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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乡建设用地转型与乡村转型协调发展评价及障碍因子诊断*

2022-09-01瑾,赵辰,韩

中国农业资源与区划 2022年6期
关键词:太谷土地利用用地

王 瑾,赵 辰,韩 苗

(山西农业大学资源环境学院,晋中 030801)

0 引言

随着乡村振兴战略的提出,指明了中国乡村未来的发展方向。在未来城镇化进程中,激发乡村发展活力,阻断乡村持续衰退是现阶段中国经济发展的主题[1]。土地利用转型和乡村转型密切相关,土地利用形态的变化是乡村转型在土地上的空间投影,能够反映出乡村发展过程中暴露出的种种社会经济问题,而乡村转型的演变也造就了十分复杂的土地利用格局,所以,土地利用转型与乡村转型之间的相互影响存在一种耦合关系[2-4]。城乡建设用地作为城乡社会活动的空间载体,在城乡转型发展中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是推动城乡融合发展,实现乡村振兴的重要用地类型[5,6]。城乡建设用地转型与乡村转型发展有着更为深刻的耦合关系,深入分析两者系统要素作用下的耦合过程及内在机制,将促进城乡建设用地资源在乡村转型中的合理配置,优化人地关系,推动城乡融合发展,实现乡村跨越式发展。

土地利用转型是综合研究土地利用与土地覆被变化的一种新途径,强调与当前经济社会发展阶段相适应的区域土地利用模式变化[7]。土地利用转型的概念最早由国内学者龙花楼引入国内,随后有更多学者不断丰富土地利用转型的理论和实践研究成果[8-10]。目前,土地利用转型研究正由单一地类转型趋势转向多个地类转型的互动关系研究[11,12],由分析土地利用转型的时空特征,转向解析其社会经济、生态环境效应[13,14],以及助推乡村转型发展与乡村振兴的新领域[15,16]。对于城乡建设用地转型研究,多基于土地利用转型理论和框架展开,学者们以城市建设用地规模结构、来源去向、空间分异等多方面分析了城市建设用地转型时空特征[17,18]。也有学者从用地结构、效率、功能等多层面构建形态综合指数,分析区域城乡建设用地转型规律[5]。乡村转型发展指的是城乡人口流动和社会经济要素重组和交互作用下农村地区社会经济形态和地域空间格局的重构,主要涉及乡村人口、土地、产业、社会等方面的转变[19-21]。现有研究表明建设用地转型与乡村转型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建设用地利用方式变化、价值演变、功能多样化均对乡村转型发展有着深远影响[22-24]。

综上,学者们在土地利用转型和乡村转型发展以及土地利用转型与乡村转型发展的关系研究上均取得了可喜进展,为以后研究内容提供了一些启示。但发现,在现有研究中更多的是基于全国、区域等大尺度范围探讨土地利用转型与乡村转型发展的耦合协调关系,而县域是实现乡村振兴的基本单元,基于县域尺度上探查两者耦合协调性具有重要意义。在土地利用转型与乡村转型发展的耦合协调关系研究中,没有探讨不同耦合作用系数对土地利用转型与乡村转型发展协调发展的影响以及说明耦合作用系数的取值原因;且很少文献涉及对土地利用转型与乡村转型协调发展障碍因子诊断的研究。鉴于此,文章以太谷区为研究对象,构建城乡建设用地转型与乡村转型发展指标体系,定量评价该区域的城乡建设用地转型和乡村转型发展时空格局,进而利用耦合度、协调度模型,基于耦合作用系数的不同取值,探讨不同情形下太谷区城乡建设用地转型与乡村转型的协调发展关系,并运用障碍度模型,诊断太谷城乡建设用地转型与乡村转型协调发展的障碍因子,以促进两者协调发展,揭示乡村地域系统的演化规律,为山西农谷建设,实现乡村振兴提供借鉴和启示。

