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津冀都市化农业协同发展路径与机理
2022-07-19苑紫彤王军刘叶史艺萌
苑紫彤,王军,刘叶,史艺萌
(河北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河北 保定 071000)
2014~2017 年在京津冀农业协同发展的进程中,雄安新区被设立为疏解北京人口的集中承载地。农业协同发展中的都市化趋势加强,如消费水平提高,市场结构升级,产业链延伸加速[1]。京津两市在“十四五”期间都市农业形态加速形成,在边际报酬递减和产业结构升级趋势下,都市化农业将由京津地区向河北地区转移疏解,雄安新区以嵌入型城市化功能加速带动京津冀都市化农业协同发展,推动环首都农业圈向“环京津雄都市化农业圈”转型。
近年来,都市化农业是集生活性、生态性、生产性综合而成的多功能复合型产业[2];都市化农业通过推动三产融合,来拓展农业产业链、提升价值链和完善利益链[3];为实现京津冀农业梯度区际转移、延伸价值链,需对财税体制改革进行探索,打破行政边界刚性约束,构建产业区际转移利益协调机制[4]。除外,京津冀农业协同发展还需要政府引导利用区域财税的倾斜政策和产业立项等政策,链接市场机制,重构和优化政府、市场和社会三者之间的关系[5]。目前京津冀都市化农业发展梯度落差大,河北农业都市化水平低于北京和天津,未来河北应紧抓京津冀农业协同发展与雄安新区建立这两大机遇,充分利用农业区位与政策优势,创新农业多样市场化服务功能,探究因地制宜的农业都市化发展机制[6~9]。有利于促进京津冀发展规模性、精准性、科学性、多功能性农业,推动京津冀农业协同发展的速度,对未来京津冀都市化农业协同发展具有借鉴意义。
1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1.1 数据来源
本文使用的数据主要来源于北京市、天津市、河北省2020 年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以及政府有关部门官方网站统计数据;并采用国家统计局(2008~2019 年)的北京、天津、河北的农业总产值、国民生产总值与全国农业生产总值以及全国国民生产总值等数据。
1.2 研究方法
1.2.1 SWOT 法 SWOT 作为基于内外部条件与环境基础之下的战略分析管理工具,由研究对象所具有的优势(S)、劣势(W)、机会(O)、挑战(T)4 个研究部分组成[10~12]。采用SWOT 战略化分析方法研究京津冀都市化农业发展形势,有利于京津冀农业协同发展都市化战略组合决策[13,14]。
1.2.2 量化分析法 量化分析法是通过数据量化分析支持论点。该研究主要采用京津石雄四地市场引力测算、区位商测算2 个指标说明京津冀农业协同发展的优势。
1.2.2.1 京津石雄四地市场空间引力测算。为了分析京津冀雄都市圈内城市间市场引力作用的强弱,利用引力公式计算京、津、石、雄城市间市场空间引力,探究其市场空间规律。京津石雄四地间市场空间引力作用总强度的计算公式如下所示:
式中,G为城市间市场作用总强度;K为市场与政府影响系数,其中初期市场与政府影响系数<1;D2ij为基点城市i到目标城市j的距离(km);Pi为城镇居民人口数量(万人);Pj为目标城镇居民人口数量(万人);i为基点城市,包括天津(t)、石家庄(s)、雄安(x)、北京(b);j为目标城市,包括天津、石家庄、雄安。
1.2.2.2 区位商测算。京津石雄四地的农业区位商计算公式如下所示:
式中,LQi为i区域的区位商值;N1为区域农业总产值(亿元);A1为区域国民生产总值(亿元);N0为全国农业生产总值(亿元);A0为全国国民生产总值(亿元)。若LQi>1,表示i区域产业优势明显,可向外输出产品;LQi=1,表示i区域产业无明显优势;LQi<1,表示i区域产业处于劣势,产品不能满足本区域的需求。
