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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职业化与主观福祉:基于互联网使用的中介效应*

2022-10-20邹玉友高凤洁马国巍

农业经济与管理 2022年5期
关键词:福祉全职职业化

邹玉友,高凤洁,马国巍,刘 畅

(1.东北林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哈尔滨 150040;2.东北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哈尔滨 150030)

一、引 言

2019 年《习近平关于“三农”工作论述摘编》指出“要解决好农民最关心的最直接最现实的利益问题,让农民福祉更加充实有保障。”2020年,十九届五中全会提出将“民生福祉达到新水平”作为十四五时期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目标之一,2021年,李克强总理在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出持续增进民生福祉。中国农民数量较多,党和国家高度重视农民的福祉问题,农民主观福祉是反映民生问题的重要指标,是指个体对周围环境的认知和感受。目前,我国农村正处于建设发展的重要时期,农民是推动农村建设发展不可或缺的力量,因此,关注农民的主观福祉对于农村建设具有重要意义。

亚当斯密的分工理论提出分工可以提高劳动的熟练程度进而提高生产率。在农村建设进程中,农民分工分化是现代农业发展的必然趋势,一部分农民选择进城务工,不再从事农业生产活动或者成为兼业农民,一部分农民掌握一定的专业技术,以市场为导向开展农业生产活动,成为新型职业农民。新型职业农民掌握了一定的经营和管理经验,以农业为终身职业,是未来农业发展的经营者和代表者。2020年《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和服务主体高质量发展规划(2020-2022年)》提出农业的竞争最终取决于经营者素质的竞争,要培育高素质的职业农民,2021年中央一号文件提出发展职业技术教育与技能培训。然而,作为一种新型职业,传统农民要实现向新型职业农民的转变,必将经历一个接受培训、学习先进生产管理经验且持续发展的动态化、职业化进程。农业农村现代化的建设离不开新型职业农民,我国农村要实现以人为本、和谐发展(张立新等,2016),就必须充分调动新型职业农民参与农业农村建设的积极性和创造性,而新型职业农民的积极性和创造性源于对主观福祉的追求,因此,要提高农民的主观福祉水平,充分发挥新型职业农民在农村建设发展中的主体作用。传统农民向职业农民转变的职业化进程对农民主观福祉产生了怎样的影响?如何促进农民职业化进程发展的同时提高农民主观福祉?基于此,探究农民职业化进程对主观福祉的影响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和理论意义。

二、文献综述与研究假设

(一)文献综述

国内外学者针对农民职业化的研究主要集中在职业化的内涵、影响因素以及评价指标等方面。职业化是从完全无组织的工作向有序发展的职业转变的过程,而农民的职业化是指“农民”一词不再表示身份的象征,而是农民自愿选择农业、能力素质不断提高的过程,该过程会产生较高的职业资格准入门槛(王敏琴等,2015)。在农民职业化发展影响因素方面,郭如良等(2019)发现以“家庭人口留村比例”和“常联系朋友个数”表征的关系资本与政策认知对农民学员的职业化意愿有正向影响,张梦玲等(2021)研究指出来自社会、家庭以及政府政策的支持能显著提高农民职业化意愿。政府政策支持、农民培训方式都会影响农民职业化的发展,张维刚(2018)从政府政策支持方面展开研究,提出财政税收政策促进了农民职业化水平的提高,索柏民等(2022)研究发现职业农民培训的内容比较单一且培训方式不灵活,阻碍了农民职业化的发展进程,罗哲(2022)则研究提出应帮助农民参加针对性较强的职业技能培训,转变人才评价方式,进而实现农民职业化。在农民职业化评价指标研究中,现有研究未形成统一的衡量农民职业化的指标体系,李淑娴等(2018)选取全职务农程度、受教育程度以及对务农职业的态度作为测量指标体系,童洁等(2018)从职业文化素养、职业技能、职业薪酬、职业认同和职业行为规范五个指标,构建了我国新型职业农民职业化一般发展指数。本研究参考李淑娴建立的职业化指标,即文化程度、全职务农程度以及职业认同,探究农民职业化对其主观福祉的影响。

