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经济视角下城市活力评价与广州活力提升路径分析
2022-08-11林柳琳
□林柳琳
引言
国家“十四五”规划和2035 远景目标纲要指出,要推动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加快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2018年10月,习近平总书记在视察广东时,要求广州实现老城市新活力。城镇化是国家现代化的重要标志[1],是推动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强大动力。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就深入推进新型城镇化建设做出了一系列的重大决策部署,不断推进城镇化向纵深发展。然而,城市的爆发式发展也带来诸如城市空间规划不足、城市空间无序扩张、“鬼城”“空城”频发[2]、城市功能与模式发展不平衡、城市生态环境恶化、城市交通拥挤、城市犯罪率攀升、城市人才流动机制与通道不畅通、城市资源要素集聚配置能力欠佳、科技创新动力不足等突出问题。单纯地追求城市规模与数量的扩张不利于我国城市的健康发展。提升城市活力是促进城市高质量、可持续发展的重要一环。城市活力机制是城市形成、崛起和繁荣的“原动力”[3]。雅各布斯曾指出,城市活力是城市规划的首要目标[4]。纵观国内外城市发展史,一个繁荣、创新的城市无一不是充满生机与活力的城市;一个充满活力的城市无一不是能够不断拓展发展空间、合理高效利用资源、合理性与规制性相统一、不断挖掘内生增长动力的城市。要实现“城市让生活更美好”的目标,就必须深入挖掘城市活力的运行规律、空间实践、形成机制与深层次的内在机理。科学合理的城市活力评价是城市活力内在机理的外在体现,是对城市活力组成要素的分析与评价。由此,城市活力评价研究有助于建立科学、动态、多维的城市活动指标体系,有助于挖掘城市演进的动力机制,有助于解决城镇化过程中背离城市活力趋向的城市发展难题,有助于推动城市各类要素与资源的均衡、健康、可持续发展,从而建构中国特色的城市活力可行路径[5]。
一、城市活力的国内外研究综述
(一)城市与城市活力的内涵
城市是一个庞大而复杂的动态有机体,具有开放性、混沌性与综合性的特点[6],一方面是各类资本汇聚、阶层和利益群体角逐的空间载体和社会有机体,另一方面是各种复杂因素交织、不确定性和综合性极强的动态系统。城市的兴起与发展是社会分工和生产力发展的产物,是人类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是人类走向成熟的重要标志。城市发展的结构体系受制于自身独特的自然环境、经济与社会等各方面因素的影响。
城市活力是城市空间实践基础上展现出来的各类要素与资源的活跃状态,是城市人群奋发向上的精神状态,是城市富足美好的生活状态,是追求创造力和城市公平正义的实践状态。城市活力推动着城市主体各类要素之间,城市区域之间,以及与其它城市之间的自组织间协调的合理性[7],是进一步推动着城市体乃至城市群迈向高质量发展的动力源,是城市发展能力和潜力的综合体现,是城市经济社会生活空间的活跃程度[8]。
(二)城市活力评价的国内外研究综述
近年来,国内外学者对城市活力的研究集中在城市活力的定义、城市活力产生的影响因素以及如何评价和测量城市活力等方面。在城市活力定义与相关概念的讨论上,Lynch(1984)认为城市活力是城市空间规划的主要原则和标准,城市活力是支持人类生活和社会功能的城市形态维度,城市活力与优质合理的城市形态、健全的城市功能与丰富的城市活动息息相关。一个成功的城市包括活力度、城市形态与城市形象三个维度[9]。在城市活力影响因素上,城市公共活动空间[10]、自然环境[11]与经济社会环境[12]、交通的可达性与便利性[13]是影响城市活力的重要因素。在城市活力的评价与测量上,因为城市活力是一个具有明晰含义却不容易测量的概念[14],众多学者围绕此专题进行讨论。起初,集中在城市活力单一指标的讨论,如围绕城市消费活力[15]、经济活力[16]、街道活力[17]、企业活力[18]、城市空间与设计[19-21]等进行研究探讨。显然城市活力并不是由单一指标或因素决定的,城市活力评价是一个多指标决策分析过程。由此,学者们对城市活力研究也由单一指标向综合指标体系发展。
