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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承人海外经历对企业绩效的影响
——基于双元创新的中介作用

2022-08-17赵秀芳教授杨金莎绍兴文理学院商学院浙江绍兴312000

商业会计 2022年14期
关键词:继承人家族企业经历

赵秀芳 (教授) 杨金莎 (绍兴文理学院商学院 浙江绍兴 312000)

一、引言

目前,我国家族企业正处在代际传承的高峰期。与父辈相比,二代继承人大多拥有良好的教育,且有国外学习与生活的经历。二代继承人的海外经历如何影响家族企业绩效?现有研究基于不同理论对此问题进行了探讨,但结论并未达成一致。高阶梯队理论从管理者异质性角度出发,认为管理者自身的生理特征、个人经历以及认知价值观等都会促使其做出个性化的经营战略。海外经历让继承人具有系统化的专业知识和国际化视野,能提高其认知水平和跨文化交际能力(周中胜等,2020),有助于企业研判市场需求,规划发展方向(鲁小凡等,2021),进而影响企业战略决策和绩效表现。资源基础观认为,当企业具有难以模仿、难以代替的且有价值的稀缺资源时,往往能够在市场竞争中处于优势地位。继承人的海外经历有助于其接受良好的国外教育和接触先进的技术管理经验,归国后他们有机会将前沿知识、先进技术和管理理念引入母公司,从而提升企业绩效(刘追等,2021)。而管家理论则认为,成为企业“管家”的管理者往往倾向于跟企业建立长期关系,对组织具有强烈的认同感,海外培养的继承人对父辈经营理念与企业价值观认同较为薄弱,不利于家族竞争优势的传承,从而降低企业业绩(朱晓文、吕长江,2019)。因此,从继承人海外经历角度研究家族企业绩效问题,既有理论价值,也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十四五”规划明确提出坚持创新驱动发展的国家战略目标,而提升企业技术创新能力是发展的关键,技术、知识等新兴生产要素已然成为企业成长的主要推动力。在现阶段,单一创新行为已无法满足企业生存发展的需要,双元创新成为企业开拓新市场和技术升级的重要手段(吕途等,2020)。众多学者在组织双元理论被提出后,逐渐把双元思想引入到企业的创新领域中,并由此提出双元创新的概念,双元创新已成为众多学者研究的焦点之一。已有的研究证实具有海外经历的继承人会进行更多的企业创新活动(尹飘扬、李前兵,2020 ;黄海杰等,2018),但忽略了其对不同类型创新活动的影响与差异。

综上,本文通过引入双元创新作为中介变量,实证考察中国情境下家族企业继承人海外经历对企业绩效产生影响的具体路径与机制。本研究主要聚焦两个问题:第一,探究家族企业二代继承人的海外经历是否能给企业绩效带来正面影响?第二,将双元创新纳入到继承人海外经历与企业绩效之间的关系研究,是否可以揭示继承人海外经历与企业绩效之间的作用机理?

本文的可能贡献主要有:(1)从家族企业内部出发,研究继承人海外经历这一个人特征对企业绩效的影响;(2)聚焦于双元创新的中介作用,为继承人海外经历对企业绩效的作用机理研究提供新的角度。当前家族企业正处在交接班的高峰期,本文的研究结论,将为家族企业在复杂、动态的环境中实现代际传承并获取更优的企业绩效提供理论支持。

二、理论研究与假设提出

(一)继承人海外经历与企业绩效。继承人的海外经历主要是指其海外的学习和工作经历。一般认为,继承人拥有海外经历则代表其教育背景优良或专业知识技术精湛(代昀昊、孔东民,2017)。资源基础观把企业看作是各种资源的一个集合(许晓明、徐震,2005),从中引申出的知识基础观将知识视为企业实施战略的重要资源,认为隐藏在经营行为背后的知识是决定企业在市场中竞争地位的关键(徐国军、杨建君,2019)。为提升经营绩效和获得成长,企业需要从不同渠道获取所需知识,而外部知识就是其中可以增强企业综合竞争力的一种。海外经历帮助继承人获得的海外资源扩大了企业在市场竞争中的优势;同时,运用从国外带回来的先进理念、知识与技术指导企业的生产实践,能缩小国内企业与国外企业在技术上的差距(黄婷、葛玉辉,2018);此外,海外经历能够帮助个人建立更加宽广的业务网络,更易获取行业的前沿动态(关炯,2015)。因此当管理层具有海外经历时,会从有利于企业发展角度进行决策,企业治理水平明显提高(Giannetti等,2015),因而相较于无海归管理者的企业,有海归管理者的企业绩效水平会明显提高(Dai和Liu,2009)。鲁晓晨(2018)从社会情感财富理论(SEW)出发,认为当继承人拥有海外经历且家族持股比例较高时,家族企业为积累社会情感财富会更关注长期导向,使得企业绩效表现更优。据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1:继承人具有海外经历能提升企业绩效。

