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省域旅游业与生态环境耦合协调度的时空演变
2022-09-24耿瑞芹栾志理
耿瑞芹,栾志理
(聊城大学 a.历史文化与旅游学院;b.地理与环境学院,山东 聊城 252000)
新时代我国旅游业发展迅速,成为全新的国民经济增长点。一直以来,旅游与环境互为依存、互相促进,旅游的产业化发展更需优良的生态环境加以支持。不仅如此,高质量的旅游活动能够有效促进生态文明建设与生态环境保护[1-3]。此情形下,将旅游业与生态环境进行高质高效结合的生态旅游,成为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内容,在生态保护与经济增长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简单来说,生态环境为旅游业提供原始资源,是生态旅游活动得以顺利开展的基本保障;旅游业则可为生态环境保护提供资金支持。这促使旅游业与生态环境互为前提、相互依存,且此二者有效融合的高质量生态旅游,已经成为促进经济增长、保护人居环境的有效方式[4-5]。随着休闲旅游成为大众必需品,各方旅游参与主体开始向更多元层次发展。这一过程中,旅游者环保意识淡薄、旅游认知观念有限等问题也日渐凸显。旅游生态环境遭受严重破坏,正常旅游活动受到较大威胁。鉴于此,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指出,需不断加强生态文明建设,积极促进人与自然和谐相处[6]。所以,把脉旅游业与生态环境融合态势、平衡发展关系是实现双方可持续发展的关键环节。
目前为止,众多国内外学者均对旅游业与生态环境进行了研究。其中,国外学者注重旅游业与生态环境的可持续发展研究,并在生态影响基础上针对性提出一系列解决措施[7-10];国内学者多从旅游、生态、经济等视角出发,研究涉及此类视角之间交叉的关系影响[11-15]。如程慧等[11]借助耦合协调度模型对中国31 个省份旅游资源开发与生态环境之间的耦合协调关系加以分析,指出此二者耦合协调水平较低,但已呈现出良好上升发展态势。秦趣等[12]基于耦合协调模型,对贫困山区生态环境和旅游扶贫关系进行趋势分析,在揭示出相应变化规律的同时,指出旅游扶贫应重点强调保护生态环境,以改善生态环境质量为基本,促进旅游扶贫开发。孟铁鑫[13]在阐述乡村旅游和生态环境耦合动力机制上,通过探讨二者耦合协调关系,总结出乡村旅游需要进行生态化开发的意见。
通过对上述相关文献的梳理,众多学者针对旅游和生态展开实证分析[7-15],各类研究方法和研究视角逐渐成熟和丰富,相应研究内容也注重分析旅游、生态各要素间的耦合程度。但具体关于旅游业与生态环境的耦合协调性研究,目前还较为匮乏。并且旅游业与生态环境所包含范围极广,旅游业涉及旅游资源、旅游规模、旅游就业、旅游收入等层面,生态环境涉及生态资源、生态治理、生态污染3 个维度[11-13]。可以说旅游业与生态环境的耦合协调是保障生态旅游经济高效发展的必要前提。本研究以我国省域为研究对象,研究此两者耦合协调发展关系,并提出相应优化建议,旨在解决生态环境与旅游业发展的核心矛盾,补充生态与旅游共生发展中所存在的不足。
1 研究设计
1.1 研究方法
耦合是用以描绘两个及以上系统在彼此作用中出现的一种持续合作现象,耦合度用以表达目标系统各要素之间相互影响、彼此作用的程度[16]。进一步来说,耦合模型反映目标系统之间作用的强弱,耦合协调则基于耦合状态描绘了目标系统实现有序和谐发展的过程,用以反映待研究要素在耦合依存基础上的协调程度[17]。
1.1.1 数据的标准化处理
