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经济、城乡收入差距与经济发展韧性
2022-08-26刘娜娜
刘娜娜
(郑州科技学院,河南 郑州 450064)
自2020 年以来,贸易保护主义盛行、供应链断裂、大宗商品价格高企等内外形势变化,扩大了国内经济走势的不确定性和不稳定性。在此背景下,强化经济发展韧性,提高经济系统抗压抗逆能力及风险应对能力,成为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关键[1]。2021 年6 月,中国人民银行货币政策委员会第二季度例会提出,要维护经济大局总体平稳,增强经济发展的韧性。事实上,伴随数字化技术与经济加速融合应用,中国数字经济迅速增长,新业态逐渐增多。借助自身高渗透属性与技术创新优势,数字经济有效增强了区域抵御经济衰退冲击和利用经济危机实现转型的能力,强化了区域经济发展韧性,逐步成为经济复苏新动能[2]。与此同时,数字经济凭借“普惠共享”发展特性,通过为农村居民提供更多就业岗位和就业信息等方式,有效增加农村居民经济收入,缩小了城乡居民收入差距[3,4]。那么,数字经济、城乡收入差距与经济发展韧性三者之间究竟有何影响?数字经济可否通过缩小城乡收入差距赋能并提升经济发展韧性?研究上述问题可为增强经济发展韧性提供新着力点,对中国应对经济不确定风险、推进经济高质量发展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长期以来,学术界一直关注数字经济对城乡收入差距、经济发展韧性的影响,但这些研究关注于数字经济对城乡收入差距与经济发展韧性的直接影响[5,6],缺乏对数字经济是否或如何通过缩小城乡收入差距来影响经济发展韧性的研究。因此,文章一方面梳理了数字经济、城乡收入差距对经济发展韧性的影响机制,并对三者关系进行实证检验,补充相关研究内容;另一方面验证并揭示了数字经济通过城乡收入差距对经济发展韧性影响的内在机理,并探讨东部、东北、中部和西部地区之间的差异性,对协调推动中国区域数字经济发展、缩小城乡收入差距和增强经济发展韧性具有借鉴意义。
一、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1. 数字经济对经济发展韧性的影响分析
在扭转经济下行逆势过程中,中国数字经济逐步突破规模与结构双重难题,成为经济“稳定器”。具言之,数字经济主要通过调整产业结构、优化要素资源两种方式,活跃本地区和邻近地区经济,进而影响经济发展韧性。其一,数字经济的规模跃升与结构优化可为经济体增强复苏力与抵抗力提供基础条件。洪文波(2019)[7]指出,在抵抗经济风险阶段,使用数字技术的企业受到的冲击更小;在经济恢复阶段,这类企业复原能力更强。而数字经济规模迅速扩张与结构高质量升级,有利于加快推进企业数字化转型,重塑经济生产力,从而提升经济体的风险应对与抵抗能力,增强整体经济发展韧性。其二,数字经济通过提高要素资源重组能力及运行效率,增强经济体的适应力及创新转型力。唐红涛等(2021)[8]研究指出,数字经济通过提升商业供求网络化与商业结构多样化的抵抗力、恢复力,为经济体适应新经济发展、提振经济活力带来更多机遇,从而显著提升了城市商业经济韧性。也就是说,数字经济发展带来技术创新及要素重配,重构了经济发展新生态,为提振城市经济发展活力、增强城市经济免疫力带来新契机,继而提高经济发展韧性。基于以上分析,提出如下假设:
H1:数字经济与经济发展韧性呈显著正相关。
2. 城乡收入差距对经济发展韧性的影响分析
