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盟国家大豆种植及其大豆产品进出口结构分析
2022-08-22代希茜张应青耿智德
郭 文,代希茜,莫 楠,张应青,余 晨,田 江,耿智德,李 露
(1云南省农业科学院国际农业研究所,昆明 650205;2云南省农业科学院粮食作物研究所,昆明 650205)
0 引言
大豆是优质蛋白质、脂肪和碳水化合物的重要来源,传统的非转基因大豆则在蛋白质、油脂和营养特性方面[1-3]深受欧盟、日韩等西方国家人口的喜欢[4-5],大豆加工后的豆油用于消费植物油和饲料,因而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中国大豆进口量逐年增加,2020年中国大豆进口量超1亿t,目前中国大豆的进口依赖度达85%,进口来源国相对单一且进口稳定性易受国际政治经济变化的影响。大豆现广泛栽培于世界各地[6],但大都产在温带与暖温带地区,而东南亚国家联盟(Association of Southeast Asian Nations,简称东盟,ASEAN)[7]各成员国的气候非常适合大豆的种植生产[8]。另外,土地资源方面,缅甸农用土地闲置1000万英亩[9]、老挝潜在耕地面积800万hm2[10-11],越南也有相当一部分未开发利用耕地[12]。东盟各国都禁止种植转基因大豆,具有生产大豆的独特优势和人力资源[13-15],因而已成为非转基因大豆种植的重要区域。对东盟地区大豆相关的研究集中在东盟国家粮食安全领域、油料作物[16],新闻报道[17]和行业咨询报告以及对东盟地区粮食安全相关国际因素的分析等,但相比于中国对中亚地区的粮食生产潜力及发展潜力的研究[18],对东盟地区大豆或其他农产品的生产潜力、发展潜力或种植和进出口情况的研究还比较鲜见。在东盟十国加入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亚洲—太平洋贸易协定》[19]等双边或区域贸易体系下,研究分析东盟国家大豆生产和进出口贸易情况,对研究东盟国家及与中国的大豆贸易、调整中国大豆进出口市场结构和产品结构和制定相应政策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
1 材料与方法
1.1 数据来源
本研究描述性统计分析及方差分析所用数据主要来源如下: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数据库:http://www.fao.org/faostat/zh/#data/QC,东盟数据库 http://aseanstats.asean.org/。
1.2 分析方法
将1996—2019年间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数据库的东盟各大豆种植国家的大豆的收获面积、单产、总产数据划分为3个年份阶段:1996—2001年、2002—2011年、2012—2019年,利用Excel作图工具作图并利用SPSS统计软件对数据进行完全随机的方法进行方差统计分析;将2010—2019年间东盟数据库的东盟各大豆种植国家的大豆、豆油和豆粕的进出口贸易额数据利用Excel作图工具作图。
2 结果与分析
2.1 东盟种植大豆的国家
通过数据查询结果,东盟的马来西亚、新加坡和文莱三国无大豆收获面积等相关数据,说明这三国没有种植大豆,因此,本研究中的东盟国家指的是缅甸、老挝、越南、泰国、柬埔寨、菲律宾、印度尼西亚这7个东盟国家(以下简称“东盟七国”)。
2.2 东盟七国大豆种植规模