有鉴于所选取的各指标数据量纲不同,且差异较大,故在综合测算指标数据前需进行数据的无量纲化处理,以便后期处理分析。对于正向指标,利用公式加以处理;对于负向指标,利用公式加以处理。其中,xij表示为j指标于i年的原始数据,Xij表示为xij的标准值 (i=1,2,…,m;j=1,2,… ,n)。maxxij是j指标于i年的最大值,minxij是j指标于i年的最小值。
1.1.2 指标权重选择
基于熵权法较为客观的优势,本研究在计算旅游业与生态环境耦合协调度之前,借助熵权法对上述标准化后的数据进行加权处理,进而确定旅游业与生态环境各指标的权重值。
式(1)~(4)中:n表示中省份个数,λij表示旅游业或生态环境在i年的j指标进行归一化之后的数值,Ei表示信息熵,Sj表示差异系数,Wi表示权重数值。
1.1.3 综合发展水平指数
进一步借助上述数值,利用加权法计算出某省份相应旅游业或生态环境的综合发展指数P。
式(5)中:P表示i年的综合发展水平指数,Wi表示权重数值,xij表示标准化后的数据值。
1.1.4 耦合协调度
利用耦合协调度反映旅游业与生态环境耦合协调发展水平,并在借鉴相关研究基础上[18],构建耦合协调度模型如下:
式(6)中:D表示旅游业与生态环境的耦合协调度水平,C表示旅游业与生态环境的耦合度,计算公式为取值范围为[0~1],F1、F2分别代表旅游业和生态环境系统综合发展水平,具体耦合度划分标准参考了相关文献[19](表1)。T表示旅游业与生态环境的协调度,反映了两个系统的有效互动水平,计算公式为T=αF1+βF2,α、β分别为待定系数。并且,基于相关学者研究[20],认为旅游业与生态环境系统相辅相成,同等重要。由此设定α、β的取值均为0.5。
表1 我国省域旅游业与生态环境耦合度分类及阶段性特征Table 1 Classification and stag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coupling degree between provincial tourism and the ecological environment in China
另外,为更精确划分我国省域旅游业与生态环境耦合协调度情况,进一步参鉴符莲等[21]的分类设置方法,设定如表2的分类等级标准。
表2 我国省域旅游业与生态环境耦合协调度分类等级标准Table 2 Classification standard of the coupling coordination degree between provincial tourism and the ecological environment in China
1.2 评价体系构建
构建相应评价指标体系是研究旅游业与生态环境耦合度协调发展的必要基础。由此,基于相关文献[22-26],在遵循系统性、科学性、可得性、规律性、全面性、时序性、客观性等原则基础上,构建我国省域旅游业与生态环境共计20 个指标的评价指标体系。其中,旅游业系统指标主要从旅游资源、旅游规模、旅游就业、旅游收入子系统出发,以供给和需求为导向进行选取;生态环境系统指标主要从生态资源、生态治理、生态污染子系统出发,以环境治理为导向进行选取。指标性质层面“+”为正向性指标,“-”为负向性指标,前者取值越大越好,后者取值越小越好。最终遴选出的指标详见表3。
表3 我国省域旅游业与生态环境耦合协调评价指标体系Table 3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of the coupling coordination of provincial tourism and the ecological environment in China
1.3 数据来源