在主观福祉的研究中,国内外学者主要集中在主观福祉内涵、影响因素以及主观福祉的发展现状等方面。对福祉内涵的研究中,从国家角度看,福祉就是国计民生,从个体角度看,福祉是个体对生活的主观感受,是一种健康、幸福且物质充足的生活状态,而主观福祉则是指个体对其生活的主观感受和满足感(白描等,2017)。在影响因素的研究中,Liu等(2022)研究发现子女受教育情况对农民主观福祉有显著影响,子女受教育程度越高的农民,主观福祉水平越高,农民的住房现状、扶贫政策、婚姻状况、健康状况、社会资本特征、对民生事业建设的满意度、对社会公平的评价等因素都正向影响农民主观福祉(白描,2018),而环保行为习惯则负向影响农民主观福祉(王思博等,2019)。在主观福祉的发展现状方面,研究显示全国各地区福祉水平总体差异正在逐步减小,东部各地区的福祉趋向于发散状态,中部地区趋向于收敛状态(田建国等,2019)。

综上所述,国内外学者关于农民职业化和福祉的研究大多集中在内涵、发展以及影响因素等方面,而将农民作为研究对象,探究农民职业化对农民福祉影响的研究相对较少,鉴于此,本文基于农民职业化视角,并引入互联网的使用情况这一中介变量,探究农民职业化进程对主观福祉的影响以及互联网的使用情况在这一影响过程中所发挥的中介作用,从而为促进农民职业化发展和提高农民的主观福祉水平提供一定参考。

(二)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农民职业化是农民由一种身份标识向职业标识不断转化的过程,农民通过学习、接受培训成为知识水平较高、掌握一定专业技术、以市场化为导向进行生产、以农业作为终身职业的新型职业农民。

人力资本理论认为,人力资本的核心是人口的质量,其主要组成部分是教育投资,这是提高人力资本最基本的方法。研究显示,教育具有货币性收益、非货币性收益和溢出效应,

其中非货币性收益是指在接受教育的过程中,受教育者在情感、健康、认知和社会地位等方面发生的变化。胡宏兵等(2019)研究指出在我国,教育对主管福祉的提升既有直接影响又有间接影响,能够显著提高居民的主管福祉水平,且教育对农村居民主观福祉的直接效应大于城镇居民。赵文龙等(2022)通过对中国综合社会调查2005、2010和2015年三期数据研究分析,提出教育对居民主观福祉水平的提高有显著影响。基于此,提出如下假设:

H1:受教育程度对农民主观福祉有显著正向影响。

全职务农是指农民仅从事农业生产活动,收入全部来自于农业生产,而兼业务农是指农民不仅从事农业生产活动,还从事其他的非农业生产活动。新古典经济学认为,职业选择存在差异是因为劳动者追求更高的比较经济利益。因此,当农民从事农业生产所获得的收入不能满足需求时,就会有农民选择从事其他非农业活动来增加收入,而且,受传统观念的影响,农民的社会地位不高,受到的文化歧视等方面的压力越大,农民越倾向于兼业务农或者不务农。基于此,提出如下假设:

H2:全职务农程度对农民主观福祉有显著负向影响。

农民职业认同是指农民接受自己的职业,认可职业带来的社会身份和价值,并对职业所做的正面评价程度。社会认同理论认为个体总是积极争取社会的认同,如果没有得到满意的社会认可,个体就会离开原有的群体。罗明忠等(2013)通过研究农民工的职业认同发现,农民工对从事的职业所能提供的物质价值和精神价值的评价越高,其职业自尊感越高。当农民认可自己的职业,认同职业带来的社会价值和社会地位时会产生较高的职业满意度,反之,一旦农民不认可自己的职业就会产生较低的职业满足感,进而影响到主观福祉。基于此,提出如下假设:

H3:农民职业认同对主观福祉有显著正向影响。

互联网作为一种不可忽视的结构性力量影响着各行各业的发展和变革,农民接受培训学习后,综合素质整体提高,农民职业化的发展进程推动农民使用互联网获得更丰富的信息。冷晨昕等(2017)研究指出文化程度影响农村居民对互联网的使用,文化水平高的农村居民更愿意尝试新鲜事物,对互联网的接受和学习能力更强,而全职务农对互联网的使用具有负向影响,全职务农程度低的农村居民大多是在外务工的中青年,与全职务农的农民相比,他们思想具有一定的前瞻性,接触互联网的机会更多,互联网的使用频率更高。王慰等(2016)对建筑行业农民工职业化进行研究,提出对职业认同度越高的农民工越容易借助互联网表达自己的利益需求,对互联网的使用频率越高。

