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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创”融入“新文科”的内生逻辑与创生路径

2022-10-12张宏锋

关键词:文科中华传统

李 尧 张宏锋

[提要]“两创”与“新文科”同时在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节点上被提出,决定了二者之间具有深刻的内在关联。这种关联体现为两种“契合”:一是精神内蕴层面的契合,二者都强调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深度融合;二是技术需求层面的契合,二者都强调科技赋能,且赋能的对象都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这种内在逻辑决定了“两创”需要融入“新文科”建设之中。然而,在融入过程中,出现了“新文科”文化属性认识不足、二者衔接度较低、“两创”实践性较弱等困境。解决这些难题,可从“加强顶层设计,凸显文化属性”“重构文化课程体系,编纂‘新文科’系列精品教材”“创设文化实践教学基地,构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实践转化模式”等路径进行。

信息技术、人工智能的发展,极大改变了人们的思维与生活方式,人类社会正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为适应这一变局,教育部高教司提出“新文科”建设,践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两创”(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从而提升文化软实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因此,学界对“新文科”研究颇为重视。

“新文科”针对传统文科而提出,其“新”在何处?对于这一问题,学界普遍认为,其“新”在信息技术的融合、多学科的交叉,以及新型人才的培养等方面。[1](P.52-59)实际上,“新文科”并非全盘否定传统文科,而是“变革传统文科过于追求稳定性、规范性和传承性”,以此解决“发展性、突破性、创新性重视不足的问题”。[2]对此,学者或根据“新文科”建设困境而提出相应解决措施,[3]或从宏观层面指明新文科的发展方向,[4]或根据“新文科”发展要义提出相应的建设路径。[5]

这些研究偏重“新文科”的交叉性和现代信息技术的融合,但“新文科”的根本目标在于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而复兴的关键在于“两创”。那么,“两创”与“新文科”之间存在何种关联?“两创”是否需要融入“新文科”之中?其融入的困境有哪些?如何解决这些困境?这些问题有待深入探究。

一、“两创”与“新文科”的内生逻辑

党的十九大,明确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两创”作为文化强国的科学方针,2019年的“六卓越一拔尖”计划2.0大会明确将“新文科”作为高等教育的发展方向,并正式启动“新文科”建设。二者的提出皆处于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时间节点上,有着深刻的时代意义。高等教育作为传承文化的重要媒介,决定了“两创”与“新文科”之间存在深刻的关联。

(一)“两创”与“新文科”精神内蕴的契合

“两创”并非全盘否定传统文化,而是“要坚持古为今用、以古鉴今……努力实现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使之与现实文化相融相通”[6](P.313)。“两创”的重点是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与现实文化相融通,进而实现“以文化人”的时代任务。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与哪些现实文化相融通呢?习近平说:“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文化软实力的灵魂、文化软实力建设的重点……一个国家的文化软实力……取决于其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生命力、凝聚力、感召力……培育和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必须立足中华优秀传统文化。”[7](P.163)这说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两创”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需要进行深度融合。

与“两创”相同,“新文科”并非全盘否定传统文科,而是对传统文科的赓续与变革。在任何一个时代,文科以“追求价值性、思想性和知识性、学理性相统一”[8]为主。文科注重价值观的塑造、思维品质的提升以及道德心性的培养,旨在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为国家和社会提供思想指引与价值选择。这既是传统文科的内在要求,也是“新文科”的时代使命。对此,《新文科建设宣言》有着清晰的表述:“文化自信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精神力量。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文化最深层次的要素……围绕举旗帜、聚民心、育新人、兴文化、展形象的使命任务,大力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培育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注入强大的精神动力,新文科建设大有可为。”[9]此则宣言再次强调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对文化自信、民族复兴的重要性。更重要的是,其指出“新文科”是实现文化自信、弘扬文化、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要途径。这说明“新文科”的精神内蕴亦在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深度融合。因此,从精神内蕴层面而言,“两创”与“新文科”具有较深的契合性。

(二)“两创”与“新文科”技术需求的契合

随着大数据、交互技术、虚拟仿真、全息影像、人工智能等前沿科技的发展,我国已经步入“互联网+”的时代。教育与文化也需进行自我革新,以适应时代的变化和需求。

《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读本》指出:“创造性转化,就是要按照时代特点和要求……赋予其新的时代内涵和现代表达形式……创新性发展,就是要按照时代的新进步新进展……增强其影响力和感召力。”[10](P.203)“按照时代特点和要求”“新的时代内涵”“现代表达形式”“按照时代的新进步新进展”,这些内容皆与现代信息技术有关。前言之,“两创”的实现需要融入现代信息技术,利用前沿科技打破传统文化的门类边界,重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更新其表达形式,丰富其内涵。