1 研究区概况与数据来源

1.1 研究区概况

太谷区在山西属于农业大县,是山西农谷战略实施的核心区,其位于山西省中部,全区可分为山地和平川两种地形,分别占到全区总面积的42.8%、57.2%。地势东南高,西北低,海拔高度为763~1 907 m。总面积10.459 343万hm2,辖3镇6乡198个行政村,常住总人口31.33万人,其中农业人口15.66万人,城镇人口15.67 万人。2018 年地区生产总值完成96.6 亿元,第一二三产业分别为21.3 亿元、24.4 亿元、50.9亿元,三次产业构成为22∶25.3∶52.7,形成了三、二、一的格局,第三产业已经占据绝对优势,产业比例较优,城镇常住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3.106 1万元,农村常住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1.914 3万元。近年来随着经济社会迅速发展,太谷区建设用地规模不断增加,土地开发强度从2010 年的9.06%增加到2018 年的9.42%,其中城乡建设用地面积从6 809.03 hm2,增加至7 456.95 hm2。如今“农谷”战略的稳步实施及太谷纳入太原都市圈的现实需要,以及全县人口数量的增加,加大了对建设用地的需求,对全区土地利用与保护提出了新的要求。

依据土地利用转型的相关研究,高程是影响土地利用转型的重要因素[25],因此结合太谷区自身的地形条件,该文将太谷区分为平川区和山地区(图1,平川与山地界线依据高程和村界线确定),分别对这两个区域的城乡建设用地转型和乡村转型综合水平以及两者的协调发展关系进行研究。

图1 太谷区地理区位

1.2 数据来源

该文以2010—2018年为研究期,所需山西省太谷区社会经济数据均来源于《太谷统计年鉴》(2011—2019年)。土地利用(结构、权属等)数据、乡镇行政界线来自于2010—2018年土地利用变更数据库;太谷区DEM数据来源于中国科学院资源环境科学数据中心。

2 研究方法

2.1 城乡建设用地转型与乡村转型协调发展评价指标体系构建

城乡建设用地转型包含数量、空间结构等属性的显性形态变化和投入产出、经营方式等属性的隐性形态变化,借鉴相关研究成果[26-28],结构转型可以代表城乡建设用地显性形变化,效率转型和功能转型可以表征城乡建设用地隐性形态的变化,因此该文从这3 个维度选取指标,并结合县级统计数据的可得性,构建研究区域城乡建设用地转型的评价指标体系。乡村转型发展是一个综合概念,表现为乡村系统的农业生产发展,社会和谐稳定,经济不断提高,环境得到改善,文化相继传承的良性演化过程,其丰富的内涵决定了对乡村性的测度需要多因素的综合性评价,即构建多个指标转化为一个能够反映综合实际的指标来进行评价。乡村转型发展是一种长时间结构性转变的过程,不同时期乡村转型程度的差异,可以用乡村发展度来体现。根据乡村转型发展的相关研究成果[17-21,29],从乡村经济、农业生产、乡村社会3 个维度选取指标,建立乡村转型发展综合水平指标体系(表1)。上述指标选取均遵循指标体系建立的科学性、综合性及可操作性等原则。

表1 城乡建设用地转型与乡村转型协调发展评价指标体系

2.2 数据标准化及权重确定

为消除各指标数据量纲影响,采用极值标准化方法对各指标数据进行处理。对于权重确定,使用主客观综合赋权法,别用AHP 层次分析法与熵值法计算各评价指标的基础权重,再将层次分析法与熵值法算出的基本权重各占50%加权平均后得到综合集成赋权的权重值(表1)。然后运用式(1)计算城乡建设用地转型和乡村转型的综合水平。

第一步,指标无量纲化为:

第二步,转型指数为:

式(1)(2)中,rij为指标原始数据,xij为i年j指标的标准化值,E为转型指数,W为指标权重。

2.3 协调发展评价模型

采用耦合度和协调度模型评价城乡建设用地转型与乡村转型协调发展关系。计算公式为:

式(3)(4)中,C为城乡建设用地转型与乡村转型的耦合度,取值范围为[0,1];k是协调系数,该文测度由城乡建设用地转型和乡村转型两个系统构成的综合系统的耦合度,故k取值2;D是协调发展度,取值范围为[0,1],其数值越大,说明两者越协调,反之则越失调;T是城乡建设越大转型与乡村转型的综合评价指数;E1和E2分别表示区域城乡建设用地转型和乡村转型的综合水平指数;α、β是待定系数,表示两个系统对区域城乡建设用地转型和乡村转型耦合系统的作用大小。

该文参考相关研究[21,26],结合太谷区的实际城乡发展,将区域城乡建设用地转型与乡村转型的协调发展关系分为4类和12种协调类型(表2)。以此分析区域城乡建设用地转型和乡村转型的协调发展情况。