城乡收入差距对经济发展韧性的影响,直观体现为收入分配对经济发展质量的作用机制。概括来讲,城乡收入差距对经济发展韧性的影响主要表现在:其一,城乡收入差距通过居民消费影响经济发展韧性。城乡收入差距增大会使居民消费倾向出现两极化,即低收入群体倾向于基础必需品消费,高收入群体更关注高端产品消费。在居民消费两极化影响下,经济发展能力与恢复能力会被破坏,经济发展韧性相应降低[9]。其二,城乡收入差距通过政府转移支出影响经济发展韧性。在经济提质增速过程中,城乡收入差距越大,政府为维护当地经济稳定,对农村低收入群体的帮扶资金支出越多[10]。这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财政资金在经济领域抵御风险、复原能力的正向作用,会损害经济发展韧性[11]。其三,城乡收入差距通过劳动力流动影响经济发展韧性。近几年,随着城乡收入差距逐渐缩小,城市剩余劳动力返乡潮涌现,有利于预防农村返贫与减缓城市发展压力。并且,城市劳动力流向农村,可以为农村发展提供先进技术和管理经验,提高农村经济发展水平,弥补城乡发展鸿沟,进而提升经济发展韧性。据此,研究提出如下假设:
H2:城乡收入差距与经济发展韧性呈显著负相关。
3. 数字经济通过城乡收入差距对经济发展韧性的影响分析
数字经济发展为优化城乡收入分配格局带来机遇,同时有利于增加农村居民收入,减少农村贫困,缩小城乡收入差距。职业搜寻理论与相关学者研究显示[12],在劳动力市场信息不完全时,劳动力信息搜寻程度决定着市场搜寻成本与工资水平。因而,数字经济向农村地区延伸可以打开“下沉市场”的广阔空间,突破信息传播限制,打破由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差异导致的数字鸿沟[13]。在此背景下,农村居民能够借助互联网平台获得更多知识和就业渠道,并通过发挥数字经济的学习效应和信息渠道效应,快速匹配不同岗位需求,尽快获得就业收入。长此以往,农村居民整体的非农收入会大幅提高,城乡间居民收入差距会显著缩小。据此,提出如下假设:
H3:数字经济与城乡收入差距呈显著负相关。
数字经济作为缩小城乡收入差距的重要驱动力,可以借助数字设施、信息共享平台等设备,降低农村居民信息获取成本,提升农村家庭收入水平,缩小城乡收入差距。同时,城乡收入差距缩减能够减少贫困人数、提升消费需求活跃度、提高生产部门全要素生产率[14]。而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利于实现国民经济稳定增长,提升经济发展韧性。综合来说,发挥提升数字经济发展力、缩小城乡收入差距的合力作用,可以为经济增长提供稳定的消费市场,提高经济发展韧性。基于此,提出如下假设:
H4:数字经济与城乡收入差距缩小的交互作用对经济发展韧性具有显著正向作用。
二、研究设计
1. 模型构建与指标设计
为探析数字经济、城乡收入差距与经济发展韧性三者间的关系,文章建立如下回归模型:
公式(1)、(2)中,i和t分别表示地区与年份。ECO表示经济发展韧性,DIG指数字经济,CJ表示城乡收入差距,DIG×CJ为数字经济与城乡收入差距的交叉项,X指代控制变量组合,u表示地区固定效应,Year表示年份固定效应,ϑ 为时间误差项。
2. 变量选取
(1) 被解释变量
经济发展韧性(ECO)。一般而言,经济发展韧性主要体现为基本承受力、内在恢复力、结构调整力以及创新发展力[15]。其中,基本承受力是一个经济体面临外界冲击风险时的基本反应能力,如对风险的吸收力和抵抗力。内在恢复力是一个经济体在经历冲击后自行恢复至原始状态的能力,包括恢复经济平衡和发展的能力。结构调整力是一个经济体在冲击后及时自我调整的能力,涉及调整适应力及要素配置力。创新发展力是一个经济体在遭受冲击后开拓新发展路径的能力,涵盖技术创新力和发展变革力。可以说,经济发展韧性指标是综合多因素形成的集合。基于此,文章构建综合的经济发展韧性评价指标体系(表1)。
表1 经济发展韧性指标体系