“新文科”的建设同样需要融入现代信息技术。《新文科建设宣言》指出:“新科技和产业革命浪潮奔腾而至……应对新变化、解决复杂问题亟须跨学科专业的知识整合……进一步打破学科专业壁垒……融入现代信息技术赋能文科教育……新文科建设势在必行。”[9]首先,“新文科”的提出是为了顺应“新科技和产业革命浪潮”;其次,与现代信息技术融合是“新文科”的必然选择。2021年,习近平在清华大学师生代表座谈会上再次指出:“要用好学科交叉融合的‘催化剂’……瞄准科技前沿和关键领域,推进新工科、新医科、新农科、新文科建设……要提升原始创新能力。”[11]“新文科”的建设离不开前沿科技,只有融合科技,“新文科”才能更好地实现提升学生原始创新能力的目标。

“两创”与“新文科”虽然都强调科技赋能,但不能仅据此证明二者在技术层面相契合。“两创”科技赋能的对象即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新文科”科技赋能的对象呢?《新文科建设宣言》指出:“新文科建设……不断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汲取力量,主动适应并借力现代信息技术手段,实现文科教育高质量高水平发展。”[9]“新文科”建设的力量根源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如何从中汲取力量,“实现文科教育高质量高水平发展”,则需要融入现代信息技术,表明“新文科”科技赋能的主要对象也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这也是“两创”与“新文科”在技术层面的契合之处。

二、“两创”融入“新文科”的现状与困境

“两创”与“新文科”之间存在深刻的关联,但学界更多关注“新文科”的交叉性与融合性,即文理学科的交叉、文科与现代技术的融合,忽略了“两创”在“新文科”中的融入,导致“两创”与“新文科”脱节,出现了一些阻碍与困境。

(一)“新文科”文化属性认识不足

“两创”与“新文科”的内生逻辑说明“新文科”具有重要的文化属性。然而,由于“新文科”建设处于初创期,诸多理念与措施尚未落在实处,故对“新文科”文化属性的认识严重不足。

据相关调查显示,“未曾听说过新文科的师生占比近九成,新文科实施感知度方面不足5%”[12]。教师与学生都未听说过“新文科”,几乎感觉不到“新文科”的实施,说明“新文科”建设并未落于实处。教师是“新文科”从理念落实到日常教学的关键所在,“新文科能否做得好,关键看教师”[13]。教师未曾听说过“新文科”,无法按照“新文科”预设的目标进行教学,“新文科”建设则流于形式。即使一些教师,在教学过程中融入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也多属于个体无意识行为,无法从根本上推动“两创”在“新文科”中的融入。作为接受主体的学生未曾听闻“新文科”,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认识度也较低。据相关调查显示,“有五成的大学生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失去兴趣,两成人无所谓,两成人走中间派,仅有一成的大学生关注传统文化”[14]。大学生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失去兴趣,增加了文化普及与传播的难度,降低了“两创”在“新文科”中的融入效果。

(二)“两创”与“新文科”教学衔接度较低

自“新文科”提出以来,各高校在原有的课程体系中增设了“传统文化课程”,但多止步于通识选修课程,且多为机械式融入,未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进行转化与发展。整体而言,“两创”与“新文科”教学衔接度较低。针对这一问题,本文对高校汉语言文学专业1273名大学生进行了调查和访谈。调查和访谈内容主要分为两大部分:一是高校汉语言文学课程是否涉及“两创”,二是高校汉语言文学专业教材是否体现了“两创”。调查情况如表1、表2所示:

表1 高校汉语言文学专业课程涉及“两创”反馈表

表2 高校汉语言文学专业教材涉及“两创”反馈表

以课程而言,大部分课程设置注意到了文化创新,教师也能将现代信息技术融入传统文化的讲解之中,但多数教师在课堂中并未解读“两创”。出现这种现象有两种情况:一是教师对“两创”有一定了解,在教学过程中也能有意识地进行“两创”,但认为学生没必要了解这一文化方针,故未向学生解读“两创”的核心要义;二是教师对“两创”不甚了解,在传统文化中融入现代信息技术,主要是为了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并未有意识地在“新文科”中践行“两创”。无论哪一种情况,都说明高校汉语言文学专业的课程虽然有意识地与“两创”相结合,但结合深度不够,课程设置缺乏整体规划,不能形成系统健全的课程体系,教师并未充分发挥其在“新文科”和“两创”之间的桥梁作用。

