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工央企集团下属上市公司发展历史情况综合分析

于建新 王 可 徐西宝 李 虹 /文

为持续优化军工央企集团现代企业制度，提升国防军工行业市场化水平和要素配置能力，以我国十大军工央企集团下属92 家A 股上市公司为研究对象，以深挖历史、追本溯源为基本原则，基于互联网、企业门户网站和企业年报等公开信息，设计一套统一的、可量化的方法，简要梳理这些公司的发展历史、成长过程，探索其发展动因、发展模式，为国防军工行业后续发展、军工央企集团改革、军工资产证券化等提供参考。

公司起源

基本情况

上市公司最多的军工央企集团为中航工业、中国电科、航天科技和中国兵器。中国兵装、中国电子外资合作最多。

公司前身

前身指公司发展中原来的组织形态或名称，新单位设立则原单位注销。本文不考虑同一组织形态中的名称变化，不考虑有限公司、股份公司等性质的公司前身。

上市公司基本情况

据此分析，32 家公司由其前身发展上市。其中，13 家公司的前身为民口企业，集中在兵器、军工电子、航天、航空四个领域：10家因合并重组、借壳等活动加入当前军工央企集团；另外3 家均来自中国兵器集团，主营业务分别是化肥、汽车、贸易。

公司成立与上市

成立时间

上市公司的成立时间按其前身成立时间，无前身的按其最初注册独立法人的时间。通过借壳、合并重组加入现军工央企集团的，以原公司相应时间为准。上市时间参照此规则。

从1862 年的上海洋炮局（长安汽车前身）到2010 年的中国核建，时间跨度长达148 年。1992-2001 年期间，公司成立最为集中，达50 家；1956 年、1958 年、1965 年相对相邻年份略有增长；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成立的8家公司中有7 家为“兵工厂系”。5 家外商投资企业中，上海贝岭、北方股份均于1988 年引入外资并成立公司。

上市时间

军工央企自1993 年起上市，连 同1996-1998 年、2003-2005年，总计7 年时间公司上市相对集中，达51 家，占总数的55%，系受机械工业部改革和现代企业制度建设、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基本纲领、资本市场“国九条”等重大政策推动。

公司上市方式

为追溯公司成立并上市的动机，成立方式分为：因国家要求和内因作用称为改制；因市场和对外合作等外因作用称为新设。

以成为当前军工央企集团下属上市公司为参照，上市方式分为：合并重组、借壳上市、自主发展。其中，自主发展上市指军工央企或其下属单位作为主要发起人或者前身，成立公司并发展上市；合并重组、借壳上市活动的标的公司均已上市。

按上市方式看，自主发展上市占大多数。按成立方式看，自主发展上市的公司中，改制上市占绝大多数。按历史派系看，“研究所系”公司仅通过自主发展上市。

合并重组活动主要发生在航天（7 家）、军工电子（6 家）、兵器（5 家）等领域。其中，2 次为收购私人企业：航天科技十一院收购原南洋科技（现航天彩虹），航天科工二院收购原闽福发A（现航天发展）；8 次为央企之间的划转，8 次由地方国企划转至军工央企，其中，1 次为军工央企间的划转；东安动力由中航工业划转至中国兵装。最早的合并重组活动为1999 年航天一院收购武汉电缆（现航天电子）。此外，原华东科技参与原冠捷科技（新加坡、香港上市）私有化活动，随后华东科技更名为冠捷科技。

上市方式统计

9 次借壳上市活动中有6 次发生在2010 年以后。借壳后在军工央企内进一步划转的典型案例为：中国石油旗下的三星石化被中国电子借壳并更名为中电广通，十三年后，中电广通划转至中船重工，更名为中国海防；军工央企间借壳的典型案例为：＊ST 嘉陵由中国兵装无偿划转至中国电科，随后中电十八所对其进行业务重组并更名为声光电科。

发展模式综合分析

一般规则

为了研究军工企业从成立到上市的一般发展模式，按照发起单位、成立方式、单位性质变更、组建集团企业、外资入股、上市方式、上市节奏（设立股份公司后何时上市）、借壳或合并重组等8 个方面的不同，结合以下规则，统计公司发展路径：

▶关于“改制”“新设”：如果在某步骤成立了新机构最早的独立法人，则做该标记；同一单位的名称、组织形态变化，不做标记；

▶某研究所改制设立股份公司并IPO 上市，发展路径为：“军工研究所——改制上市”，记作一步上市；

▶以某军工工厂为前身发展为股份公司并于若干年后上市，记为：“军工工厂——股份公司——上市” ，记作两步上市。

发展模式分析

经统计，92 家公司共涉及69条具体的发展路径，其中：

一步直接上市的公司有11 家（3 家由前身发展上市），91%的公司在2000 年以前上市。

两步上市的公司有29 家，主要分为两种模式：一是标准模式，即先设立股份公司后上市，如中航机电；二是集团模式，即先成立集团公司，再由集团公司成立股份公司直接上市，如中航西飞。

三步上市的公司有41 家，分为以下三种情况：一是18 家公司在第三步通过借壳、合并重组活动加入军工央企集团，其中，16 家通过“两步走”上市，1 家第一步上市、第二步由国企转为私营企业，1 家第一步上市、第二步引入外资股东；二是加强版标准模式，即在成立股份公司以前先成立全民所有制企业或者有限公司，如中瓷电子、内蒙一机；三是加强版集团模式，即在成立集团前先成立全民所有制企业或者有限公司，如中航电子、中船科技，或者由集团模式注册的股份公司在若干年后上市，如冠捷科技。

四步上市的公司有10 家，主要分为两种情况：一是7 家公司在“三步走”基础上增加1 次合并重组或借壳活动，如航天长峰；二是在“两步走”基础上增加2 次合并重组活动，如中国海防、中国卫通；三是在加强版标准模式、加强版集团模式的基础上进一步延伸，如晋西车轴、中天火箭。

五步上市的公司有1 家，发生在2021 年的长城军工，具体步骤为：国有军工工厂——集团公司——改制设立有限公司——股份公司——上市——由安徽省划转至中国兵装。

总结与启示

在现代企业制度改革红利的推动下，成就了多数公司在1993年至2004 年期间成立并上市。总之，92 家上市公司在中国经济发展多个领域中创造了辉煌业绩，未来将会创造更多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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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 年以后军工央企集团成立的公司上市数量为0，军工资产证券化率相对偏低，军工企业经营活力有待进一步释放，市场竞争力、驱动力和要素配置力有待进一步提升，更多市场主体有待涌现！本研究所依据的公开数据或存在一定局限性，与实际情况或有偏差。但期望其中的分析思路和方法可为国防军工行业后续发展、军工央企集团改革、军工资产证券化等工作提供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