2.2.1 东盟七国大豆总收获面积下降 图1为1996—2019年东盟七国大豆收获面积及全球占比。统计分析显示:就东盟七国的总体而言,大豆总收获面积共经历5次下降上升过程、总体下降的趋势,从1996年的172.54万hm2减少到2019年的94.69万hm2。东盟七国总收获面积占全球收获面积的比例总体上也呈下降趋势,从1996年的2.50%降至2019年的不足0.71%。但东盟七国中缅甸、老挝和柬埔寨三国的大豆收获面积呈上升趋势,缅甸的大豆收获面积从1996年的6.84万hm2上升到2019年13.75万hm2;老挝的大豆收获面积从1996年的0.31万hm2上升到2019年0.71万hm2;柬埔寨的大豆收获面积从1996年的1.67万hm2上升到2019年10.87万hm2。印度尼西亚的大豆收获面积最大,在35.58万~127.33万hm2之间,但从1996年的127.33万hm2降至2019年的62万hm2;菲律宾的大豆收获面积最小,在0.04万~0.15万hm2之间,且从1996年的0.15万hm2下降至自2015年起均为0.05万hm2。
图1 1996—2019年度东盟七国大豆收获面积及全球占比
2.2.2 东盟七国大豆平均单产提高 图2为1996—2019年度东盟七国大豆单产及各单产指标。总体而言,东盟七国大豆的平均单产是逐年提高的,从1996年的1185.93 kg/hm2提高至 2019年的1504.74 kg/hm2,但与同样种植非转基因大豆的中国的大豆平均单产相比还存在一定差距,与全球平均单产、全球最高单产均存在很大程度上的差距。东盟七国中也有单产较高的国家:如柬埔寨在1996、1997、2007和2012年度的单产超过当年度全球平均单产水平;泰国在2000、2003、2007、2009、2010和2013年度的单产超过当年度全球平均单产水平,特别是2007、2009、2010年度的单产超过当年度中国单产水平;老挝在2017年度曾超过当年度的全球平均单产和中国单产水平。
图2 1996—2019年度东盟七国的大豆单产及各单产指标
2.2.3 东盟七国大豆总产量下降 图3为1996—2019年度东盟七国大豆总产量及全球占比。总体而言,东盟七国的大豆总产量共经历5次下降上升过程,但总体下降的趋势,从最大时1996年的208.69万t减少到2019年的138.82万t。东盟七国的大豆总产量占全球总产量的比例总体上也呈下降趋势,从1996年的1.46%降至2019年时为0.40%。但东盟七国中缅甸、老挝和柬埔寨三国的大豆总产量呈上升趋势,缅甸的大豆总产量从1996年的6.15万t上升至2019年14.19万t;老挝的大豆总产量从1996年的0.32万t上升至2019年的1.24万t;柬埔寨的大豆总产量从1996年的2.83万t上升至2019年的17.60万t。印度尼西亚的大豆总产量最高,在53.87万~151.72万t之间,但从1996年从151.72万t下降到2019年为94万t;菲律宾的大豆总产量最低,在0.05万~0.18万t之间,从1996年的0.18万t下降到2019年为0.07万t。
图3 1996—2019年度东盟七国大豆总产量及全球占比
2.3 东盟七国及各国大豆收获面积、单产和总产量的方差分析
东盟七国及各国大豆收获面积、单产和总产量变化方差分析结果表明(见表1),1996—2001年、2002—2011年、2012—2019年3个阶段,东盟七国、缅甸、越南、柬埔寨、印度尼西亚的大豆收获面积、单产和总产量变化均达极显著水平,特别是东盟七国的大豆收获面积的方差值达到278.11,其次是单产的方差为28.32,总产量的方差为9.02;缅甸的大豆收获面积、单产和总产量变化均达极显著水平,其对应的方差值分别为26.05、7.80、16.57;老挝大豆的收获面积变化的方差为3.29、差异不显著,但老挝的大豆单产和总产量都达到极显著水平,其对应的方差值分别为24.65、7.34;越南的大豆收获面积、单产和总产量变化均达极显著水平,其对应的方差值分别为42.34、42.83、37.05;泰国大豆的收获面积和总产量的变化均达极显著水平,其对应的方差值分别为106.33、92.42,但泰国的大豆单产的方差值为3.13,变化差异不显著;柬埔寨的大豆收获面积、单产和总产量变化均达极显著水平,其对应的方差值分别为22.93、6.14、28.82;印度尼西亚的大豆收获面积、单产和总产量变化均达极显著水平,其对应的方差值分别为23.15、38.92、14.38;菲律宾的大豆收获面积和总产量变化均达极显著水平,其对应的方差值分别为12.47、11.50,而大豆单产变化的方差为5.02,变化差异为显著水平。
