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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式、认同、功能:抬关公上古庙的身体运动解读

2022-09-13王冬慧蔡成业

体育科学研究 2022年4期
关键词:古庙舜帝关公

王冬慧,马 苗,蔡成业

(运城学院体育系,山西 运城 044000)

关公文化作为全球华人的精神纽带和全民推崇的万能神,关公信仰已然成为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标签,强化关公文化的民间认同感、文化认同感和国家认同感,民俗身体活动扮演了一个重要的角色。然而大量的实践调研都集中在关公文化的传承与文化洗礼方面,忽略了关公文化传承在身体载体与运动表征方面。那么,关公文化的身体表征能否诠释文化的力量?如何通过身体具体表达关公的文化信仰?如何通过身体载体推动乡村发展的重要力量等,这些困惑依然需要我们进一步深入探讨。

此外,西曲马村落“抬关公上古庙”民俗身体活动既是把“上古庙”作为身体认知的基本活动方式,以关公信仰的文化精神为指引,形成独特的地域民俗文化节庆活动。西曲马村落属于典型的关公信仰民俗村落,村民世代受到关帝庙的庇佑,关庙香火世代沿袭,成为村民节日祭拜的重要民俗活动,“抬关公上古庙”民俗身体活动既是特定的历史环境和社会背景下的文化信仰、生活方式以及价值观念的体现,也是人民表达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期盼。通过与村落里“抬关公上古庙”负责人的多次访谈和交流,梳理了“抬关公上古庙”民俗身体活动的历史缘由,挖掘和整理了“抬关公上古庙”民俗身体活动的仪式内容和传承方式,为关公文化的传承与发展提供了新的发展思路。西曲马村落的“抬关公上古庙”就是通过通俗的体育活动来还原人民的基本生活方式,展现原生态的民主政体的村落民众,继而有助于我们理解民俗传承对构建权利国家共同体中的文化意义。

基于此,本文将社会人类学的研究方法引入民俗身体活动研究,以“传统的发明”话语方式传承关公文化,通过对山西省运城市盐湖区西曲马村“抬关公上古庙”的民俗身体活动进行实地调研,并对“抬关公上古庙”民俗身体活动的形成进行剖析,揭示“抬关公上古庙”民俗身体活动文化活动的存在土壤和社会功能。在研究进程中会产生一个疑问:如何构建关公民俗身体活动的话语权和实现关公文化传承与发展的体育路径?这就需要我们借助社会学与人类学的知识展开探讨。

1 “抬关公上古庙”民俗身体活动仪式

在关公信众的主要聚居区,民众对关公的信仰崇拜成为社会生活的基本生活方式,民俗身体活动亦然。关公民俗身体活动与地方的传统文化相融合,在展现地域文化的同时,也向世界讲述关公体育文化的魅力,不仅体现了地域人民基本的生活诉求、生活方式以及生活愿望,也是地方人民社会生活的真实写照。[1]关公作为不同背景和不同阶层人民共同信奉的神灵,其民俗身体活动文化必然具有其独特的地域文化特色,但同时又不失关公体育文化的精髓。通过对关公民俗身体活动文献搜集和整理,全国关公民俗身体活动形式多样,诸如江西省宜丰县天宝古村落“关公出访”、浙江省丽水市缙云县镇金竹村“迎关公案”、云南省乐清县大荆镇“顶关公刀”、闽西长汀“抬关公闹春田”、黎平木洞寨“关公磨刀会”、盐湖区舜帝陵“抬关公上古庙”等。本文选取比较有代表性的山西省运城市盐湖区舜帝陵西曲马村抬关公上古庙会(如图1)的身体活动进行分析,以期为关公民俗活动的传承与发展提供借鉴。[2]

