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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澳县乡村旅游村民感知效应的研究

2022-10-10潘丽辉严楠郑殷岳

浙江农业科学 2022年10期
关键词:年收入均值因子

潘丽辉, 严楠, 郑殷岳

(汕头职业技术学院,广东 汕头 515000)

乡村旅游指的是以旅游度假为宗旨,以村庄野外为空间,以人文无干扰、生态无破坏、以游居和乡野行为特色的村野旅游形式[1-3]。近年来,我国乡村旅游发展方兴未艾。2020年,近七成游客在一年内曾到城郊或省内乡村旅游,五成以上游客近一年内多次到乡村旅游,近两成游客一个月内多次到乡村旅游[4]。通过大数据推演预测,未来中国乡村旅游热还将持续10 a以上,2025年将达到近30亿人次[5]。

从供给侧来看,乡村旅游已经成为乡村产业的新亮点、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的内生动力,对于解决“三农”问题,实现乡村振兴战略具有重要作用。村民是决定乡村发展的内生力量、乡村旅游发展的直接利益相关者和重要参与者,其对乡村旅游效应的感知是乡村旅游产业发展的重要影响因素。村民对乡村旅游效应的感知影响其对发展乡村旅游的态度、意愿。

1 研究区域选择与概况

汕头市南澳县是一个海岛县,全县农业人口占总人口近八成,农用土地面积占全县土地面积超七成。全县拥有丰富的乡村旅游资源,当地政府坚持“以点带面、轴线结合、连片开发、整体推进、覆盖全岛”的思路,大力规范发展多种模式的乡村休闲旅游。近年来,南澳县依托首批省级新农村示范片建设创建工作,持续推进乡村环境整治,以生态宜居为抓手,补足基础设施短板,全力打造广东省生态宜居美丽乡村示范县,梯次打造生态宜居美丽乡村示范村,全面掀起精美农村建设新高潮。乡村旅游也在此基础上蓬勃发展,南澳岛慢生活乡村路线入选“广东省乡村旅游精品线路”,村居体验成为海岛旅游新热点。

2 研究设计与数据来源

2.1 研究设计

南澳县乡村旅游村民感知效应研究,主要采用访谈调研和问卷调查等方法进行。南澳县乡村旅游村民感知效应问卷内容:1)村民个人基本信息;2)村民对乡村旅游效应感知;3)村民参与乡村旅游情况。

村民个人基本信息包括性别、年龄、学历、职业、家庭收入等方面的信息。量表设计借鉴了旅游扶贫效应测量量表[6-10],包含经济效应感知、社会文化效应感知、生态环境效应感知三个维度。

村民对乡村旅游效应的感知用乡村旅游村民感知效应量表进行测量,量各维度分别设计了正面效应因子和负面效应因子进行测量。村民参与乡村旅游行为主要包括政治参与、经济参与、社会参与等维度[11-14],主要以村民参与本地旅游发展规划的重要决策、参与旅游相关的培训、参与旅游相关的行业合作组织、旅游相关收入占比等作为因子进行测量。

2.2 数据来源

调研小组于2020年9—10月到南澳岛典型村镇进行问卷调查。共计发放纸质问卷398份,其中无效问卷8份,累计回收有效问卷390份,有效率为98.0%。

2.3 被调查村民个人基本信息分析

从性别方面看,男性占53.6%,女性占46.4%,男性被调查者人数略多于女性。从年龄方面看19~49岁的村民占83.6%;≤18岁和>60岁的被调查者占比较少。从职业方面看,个体户占比最高,其次是农民(渔民)事业单位或公务员。从受教育水平看,初中及以下学历的被调查者占比26.7%,高中和中专学历的被调查者占比35.9%,大专及以上被调查者占比37.4%。被调查者受教育程度水平高于我国村民平均受教育水平。从家庭年收入看,2万~<4万元占比24.4%,4万~<6万元占比23.8%,6万~<8万元占比21.5%,年收入≥10万元较少(表1)。

表1 南澳县村民社会人口学特征分析

3 乡村旅游村民感知效应研究分析

3.1 乡村旅游村民感知效应均值分析

本研究采用李克特5刻度制量表[15]对南澳县乡村旅游村民感知效应进行测量。参考前人研究成果,量表得分均值在3.5~5.0分表示感知较为显著,2.5~3.4分表示中立,1.0~2.4分表示感知不显著。

乡村旅游村民感知效应的均值分析结果表明(表2):村民对旅游带来的影响感知较为显著;其中,经济影响感知(3.74)最为显著,其次为生态影响感知(3.64),最后为社会文化影响感知(3.55)。

表2 南澳县样本人口统计学特征分析

在旅游发展带来的正面影响中,感知均值超过3.7的测量题项包括“增加了就业机会”(3.78)、“环境得到美化和绿化”(3.75)、“促进了对外交流与合作”(3.73)、“提高了家庭经济收入”(3.70)。在旅游发展带来的负面影响中,感知均值超过3.7的测量题项包括了“生活成本提高”(3.91)、“物价上涨”(3.89)、“造成交通拥挤”(3.85)。