2 结果与分析
2.1 优势
2.1.1 京津石雄区位优越,市场辐射范围扩大,雄安影响力逐步增强 京津冀都市化农业“一环六放射二航五港”,“一环”即首都经济圈环京高速走廊;“六放射”即北京为中心向六个方向放射的运输通道;“二航”即首都国际机场和新建的北京新机场;“五港”即秦皇岛港、京唐港、曹妃甸港、天津港和黄骅港,尤其大兴国际机场强化了京津冀都市化临空港辐射能力,带动了临港型农产品国内外商贸能力;雄安新区嵌入京津冀都市圈内,提升了高端农产品辐射能力,扩大了京津冀都市化农业高端消费门槛范围。
北京—天津、北京—石家庄、北京—雄安的市场空间引力依次为129.85、22.70、17.68,天津—石家庄、天津—雄安的市场空间引力分别为13.91、12.55,石家庄—雄安的市场空间引力为2.26(表1)。雄安最为京津石辐射范围重叠点,具有市场集聚增长潜力,未来将会在京津石等省市群市场辐射带动下,空间引力逐步增强。
表1 京津石雄间市场空间引力Table 1 Market space attraction among Beijing,Tianjin Shijiazhuang and Xiongan
2.1.2 河北农业专业化强,产业结构优化升级,京津都市农业推动作用大 河北省为基地型农业大省,2008~2019 年河北省农业区位商均>1,且>北京和天津,说明该省的农业专业化强,农业都市化逐步显现,且比较优凸显;北京农业区位商持续减少,说明北京在重点发展密集型都市化农业;天津农业区位商稳步减少(表2),说明天津积极发展适度规模农业,并由城郊农业逐步转化为都市农业。北京、天津农业专业化程度比较低,两市农业对外依赖性进一步加强,为京津冀农业协同发展转型升级提供了可能。
表2 2008~2019 年京津冀农业区位商变化Table 2 Changes of agricultural location quotient of Beijing,Tianjin and Hebei from 2008 to 2019
2008~2019 年河北与北京农业区位商比值由9.1 提高到29.5,河北与天津农业区位商比值由5.8 提高到6.4(表3),河北在承接京津农业生产要素扩散的同时,利用自身农业优势加快农业产业结构转型升级,提升河北农业专业化程度;京津加快都市化农业发展,提高农业科技贡献率,为河北都市化农业提供发展条件[15]。
表3 2008~2019 年冀京、冀津区位商比值Table 3 Ratio of location quotient coefficients between Hebei and Beijing,and Hebei and Tianjin from 2008 to 2019
2.1.3 京津冀都市化水平不断提高,雄安都市化消费需求将不断扩大 2013~2018 年京津冀居民家庭恩格尔系数均有不同程度的降低(表4),说明该地区的居民消费能力和生活品质在不断提高。雄安作为承接部分北京人口、一二三产业的地区,将会拉动消费需求,逐渐扩大京津冀都市化农业市场。
表4 2013~2018 京津冀城镇居民家庭恩格尔系数Table 4 Engel coefficient of urban household in Beijing,Tianjin and Hebei from 2013 to 2018
2.1.4 河北农业生产比较优势显现,京津对外农产品依赖加强 京津冀农业总产值与GDP 的比重呈下降趋势,当今农业发展速度缓慢,农业产业结构急需转型升级,其中河北农业产值与GDP 的比重为8.0%~10.5%,均高于北京和天津;北京农业产值占GDP 的比重逐年降低,说明北京对河北省等周边省份的农产品依赖性增强;天津农业产值占GDP 的比重呈波动增长趋势,但比重依然较低(表5),说明天津对河北省等周边省份农产品的依赖性依然较强。