根据使用方式和使用目的不同,农民对互联网的使用可以分为生产性使用和生活性使用。在生产性使用中,农民通过互联网绕过市场进入壁垒,直接对接大市场,通过拓宽农产品销售渠道增加收入。苏岚岚等(2020)研究发现农户通过互联网采购和销售节约了生产成本,提高了销售价格,农户还可以通过互联网学习先进的生产技术,例如学习绿色生产技术减少不必要的农业投入提高家庭收入,进而提高主观福祉。在生活性使用中,崔宝玉等(2022)研究发现互联网使用能够显著增加农户子女教育投资,可能成为破解“寒门难出贵子”困局的重要路径,何勤英等(2022)研究指出互联网使用对农村劳动力非正规就业的促进作用明显。除此之外,农户还可以通过网上休闲娱乐、购物和社交等方式来满足社交等方面的需要从而提升主观福祉。基于此,提出如下假设:

H4:农民职业化对互联网的使用有影响,其中农民受教育程度对互联网使用具有正向影响,全职务农对互联网使用具有负向影响,职业认同对互联网使用具有正向影响。

H5:互联网的使用对农民的主观福祉有显著正向影响。

H6:互联网的使用在农民职业化与主观福祉之间起到中介作用。

综合假设1到假设6,构建农民职业化、互联网使用与农民主观福祉之间关系的理论模型,如图1所示。

图1 农民职业化对农民主观福祉影响理论模型

三、研究设计

(一)数据来源

中国社会调查(CGSS2017)是中国调查与数据中心目前为止公布的最新数据,该数据库覆盖我国大陆地区所有省级行政单位,总样本量10 143名。本文以中国社会调查(CGSS2017)数据为依据,测量农民职业化对农民主观福祉的影响以及互联网的使用情况在农民职业化对主观福祉影响中的中介效应。本文研究以农民为主要研究对象,因此在处理样本时,仅保留问卷调查结果中选择“目前务农,曾经有过非农工作”和“目前务农,没有过非农工作”的样本,剔除样本缺失值后共保留1 832个样本数据。

(二)变量选择

1.被解释变量

本文选择的被解释变量为农民的主观福祉,主观福祉不能直接被测量,一般通过工具变量来衡量,例如农民对生活的满意度和幸福感等。本文采用生活是否幸福来衡量农民主观福祉,采用问卷中“总的来说,您觉得您的生活是否幸福”这一问题进行衡量,分数为1~5,分数越高表明农民幸福感越高。

2.核心解释变量

本文的核心解释变量为农民职业化,包含受教育程度、全职务农程度以及职业认同三个指标,其中,受教育程度采用问卷中“您目前的最高教育程度”来衡量,全职务农程度采用问卷中农业收入与总收入的比值进行测量,职业认同采用问卷中“您本人的社会经济地位”来进行衡量。

3.中介变量

本文将互联网的使用情况作为中介变量,采用问卷中“过去一年,您对互联网的使用情况”来衡量,探究互联网使用情况在农民职业化对主观福祉的影响中的中介效应。

4.控制变量

参考现有研究,本文选取其他可能影响农民主观福祉的因素作为控制变量,主要包括农民的个体特征,包括性别、年龄、政治身份、身体健康以及社会公平感。

(三)描述性统计分析

各变量统计结果见表1。从统计结果来看,被访者中男性比例为55.84%,女性比例为44.16%;被访者平均年龄约为58岁;被访者中党员比例较少,仅为4.47%;整体而言,被访者的身体健康状况较好;农民对社会公平的感知较好。

从农民主观福祉的统计结果来看,农民的生活比较幸福。农民职业化水平从三个指标中体现,首先是文化程度,从统计结果看农民的整体文化水平不高,仅有6.65%的农民接受过高中及以上的教育;其次是农民的全职务农程度,从统计结果看,被访农民的全职务农程度很高,有80.24%的农民属于全职务农。最后是农民的职业认同,有95.27%的农民认为自己处于中层及以下,被访农民的职业认同比较低。从互联网的使用情况的统计结果来看,被访农民互联网的使用频率不高。

