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循环”发展格局下休闲体育的供需问题探析

喻袁崛,喻 坚

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明确提出：“加快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1]。这是立足新发展阶段，贯彻新发展理念，以高质量发展为主题，实现中华复兴、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又一重大战略举措。在国内大循环方面，扩大内需是“双循环”的出发点，也是核心内容。“双循环”格局的形成，不仅要关注需求侧，还要关注供给侧[2]。基于此，在“双循环”新发展格局、大战略的背景下，探讨休闲体育的需求与供给问题，无疑具有十分重要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

1 “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下的休闲体育需求

1.1 休闲体育的需求

在相关文献中，对“需求”这一术语的解释比较模糊。就一般层次上的需求而言，指的是“个体偏好或个体欲望，不管个体是否拥有能满足其需要的经济资源和其他资源”[3]，体现了某些活动的行为特征与偏好。从另一个层次上看，需求指的是具体的活动或活动的参与性，通常表达为出勤率，用以测量可观察的实际出勤(或参与)行为。可观察的需求与实际参与不一致的一个原因在于存在“潜在需求”的概念(由于缺少休闲机会而无法满足的需求)。在现实世界中，休闲需求很少等同于参与。另外，总体需求与实际参与(或者表述为有效需求、可观察的需求或外显需求)之间的差异被称为“潜在需求”或“潜在参与”——当休闲机会的供应条件达到理想状态的时候，尚未得到满足的那部分需求就会转化为参与。为了总结影响参与休闲体育决策的各个因素，突出影响决策过程的各种复杂变量，我们可以用图表示如下：

从图1可知，休闲体育需求以及促进休闲体育需求和制约休闲体育需求的各种因素。那么，激发人们参与休闲体育活动的动机是什么呢？研究认为，人们参与休闲体育活动的原因之一在于人的社会化过程和个性特征。父母和同龄人等在童年时期的影响是社会影响的基础，对人们后来活动的选择会产生影响。事实上，成年人的休闲体育爱好几乎有一半是在童年后形成的，个性因素影响到对具体休闲体育方式的偏好。然而，理解激发个体从事各种形式休闲体育活动的心理因素主要是心理学家的任务，因为这是动机的一种固有形式。

图1 户外休闲体育决策过程

1.2 休闲体育参与的动机

心理学家认为，研究休闲体育动机的一种简单方法是向休闲体育活动者询问“是什么原因激发他们参与了休闲体育活动”[4]。根据对休闲体育动机的相关研究，结合该领域以前的研究成果，笔者列出了17种动机因素(见表1)。

表1 休闲体育的动机清单

从表中，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出，寻求放松，需要刺激和自我满足的动机是很明显的。生理学理论认为，人类的一切行为都是受到一定的动机激发而产生的。这就使我们想到了与休闲体育旅游动机关系最密切的研究成果之一：马斯洛的人类需求层次理论。马斯洛认为，如果较低层次的需要得不到满足，那么这种层次的需要将支配着人们的行为。一旦这些需要得到满足，个体的行为将受到较高层次需要的激发。在此动机顺序中，马斯洛确定了“缺乏动机或减少紧张动机”和“诱导动机或激励动机”[5]。尽管从国外的研究来看，马斯洛的理论解决了休闲体育旅游动机的大量研究工作，但是他如何和为何确定五种基本需求尚不是很清楚。该理论广泛运用于休闲体育旅游研究，是因为它在理解人类行为时认识到了其中可理解的和可预见的方面，而相比之下，其他研究则认为人类行为是没有理性的和不可预见的。

在各种动机理论中，需求被看作是个体为了获得满足和完善而在自身内部产生的一种力量。有各种层次和类型的需求，包括十分重要的自我实现需要和生理发展的需要。理解需求和内在动机以及隐含在休闲体育动机研究的一些观点，为我们正确洞察人们为什么参与休闲体育活动以及如何发展休闲体育产业提供了广阔思路。

