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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声造影LI-RADS v2017对MR LI-RADSv2018中LR-3类病灶的辅助诊断价值

2022-08-11李芳陈潇齐信王张坤汤力宇肖扬锐刘烨鼎王祖飞李炳荣

浙江医学 2022年14期
关键词:环状征象归类

李芳 陈潇 齐信王 张坤 汤力宇 肖扬锐 刘烨鼎 王祖飞 李炳荣

肝脏影像报告和数据系统(liver imaging reporting and data system,LI-RADS)主要包括超声造影(contrast-enhanced ultrasound,CEUS)LI-RADS和 CT/MR LI-RADS两套文档,目前已分别更新至2017版(CEUS LI-RADS v2017,以下简称 CEUS v2017)和 2018版(MRI LI-RADS v2018,以下简称 MR v2018)[1-2]。LIRADS的本质为不同影像特征组合。LI-RADS类别也就是对病灶“肝细胞癌(hepatocellular carcinoma,HCC)可能性的高低”作出判定。但由于两套系统在成像技术、对比剂性质、具体评估细则中存在一定差异[3],因此需要研究验证这些差异对LI-RADS分类和准确性的影响。近年来许多研究已表明CEUS v2017与MR v2018各自的LR-5(肯定是HCC)标准对诊断HCC有着相似的高特异度,而各自的LR-M(可能或肯定是恶性肿瘤,但不是HCC典型表现)标准对诊断其他肝脏恶性肿瘤(other hepatic malignancy,OM)的效能也相近[4-7];但对LI-RADS来说,“确定对于LR-3类(不确定良恶性)病变的最优辅助诊断策略”也许是指南最需要进行研究的方向[8-9],然而目前相关的研究报道却十分缺乏。本研究通过分析CEUS v2017对MR v2018中LR-3类病灶的再次评估结果,旨在探讨CEUS v2017对MR v2018中难以明确性质的肝脏病灶是否具有额外的辅助诊断价值,现报道如下。

1 资料和方法

1.1 一般资料 回顾性分析2017年1月至2021年8月在丽水市中心医院就诊的274例HCC高危风险患者的临床及影像资料。纳入标准:(1)患者具有HCC高危风险,符合LI-RADS适用标准;(2)患者的MR及CEUS检查资料齐全;(3)肝内病灶在行MR及CEUS检查之前未经介入治疗;(4)病灶在MR与常规超声检查中均能够被显示;(5)肝内实质性病灶的数量不超过2个(病灶过多容易导致评估目标混淆);(6)MR和CEUS检查间隔不超过1个月。排除标准:(1)有静脉内癌栓或肝外转移征象;(2)病灶长径<1.0 cm(病灶过小影像评估误差较大);(3)影像图像质量不佳不能用于分析。本研究经医院医学伦理委员会审批通过。

1.2 方法 首先,由2名具有13年以上工作经验(均为副高级职称)的放射诊断医师共同阅片,评估病灶的MR特征与MR v2018类别并达成一致意见。然后,根据MR v2018评估结果将其中归类为LR-3的病灶再由2名分别具有7年(中级职称)、10年以上(副高级职称)的超声诊断医师共同回顾CEUS录像,评估这些被MR v2018归类为LR-3病灶的CUES特征与CEUS v2017类别并达成一致意见。超声诊断医师不知晓病灶在MR v2018中的分类结果,所有的评估者均不知晓病灶的病理情况。最后,通过对比MR v2018与CEUS v2017的LR分类结果差异,结合病理分析CEUS v2017对MR v2018中LR-3类病灶的辅助诊断价值。LI-RADS类别包括LR-M、LR-1(肯定是良性病变)、LR-2(很可能是良性病变)、LR-3、LR-4(很可能是HCC)和LR-5。

依据病灶的病理结果,以出现如下情况认为“CEUS v2017的再评估结果归类正确”:(1)HCC在CEUS v2017中被评估为 LR-4或 LR-5;(2)OM 在CEUS v2017中被评估为LR-M;(3)良性病变在CEUS v2017中被评估为LR-1或LR-2。除上述情况之外的其他LR类别变化情况均视为“CEUS v2017的再评估结果归类错误”。