图1 “抬关公上古庙”身体活动主要村落

作为关公故里,世界最大、保持最完整的关帝庙宇——解州关帝庙坐落于山西省运城市盐湖区。运城古称河东,位于黄河金三角的核心区域,历史文化资源丰富,是中华民族的发祥地之一。舜帝陵位于盐湖区之北隈,鸣条岗之西端,每年二月二“四圣”(尧舜禹汤,现改汤为关王,尧、舜、禹、关圣象分别位于四个不同的村落)出巡为传统庙会中最隆重的民俗活动,也是山西省第三批非物质文化遗产之一。远古文明的舜帝陵与解州关帝庙遥相辉映,向世界讲述着关公文化包含的英雄气概和道德品质,更是用身体活动的方式,认识、体验、传承和践行着关公文化的“忠义仁勇”。[3]旧时会期三天,初一晚上人们敲锣打鼓请关圣出宫看大戏,然后请回圣像,落驾行宫,群众烧香祭拜,神手轮流值班。初二早上圣像起驾,前面炮手、狮子、锣鼓开道,圣驾两旁有执示、龙头、大刀、铖斧、金瓜、朝天蹬、黄罗伞、盾旗等,圣像由十六个彪悍青年抬着稳健缓行。至南大门稳驾后,各村锣鼓去迎执事村圣像,四个村轮流执事。再由村民们推荐的神手开始主持祭祀仪式,主持者分别为四圣披红挂花、供奉祭品、上香焚表、宣读颂文。初三晚上戏码全部演完后,再敲锣打鼓,送四圣回宫,庙会至此全部结束。

本文主要是选取尧舜禹关圣像中的关帝圣像为核心进行“抬关公上古庙”文化学阐释。

2018年3月18日上古庙实纪有请庙、上庙、三进三出、祭拜舜帝、关公听戏五个部分。

第一部分:请庙。西曲马村民把关公从村里的关公行宫里抬出来,村民用白酒擦关公塑像,关公锣鼓整齐排列,并配有节日鞭炮庆贺,放置在马路上。

第二部分:上庙。关公从村子里起身,锣鼓开道,由16个青壮年在队伍的后边抬着,由于关公路上要跑着走,隔一段路就得换人,所以抬像的实际上不止16人,基本有50人左右。

第三部分:三进三出。在路上关公可以随时掉头往回跑,跑到他的帅旗前再回过头继续往前跑。村民说这是关公在迎他的旗子,以前关公进庙时有“三进三出”的说法(如图2)。

图2 “抬关公上古庙”于舜帝陵庙前广场

第四部分:祭拜舜帝。到了舜帝陵之后,关公落位,其余三个圣像(尧、舜、禹)在舜帝塑像前侧落位。各村代表敬献贡品、上香、读祭文,接着四圣传承会代表读感谢信,各村表演节目娱神,然后关公进庙拜舜帝。

第五部分:关公听戏。关公神像经过舜帝戏台,直接来到舜帝庙的大殿,在舜帝像西边落位,然后村里上贡品,派代表上香磕头。之后,关公就可以去外面的戏台听戏,最后回村。

“二月二,龙抬头”,真正的起源就是在舜帝陵鸣条岗。每年一次的庙会热闹非凡,西曲马的老百姓总要抬着关公祭拜舜帝。相传关羽每年都要祭拜舜帝,后人为还关公愿,就抬着关公的木像来舜帝陵祭拜舜帝。二月二与上古春秋祭祀龙星的礼仪有密切的关系,舜帝庙会的日期固定在二月二,远非后世民众所讲舜帝的生日那样简单,它极可能是把舜帝诞日的神威融进祭祀龙星、祈求风调雨顺的古老农业祭祀仪式的衍化形式。[4]尤其是在明清时期,晋南多旱少雨,很容易造成灾情。至今在庙内献殿的东墙上还镶嵌着两块《安邑救灾记》的碑,上面记述了民国九年、民国十二年安邑县接连发生的大旱灾造成的严重灾情和山西政府的救灾工作。[5]所以民众迫于生计渴望风调雨顺,不自觉地把这种渴求转移到舜帝及上古贤王身上,在国家祀典衰落后将其与二月二“龙抬头”的祭仪不断融合,导致了古老的水旱祭仪与百姓心目中的贤君英雄互为联结演化成一个具有独特信仰形式的迎神赛会民俗身体活动。[6]目前村委班子正积极筹措资金准备新建小游园和大戏台,并修建一座关帝庙,通过关帝庙宇凝聚乡村的文化认同。如今,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快,传统的村落文化被打破,乡村留守老人、青年人外出打工、经济发展滞后等一系列传承桎梏值得我们深思。[7]