(三)城市活力评价的维度分析
城市是经济、社会、环境和文化的综合空间载体。对城市活力的评价体系研究应从系统的视角出发,即城市活力并非是城市各资源要素的简单加总,它是各资源要素构建具有一定结构和特定运行规律的空间结构,具有系统性、整体性功能。即要激发城市活力,并不是集中于某一方面,或是将各个方面进行简单加总。一个城市要有足够的竞争力、持续的创新力和开拓的开放意识,且在资源集聚、对外交流、科技创新、文化价值、舒适安全宜居等要素上获得并保持强大的能量和动力,才能最大限度地促进不同资源要素形成整体活力。城市活力是经济活力、市场活力、人才活力、文化活力以及环境活力的综合体现。
1.经济活力:一个城市的经济能力,表现为一种生产能力,即利用区域的各类生产要素与资源转为经济成果的能力,它同各类要素的质量与性质密切相关。如充裕的自然资源、优越的科技资源、富足的资本资源、高度集聚的人才资源等均是区域生产能力提升的强大动力。一个城市最重要的功能是生产功能,经济生产活动决定了城市的其他特质。在数字经济背景下,本研究将衡量经济活力的指标设定为:人均GDP、计算机、通信和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总产值,规划5G基站数量、独角兽企业数量、信息技术产业总产值占比、人均电子商务销售额(亿元)、有电子商务活动企业比重(个)、数字产业的固定资产投资总量和地方财政预算内收入。
2.市场活力:市场活力表现为一个城市向区域内外交流互动并促使其发展的能力。具体而言,则是城市对人流、物流、信息流等要素内外流动的通畅性、便利性。市场活力能促使各类要素资源优化配置和不断更新,同时也能带动和促进周边区域的联动发展;市场活力是加速城市经济成果转化、促进城市经济良好运行的重要基础与保障。本研究将衡量市场活力的指标设定为:财政科技拨款占市财政支出比例、实际利用外资额、R&D 经费占GDP 比例、互联网百强企业数量(个)和每万人专利申请量(个)。
3.人才活力:人是城市最基本的元素,同时也是城市活力最重要的主体。城市有没有活力首先看城市里的人。知识、经验、技能、观念、社会关系网络都附着在人的身上,人才的更新就是上述资源的更新。本研究将衡量人才活力的指标设定为:R&D 人员数量、信息技术产业就业人员、企业每百人中信息人员数量和第三产业从业人员数量所占比重。
4.文化活力:一个城市居民的生活质量指数是城市活力高低的重要指示器。生活质量的提升不仅体现为衣、食、住、行等基本生活需求方面的满足,更要体现为文化娱乐、旅游交流等更高层次精神生活需求的满足。文化活力表现为城市在文化贮存、交流、传播与创造过程中的活力效应,它是城市保持长久活力的根本。一个活力城市除了拥有丰富的文化生活、繁华的文化场景,也需成为一个具有穿透力的文化高地。在数字经济背景下,本研究将衡量文化活力的指标设定为:公共图书馆数量、科技馆数量、在校大学生数、高等学校专任教师数和科研院所数量。
5.环境活力:城市环境表现为生态环境、交通基础环境、医疗教育环境、营商环境等。城市环境的质量优劣直接作用城市活力,产生反馈效应。环境活力是城市活力的基础和重要保障。一个具有环境活力的城市,它展现为空间的友好性[22,23]、城市交通网络的通达化、自然生态与人居环境的友好性、经济发展的优质营商环境等。在数字经济背景下,本研究衡量环境活力的指标为:移动互联网普及率、每百家企业拥有网站数、移动电话基站、万人拥有的省域名数、每百人使用计算机数和政府网站数量,详见表1。
表1 数字经济下城市活力指标体系
总之,城市活力是经济活力、市场活力、人才活力、文化活力以及环境活力的综合体现,具体表现为一个城市相对于其它城市而言具备的能够更好的吸引、拥有和控制优质资源的能力,它能为城市创造出更多的价值,是实现“城市让生活更美好”目标的动力源泉。
二、城市活力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
