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企业家精神的科学内涵与时代意义

邢文增

提 要：新中国成立以来，我国涌现出了一批批优秀的企业家，在企业家精神的引领下带动企业快速崛起与蓬勃发展，并推动着我国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突飞猛进。随着时代和经济环境的发展变化，我国企业家精神的内涵也不断丰富和发展。在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征程之际，进一步弘扬企业家精神，不仅是激发企业活力、做强做优做大企业的基本要求，也是构建新发展格局、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推动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因素。

新中国成立以来，我国涌现出了一批批优秀的企业家，在企业家精神的引领下带动企业快速崛起与蓬勃发展，并推动着我国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突飞猛进。在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征程之际，进一步弘扬企业家精神，使企业家发挥更大的作用，不仅是激发企业活力、做强做优做大企业的基本要求，也是构建新发展格局、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推动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因素。

一、企业家精神的提出

企业家作为企业的领导者，其身上所体现的企业家精神，不仅对企业自身至关重要，更会为一个时代的经济发展打上鲜明的烙印。改革开放初期，许多乡镇企业家最先抓住机会，他们以敢于冒险、勇于创新、诚信经营的企业家精神，在市场经济地位尚未确立，社会整体商业生态并不成熟的环境下，推动我国企业的崛起和市场的发展，为当时的经济建设注入了极大的活力，并形成了温州模式、苏南模式、晋江模式等，推进了区域经济的快速发展。在此期间，部分优秀的乡镇企业家抓住改革机遇，不断探索和创新经营管理模式，使企业从小规模乡镇企业发展成国际知名企业。

1992年邓小平“南方谈话”后，我国经济改革快速推进。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逐步建立并日益完善，《公司法》等涉企法律法规的颁布和现代企业制度的建立，为企业发展提供了规范化的发展环境。党的十六大提出，毫不动摇地巩固和发展公有制经济，毫不动摇地鼓励、支持和引导非公有制经济发展，为不同性质的企业发展提供了政策保障。此时，多数企业已度过了改革开放初期的起步时期，不仅要面临国内同行业的竞争，更要对外发展，参与全球竞争，因而，创新和开拓进取的企业家精神更成为企业发展的重要支柱。在这种不断开拓进取的企业家精神推动下，我国企业不断强化国内自主生产的能力，提高企业管理和营销能力，出现了大批民族品牌日益崛起的局面。在这一阶段，敢于拼搏、冒险、创新的企业家精神不仅使企业获得了巨大发展，也推动着我国经济总量在这一阶段连上新台阶，综合国力大幅提升。国内生产总值由1991年的2万亿元发展到2012年的52万亿元，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从1992年的2311元提升到2012年的38420元，成功实现从低收入国家向上中等收入国家的跨越。

进入新时代以来，企业家精神的内涵不断丰富，以爱国、创新、诚信、积极履行社会责任、具有国际视野等精神来要求和约束自己的优秀企业家不断涌现。在新时代优秀企业家精神的推动下，我国企业规模与实力大幅提升。2021年《财富》世界500强中，我国有143家企业上榜，其中，国有企业占据较大比重，表明做强做优做大国有企业已日渐成效。而民营企业在整体实力、创新能力以及社会贡献等方面也取得不俗成绩。全国工商联2021年9月10日发布的《2021中国民营企业500强调研分析报告》显示，2020年，民营企业500强入围门槛为235.01亿元，资产总额超过千亿规模的企业有98家，有394家企业的关键技术主要来源于自主开发与研制，409家企业通过自筹资金完成科技成果转化；九成左右已实施或计划实施数字化转型。

基于企业家及企业家精神在我国经济社会发展中的重要作用，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企业家精神，肯定企业家的作用，为企业的更好发展提供支持，进一步扫清企业发展的障碍。