(二)继承人海外经历与双元创新。双元创新包括探索式创新和利用式创新。探索与利用最早来源于组织学习领域,由March首先提出,探索指企业寻求新技术、新知识与新事物等,利用则是企业对现有知识与技术的拓展。随后,作为一种新的研究范式,被Benner & Tushman引入到创新领域,由此提出了探索式创新与利用式创新的概念,其中探索式创新是企业进行的一种激进式的创新行为,意味着不断寻找新的资源和发展空间;利用式创新则是企业进行的一种渐进式的创新行为,其旨在凭借组织现有资源提高组织效率,实现产品优化和改良来提高企业绩效。

海外的工作经验或学习经历能够帮助管理者获得先进的企业管理思想、科学的知识体系和丰富的社会网络资源(董佳宇等,2021),能为企业的日常经营决策提供多元化视角,对行业的敏感性更强,从而有助于提高企业的创新能力和创新效率(蔡庆丰等,2019)。二代接班人在海外的经历有助于其接触到先进技术,从而能够有效分析国内外技术差距,更加敏锐的创新意识使其及时关注行业创新动态,对企业创新热忱度更高(姜涛等,2019),也会使其更具有包容性、开放性(郭超,2013),加大公司科研创新可能性。可见,现有研究已经发现,继承人海外经历会促进企业创新,但其是否影响双元创新还有待进一步验证。

具有海外经历的继承人秉承国际化经营理念,更容易吸收和转化新思想,为探索式创新提供有力的知识基础。开展探索式创新不仅要求企业利用现有内部资源,还要求企业积极获取并有效利用外部资源。因此,无论从宏观还是微观角度,探索式创新都面临着巨大的不确定性(王龙伟、李晓冬,2015),拥有海外留学或工作经历的继承人能够帮助其研判市场未来的需求走向,还能利用其在国外学习的先进知识与专业技能降低企业在创新过程中的不确定性,从而减小探索式创新给家族企业带来的风险。

二代继承人的海外经历使他们对现代企业运作与管理知识有更系统与科学的认识,这些知识能够较好地弥补企业现有知识与技术的不足,同时还能提高企业对现有知识与技术的利用效率,实现对现有产品的优化与改良;可以凭借先进的知识对市场做出快速反应,以企业自身现有的知识结构和技术能力对获取的信息进行充分利用,完善相关流程,调整与改进现有产品与技术,有助于企业利用式创新水平的提升。据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2a:二代继承人具有海外经历能够促进企业的探索式创新。

H2b:二代继承人具有海外经历能够促进企业的利用式创新。

(三)双元创新的中介作用。面对竞争日益激烈的现代市场,家族企业经营者或是利用现有知识开发能力,或是探索新市场进行变革和创新,都需要调动资源,积极开展探索式与利用式创新活动以提升企业绩效(Auh & Menguc,2005)。

探索式创新和利用式创新提升家族企业绩效的角度有所不同。其中探索式创新具有开创性,强调寻找新的可能性,突破现有知识与技能体系,进入全新的知识和能力领域,从而有利于形成企业的长期竞争优势,持续创造较高收益,被认为是企业开展的一种幅度较大、较为激烈的创新活动(焦豪,2011);而利用式创新强调家族企业基于现有技术知识及能力的开发,企业在进行利用式创新的过程中能有效吸收外部新知识与资源(张洁等,2015),这也是企业获得市场竞争力的重要基础,因而利用式创新有利于提高现有运行效率降低运营成本,挖掘未利用资源潜力,使得企业绩效获得稳定提升。

根据已有的研究,继承人海外经历会促使企业做出探索式创新与利用式创新的决策,因此继承人的海外经历可通过双元创新实现企业的绩效水平提升。据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3a:探索式创新在继承人海外经历与企业绩效间起到中介作用。

H3b:利用式创新在继承人海外经历与企业绩效间起到中介作用。

本研究构建的理论模型见图1。

图1 理论模型

三、研究设计

(一)样本与数据来源。本文选取2008—2019年我国A股上市家族企业中的非金融保险类家族企业作为研究对象。其中制造业领域的家族企业数量最多,为137家,在样本总量中占比为90.73%。样本量最少的行业为生态保护和环境治理业领域,仅有1家家族企业。在家族企业的界定标准上借鉴胡旭阳和吴一平(2016)的研究,家族企业为符合以下标准的民营企业:(1)最终实际控制人可以追溯到自然人或家族;(2)实际控制人拥有的控制权(投票权)大于15%。为避免结果偏差,本文在数据整理时做了如下处理:(1)为避免非正常干扰因素,剔除被ST公司;(2)剔除数据缺失或异常的企业;(3)剔除金融业。筛选后,最终得到151家公司11年的非平衡面板数据,共1 071个观测值。本文研究涉及的相关数据均来自于国泰安数据库(CSMAR)或采用手工搜集整理。本研究运用统计学分析软件Stata 15对数据进行分析处理。