表1 东盟七国及各国大豆收获面积、单产和总产量变化方差分析
2.4 东盟七国大豆、豆油、豆粕进出口情况
2.4.1 东盟七国大豆、豆油、豆粕自全球进口情况 如图4所示,东盟七国的大豆进口贸易额呈增长态势,从2010年的179387.56万美元上升至2019年的309349.68万美元,增幅72%;豆油进口贸易额呈下降趋势,从2010年的17913.10万美元降至2019年的10218.97万美元,降幅43%;豆粕的进口贸易额呈增长趋势,从2010年的384182.57万美元增加至2019年的601909.15万美元,增幅56.67%;2010—2019年间,东盟七国各年度的进口贸易额占比最大的都是豆粕,最小的是豆油。2010—2019年间,东盟七国大豆的主要进口国家从越南和印度尼西亚两国变为泰国、印度尼西亚和越南三个国家,2019年分别占东盟七国大豆进口总贸易额的40.61%、34.41%和22.18%,特别是泰国进口大豆贸易额占比显著提升;2010—2019年间进口豆油主要国家是越南、印度尼西亚和菲律宾,2019年分别占东盟七国豆油进口总贸易额的47.19%、32.52%和18.27%;2010—2019年间进口豆粕主要国家是越南、印度尼西亚、泰国、菲律宾,2019年分别占东盟七国豆油进口总贸易额的30.66%、27.56%、20.48%、19.55%。值得注意的是,缅甸进口全球豆粕的贸易额呈显著增长态势,从2010年的150.43万美元增至2019年的6463.63万美元,2019年缅甸进口全球豆粕贸易额占东盟七国的比例达1.07%。
图4 东盟七国大豆、豆油、豆粕自全球进口贸易额变化趋势
2.4.2 东盟七国出口全球大豆、豆油、豆粕情况 如图5所示,从2010—2019年间,东盟七国的大豆出口贸易额呈增长态势,从2010年的443.46万美元上升至2019年的799.49万美元,增幅84.44%;豆油出口贸易额显著上升,从2010年的2298.69万美元升至2012年的20456.82万美元,增幅达789.94%,即使降至2019年的9449.27万美元,增幅也达311.07%;豆粕的出口贸易额呈显著增长趋势,从2010年的523.51万美元增加至2019年的5363.62万美元,增幅924.55%;2010—2019年间,东盟七国各年度的出口贸易额占比最大的都是豆油,最小的是大豆。2010—2019年间,东盟七国中主要出口大豆的国家从泰国和柬埔寨变为缅甸、泰国、老挝、越南、印度尼西亚,2019年分别占东盟七国大豆出口总贸易额的24.04%、23.93%、19.39%、17.54%、14.02%;东盟七国中主要出口豆油的国家还是泰国、越南、印度尼西亚和菲律宾,分别占东盟七国豆油出口总贸易额的84.41%、15.52%、0.06%和0.01%;东盟七国中主要出口豆粕的国家是越南和泰国,但值得注意的是菲律宾从2017年开始有一定的比例的豆粕出口。
图5 东盟七国大豆、豆油、豆粕出口全球贸易额变化趋势
2.4.3 东盟七国对全球大豆、豆油和豆粕的主要进出口国家及产品类型 表2中东盟七国的主要进口类型中,除泰国的进口产品类型为大豆(50.47%)和豆粕(49.53%)之外,其余六国的主要进口类型均为豆粕(60.17%~98.51%);缅甸的大豆和豆油的进口国家分别是巴西(63.75%)和马来西亚(63.21%),老挝的进口豆油主要来自泰国(65.55%);越南的进口豆粕主要来自阿根廷(79.62%);泰国的进口豆粕主要来自巴西(67.64%);柬埔寨的进口大豆主要来自加拿大(54.13%);印度尼西亚进口大豆和豆粕分别来自美国(93.94%)和阿根廷(61.73%);菲律宾的进口大豆、豆油和豆粕分别主要来自美国(90.92%)、泰国(61.58%)和美国(72.56%)。综合分析发现,东盟七国进口大豆主要来自于巴西、加拿大、美国,豆油主要来自于马来西亚、泰国,豆粕主要来自于阿根廷、巴西、美国。