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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域空间视角下乡村人居环境质量评价及空间格局分析
——以黎平县为例

2022-09-02张会吉薛桂霞

安徽农业科学 2022年16期
关键词:黎平县环境质量人居

张会吉,薛桂霞,张 琳

(中国农业科学院农业经济与发展研究所,北京 100081)

乡村人居环境是指乡村居民在日常生产生活中集自然、社会、经济和人文等环境为一体的综合性社会系统,不仅是衡量乡村居民生活质量的重要参数,也是推进乡村振兴和乡村建设的重要保障,对促进乡村社会经济发展和维护国家繁荣稳定具有重要意义。长期以来,乡村居民生活环境的改善工作一直深受我国政府高度重视,特别是针对乡村环境“脏、乱、差”、生活垃圾随意丢弃、生活污水随意排放、饮用水源水质下降、畜禽养殖污染、工业企业和城市污染向农村加速转移等突出问题,国家层面实施了一系列方针、政策和举措。2021年,《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明确指出,要把乡村建设摆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重要位置,不断优化乡村生产生活生态空间,继续实施乡村人居环境整治五年行动计划,支持600个县整县推进乡村人居环境整治。可以说,改善乡村人居环境工作,已成为乡村振兴战略的重要内容之一。

然而,由于不同地区社会经济发展状况和资源禀赋不同,致使乡村人居环境建设质量及建设能力存在明显差异。目前,已有研究从理论和实践方面为科学开展乡村人居环境质量评价奠定了良好基础。规划学者侧重乡村人居环境的建设与设计,如赵之枫关注乡村土地浪费和污染严重等问题,从人居环境的系统构成方面探讨了乡村人居环境可持续发展。地学学者侧重乡村人居环境的指标设计、评价和演变规律研究,如李雪铭等围绕人居环境与地理学关系、杨兴柱等构建乡村人居环境质量差异评价指标体系,祁新华等以广州市为例分析了城市边缘区人居环境系统演变规律,研究了乡村人居环境与土地、经济和社会等方面的关系。而对于乡村人居环境质量评价方面的研究,多数学者较为关注城市人居环境质量及地区差异的分析,且主要聚焦于省域乡村人居环境质量及发达地区或发达城市,少有对县域乡村人居环境的质量及空间格局进行讨论。此外,由于不同层面的评价指标体系差异明显,评价指标的合理性、可操作性和自然适应性也还有待进一步探讨。

笔者借鉴已有研究成果及评价方法,从县域空间视角下构建乡村人居环境质量评价指标体系。首先对贵州省黎平县乡村人居环境质量进行评价,其次分析乡村人居环境质量的空间格局特征,最后对乡村人居环境质量与乡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的协调程度进行测算,以期为相似县域改善乡村人居环境质量提供参考。

1 研究区概况

黎平县位于贵州省东南部,全县辖25个乡镇街道,县域内有侗、苗、瑶等20多个民族杂居,其中侗族占总人口69.1%。地势呈现西北高、东南低的特点。黎平县历史文化悠久,是省级历史文化名城,有“中国侗都”“鼓楼之乡”等称号,近几年县域经济发展势头向好,实现村村通水泥路、通客运,建设村级电商点216个,乡村旅游示范点10个,并对21个传统村落实施了环境综合整治,乡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7 963元,其生活水平和生活质量有了显著提高。

2 乡村人居环境质量评价指标体系与研究方法

乡村人居环境质量评价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工程,往往涉及乡村居民生产、生活和生态环境的方方面面,目前尚未有统一的评价标准。为此,在已有研究的基础上,结合《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年)》和《农村人居环境整治三年行动方案》的要求,按照数据可获得性、客观性、科学性和可操作性等原则,选取基础设施、公共服务、能源消耗、居住条件、环境卫生和教育质量6个方面内容(表1),较为全面地反映县域乡村人居环境质量的发展情况。其中,基础设施通过交通水利、信息通讯、移动互联网等方面指标表征其发展水平;公共服务通过文化体育、教育及合作组织、医疗卫生、市场服务等方面指标表征其服务水平;能源消耗通过传统能源设施和现代能源设施等指标进行衡量;居住条件通过住房拥有量、住房结构、出行工具、生活耐用品等拥有情况反映其居住质量;环境卫生通过生活垃圾处理、生活污水处理、厕所粪污处理等方面指标反映环境卫生治理水平;教育质量则通过居民受教育程度反映其教育水平。

表1 乡村人居环境质量评价指标体系及权重Table 1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on rural human settlements

该研究评价指标中的数据资料主要来源于《黎平县第三次全国农业普查资料》及《黎平统计年鉴》,空间数据单元包括黎平县25个乡镇街道,普查资料统计时间节点为2016年1月1日—12月31日。

