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人对森林生态功能的认识
2022-09-13撰文陶吉兴
中华民族有着五千年的文明史,五千年的历史留给我们的是无尽的思想财富。先哲们对“天人关系”“地人关系”等的诸多论述,开启了中国古代朴素博大的生态文明观。森林是自然生态系统的核心,人类从森林中走来,由依赖自然、到想征服自然、再到回归自然,体现了人类对森林生态功能认识的不断深化和曲折发展过程。
从一开始,康提尼·巴黎塔就种植了黑玛尔维萨来给阿方斯莱弗宁增加酒液颜色和果味。意大利酿酒师贾科莫·安塞米和助手阿贡·威利斯则与农民密切合作,执行严格的葡萄园管理规则,比如进行绿色采摘和控制采收至一年两次,以此来提高葡萄成熟度。他们还计划用其他意大利葡萄品种进行试验,包括歌蕾拉、黑珍珠和普里米蒂沃等葡萄品种来提高葡萄酒的品质。
生态思维的源动
1859年达尔文(C.R.Darwin)认识到生物间存在着复杂的相互制约关系,1935年坦斯雷(A.G.Tansley)提出“生态系统”的概念,1942年林德曼(R.L.Lindeman)提出“食物链”概念,这些被认为是世界上最早提出与“生态环境”有关的概念,但这只不过是现代学术界的看法。
其实,比这远早的时候,我们的祖先把天地万物分为金、木、水、火、土,称之“五行”,这已具有朴素唯物的“生态环境”概念了。成书于战国时期的《列子》曾记叙过“迭相食”的关系,谚语“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和“一山不容二虎”等,均带有“食物链”的生态含义。
古代先人早就有了要与自然相协调的生态理念。春秋时成书的《左传》曰:“能协于天地之胜,是以长久。”管仲也曾言:“不务天时则财不生,不务地利则仓廪不盈,野荒旷则民乃贫。”(《管子·牧民》)。成书于汉代的《逸周书》记载,相传大禹就提出:“春三月,山林不登斧,以成草木之长;夏三月,川泽不入网罟,以成鱼鳖之长。”这是指出,生产的发展要与环境相协调,只有顺应自然规律,才能实现长久发展。
近代中国为古今中西交汇时期,过渡性转折性明显。中国长期处于农耕社会,毁林垦田现象甚至到了民国末年还继续存在。据清·同治《新建县志》记载,江西人谈嵘面对毁林造成洪水泛滥、江河淤塞的生态恶果,在《江西水道疏浚论》一文中,积极倡导停垦还林来保持水土。在当时是中国提出停垦还林第一人。
多国国防部长赞扬中国提出的“一带一路”倡议。越南国防部长吴春历大将指出,目前中国已经成为地区和世界大国,中国的“一带一路”倡议证明中国在地区和国际事务中正在发挥更大的作用,世界也期待中国成为领导者。塞尔维亚国防部长亚历山大·武林指出,中国提出的“一带一路”倡议对塞尔维亚非常重要。希望中国继续推动这一倡议,给各方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处,也希望看到更多的中国人到塞尔维亚来寻求投资机会,促进塞国经济发展。新加坡国防部长黄永宏指出,中国长期坚持国家不分大小一律平等,相互尊重、合作共赢,这是我们大家共同的奋斗目标。
从水土保护作用认识森林的生态功能