(四)模型构建

本文的被解释变量农民主观福祉为有序多分类变量,因此,在分析农民职业化对主观福祉的影响时,选用有序Logistic模型。为确保估计结果的稳健性以及互联网使用情况在农民职业化与主观福祉关系中的中介效应,本文采用逐步回归的方法进行有序Logistic估计。根据已有研究,本文实证模型设置如下:

SWB表示农民主观福祉,professionalism表示农民职业化,包括受教育程度、全职务农和职业认同三个指标,Internet use表示农民互联网使用情况,control为控制变量,表示性别、年龄、政治身份、身体健康以及社会公平感,ε表示误差项。

四、实证研究与结果分析

(一)总体样本回归结果分析

模型回归结果见表2,模型一检验控制变量对因变量的影响,根据回归结果可知被访者中女性的主观福祉要高于男性;年龄对农民主观福祉有显著正向影响,年龄较大的农民要比年龄较小的农民主观福祉水平高;身体健康状况在1%水平上显著影响农民主观福祉,身体健康状况越好的农民,主观福祉水平越高;社会公平感在1%水平上显著影响农民主观福祉,感知社会公平感越高的农民,主观福祉越高。政治身份正向影响农民主观福祉,但结果不显著,被访者中党员的主观福祉比非党员主观福祉高。

表2 农民职业化对农民主观福祉影响的回归结果

模型二至模型四分别验证受教育程度、全职务农程度和职业认同对农民主观福祉的影响,从模型二回归结果可知农民的受教育程度在1%水平上显著影响主观福祉水平,受教育程度越高的农民,其主观福祉越高,于是,假设H1得证;模型三中被访农民全职务农程度对主观福祉有负向影响,但结果不显著,说明农民是否全职务农对其主观福祉的影响不明显;模型四回归结果可知农民职业认同在1%水平上显著影响主观福祉,被访农民越认可农业的社会价值以及农业带给自己的社会地位,农民主观福祉越高,假设H3得证;模型五同时加入受教育程度、全职务农程度和职业认同三个变量,回归结果表明受教育程度和职业认同均在1%水平上显著影响农民主观福祉,全职务农程度对主观福祉的影响不显著。

(二)中介效应检验

中介效应检验结果见表3。为了探究互联网使用在农民职业化对农民主观福祉影响中的中介效应,本文采用层级回归分析进行检验。由于回归分析时,农民全职务农程度对主观福祉的影响不显著,不满足层级回归的前提,因此,本文只检验互联网的使用在农民文化程度和职业认同对主观福祉影响中的中介效应。表3中模型一检验自变量文化程度对中介变量互联网的使用情况的影响,根据回归结果可知农民文化程度对互联网的使用具有显著正向影响,模型二检验自变量文化程度对主观福祉的影响,根据回归结果可知农民文化程度对主观福祉有显著正向影响。模型三检验互联网的使用情况的中介效应,可知互联网的使用情况在农民文化程度对主观福祉的影响中起到部分中介效应。模型四检验自变量职业认同对中介变量互联网使用情况的影响,可知职业认同对互联网的使用情况具有显著正向影响。模型五检验自变量职业认同对主观福祉的影响,可知职业认同对主观福祉具有显著正向影响。模型六检验互联网使用情况在职业认同对主观福祉影响中的中介效应,可知互联网的使用情况起到部分中介效应。

表3 中介效应检验

(三)稳健性检验

稳健性检验结果见表4。为了验证上述回归结果的稳健性,本文用问卷中“您对生活状况感到满意吗”即生活满意度代替被解释变量农民主观福祉,将数据重新编码,不满意=0,满意=1,运用二元Logistic模型进行回归分析,回归结果见模型一。受教育程度与农民生活满意度显著正相关;全职务农程度对农民生活满意度有负向影响,但影响结果不显著;职业认同与农民生活满意度显著正相关,稳健性检验结果与整体检验性结果一致。再次,为了验证回归模型的稳健性,本文采用OLS 进行回归分析,与二元有序Logistic 回归结果进行对比分析,回归结果见模型二,回归结果与整体性检验结果一致。

