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经济、营商环境与企业创新关系研究*

盛明泉，吕紫薇，李志杰

(安徽财经大学 会计学院，安徽 蚌埠 233030)

随着工业4.0的推进，数字经济迅速发展。数字经济的蓬勃发展不但为数字企业带来数字经济效益，还通过数字技术为传统产业带来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和创新效率的提高[1]。数字经济是以eScience范式的变革为最原始的驱动力，以数据为生产要素的新的社会经济形态。数字经济孕育着新的消费方式，推动着全球产业整合与升级，催生出新的生产模式[2]，同时带来了新的机遇和挑战。

近年来，我国经济实力有所增强，在全球中的地位也逐渐上升。企业创新为我国经济增长以及经济高质量发展注入了动力[3]，但我国整体创新能力仍然不够高。关于如何提升企业创新水平，学界提出了不同观点；内源性融资能正向影响我国高端装备企业的创新效率[4]；家族企业通过建立政治关联对创新绩效产生抑制作用[5]；高管学术经历能够提高企业的创新数量以及创新的质量，数字普惠金融能够通过缓解融资约束促进工业企业创新[6,7]。现有文献主要考察微观因素对企业创新活动的影响。宏观环境作为企业赖以生存的土壤，对企业战略和绩效的作用不言而喻，但从企业宏观因素出发，研究其对企业创新产生的影响的文献数量不足。实体制造业作为国家强盛的坚实支柱，要改变“低端锁定”的问题，需要通过技术创新实现制造业转型升级[8]。在新一轮全球数字革命契机下，如何通过数字经济建设和新一代信息技术的应用实现创新能力的提高，是制造行业在新经济环境下应当关注的重点。

《营商环境优化条例》的发布为各市场主体提供了制度性保障。然而，营商环境在我国不同地区间呈现多样化和差异化。营商环境集合了企业生产经营所处外部环境的多种因素，包括制度因素、市场因素，以及基础设施等因素，势必会对企业的微观活动产生影响。分析数字经济对企业创新的影响机制，营商环境在二者之间发挥的重要作用不容忽视。因此，引入营商环境的意义在于更深入地剖析其在我国数字经济与企业创新关系中所发挥的渠道作用。

鉴于此，结合我国转型时期特殊的营商环境，将数字经济、营商环境与企业创新置于同一框架中，从研发投入与研发产出两个方面出发，分析数字经济对企业创新产生的影响，并实证检验营商环境对这种影响关系的中介效应，旨在丰富关于数字经济与企业创新关系的理论研究与经验证据，并为我国企业创新活动的开展提供建议。

一、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一)数字经济和企业创新

在数字经济时代，数字经济的新技术不断涌现并相互交叉融合，引领着企业的技术创新和应用创新。首先，企业若想保持长期优势，适应新的经济环境，进行彻底的创新与改革，数字化转型是其必须做出的战略调整[9]。企业进行数字化转型，改变原有的运作模式，将内部业务流程与外部数字技术融合，这一过程需要更多的研发投入、更多的创新活动作为支撑。此外，企业还可通过客户体验、操作流程以及业务模式这三个领域进行数字化转型，通过获取大量数字信息资源、发展数字技术并加入员工参与来进行创新[10]。利用数字新技术对企业生产制造中的数据进行分析，还可用于预防性维护，并获取信息用于研发新流程[11]。其次，数字经济具有开放式、强调价值共创等特征。随着数字经济技术范式发生演变，创新组织方式向生态化转变。在创新生态系统中，创新主体不仅仅是企业，创新活动更多地依托企业、大学、科研所、政府甚至用户的共同协作。在此基础上，网络化的创新组织方式为新知识和新技术的产出创造了优良的条件[12]。在联合创新上，数字经济打破了合作创新的壁垒，增加了联合创新的机会，从而激励企业增加合作创新。随着大数据、云计算等技术系统的互联网平台的兴起，企业创新的地理限制被打破，创新主体的合作潜力得到释放[13]。再次，在工业体系中，数字新技术会改变原有的生产流程、管理模式以及服务方式等，推动智能制造发展[14]。数字新技术引领定制化研发设计，实现个性化定制，企业可以运用大数据对客户行为精准预测，进行需求匹配。企业进行的所有活动都是以增加企业收益、获得价值增值为目的，研发投入最终会转化为产品创新、技术创新以及专利等研发产出。研发投入是创新的重要条件，数字经济对企业研发投入的促进作用能提高企业创新[15]。随着研发创新活动的进行和创新成果的转化，逐渐形成创新引领企业发展的常态，企业的可持续发展能力也会得到提升。最后，数字经济环境下，数字技术增强了知识的传播力，知识共享会发生在企业内部以及外部的多种创新活动中，企业通过知识共享，提升知识吸收能力，提升企业创新能力[16]。基于以上分析，提出假设H1:数字经济对企业创新具有显著正向影响。