汉至元朝的1500年间,对森林保护水土作用的认识具有承前启后的作用。汉唐时期,对森林保护水土的作用有了更明确的认识,形成了“治山先治水”的先进理念。“治山”实际上就是要绿化山地以保护水土,可以说至今仍是国土整治的指导思想。这个时期人们认识到毁林所引起的水土流失,会引起地力的下降。如汉初政治家晁错指出:“焚林斩木不时,命曰伤地”,“伤地”就是破坏地力的意思。宋代,人们对森林保护水土的作用有了更深入的阐述。宋代学者魏岘在《四明它山水利备览》中写道:“四明水陆之胜,万山深秀,昔时巨木高森,沿溪平地竹木蔚然茂密,虽遇暴水湍激,沙土为木根盘固,流下不多,所淤亦少,闿淘良易。”后来由于“近年以来,木植价穹,斧斤相寻”,导致“靡山不童,而平地竹木亦为之一空”,结果是“大水之时,既无林木少抑奔湍之势,又无包缆以固沙土,故致浮沙随流而下,淤塞溪流,至高四五丈,绵亘二三里”。这段文字通过正反两个方面事实,鲜明阐述了林木保土固沙、防止洪灾的作用,反证滥伐林木必然带来灾害。这在当时已是一种了不起的思想。关于毁林与水灾之间的关系,这一时期则有更进一步的论述。汉刘向在《别录》中说:“唇亡而齿寒,河水崩,其坏在山。”明确指出山林的破坏导致水土流失,水土的流失导致河患的发生。东汉班固著《汉书·贡禹传》载,西汉时贡禹针对采矿、冶炼毁坏地层和大片森林的现象,大声疾呼:“斩伐林木,亡有时禁,水旱之灾,未必不由此也。”揭示了水旱灾的发生与山林破坏有关,指出滥伐森林是引起水灾旱灾的根本原因,反衬出森林具有防止水旱灾害的生态效益。
春秋时期是森林“保护水土”思想发生、发展的重要时期。当时已开始使用铁制生产工具,推动了对土地的垦殖,由于森林的砍伐导致局部水土流失,水旱之灾加剧,这时人们已朦胧地认识到这是由于毁林带来的严重后果。春秋时期,对森林保护水土作用的认识是比较粗浅的。《国语·周语下》载,鲁襄公三十四年,太子晋对周灵王说:“古之长民者(注:长民即传说中的尧舜时代),不堕山,不崇薮,不防川,不窦泽。夫山,土之聚也;薮,物之归也;川,气之道也;泽,水之钟也。”这“不堕山”,实际上就是不破坏山林。《左传·昭公十六年》记载:“郑大旱,使屠击、祝款、竖柎有事于桑山。斩其木,不雨。子产(注:春秋时期政治家)曰‘有事于山,蓺山林也,而斩其木,其罪大矣’”,表明子产对森林与降雨的关系已有一定的认识,朦胧地意识到采取“蓺山林”(即植树)措施,能增加降雨,减轻旱灾,而非“斩其木”。春秋时期著作《文韬》记载:“人主好破坏名山,雍塞大川,决通明水,则岁多大水,伤民,五谷不滋。”这里“破坏名山”主要指毁坏名山的森林植被,说明当时人们对于毁林而引起山洪暴发、带来水灾之间的因果关系,已有了相当的了解。春秋战国时期,中国先哲对森林、树木的效益已有多方面的认识。管仲写道:“一年之计,莫如树谷;十年之计,莫如树木……一树一获者,谷也;一树十获者,木也。”(《管子·权修》)。他还写道,在土堤上“树以荆棘,以其固地,杂之以柏杨,以备决水”(《管子·度地》)。这是中国早期的关于森林生态效益的论述。
在两千多年前,中国就产生了把人类、动物、植物等生物体与环境有机结合的“大生态”观念。《周礼·大司徒》中曾有阐述:“以土会之法,辨五地之物生:一曰山林,其动物宜毛物,其植物宜皁物,其民毛而方。二曰川泽,其动物宜鳞物,其植物宜膏物,其民黑而精。三曰丘陵,其动物宜羽物,其植物宜核物,其民专而长。四曰坟衍,其动物宜介物,其植物宜荚物,其民晰而瘠。五曰原隰,其动物宜臝物,其植物宜丛物,其民丰肉而痹”。这段话对“五地”的土地属性、动植物特征、人群特点等进行了系统的论述,体现了人们对生物与环境关系认识的深化,已能窥见出“生态系统”的雏形。
古人对森林生态功能的认识起步于对森林“水土保护”功能的认识,并且多从反面教训去认识“水土保护”的作用。“保护水土”的概念在大禹时期就产生了,当时称之“平治水土”。只不过这里所提到的“平治水土”,需要通过“决九州,距四海,浚畎浍”和“距川”(《尚书·益稷》)等水利工程来实现,虽论述的角度不同,却触及到了工程修复的问题。