(二)变量定义与测度。

1.因变量:企业绩效。本文借鉴吴建祖和肖书锋(2016)的研究,采用以企业的市场价值与其资产重置成本的比值衡量的TobinQ作为企业绩效的代理变量。继承人海外经历具有积累效应,TobinQ能反映企业未来的发展前景,因而采用该指标。

2.自变量:继承人海外经历。设置虚拟变量衡量继承人海外经历(Overseas),当家族企业继承人具有海外经历时取值为1,否则取值为0。

3.中介变量:双元创新。包括探索式创新(R)和利用式创新(D)两类方式。《企业会计准则第6号——无形资产》指出,企业内部研究开发项目的支出应当根据其所处的阶段不同区分为研究阶段支出与开发阶段支出。在研究阶段中企业为获取新的技术而进行一系列活动,风险较大,更符合探索式创新的特征;在开发阶段中企业通过应用现有技术和知识改进产品和服务,风险较小,更符合利用式创新的特征。因此本文借鉴毕晓方等(2017)的研究,根据研发活动的两个阶段,探索式创新采用企业研发活动费用化支出衡量,利用式创新采用企业研发活动资本化支出衡量。指标数值大小代表企业进行两类创新活动的力度大小。

4.控制变量 :参考许为宾等(2020)、汤莉和杜善重等(2018)的研究,选取企业规模、企业年龄、两职合一、财务杠杆、董事会独立性、股权制衡度、两权背离率作为控制变量,此外还控制了年份和行业固定效应,具体变量定义与测量方法见表1。

表1 变量定义与度量指标

(三)实证模型构建。基于以上假设,本文设定如下检验模型:

模型1验证继承人海外经历与企业绩效间的关系,构建以继承人海外经历为自变量的回归模型,检验H1。

模型2和模型3验证继承人海外经历与双元性创新间的关系,检验H2a、H2b。

模型4和模型5验证双元性创新的中介效应,检验H3a、H3b。

其中,Overseas和Business代表继承人海外经历和继承人职业经历。R表示探索式创新投入,D表示开发式创新投入,Control为控制变量,α为截距,β(γ=1,…,5)为系数,ε为随机误差项。

四、实证研究结果

(一)描述性统计。表2为主要变量描述性统计分析,根据王燕妮和周琳琳(2016)研究,企业维持生存和保持竞争活力的研发强度分别应大于2%和5%,而样本家族企业的利用式创新(D)均值为0.2%,探索式创新(R)的均值为1.7%,均未达到2%,这表明家族企业双元创新水平不高,应注重提高这两类创新活动水平。企业绩效的均值为2.509,标准差为1.525,表明不同样本公司间企业绩效较分散、差异较大;继承人海外经历(Overseas)的均值为0.675,标准差为0.469,表明样本家族企业中大部分继承人具有海外经历。

表2 样本变量的描述性统计结果

表3根据二代继承人是否具有海外经历进行分组,并进行差异性检验。通过比较继承人有海外经历与无海外经历的企业绩效均值差异可以看出:继承人有海外经历的家族企业绩效均值为2.580;而没有海外经历的企业绩效均值为2.362,两组间的均值差异为0.218,统计上有显著差异性(P<0.05)。这说明,在不考虑其他因素的情况下,继承人具有海外经历能提高上市家族公司的企业绩效,这与前述假设基本一致,由于该检验未涉及其他影响因素,后续仍需通过基本回归对其进行验证。

表3 因变量均值差异性检验

(二)相关性分析。表4为相关性分析,从中得出继承人的海外经历与企业绩效、探索式创新、利用式创新间以及探索式创新、利用式创新与企业绩效间均显著正相关,这和理论分析相符。表4中所有变量相关系数不存在过高的问题,且VIF值均小于10,说明无多重共线性。

表4 变量相关性分析

(三)多元回归结果与讨论。本文基于聚类稳健标准误差下的 t 统计量进行检验分析。5个模型 F值均通过了0.01水平上的显著性检验,说明本研究的回归模型整体有效。

1.继承人海外经历与企业绩效的关系。模型1验证二代继承人海外经历对企业绩效的影响。根据下页表5中列(1),变量继承人海外经历(Overseas)的系数为0.290,通过0.01水平上的显著性检验,说明继承人海外经历与企业绩效显著正相关,即继承人海外经历会提升企业绩效水平,说明具有海外经历的继承人给企业带来的资源使企业更具竞争活力,H1得到验证。