以教材而言,汉语言文学专业教材虽然具有丰富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内容,但并未对其进行转化和发展,融入新时代文化的元素较少。这说明高校目前采用的教材仍是传统文科所使用的教材,生动有效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育人元素挖掘不够,“两创”与“新文科”相结合的教材较少。因此,大部分学生对教材中“两创”的感知度较低,教材未能较好地发挥其传承文化教育的媒介功能。

(三)“两创”在“新文科”中的实践性较弱

习近平指出:“一个国家、一个民族要振兴,就必须……在时代发展的潮流中发展。”[15](P.13)传统文化理应在时代发展的潮流中发展,回应时代与人民的诉求。“两创”的提出则是为了满足这一诉求。同样,“新文科”也需要满足社会的诉求,不能仅停留在理论层面的探讨,“如果若干年后,新文科项目只留下一大堆申请书、研究报告、写有各种名号的证书,并不能或没有解决多少社会发展急需解决的问题,也没有多少有价值的文科学术产品产生,则可能坐实新文科仅为形式化学术的猜想”[16]。然而,在实际建设过程中,“两创”在“新文科”的实践性并未得以凸显。

首先,文化实践教学的缺失。实践教学强调“学以致用”,即通过教育实习、企业实习、社会实践、毕业论文(设计)等活动,将所学知识应用于实践之中。传统的实践教学并未对学生做出文化层面的要求。随着“新文科”的兴起,这种情况虽有所转变,但仍然延续了传统的实践教学模式,缺少专门的文化实践教学。如教育实习,教师对学生的指导多侧重于讲课的技巧,忽略其文化创造能力与运用能力的培养,学生无法有效地吸收与转化自己所学的知识。文化实践教学的缺失,导致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育人重知识传授,轻修身践行,缺乏身教与境教、读万卷书与行万里路的有机融合。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的思想理念、价值标准、审美风范等无法转化为正确的实践行动,“知”与“行”严重脱节。

其次,文化参与主体的忽视。受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热潮的影响,各高校设置了诸多文化类课程,但这类课程侧重于文化知识的传授,即便设置了一些文化活动,亦多以感受为主。学生被动地接受文化知识或活动,缺乏直接参与“两创”的机会。在当今“快餐文化”的背景下,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内在价值逐渐被忽略,“文化工业化”现象愈发普遍。因此,“两创”在空间维度上不能仅局限于某些地区或某些阶层,而应全民参与,共同践行“两创”。大学生是践行“两创”的新生力量,在新的教育体制下,他们具备创新文化、发展文化的资质,但在“新文科”建设过程中,文化教育止步于校园,学生并未将所学到的文化知识加以创新和运用,其综合素质未得到实质性的提升,无法满足当今社会的人才需求。大学生无法参与到“两创”之中,同样不利于“两创”在“新文科”中的融入。

三、“两创”融入“新文科”的创生路径

自“新文科”提出后,学界针对“新文科”的发展要义以及现实困境,提出诸多措施或路径。然而,由于“两创”与“新文科”的内在逻辑被忽略,这些措施或路径多针对“新文科”本身,缺少针对“两创”融入“新文科”的措施或路径。基于前文所分析的现状和困境,“两创”融入“新文科”的创生路径可从顶层设计、教学模式、实践模式等三方面进行。

(一)加强顶层设计,凸显文化属性

前文提及,近乎九成的师生未听闻过“新文科”,其主要原因之一在于高校虽然有相应的顶层设计,但多停滞于管理层,专任教师并未参与其中。高校应在现有的管理体制下,加强“新文科”的顶层设计,凸显其文化属性,推动专任教师深入了解“新文科”,明确“两创”融入“新文科”的必要性。

第一,深化组织建设,设立“新文科”文化研究中心。“新文科”处于初建期,其组织建设并不完善,导致专任教师接触“新文科”建设的机会较少。“新文科”文化研究中心的成立,则可推动教师参与其中。不同学科的教师可通过申请相关项目的方式入所,加强“新文科”文化方面的研究,并以科研反哺教学,将研究成果运用实践教学之中。同时,学生的反馈是衡量“两创”融入“新文科”效度高低的重要指标。教师可根据学生反馈的内容,即时调整教学和研究思路,以教学反哺科研,深入挖掘“新文科”的文化属性,形成“科研-教学”双向驱动循环的建设模式。“新文科”文化中心的成立,可间接加深教师对“新文科”文化属性的认识,有利于“两创”融入“新文科”之中。其实,近年来,已经有不少高校成立了“新文科”研究院,如北京大学成立高等人文研究院,打破文史哲学科壁垒,不同专业的教师能够进行有效的交流与探讨,从而拓宽研究视野,创新学术方法。诸如此类的研究院,还有华东师范大学思勉人文高等研究院、陕西师范大学人文社会科学高等研究院等。然而,这些研究院成立目的在于打破学科壁垒,“新文科”文化研究所虽然也鼓励各学科的融合发展,但目的却在于深入挖掘“新文科”的文化属性,通过不同学科的交叉融合,探求“两创”融入“新文科”的创生路径。

