产业投资基金涉及的利益相关者甚多， 如政府、相关企业、民众等。依据利益相关者理论，借鉴陈宏辉等[9]的观点，认为核心利益主体主要包括以国家利益为导向的政府部门，是体育产业投资基金的主导者；以市场利益为导向的资金募集者、体育产业投资基金公司、体育产业项目公司，是体育产业投资基金的主体；以民众利益为导向的群体部门，是体育产业投资基金的参与者，其利益相关者关系模型详见图2，其多元主体的利益诉求详见表1。

图2 体育产业投资基金运作的利益相关者关系模型Figure 2 Stakeholder relationship model of sports industry investment fund operation

表1 体育产业投资基金运作的核心利益主体及利益诉求Table 1 Core stakeholders and interest demands of sports industry investment fund operation

2 新时代我国体育产业投资基金发展的现存问题

体育产业投资基金发展的效能水平是运作保障主体、运作执行主体和运作受益主体共同协同的结果，多元主体在体育产业投资基金发展过程中均发挥着不同作用，两者是合作关系。但是，在体育产业发展水平、全民健身发展水平及社会力量参与体育强国建设等方面均薄弱的现实背景下，核心利益主体理想的利益诉求与自身资源供给不足所造成的偏差，正在影响着新时代我国体育产业投资基金发展。

2.1 运作保障主体:顶层重视程度不足，制度体系建设乏力

体育产业投资基金是运作保障主体在实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进程中为满足人民美好生活需求的产物:其一，是国家治理体系改革的一项举措，即鼓励社会资本进入体育产业领域，加强社会资本在国家治理中的作用；其二，是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的自身需求，需要摆脱体育产业发展融资难和解决国家财政投资不足的问题。所以，体育产业投资基金是国家治理体系改革过程中推动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的金融工具。

体育产业作为绿色产业、朝阳产业、新兴产业，具有较强的成长性和可持续性。自2014年起，运作保障主体便颁布了多项政策法规促进全民健身和体育消费，推动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在政策红利的刺激下，之后的5年体育产业的增加值明显高出经济的增长速度和GDP 的增长速度，这一成绩体现出运作保障主体对体育产业的重视。在这一背景下，体育产业投资基金并没有像体育产业一样得到运作保障主体的重视，仅在少数体育政策中提及设立体育产业投资基金（表2），表明在顶层设计方面并未得到运作保障主体的重视。追溯原因，在于民众体育参与意识和体育消费意识薄弱，同时体育产业存在产业规模整体较低、产业政策落实不力、产业结构多维失衡、产业创新能力不足、产业人才供给乏力、产业文化培育滞后等[11]现实问题。对于运作保障主体而言，我国体育产业还处于初步发展阶段，体育产业投资基金的投入难以得到相应的利益回报，体育产业仍需以政府的投入为核心推动发展，体育产业投资基金只有在体育产业发展成熟阶段才能发挥作用。

表2 我国部分体育产业投资基金政策梳理（2010—2019年）Table 2 Review of Chinese partial sports industry investment fund policies from 2010 to 2019

正因如此，缺乏运作保障主体的重视，体育产业投资基金的制度体系建设也显得如此缓慢。然而，一个事物的发展需要相应的制度体系作为保障，才能发挥事物的最大效力。不可否认，制度体系建设也需要时间，需要在实践中不断探索和完善。这就表明，运作保障主体对于体育产业投资基金发展存在战略需求与制度体系不匹配的运作问题，即一方面积极引导社会资本进入体育产业市场，另一方面并未对运作执行主体提供人、财、物、制度等保障。这种容易损害运作执行主体利益诉求的现象势必会影响其进入体育产业市场。对此，运作保障主体应当做到未雨绸缪，提前规划和健全体育产业投资基金的制度体系，保障现有体育产业投资基金利益主体的利益诉求，同时为即将出现的体育产业投资基金提供行为标准和制度保障。具体来看，缺乏对体育产业投资基金运作过程指明方向的法律保障，包括体育产业投资基金的资金来源、运作方式、退出机制、监管制度、优惠保障等，容易导致体育产业投资基金运作“无法可依”。一方面，体育产业投资基金只在相关政策中提及，法律效力较低，并未颁布《体育产业投资基金法》的成文法条；另一方面，现有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体育法》《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司法》《中华人民共和国信托法》等相关法律中缺乏对体育产业投资基金的具体法律细则。