2.继承人海外经历与双元创新的关系。模型(2)和模型(3)验证继承人海外经历对双元性创新的影响。下页表5中列(2)、列(3)报告了继承人海外经历(Overseas)对探索式创新(R)和利用式创新(D)影响的回归结果。列(2)中继承人海外经历(Overseas)的系数为0.003且P<0.01。列(3)中继承人海外经历(Overseas)的系数β=0.001且P<0.1,表明继承人海外经历显著正向影响企业双元性创新水平和能力,海外经历使继承人更具系统与先进的企业运作与管理知识技能,促进现有产品与服务改良,更关注行业创新动态,创新意识敏锐且能降低企业创新过程中的风险与不确定性,H2、H3得到验证。

表5 模型回归结果

3.双元创新的中介效应。本文用模型(1)—(5)分别检验探索式创新与利用式创新在继承人海外经历与企业绩效之间是否存在中介效应,检验H3a和H3b是否成立。首先,检验探索式创新的中介效应,根据相应检验程序,结合表5列(1)—(5)回归结果发现:模型(1)和模型(2)变量继承人海外经历(Overseas)回归系数均显著,分别为0.290 和 0.003。模型(4)在模型(1)的基础上加入变量 R(探索式创新),通过观察模型(4)发现R的回归系数显著为正(β=15.193,P<0.014)。因此,探索式创新在继承人海外经历与企业绩效间起部分中介作用,即具有海外经历的继承人会通过开展探索式创新活动提高企业绩效水平。H3a得到验证。同理,利用式创新在继承人海外经历与企业绩效之间也存在部分中介效应,即具有海外经历的继承人会通过开展利用式创新活动提高企业绩效水平。H3b得到验证。

(四)稳健性检验。

1.滞后一期。由于继承人海外经历对企业绩效的影响具有长期性,因此本文将企业绩效滞后一期处理,再进行主效应回归。经检验,继承人海外经历与滞后一期的企业绩效仍然显著正相关(p=0.009<0.01),本文的主要结论仍旧成立。

2.PSM倾向匹配得分法。遗漏重要变量会受到内生性问题的干扰,本文通过匹配继承人具有海外经历的家族企业和特征相似但继承人不具有海外经历的家族企业,以配对后样本重新对研究假设进行检验。经检验,主要变量系数符号与显著性水平与原回归结果一致(如表6、7所示)。

表6 倾向评分法匹配样本均值T检验

表7 PSM 检验结果

3.中介效应 Sobel稳健性检验。为检验变量间存在的关系,本文采用Sobel检验法分析探索式创新和利用式创新在继承人海外经历与企业绩效之间的中介效应,Sobel检验法可以避免分别检验时造成的置信度降低问题。探索式创新的Sobel稳健性检验结果为:Z=3.454,P<0.01;利用式创新的Sobel稳健性检验结果为:Z=2.311,P<0.05,这与原回归结果一致。说明探索式创新和利用式创新在继承人海外经历与企业绩效间具有部分中介效应。

五、结语

(一)结果讨论。本文以2008—2019年间二代担任董监高的我国上市家族企业为研究样本,考察了二代继承人海外经历对企业绩效的影响,探究在两者中是否存在双元创新的中介效应。研究结果表明:

1.继承人的海外经历对企业绩效和双元创新均有显著的正向作用。这主要是因为继承人的海外经历能帮助其获取海外资源、先进的知识和管理思想,能帮助企业形成独特的竞争优势。同时海归继承人的国际化视野也为企业的日常经营决策提供了多元化视角,更容易接受新生事物,更多地承担风险,采取创新战略。以往研究并未区分两种不同类型的创新活动,本文研究结果表明,继承人海外经历对企业的双元创新有显著的促进作用。

2.继承人海外经历会通过企业的探索式创新和利用式创新的部分中介作用影响企业绩效。这表明有海外经历的继承人具有更强烈的创新意识,通过开展探索式创新与利用式创新两种类型的创新活动,提升家族企业绩效水平。这一结论从海归继承人资源优势出发,为研究家族企业代际传承中绩效提升提供了新的优化路径。

(二)管理启示。本文的研究结论对于家族企业在制定代际传承规划和创新模式选择方面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1.家族企业应当充分认识到继承人海外经历在企业价值创造与绩效提升中的积极作用。目前,我国家族正处于代际传承高峰期,继承人个人异质性对企业绩效具有重要作用,继承人肩负着家族变革创新的重要使命,也是企业未来发展突破的变革者,因此家族企业应当尽早制定科学完善的代际传承规划,保障企业需要与继承人能力相匹配。

2.家族企业应完善探索式创新与利用式创新在继承人海外经历与企业绩效间的路径作用,尤其是要给予具有海外经历的继承人在双元创新战略的制定与实施方面充分的自主权,便于二代继承人利用其海外专业知识与职业技能等资源推动企业双元创新,增强核心竞争力,优化企业绩效,从而实现家族企业可持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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