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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区博物馆视角下历史地段老旧社区更新策略研究
——以重庆李子坝片区为例

2022-07-21王秋韵杜春兰

园林 2022年7期
关键词:博物馆空间社区

王秋韵 杜春兰

(重庆大学建筑城规学院,重庆 400044)

2020年,“实施城市更新行动”在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上被首次明确提出。至此,城市发展由“增量”向“存量”的转型进入到国家发展战略层面。同年,《重庆市城市更新工作方案》出台,老旧小区改造提升被列为主要工作内容之一。

城市历史地段是城市文脉的重要载体,在历史文化传承和发展中占有重要地位,受到城市决策者、管理者及各方学者的重视。近年来,城市历史地段的保护以核定公布的历史文化街区及历史风貌区为重点,大多重视传统风貌空间的保护。其中的老旧社区,侧重于从社区属性层面讨论,以基础设施完善、环境品质提升、景观风貌协调等物质空间更新为主,对其历史文化的回应及联结较弱,往往呈现出历史地段社区内外景象落差、历史地段居民认同感缺失、城市文化原真性传承式微等问题。

保护城市历史地段的完整性、和谐性是其更新发展中的重点[1]。老旧社区作为历史地段的组成部分,对其发展具有不可忽视的影响。文章从“社区博物馆”视角切入,探讨如何形成兼顾城市历史文化属性和社区生活属性的更新机制,促进历史地段的整体可持续发展。

1 相关概念及内涵

1.1 历史地段老旧社区

历史地段是一个国际通用概念,中国标准中对历史地段提出明确定义:能够真实地反映一定历史时期的传统风貌、民族特色及地方特色的地区[2]。《重庆市历史文化名城保护规划》中将重庆市的历史文化资源以“三层七类”体系进行梳理,历史地段属于“三层”(三个保护层次)之一,包含“七类”(7种资源)中的“历史文化街区”“传统风貌区”“风景名胜”等。“历史文化街区”“传统风貌区”属于狭义上的历史地段。其中,“历史文化街区”是法定概念,在中国的国家标准中被定义为经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核定公布的历史地段;“传统风貌区”是经推荐,由省市级规划管理部门及相关单位评审、经人民政府公示批准的历史地段。广义上,历史地段不仅包括历史文化街区和传统风貌区等经政府核定公布的部分,也包括其他居住空间及社会生活。

本文所讨论的历史地段老旧社区,即城市中以居住功能为主,能够反映一定城市传统风貌、空间肌理、地域文化,并具有一定历史文化遗存的地区。从物质空间上来说,历史地段老旧社区保留有反映城市一定历史时期的空间肌理,具有一定的传统风貌建筑;社会组织上,这类社区保留有传统社会生活中的邻里关系和生活习惯;发展政策上,其政策多受行政社区影响和管理(图1)。

近年来,关于历史地段老旧社区的讨论日渐丰富,研究主要涉及理论架构、路径机制、更新方法等方面。其中,理论架构的研究主要从历史地段保护层面、发展互动关系层面、利益相关群体层面建立框架体系[3-5];路径机制的研究包括利益方的合作博弈机制、社区参与的组织机制、住房保障及有机利用机制、碎片地段与城市的耦合发展机制等[6-9];更新方法的研究主要从物质空间更新、适老性更新等层面提出[10-11]。总体而言,目前针对更新方法的研究相对较少,且主要集中于空间环境的提升,对于文化属性的关注及相关方法策略的研究仍有待进一步完善。