3.2 不同背景特征的村民对乡村旅游效应感知差异分析

通过单因素方差分析法,分析不同性别、年龄、教育程度、职业、家庭年收入等背景特征的村民乡村旅游经济效应、社会文化效应、生态环境效应因子感知差异。分析结果表明,不同性别特征的调查样本乡村旅游效应感知差异不显著,不同年龄、教育程度、职业、家庭年收入等背景特征的样本对部分效应因子感知差异显著。

3.2.1 不同年龄段的村民乡村旅游效应感知差异分析

不同年龄段的村民对“增加了就业机会”“提高了家庭经济收入”“加快了本地脱贫致富”“促进了对外交流与合作”“促进了历史文化的保护和传承”“环境得到美化和绿化”“造成交通拥挤”等7个效应因子感知具有显著差异性。≤18岁村民“增加了就业机会”“提高了家庭经济收入”等效应因子的感知均值高于其他年龄段村民感知均值;40~60岁村民对“加快了本地脱贫致富”,社会文化效应中“促进了对外交流与合作”“促进了历史文化的保护和传承”“造成交通拥挤”等效应因子的感知均值高于其他年龄段村民感知均值;>60岁村民对“增加了就业机会”等7个因子的感知均值均低于其他年龄段村民感知均值(表3)。

表3 不同年龄阶段的南澳村民对乡村旅游效应感知差异分析

3.2.2 不同教育程度的村民乡村旅游效应感知差异分析

不同教育程度的村民对经济效应中“物价上涨”“社会风气变差”等效应因子感知有显著差异。对比平均值,随着教育程度越高,对“物价上涨”因子的感知均值更强,其中本科以上学历对“社会风气变差”的感知均值低于其他学历层次村民(表4)。

表4 不同教育程度的南澳村民对乡村旅游效应感知差异分析

3.2.3 不同职业的村民乡村旅游效应感知差异分析

不同职业的村民对“物价上涨”“生活成本提高”等效应因子感知有显著差异。对比平均值,其中“个体户”与“退休人员”对“物价上涨”“生活成本提高”因子感知均值高于其他职业(表5)。

表5 不同职业的南澳村民对乡村旅游效应感知差异分析

3.2.4 不同家庭年收入的村民乡村旅游效应感知差异分析

不同家庭年收入的村民对“物价上涨”“生活成本提高”“造成交通拥挤”等效应因子感知有显著差异性。对比均值,家庭年收入6万元以上村民对“物价上涨”“生活成本提高”“造成交通拥挤”的感知均值高于平均值(表6)。

表6 不同家庭年收入的南澳村民对乡村旅游效应感知差异分析

3.3 不同参与行为的村民对乡村旅游效应感知差异分析

通过单因素方差分析法,分析参与本地旅游发展规划的重要决策、参与旅游相关的培训、参与旅游相关的行业合作组织、旅游相关收入占比等方面存在差异的南澳村民乡村旅游感知效应差异。

3.3.1 不同程度参与本地旅游发展规划重要决策的村民对乡村旅游效应感知的差异

描述性统计分析结果表明,在参与本地旅游发展规划等重要决策方面来看,村民的参与性一般,过半的被调查者没有参加过。

不同程度参与本地旅游发展规划重要决策的村民对“提高了家庭经济收入”“加快了本地脱贫致富”“拉大村民之间的贫富差距”,生态环境效应中“动植物等生物资源得到保护”“环境得到美化和绿化”“噪声污染严重”“造成交通拥挤”等效应因子感知具有显著差异性。

对比均值,本人或家庭成员经常参与本地旅游发展规划重要决策的被调查者对“提高了家庭经济收入”“加快了本地脱贫致富”“动植物等生物资源得到保护”“环境得到美化和绿化”等正面效应因子的感知均值高于本人或家庭成员没有参加过和偶尔参与的本地旅游发展规划重要决策被调查者;对“噪声污染严重”“造成交通拥挤”等负面效应因子感知均值低于本人或家庭成员没有参加过和偶尔参与的本地旅游发展规划重要决策被调查者(表7)。

表7 不同程度参与本地旅游发展规划重要决策的南澳村民对乡村旅游效应感知的差异

3.3.2 不同频次参与旅游相关培训的行为的村民对乡村旅游效应感知的差异

描述性统计分析结果表明,在旅游相关培训方面村民的参与性一般,调查样本中没参与过旅游相关培训占比54.1%。单因素方差分析显示,不同频次参与旅游相关培训的行为的村民对“生活成本提高”“水体得到保护和污染治理”“动植物等生物资源得到保护”“噪声污染严重”“造成交通拥挤”等效应因子具有显著差异性。对比均值,村民或家庭成员参加过相关培训对正面影响“水体得到保护和污染治理”“动植物等生物资源得到保护”的感知效应比未参加过更高,对负面“生活成本提高”“噪声污染严重”“造成交通拥挤”感知效应较低。因此,相关的旅游知识培训有利于提高村民对乡村旅游产业发展的感知效应与带来正面的影响(表8)。