2017年9月8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营造企业家健康成长环境弘扬优秀企业家精神更好发挥企业家作用的意见》出台，这是我们党首次以中央文件的形式，对企业家和企业家精神的地位和作用予以肯定。《意见》指出：“企业家是经济活动的重要主体。改革开放以来，一大批优秀企业家在市场竞争中迅速成长，一大批具有核心竞争力的企业不断涌现，为积累社会财富、创造就业岗位、促进经济社会发展、增强综合国力作出了重要贡献。”为了更好发挥企业家的作用，《意见》提出必须弘扬优秀的企业家精神，并对这一精神提出了36字的要求，即爱国敬业遵纪守法艰苦奋斗、创新发展专注品质追求卓越、履行责任敢于担当服务社会的精神。2020年7月21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北京主持召开企业家座谈会，对企业家精神作出了进一步的阐释，强调企业家“要在爱国、创新、诚信、社会责任和国际视野等方面不断提升自己，努力成为新时代构建新发展格局、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推动高质量发展的生力军”。这一论断指明了新时代企业家精神的时代内涵，为我国在新形势下进一步发展壮大企业家队伍，增强企业发展活力，提供了遵循和依据。

二、企业家精神的科学内涵

作为社会主义国家的企业家，其目标不能仅限定于企业自身效益的提高，更要将企业的发展与我国经济社会建设的进步联系起来，因而，我国的企业家精神必然不同于西方强调股东利益高于一切的企业家精神。具体来看，我国企业家精神的内涵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一）增强爱国情怀

“苟利国家生死以”“位卑未敢忘忧国”……对于这些表达人们对祖国的热爱和忠诚的诗句，我国优秀企业家一直在努力付诸实践，展示出了强烈的爱国情怀和使命感。

近代以来，许多企业家就以实业救国为己任，致力于发展中国民族工业，涌现出了主张“实业与教育迭相为用”的张謇，抗战期间组织“宜昌大撤退”的卢作孚等爱国企业家。新中国成立后，我国企业家积极投身于社会主义建设中，创造了巨大成就。改革开放后，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者的新一代企业家积极投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中，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添砖加瓦。

在爱国情怀的感召下，中国企业家带领企业奋力拼搏，力争把中国的企业做大做强。海尔集团创始人张瑞敏曾经写道，“中国人必须有中国自己的国际名牌。因为那是一个国家实力的象征，是一个民族素质的外化，也是能否自立于世界强国的标志”。正是基于这样的信念，他带领海尔不断突破，使海尔成为国际知名品牌。福耀玻璃集团创始人曹德旺在看到国内汽车玻璃全部由国外品牌垄断的局面时，萌生了生产汽车玻璃的设想，其初衷就是“为中国人做一片属于自己的玻璃”。在他看来，“企业家本身是创业者，要对人民、社会和国家有担当，以报国为民为己任”。

（二）勇于开拓创新

企业家的创新活动是推动企业发展的关键。只有勇于开拓创新，做创新发展的探索者、组织者和引领者，才能使企业在激烈的竞争中脱颖而出。

新中国成立后，我国企业家充分发扬创新精神，带领企业打造世界级品牌，也推动着社会主义经济体制改革的进程。2018年改革开放40周年大会上，许多企业家因卓越的创新精神作出了突出贡献，被授予“改革先锋”称号。如：改革开放初期率先打破大锅饭制度，激发城市集体企业生产力的步鑫生；开创高效率、高科技、高效益、快节奏“三高一快”的中外合作“平朔模式”的陈日新；推动远洋运输体制改革、打造我国第一个国家级水运交易市场的许立荣；始终秉承“唯一的不变就是变”的创新理念，带领美的电器成为我国第一家由乡镇企业改组成为拥有现代管理体制的上市公司的何享健；推动实体经济和数字经济、传统行业和科技创新融合发展的“‘互联网+’行动的探索者”马化腾，等等。除这些改革先锋外，还有大批勇于创新的企业家，他们在各自的时代和领域都充分体现着创新精神，推动着中国经济的腾飞发展。如任正非坚持以创新为核心竞争力。他曾说过，创新虽然很难，但它是唯一的生存之路，是成功的必经之路。为了推进技术创新，华为从1992年起就坚持将每年销售收入的10%以上投入技术研发，2020年，这一比例已上升至15.9%，达到1418亿元人民币。在巨大的研发投入下，在创新精神的激励下，截至2020年底，华为在全球共持有有效授权专利4万余族（超10万件），其中90%以上专利为发明专利。