1.2 社区博物馆

目前,学界对于“社区博物馆”还没有统一明确的定义,但对其概念及内涵的探索,最早可追溯到19世纪末。1887年,德国社会学家滕尼斯初次提出“社区”的定义[12],强调社区作为以“本质意志”为基础,价值取向和人口结构同质的社会共同体,由血缘、邻里、朋友等多种关系组合而成。彼时,瑞典提出户外展示的概念,开创对户外博物馆的探索。到20世纪60年代,反传统、反现代文明的思想大行其道,社区博物馆尝试推翻传统博物馆的束缚,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应运而生。法国博物馆学家乔治·利威尔将其阐述为“将展品置于与之相关的环境中”,强调对展品及其人文、自然、社会环境的系统性研究[13]。随着社区意识的不断强化,社区发展和文化认同在社区博物馆的概念中更加突显。社区博物馆的应用也在美国、英国、日本逐渐推广,并在少数民族历史文化呈现、地域生活文化反映、乡土文化弘扬等各方面涌现(表1)。

中国的社区博物馆研究发展起步较晚,受西方新博物馆运动相关探索实践的影响,最早源于对亚克钦印第安社区的关注[14]。通过CNKI中国知网数据库文献检索,并进行可视化分析得出,中国社区博物馆的研究从2005年后呈现明显上升趋势(图2),与之相关联的研究热点主要有生态博物馆、新博物馆学、乡村博物馆、历史文化街区、文化遗产保护等(图3),具体主要包括概念、应用范畴、方法机制等层面的研究。概念研究主要涉及社区博物馆的发展演变过程、核心特征、核心理念、社会职能等方面[12,15-18]。其中,单霁翔[16-17]从“整体”“原地”“活态”“自我”“开放”“发展”“可持续”7个方面总结社区博物馆的核心保护理念,并认为其在社区层面具有集体记忆传承、文化资源挖掘、文化特色守护、公共参与促进等社会职能;宋向光[18]认为社区博物馆具有在地、动态、遗产化的特点。实际应用主要包括传统街区保护、文化遗产旅游、新型城镇化建设以及乡村本土化发展等范畴[19-22]。方法机制层面,有结合“三坊七巷”保护工作提出“政府主导、居民参与、实体运作、渐进改善”的社区博物馆运作模式[23],有将社区博物馆理念引入鼓浪屿历史国际社区保护研究,提出社区生活保护的原则和建筑活化利用方法[24]。总体上,国内学者对于社区博物馆理念的探索多集中于概念层面,研究范畴以历史街区、乡村等居多,对于老旧社区范畴下的更新方法探索相对较少。

2 社区博物馆视角下的历史地段老旧社区更新

2.1 当前中国历史地段老旧社区更新趋势及困境

(1)物质空间改善居多,精神文化回应不足。在政策层面提出的更新指导中,老旧社区的更新工作以改善居住条件为主,包括环境品质提升、基础设施完善等,对于精神文化层面的关注相对薄弱,导致文化式微、传承消失。如何挖掘老旧社区精神文化,促进其更新发展,避免社区空心化,是焕发社区更新活力的重点,更是历史地段老旧社区与一般社区的最主要区别。

(2)地段发展施力不均,社区内外落差明显。当下,历史地段更新的系统性、整体性较弱,通常以历史文化街区和传统风貌区作为更新的重中之重,形成政策、资金等多方面的资源倾斜,而对历史地段老旧社区的重视程度相对较低,引导及扶持缺位,发展方向迷失。在历史地段更新保护“一盘棋”的思维倡导下,缩小历史地段老旧社区内外的发展差距是大势所趋。

(3)自上而下更新为主,公众参与程度不高。早期的传统更新模式以政府主导、自上而下的更新为主,公众参与途径少、积极性不高,社区认同感呈现被动式更新的局面。随着有机更新的提出和实践,“公众参与”“非物质环境保护”受到重视,逐渐强化对公众利益的保护。在历史地段老旧社区的更新中积极探索公众参与方法,思考社区运营的优化策略,既是挑战,更是机遇。

2.2 基于社区博物馆理念的历史地段老旧社区更新路径

基于现有研究成果的分析总结,社区博物馆以“地域+传统+记忆+居民”为主要模式[23],提倡历史文化属性与社区生活属性的综合考量,具有整体性、原地性、活态性、自主性、开放性和可持续性,注重人在其中发挥的积极作用,以此形成时间、空间上的动态统一[15],促进社区良性发展。