本研究所遴选的旅游业系统指标数据主要来源于《中国旅游统计年鉴》《中国统计年鉴》以及各省市统计年鉴,生态环境系统指标数据来自《中国环境统计年鉴》《中国生态文明建设年鉴》以及各省市生态年鉴。与此同时,针对部分省份的缺失数据以相近省份数据利用插值法进行补全。且为更合理科学选取所研究时期,梳理了近10 a旅游业和生态环境方面的文献,选定研究期限为2010—2019年,并以3 a 为时间间隔,对应选取2010年、2013年、2016年、2019年的时间节点数据。由于港澳台、西藏的数据较难获取,且可能对数据分析产生影响,因此剔除这些地区样本数据,选取30 个省份数据进行研究。
2 我国省域旅游业与生态环境耦合度协调发展的特征分析
2.1 综合发展水平演化特征
依据各省域旅游业与生态环境两个系统发展水平的同步性差异,参考既有学者研究,将耦合协调演化类型分为以下3 种:旅游业发展指数高于生态环境发展指数,且超过幅度大于10%,为生态环境滞后型;旅游业发展指数同生态环境发展指数偏差在10%及以内,为基本同步型;生态环境发展指数高于旅游业发展指数,且超过幅度超过10%,为旅游业滞后型。依据上文所构建评价指标体系计算各省份旅游业与生态环境发展指数,得到其耦合协调演化类型,具体如表4所示。
由表4可知,在所选4 个时间段中,旅游业滞后型、基本同步型、生态环境滞后型个数分别为43、25、52 个,对应占比为35.84%、20.83%、43.33%。一定程度表明,2010—2019年之间,我国总体生态环境发展滞后于旅游业发展。具体而言,2010年生态环境滞后型省份共有8 个,分别为北京、上海、湖北、河北、江苏、天津、重庆、黑龙江;属于基本同步型的省份只有山西1 个;其余省份均为旅游业滞后型。2013年生态环境滞后型省份生态环境滞后型省份并未发生变化,但基本同步型省份快速增长为10 个,分别为山东、河南、湖南、宁夏、辽宁、云南、内蒙古、广西、青海、吉林。该时期我国旅游业迅速发展,拉近了同生态环境发展之间的距离。2016年属于基本同步型的省份有7 个,分别为上海、广东、湖北、海南、浙江、四川和新疆。这一时期,生态环境滞后型省份数量大幅增加,较2013年增长了10 个,数量达到17 个之多。2019年旅游业滞后型省份共4 个,分别为安徽、江西、贵州、甘肃;属于基本同步型的省份有7 个,包括北京、上海、山东、浙江、福建、重庆、山西;其余省份均为生态环境滞后型。可以看出,近十年我国旅游业迅速发展,大量省份由旅游滞后型转变为生态环境滞后型。尽管我国2016年开始重点发展生态旅游,强调旅游与生态环境协调发展,但按照目前形势而言,生态环境发展短板短期内并不会消除,未来应当重点予以关注。
表4 我国省域旅游业与生态环境耦合协调演化类别Table 4 Evolutive types of coupling coordination between the provincial tourism industry and the ecological environment in China
2.2 耦合度与耦合协调度时序演化特征分析
通过耦合协调度计算方式,进一步分别计算2010、2013、2016、2019年4 个年度我国各省份旅游业与生态环境的耦合度与耦合协调指数,结果如表5所示。
2.2.1 耦合度时序演变分析
由表5可知,2010—2019年之间各地旅游业与生态环境的耦合度指数基本处于0.3~0.6 之间,整体由低耦合度阶段向磨合阶段过渡。从耦合度类型来看,2010—2019年,各省份耦合度类型主要集中在拮抗阶段,即旅游业与生态环境相互作用有限,各自发展相对独立。这一结果说明,目前我国生态旅游业发展处于粗放型模式,旅游与生态环境交叉影响较弱。原因可能是在二者发展过程中,政府对经济、环境、服务等方面的规划整体性较弱,导致旅游业发展与生态环境之间的融合贡献率不高。从发展趋势上来看,这一现象有逐渐好转的态势。特别是2016年之后,北京、上海等省份已经由拮抗阶段进入磨合阶段。可以预见,伴随生态文明建设进程的逐步推进,未来旅游业与生态环境的关系将更加紧密。