1.3 影像检查方法

1.3.1 MR检查 采用德国Siemens Area 1.5 T超导MR成像仪进行扫描。参数:(1)T2WI,重复时间(repetition time,TR)3 500 ms,回波时间(echo time,TE)90 ms,视野(field of view,FOV)38 cm×38 cm,矩阵320×320;(2)双回波T1WI,TR 120.0 ms,TE 2.4、4.8 ms,FOV 38 cm×38 cm,矩阵256×256;(3)扩散加权成像,b=0、800 mm2/s,TR 5 000 ms,TE 70 ms,FOV 38 cm×38 cm,矩阵128×128;(4)增强扫描采用三维容积内插法,TR 4.1 ms,TE 1.8 ms,FOV 38 cm×38 cm,矩阵320×320,对比剂采用马根维显(Gd-DTPA),剂量0.1 mmol/kg,流率2 ml/s,于25、60、180 s采集获得动脉期、门静脉期和平衡期图像;所有序列的层厚为5~6 mm,层间距均1 mm。

1.3.2 超声检查 采用美国通用公司Logiq E9超声诊断仪,C5-1探头,1瓶声诺维(SonoVue)冻干粉加入5 ml 0.9%氯化钠溶液摇匀后经肘静脉快速推注;开启造影模式动态观察病灶强化情况,直至对比剂在病灶内廓清,总观察时间约4~5 min;定义10~40 s为动脉期、>40~120 s为门脉期、>120 s为延迟期。廓清相关定义:病灶在注射对比剂后<60 s开始廓清为早期廓清;≥60 s开始廓清为晚期廓清;在注射对比剂后2 min以内病灶表现为“黑洞”为显著廓清;病灶较周边肝实质呈低增强但不呈“黑洞”表现则为轻度廓清,≥2 min表现为“黑洞”也为轻度廓清。

1.4 观察指标 MR观察病灶的动脉期强化方式(非环状高强化、环状高强化、无明显强化)、廓清方式(非环状廓清、环状廓清、无明显廓清)、T2WI信号表现(等或低信号、轻-中度高信号、显著高信号)以及病灶有无假包膜、出血、结中结、脂肪变性、靶征、填充/中央延迟强化、毗邻胆管扩张、缺血坏死、扩散受限、血池样强化征象。CEUS观察病灶的动脉期强化表现(非环状高强化、环状高强化、周边不连续结节样高强化、无明显强化)、廓清表现(早期廓清、晚期廓清、轻度廓清、显著廓清、无明显廓清)。

1.5 统计学处理 采用SPSS 21.0统计软件。计量资料以表示。计数资料组间比较采用χ2检验。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病灶一般情况 274例患者共317个病灶,其中58例患者[男40例,女18例;年龄(55.8±11.1)岁]的59个病灶在MR v2018评估中被归类为LR-3纳入本研究,包括33个HCC(均为病理证实),2个OM(均为病理证实的肝内胆管细胞癌),24个良性病变(包括病理证实的局灶性结节增生14个、血管瘤3个、胆管腺瘤1个、炎性假瘤2个,另4个为未经治疗的病灶6个月后复查显示病灶无变化、缩小或消失经临床诊断为良性病变)。

2.2 MR与CEUS的观察结果 MR v2018中LR-3类病灶的长径为(1.5±0.3)cm,具体MR征象见表1。CEUS测量的病灶长径为(1.7±0.4)cm,具体CEUS征象见表2。

表1 MR v2018中LR-3类病灶的MR征象(个)

表2 病灶的CEUS征象(个)

2.3 经CEUS再次评估后病灶的LR类别变化结果有43个LR-3(MR v2018)病灶在CEUS v2017再次评估中出现LR类别变化,最终被CEUS v2017归类为LRM、LR-3、LR-4、LR-5者分别为5、16、22、16个,无LR-1和LR-2者。其中CEUS v2017的再评估结果归类正确26个(均为HCC)(图1),归类错误17个(3个HCC、2个OM、12个良性病变)(图2)。两套系统在归类为LR-3的病变中HCC、OM与良性病变的个数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χ2=6.073,P<0.05)。HCC、OM与良性病变的MR v2018与CEUS v2017的具体LI-RADS分类结果见表3。