2 “抬关公上古庙”民俗身体活动的认同

民俗体育是规范社会生活、维护社会稳定团结的纽带,也是社会生活方式传承与演变的重要载体。“抬关公上古庙”民俗身体活动的形成与发展,伴随着村民社会环境认同、文化信仰认同和生活方式认同的变迁而演变发展。具体表现为:在社会环境认同上,“抬关公上古庙”民俗身体活动的发展与现实社会的变革密切联系;在信仰文化认同上,武圣的英雄形象与民众信仰需求相辅相成;在生活方式认同上,农耕休闲与个人精神寄托实现统一。[8]这是时代赋予村落的物质文化遗产,也是英雄关公赋予村民的精神力量,关公信仰作为村落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为村落的精神文明建设和社会经济发展提供了强大的精神动力。

2.1 现实社会的环境认同

武圣关公被历代所推崇,与其社会环境有密切的联系。关公首先是一个三国武将,是历史上三国时期的英雄人物,后来逐渐被英雄化,最后被民众神化。[9]一方面,西曲马村“抬关公上古庙”民俗身体活动在村落居民长期受压迫、医术简陋、经济困难的时期,英雄关公的形象正好符合大众的生活需求,因此“抬关公上古庙”必然成为人民崇拜关公、诉说个人愿望、表达个人情况的体育方式,这反映了村落居民的生活需求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另一方面,“抬关公上古庙”作为村落自治的文化软工具,通过思想与实践的身体活动,以最经济的手段对村民进行管理,从思想和行为方面对民众进行约束和教化,推动“抬关公上古庙”民俗体育活动的身体认知,实现关公民俗体育的村落自制。[10]西曲马村位于舜帝陵周围,自古与解州关帝庙遥相辉映,世代践行关公文化的精神,是关公民俗身体活动发展的土壤。“抬关公上古庙”民俗身体活动就是在特定的历史环境下,经过历史沉淀演变与发展的文化精髓,反映了村民的生活诉求和村民对关公的精神寄托,践行着关公文化的身体行为实践。

2.2 英雄崇拜的信仰认同

据史料记载,西曲马村的关帝庙在明清时代非常兴旺,沿袭数百年的关帝信仰俨然成为村落居民信奉的神灵[11]。关公故事被村民世代传颂,被大众所推崇,关公的英雄形象在历史的长河中逐渐超越自我,完成了从人到神的英雄转世。作为武圣人的关公被后人所敬仰,“抬关公上古庙”民俗身体活动已然成为一种文化符号,通过身体活动认知践行关公的“忠义仁勇”。[12]西曲马村的“抬关公上古庙”中的关公锣鼓谱写了关公精神的英雄故事,塑造了村民崇拜与社会困惑之间的心灵表达,最终付诸于“上古庙”的身体活动中。[13]“抬关公上古庙”民俗体育活动的形成就是村民个人追求和社会向往的实践表达,木质的关公英雄塑像寄托了村民的英雄情结,尤其是抬关公上古庙的村民必须坚定关公的社会信仰,且必须沐浴更衣,三天之内以斋饭为主。[14]当时的社会环境决定了不论是对英雄的道德皈依,还是对神的信仰,在现实村落生活中必不可能空虚存在,而恰巧关公就是村民塑造被物化的产物。“抬关公上古庙”作为大众信仰的体育活动表达,通过社会实践的真实物质生活寄托对美好生活的追求和向往。[15]