表8 不同频次参与旅游相关培训的行为的南澳村民对乡村旅游效应感知的差异

3.3.3 不同程度参与旅游相关行业合作组织的村民对乡村旅游效应感知差异分析

描述性统计分析结果表明,在旅游相关行业合作组织方面村民的参与性一般,调查样本中没参与旅游相关行业合作组织的村民总比57.4%。单因素方差分析显示,村民参与旅游相关行业合作组织的行为情况对“居民的思想观念进步”“改善了本地的道路和水利等基础设施”“社会风气变差了”“造成交通拥挤”等效应因子感知具有显著差异性。对比均值,村民或家庭成员“参与2个旅游相关行业合作组织”的样本对“居民的思想观念进步”“改善了本地的道路和水利等基础设施”等正面效应因子感知均值高于其他样本;村民或家庭成员“参与多个旅游相关行业合作组织”的样本对“居民的思想观念进步”“改善了本地的道路和水利等基础设施”“社会风气变差了”“造成交通拥挤”等效应因子感知均值均低于其他样本(表9)。

表9 不同程度参与旅游相关行业合作组织的南澳村民对乡村旅游效应感知差异分析

3.3.4 旅游相关年收入在家庭收入中不同占比的村民对乡村旅游效应感知差异分析

描述性统计分析结果表明,超七成样本家庭收入中有与旅游相关的收入。单因素方差分析显示,旅游相关年收入在家庭收入中不同占比村民对“增加了就业机会”“提高了家庭经济收入”“加快了本地脱贫致富”“拉大村民之间的贫富差距”“促进了对外交流与合作”效应因子感知具有显著差异性。对比均值,旅游相关的收入在家庭收入中占比越高的村民对“增加了就业机会”“提高了家庭经济收入”“加快了本地脱贫致富”等正面效应因子的感知均值越高(表10)。

表10 南澳村民与旅游相关的年收入占比情况对乡村旅游的感知效应的差异分析

4 小结

村民对乡村旅游发展带来的经济、社会、生态效应感知均值分析表明:村民对乡村旅游发展带来的经济、社会、生态效应感知都较为显著,旅游业发展在给居民带来了正面影响的同时,也给居民带来了负面影响。在21题项中,排在前四位的正面影响题项是“增加了就业机会”“环境得到美化和绿化”“促进了对外交流与合作”“提高了家庭经济收入”;排在前三位的负面影响题项是“生活成本提高”“物价上涨”“造成交通拥挤”。

单因素方差分析不同背景特征的村民在乡村旅游效应感知方面的差异表明:不同年龄、教育程度、职业、家庭年收入的南澳村民在对乡村旅游的经济效应、社会文化效应、生态环境效应的感知存在差异。从年龄特征来看,40~60岁村民对于正面效应因子感知均值高于其他年龄段村民,>60岁村民对正面效应因子感知均值低于其他年龄段村民。从受教育程度特征来看,随着教育程度提高,对“物价上涨”等因子的感知均值更强。从职业特征来看,个体户和退休人员对物价上涨等因子感知均值较为显著,个体户由于从事经营业务,对由于物价上涨引发的经营成本上升较为敏感;退休人员由于乡村旅游发展带来收入增量几乎为零,因此对于“生活成本提高”等因子较为敏感。家庭年收入>6万元村民对“物价上涨”“生活成本提高”“造成交通拥挤”的感知均值高于平均值;家庭年收入>6万元村民和游客的需求和消费较为重叠。

单因素方差分析不同程度参与乡村旅游发展的村民对乡村旅游的经济效应、社会文化效应、生态环境效应感知存在差异。参加过相关培训的村民对“水体得到保护和污染治理”等环境保护正面效应因子感知均值比未参加过相关培训的村民更高,对“生活成本提高”等负面效应因子感知均值低于未参加过相关培训的村民。旅游相关的收入在家庭收入中占比越高的村民对“增加了就业机会”“提高了家庭经济收入”“加快了本地脱贫致富”等正面效应因子的感知均值越高。

对于乡村旅游的正面效应和负面效应,村民均能显著感知,在乡村旅游发展过程中,行政管理部门可着力研究如何强化正面效应,如何弱化负面效应。不同特征的村民对乡村旅游效应感知存在差异,要关注不同村民群体的感知差异,为正面效应因子感知较为显著的村民群体提供更多的参与渠道;为负面效应因子较为显著的村民群体提供更多的保障措施;从政治活动、社会活动、经济活动等方面为村民创造更多的参与机会,让村民成为乡村旅游主要供给者,切实受益者,忠诚支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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