图1 74岁男性乙肝患者右肝肝细胞癌MR与超声检查图,病灶长径约1.8 cm;2018版MR肝脏影像报告和数据系统归类为LR-3;2017版超声造影肝脏影像报告和数据系统归类为LR-5[a:MR T2WI示病灶呈轻中度高信号(↑);b:MR T1WI示病灶呈低信号(↑);c:MR增强扫描动脉期示病灶呈非环状高强化;d:MR增强扫描平衡期示病灶无明显廓清呈等信号,未见假包膜征;e:超声造影动脉期示病灶呈非环状高强化(↑);f:超声造影门脉期示病灶无明显廓清(↑);g:超声造影延迟期示病灶轻度廓清呈相对低回声(↑)]

3 讨论

3.1 CEUS v2017对LR-3(MR v2018)类病灶的再评估结果及主要原因分析 本研究表明通过CEUS v2017的再次评估可使相当一部分LR-3(MR v2018)病灶发生LR类别变化(72.9%,43/59),但可能仅有约半数患者能够被正确诊断(44.1%,26/59);在这些出现LR类别变化的患者中,虽然绝大多数的HCC被正确改归为LR-4或LR-5(78.8%,26/33),但几乎所有出现LR类别变化的良性病变与OM均遭到误判。出现上述结果的主要原因是由于CUES与MRI对“非环状APHE、廓清两种征象的显示率不同”以及“两套系统对长径1.0~1.9 cm+非环状APHE病灶的评估细则存在差异”共同导致。CEUS相比MR能够检出更多具有非环状APHE和(或)廓清征象[10-12],是LR-3(MR v2018)类HCC在CEUS v2017中出现类别变化的主因;而对长径1.0~1.9 cm+非环状APHE病灶的评估细则差异导致LR-3(MR v2018)类良性病变在CEUS v2017出现LR类别变化,因为依据MR v2018指南具有该征象组合的良性病变符合LR-3标准,但CEUS v2017中此类病灶将被归类为LR-4[13-14]。笔者认为CEUS v2017将“非环状APHE+长径≥1 cm+无廓清”定义为符合LR-4标准可能有待商榷,因为部分良性病变并不难满足上述征象组合(例如局灶性结节增生),这无疑将导致LR-4/5标准对HCC的诊断特异度降低。

3.2 CEUS v2017对LR-3(MR v2018)病灶辅助诊断价值分析 笔者认为,CEUS v2017对LR-3(MR v2018)病灶具有的辅助诊断价值主要体现在以下两方面:(1)归类为LR-5(CEUS v2017)的病变极可能是恶性肿瘤且有较高概率是HCC,这是由于良性病变极少在CUES中出现任何形式的“廓清”,同时“晚期且轻度廓清”表现对诊断HCC确有较高特异度[12]。(2)对于归类为LR-3(CEUS v2017)的病灶尽管与MR v2018相比其LR类别并无变化,但近来也有研究表明“大多数被CEUS v2017归类为LR-3者是良性病变”[1,15],与本研究结果相符[本研究CEUS v2017的LR-3类病灶中恶性肿瘤仅占比25.0%(4/16),相比MR v2018中的59.3%(35/59)有明显减低];换言之,大部分符合MR v2018中LR-3标准的恶性肿瘤能够在CEUS v2017的LR-3标准中被剔除;因此这也将是一个CEUS v2017再评估的应用价值。

3.3 本研究的局限性 (1)本研究为单中心性研究,具有一定选择偏倚且样本量偏少。(2)多数患者于短期内接受了手术导致阈值增长的数据缺失。(3)由于极少有OM能够被MR v2018归类为LR-3,导致CEUS v2017对其的进一步辅助诊断效能仍不明确,这将有待于更多样本积累继续论证。

综上所述,对MR v2018中归类为LR-3的病变再行CEUS v2017评估具有一定价值;被CEUS v2017再评估为LR-5者极有可能是HCC,而仍旧归为LR-3者有很大的概率是良性病变,但被归类为LR-4者可能仍难以区分良恶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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