将社区博物馆理念引入历史地段老旧社区的更新,是二者价值内涵的整合,更是社区博物馆理念在历史地段老旧社区更新中的内涵延伸(图4)。以此,结合上述现有理论研究成果[12,16-18,23],提出社区博物馆视角下的历史地段老旧社区更新路径(图5)。

(1)构建层级完整的空间载体。历史地段老旧社区的空间特性在城市宏观角度、区域中观角度、社区微观角度上均有反映,且往往是空间格局、空间肌理及空间形态的集中体现。基于社区博物馆的“整体性”“原地性”理念,应将其置于不同空间层级梳理。宏观上,强化城市空间格局特色,保护城市空间格局完整;中观上,衔接地段空间肌理,强调历史地段空间肌理的统一及延续;微观上,挖掘社区空间形态亮点,形成在地的社区空间差异化呈现。

(2)激活形态多元的文化内核。历史地段老旧社区的文化因素主要以物质及非物质形态体现,具有形态多元、类别多样的特点。物质形态下,通常包括社区内具有传统风貌的居住建筑、非居住功能的其他历史建筑、历史构筑以及社区周边的历史建筑或建筑群。非物质形态下,包括历史地段所蕴含的历史文化精神及发展进程中形成的社区生活传统。这些历史文化因素与日常居住和社区交往紧密相关,体现出强烈的社区化和日常性特征。基于社区博物馆的“活态性”理念,历史地段老旧社区的文化激活,既有历史文化的一脉相承,更有社区传统的活态展示,在地域文化传承中具有特殊意义,是其区别于历史文化街区或传统风貌区之处,也是形成社区更新优势及更新效果差异化的关键。

(3)引导居民为本的主体驱动。居民是社区的主体,是社区的重要组成部分,社区博物馆的“自主性”理念,强调社区主体的参与和自治。广泛听取居民意见,以调动居民参与的积极度,发挥其主观能动性,更有利于形成社区更新的内生力。同时,强化居民从社区环境使用者到美好生活创造者的角色转变,鼓励居民参与到文化传承保护中,提升居民的认同感、自豪感和归属感,形成社区更新及治理的动力源泉。

(4)挖掘借力广泛的外部催化。现有的实践经验说明,单一力量投入的社区更新仍面临存续艰难、长远发展动力不足等问题。基于社区博物馆所提出的“开放性”“可持续性”理念,积极发挥外部力量的催化作用。一方面,调动历史地段的政策、区位、人群等优势,完善相关保护法规及制度,通过借助社区业态更新、政府及组织扶持等多方力量,形成资金运作流转的良性循环,促进社区的可持续更新;另一方面,营造开放的社区氛围,鼓励社区外部游人以“观展”视角参与,促进社区内外的交流沟通,发挥“博物馆”的展示宣传力。

3 重庆李子坝片区老旧社区实证研究

3.1 研究对象概况

李子坝片区位于重庆渝中半岛,是重庆母城风貌及历史文化体现最为集中的区域之一,也是山地城市老旧社区的典型代表。研究范围划定面积0.74 km2,北侧紧临嘉陵江,西侧为李子坝抗战遗址公园,东至大田湾体育场,南临鹅岭公园,其中包括桂花园社区、桂花园新村社区、新都巷社区三大社区及李子坝历史文化街区、大田湾历史文化传统风貌区,是重庆较为典型的历史地段(图6)。本文主要研究对象即该范围内的三大社区。

3.2 实证研究方法

本文主要通过资料整理、实地调研、人群访谈等方式展开实证研究。资料整理方面,以社区的历史记载、工作报告、统计数据等内容作为基础资料进行分析梳理;实地调研方面,通过多次不同时段的实地走访,以图像形式为主,记录社区空间状态及使用情况;人群访谈方面,对社区工作人员、社区居民、外来游客三类人群进行随机访谈,其中包括社区居委会干部、街道办职员6人、社区居民志愿者、普通居民15人、外来游客10人,通过访谈,重点了解社区日常工作内容、居民对社区的满意程度以及游客对社区的主观感知和对片区历史的认知。