(一)理论依据
城市是一个动态系统[24],一个系统要保持持续、稳定与健康发展的前提是系统内部的各个组成要素或环节不可缺少,各要素紧密联系、互相联动,且保证系统的开放。而系统活力还需保证要素的输入量和要素的循环速率,即要保证人力、物力、财力与科技输入的数量与质量,还要保证要素循环流动的通畅性与速率。
(二)城市活力指标体系的构建
根据城市活力的内涵,经济活力、市场活力、人才活力、文化活力与环境活力构成了城市活力的评价指标体系。本研究遵循指标设计原则,保证指标的系统性、科学性、独立性、可获得性与可比性,共选择了29个二级指标分别对五个“力”进行测量,以科学合理地把城市活力的每一个活力侧面和综合城市活力进行评价,具体指标体系如表1所示。
三、基于熵值法的城市活力综合评价的实证分析
(一)样本选取与数据来源
本研究以2008—2020年我国35 个大中型城市(含直辖市、省会城市及计划单列市)的数据为研究样本,数据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由于拉萨数据缺失和港澳台数据统计维度不一致,本文未将拉萨和港澳台数据纳入实证分析行列。本研究运用熵值法[25]从经济活力、市场活力、人才活力、文化活力以及环境活力五个维度对城市综合活力进行评价,并对城市活力的空间分布特征进行分析。
(二)测度方法及原理介绍
为避免量纲的影响,首先,对各指标进行标准化处理,采用规范化方法,对原始数据进行线性变换,使得结果映射到[0,1]之间。对于正向指标和负向指标的标准化公式如下所示:
其中,公式(1)为正向指标处理方法,Uij越大越优;模型(2)为负向指标处理方法,Uij越小越优。Uij为标准化的值,Xij为第i年第j项指标的原始值;m为年数,n为评价指标个数。其次,根据公式(3)计算第j项指标的信息熵:
再次,根据公式(3)依次计算各指标的信息熵,然后依据公式(4)计算各指标的权重:
最后,根据公式(5)得到综合计算结果:
(三)实证结果
1.中国35个大中型城市活力综合评价及排名
运用上述公式对中国35 个大中型城市的综合活力进行度量,同时得到2008—2020年这35 个城市各维度的权重分别为:经济活力权重为0.357、市场活力权重为0.159、人才活力权重为0.152、文化活力权重为0.168、环境活力权重为0.165。由各指标权重可知,经济活力的权重最高,文化活力和环境活力次之,指标权重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指标之间的差异程度,说明35个城市间经济差异、环境差异以及文化差异较大,表明经济、环境、文化活力相关的指标对该城市的综合活力影响较大。表2为2008-2020年35个城市各维度活力得分和城市综合得分及排名。
表2 2008—2020年中国35个城市活力平均综合得分
由表2可知,城市综合活力排名前十的城市分别为上海、北京、深圳、广州、成都、武汉、杭州、重庆和西安;排名后十位的城市分别为南宁、长春、石家庄、哈尔滨、兰州、乌鲁木齐、海口、呼和浩特、银川和西宁。城市综合活力得分最高的为上海、最低的城市为西宁,前者为后者得分的4.8倍左右。说明样本城市间的综合活力存在较大的差异。一线城市和省会城市的综合活力普遍高于其他城市。一线城市中上海、北京综合活力相对最强,深圳和广州次之,其中广州文化活力排名第2,经济活力、人才活力与环境活力位列第4,市场活力位列第5,这说明在各项活力指数中表现较为均衡。
2.聚类分析
采用SPSS 软件对2008—2020年35 个城市的平均综合活力进行聚类分析,将35 个城市分为5 大类,具体分类如表3所示。根据聚类分析表可知,第一类是上海,上海作为经济、金融研究中心,名校群集、城市商业繁荣、国际化程度高、交通便利、环境优雅、气候适宜等使得上海城市综合活力排名第一。第二类是北京、深圳、广州、成都。北京作为首都和政治、科教中心,且名校数量众多、人才荟萃,正奋力打造全球数字经济标杆城市,是一座活力之城。深圳是创新之城、科技之城、未来之城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先行示范区,聚集了众多高科技创新型企业,其市场活力十足。