明清两代,更普遍地认识到了森林对水土保护等多方面的作用。当时人口激增,人们对自然资源的掠夺加快,大量的开垦毁林带来了一系列生态环境灾难,给人们的认识提供了深刻的反面教材。明嘉靖学者阎绳芳在《镇河楼记》中说,山西祁县东南诸山,在明正德年前“树木丛茂,民寡薪采,山之诸泉,汇而为盘陀水……虽六七月大雨时行,为木石所蕴于流,故道终岁未见,其徙且竭也。以故由来远镇迄县北诸村,咸浚支流,溉田数千顷,祁以此丰富”,然嘉靖初“南山之木,采无虚岁。而土人且利山之濯濯,垦以为田”,以致“天若暴雨,水无所碍,朝落于南山,而夕则达于平壤,延涨冲决,流无定所,屡徙于贾令南北”。显明地对毁林前后作了对比分析,并且对洪灾造成的经济损失作了估算,“祁丰富,减于前之什七矣”。这种分析的精辟性是前所未有的。清道光年间鲁士骥曾撰《备荒管见》一文,指出:“山多田少之地,其田多硗。况夫山无林木,濯濯成童,则山中之泉脉不旺,而雨潦时降,泥沙石块与之俱下,则田益硗矣必也。使民樵采以时,而广蓄巨木,郁为茂林,则上承雨露,下滋泉脉,雨潦时降,甘泉奔注,而田以肥类矣。”讲出了山水林田共同体理念,指出了树木涵养水源、固土保肥的重要作用,提出通过护林护山才能护田。明清时期的地方志中,对森林保持水土、涵养水源的作用和毁林开荒造成生态环境的恶化,记载颇多,普遍认识到毁林不仅会淤塞江河,而且还会危害灌溉。通过这些记述和正反两方面的典型对比,使人们认识到了治土必治水、治水必治山、治山必治林的科学道理,最有效的办法是保护山林资源,倡导植树造林。
近代对森林生态功能认识的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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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组患者治疗过程中共出现1例恶心现象,对照组患者治疗过程中出现4例恶心以及2例呕吐情况;因此观察组患者不良反应发生率1例(2.9%)显著低于对照组患者6例(17.1%)。
宣统元年,清政府农工商部在奏请研究制定《振兴林业办法》的奏折中,概略性提到了森林具有多种重要生态作用,“可防风灾、飞沙”“可防湍流潮水”“可防沙土崩坏、雪石颓坠”“可养水源”“可供公共卫生之用”“可为名胜风景之处”,上述益处“皆可以保国家与人民之安,而为森林之间接利益也”。
民国3年,农商部呈文大总统,提出了多项规划全国山林的办法措施,其中有“先于全国水源宏大之区,设保安林”,以“涵养水源,防止土沙”,首先在黄河、长江和珠江三个全国最重要的流域,建设保安林,拟设三个编栽局。孙中山于民国12年(1923)在广州公开演讲《建国方略》和《建国大纲》,把水旱灾与森林的涵养联系起来,认为“要造全国大规模的森林”。
中国林业前驱者凌道扬(1887—1993年),在民国初期留美回国后,十分关注国内水旱灾害与森林关系的研究,于民国5年(1916)出版《森林大意》一书,将森林利益分为直接利益和间接利益,书中凌道扬归纳了森林在调和气候、持土涵水、减灾增产、优美景观等12个方面的间接效益,基本确定了对森林生态功能的综合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