熵值法。评价指标的计算,权重确定尤为关键。该研究应用的熵值法可根据指标的变异程度计算出指标权重,具有计算结果可信度高、自适应功能度强等特点,避免了直接评分法、特尔斐法等主观赋权法人为因素的影响,并且在数据资料较为完整的条件下,该方法与其他客观赋权法相比也具有一定优势。因此,该研究选择熵值法确定指标权重(表1),具体计算步骤如下。

第二步,熵值计算:=-∑ln,令=1/ln,=(-1/ln)∑ln

第三步,计算指标的差异系数:=1-

第四步,计算指标的权重:=

根据上述计算方式确定各指标的权重及评价指数,最终计算各乡镇综合得分和全县平均得分,从而对其乡村人居环境质量进行分析。

空间自相关分析。空间自相关分析侧重反映乡村人居环境质量的空间格局特征,有全局空间自相关和局部空间自相关,其中全局空间自相关描述乡村人居环境质量属性值在整个区域的空间特征,衡量相似地区的集聚程度,局部空间自相关分析描述局部乡村人居环境质量相似地区的分布特征,并用莫兰指数(Moran’s I)呈现,即

()=∑(-)(-)∑∑

式中,()指数取值范围为[-1,1],当为正时表示存在空间正相关,可能说明乡村人居环境质量在空间上存在较高(或较低)显著集聚,当为负时表示存在空间负相关,说明乡村人居环境空间差异显著,当值为0时表示不存在空间自相关。=∑(-),=∑,表示一区域的观测值;表示另一个区域的观测值;表示观测值的平均值;是空间权重矩阵,区域和区域空间相邻为1,不相邻为0。

协调度模型。经济收入水平与乡村人居环境质量密切相关。为此,在掌握各乡镇乡村居民收入状况的基础上,制定合理的乡村人居环境治理策略显得尤为重要。为更清晰地了解各乡镇人居环境质量与经济收入之间的相关关系,参照已有学者的研究,进一步构建了经济收入与人居环境质量的协调度模型,计算公式如下:

其中,为县域的乡村人居环境与经济收入的协调度指数,1≤≤1;分别表示第年县域的乡村人居环境质量综合得分和乡村居民经济收入水平。

3 乡村人居环境质量评价结果与空间格局

根据乡村人居环境质量评价指标体系,结合各分指标相应权重,测算出全县基础设施、公共服务、能源消耗、居住条件、环境卫生和教育质量6个一级指标的平均得分分别为0.060、0.058、0.043、0.086、0.043和0.022,综合平均得分为0.313(表2),同时,计算出得分高于的乡镇街道平均值(0.366)和低于的乡镇街道平均值(0256)。根据各乡镇街道乡村人居环境的得分与、和的关系,将黎平县乡村人居环境质量划分为4种类型(图1)。①较高水平区域,得分高于,包括德凤街道、高屯、岩洞和肇兴等乡镇,由于其属于县城中心地带及集聚区,所以基础设施、公共服务等条件自然优越其他乡镇街道。②中等水平区域,得分高于且小于,包括中潮、茅贡和敖市等乡镇,其乡村人居环境质量相对较好。③较低水平区域,得分低于且大于,包括坝寨、双江和德顺等乡镇,其人居环境质量一般,基础设施、公共服务还有待进一步提升。④低水平区域,得分低于,包括德顺、口江和永从等乡镇,其公共服务、基础设施发展水平最低,能源消耗和环境卫生亟待改善。最高得分德凤街道(0.513)是最低得分口江乡(0.193)的2.66倍,地区之间乡村人居环境差距较大。

从乡村人居环境质量的空间格局看,黎平县乡村人居环境呈现中间高、四周低的空间分异格局,较高水平区域主要集聚在县域45°中心轴上,形成连片带状分布,占比16%,中等水平区域沿县域内部及四周方位呈均匀分布,占比36%,较低水平区域主要集聚在西北、西南方位,占比48%,成为乡村人居环境质量提升的薄弱带。

表2 各乡镇街道人居环境质量评价的综合得分情况Table 2 The comprehensive score of human settlement environment quality evaluation of each township street

接下表 续表2

图1 黎平县乡村人居环境空间分异Fig.1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rural human settlements quality in Liping County

为继续深入分析全县乡村人居环境的空间分异,按前文的方法将各分指标划分为较高水平区域、中等水平区域、较低水平区域、低水平区域4种类型(图2),结果显示各分指标空间分异特征存在明显不同。