广州是千年商都、国家中心城市、国际大都市和粤港澳大湾区区域发展核心引擎,正奋力打造数字经济创新引领型城市和国际消费中心城市。成都位居西南,具有有利的地理优势,环境活力较高,且与重庆携手并进打造川渝城市群,实现集聚效应。第三类是武汉、杭州、重庆、西安、长沙、南京。其中武汉具有“九省通衢”的交通优势、且高校众多,具有较大的人才储备潜力,有利于人才和资本的流动。杭州作为东部发达地区主要城市,具有有利的区位优势且各方面资源条件整体较好。第四类和第五类城市大部分为中、西部以及东北部地区,该地区城市综合活力相对较后,主要是经济活力和环境活力相对较低,因此应充分发挥各地区的自身优势,提高各城市的综合活力。
表3 35个城市聚类分析结果
3.城市活力综合得分空间分布特征分析
根据各城市综合活力的排名和聚类分析可知,2008—2020年中国35个城市的综合活力的空间分布存在较大的差异。以下拟分别对城市综合活力的地区差异、综合活力子系统的空间差异进行分析。
(1)城市活力综合得分的空间特征分析
根据前面测算的结果,将2008—2020年城市活力综合得分进行动态演进趋势分析,根据中国统计年鉴对各省市的划分方式,将35个城市分为了东、中、西部地区,并对各地区的城市活力平均综合得分进行趋势图分析(见图1)。
图1 各地区城市活力平均综合得分趋势
由城市活力综合得分趋势图可知,2008—2020年中国35 个城市活力平均综合得分呈现波动上升趋势,但是各地区城市活力综合得分呈现一定的差异。东部地区城市活力综合得分明显高于中、西部地区,2010年之前西部城市活力高于中部地区,2011年开始中部地区城市活力综合得分略高于西部地区。从城市活力波动性来看,中部地区城市活力综合得分相对最稳定,西部地区城市活力综合得分波动相对最大。
(2)城市综合活力各维度指标得分动态演进趋势分析
以下对组成城市活力综合得分的五个维度即经济活力、市场活力、人才活力、文化活力以及环境活力进行的趋势特征进行分析,具体结果见图2。
图2 城市活力各维度得分趋势
由各维度指标得分趋势图可知,2008—2020年经济活力、环境活力、市场活力以及人才活力均呈现波动上升的趋势,而文化活力呈现下滑趋势,说明五个维度指标得分未呈现高度的协调性。具体来看,五个维度指标中环境活力得分相对最高,其次是经济活力。2011年开始,市场活力与人才活力呈现一定的协同性,经济活力整个样本期间内呈现强势上扬,环境活力虽然呈现上升趋势,但是呈现较大的波动,2013年以后城市环境活力呈现疲软。因此,要提高城市综合活力,需要做好经济、环境、文化间的协调发展,并在发展经济的同时加强文化的发展。
四、广州实现老城市新活力的对策建议
2018年10月,习近平总书记视察广州时强调,广州要实现老城市新活力,着力在综合城市功能、城市文化综合实力、现代服务业、现代化国际化营商环境方面出新出彩。习近平总书记对广州提出这一重要命题,反映了习近平总书记对城市发展规律的深刻把握,体现了习近平总书记对广州发展的重视和殷切期望,赋予了广州在推动老城市实现新活力过程中为国内其它城市树立标杆和积累可复制经验的历史任务,广州要在破解城市转型难题、实现老城市新活力方面先行先试、走在前列。
通过城市活力指标体系的构建和35 个大中型城市的2008—2020年数据实证分析,发现广州在35个大中型城市活力的综合评测中排名第4,仅次于上海、北京与深圳,属于全国第二阵营。这表明作为改革开放前沿阵地的广州,作为广东省省会、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国家中心城市、国际商贸中心和综合交通枢纽的广州,其综合城市活力足够强劲,究其原因是广州工业门类齐全、链条完整,高校科研院所集中、人力资本丰富,文化自由开放,具有高效、便利、通达的交通运输系统,对各种资源具有强劲的吸纳能力和周转能力,并在与世界的开放融通中具有较强的链接能力。具体而言,广州具有五个方面的突出优势:第一,党政军战略性要地;第二,华南门户和交通枢纽;第三,先进生产要素集聚;第四,科技教育资源丰富;第五,历史文化积淀雄厚。