(二)数字经济、营商环境和企业创新

数字经济存在溢出效应，它不仅加快了经济结构转型，也是优化营商环境的关键因素之一[17]。数字经济通过数字政府的建设，营造一流政务环境；通过数字平台的搭载，营造一流科创环境；通过投资数字化，营造一流融资环境。良好的营商环境能激励企业从事创新活动[18]。良好的营商环境不但能使企业内部资源得到充分有效的利用，实现资源最优配置，还能促进企业争取外部资源，提高企业创新水平[19]。因此，营商环境的优化在数字经济与企业创新之间起到中介作用。

5G、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数字基础设施的建造和完善是进一步发展数字经济的前提，也是数字政府构建的基石。政务服务数字化的数字政府建设提升了政府行政效率，加强了流程与规则的规范度，在一定程度上实现了主动、高效、灵活的政府治理。更简化的行政体系在一定程度上能降低企业制度性交易成本，提高市场主体满意度，优化营商环境；在政府和市场共同作用下，数字经济新平台成为创新创业重要载体，各类“双创”发展所需空间逐渐建立起来，在一定程度上优化了营商环境；通过数字化金融平台、大数据分析，真正需要融资的高质量企业被筛选出来，中小企业融资渠道被扩展，融资环境得到改变，进而在一定程度上优化了营商环境。企业技术创新是一个复杂的过程，受到多重因素共同影响，外部驱动力无疑也是一大重要因素。许多学者认为，企业的外部因素可以提高企业技术创新能力，为企业带来发展优势[20]。

研究表明，营商环境与研发投入、研发产出之间存在一定的正相关关系[21]。一个地区营商环境的优化对企业研发强度的提高起到重要作用。营商环境的优化、行政体系的简化，可以减少企业财务成本、提升效率，进而缩减创新中的制度性交易成本[22]。另外，当一个地区营商环境越稳定公平，企业所获得的税收优惠也更具可预期性，企业也更愿意将税收优惠所增加的资金用于研发投入。营商环境的优化有助于企业减少融资成本，削弱寻租所带来的负面影响，从而保证企业有更多的资金投入到创新活动[23]。良好的营商环境带来创新环境优化，企业获得更优的外部资源来进行研发活动，创新产出也会也随之增高。因此，营商环境的优化会显著促进企业创新，同时也是数字经济影响企业创新的关键路径之一。基于以上分析，提出假设H2:数字经济通过优化营商环境来提高企业创新。

二、变量选择、数据来源与模型设定

(一)变量选择

以企业创新(Innovation)作为被解释变量。目前，企业创新尚无统一的衡量指标，常见的测度指标有推向市场的新产品产值、专利申请数、专利授权数以及研发投入等。广义上来看，无论前期投入还是最后产出，都是影响企业创新的重要因素，都可以制约企业创新。现有文献大多仅从单一角度衡量企业创新。为保证实证结果更具说服力，从研发投入和研发产出两个角度衡量企业创新。研发投入方面，采用研发支出(R&D_1)作为企业创新度量指标；研发产出方面，采用专利申请数(patent_1)作为度量指标。

以营商环境(DB)作为中介变量。被解释变量采用樊纲等编制的《中国分省份市场化指数报告》中的市场化进程指数来衡量上市公司注册地所属省市的营商环境[24]，这些指标综合评估了中国各个省份市场机制的发展程度。