在对指标进行量化衡量方面,文章采用熵权法对经济发展韧性各项指标进行赋权,具体方法参照张晶(2021)[16]的做法。得到经济发展韧性各项指标权重(ωi)之后,采用公式测度经济发展韧性指数,式中Ui为经过标准化处理的指标值。
(2) 解释变量
数字经济(DIG)。文章借鉴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2020 年发布的《中国数字经济发展与就业白皮书》 有关数字经济的认定,以及王彦杰等(2022)[17]关于数字经济发展水平测度指标体系的做法,在选取数字基础、应用能力、产业支撑、发展能力4个维度指标的基础上,增加了交易水平指标。其中,数字基础从人均宽带接入量、网站拥有量、长途光缆长度3 方面反映;应用能力从互联网普及率、在线政府指数、数字生活指数、移动电话普及率4 方面衡量;产业支撑从电子信息产业结构指数、电子信息产业主营业务利润率、信息传输3 方面衡量;发展能力从研发强度、信息经济发展方式指数、网络社会指数3方面衡量;交易水平从电子商务占比、电子商务销售额、网上零售额3 方面衡量。其次,运用主成分分析法对5 个指标的数据进行标准化及降维处理,最终获得数字经济发展指数。
城乡收入差距(CJ)。采用城乡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的比值衡量。该比值越接近1,意味着城乡收入差距越小,反之越大。
(3) 控制变量
根据已有文献[18,19],选取如下指标作为控制变量。市场规模(mk):以人口密度衡量,即每平方千米的人口数量;金融水平(fin):以金融规模和金融效率衡量,即金融规模×0.5+金融效率×0.5=(金融机构贷款余额/GDP)×0.5+(金融机构贷款余额/金融机构存款余额)×0.5;交通条件(trf):以人均公路货运量衡量;外商投资(wtd):以当年实际使用外资占城市生产总值的比重进行衡量。
3. 数据来源及描述性统计
基于数据可获得性原则,文章选取2011—2020 年30 个省份(除港澳台地区及西藏外) 数据作为研究样本。数字经济各项测算指标数据源自《中国数字经济发展白皮书》;城乡收入数据、经济发展韧性各项测量指标数据以及控制变量中的数据主要来自国家统计年鉴、地方统计年鉴、国泰君安证券、wind数据库。对于个别缺失数据值,文章主要采用平均增长率的方式进行插值补齐。另外,根据研究需要,将中国30 个省份划分为东部、中部、西部、东北四大地区。依据研究需要采用STATA22.0 软件对原始数据进行消胀处理。变量统计特征描述详见表2。
表2 变量描述性统计结果
三、实证及结果分析
1. 基准回归分析
为探讨数字经济、城乡收入差距与经济发展韧性的内在影响机理,采用2011—2020 年中国30 个省级面板数据,结合公式(1)和(2),借助STATA 面板数据中的固定效应模型(FE)、随机效应模型(RE)进行回归检验,结果见表3。其中,模型1、模型2 是验证数字经济对城乡收入差距的回归结果;模型3、模型4是考察数字经济、城乡收入差距对经济发展韧性的回归结果;模型5、模型6 是检验数字经济与城乡收入差距的交互项对经济发展韧性的回归结果。
第一,数字经济对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通过对表3 模型1 和模型2 回归结果进行霍斯曼检验,得到霍斯曼检验的卡方计量值为26.33(伴随概率为0.0000)。这意味着随机效应模型和固定效应模型系数不相关的原假设被拒绝,说明固定效应回归模型(即模型1) 标准误差更小,也更有效。表3 中模型1、模型2 回归结果显示,数字经济对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系数为-0.367、-0.429,且均通过10%的显著性检验,表明数字经济水平提高能够缩小城乡收入差距。此结果与陈文、吴赢(2021)[20]研究结果相印证,H3 得证。