表5 旅游业与生态环境耦合度及耦合协调指数Table 5 The coupling degree and coupling coordination of tourism and the ecological environment
2.2.2 耦合协调度时序演变分析
结合表2与表5,对样本期间我国各省份旅游业与生态环境的耦合协调度加以分析。可以发现,就耦合协调类型角度看,我国各省份在4 个时间段中基本处于中度失调与轻度失调之间,除北京、江苏、广东、天津、上海、浙江外,其余省份耦合协调度水平长期处于濒临失调以下。上述结果表明,我国在推进旅游业发展过程中对生态环境的关注度有待提升,旅游业同生态环境之间的耦合协调度仍有较大提升空间。
从发展趋势来看,各省份对应的耦合协调度均有不同程度的上升,但这种上升并不具备连续性。事实上,除北京、广东、海南、云南、甘肃、陕西、湖南、四川、广西、黑龙江10 个省份的耦合协调度保持连续增长外,其余省份在初始阶段的耦合协调度甚至出现下降情况。耦合协调度所处区间发生变化的省份共有11 个,分别为云南、内蒙古、辽宁由严重失调转变为中度失调;河北、海南、湖南、河南、甘肃由中度失调转为轻度失调;上海、广东由濒临失调转为临界协调;江苏由临界协调转为初级协调。其余省份耦合协调度所处区间并未发生变化。
从排名变化角度分析,2010、2013、2016、2019年旅游业同生态环境之间耦合协调度排名前三的省份没有发生变化,分别为江苏、北京和广东。其他省份的排名虽存在一定变动,但整体幅度不大,如山西省2010年耦合协调度排名第24 位,2019年升为第22 位;云南省2010年耦合排名度排名第29 位,2019年升为第28 位。值得一提的是,2016年之后,各省份旅游业同生态环境耦合协调度增长速度明显加快。究其原因,一方面,党的十八大以后,我国多次强调发展生态服务型经济,要求旅游开发不得以破坏生态环境为代价。此形势下,各地政府开始兼顾旅游开发与生态环境,推动二者协调发展。另一方面,我国旅游开发开始寻求高质量发展,开发者在关注经济利益的同时着眼于生态产业发展,以求实现可持续发展。
2.3 耦合度与耦合协调度空间演化特征分析
2.3.1 耦合度空间演化特征
为更加直观便显出耦合度变化,由表5可知,就地域分布而言,我国东部地区旅游业与生态环境的耦合度平均水平明显更高。其中,北京、上海两地得分分别为0.622 与0.604,是仅有的两个得分超过0.6 的地区。相较而言,中部、西部以及东北地区旅游业及生态环境耦合度整体水平偏低。西部地区的宁夏、江西、甘肃、内蒙古,中部地区的河南以及东北地区的吉林、黑龙江长期得分低于0.4,耦合度相对偏弱。值得一提的是,西部地区中的重庆得分0.559,在所有省份中排名第三。可以发现,排名前三的地区均来自于我国四大直辖市。究其原因,可能是因为直辖市地区的政府具备较大的行政自主权,且政策制定与执行能力较强,在制定旅游行业发展规划时能够兼顾环境、经济等综合效益的协同发展。
2.3.2 耦合协调度空间演化度特征
为直观反映中国旅游业与生态环境耦合协调度的空间变化,对表5进行整理,得出各时间段中不同耦合协调度阶段的省份分布情况,具体如表6所示。4 个时间段中,严重失调的省份主要来自于西部地区,东北地区仅有辽宁在2010年入选其中。中度失调的省份主要包括东北地区的辽宁与黑龙江,中部地区的安徽、江西、山西,西部地区的青海、贵州、新疆等省份。轻度失调的省份主要来源于中部及东部地区,东北地区的吉林与西部地区的重庆同样处于这一档位。临界失调、勉强失调、初级失调的省份则主要来源于东部地区,包括天津、浙江、广东、上海、江苏、北京6个省份。可见,东部地区省份旅游业与生态环境之间的耦合协调度要优于其他地区。西部地区受限于地理位置、经济基础等原因尚未实现旅游业与生态环境的有效融合。