2.3 农耕休闲的生活认同

西曲马村属于传统农业村落,田园生活、农业生产和生态文明都成为村落的代名词,农村、农业、农民扮演了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抬关公上古庙”民俗身体活动作为西曲马村村民农闲时节的娱乐休闲活动,在维护基本农业生活方式、村民思想表达和行为实践教化等方面具有重要作用,“抬关公上古庙”民俗身体活动是生存意识的本能反映和村落社会生活的真实写照。由于村落经济发展落后、思想观念陈旧,以及业余生活的单调,“抬关公上古庙”民俗身体活动作为村民休闲娱乐的手段,在愉悦身心、休闲健身、社会诉求、情感交流等方面,以游戏人生的理念展现了当代关公民俗身体活动的现代诠释。[16]西曲马村“抬关公上古庙”就是村民思想表达和社会实践的重要方式,是村民自我认同、游戏认同、生活认同、村落认同与社会认同的行为体现。“抬关公上古庙”民俗身体活动把村民从繁重的农业劳动中解脱出来,让他们尽情地放松和愉悦身心,同时表达对来年的生活寄托和家庭夙愿。[17]

3 “抬关公上古庙”民俗身体活动的功能分析

笔者通过连续三年跟踪调研和专家访谈,对西曲马村落的“抬关公上古庙”民俗身体活动进行分析,梳理村落的制度变迁与关公民俗身体活动的形成、演变与发展的历史脉络,从民俗学社会功能的分析入手,试图深入探讨“抬关公上古庙”民俗身体活动在村落中的社会价值与功能。研究认为“抬关公上古庙”民俗身体活动的社会功能主要表现为五个方面:其一教育功能,指民俗身体活动在人类社会发展过程中的教化作用;其二娱乐功能,指民俗身体活动作为农耕休闲主要的参与方式,为民众的情绪起到宣泄和调节的作用;其三社会功能,维系全民健康发展的需求,提升全民的社会凝聚力;其四象征功能,指民俗身体活动的道德体系和社会制约作用;其五健身功能,民俗身体活动本身就具有较强的健身性,也是农耕休闲主要的健身方式。

3.1 道德教育与村落规范功能

关公的“忠、义、仁、勇、智、信”通过“抬关公上古庙”民俗身体活动,以中国传统伦理道德与标准,制约与教化着村落社会的规范与村民的社会信仰。“抬关公上古庙”民俗身体活动在一定程度上与儒释道三教所信奉的人生价值观相吻合,在规范社会村落、制约社会陋习、引导村落文明建设等方面起到显著作用。该活动传承关公忠义精神,教化村民行为,大力弘扬“忠义仁勇信”的村落传统美德,顺应文化强国战略和弘扬优秀传统文化村落建设。“抬关公上古庙”民俗身体活动作为中华优秀传统民俗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涵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要源泉。作为一位真实的历史人物,也是一位著名的军事将领,关公“秉烛夜读”“两院英风”“封金挂印”“灞陵挑袍”等一系列历史故事和民间传说与“抬关公上古庙”民俗身体活动融为一体,成为村落教化后人的典范[18]。

3.2 文化熏陶与农闲娱乐功能

“抬关公上古庙”民俗身体活动是西曲马村落农闲时节的一种社会形态,是村民休闲娱乐的重要方式,更是让村民感受传统文化魅力,提升村落文明建设,建设现代化社会主义新农村的有效补充。农耕社会的娱乐活动形式较为单一,节令成为民众放松身心、愉悦精神最主要的活动。[19]“抬关公上古庙”作为村落节庆的主要活动内容,融合了村落信仰、村落文化、村落民俗身体活动等内容,进一步丰富了民俗身体活动文化的内涵,充实了村落关公民俗文化的体育精神。村民可以参与到关公民俗身体活动之中,观看“抬关公上古庙”游行、参与“抬关公上古庙”、体验关公上庙等各类特色民俗体验活动,在闲暇放松之余,不仅可以陶冶情操感受关公文化的魅力,而且可以感受到原生态的乡村文化。