对于城市活力的几个“力”而言,广州的市场活力与人才活力表现强劲,排名第3位。这表明广州市场环境改善成效显著,为广州营造国际一流营商环境、实现现代化国际化营商环境出新出彩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开放是广州的本色,商业和贸易是广州活力的根基,“千年商都”的广州适合建成强大的商贸中心和商业城市。将广州定位为全球商贸中心城市,也体现了城市演化的连贯性。同时,也显现出广州已经形成了较强的人口聚集效应,城市人口活力不断提升。经济活力与环境活力分列第5位。广州在公共图书馆个数、中小学个数等测量文化活力的二级指标方面排名不高,仅列全国第10位。这体现出广州在基础教育与公共文化服务还有进一步提升的空间。
以发展的眼光来看,随着自贸区发展经验的积累、“一带一路”倡议的深入推进以及粤港澳大湾区建设的实际启动,广州实现老城市新活力具备了很多有利条件,但也面临城市竞合格局日趋激烈、产业结构升级较为迟缓、城市空间布局仍需完善、国有企业包袱较为沉重和创新氛围不足等方面的劣势和挑战。广州实现老城市新活力仍需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
(一)强化科技创新,超前布局数字未来产业,激发城市经济活力
当前北京、上海、广州、深圳等市均全方位布局数字技术、数字产业、数字化转型、数据要素等领域,旨在打造具有全球影响力的数字经济高地。广州定位于数产融合的全球标杆城市,数字基础设施建设持续领先,近年来更是加快推动制造、商务、金融、航运、农业等领域的数字化升级,广泛辐射带动周边城市数字经济发展。未来数字经济的发展重心要从消费端向生产端转移,从传统制造向智能制造转变。而智能制造则需要大量自主可控的原创性技术。因此,必须牵住自主创新这个“牛鼻子”,提高数字技术基础研发能力,加强关键核心技术攻关,有针对性地开展高端芯片、操作系统、人工智能等关键核心技术研发,注重原始创新和创新的发展重心生态培育。
完善科技创新体制机制和创新环境,实现人才、资本、技术、信息等科技创新要素的自由流动,提高科技产出效率和产业升级效能。当今时代,产业技术更新速度加快,如果城市的生产布局不瞄准以高精尖技术为内核的产业,就会被时代快速淘汰。未来广州要超前布局前沿产业,抢占制高点,争当技术创新的引领者而不仅仅是追随者。广州要在厚植电子、汽车、石化三大支柱产业基础上,做大做强IAB、NEM 等战略性新兴产业,加快形成支持鼓励黄埔、南沙等区锚定脑科学与类脑研究、人工智能、集成电路、航天航空、海洋工程等战略领域,加强重大共性技术和关键核心技术攻关突破,提高成果转化的效率,加快形成战略领先的现代产业集群和充满生机的创新企业集群。
(二)紧扣大湾区建设契机,全面促进数字化消费,激发城市市场活力
抓好大湾区建设的“纲”,加强穗港澳全面合作,积极参与广深科技创新走廊建设,推动更高层次的广佛同城化。对照主攻方向和重点任务,强化综合集成,形成整体优势,围绕城市核心功能,聚焦关键重点领域,推进广州全球城市经济综合实力、国家中心城市和综合性门户城市引领作用、国际商贸中心资源配置功能、综合交通枢纽高端服务能力、科技教育文化中心创新策源能力取得新突破,在制度创新、扩大开放、品牌建设、创新创业、全球网络、发展平台、人才集聚、品质生活等关键领域打造新高地。
当产业赋予数字性能,消费模式也会随之改变,继而不断给市场注入新活力。数字消费是面向数字化产品及服务的消费活动,对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需要产生关键影响,对强化产业融合、稳定宏观经济具有重要意义。广州应充分发挥数字经济引领优势,强化数字技术赋能消费创新,提升数字消费供给水平。全面促进数字化消费,培育双循环新型动能。挖掘数字化消费需求,提高消费需求水平。加速提升产业供给能力,利用物联网、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等技术推动各类数字产品智能化升级。继续探索激发数字人民币提振消费的积极作用,促进电商、直播经济、在线文娱等数字消费新模式持续规范健康发展。加快线上线下消费有机融合,提升金融服务实体经济质效,推动数字人民币助力提升城市活力。探索利用信息技术手段强化对数字消费平台事前、事中、事后,全链条、全领域的监管效能,助推数字消费健康发展。丰富数字创意内容和服务,加快文化资源的数字化转换及开发利用,打造安全、高效、有序的消费环境。