表5 2013~2019 年京津冀农业产值占当地GDP 的比重Table 5 Proportion of agricultural output value in local GDP of Beijing,Tianjin and Hebei from 2013 to 2019(%)
2.1.5 京津冀农业安全地位不可动摇 近年来京津冀第一产业增速呈现下降趋势,京津冀三地的农业发展趋缓,增速的幅度低于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说明农业的发展不能随着都市化的进程加速,但基于农业安全性底线的要求,京津冀第一产业增加值增速总和趋于零(表6)。
表6 京津冀三产的增加值增速Table 6 Growth rate of added value of tertiary industry of Beijing,Tianjin and Hebei (%)
2.2 劣势
2.2.1 雄安新区都市化农业处于规划起步期 《河北雄安新区规划纲要》提出发展创意农业、观光农业和都市农业等新业态。当前雄安新区处于规划起步阶段,产业化龙头企业数量少、辐射带动力弱,导致农产品附加值低、品牌影响力弱。当地三产融合发展缓慢,农业社会化服务体系发展滞后,导致都市化农产品消费结构和市场供需尚未成熟。
2.2.2 京津冀都市农业协同发展能力较弱 2021 年北京、天津的农业科技贡献率分别为75%、68%,农产品加工业与农业产值比分别为3.5∶1、2.8 ∶1;而河北的农业科技贡献率不足60%,农产品加工业与农业产值比2.4 ∶1,说明京津冀地区都市化农业尚未形成合理的梯形结构,都市化农业协同发展能力较弱。
2.2.3 河北省都市化农业发展观念存在滞后性和非普及性 基地型农业在河北地区具有大众化、普及化、单一化的特点,2020 年河北省三品一标农产品3 500个,远低于北京地区,都市化水平较低。说明河北省农业从业人口的都市化农业观念淡薄,缺乏专业农业人才,是阻碍该地区农业产业升级的主要原因。
2.2.4 河北省农业效率相对较低 2020 年河北省农业灌溉水有效利用系数为0.675,低于北京(0.75)和天津(0.72);农作物耕种收综合机械化率为80%,低于北京和天津。说明河北省农业效率较低,都市化农业综合发展能力薄弱。
2.3 机遇
2.3.1 提高农业质量效益和竞争力为京津冀实现都市化农业提供可能 京津冀实施高质量农田建设工程,2020 年高质量农田面积占比约为60%,农产品质量监测合格率均大于97%;近年来,京津冀地区坚持强化绿色导向、标准引领和质量安全监管,大力发展与建设农业都市现代化示范区、粮食生产功能区、重要农产品保护区和特色农产品优势区[16],为实现都市化农业提供了可能。
2.3.2 雄安新区正在加速都市化农业布局优化 雄安新区作为京津石都市化农业协同发展纽带,结合“一区一带百园”建设,将大力发展科技创新农业、都市农业,培育“科技+”“农业+”“物联网+”等新兴产业和新型业态,引领带动河北农业升级发展,为京津冀都市化农业协同发展创造了机会。
2.3.3 京津冀正在加速现代农业产业结构调整 京津冀三地现代农业发展划分为“两区”,即都市现代农业区和高产高效生态农业区。京津和河北省环京津27个县市,以发展都市现代农业为主,着力推进“调粮增菜”、京津“菜篮子”产品供给,发展生态循环农业,发展主食加工业和农产品物流业,发展种业信息化,强化农业科技创新;河北省以发展高产高效生态农业,肩负建设重要农产品生产基地,提高京津冀都市群“米袋子”“菜篮子”产品供给能力,发展高效节水型农业,建设高原特色农牧业,打造沿海水产经济带等职能[17]。京津两市在养殖结构上实行“一退两进”政策,提高两市鲜奶和鲜蛋的供应水平,保障粮食安全;减少生猪养殖,只保留种猪产业。未来将根据农业生态区划对京津冀有交叠的农业区划整合产业和主体功能分区。
2.4 挑战
2.4.1 规划执行、协调之困 目前缺少京津冀都市化农业发展的战略定位和规划指导,缺少都市化农业发展理论和实践方法;现阶段都市化农业属于高消费农业,因此缺乏市场驱动机制;加之经营主体不突出,农民专业合作组织跨区域合作的机会较少。