3.3 社会治理与村民团结功能

“抬关公上古庙”民俗身体活动本身属于社会学的范畴,反映出西曲马村民最基本的生活方式。让世界了解村落文化的同时,也提供给村民一个社交平台、体育舞台、民俗展演的空间。人民群众在闲暇之余可以畅所欲言,与亲朋好友相聚一堂,通过参与“抬关公上古庙”民俗身体活动,增进感情、增强团结等提升村落的社会凝聚力和认同感。大家共聚一堂、共同祭拜我们尊敬的关公神灵,表达心中的美好祝愿。在传统农耕社会,“抬关公上古庙”民俗身体活动已然发挥了重要作用,为村落凝心聚力搞建设,团结一致促发展,发挥了重要的社会治理功能,成为关公信众集聚区交流与研讨的重要平台,极大地改善了村民之间的社会关系。“抬关公上古庙”民俗节日庆典还有助于约束、制约、管理与调节村落基本矛盾。

3.4 村落信仰与英雄崇拜功能

“抬关公上古庙”民俗身体仪式活动,通过历史中的真实英雄,演绎了关公崇拜由将而王、由王而帝、由帝而圣的发展过程,让村民与关公文化融为一体,让关公信仰和崇拜成为村民身体力行的社会实践活动。每逢乡村佳节、金榜题名、升职加薪、升官发财,村民相约共同朝拜关公,焚香礼拜财神,或在所居之地供奉着财神关公,代表着他们对富足美好生活的向往和寄托,祈求村民的社会夙愿得以实现。“抬关公上古庙”民俗身体活动,是村民向往忠诚与义气的化身,也是村民社会责任和道德担当。“上古庙”民俗身体活动中的祭拜环节,要求参与者具有忠诚和义气,大商必仁、大商必善、大商必忠,有着君子之范的村落居民,反映了村民社会实践与关公崇拜的思想与行为相统一,推动了村落信仰与村落治理的互动发展。

3.5 风俗习惯与休闲健身功能

“抬关公上古庙”民俗活动是村落民众崇拜神灵的体现,同时也是民众长期的社会生活实践过程中形成和发展起来的群众性民俗体育活动,是村落文化与地域文化、地域风俗和生活习俗交融的现实写照。[20]一年一度的“抬关公上古庙”民俗庆典活动,让村民参与关公信仰崇拜、民俗文化表演、体育休闲健身的同时,感受“抬关公上古庙”民俗身体活动的文化魅力,客观上也推动了村落群众体育民俗活动的开展。“抬关公上古庙”本身就村民民俗体验、关公崇拜、民俗信仰的村落自治活动,村民在朝拜中娱乐身心,在娱乐中快乐健身。同时该活动也激发了大众强身健体的思想观念,让快乐与健康同行,让节庆民俗成为村落体育活动的导火索,推动群众性体育运动的开展,实现民俗身体活动的生活化。

4 结语

通过对山西省运城市盐湖区西曲马村落的“抬关公上古庙”民俗活动田野调查和史料寻踪,本文从体育人类学的视角分析“抬关公上古庙”民俗身体活动的历史脉络以及现代意义,以此推动村落原生态民俗身体活动的传承与发展。在关公文化信仰变迁和发展的历史长河中,村落“抬关公上古庙”民俗身体活动与“关公信仰”息息相关,关公民俗身体活动的变迁与村落的社会结构、生活环境、风俗习惯、制度文化、经济发展等具有密切的联系,关帝庙祭祀活动是“抬关公上古庙”民俗身体活动的文化载体,而“抬关公上古庙”活动则是关公信仰和崇拜的表现形式。目前村落“抬关公上古庙”民俗身体活动正在经历传统文化记忆—文化身份认同—文化品牌塑造的演进脉络,对弘扬中国优秀的传统文化,塑造道德行为标准,维系社会和平与安定,推进文化强国和全面健身两大国家战略的实施具有重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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