表2 城乡建设用地转型与乡村转型协调发展类型

2.4 障碍度诊断模型

对单一指标和分类指标的障碍作用大小进行评估,找出限制区域城乡建设用地转型与乡村转型协调发展的主要障碍因子,以便更好地了解太谷区实际情况,为制定乡村振兴发展战略提供科学参考。构建障碍度诊断模型,公式为:

式(5)(6)中,Ii是指标偏离度,表示城乡建设用地转型与乡村转型协调发展最优目标值与各指标实际值的差,一般用1 -xij表示;Qi是障碍度,表示子系统或各指标对区域城乡建设用地转型与乡村转型协调发展的影响程度;Fi是因子贡献度,表示单一指标对总目标(城乡建设用地转型与乡村转型协调发展)的贡献大小,可用各指标权重值表示。

3 结果分析

3.1 城乡建设用地转型综合水平时空特征

2010—2018 年太谷区各乡镇城乡建设用地转型综合指数整体呈波动上升态势,2010 年、2014 年和2018 年的平均值分别为0.095、0.435、0.696,研究期间转型综合指数增长0.602,年均增长率达71.15%(表3)。

表3 2010—2018年太谷区城乡建设用地转型综合指数

太谷区各乡镇城乡建设用地转型综合指数存在差异(图2)。指数较高地区主要集中于太谷区西部明星镇、胡村镇、侯城乡等地,主要因为这些乡镇的发展基础、要素优势等优于其他乡镇,在城乡建设用地转型过程中,前者的转型指数水平高于后者。从城乡建设用地转型综合指数变化率来看,9个乡镇的转型指数呈现出不同程度的增长速度,2010—2014 年转型综合指数平均值的年均变化率为71.57%,其中任村乡增速最快,为85.59%,水秀乡增速最慢,为56.94%,2014—2018年转型综合指数平均值的年均变化率为12.00%,较2010—2014年大幅下降,其中水秀乡增速最大,为21.17%,阳邑乡增速最慢,为9.93%。2010—2018年任村乡转型指数增速最快,为92.43%。此外,2010年、2014年和2018年,低于转型综合指数平均水平的乡镇分别为4个、4个、5个,转型综合指数标准差分别为0.020、0.099、0.080,低于平均值的乡镇单元数有所增加,乡镇间转型指数的差异呈先增大后减小趋势,表明研究期间太谷区各乡镇间城乡建设用地转型的综合水平差异有所扩大,但这种两极现象并不明显。

图2 2010年、2014年和2018年太谷区城乡建设用地转型综合指数空间格局

把太谷区分成平川和山地区两个区域,平川区的城乡建设用地转型综合指数均高于山地区,两者的转型水平差异呈现出“减缩—扩大—减缩”的态势,2010—2014 年转型水平差异逐渐减缩,之后差异逐渐扩大,2016 年差异达到最大,2016—2018 年差异逐渐缩小(图3)。2010—2018 年平川区转型综合指数从0.094 增加至0.715,年均增长率为73.40%,山地区转型综合指数从0.096 增加至0.673,年均增长率为66.78%。

图3 2010—2018年平川区和山地区城乡建设用地转型综合指数变化

3.2 太谷区乡村转型综合水平时空特征

2010—2018 年太谷区各乡镇乡村转型综合指数不断提高,2010年、2014年和2018年的平均值分别为0.161、0.480、0.717,研究期间转型综合指数增长0.556,年均增长率达38.37%(表4)。分项指标中人均地区生产总值、农业生产率、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等指标均呈上升趋势。

表4 2010—2018年太谷区乡村转型发展综合指数

这一时期乡村地区人口数量和比重快速下降,其中,乡村人口总量年均减少2 930人。2010—2018年太谷区乡村地区表现出经济快速发展,农业生产提高,农民生活改善,但人口外流的变化趋势,整体上呈现快速转型发展态势。