2.4.2 驱动力不足 政府和市场在强度结构与时间配置上存在错位,农业区域经济增长在政府与市场力量分配上协调性较弱,容易造成区域产业协同中的市场失灵和政府失灵[18],如垄断性竞争、成本与收益分离、市场竞争不公导致的市场低效,社会收入分配不公、特权分配不等。京津冀都市化农业存在资金分配不均、土地资源流转成本高与用地存量不足、消费水平参差不齐等阻碍驱动力发展的因素。
2.4.3 手段之困 三地都市化农业缺乏农业协同发展的保障机制、政策法规与管理体制,区域政府间存在着条块分割、资源分散、部门间权责不清等问题[19]。目前政府在实施过程中,存在政策执行不到位、管理效果低、成本高等问题,缺乏利益诱导型和社会平衡型多元主体参与手段的综合运用[20,21]。
2.5 战略组合分析
通过对京津冀都市化农业协同发展优势(S)、劣势(W)、机遇(O)、挑战(T)分析,结合雄安新区设立目的与都市化农业发展演变特点,制定了京津冀都市化农业协同发展战略组合。
2.5.1 SO 战略:都市化农业加速增长战略 SO 战略要充分利用区位优势、消费潜在需求等优势,把握农产品产业结构调整、农产品提质增效等机遇,积极创造都市化农业高效发展条件。
2.5.2 WO 战略:农业园区稳定发展战略 WO 战略要及时规避都市化农业规划不成熟、发展观念局部落后、协同发展能力与效率较低等劣势,充分利用机遇,提高都市农业质量,优化产业布局,实现多地资源要素优化配置。
2.5.3 WT 战略:基地农业转型升级战略 WT 战略要迎接挑战,低发展水平地区应承接首都农业非核心功能的要素扩散,加速向农业园区发展转型,延长农业产业链,促进产业链增值与对接融合。
2.5.4 ST 战略:科技农业创新驱动战略 ST 战略要发挥优势作用,针对挑战推进农业科技创新进度,提高农业科技能力,丰富农业经营模式,整合内部资源,提高产业整体竞争力。
3 京津冀都市化农业协同发展的路径与机理分析
3.1 发展路径
京津冀都市化农业协同发展具有系统性、长期性等特点,其发展路径为“明确功能定位(初期)—河北省转型发展(中期)—梯形产业分工格局的形成(中后期)”。初期阶段,基于对京津冀地区功能定位的基础上进行发展,即北京发展都市农业,天津发展滨海型都市农业,河北省发展基地型农业。中期阶段,河北承接首都农业非核心功能要素扩散、物流中心、技术孵化,向城郊型农业转型。中后期阶段,北京重点发挥农业的生态功能和社会功能,形成高新技术和服务型农业高地,天津强化都市型农业食品加工业,与雄安新区同步建设,河北启动都市化农业进程,京津冀构建三地梯型产业分工结构格局[22,23]。
3.2 发展机理分析
3.2.1 全要素流动集聚机理分析
3.2.1.1 概念解释。根据京津冀开放市场与农业生产要素的供给与需求,在农业协同发展财政税收产业政策的支持下,使影响京津冀农业区域经济增长的自然资源、地理位置、资本投入等生产要素在区域间趋利流动,积聚产生集聚效应和乘数效应;鼓励大资本进入大农业,发挥大市场作用,对政府松绑,使商品生产最大限度地获取更大的利润,推动产业在区域间向优势地区转移,实现区域经济以要素、商品和产业三种形势增长[24~26]。
3.2.1.2 机理分析。绘制京津冀要素流动集聚机理示意图结果(图1)显示,要素流动集聚导致经济增长应用最为广泛的是索罗经济模型,其中,发挥市场驱动、政府扶持双向作用,推动京津冀多元主体共同参与,即农业经营主体、农业龙头企业、农业专业合作组织,提高区域要素、商品、产业经济水平,整合各种资金、技术等资源要素,通过集聚、流动提高经营主体、企业与社会组织参与积极性,同时推动区域间农业经济增长[27]。
图1 京津冀要素流动集聚机理示意图Fig.1 Schematic diagram of element flow and agglomeration mechanism in Beijing, Tianjin and Hebei