表4 稳健性检验结果

五、结论与政策建议

(一)结论

本文基于中国社会调查(CSS2017)调查数据实证分析了农民职业化对主观福祉的影响,将农民职业化作为影响农民主观福祉的重要变量,探究农民职业化对主观福祉的影响,并以互联网的使用情况作为中介变量分析互联网使用情况在农民职业化对主观福祉影响中的中介效应,主要结论如下:

第一,农民受教育程度对主观福祉有显著正向影响,这说明近年来我国实施九年义务教育,扩大高等院校招生等措施对提高农民文化水平有效,在被访农民受教育程度较低的情况下,提高农民的文化水平可以显著提高农民的主观福祉;农民全职务农程度对主观福祉有负向影响,但结果不显著,在提高农民收入的同时也不能忽视其他因素对农民主观福祉的影响;农民职业认同对主观福祉有显著正向影响,在满足生理、安全等基本需要后,农民开始追求更高层次的社交、尊重和自我实现的需要,提高农民的职业认同,不仅可以显著提高农民的主观福祉,也为农民长期选择务农,解决谁来种地的问题提供一定参考。

第二,互联网的使用情况在农民职业化与主观福祉之间存在部分中介效应。具体而言,一方面受教育程度较高的全职农民会更容易使用互联网及时获得农业或生活方面的信息,受教育程度较高的兼业农民会更便捷地获取与之能力相匹配的工作,在外出就业中占据主动地位,另一方面对职业比较认可的农民更倾向于通过互联网表达自己的利益需求,从而维护自身合法的权益,实现职业价值。因此,互联网的使用是农民职业化进程中提高农民主观福祉的途径。

(二)政策建议

农民主观福祉作为农民追求的重要目标之一,对农业和农村的和谐稳定发展有着重要的意义,基于本文研究结论,为增强农民职业化对主观福祉的正向影响,提出以下建议:

1.提高农民的受教育程度

农民职业化的最终结果是农民成为全职从事农业生产活动的职业农民,因此,提高农民的受教育程度是不可缺少的重要环节。一方面,鼓励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农业类专业的大学生回乡务农创业,将所学的农业知识运用到生产实践中;另一方面,对于已经务农的农民,要结合农民的实际需求进行培训并进一步完善职业农民培训体系,提高农民的生产经营技能、责任意识、专业知识和职业素养等方面的综合素质。

2.加大惠农强农补贴,促进农业资源整合以实现农业的集约化和规模化经营

为切实消除农民务农过程中的担忧,对于兼业农民给予农民项目资金支持以及农业信息服务,鼓励农民全职从事农业生产经营活动,对全职务农的农民给予一定优惠的政策支持,开辟绿色通道,促进农业资源整合,扩大农户经营规模,推动农民职业化发展。

3.提高农民对务农的职业认同

首先,推广农业宣传,正视农业的社会价值和贡献,提高农民的社会地位。受传统认知的影响,“农民”一词代表着贫困落后文化低,农民从事农业活动不是出于自主选择,而是被动的选择,总体而言,农民的社会地位不高。因此,要改变人们对农业和农民的认知,提高农民的社会地位,从而吸引更多的人参与到农业生产中,促进农民职业化进程。其次,社会保障是推动农民职业化发展的重要支撑,建立完善的社会保障制度有利于增加农民的职业认同,使新型职业农民以职工的身份加入养老保险和医疗保险,解决新型职业农民在社会保障方面的担忧。最后,完善新型职业农民认证制度,对通过职业农民考察测评的农民颁发职业农民认证书,同时使其得到政府的扶持,获得有针对性的培训和各种服务。

4.完善农村互联网基础设施建设,为农民提供便捷的互联网使用条件

首先,完善农村互联网基础设施的建设,降低网费的同时提升网速,为农民使用互联网提供便利的条件,提高农村互联网的普及率和使用率;其次,充分利用互联网资源,将新型职业农民培训与互联网的使用相结合,通过网络资源推广先进的农业理论和实践知识,降低培训成本;最后要针对性地对农民进行互联网技能培训,充分发挥互联网平台的社交作用,打造适合农村居民的互联网内容,丰富农民的日常生活生活并提高职业农民科技文化素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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