东盟七国中缅甸、老挝、柬埔寨、印度尼西亚的主要出口类型为大豆(94.41%~100%);缅甸大豆主要出口印度(49.25%)和中国(48.04%),豆粕全部出口至印度;老挝和柬埔寨只出口大豆,其中老挝的大豆全部出口中国,柬埔寨的大豆全部出口马来西亚;越南大豆主要出口德国(47.94%)和俄罗斯(42.42%),豆油主要出口马来西亚(27.12%)、韩国(20.31%)和荷兰(18.18%),豆粕主要出口柬埔寨(70.42%);泰国大豆主要出口老挝(61.86%),豆油主要出口菲律宾(31.97%)和越南(27.56%),豆粕主要出口老挝(50.20%)和柬埔寨(47.79%);印度尼西亚大豆主要出口缅甸(52.88%),豆油主要出口马来西亚(71.95%),豆粕主要出口印度(94.49%);菲律宾大豆主要出口马来西亚(94.04%),豆油全部出口俄罗斯,豆粕主要出口英国(67.44%)。综合分析发现,东盟七国大豆主要出口国家为印度、中国、马来西亚、德国、俄罗斯、老挝、缅甸;豆油主要出口国家为马来西亚、韩国、荷兰、菲律宾、越南;豆粕主要出口国家为柬埔寨、老挝、印度、英国。
表2 东盟七国大豆、豆油、豆粕主要进出口国家及占比
2.5 东盟七国与中国大豆、豆油、豆粕进出口情况
2.5.1 东盟七国大豆、豆油、豆粕自中国进口情况 如图6所示,从2010—2019年间东盟七国大豆、豆油、豆粕自中国进口情况来看,东盟七国进口中国大豆贸易额呈下降趋势,从2010年的558.59万美元降至2019年的167.78万美元;东盟七国进口中国豆油贸易额也呈下降趋势,2010年的547.33万美元降至2019年的136.83万美元;东盟七国进口中国豆粕在2014年贸易额最大,为25244.16万美元(其中老挝的豆粕进口贸易额达到最大值8316.89万美元),2019年降至626.26万美元。2010—2019年间,东盟七国各年度自中国的豆粕进口贸易额占比都最大,最小的是豆油。东盟七国中进口中国豆粕的主要国家是菲律宾、老挝和柬埔寨,其中菲律宾进口中国豆粕贸易额占比从61.61%提升到98.10%,2012年为15614.79万美元,占比97.40%,2019年降至最低值454.66万美元时占比72.60%;老挝进口中国豆粕贸易额占比从0.30%上升至32.95%,进口贸易额最高时为2014年的8316.89万美元;柬埔寨进口中国豆粕贸易额占比从0.07%上升至3.87%,进口额为3.99万~49.38万美元之间。
2.5.2 东盟七国大豆、豆油、豆粕出口中国情况 如图7所示,从2010—2019年间东盟七国大豆、豆油、豆粕出口中国情况来看,东盟七国出口中国大豆贸易额呈上升趋势,从2010年的96.84万美元上升至2019年的167.78万美元,主要出口国从越南和泰国变为2012年时主要出口国为缅甸;2014—2017年间,主要出口国为缅甸和越南,2019年时主要出口国为老挝和缅甸;东盟七国出口中国豆油贸易额呈上升趋势,2010年时为50.67万美元,到2019年时上升为193.89万美元,主要出口国为越南,越南出口中国豆油的最高值为2012年的1146.63万美元,2015—2017年间,泰国也是主要出口豆油的国家;东盟七国出口中国豆粕贸易额最小,2010—2019年间缅甸、越南、泰国、柬埔寨、印度尼西几国均无豆粕出口;老挝仅在2016年时有14.91万美元豆粕出口,其余年份亦无豆粕出口;菲律宾在2015、2016、2017年曾出口豆粕,但贸易额仅为2.9万、3.4万、0.7万美元。
图7 东盟七国大豆、豆油、豆粕出口中国贸易额变化趋势
3 讨论