同样有两个孩子的陈昕也为自己算了一笔账:家里两个孩子,一个读小学,一个上幼儿园,每月可扣除2000元,自己父亲年满60岁,作为独生子女每月可扣除2000元,家里的房贷利息每月扣除1000元,这已经可以享受5000元的专项附加扣除,加上5000元的起征点,意味着在已扣除“三险一金”的情况下,月收入万元基本不必缴纳个税了。
表6 不同耦合协调阶段的省份分布情况Table 6 Province distribution in different coupling coordination stages
2.4 耦合协调度时空演变的形成机理
2.4.1 旅游业与生态环境的耦合机理
旅游业与生态环境进行耦合需要社会、经济、环境等因素共同发力。其中,生态环境是旅游业得以良好、可持续开发运转的前提条件;旅游发展可有效发挥生态资源的经济效益,且其合理开发可为生态环境保护提供持续动力。所以,旅游业与生态环境之间的耦合作用效果会直接决定两者的发展情况。结合上文分析并从系统论原理来看,要素、功能、结构是支撑旅游业与生态环境耦合的关键主线。
1)要素耦合。旅游业与生态环境各要素有序流动是二者耦合的基础。在旅游业与生态环境发展过程中,旅游业借助经济效益优势,为生态环境保护提供更加坚实的技术与资金等要素支持;生态环境借助资源禀赋优势,为旅游业可持续提供必备的发展空间。二者结合促使旅游业与生态环境各资源优势要素实现了充分利用、有序流动。而当前我国旅游业与生态环境耦合协调发展基本呈现“东高西低、中部居中”的时空演变特征,很大程度是由于双方要素未能科学合理配置引致。因此,应发挥旅游业经济效应与生态环境资源禀赋优势,优化系统整体内部要素结构。
2)功能耦合。差异化的发展策略使得我国社会经济发展呈现多元化趋势,并在不同地区、不同时间亦具有不同功能。旅游业作为一个体验型经济系统,其功能处于持续变化发展中,如管理、服务、协调、创新。生态环境作为一个承载性经济系统,其功能在于不断助力旅游功能实现高效产出、多级利用,资源效益得以系统开发、持续利用。近些年,伴随生态旅游迅速发展,旅游业也表现出更具活跃的多样性特质。此时,生态旅游通过组织循环的生态旅游链,推动旅游与生态环境等值化,旨在实现旅游与生态效益“双赢”。
3)结构耦合。旅游业与生态环境发展一定程度反映着经济与生态的关系。一直以来,我国优先经济发展的策略,使得生态环境并未被放置在与经济等值化位置,以致各类生态性问题凸显。就旅游业与生态环境持续耦合来看,不断协调人与自然关系是经济与生态长期持续发展的内在要求。所以,自党的十九大提出“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理念以来,旅游业更多以生态环境承载范围为发展基础,注重二者良性互动。在此背景下,旅游业与生态环境共同革新了传统发展印象,高效推进“旅游业—生态环境”稳步发展、有序协调。
2.4.2 旅游业与生态环境的协调机理
旅游业与生态环境协调关键是依托良好生态,激发旅游经济活力,实现人与自然和谐。这一协调理念驱使下,不仅需要考虑开发的可行性,如物力、人力、财力、时间等支持要素,也包括产业结构、地域空间等方面的转变。基于我国大生态发展格局,旅游业与生态环境的时空协调机理主要表现在二者相互支撑、彼此促进方面。
旅游业对生态环境有促进效用,是生态环境保护的外生动力。旅游业持续发展能够极大程度增加生态环境保护方面的资金支持,维持地区生态与发展平衡。如此一来,旅游业发展所产生的各项收入不可避免运用于生态治理和保护方面,如修复生态群落、专项绿化环卫,反哺生态环境。同时,旅游业反哺生态环境过程中,亦会激发旅游者参与生态环境保护的动力,倒逼相关部门与企业投入更多精力开展综合性生态环境保护与整治工作。如东部地区优于其他地区的协调程度,关键在于其资金支持的反哺效应更强。这一过程中,旅游业发展与生态环境保护的平衡点,在协调中得以共同推进,提升了内生性发展能力。