表3 基准模型回归结果
第二,数字经济、城乡收入差距对经济发展韧性的影响。利用霍斯曼方法对表3 中模型3 和模型4 的回归结果进行检验,发现霍斯曼检验的卡方计量值为24.68(随机概率为0.0000),同样拒绝随机效应模型及固定效应模型系数不相关的原假设,证明随机效应模型(模型3) 效果更显著。表3 中模型3 及模型4 的回归结果表明:数字经济、城乡收入差距分别与经济发展韧性呈正相关和负相关。其中,数字经济对经济发展韧性的影响系数为0.431,且通过10%的显著性水平检验,表明数字经济发展有利于提升经济发展韧性,H1 得证。城乡收入差距对经济发展韧性的影响系数为-0.224,且通过10%的显著性水平检验,说明缩减城乡收入差距能够提高经济发展韧性,H2 得证。另外,分析表3 中模型5 和模型6 回归结果可知,数字经济与城乡收入差距交互项的影响系数显著为正,表明数字经济与城乡收入差距交互作用对经济发展韧性具有显著正向影响,进一步证明假设H4 成立。
第三,数字经济通过城乡收入差距对经济发展韧性的影响。数字经济对经济发展韧性的影响,是直接和间接两方面共同作用的结果。由此可知:其一,数字经济对经济发展韧性具有显著正向影响,意味着二者有直接的影响关系。其二,数字经济对经济发展韧性的影响可以通过缩小城乡收入差距发挥间接影响。回归结果显示,数字经济对城乡收入差距存在负向影响关系,城乡收入差距对经济发展韧性具有显著负向影响关系,且数字经济与城乡收入差距缩小的交互作用对经济发展韧性存在显著正向作用。综合而言,数字经济能够通过缩小城乡收入差距提升经济发展韧性。
第四,控制变量的影响。从表3 控制变量影响系数来看:一是市场规模与经济发展韧性的影响系数为正,说明二者为正向影响关系,即市场规模越大、越趋向于稳定状态,经济发展韧性能力也就越强;二是金融水平对经济发展韧性的影响系数为负,表明二者为负相关关系,即金融发展水平越高,金融市场波动越大,越会增加经济不稳定情况,降低经济发展韧性;三是交通条件与经济发展韧性的影响系数显著为正,说明二者为正相关关系,即交通条件越好,交通基础设施越完备,经济发展韧性越好;四是外商投资与经济发展韧性的影响系数为正,说明二者为正相关关系,即外商投资规模越高,越有利于增强经济发展的稳定性。
2. 区域异质性检验
中国幅员辽阔,不同地区经济发展水平、资源禀赋呈现一定程度的差异性。根据地区差异性,数字经济对经济发展韧性的影响机制可能存在区域异质性。而仅从全国视角对研究样本进行回归检验,难以精准考察回归结果的地区差异。因此,以上述研究结果为基础,检验数字经济对经济发展韧性的影响是否因地区差异显现不同作用机制。具体而言,将东部、中部、西部、东北地区分别采用虚拟变量dx1、dx2、dx3、dx4 进行表示,而后将这些虚拟变量分别与数字经济、城乡收入差距、经济发展韧性及数字经济与城乡收入交叉项4 个变量代入回归模型,得到新的回归结果(表4)。
表4 区域异质性检验结果
第一,通过对表4 模型1 和模型2 的回归结果进行霍斯曼检验,可得霍斯曼卡方统计量值为27.13(伴随概率0.0000),说明随机效应模型和固定效应模型系数相关,即固定效应模型(模型1) 更有效。结合模型1 和模型2 发现,在东部、中部、西部、东北地区数字经济对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为正,H3 得证。
第二,采用霍斯曼检验法检验表4 中模型3 和模型4 的回归结果,发现霍斯曼卡方统计量值的结果为28.02(伴随概率0.0000),说明固定效应模型(模型3) 较为合适。进一步综合模型3 和模型4 结果可知,四大地区数字经济对经济发展韧性影响的区域差异性较为明显,其中东部地区数字经济对经济发展韧性的正向影响最大,中部、东北地区次之,西部地区数字经济对经济发展韧性的正向影响较小。另外,四大地区城乡收入差距对经济发展韧性的影响均为负,但差异不大,表示四大地区城乡收入差距的扩大不利于提升经济发展韧性。