3.2.2 产业链对接融合机理分析
3.2.2.1 概念解释。京津冀三地农业经营主体,按照降低产业链对接成本,增加市场盈利和利润空间机理,将农业产前培育、产中种植和加工、产后流通和销售各环节,实施横向、纵向一体化延伸;通过龙头企业、中介组织和专业市场带动等,实现涉农组织内外产业链一体化、高级集团化、平等联盟化,形成具有稳定性价值增值能力的基础链、扩展链、循环链循序渐进的三种组织结构的京津冀协同增制的产业链条。
3.2.2.2 模式解析图。绘制京津冀农业产业链对接模式基础链机理示意图(图2),深度延伸农业产前、产中、产后链条的长度,推动京津冀农业经营主体、中介组织、专业市场等多元参与,促进农业产业链对接融合,形成稳定的基础链、扩展连和循环链,增强产业链条价值增值能力。通过扩展生产过程的纵向深度,增加农业功能的多样性,提高农业规模化和标准化程度,延长产业链,增加农产品附加值。
图2 农业产业链对接模式基础链机理示意图Fig.2 Schematic diagram of basic chain mechanism of agricultural industry chain docking mode
3.2.3 多元共建推动机理分析
3.2.3.1 概念解释。京津冀三地农业部门、专业合作组织和现代农业各类经营主体以及社会资本、科研组织等共同构成协同组织网络,分别采用低利息高补贴、惠农信贷、产业政策倾斜等;各类涉农企业采取股权注入和联盟,社会资本采取PPP 模式融资,鼓励社会资本进入都市化农业建设中,加快产业融合;媒体进行社会监督,科研机构采取实施第三方评估等多元善治手段。形成以京津冀农业银行为中心,政、产、农、学、研、媒协同共利、协商互动、共治多赢的京津冀农业协同发展多元驱动的格局,实现资源统一调配,促进京津冀三地农业产业结构转型升级。
3.2.3.2 机理分析。绘制京津冀农业多元联动善治机制示意图(图3)。在京津冀都市化农业协同发展的进程中,必须依靠农户、农业专业合作组织、跨区域涉农部门的公共合作来实现都市化农业协同发展。各多元主体之间通过合作、协调的伙伴关系来处理农业协同发展中的挑战,构建一个政府主导、多元主体协同推动的京津冀农业正和博弈范式[28,29]。非政府组织是农业都市化治理实现的“关键加入者”,引导第三种力量参与到公共事务管理中[30,31],有利于建立法治化的公共服务型政府,走互动合作的共建之路[32]。
图3 京津冀农业多元联动善治机理示意图Fig.3 Schematic diagram of good governance mechanism of multiple linkage of agriculture in Beijing, Tianjin and Hebei
4 主要结论与建议
4.1 主要结论
定性与定量相结合,运用SWOT 分析京津冀都市化农业发展的优势、劣势、机遇与挑战,构建京津冀都市化农业协同发展路径,深入分析京津冀都市化农业发展机理,结果表明,京津冀地区间都市化农业发展水平梯度落差大;京津两市优势地区的辐射带动作用需进一步增强;河北都市化农业水平较低,要素流动缓慢,产业链条长度有待进一步延伸。
4.2 对策建议
(1)京津冀都市化农业协同发展需要充分利用当前的优势与机遇,规避劣势与挑战,充分利用其在京津冀协同发展战略中的功能定位与演变特点,构建与完善京津冀地区的全要素流动、产业链对接融合和多元共建推动机制,缩小京津冀都市化农业协同发展的梯度落差,实现三地都市化农业的协同发展[33]。
(2)加强京津地区的辐射带动作用,进一步推动京津冀农业协同发展的进程以及都市化农业水平。依靠京、津两市科技和经济优势,发挥雄安、石家庄等城市的成本外部性优势,承接京津两市产业转移,优化产业结构,提高农业科技贡献率,发挥优势地区对带动作用,提高京津冀都市化农业全要素流动集聚效应和规模经济效益[34,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