(三)创新人才工作方式,大力培养数字人才,激发城市人才活力
人才是城市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发展要素。引人、用人、留人是城市保有活力的一项基本工作。要引留并重,以用为本,推动人才工作从“重引轻留”向“引留并重”转变。进一步加大对数字技术教育的投入,深化教育改革,调整教育结构,扩大职业教育、在岗教育的规模,为城市的进一步储备数字人才,创造更多的高素质人才和专业化的人力资本。发展数字经济的一个关键环节是大力培养数字人才,夯实创新型国家的战略基础。实现数字化转型,增强城市活力,更加依赖于数字人才。
要紧紧围绕广州数字经济发展战略布局,编制核心人才库和紧缺人才图谱,围绕产业链、创新链布局人才链。大力培养数字人才还需要创新人才培养模式,以“集成思维”取代“单打独斗”,实施“互联网+职业技能培训计划”,支持技工院校与龙头企业、品牌企业共建数字技能实习实训基地,建立“数字人才粮仓”。以“链式思维”取代“一点一线”,建设集培训、评价、选拔、使用、激励于一体的数字技能人才培育机制,促进技能链、人才链与产业链、创新链深度融合等。实施数字经济人才培育专项计划,促进人才的量质齐升。不断厚植“数字土壤”,涵育“数字生态”,把广州打造成为近悦远来的数字人才“强磁场”,为“数字广州”建设和实现“老城市新活力”注入强劲动能。
(四)传承并创新文化,加强数字生态建设,激发城市文化活力
信息技术持续向实体经济领域融合渗透,新一轮科技和产业革命让中国市场呈现出全新产业生态。广州要进一步推动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建设融合学科链、人才链、产业链和创新链一体化全球领先的数字文化创新研究平台,完善数字生态,让人人参与共建共享。加强数字生态建设,厚植创新创造“土壤”,着力构建数字生态规则体系,全面提升数字生态治理能力,推动数字生态健康、有序、可持续发展。
加快构建数字规则体系,营造开放、健康、安全的数字生态,既要厚植创新创造的土壤,也要构建规范有序的数字生态环境。一是深化数字技术创新应用,大力推动技术创新、产业创新、应用创新、服务创新,努力为数字经济赋能、提质、增效,以营造繁荣发展的数字生态,形成具有中国特色的新型数字空间。二是着力构建数字生态规则体系,全面提升数字生态治理能力,加快构建清朗网络空间,建立健全网络综合治理体系;提升数据治理效能,统筹数据开发利用、隐私保护和公共安全,加快完善数据治理体制机制,完善数据资源开放共享制度,完善数据资源开放共享制度,着力培育规范的交易平台和市场主体,深度挖掘数据要素价值。规范互联网平台运营构建与数字平台特征相适应的政策法规体系,完善促进企业有序发展和规范运营的监管机制,确保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健康发展,不断激发城市文化活力。
(五)持续加大软硬环境建设力度,超前布局新型基础设施,激发城市环境活力
构筑国际综合交通枢纽提升城市硬环境活力。大力推进新型基础设施超前布局,高标准构建未来产业场景,形成具有较强特异性和竞争力的核心优势,更好推动相关产业的集聚发展。建设面向全球互动的综合交通系统,提升对外线路能力,打造以广州为核心的大湾区1小时交通圈,不断增强城市交通基础设施网络对城市发展的支撑和保障作用。建设一批示范性、现代化、立体式综合交通枢纽。全面深化体制机制改革,提升城市软环境活力。不断夯实数字经济市场基础制度,提升数字经济软环境竞争力。推进数字经济市场要素高效配置,培育数据要素市场,完善数据权属界定、开放共享、交易流通等标准和体系建设。构建高效的行政管理体制,完善协同互动的制度体系,建设标志性、引领型的民生与政府治理发展平台,重视城市中人的发展,把人的幸福指数作为评价城市发展的重要指标,为城市的发展注入持久生机和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