3.3 李子坝片区老旧社区现状资源及挑战

结合资料整理、实地调研及人群访谈,分析社区的现状资源及挑战,从社区博物馆视角下的空间、文化、人群、运营4个层面进行归纳提炼。

3.3.1 空间层面

(1)城市空间格局特征明显。背山面水,高差变化大,是山地城市立体空间格局的典型代表,呈现出“滨江—社区—山体”分层分台的格局(图7)。

(2)区域空间系统零散割裂。老旧社区中现有的公共空间较为分散,公共空间系统网络构建不完善,横向连续性不足,竖向引导性缺失,空间可达性不强。

(3)社区内部空间品质缺失。环境品质不高、空间利用率低下,消极空间频现,老旧社区普遍面临的基础设施陈旧、人车空间组织失衡等问题同样是这三个社区的困扰所在(图8-a)。

3.3.2 文化层面

(1)文化形态类别多元。社区内部及周边历史文化遗存分布多且集中,文化传统映射丰富,蕴含抗战文化、红岩文化、巴渝文化等多元的历史积淀(表2、图9)。

表2 文化资源梳理Tab. 2 Combing of cultural resources

(2)文化价值外显不足。多元文化的共同影响下,新旧碰撞具备交融互促的优势,但这种优势仍体现不足、缺乏整合,呈现对立矛盾的局面。在新兴文化冲击下,传统地域文化式微(图8-b)。

3.3.3 人群层面

(1)人群结构复杂,流失严重。社区发展经历衰落期,基础设施及居住环境的落后使大量原住民外流。基于各社区2020年摸底调查统计数据进行分析,桂花园社区总人口12 396人,60岁以上占比21%,流动人口占比19%;桂花园新村社区总人口10 182人,60岁以上占比25%,流动人口占比15%;新都巷社区总人口10 074人,60岁以上占比18%,流动人口占比48%。总体上,现存居民以老年人口及外来务工人员为主,人员组成相对复杂。其中,老年人口具有较强的社区黏性,文化认同基础好,但行动力较弱,而外来人员的社区认同感相对薄弱,也使社区空心化加剧。

(2)居民意识觉醒,但发挥有限。受到周边历史文化保护影响,相关历史文化普及力度增强,同时网红旅游打卡现象兴起,为社区带来大量的游客流量。在此影响下,社区出现居民自发组织的志愿团队,开展秩序维护、游客疏导、景点讲解等工作,但规模较小,影响力微弱(图8-c)。

3.3.4运营层面

(1)业态单一缺乏动力。社区内部基础服务类业态居多,主要满足居民日常生活需求,业态相对单一,社区周边等景点催生部分文创业态、特色餐饮业态,但对社区带动较弱,社区商业价值发挥滞后。

(2)外部力量介入失衡。以政策引导为主的介入主要围绕历史文化街区及传统风貌区,导致社区助力短缺,与周边形成断层,发展分离;以社区组织为主的介入也围绕热度较高的轻轨穿楼、二厂展开,对自身内部价值展示不足(图8-d)。

3.4 社区博物馆视角下李子坝片区老旧社区更新策略

3.4.1 空间载体:重塑山地立体空间体系

李子坝片区老旧社区集中展示了重庆母城最典型的山地风貌,是重庆山地立体空间演化发展的缩影,重塑山地立体空间体系,有助于形成特征鲜明的社区博物馆空间载体。主要包括三个方面:(1)保护分层分台的格局,定位社区在各层空间中的典型节点,确定社区博物馆空间总体基调(图10-a);(2)完善立体路网,强化车行空间的横向联通及步行空间的竖向连续,打通断头空间和断头路,提高空间可达性,建立社区博物馆体系化路线(图10-b);(3)优化社区内部重要公共空间,升级城市家具、导视标识等配套设施,提供聚会活动、观景打卡场所,打造社区博物馆路线亮点(图10-c)。