1.3 休闲体育参与的影响因素

在了解休闲体育动机的同时，我们还必须深入探讨可能阻碍人们参与休闲体育活动的因素。总体来看，影响休闲体育参与的有三大因素：个人因素、社会环境因素、机会因素[6]。这些影响因素(见表2)对理解休闲参与的某些制约因素有很大价值，对制定休闲体育产业发展战略、目标、路径、对策等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表2 影响休闲体育参与的因素

尽管休闲体育参与模型和休闲体育制约因素分析可以利用年龄、性别、婚姻状况和社会因素(如住房、收入和汽车拥有量等情况)等变量预测人们参与休闲体育活动的可能性，但在确定个体活动(比如高尔夫运动)时，预测的精确性却出现了下降。其原因在于，此类休闲体育研究模型常常认识不到在有众多资源的情况下选择与偏好的作用。就此而言，地缘上接近、并能利用休闲体育资源是一个重要的决定因素。调查发现，在我国，如果居住在离休闲体育资源0.5公里至1公里之间的范围，人们对该休闲体育资源的使用可能会提高2.5～3.5倍。同时，研究还表明，对于像游泳池这样的休闲体育资源而言，距离较近明显增加使用倾向。然而对于人们需要驱车前往的休闲体育中心而言，距离衰减的作用对距离和参与关系表现出缓慢的下降趋势(见图2)。

图2 距离、休闲体育设施、使用者的关系

由图2可见，距离乃是休闲体育决策的一个重要因素。此外，时尚和爱好也是影响需求的重要因素。从概念的角度而言，休闲体育需求可分为：有效需求或实际需求、受抑制需求或潜在需求。前者指参加休闲体育活动的人数，通常表达为休闲体育人数；后者指哪些由于条件限制(如缺乏购买力或度假时间有限)而不能参加休闲体育的人。没有需求，指哪些没有休闲体育欲望的人。以休闲体育旅游为例，综合总结归纳各学科提出的休闲体育旅游需求的主要决定因素，如图3所示。

图3 休闲体育旅游需求的决定因素

2 “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下休闲体育的供给问题

休闲体育的供给指休闲体育资源，包括自然资源和人造资源。它们为休闲体育活动提供了基础。一般认为，资源包括那些具有经济价值、并用于生产目的的有形物体。从休闲体育的角度来看，自然资源具有重要的意义，尤其是水体、乡村地区和露天空间等资源。有的资源具有实物形态(如煤炭和铁矿石)，但并不真正意味着它们就是一种休闲体育资源。只有当社会对其潜在价值的主观评价能够满足人类休闲体育需要和需求的情况下，它们才被认为是休闲体育资源。然而，休闲体育资源绝不仅仅是一个被动的要素——必须创造性地对其进行利用才能满足某些重要社会目标。因此，休闲体育资源是自然环境和人工环境中的要素。它为能满足休闲体育需要提供了机会。它是一个连续统一体，既包括自然资源、也包括人工设施。具体包括陆地、水体和景观灯自然资源以及体育中心、游泳池、公园和游乐场所等人造资源。需要指出的是，乡村地区的休闲体育现象往往伴随着农业生产、森林资源与水资源的开发利用而产生的。

2.1 休闲体育的资源分类

根据休闲体育资源的位置、活动类型、使用时间、休闲体育区规模和休闲体育资源管理负责机构等标准对各类休闲体育区进行了区分，如表3所示。

表3 户外休闲体育资源的总体分类

然而，这种分类方法存在的一个问题是，忽略了城市场所和郊区场所，把户外休闲体育资源看作是一个狭义的体育休闲资源。即便如此，这种分类仍然是休闲体育研究中一个重要的转折点，为休闲体育资源分类研究提供了新思路。实践证明，休闲体育资源的距离往往影响休闲体育参与者的行为。研究认为：

(1)0～15公里范围：是人们最愿意，也是经常参与休闲体育获得最多的区域。其资源可以满足许多人的休闲体育需求，如高尔夫、城市公园和城市边缘。

(2)15～30公里范围：休闲体育活动范围更大，但有些特殊类型的资源会对活动内容起支配作用(如骑马、徒步旅行和野外运动)。相对而言，这类休闲体育活动参与者要少些。