分析图4 可知,2010 年乡村转型发展指数高于平均值的区域主要分布在胡村镇、范村镇、任村乡等,2014 年主要分布在胡村镇、侯城乡等,2018 年主要分布在明星镇、胡村镇等区域。从乡村转型发展指数变化率来看,2010—2014 年转型指数增长最快的乡镇是水秀乡,为63.33%,范村镇增速最慢,为16.99%;2014—2018 年小白乡的转型指数增长最快,为12.81%,任村乡增长最慢,为6.08%;2010—2018年侯城乡乡转型指数增速最快,为64.46%,范村镇增长最慢,为19.86%。此外,2010年、2014年和2018 年转型综合指数标准差分别为0.066、0.061、0.074,可见太谷区乡镇间乡村转型发展水平差异呈轻微增加的态势。

图4 2010年、2014年和2018年太谷区乡村转型综合指数空间格局

平川区和山地区的乡村转型发展指数均呈现上升趋势(图5)。2010—2018年平川区转型指数从0.162增加至0.697,年均增长率为36.69%,山地区转型指数从0.161增加至0.743,年均增长率为40.16%。2010—2014年平川区的转型指数高于山地区,2014年之后,山地区转型指数超过了平川区。

图5 2010—2018年平川区和山地区乡村转型综合指数变化

3.3 不同情形下太谷区城乡建设用地转型与乡村转型协调发展变化分析

基于以往两系统耦合协调发展关系的研究来看[21,26,30],一般假设两个系统具有相同的作用,即耦合作用系数α、β均赋值为0.5,并未说名赋值理由。鉴于土地利用转型与乡村转型发展耦合研究仍处于探索阶段,尝试探讨不同耦合作用系数的取值对城乡建设用地转型与乡村转型协调发展的影响,为耦合作用系数取值提供科学合理的依据。因此,该文设置α、β的3 种不同取值情况,分析不同情形下城乡建设用地转型与乡村转型协调发展的变化趋势,结果见表3。

从表5和图6可以看出,在α、β的3种不同取值情况下,太谷区城乡建设用地转型与乡村转型协调发展变化和协调类型完全一致。说明,耦合作用系数α、β的不同取值,对城乡建设用地转型与乡村转型协调发展关系的影响不大,也可表明,该文设置α=β=0.5,分析上述两个系统的协调度具有科学性和合理性。

图6 2010—2018年不同情形下太谷区城乡建设用地转型与乡村转型协调发展变化趋势

表5 2010—2018年不同情形下城乡建设用地转型与乡村转型协调发展类型

基于上述分析,以α=β=0.5为例,分析太谷区城乡建设用地转型与乡村转型协调发展关系。2010—2018 年太谷区城乡建设用地转型与乡村转型的耦合协调度呈逐步上升的趋势,且阶段性明显。太谷区整体城乡建设用地转型与乡村转型耦合协调度在2010—2014 年显著提升,2014—2018 年协调度上升速度减缓。在整个研究期间,上述两系统的协调发展关系逐渐由2010年的失调衰退转变为2018年的高度协调。研究初期,在以城镇为中心的传统城镇化发展模式下,一味追求经济总量和城镇化规模,致使城镇建设用地快速扩张,占用大量农业生产和生态空间,而乡村土地、资源等生产要素流失,内生发展动力不足,阻碍了乡村的可持续性发展,所以城乡建设用地转型水平要高于乡村转型,两者表现为发展的不平衡,致使耦合协调度低。研究末期,在城乡融合发展体制下,科学引导土地资源在城乡间均衡配置,不断完善乡村土地管理制度,逐步推动乡村地域高质量发展,致使乡村转型水平超过城乡建设用地转型水平,城乡建设用地转型与乡村转型具有较高的协调性。

从空间异质性来看,乡镇间城乡建设用地转型与乡村转型的耦合协调度存在空间差异性(图7)。随着时间推移,9个乡镇耦合协调度均有不同程度的提高,表现为逐渐由明星镇向周边乡镇圈层蔓延式提高。2010 年全区整体处于低水平协调阶段,其中北洸乡、小白乡、任村乡3 个乡镇处于失调状态。2013 年耦合协调度有所提升,除小白乡外其余乡镇进入中度协调阶段,小白乡依旧是失调状态,主要受限于相对滞后的乡村转型发展,建设用地的扩张加大了城乡用地矛盾,城乡建设用地转型与乡村转型耦合协调性不高。2016 年得益于自身良好的发展基础,要素优势,明星镇、胡村镇、侯城乡率先进入高度协调阶段,之后到2018 年,周边乡镇也逐渐进入高度协调阶段,而北洸乡、任村乡、小白乡处于中度协调阶段。