3.4.2 文化内核:活化多元山城文化价值

李子坝片区老旧社区丰富的文化资源为其文化价值呈现奠定了良好的基础,多元的山城文化也成为社区博物馆的重要展品。主要包括两个方面:(1)强化社区周边文化资源与社区主体的路线联系、视线联系、情感联系,扩大周边文化资源辐射半径;(2)充分利用社区空间载体,以标识引导、小品雕塑、城市家具、风貌留存等手段,强化空间识别性,构筑记忆场所,提升内部文化资源的展示力度,引导社区内部文化价值输出,加强社区内部文化资源的辐射强度,构建内涵丰富的社区博物馆文化内核(图11)。

3.4.3 主体驱动:强化居民主体行动框架

李子坝片区老旧社区中的居民在文化积淀和旅游现象的影响下,初步具备了对社区文化认同的模糊概念,在更新中充分调动居民的积极性,发挥其主人翁意识,是社区博物馆理念的关键。主要包括两个方面:(1)加强文化认识。通过社区普及、创意活动组织等方式,引导自主认识,加强对社区内部及周边文化资源的基本了解,建立保护意识,培养文化认同感。(2)加强文化交流。鼓励社区志愿者、文化宣讲团等组织形式,引导社区内部不同团体之间、社区与游客之间、不同社区之间的交流,增强社区归属感,形成主体行动闭环(图12)。如依托社区现有文化资源,引导建立“领学人+学习者”模式的社区文化兴趣小组,打通社区文化认知渠道;通过文化点认领、定点观察记录等方式,加深文化认同,树立社区文化意识;同时,明确社区文化行动路径,鼓励具备一定知识基础的居民担任社区志愿者,在文化点进行志愿服务,一方面承担社区秩序维护工作,另一方面向游客进行讲解宣传,构建社区文化讲解团队,促进社区文化价值传达。

3.4.4 外部催化:发挥周边产业介入优势

李子坝片区老旧社区周边正发挥极强的产业优势,社区作为滨江层李子坝历史文化旅游、山腰层鹅岭二厂创意文化旅游及山脊层鹅岭公园自然观光旅游之间的枢纽,存在较大的游客基础,引导周边优势介入社区发展,通过点状、线状的业态优化,有助于建立由江至山的特色业态连续性引导。一方面,依托社区博物馆主题游线,进行沿线业态调整置换,如市井文化主题游线上,通过增加山城特色餐饮、市井味道展厅等业态形式,突出沿街业态主题;另一方面,围绕路线上的重要文化节点,进行周边业态置换,如抗战文化主题游线中的圆庐节点,通过对围绕圆庐的居住及闲置建筑置入文化讲堂、特色书吧、茶馆等业态,增强节点丰富度。总体上,产业介入为片区传统单一业态注入新活力,能为社区提供一定的就业岗位,吸引劳动力回流,催化主体认同感(图13)。

4 结语

兼具城市历史文化属性和社区生活属性是历史地段老旧社区的特殊性所在,因此,常规的社区更新思路无法与之完全对症。在城市发展提质增效的新阶段,如何回应此类社区的发展困境,建立差异化更新思路值得进一步探讨。本文从社区博物馆视角切入,在该理念所倡导的整体性、原地性、活态性、自主性、开放性、可持续性原则下,构建“空间载体+文化内核+主体驱动+外部催化”更新路径,并以李子坝片区老旧社区为例,分析总结其空间、文化、人群、运营层面的特征及现状问题,对应提出上述更新路径下的4个更新策略,以期为城市历史地段的老旧社区更新提供一种思路借鉴。目前,这一思路的探究讨论主要集中于理论层面,在实践层面的验证存在不足,未来研究仍需结合更多的实践展开,以更直观地进行思路纠偏及完善,促进历史地段老旧社区的高质量、可持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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