基础设施。黎平县乡村人居环境基础设施差距逐渐缩小,整体上呈现中间高四周低的空间格局。基础设施水平的平均得分为0.060,高水平区域主要分布在县城周边的街道和镇,即德凤、高屯和岩洞,得分均高于0.077,基础设施发展水平明显高于其他乡镇。另外,并不是距离县城越远,其基础设施发展水平越低,譬如黎平县东西方位距离县城较远的尚重镇和水口镇的乡村基础设施建设也处于较高水平区域。全县通电村、通公路村、饮用净化处理的自来水村等基础设施基本覆盖所有村,但村内主要道路通路灯、安装有线电视的村和有电子商务配送点的村等基础设施建设依旧还是薄弱环节,与较高水平区域还存在较大差距。区域内基础设施最高得分(0.102)是最低得分(0.034)的3.00倍。

公共服务。黎平县乡村公共服务水平与基础设施发展水平大体相似,即县域乡镇村公共服务水平明显高于其他乡镇。公共服务水平的平均得分为0.058,较高水平区域依旧主要是德凤、高屯、岩洞和水口等乡镇,这些乡镇有幼儿园/托儿所的村、体育健身场所的村、有农民业余文化组织的村、有执业医师的村、有综合超市/商店的村及开展旅游服务的村的得分较为突出,有利于公共服务事业的发展。而德化、雷洞和口江等乡镇处于低水平区域,教育医疗设施、体育健身场所和综合超市等方面的低水平发展是拉大其与高水平区域之间差距的重要影响因素。北部乡镇的公共服务水平明显低于南部乡镇公共服务水平,整体来看,县域公共服务水平最高得分(0.111)是最低得分(0.014)的7.93倍,其发展差距较为明显,存在明显不均衡性。

能源消耗。黎平县乡村能源消耗呈现出较为分散的空间分异现象,能源消耗情况各乡镇差距悬殊。能源消耗平均得分0.043,其中岩洞、肇兴处于较高水平区域,主要是其使用沼气、电和太阳能的能源消耗比重最多。而县城高屯、德凤等乡镇处于中等水平区域,主要是将煤气/天然气和液化石油气等划分为传统能源消耗,其使用比重较大,从而导致这些区域处于中等水平区域。但随着距离县城越远,其乡村使用传统能源的农户比重就逐渐增加,即使用柴草和煤等能源消耗比重增加,其中柴草消耗量较为明显,这也是导致其与较高水平之间拉开差距的关键因素。能源消耗最高得分(0.107)是最低得分(0.009)的11.89倍,黎平县乡村能源消耗区域之间差距较大,亟待改善。

居住条件。黎平县乡村居住条件空间分异格局明显,县城乡镇居住条件明显优于其他乡镇,并呈现出“高-低-中”的分异情况,即县域乡镇居住条件明显较高,但其周边乡镇的居住条件又明显下降。居住条件平均得分0.086,处于较高水平的乡镇街道有4个,占比16%,通常较高水平区域居民居住面积较大,拥有住房的年代较新且多数为钢筋混凝土及砖混结构,居住条件明显优于其他地区。而低水平区域居民住房年代久远、户均面积小及住房结构多为砖木及木质结构,其住房安全性、舒适性要明显低于较高水平区域。另外,较高水平区域户均小汽车占比、摩托车拥有量、沐浴热水器和空调等比重较高,是拉大区域内居住条件产生明显分异的重要因素。整体来看,黎平县乡村居住条件的发展水平还存在一定滞后性,需要不断根据村民需求改善居住条件和居住环境。其乡村居住条件最高得分(0.121)是最低得分(0.064)的1.89倍。

环境卫生。黎平县乡村人居环境卫生治理情况空间分异明显,较高水平区域主要是县城德凤街道及大稼乡,占比8%,中等水平区域是平寨、茅贡和肇兴,占比12%,而较低水平区域占比80%,环境卫生平均得分0.043。从空间分布图中可以看出,黎平县乡村环境卫生治理水平还较为滞后,生活垃圾实施集中处理的村占比水平不高,而生活污水集中治理和完成厕所改造的村占比相对较小,从而影响了整体的乡村环境卫生治理水平。较高水平区域的乡村生活垃圾、生活污水和厕所粪污治理基本实现全面覆盖,而中等水平区域及较低水平区域多数乡村只是生活垃圾处理占比较高,而生活污水和厕所粪污治理占比较低。环境卫生最高得分(0.098)是最低得分(0.016)的6.13倍。