以数字经济指数(digital)作为解释变量。数据来源于腾讯研究院每年发布的《数字中国指数报告》。

选择上市企业生命周期(Lifec)[25]、高新技术企业认定(Tec)、企业融资约束(KZ)[26]作为调节变量。

为保证研究结果的稳健性，参考已有研究，选取企业年龄(Age)、企业规模(Size)、财务杠杆(Lev)、企业盈利水平(Roe)、企业成长性(growth)、机构投资者持股比例(Inst)是否经过四大审计(Big4)、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Top1)、管理层持股比例(Mshare)、是否是国有企业(SOE)作为控制变量。此外，为消除年份和行业对估计结果的影响偏误，所有实证模型控制了年份和行业层面的影响。

(二)实证数据来源与描述性统计

考虑到大部分专利产出来源于制造业，且制造业上市公司重视其创新发展，创新活动相对活跃，因此，选取2015—2018年A股制造业上市公司数据进行计量分析。为增加样本的可比性，剔除了ST企业、剔除了存在数据缺失的样本，并对所有连续变量在1%以下和99%以上进行缩尾(winsorize)处理。经过上述处理，最终回归样本共有5 818个观测值。上市公司的财务、专利、研发数据均来自Wind数据库和CSMAR数据库，城市数字经济指数数据选用腾讯研究院发布的《数字中国指数报告》，营商环境数据选用王小鲁、樊纲等人编制的《中国分省份市场化指数报告》中的市场化指数。

如表1所示，被解释变量即企业研发投入和研发产出的标准差分别为1.340和1.526，并且最大值和最小值之间差异较大，可以看出，我国不同企业创新水平存在差异。解释变量数字经济的标准差为8.835，最小值为0.085，最大值为8.778，说明不同地级市之间数字经济指数也显著不同。

表1 描述性统计

(三)实证模型设定

1.数字经济与企业研发投入

为验证数字经济对企业研发投入的影响，构建如下基准回归模型：

R&D_1i,t=β0+β1Digitalj,t+∑βi×

Controlsi,t+∑Year+∑Industry+ε

(1)

同时，为考察数字经济对研发投入的影响路径，引入中介变量营商环境，模型设定如下：

DBj,t=β0+β1Digitalj,t+∑βi×

Controlsi,t+∑Year+∑Industry+ε

(2)

R&D_1i,t=β0+β1Digitalj,t+∑βi×

Controlsi,t+∑Year+∑Industry+ε

(3)

式中，R&D_1i,t表示研发投入，Digitalj,t表示数字经济发展指数，DBj,t为营商环境变量，∑controlsi,t是一系列可能会影响企业创新水平的控制变量，∑Year是时间固定效应，∑Industry是行业固定效应，ε为随机干扰项。

2.数字经济与企业研发产出

为验证数字经济对企业研发产出的影响，构建如下基准回归模型：

Patent_1i,t=β0+β1Digitalj,t+∑βi×

Controlsi,t+∑Year+∑Industry+ε

(4)

同时，为考察数字经济对研发产出的影响路径，引入中介变量营商环境，模型设定如下：

DBj,t=β0+β1Digitalj,t+∑βi×

Controlsi,t+∑Year+∑Industry+ε

(5)

Patent_1i,t=β0+β1Digitalj,t+β2DBj,t+

∑βi×Controlsi,t+∑Year+∑Industry+ε

(6)

式中，Patent_1i,t为研发产出变量，其他变量与模型(1)、模型(2)、模型(3)一致。

三、实证结果和分析

(一)数字经济对企业创新的影响分析

为进一步检验数字经济和企业创新之间的关系，使用Stata17.0软件对面板数据采用固定效应模型进行回归分析。表2为基准回归结果。列(1)、列(3)不考虑其他因素的影响，仅控制年份和行业固定效应，显示数字经济与企业研发投入和研发产出之间的回归结果在1%的水平上显著为正。列(2)、列(4)加入了控制变量，显示数字经济对企业研发投入和研发产出存在显著正向影响。该结果表明数字经济发展对企业创新存在明显激励效应，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融合，促进企业研发投入和研发产出，能提升制造业企业创新水平。假设1得到证实。