第三,对表4 模型5 和模型6 的回归结果进行霍斯曼检验,得出霍斯曼检验卡方值为5.62(伴随概率为0.0000),说明随机效应模型(模型6) 检验效果更好。结合模型5 和模型6 结果可知,中部、西部、东北地区数字经济与城乡收入差距缩小的交互项对经济发展韧性存在显著正向影响,这与H4 结论一致,但这一结论不适用于东部地区。可能的原因是:与其他三大地区相比,东部地区本身具有数字经济发展的各项优势,且在城乡收入差距方面并不显著,对于提升经济发展韧性的作用较弱。而除了东部地区外的其他地区,数字经济对于缩小城乡收入差距的拉动作用正在凸显,且这些地区经济发展韧性也在进一步提高。概言之,加快中部、西部、东北地区数字经济发展,对缩小地区城乡收入差距具有显著影响,对于提升经济发展韧性具有正向影响;缩小中部、西部、东北地区城乡收入差距对提升经济发展韧性具有重要影响;提高数字经济发展质量,能够实现缩小城乡收入差距、提升经济发展韧性的双重目标。
四、结论与启示
1. 研究结论
文章基于2011—2020 年30 个省级面板数据,借助空间计量模型中的固定效应模型、随机效应模型,考察了数字经济、城乡收入差距与经济发展韧性之间的关系。研究结果显示:第一,数字经济对城乡收入差距具有显著负向影响,提速数字经济有助于缩小城乡居民收入差距;四大地区数字经济发展对缩小城乡收入差距均有显著负向作用。第二,数字经济对经济发展韧性起正向促进作用,即数字经济的快速发展能提升经济发展韧性,且这一影响存在区域异质性。其中东部地区数字经济发展对经济发展韧性的正向影响最大,中部地区和东北地区次之,西部地区数字经济发展对经济发展韧性的正向影响较小。第三,城乡收入差距对经济发展韧性具有负向影响,即城乡收入差距缩小有利于提升经济发展韧性。第四,数字经济和城乡收入差距的交互作用对经济发展韧性具有显著正向影响,即数字经济水平提升与城乡收入差距缩小的合力作用可以提高经济发展韧性,且这种影响在中部、西部、东北地区尤为显著。
2. 政策启示
第一,加速数字经济基础设施建设,发挥对经济发展韧性的调整作用。上述研究表明,数字经济可以提升经济发展韧性,故应进一步聚焦数字经济基础设施建设,推进数字化技术改革,发展数字经济对经济发展韧性的调整作用。一方面,可由政府和数字企业采取直接投资或者其他模式进行数字基础设施共同建设,优化各种数字经济发展形态。另一方面,地区企业可借助生态合作联盟,与大数据、人工智能企业进行战略合作,形成数字经济基础设施行业应用解决方案。
第二,加大相关技术与政策投入力度,提升数字经济发展韧性。一是提高数字技术投入力度,发挥数字经济网络效应。具言之,市场主体应合作建设基于大数据、区块链、互联网等的智能化数字信息共享平台,实现企业、平台、农村居民之间信息系统互联互通,最大化缩减城乡收入差距。二是建立差异化扶持政策,实现技术引领作用。对数字技术发展相对滞后的地区,政府要实施积极的政策引导,通过政策倾斜、税收优惠等方式,吸引农村市场与科技产业、非科技产业多维融合,并凭借与多重资源整合,尽快缩小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由此提高数字经济发展韧性。
第三,拓宽数字经济服务广度深度,增强与城乡收入需求的匹配度。数字经济会通过缩小城乡收入差距提高经济发展韧性。对此,要拓宽数字经济在城乡地区的服务广度和深度,创新科技信贷种类,通过数字平台、场景、移动终端等的应用,灵活、快速、便捷地满足城乡居民创收需求,提升整体资源配置效率。此外,企业应利用大数据、云计算等先进技术,不断加快数字经济产品和服务创新,丰富创新创业类型及其覆盖范围,发挥数字经济对城乡收入增加的引导作用,提升经济发展韧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