图7 2010—2018年太谷区城乡建设用地转型与乡村转型耦合协调指数空间格局

从图8可知,平川区和山地区的城乡建设用地转型与乡村转型的耦合协调程度均在逐渐提升,而平川区的耦合协调程度整体高于山地区,这主要得益于自身良好的区位条件,充分发挥资源要素优势,更易实现土地利用转型与乡村转型的协同发展,再加上本身发展较好的胡村镇、明星镇的“溢出效应”,促使平川区的耦合协调程度较高。

图8 2010—2018年平川区与山地区城乡建设用地转型与乡村转型发展耦合协调指数

3.4 太谷区城乡建设用地转型与乡村转型协调发展障碍因子诊断

根据式(5)(6),对影响太谷区城乡建设用地转型与乡村转型协调发展的主要障碍因子及障碍度进行诊断,并将各主要障碍因子根据障碍度指数进行排序,为便于研究,该文单列出障碍度指数排序前五位因子。

由表6可知,2016年及以前,影响城乡建设用地转型与乡村转型协调发展的主要障碍因子包括:人均地区生产总值、农民人均纯收入和地均二三产业产值,可见经济发展和提高人民生活水平是区域协调发展的核心,其中地均二三产业产值指标表明太谷区建设用地产出效益亟需提高;2017 年及以后,影响城乡建设用地转型与乡村转型协调发展的障碍因子包括农林牧渔业产值占比和人均城乡建设用地,可见以农林牧副渔为主的农业生产仍为主导产业,与农业配套的第二、第三产业发展滞后,这种产业基础薄弱,产业结构的单一的现象阻碍了区域的协调发展,而人均城乡建设用地指标反映出太谷区在今后的发展中要提高土地利用强度。从各年份前5 位障碍因子的变化来看,各指标对城乡建设用地转型与乡村转型协调发展的影响可以分为2 个阶段:第一阶段(2010—2016年) 以乡村转型的影响为主,第 二 阶段(2017—2018 年)以城乡建设用地转型的影响为主。从整个研究期来看,排在前5 位的障碍因子中,城乡建设用地转型和乡村转型的占比分别位40%和60%,影响两者协调发展的障碍因子主要以乡村转型为主,在今后发展中,要注重解决好“三农”问题,把农业农村优先发展放在首位,提高农业综合生产能力,切实促进乡村质量发展。

表6 2010—2018年影响太谷区城乡建设用地转型与乡村转型协调发展的主要障碍因子及障碍度

由表7 可知,影响平川区和山地区城乡建设用地转型与乡村转型协调发展的主要障碍因子有所差异。就平川区而言,2014 年及以前,影响城乡建设用地转型与乡村转型协调发展的主要障碍因子有人均地区生产总值、人均居住面积、农民人均纯收入等指标;2015 年及以后,主要障碍因子是农林牧渔业产值占比、城乡建设用地规模、人均城乡建设用地等。排在前5位的障碍因子中,城乡建设用地转型和乡村转型发展的占比分别位57.78%和42.22%,影响两者协调发展的障碍因子主要以城乡建设用地转型系统为主。山地区来看,影响城乡建设用地转型与乡村转型协调发展的主要障碍因子也发生阶段性变化,2010—2014 年的主要障碍因子是人均地区生产总值、集镇医疗病床数、农业劳动生产率等,2015—2018 年的主要障碍因子是二三产业产值占比、农林牧渔业产值占比等。进一步分析可以看出,2016 年以前,影响城乡建设用地转型与乡村转型协调发展的主要障碍因子是以乡村转型发展系统为主,在2016 年及以后,城乡建设用地转型系统的指标开始增多。排在前5 位的障碍因子中,主要以乡村转型发展为主,占比达到66.67%。