表2 数字经济对企业创新的回归结果

此外，列(2)、列(4)中控制变量结果显示：企业规模显著为正，表明企业规模越大，创新水平越高。企业年龄显著为负数，说明相对于新企业，老企业追求技术创新、工艺创新的意愿可能并不强烈，所以研发活动进行得相对较少，对企业创新产生消极影响。企业盈利水平显著为正，说明盈利能力越强，企业创新水平越高。企业成长能力也对企业创新产生正向影响。

(二)内生性检验与稳健性检验

为避免样本选择性偏差对结果的不良影响，使用倾向得分匹配法(PSM)进行内生性检验。首先，采用数字经济的中位数作为衡量标准，将样本分为处理组与控制组，数字经济水平较高的企业为处理组，数字经济水平较低的企业为控制组。以研发投入和研发产出为被解释变量，按照企业年龄、企业规模、财务杠杆、企业盈利水平、企业成长性为协变量进行一比一最近邻匹配，匹配后样本量为3 176个。表3列出了平稳性检验的结果，可以得出匹配后各变量偏差率的绝对值均小于5%，且处理组和控制组协变量之间不存在显著差异，匹配结果理想。

表3 平衡性检验

表4列出了倾向得分匹配法后进行回归的结果，从表中可以看出数字经济的回归系数方向与前文基本一致，且在1%水平上显著。以上结果表明，在考虑了内生性问题后，数字经济也将促进企业创新水平的提升。

表4 内生性检验

为保证实证结果的稳健性，采用更换被解释变量、加入高阶联合固定效应、剔除专利数为0的样本的方法进行稳健性检验。

在表2的检验中，使用集团公司专利申请的合计数来衡量企业研发产出。考虑到不同类别的专利申请数量对企业研发产出的反应程度不同，并为保证结果的稳定性，分别将发明专利、实用新型专利、外观设计专利分别作为研发产出的替代指标；为保证结果的稳定性，将研发支出占营业收入比例的相对数作为研发投入的替代指标。如表5列(1)—列(4)，数字经济发展在1%水平上显著提升了集团公司发明专利的申请数以及外观设计专利申请数，在5%水平上显著提升了集团公司发明实用新型专利的申请数；数字经济发展在1%水平上显著提升了集团公司研发支出占比，回归结果证实了结论的稳健性。

表5 稳健性检验

(三)营商环境的中介效应检验

表6列出了营商环境在数字经济提升企业创新的中介效应检验结果。首先，根据表6列(2)、列(4)可得，数字经济对于企业研发投入和研发产出的系数分别为0.011和0.008，在1%的水平上显著，说明数字经济对企业研发投入和研发产出存在显著正向影响；在列(1)中，数字经济与营商环境相关系数在1%的水平上显著为正，系数为0.004，说明数字经济可以有效优化营商环境。在列(3)、列(5)中，营商环境与企业研发投入和研发产出的系数分别为0.065、0.036，且在1%的水平上显著；数字经济与企业研发投入和研发产出的系数分别为0.007、0.006，在1%的水平上显著。综上，营商环境在数字经济提升企业创新中起到了部分中介的角色，具体表现为，数字经济通过改善营商环境进而提升了企业的研发投入和研发产出，假设2得到证实。

表6 营商环境的中介效应检验

这可能是由于数字经济的发展，大数据、互联网等数字技术的深度应用，不仅有效提升了法制水平、政府监管水平以及政务服务能力，而且有助于改善市场的有效性、提高金融秩序的公平，营造出良好的营商环境，从而引导和激励企业积极参与创新活动，增加研发投入以及研发产出。

为消除随时间变化的行业特征，加入行业×时间的联合固定效应。具体结果见表5列(5)、列(6)。

企业出于保护商业秘密这一动机，可能会进行创新活动但不进行研发产出数据的披露，因此参照黎文靖等[27]的做法,剔除专利数为0的样本进行回归，结果见表5列(7)，回归结果无本质差异。