2.2 运作执行主体

2.2.1 体育产业投资基金回报率较低，资金募集来源较窄 “经济人”理论认为人是有限性的个体，在有限理性的驱动下，容易因机会主义和自利最大化的约束而产生投机等行为，以保证个体利益的最大化。对于运作执行主体而言，利益主体作为“经济人”比较关注资金投入后对自身所带来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注重投入产出率。资金募集者是体育产业投资基金运作的资金投入者，希望通过投资获得收益，但是体育产业投资基金回报率较低等原因提升了资金募集者的投资风险，导致资金募集者并不愿意将资金投入到风险较大的体育产业中。同时，体育产业投资基金对资金募集者身份也存在一定的条件限制。具体来看，我国体育产业投资基金主要采用的是私募，即非公开向特定投资者发行收益凭证，相对公募而言，符合条件的资金募集者非常少。从实际情况来看，我国体育产业投资基金的募集资金者主要是由政府部门、大型企业组成，如江苏省体育产业投资基金是由江苏省体育产业集团、江苏省政府投资基金、江苏省广播电视集团、江苏省文化投资管理集团以及江苏沿海创新资本管理有限公司共同发起设立，资金募集者构成诠释了“政府出资引导、社会资本参与”的资金募集局面。当然，这种现象表明体育产业投资基金回报率较低，也直接反映了我国体育消费市场规模不大、民众参与体育消费意识不强的现状。可见，运作保障主体只有通过一定政策、资本等保障来降低资金募集者的投资风险，加快微观层面的全民健身发展，保障体育产业投资项目的规范性和健康性，才能提高资金募集者的投入产出率。

2.2.2 体育产业投资基金职业人才缺乏，管理决策针对性较弱 人类依靠不断细化劳动，通过专业分工才得以创造出巨大的不断增长的社会财富。正因如此，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是21世纪利益主体实现最大化回报投入比的正确决策。体育产业投资基金公司和体育产业项目公司作为体育产业投资基金的直接操作者，投资基金所形成的收益和风险均由两者直接决定，决定着资金募集者和民众的利益诉求。而这种决定权更多地掌握在所谓的“体育职业人才”手中。当然，对于体育产业投资基金公司和体育产业项目公司而言，更多的是“非专业化的体育职业人才”在公司内部开展体育产业投资基金与体育产业项目的计划、组织、指挥、协调及控制等管理行为，如动域资本团队主要由金融经济、工商管理、管理课程与工程、法学等专业构成。体育产业投资基金属于产业投资基金的一种，一般而言，广义上懂金融、管理、法律的非体育人才也一样能够管理好体育产业投资基金，解决好体育产业投资基金的筹集、运营、管理、退出等问题。但是，体育产业具备关联面广、带动性强、消耗少、产值高、国际化运作等特点，同时与人民的“健康”有着战略联系，不了解体育的产业投资人才必然会对体育产业投资基金的管理决策产生负向影响。从现有的体育产业投资基金管理机构以及体育产业公司来看，体育职业人才实则缺乏，并且管理与决策人才也是由不同专业人才构成，并非由经济、金融、法律等专业的人才构成。