正是因为有着一代代的勇于创新的优秀企业家，我国的改革开放事业才能稳步推进，我国企业也实现了从落后到跟跑、并跑乃至超越。如今，勇于开拓创新已成为新时代企业家精神的基本内核，是推动企业不断发展壮大、实现突破和超越的重要因素。尤其是在当今日益复杂的国际环境下，只有不断创新，才能成就世界一流企业。

（三）坚持诚信守法

人无信不立，业无信不兴。诚信是每个人的立身之本，对于企业和企业家来说更是如此。一个企业要长久经营下去并日益发展，诚信守法是其必然要遵守的基本准则。

中国企业家调查系统曾于2018年对“最能反映当前时期的企业家精神”进行过调研，排名第一的就是“诚信”，其次是“敬业”和“创新”。这一结果也反映出，随着市场化进程的发展，企业的规则意识越来越强，商业活动日益需要合作而非单纯的竞争，企业家精神中的诚信维度重要性不断提升。

张瑞敏为坚守诚信，不把不合格的产品推向市场，曾在1985年那个物资紧缺的年代砸碎76台不合格冰箱，这一事件到现在仍广为流传，也使海尔人的质量意识真正萌芽而出。当然，目前一些企业在经营活动中仍然存在着不讲诚信甚至是违反法律法规的现象，尽管可能会带来一时之利，但终将使企业折戟，甚至对行业生态造成不良影响。如：2008年的三鹿奶粉事件，不仅使消费者承受了巨大痛苦，更让民众一度对国产奶粉丧失了信任。实践已经证明，只有诚信经营，以质取胜，企业才会获得良好的信誉，赢得市场和消费者的信赖，并日益发展壮大。

（四）承担社会责任

任何企业都不能脱离社会单独存在，因此，企业家在经营企业的过程中，不能只考虑经济利益，还要履行社会责任，只有如此，才能使企业长久可持续地发展。正如习近平总书记在企业家座谈会上所指出的，“只有真诚回报社会、切实履行社会责任的企业家，才能真正得到社会认可，才是符合时代要求的企业家”。联合国前秘书长安南也曾说过，每个企业家应该明白，只有当我们不断地回馈社会，当这个社会变得更好的时候，企业才会变得更好。

所谓企业的社会责任，是指企业在生产经营过程中必须超越把利润作为唯一目标追求的传统理念，除了追求经济效益外，还要承担对员工、消费者、环境、社会等的责任。

古语有云，“达则兼济天下”。社会主义国家的企业家，更应积极支持社会公益事业，回报社会。实际上，我国企业一直以来都是社会捐赠的中坚力量，如：2018年我国企业捐赠约占社会捐赠总额的60%，而在美国，这一比例基本维持在5%左右。在全国工商联组织的“万企帮万村”精准扶贫活动中，截至2020年6月底，近11万家民营企业精准帮扶12.7万个村，带动和惠及1500多万建档立卡贫困人口，产业扶贫项目投入920亿元。同时，我国每一次出现重大的突发危难之际，也是企业家精神彰显之时。不论是1998年的抗洪救灾、2003年的抗击非典、2008年的汶川地震，还是2020年的新冠肺炎疫情暴发，中国企业家都表现出了强烈的社会责任感。

（五）拓展国际视野

改革开放40多年来，中国已经成为世界经济舞台上的主角，以自身强大的经济实力为当代经济全球化浪潮提供重要推动力。与此同时，中国的企业家也在国际市场上日益成长，从最初的“三来一补”、创办中外合资合作企业等方式参与全球分工发展到现在的深度融入全球化。在这一过程中，涌现出许多具有国际视野的企业家，他们以敢为人先、锐意进取的精神，不仅在国内不断发展壮大，同时在国际竞争中不断探索，最终使企业成长为具有全球竞争力的国际企业。如：吉利控股集团董事长李书福，通过收购沃尔沃，和戴姆勒股份公司宣布成立合资公司等，使中国民营汽车走向世界。正泰集团的南存辉提出“国际本土化”的理念，主张“让产品走出去，服务走进去，技术走上去”，从而使正泰的国际化之路越走越广。