(四)异质性检验

1.生命周期异质性检验

根据企业所处生命周期，将全样本细分为成长期、成熟期和衰退期三个子样本进行回归，如表7列(1)—列(3)所示，数字经济对不同生命周期企业研发投入都在1%水平上显著为正；第(4)列数字经济对成长期企业研发产出的回归结果显示，数字经济的系数为0.015，在1%水平下显著；第(5)列数字经济对成熟期企业研发产出的回归结果显示，数字经济的系数为0.007，在10%水平下显著；第(6)列数字经济对衰退期企业研发产出的回归结果显示，数字经济的系数为0.005，在10%水平下显著。这说明数字经济对成长期企业的研发产出水平提升作用最为明显，其次是成熟期和衰退期企业。可能原因在于，对于成长期企业，数字经济对企业研发产出发散的数字红利相对较多，城市数字经济更能发挥“雪中送炭”的作用。

表7 生命周期异质性检验

2.行业异质性检验

不同行业的企业创新意愿、竞争环境和创新溢出程度不同，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的作用效果存在一定差异。如表8列(1)—(2)所示，高新技术企业认定在1%水平上显著为正，这说明非高新技术企业的研发投入水平和研发产出水平不如高新技术企业。表8列(1)中数字经济与高新技术企业认定的交互系数为-0.009，且在1%水平上显著为正，这说明数字经济对非高新技术企业的研发投入作用效果更明显；列(2)中数字经济与高新技术企业认定的交互系数为-0.005，但不显著。这可能是由于高新技术企业的研发投入量本身就很大，相对于非高新企业，数字经济不会明显改变高新技术企业研发投入数量。

3.融资约束异质性检验

创新需要大量的资金支持，企业融资约束程度会对企业创新的可持续性产生影响，不同融资约束程度的企业的创新能力也有所不同，这会使数字经济影响企业创新的程度变得不同。如表8列(3)、列(4)所示，融资约束在1%水平上显著为负，这说明高融资约束的企业研发投入水平和研发产出水平不如低融资约束企业。列(3)中数字经济与融资约束的交互项系数为-0.009，且在5%水平上显著为正，说明数字经济对融资约束低的企业研发投入作用效果更明显；列(4)中数字经济与融资约束的交互项系数为-0.029，且在1%水平上显著为正，说明数字经济对融资约束低的企业研发产出作用效果更明显。这可能是由于创新项目需要较长周期和较强资金保障，不确定性较高，而缓解融资约束意味着企业获得贷款的渠道更多，创新的可持续性更强，数字经济会对融资约束水平低的企业产生较大影响。与之形成对比，融资约束高的企业创新积极性相对较低，所以影响较小。

表8 行业、融资约束异质性检验

四、结论和启示

数字经济作为人类历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的科学技术变革，它的发展是驱动经济运行的关键要素，数字经济不仅带来了数字智能技术以及数据处理技术的发展，同时也引发了一系列的具有颠覆性作用的科技创新。而创新作为企业发展的灵魂，为企业进步注入动力，企业创新能力也是支撑国家经济发展的重要动力。研究表明：数字经济对企业研发投入和研发产出均存在显著正向影响，营商环境在数字经济提高制造业企业创新中发挥了重要的正向中介作用。

因此，提出以下建议：第一，加快数字产业化，提升数字技术在生产生活中的嵌入度。进一步强化数字基础设施建设，提升数据共享以及数据开放程度以及数字支持服务程度，将数字经济发展在数量增长的基础上引导到质量发展的道路，增强数字经济在促进企业创新中的效能。第二，加强数字经济助力企业创新。要持续推进企业数字化变革，推动先进的数字技术创新与应用，鼓励企业利用数字技术进行新产品、新业态、新动能的培育，通过改革创新实现可持续发展。第三，数字经济通过优化营商环境赋能企业创新增长的机制说明，要大力推动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的融合。我国应当努力实现治理数字化，进一步提升政府服务和执法能力，从多方面为企业营造良好营商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