3 结论与建议
3.1 结 论
通过分析2010、2013、2016、2019年中国30个省份旅游业与生态环境发展相关指标数据,测算二者耦合度及耦合协调度,并从横向空间分异与纵向的时间演变两个维度分析其发展规律,主要结论如下:
1)从我国30 个省份旅游业和生态环境发展的综合情况来看,2010—2019年,各省份旅游业发展速度要强于生态环境发展速度,多达14 个省份由旅游滞后型转变为生态环境滞后型。
2)从旅游业和生态环境发展耦合度的时空发展演化来看,2010、2013、2016、2019年绝大多数省份处于低水平拮抗阶段,两个系统相互作用有待进一步加强。就发展趋势而言,绝大多数省份旅游业与生态环境发展之间的耦合度有所上升。空间差异结果显示,东部地区省份的耦合度水平整体较高;耦合度水平排名前三的省份分别为北京、上海与重庆,均为我国直辖市。
3)从旅游业和生态环境发展耦合协调度的总体时空发展演变来看,2010、2013、2016、2019年我国绝大多数省份耦合协调度水平在中度失调与轻度失调之间,整体耦合协调水平较低。就发展趋势而言,多数省份的耦合协调度水平有所提升,多达12 个省份实现了耦合协调度水平的向上跃升。空间差异结果显示,东部地区省份旅游业与生态环境发展的耦合协调度整体更高,处于初级失调水平以上的省份全部来自于东部地区。相较而言,西部地区省份耦合协调水平多处于中度失调阶段,与东部地区差距较大。
4)从旅游业与生态环境耦合协调时空演变的形成机理来看,二者表现出相互支撑、彼此促进的作用。从系统论原理来看,要素、功能、结构三个表现层次是支撑旅游业与生态环境进行耦合协调时空演变的关键主线。这一主线助力下,旅游业成为生态环境保护的外生动力;生态环境亦是旅游业得以持续发展的源泉保障。
受限于研究条件与能力,本研究仍存在一定的不足。旅游业与生态环境的客观评价需要从多个维度综合考量,应尝试纳入更多的指标提升研究结果可靠性。后续研究中,可尝试从更多维度分析旅游业与生态环境发展水平,提升指标体系的广泛性和有效性。
3.2 建 议
1)多方位提升旅游业生态环境治理能力。政府方面需要积极发挥对旅游业的宏观调控效能,切实制定相关生态旅游策略,做好旅游业与生态环境和谐发展规划,持续完善旅游业发展的生态补偿。企业方面可充分遵守相关生态性旅游发展规划基础上,开发并执行更加丰富的生态性旅游项目,以更严格遵守生态保护与修复性措施。在政府和企业共同努力下,打造旅游业和生态环境持续向好的系统性发展定位规划,注重有效管控的同时,实现生态化旅游可持续发展。
2)充分把握生态化旅游创新理念。进入新时期,高质量经济发展要求促使生态旅游成为旅游资源可持续利用的重要方式。鉴于此,对于中国省域旅游业与生态环境协调发展来说,需要充分结合生态环境与旅游业资源,深入贯彻落实绿色可持续协调发展理念。例如,对于旅游资源较为丰富的广大乡村地区,相关单位可大力支持乡村旅游建设,通过实施相应“旅游后备箱”示范工程项目,切实树立生态化、可持续化旅游文明新风。借此,在发挥旅游业优势的同时,还能兼顾生态环境,最终实现经济、生态双赢局面。
3)开发性创建生态旅游项目。基于生态环境保护理念,旅游业需要不断创新相关旅游产品服务类型,如建立生态性文旅项目。在生态屏障存续基础上,多角度、多方位推动旅游与生态环境的融合。不仅如此,各省份还可以充分利用资源型互补优势,建立高标准、高水平的生态文旅示范区,形成旅游资源的联动化效应,真正实现旅游业与生态环境均等化发展。此外,对于特色化旅游资源较为丰富地区,在确保生态屏障存续基础上,也要在挖掘旅游市场需求的同时,开发培育生态旅游经济试点,以持续丰富相关旅游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