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用心治
2022-08-26沈玲玲
文|沈玲玲
我叫沈玲玲,今年74岁。2021年7月15日,晚饭后不久,我渐感心脏不适,一会儿出现心慌胸闷,伴冷汗直冒,家人帮忙一搭脉,发现心律严重不齐,并且心速过快,上气不接下气,症状发展很快,心里有某种从未有过的惊恐预感。非常时刻,我和家人不再犹豫,立即拨通了120急救电话,约半个小时后由急救车送入上海市第一人民医院急诊科。经心电图等检查,发现室性心动过速,并伴有心房扑动和心房颤动。医生告知家属,病情比较凶险,有可能出现心源性猝死。情况一下子危急起来,我不但在第一时间被送进了抢救室,还由医生下发了病危通知。
要说清楚我的毛病,还得从2018年年底说起,因为受各种基础病的影响,加上体重长期超标,原本一直左心室心肌肥大的心脏终于不堪重负,胸闷、心悸、头晕、呼吸困难、易疲劳等临床症状渐渐成了常态,严重影响了我的生活质量。经多方咨询,我去了附近一家著名的三级甲等医院就诊,结果被明确诊断为房颤。通过医生的介绍和网上的查阅,我了解到房颤是一种常见的心律失常,是指一种有规则的心房电活动消失,代之以快速无序的颤动波,使心脏失去了正常的节律。房颤不仅影响患者的生活质量,还可导致血栓栓塞、心脏衰竭、脑卒中等严重并发症。房颤好发人群以老年人居多,随着我国老龄化发展的加剧,近10多年来,房颤发病率增加了20倍,成了一个危及人民生命安全的隐形杀手。
我就此心急火燎地踏上了治疗房颤的道路,房颤的治疗主要包括药物治疗和非药物治疗两种,而手术治疗一般指的是房颤射频消融术,它在很大程度上可以对房颤起到根治的效果。鉴于我的年龄和病史、病情,医生建议我首选手术治疗方案。我迅速锁定了该院的一位治疗房颤的著名专家,尽管挂号费不菲,尽管等候日子有点长,为了解决“心”病的困扰,一切都是值得的。但让我没想到的是,我兴冲冲而去,却满怀失望而归。专家不无遗憾地告诉我,由于我的心脏过于扩大,手术条件较差,也就是房颤消融手术的成功率过低,所以建议我采用药物保守治疗。专家关上了为我手术的大门,在无奈和痛苦下,又心有不甘地去了本市一家中西医结合的三级甲等医院,一位“大咖”医生了解了我的病情后更加直接地告诉我的家属,病人怎么开心就怎么过日子吧,他没有在“病人”后面说出“抓紧”两个字,但话中意味早已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2019年元旦过后,我慕名挂号上海市第一人民医院心内科主任刘少稳的专家门诊号,刘主任是国内房颤术业界的翘楚,他详细了解了我的病情后,明确告诉我,可以手术,成功率应该在70%以上。那时,我已反复心悸,活动后气喘愈烈,当年1月12日入院,诊断为:心律失常,持续性房颤,左房增大,心功能不全,二型糖尿病多年。1月16日,刘主任手术团队的魏勇副主任医师为我在局麻下作射频消融手术,消融并经电复律后,手术成功,我的心跳由入院时的每分钟56次,恢复至每分钟75次,心律齐。我不是专业人士,无法具体叙述这一手术如何成功的过程,但我能直观感知结果,回病房后,手术前的“心”病症状一一消失了,我的心脏搏动重新变得轻松起来,原来那种老牛拖车的沉重感确实离我远去了。
当然,我原来心脏的基本情况的确是严重的,所以注定了它的康复过程也是艰难的。2021年6月,也就是第一次房颤消融手术后的第三年,我又出现了心悸、头晕、心律失常的症状,心电图提示:宽QRS波心动过速,证实为心房扑动和心房颤动,这属于房颤术后的病情复发。当月7日再次入院,经魏勇医生的精心研判,一是明确冠性病诊断,二是判别入院时的室速为房颤伴差传所致。数日后仍由魏勇医生操刀,做了第二次的射频消融手术,术后恢复窦性心律,复查动态心电图等各项医学检查,证实了魏勇医生对入院时病情的准确判断和手术的再一次成功。
现在回到此文的开头部分,第二次手术后的第二个月,也就是2021年7月15日,因房颤的相关症状又一次出现,我还是被急救车送入医院。度过了当晚的生命危险期后,魏勇医生将我收进了ICU病房,由于魏勇医生对我的病情有长期的跟踪了解,及时制定了个性化的诊疗方案,虽未再施手术,但仍妙手回春。我同样无法细节性地复述魏勇医生的高超医术,但我照样可以告诉大家的事实是,时至今日,我没有再复发,我重新活出了生命的质量。
结合我自己的求医经历,关于房颤病人的康复,我的体会是应该做到:第一,手术后需规范抗凝治疗,这是巩固手术疗效的重要保证;第二,房颤术后病人需定期复查,若有心悸不适,及时完善心电图、动态心电图等检查,并尽量固定就诊医生,便于医生高效率地全面了解自己的病情;第三,保持良好的作息规律和乐观心情,“心”病需要用心来治,放松身心,才是身体康复的内在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