(3)30公里及以上范围：可以开展对资源有特殊要求的体育健身活动。如定向越野赛跑、划独木舟、滑雪和攀岩等。但总体来看，这类休闲体育参与者为极少数。

事实上，绝大多数大众化休闲体育活动都是在住所附近进行的。这就提示我们在考虑县域休闲体育产业发展时，公共休闲体育资源的开发和利用应以“就近”为原则。作为主管公共休闲体育资源的政府，它出于经济、政治、社会和环境等各种原因考虑会参与休闲体育产业的发展。经济原因为：改善国家(或地方)的收支平衡；增加外汇收入；扶持地区(或地方)经济发展；促进经济的多样化；提高收入水平；通过税收增加政府收入；创造新的就业机会。环境原因为：承担环境与休闲体育(旅游)资源的管理工作，确保开发机构不破坏未来休闲体育可持续发展的基础；保护自然资源、吸引休闲体育参与者。社会文化原因为：实现与“全民健康”有关的社会目标，确保家庭与个人的福利和健康；保护文化事物、文化传统、文化资源和文化遗产；提高地区及其居民的文化意识和健身意识。政治原因为：通过促进休闲体育发展，推进政治目标，扩大政府在国民中的政治接收程度；控制休闲体育发展进程；保护公共利益和少数民族利益；推进政治意识形态。其作用主要是：协调、规划、立法、管理和鼓励企业参与。

2.2 休闲体育的供给主体

研究表明:政府在休闲体育的供给方面，无论是国外，还是国内都是主体[7]。不过，政府如果对休闲体育干预过多，就导致市场失灵、市场不完善和不能满足社会需要[8]。但是，合理的干预就是政府向市场提供正确的选择方案[9]。政府在休闲体育发展中作为企业家的作用与“资本贬值”的概念密切相关[10]。“资本贬值”是政府补贴部分生产成本的过程，例如，在私有休闲体育企业缺乏资金的情况下协助配备休闲体育基础设施或投资休闲体育项目。在这个过程中，本应由私营机构承担的成本变成了公共成本或社会成本。配备休闲体育基础设施，尤其是交通设施，对休闲体育旅游目的地的开发至关重要。各级政府最大化降低休闲体育旅游开发商生产成本的正式、非正式途径很多。的确，政府对开发项目提供支持常常能鼓励私人对特定地区或休闲体育项目的投资，例如，提供廉价土地或政府担保的低息贷款。除了充当企业家，政府还可以通过其他一些途径刺激休闲体育发展：第一，实行财政激励措施，如发放低息贷款或对休闲体育旅游住宿设施和基础设施实行折旧提成等；第二，从休闲体育产业的利益出发，资助开展研究，而不是为了某些组织和协会的利益；第三，开展者旨在激发休闲体育需求的营销促销活动，也可以开展旨在鼓励对休闲体育旅游景点和休闲体育设施投资的投资促销。

总之，在许多情况下，政府参与是为了保证干预政策的落实，以便实现创造就业、经济发展和规划等政治目标，同时，也是为了实现设施布局与居民休闲体育生活需求的精准施策[11]。然而各个地区，各个城市的情况有所不同，所以，最后达到的效果是不一样的。

3 结语

现阶段，我国休闲体育产业发展由于供需错配和有效需求不足等问题的存在，消费对于我国休闲体育产业发展的拉动作用未得到有效发挥。这严重阻碍了内需对休闲体育产业发展拉动作用的发挥。改善休闲体育产业供需错配是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下我国休闲体育面临的重大挑战，需要厘清“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下休闲体育的需求与供给，通过高质量供给引领和新需求创造，进而实现休闲体育产业的高质量发展。总之，推动我国休闲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是“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内在要求。“双循环”新发展格局是高质量休闲体育产业实现可持续发展的根本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