2.2.3 投资项目成熟度较低，消费群体规模有限从现阶段体育产业投资基金的投资范围来看，重点投资体育本体产业，能够与体育产业进行融合的健康、养老、教育、文化、旅游、传媒等相关产业领域的优质企业以及符合“互联网＋体育产业”方向的优质项目；重点关注在新技术、新产品、新服务、新模式等方面有创新突破的新兴体育创意项目。如动域资本投资了火辣健身、青橙科技、趣运动、跑嗨乐、狂战等项目，涉及健身培训、赛事运营、社交移动App、体育电竞娱乐等，基本所有投资项目均表现出“体育＋互联网”概念。值得一提的是，这些项目均是近几年围绕互联网兴起的体育产业项目，无论是互联网技术还是运作水平均不高，核心竞争力不足，其消费群体也受限。从服务业态来看，投资项目主要以体育健身休闲业和体育竞赛表演业为主，而这两项是体育产业的主导产业，但实际对体育产业的带动作用并不强，也反映了体育产业投资项目市场潜能巨大，但发展还处于萌芽后期阶段。相关数据显示[12]，2019年我国体育健身休闲业增加值为831.9亿元，占体育产业增加值的6.1%；体育竞赛表演业增加值为12.3 亿元，仅占体育产业增加值的1.0%。从消费群体来看，投资项目主要以互联网产品为主，“80 后”“90 后”“00 后”等以年龄区分的社群消费主体成为互联网产品的主力军，此类新消费人群注重理性消费、自我价值、简单时效、生活美学以及环保健康等消费理念[13]。在消费群体数量有限及理性消费的驱动下，新兴的互联网体育产品将面临销售困境。由此看来，体育产业投资基金的投资项目将面临着市场庞大但回报周期较长等困境，发展前期将处于“烧钱”模式和项目核心竞争力塑造阶段，这就要求投资者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2.3 运作受益主体:运动项目普及率不高，个体体育消费意识欠缺

从系统学的角度看，设立体育产业投资基金的初衷就是借助社会资本的力量推动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进而提升体育市场的运作效率与质量。体育市场要呈现出吸引力和顽强的生命力，就需要“人”的维系，然而运动项目普及率不高和个体体育消费欠缺的双重“包袱”成为体育产业投资基金发展面临的最根本问题。

在体育产业发展过程中不可忽略运动项目的重要性，运动项目是体育产业“元”逻辑[14]，是体育产业发展的根本。当前，我国在篮球、足球、排球等传统项目的基础上，也在积极地推动山地运动、冰雪运动、航天运动、水上运动等休闲项目的发展，但此类项目在我国发展时间较短、群众基础薄弱，并且传统项目普及率不高，掌握两项运动技能的群众并不多。同时，传统项目市场化也不容乐观，像排球等项目的赛事活动观赏人数较少，经济效益并不显著。从体育消费来看，2018年我国人均体育消费2 264 元，相比国外发达国家还存在差距。如2017年美国人在体育方面的消费高达1 000 亿美元。总而言之，推动体育产业投资基金运作的根本就是解决运动项目与人之间的关系，加快全民健身运动的发展，开展各项体育活动，提升运作受益主体体育消费意识是推动体育产业投资基金发展的重要措施。

3 新时代我国体育产业投资基金发展的保障措施

体育产业投资基金运作的最终目的在于满足各利益主体的利益诉求，实现这一目的的前提在于以体育产业为载体的各项工作顺利开展。当然，顺利开展并非一帆风顺，需要各利益主体的全力支持才能共同推进:需要运作保障主体加强政策的顶层设计，为其提供制度保障；需要运作受益主体持续性地参与到体育消费中，提升市场活力；需要运作执行主体不断完善自身管理、协调、组织及决策等能力。

3.1 夯实产品销售基础，提升民众体育消费意识

生命周期理论认为事物的发展是从产生到成长再到衰落的发展过程，要经历初创阶段、成长阶段、成熟阶段和衰退阶段[15]。当前，运作保障主体要清楚地认识到体育产业投资基金发展尚且处于生命周期的初创阶段，不能单一地从体育产业投资基金本身去探索发展问题，应该从体育产业投资基金发展的本质出发，遵循“体育产业投资基金＋→体育产业产品＋→体育消费者”这一因果链条，从体育消费者视角入手，先逐步提升民众体育消费意识，夯实体育产业产品销售基础，才能最大程度吸引广大投资者的眼光，推动我国体育产业投资基金持续发展。