教育质量。黎平县乡村教育质量在空间分异上存在明显的集聚性,呈现北高南低的特征,其中县城乡村教育质量最高,其周围教育质量逐渐下降,这与县域经济发展、教学质量等优于其他乡镇相匹配。教育质量平均得分0.022,以德凤街道为中心的北部区域乡镇教育质量发展水平较高,且基本处于中等水平区域,而南部教育质量发展水平明显较低,且多数处于较低水平区域,其中地坪、双江和雷洞等乡村农户未上过学的比重为20%左右,并且农户未上过学的比重10%以上乡镇占比52%。不言而喻,区域内乡村教育事业发展的任务还很艰巨,区域间的教育质量发展也很不平衡。教育质量最高得分(0.053)是最低得分(0.009)的5.89倍。

图2 黎平县乡村人居环境各分指标的空间分异Fig.2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rural human settlements quality with sub indicators in Liping County

应用ArcGIS 10.2和Geoda计算全县乡村人居环境及6个分指标的Moran’s I指数(表3),以期从全局揭示乡村人居环境及各分指标的空间集聚特征。结果表明:全县乡村人居环境的Moran’s I指数为0.023,但检验结果不显著,表明黎平县乡村人居环境的空间集聚特征不明显。而6个分指标的Moran’s I指数也表明,仅有教育质量的检验结果显著,其Moran’s I指数为0.287,值为0.008,显著为正,表明黎平县乡村教育质量呈现明显的空间集聚特征,其主要集聚在经济发展水平相对较好、城镇化水平高、基础设施及公共服务较好的县域周边乡镇街道,呈现出教育质量越高,则乡村人居环境质量越好。

表3 黎平县乡村人居环境的Moran’s I指数Table 3 Estimation of Moran’s I on rural human settlements in Liping County

乡村居民经济收入水平与乡村人居环境质量的协调度不仅是反馈社会变化的重要数据,也是对各区域乡村人居环境建设能力与建设质量的一种评价,可为政府有效开展乡村人居环境治理提供决策参考。基于前文分析,对乡村人居环境质量综合得分与乡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进行了协调度测算(表4)。

从表4计算结果可以看出,黎平县乡村人居环境质量与居民经济收入水平的协调度指数全为正值,表明经济收入水平与人居环境发展具有正协调性,即经济收入水平提升能使

表4 黎平县乡村人居环境与经济收入的协调度Table 4 Coordination degree of rural human settlement environment and economic income in Liping County

乡村人居环境受益。按照前文与和的划分方式,将其协调度划分为低度、轻度、中度和高度协调4种类型(图3)。整体来看,有6个乡镇协调度指数大于0.771,表明这些区域乡村人居环境与居民经济收入高度协调,有6个乡镇协调度指数小于0.704,主要分布在县域西南部。从空间差异看,乡村人居环境质量与居民经济收入的集聚明显,中部县域周围乡镇乡村人居环境质量与居民经济收入水平较为协调,而西南部和西北部的协调度还相对较低,为此需要重视区域间的平衡发展。

图3 黎平县乡村人居环境质量与经济收入的耦合度划分Fig.3 Coupling degree division of rural human settlement environment quality and economic income in Liping County

4 结论与启示

基于上述分析,得出以下结论:①黎平县乡村人居环境质量水平较低,综合得分0.313,整体质量还有待进一步优化提升。②县域空间中各乡镇人居环境质量的空间分异明显,乡村能源消耗、公共服务和环境卫生的差距较大,其最大值与最小值分别为11.89、7.93、6.13倍,急需采取有效措施缩小这种不平衡差距。③县域乡村人居环境空间集聚不明显,但乡村教育质量空间集聚特征明显,呈现教育质量越高则其乡村人居环境质量越好。④乡村人居环境质量与乡村居民可支配收入具有正协调性,经济收入水平越高,乡村人居环境质量提升越明显。

在全面推进乡村振兴和有序开展乡村建设的背景下,提升乡村人居环境质量必将是重要工作。为此,以县域空间为基本单元的乡村人居环境建设应紧密结合地方社会经济发展和乡村居民生产生活所需,不断补足建设短板,并重视以下建设:①重视乡村居民经济收入水平的提升,从黎平县乡村人居环境质量空间分异情况来看,乡村人居环境质量与乡村经济发展水平吻合明显,说明增加经济收入是提升乡村人居环境质量的重要保障。为此,县域空间单元的乡村人居环境质量提升要根据区域经济发展、资源禀赋和人文历史等布局好产业链,从而不断延伸和巩固乡村居民的利益链。②注重区域间的平衡发展,统筹谋划好乡村空间布局并尽可能避免乡村公共资源建设投入的浪费,充分尊重乡村居民意愿并采取易搬则搬、易建则建的方式进行有序治理,促进社会福利公平分配。③加强乡村居民现代教育培养,不断促进现代新文化与传统优秀文化的融合发展,从生活、生产及生态等方面逐步提高乡村居民人居环境建设的整体质量和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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