从种植和进出口贸易额来看,东盟七国大豆收获面积与总产量总体降低、且收获面积的占比情况与总产量的占比不一致的主要原因有以下几方面。一方面是大豆属于土地密集型作物,且相比水稻和玉米比较效益低,因此大豆的收获面积严重缩水;另一方面是平均单产水平低,这与全球转基因大豆的大范围使用,而东盟国家仍立法禁止种植转基因大豆有很大关系,说明东盟国家亟需选育、筛选和推广优质、高产、高抗、广适的非转基因大豆品种。从进出口贸易额看,东盟七国各年度进口贸易额占比最大的都是豆粕、出口贸易额占比最大的都是豆油,原因在于东盟七国的大豆消费结构主要在饲料消费和食品消费领域,禽类、渔业和和畜牧业的稳步增长促进东盟各国对饲料原料——豆粕的需求。一方面,因大豆制品闻名而需要进口大量大豆的国家如印度尼西亚和泰国,印度尼西亚的天贝和泰国豆奶加大了两国进口大豆贸易;另一方面东盟七国在大豆的生产加工业上的发展情况差别很大,缅甸、老挝、柬埔寨相对落后,少量种植大豆,没有形成规模的生产加工产业,越南、泰国、印度尼西亚在食品和饲料加工业方面较为发达,但本国大豆生产量少,供不应求[21-22]。
从大豆商品的进出口贸易额来看,东盟七国的大豆、豆油和豆粕3种类型的商品进出口贸易额都在大幅增长,但一直以来均呈贸易逆差,特别是大豆和豆粕。从进口商品类型占比看,东盟七国的大豆、豆油、豆粕均存在一定程度的进口集中度过高的情况,特别是大豆主要来自于巴西、加拿大、美国,豆粕主要来自于阿根廷、巴西、美国,均为世界种植转基因大豆的国家,基于东盟七国的具体国情,这说明了东盟七国的进口大豆和豆粕主要是转基因大豆及转基因大豆生产的豆粕,预测转基因大豆和豆粕仍将会在东盟七国中占有重要份额。从出口商品类型占比看,东盟七国的非转基因大豆出口目的国家主要集中在国际上传统的非转基因大豆需求量大的消费市场。缅甸作为世界第二大豆类出口国,其出口大豆总量的80%都销往中国,2018年中美贸易摩擦之后,缅甸国内进一步加大了本国大豆的生产[20];老挝政府也在“一带一路”倡议和澜湄合作下制定了2020年生产50000 t大豆、2025年生产70000 t大豆的目标。未来,进口缅甸和老挝两国的大豆将会成为中国进口大豆贸易额上升的主要来源之一。东盟七国的大豆、豆油和豆粕也存在出口对象单一的局面,如缅甸豆粕全部出口至印度;老挝和柬埔寨只出口大豆且全部出口中国,柬埔寨的大豆全部出口马来西亚;综合分析发现,东盟七国大豆主要出口国家为柬埔寨、老挝、印度、英国,说明了东盟七国的非转基因大豆在国际市场上的需求量大都主要集中在欧盟、中国和日韩等地区。2019年时老挝和缅甸是出口中国大豆的主要国家,这与中国2018年开始对自老挝等国的进口大豆实行零关税政策有关。
东盟区域拥有生产非转基因大豆得天独厚的气候和资源优势,然而大豆、豆油和豆粕却存在极大程度的贸易逆差、严重依赖于进口,说明区域内大豆产量低,不能满足自身需求,这与现实的自然条件相矛盾,究其原因在于以下几方面。一是缺乏优良的大豆品种和技术;二是如缅甸、老挝和柬埔寨三国还存在大豆种植基础设施较差、土壤贫瘠、管理粗放、大豆育种等科研机构经费较少、科研人力缺乏的因素;三是大豆是土地密集型作物,要求大片平坦易机械化操作的土地才能达到比较效益,而在东盟国家中,主要生产水稻和玉米等比较效益较高的作物。特别的是印度尼西亚,虽然是大豆产量占东盟七国大豆总产量比例最大的国家,但其总产量下降的影响因素除以上几国的品种和技术等共性问题外,还面临着人口增速较快和加速缩减的耕地问题[23]。
4 结论建议
东盟七国的澜湄五国与中国云南省南部地区的农业生态条件相类似,可在早稻收获后播种一季秋大豆。云南省农业科学院2008年成立的“大湄公河次区域农业科技交流合作组”大豆工作组,十多年来联合筛选出适宜澜湄国家生产的高产、抗病、优质、广适性秋大豆新品种(系)34个,其中云南省农业科学院选育、提供的‘滇沧2号’等大豆品种的秋播表现突出,在澜湄五国的秋播的平均产量达1853.8 kg/hm2,超过中国大豆的平均单产水平,推动了澜湄五国的秋大豆生产[13]。因此本研究建议:在云南省农业科学院科技力量和品种资源优势的基础上进一步加大科研技术投入,深入开展秋大豆科技联合攻关,大力普及和推广经济实用、操作简便、效益明显的实用技术;探索与印度尼西亚和菲律宾的大豆科技合作,建立相应的合作机制和合作平台,扩大云南省农业科学院的大豆科技合作区域;充分依托大豆绿色、非转基因、高蛋白独特优势,加快在东盟特别是澜湄国家推广种植高产非转基因秋大豆,加快大豆产、加、销“全产业链”的产业化开发示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