体育产业的本质是需要人的参与，没有人参与的体育产业就毫无生命力，这对体育产业投资基金投资者而言就没有任何利益可寻。没有商机，从根本上就难以保障体育产业投资基金的形成和持续发展。对此，运作保障主体应持续推进全民健身战略，加强体育场地设施建设，以“政府引导、社会参与、市场运作”的模式为民众提供高质量的公共体育服务，逐步提升公众体育锻炼行为，强化公众体育消费意识，从根本上为体育产业产品提供大量的实际需求，才能刺激体育产业投资基金的形成与发展。

3.2 健全基金制度体系，提供实践操作标准与保障

缺乏现实的法律保障，是我国体育产业投资基金发展最大的掣肘[16]。当前，运作保障主体应该认识到任何事物的形成与发展都必须建立相应的制度体系，才能在任何发展时期保障各利益主体的利益诉求，并非等待事物发展成熟时才为其建立成熟、稳定的制度体系。诚然，建立一套规范化、标准化、科学性、专项性的体育产业投资基金制度体系，是促进体育产业投资基金良好、有序、高效发展的一种重要制度保障，既是规范现有体育产业投资基金的实施行为，又是为即将形成的体育产业投资基金提供“行为榜样”。1）行有行规，健全体育专项政策法规。完善《中华人民共和国体育法》，在其中增添关于体育产业投资基金的政策法规；制定《体育产业投资基金法》，在《产业投资基金管理暂行办法》等法律的基础上，对基金的发起与设立、基金公司、基金管理人、基金托管人、投资运作与监管、退出等内容结合体育产业的特点进行详细制定。2）相辅相成，加强上位法律法规的话语权。有针对性地完善《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司法》《中华人民共和国信托法》《中华人民共和国合伙企业法》《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中华人民共和国证券投资基金法》等相关法律。

3.3 加强体育职业人才培养，增强基金管理与决策能力

《体育强国建设纲要》明确提出要“加快体育人才培养和引进”，要“建立健全适应体育行业特点的人事制度、薪酬制度、人才评价机制”[17]。体育产业投资基金，离不开职业化、专业化、复合型的体育产业投资基金管理人才的推动，要尽快建立起一支既精通基金业务又熟悉体育产业运作规律和企业运作的专门管理人才队伍[18]。运作执行主体应该清楚地认识到体育专业人才的数量与质量对于体育产业投资基金发展的重要性，合理地调整公司人员结构，实现利益最大化。1）运作保障主体加快制定全国体育人才发展中长期规划，推动高校体育人才培养模式创新改革，开设体育产业投资基金管理与决策的理论与实践课程，为体育产业投资基金发展提供体育职业人才。2）运作执行主体要明确体育职业人才对于体育产业投资基金发展的重要性，有针对性地招聘既精通基金业务又熟悉体育产业运作规律的人才，同时也可与高校合作联合培养体育职业人才，以专业的姿态解决基金管理和决策等相关问题。

4 结语

产业投资基金的健康发展有利于深化投融资体制改革，有利于培育和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有利于促进产业结构升级和经济结构调整[19]。发展至今，体育产业投资基金已经初显规模。本文基于利益相关者理论，识别出了政府、资金募集者、体育产业投资基金公司、体育产业项目公司和民众5 个利益相关者，并从5 个利益相关者的角度探讨了体育产业投资基金发展存在的问题。本研究认为体育产业投资基金发展的根本还在于广大的人民群众的体育锻炼行为及体育消费水平，没有人民群众的参与，体育产业难以发展，体育产业投资基金则无用武之地。体育产业投资基金对现阶段体育产业的拉动作用并不显著，体育产业投资基金的发展必须建立在体育产业发展水平基础之上。因此，现阶段的体育产业投资基金还需以国家投入为主，不断完善制度体系，推动全民健身运动发展，加快体育产业发展，才能发挥出相应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