第二,改革评价机制,构建以文化综合素质为核心的评价机制。传统文科的评价机制侧重于学生的学习成绩、学业绩效,注重知识的获得,但按照这种评价机制培育出来的人才,无法满足新时代社会的需求。在经济全球化、融合发展、国家需求的大环境下,“新文科”旨在培养一批应用复合型人才,以及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思想融合型人才。基于这种培养需求,各高校应该改革评价机制,构建以道德文化素质为核心的评价机制。这种评价机制以增值评价为核心,重点关注学生在一段时间内文化综合素质的增加值,进行纵向比较而非横向比较。质言之,评价标准不再以横向的学业成绩为指标,而是以个人在不同时间段的文化综合素质进步值为指标。相较于传统评价机制,其优势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学生摆脱了分数的束缚,更加注重自身的综合素质的培养,有利于其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接受;二是按照这种评价要求,教师会有意识地提炼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精髓,将其融入教学之中,增加其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播的积极性。在新时代下,部分学校已做出相应的调整,如贵州盛华职院重构评价体系,创建以行为表现为主要维度、以学生为评价主体、增值评价为核心的德育效果评价体系,其目的在于让学生获得正确的自我认知,助推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这一路径可推广至“新文科”,摆脱传统绩效评价体制的桎梏,推动教师在“新文科”中践行“两创”。

(二)重构文化课程体系,编纂“新文科”系列精品教材

“两创”与“新文科”教学衔接度较低,主要原因在于课程体系与教材编纂的“滞后”。一方面,课程无法满足“新文科”的文化需求;另一方面,教材延续传统文科教材,并未融入“两创”。习近平指出:“要把立德树人……贯穿基础教育、职业教育、高等教育各领域……教材体系……要围绕这个目标来设计,教师要围绕这个目标来教,学生要围绕这个目标来学。”[17]课程的设置和教材的编纂都要围绕“立德树人”来进行。如何实现“立德树人”?其关键在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融入。基于此,解决“两创”与“新文科”教学衔接度较低的困境,可从文化方面对课程与教材进行解构与重构。

在课程体系方面,一是构建“涵、养、思、创”四级课程体系,达到由感性到理性、润物无声的育人效果。“涵”即“陶冶性情,感悟中华文化”,开设中外经典选读、诵读系列课程;“养”即“修炼生命,品味诗意情怀”,开设中外名篇赏析、研读系列课程;“思”即“开启心智,探索人生意义”,开设国学精粹、人物传记等系列课程;“创”即“创业精神,体悟人生价值”,开设创业基础、交叉与个性发展等系列课程。“四级课程体系”不仅能够实现“立德树人”目标,而且能够较好地将“两创”融入“新文科”之中。

二是发挥地域文化优势,建设“新文科”特色文化课程。“新文科”的建设虽有明确的要求和目标,但并非要求建设的手段、形式统一,而是鼓励各地高校课程的多样性发展。因此,高校可充分发挥各自的文化优势,建构满足“新文科”文化需求的特色课程。近年来,部分高校进行了一些尝试,可供参考。如曲阜师范大学,充分发挥其地域文化优势,将儒学融入文科类相关专业之中,新设诸多特色课程,包括:“儒学文献整理与文学研究、儒学海外传播、儒学与传统美术研究、体育人文社会学、儒家经济思想、儒学影像传播、儒学地理”等,并增设4学分的“传统文化课程”,建立了相应的考核标准。又如,福建师范大学,利用现代信息技术,打造“闽台历史文化”虚拟仿真实验教学平台,将地域文化融入课程教学之中。地域文化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将地域文化融入课堂教学之中,不仅可以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而且能够推动“两创”在“新文科”中的融入。

在教材建设方面,一是配套开设的特色文化课程,编纂“新形态一体化教材”。“新形态一体化教材”将信息技术融入纸质教材,从而达到“纸质+课程=上课”的目的。高校在开设特色文化课程基础上,利用现代信息技术,对形式陈旧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进行改造,并融入教材之中。如海盐文化包括海盐的制作、管理、民俗、文学等诸多方面,在纸质教材中,可利用虚拟仿真技术,在每一部分设置二维码,学生通过扫描二维码,即可进行沉浸式的体验与学习,促进学生深入了解海盐文化精神,从而实现海盐文化在“新文科”教学中的转化。