表7 2010—2018年影响平川区和山地区城乡建设用地转型与乡村转型协调发展的主要障碍因子

4 讨论与建议

土地利用转型与乡村转型发展的耦合协调过程是实现乡村振兴的关键[1]。城乡建设用地转型与乡村转型发展密切相关,两者的协调持续发展有赖于个系统要素的耦合反馈、相互调节,最终促进系统间由无序向有序、由低向高的层级演变。该文对太谷区城乡建设用地转型与乡村转型发展的耦合关系研究,能揭示土地利用系统和社会经济系统的互动机制,为城乡融合发展,实现乡村振兴,创新土地管理制度提供参考,并优化城乡发展中对土地资源的合理配置,促进人地关系协调发展。区域土地利用形态和乡村转型发展状态的科学评价的是两者耦合研究的关键节点,该研究对城乡建设用地形态评价尚不全面,指标选取有待改进,乡村转型发展状态也仅从乡村发展度来评价,评价体系的合理性上存在不足。在后续研究中有待进一步改进,以便更好地解析土地利用转型与乡村转型发展耦合关系的演化特征。

在研究中可以发现太谷区城乡建设用地转型和乡村转型发展过程中存在一些问题:(1)城乡建设用地在快速扩张的同时,存在土地不集约和浪费的问题,尤其在乡村地区,宅基地闲置、建设用地利用强度低等问题突出;(2)城乡用地配置矛盾显化,规划的约束性有所下降,2018 年太谷区城乡建设用地规模已经超过土地利用总体规划(2006—2020 年)的规划规模;(3)产业生产效益、农民生活水平、土地利用集约度等因素阻碍土地利用转型与乡村转型的协调发展;(4)平川区和山地区的城乡建设用地转型和乡村转型存在地域差异性,这就对太谷区乡镇差别化管理提出新的要求。因此,未来太谷区应全县统筹规划,明确各乡镇发展定位,相应的对其城乡建设用地结构、产业布局进行优化。平川区是城乡建设用地形态冲突剧烈、乡村人地关系变化明显地带,也是未来太谷区发展的主要地区,短期内城乡建设用地会继续增加,因此要严格控制总量,盘活存量,结合人口增长与产业布局优化城镇空间布局;固定资本投入有的放矢,针对性补足基础设施配套欠缺的乡镇,改善经济发展环境;调整产业结构,优化产业布局,完善与农业配套的第二三产业发展模式,全面提升第二三产业产值占比。山地区受自然、区位条件约束,经济发展相对落后,同时该区大部分属于农村地区,基础设施与公共服务设施配套相对落后。此外,该区分布着太谷区大部分的林地、园地,肩负着生态保护的重要任务。因此,在发展建设中,加大农村建设用地整理力度,一方面将闲置农村居民点用地整理为城镇用地置换空间指标,提高土地利用效率;另外建设和培育中心村,使农民向中心村集聚,改变粗放、混乱的传统农村建设用地布局;加大政府财政支出力度,逐步加强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设施建设工作,改善经济发展环境;落实各项惠农政策,切实改善乡村生活环境和提高农民生活质量,缩小城乡居民生活水平差距,实现城乡融合发展。

5 结论

(1)太谷区城乡建设用地转型和乡村转型发展阶段高度吻合,在时间上均呈现上升趋势,空间上均呈现东部高西部低分布,各乡镇间的综合转型水平差异有所扩大。平川区的城乡建设用地转型水平整体高于山地区,而平川区的乡村转型发展水平先高于山地区,后又被山地区超过。

(2)不同耦合作用系数α、β的取值,对太谷区城乡建设用地转型与乡村转型协调发展关系影响不大,即不同取值不影响最终的分析结果。2010 年以来,太谷区城乡建设用地转型与乡村转型的协调发展水平呈稳步增长和上升趋势,9个乡镇的耦合协调度均有不同程度的提高,空间上表现为逐渐由明星镇向周边乡镇圈层蔓延式提高。平川区的耦合协调水平优于山地区。

(3)太谷区城乡建设用地转型与乡村转型协调发展水平受到复合因素作用。2016 年及以前,影响城乡建设用地转型与乡村转型协调发展的主要障碍因子包括:人均地区生产总值、农民人均纯收入和地均二三产业产值,2017 年及以后,主要障碍因子包括农林牧渔业产值占比和人均城乡建设用地。2010—2018 年影响城乡建设用地转型与乡村转型协调发展的障碍因子经历了两个阶段:第一阶段(2010—2016年)以乡村转型的影响为主,第二阶段(2017—2018 年)以城乡建设用地转型的影响为主。影响平川区和山地区城乡建设用地转型与乡村转型协调发展的主要障碍因子有所差异,平川区的障碍因子主要以城乡建设用地转型系统为主,山地区以乡村转型系统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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