如今，国际环境的风云变幻对我国企业家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为了更好地打开国际市场，企业家必须要提高四个方面的能力。一要提高把握国际市场动向和需求特点的能力，及时根据国际市场需求调整企业生产布局。二要提高及时准确把握国际规则的能力。走出去的中国企业，除了坚守诚信，依法合规经营，还要做到知己知彼、及时应变，准确把握并熟练运用国际规则，尤其是涉外经贸法律规则。三要提高开拓国际市场的能力。努力开发更广阔的国际市场，减少对某个单一市场的依赖。四要提高防范国际市场风险的能力。2020年，华为、字节跳动等都遭遇到了美国的打压和围剿。印度也对中国互联网企业等进行封杀。要使企业国际化之路平稳推进，作为企业掌舵人的企业家必须进一步提高风险防范能力。

三、企业家精神的时代意义

如今，中国已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在这一新征程中，必须弘扬企业家精神，使企业家更好地发挥作用，助力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顺利推进。

（一）弘扬企业家精神，把国有企业做强做优做大，筑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物质基础和政治基础

国有企业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重要物质基础和政治基础，是我们党执政兴国的重要支柱和依靠力量。在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进程中，只有国有企业稳步发展，才能保证公有制的主体地位不动摇，确保现代化经济体系的社会主义性质和方向。因此，弘扬企业家精神，做强做优做大国有企业，对于全面开启社会主义现代化新征程具有无可比拟的重要作用。

国有企业的重要地位和作用也决定了国有企业家的特殊性。除引领企业的经济活动外，他们必须牢记“经济领域为党工作”的职责使命，增强政治责任感和爱国情怀。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强调的，“国有企业领导人员必须做到对党忠诚、勇于创新、治企有方、兴企有为、清正廉洁”。可以说，为国家的经济发展和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而治企兴企，是国有企业家最根本的追求及衡量国有企业家成就的重要标准。

新中国成立以来，我国国有企业家勇于开拓创新，大胆进行企业改革，使国有企业管理体制、经营机制等更加符合时代的需要，在多行业和领域带领国有企业不断发展壮大。在优秀的国有企业家精神的发挥和引领下，在党中央、国务院关于深化国有企业改革的决策部署下，中国国有企业已取得巨大发展，在推动科技自主创新、促进经济社会发展、提升综合国力、承担社会责任等方面发挥着巨大作用，部分国有企业在某些方面已经接近或达到世界领先水平。2021年，有95家国有企业上榜《财富》世界500强，国有企业的规模与实力可见一斑。

当然，在看到成绩的同时，我们也应注意到，我国国有企业发展仍面临许多问题，如：科技创新能力有待加强，尤其是关键核心技术“卡脖子”问题仍较为突出；企业的盈利能力、全球布局以及国际影响力等仍需进一步提升。要解决这些问题，使国有企业真正做强做优做大，发挥国有企业的引领作用，就必须弘扬企业家精神，发挥国有企业家的创造性，带领企业不断改革，激发企业活力与动力，从而进一步筑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重要物质基础和政治基础。

（二）弘扬企业家精神，助力新发展格局的构建

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是习近平总书记和党中央根据国际国内形势的发展变化做出的科学战略抉择。企业家不仅要适应发展格局的变化，对企业的发展战略做出调整，同时也要弘扬企业家精神，发挥企业作为微观经济主体的作用，推进新发展格局的构建。

以前，我国企业尤其是沿海民营企业，利用市场和资源“两头在外”的战略获得了较快发展，促进了地区经济的腾飞。然而，随着我国经济总量稳居世界第二，一个拥有完整的工业生产体系、快速提高的农业生产能力和服务业发展水平、高达1亿多的市场主体以及14亿人口的超大规模市场为企业发展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内需潜力。这就在客观上要求企业深耕国内市场，在优秀企业家精神的引领下，推出更符合市场和人民需要的产品和服务，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