二是依托本专业优势学科,编纂“优势学科+文化+”的精品教材。各地高校皆有其优势学科,可充分调动这些优势学科的教师资源,集体编纂“优势学科+文化+”的精品教材。“优势学科”+“文化”,需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提取普遍性的文化思想,将这些思想融入优势学科之中。另外一个“+”,则是在文化融入优势学科的基础上,涵盖不同专业的学科。目前,部分高校已有类似的教材出现,如华侨大学出版的《新文科建设教材·创意管理系列》,以管理学为基础,涵盖艺术学、心理学、社会学、经济学、信息科学等相关领域,具有较强的理论前沿性和学科交叉性。这套教材的建设模式值得推广与借鉴。高校应发挥学科优势,汲取新的理念、新的研究方法,加强教材编写教师队伍建设,积极推动和出版符合“新文科”需求的精品教材。

(三)创设文化实践教学基地,构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实践转化模式

“两创”与“新文科”都需要满足社会的需求,故“两创”在“新文科”中的融入离不开实践。脱离实践,“两创”便无法真正融入“新文科”之中,更无法达到“新文科”培养思想融合型人才的目标。因此,理念与实践应协同发展。

一是创设文化实践教学基地,促进“政产学研”协同发展。“两创”在“新文科”中的实践性较弱,主要原因在于缺少实践平台。教师即便有意引导学生参与实践,但由于实践平台的缺失,实践终落于空想。因此,各高校可根据实际情况,创设文化实践教学基地,为学生提供实践平台。目前,部分高校开设了书院,书院如同小型社区,不同专业的学生混住,共同学习与生活,以便不同学科之间的学生可以进行交流与探讨;同时,要求导师入驻书院,以便更好地提升他们的综合素质。文化实践教学基地的建设与之类似,创建一个小型的实践社区,为学生布置诸多文化类项目、活动或任务,建设文化浸润的社会实践模式,促使学生角色转变,由文化接受者转为文化传播者。文化实践教学基地的创设,离不开政府、企业的支持与帮助。因此,高校还须注重“政产学研”的协同发展。一方面,政府制定相关政策,鼓励高校建设文化实践基地,企业在政策引导下,积极引入高校所输送的人才,为他们提供资金和平台上的帮助;另一方面,高校积极开展“新文科”文化方面的研究,并将研究成果转化,引导学生知识资本输出,广泛参与社会实践之中。如高校可利用虚拟仿真技术,构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课程体系,培养社会所需要的人才,并引导他们广泛参与政府、企业和学校组织的实践活动,将学习成果进行转化,以实践促进深度学习,形成良性循环。

二是实施养成工程,创造性构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实践转化模式,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融入学习生活的各方面。养生工程的实施,使学生真正走进现实,在实践与理论相互浸润的情境下学习,“获得超越孤立学科的深度知识”[18],成为“两创”的参与者。例如,学校可围绕“孝、诚、爱、仁”等主题,开展社会实践活动,养成践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自觉;围绕曲艺、节庆、民俗等非物质文化遗产,开展社会实践活动,养成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自觉;围绕中华诗词、文献典籍、文化古迹等文化资源,开展社会实践活动,养成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自觉。

此外,高校还可广泛借鉴国际前沿的实践模型,如“布朗所构建的‘社会共享认知的系统设计和合作研究的组织模式’、克洛德纳所构建的‘基于案例的学习助手的模式’克拉斯克所构建的‘基于项目的学习模式’、斯塔尔所构建的‘计算机支持的写作学习模式’”[18]等。在借鉴模型的基础上,融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形成具有中国特色的“新文科”文化实践模型。

“新文科”的人才培养应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与教学相结合,不断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进行“两创”,加强大学生对世界优秀文化兼收并蓄,从而培养思想融合型人才。实现这一目标最好的方式之一就是将“两创”融入“新文科”之中。因此,如何将“两创”融入“新文科”之中,是当前亟须解决的问题。对于高校的教学改革,教育部高教司吴岩司长曾有精辟论断:“改到深处是课程,改到实处是教材,改到痛处是教师。”[19]课程、教师、教材正是“两创”融入“新文科”的关键。文科的课程、教材如何改革才能实现“两创”,教师如何在教学中转化和发展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新文科”进一步需要解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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