在立足中国的同时，企业家更要放眼世界，在诚信经营的基础上不断拓展国际市场。改革开放以来，尽管我国企业家的国际视野不断增强，国际市场不断拓展，但仍存在许多问题，如对东道国政策、投资环境缺乏足够的了解等，使企业的国际化面临一定的风险，限制了企业国际市场的进一步开拓。因此，要进一步增强企业的国际竞争力，必须要弘扬优秀的企业家精神，通过优质的产品和服务在国际市场上展示中国形象，助力新发展格局的构建。

（三）弘扬企业家精神，推动高质量发展

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明确将“高质量发展”作为“十四五”时期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指导思想之一。这意味着我们不仅要重视量的发展，更重要的是要解决质的问题，要在大幅提升质的基础上来实现量的有效增长，实现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生态文明建设“五位一体”全面可持续的发展。

作为新时代的企业家，必须弘扬企业家精神，从多方面对企业生产和经营进行提升，推动高质量发展：不断改良生产工艺流程，减少对资源的消耗和排放，加快从粗放型发展向可持续发展模式转变，向环境友好型产业转变；通过企业经营推动产业进步，促进地区和行业的协调发展；以创新精神、工匠精神塑造优秀的中国品牌，向世界展现中国制造的实力；积极回馈社会，以企业的发展带动社会的进步。

如今，在优秀的企业家精神的推动下，越来越多的企业家以推动高质量发展为己任。比如企业越来越重视创新和生产效益的提高，许多企业都将绿色发展理念纳入企业经营的衡量指标和企业社会责任体系中，加快实现转型升级，提质增效，打造智能化、清洁化的绿色工厂。

同时，通过企业经营推动共享发展，实现共同富裕也是企业家推动高质量发展的应有之义。为了在高质量发展中促进共同富裕，我们党强调指出要正确处理效率和公平的关系，构建初次分配、再分配、三次分配协调配套的基础性制度安排。要实现这一点，企业家必须要发挥积极作用，大力承担社会责任。长期以来，我国企业尤其是国有企业的税收贡献是我国财政收入的重要来源，大大提高了国家进行二次分配的能力。许多企业更是在有能力的情况下积极参与慈善公益事业，推动三次分配，从而对初次分配和再分配提供有益补充。如以帮助“老、少、边、穷”地区开发资源、兴办企业、培训人才为主要内容的光彩事业，“万企帮万村”“万企兴万村”等。腾讯在2021年更是投入1000亿元启动“可持续社会价值创新”战略和“共同富裕专项计划”。

（四）弘扬企业家精神，增强为国担当意识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涌现出了大批企业家，为推进国家富强和民族复兴发挥了重要作用。如今，我国已进入新发展阶段，国内外环境的变化不仅为我们带来了新的机遇，也带来一系列的挑战。我国人口红利的减少，资源的日益紧张，企业生产的原材料成本、人工成本以及社会治理成本等都逐渐高企，自主创新能力有待继续提高，全球贸易保护主义的加剧为“走出去”设置了更多的障碍，等等。我们已经看到，中兴、华为等企业不断受到国外打压，中美贸易战在过去的两年一度不断升级，而新冠肺炎疫情更使这种不利情形加剧。

为给企业发展创造更好的条件，习近平总书记在2020年的企业家座谈会上指出，要加大政策支持力度，落实好纾困惠企政策，确保各项纾困措施直达基层、直接惠及市场主体。在这种有利的政策激励下，如何将政策机遇转化为发展动力，就需要弘扬企业家精神，增强为国担当的意识，发挥创新精神，做攻坚克难的排头兵，抓住政策释放出的各项机遇与红利，对制约企业发展的因素大胆改革，加快推动企业生产方式、经营模式、管理机制的优化升级，使国家制定的各项纾困发展政策能落到实处，只有如此，才能真正在危机中育新机，使企业日益发展壮大，实现产业强国、制造强国。

我国已进入“十四五”时期，正在向着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迈进。在这一新的历史时期，无论是国有企业家还是民营企业家，都要大力弘扬企业家精神，顽强拼搏、锐意进取、勇于担当，以创新和诚信经营带动企业的发展，推动关键核心技术的不断提升，以爱国情怀和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实现企业的进步与国家经济社会发展的同步。在优秀企业家精神的引领下，广大企业在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进程中必然会发挥更大的作用，企业也将获得更大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