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文社科TOP期刊载文量与影响力关系研究
2022-07-18冉嘉睿俞立平琚春华张再杰
冉嘉睿 俞立平,2 琚春华 张再杰
(1. 浙江工商大学 统计与数学学院 杭州 310018；2. 广州商学院粤港澳大湾区电子商务研究中心 广州 511363；3. 浙江工商大学 管理工程与电子商务学院 杭州 310018；4.贵州财经大学 贵州绿色发展战略高端智库 贵阳 550025)
0 引 言
人文社科论文是传播哲学社会科学知识和信息的重要载体。近年来，国内期刊研究主要集中在与自然科学有关的科技期刊载文量，很少提及人文社科期刊载文量的研究。自然科学期刊研究自然界物质形态、结构、性质与运动规律，主要是通过基础研究与应用研究推动科技进步。而人文社会科学期刊的载文则研究社会整体物质客体与人为主体及其相互间的内在联系，着重探讨人类生存、发展和幸福相关价值与意义[1]。人文社科的载文研究是知识性的，重在学术积累与知识创新，其载文汇聚了思想观点，传播着政治理念与价值观念，具有价值取向、政治方向和学术导向作用[2]。虽不能直接创造社会财富，但它却作用于精神层面，是衡量人类社会文明的重要标志。同时，人文社科的论文关注社会热点问题，不仅为社会改革提供思想资源，而且对国家战略规划、决策具有参考价值。人文社科的高质量论文作为综合性人文社科刊物的学术基石[3]，通过学术传播能让世界更好认识中国、了解中国，深入理解中华文明，对坚持中国道路、弘扬中国精神、凝聚中国力量，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体系具有重要意义。
载文量的影响因素比较复杂。期刊的载文量是期刊信息量的体现，代表学术期刊的信息量与知识存储水平，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载文越多，则信息与知识密度越高，说明文章价值越大，提供给读者的有用信息也就越多[4-5]。通常，为了提高信息密度，期刊会对来稿篇幅进行限制，限制参考文献数量或者删减文章部分内容[6]。相较于看重文章质量的国外期刊，我国的期刊对文章的篇幅、字数都有明确规定。在期刊评价体系中，载文量会影响到被引频次、影响因子、h指数等文献计量指标，从而影响期刊评价。各期刊为了跻身“核心期刊”排行榜并拥有较好名次引起学术界的重视会努力提高期刊被引频次。由于期刊办刊的理念、定位、风格不同，其学术定位及阅读群体也会不同，这些影响因素在一定程度上也会对稿源造成影响，使得可刊用的稿件数量保持在一个相对稳定的范围。通常，期刊会对载文量进行一定的控制，特别在人文社科期刊领域，办刊质量好影响力高的期刊，载文数量都有限制[7]。
从整体上看，我国人文社科期刊载文量经历了由增到减的过程，阶段性趋势明显。第一个阶段是在2001-2010年载文量随着时间变化呈现上升趋势，平均每年增幅为4.49%；第二个阶段是2011年至今，载文量随时间呈现坡度式递减趋势，平均每年下降为6.53%。
研究我国人文社科期刊载文量对期刊影响力的影响具有重要意义。第一，载文量下降背后是否可能存在深层次的原因？第二，在保证期刊质量与信息密度的前提下，载文下降是否可能影响期刊影响力与期刊质量？载文量与期刊影响力是否存在互动关系？不同的载文水平下对期刊影响的程度是否不同？通过对高影响力的人文社科期刊深入研究载文量与期刊影响力之间的动态互动关系，不仅丰富期刊载文量与期刊影响力的理论研究，而且能对目前我国的人文社科发展现状有深入了解，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促进中外学术交流，增强文化自信，从而实现文化自强。
1 文献综述
不同学科的载文量变化各不相同[8]。王善高等[9]分析2000-2018年《农业现代化研究》发现整体载文呈上升趋势但具有阶段性变化。刘岩等[10]对《浙江工业大学学报》2010-2015年的载文分析得出具有科技人才多、实力强、获得资金资助多的单位刊载论文多的结论。李建忠等[11]针对图情档期刊载文量分析发现载文量与影响因子之间关系存在较大异质性。任胜利等[12]通过对比2008-2013中外科技期刊载文指出我国年均载文量呈下降趋势，与国外相比中文科技期刊稿源竞争力较低。
人文社科期刊载文量对期刊引用具有较大影响。期刊论文的引用是学者在获取和利用知识留下的痕迹，作为学术热点趋势与研究内容间的联系，具有知识扩散的功能。从期刊的引用与被引来看两者是一个相对的过程，引用参考文献是获取与利用知识，被引则是自身论文价值及期刊影响力的认可。科研成果的深入来自于前人研究成果的铺垫，被重要论文引用的论文就如同站在巨人的肩膀，对该研究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但当一篇论文引用参考文献数量较多，每篇参考文献对引用文献的贡献和作用不同[13]。对于刊载有重要研究成果的期刊与其他刊载一般成果引用相比，被重要成果引用则意味着对期刊评价时有更高的价值评价和较大的影响力。由被引频次数衍生的期刊影响因子与h指数计量指标能较好的反映学术期刊的影响力。
关于载文量与期刊影响因子的研究，目前学术界主要有三种观点。第一，一些学者认为载文量与期刊影响因子呈正相关[14-15]。Hooydonk[16]研究发现期刊影响因子与发表论文的数量呈现直线递增趋势。李静等[17]认为期刊载文量、期刊影响因子、栏目设置、出版周期等都是期刊影响因子的重要因素。第二，部分学者认同载文量与期刊影响因子呈负相关[18-19]。第三，还有些许学者研究发现载文量与期刊影响因子无关[20-21]。库耘[22]发现载文量的增加与论文质量之间没有关系，贾志云[23]通过研究发现影响因子不受载文量影响。
关于载文量与h指数的关系，学者们普遍认同的观点是两者之间存在明显的正相关关系。2005年Hirsch[24]提出用于评价科学家个人学术成就的一项新指标——h指数，随即Braun et al[25]将h指数应用于期刊影响力评价。张垒[26]等得出h指数与期刊总被引篇次、载文量存在较高关联度。赵星等[27]推导验证期刊h指数受到总被引数量指标和被引广度指标影响，并拟合得到较好的回归曲线。丁楠[28]等认为h指数对论文发表数量少而被引频次高的作者非常不利。
综上研究可以看出，关于期刊载文量影响因素的研究主要存在问题如下：
第一，载文量的变化与期刊自身的发展状况紧密相关，但目前两者间影响机制不够清晰。
第二，不同学科期刊之间的载文量存在学科差异，其知识增加速度的影响可能存在不同，这可能会导致研究偏差。
第三，现有研究大部分采用截面数据或时间序列数据对载文量进行研究，缺乏长时间的持续研究。
第四，载文量与期刊影响力具有高度相关，但不同载文量对影响因子、h指数的影响及它们之间的互动关系、机制缺乏研究。
本文拟从人文社科期刊角度出发，研究我国人文社科期刊载文量的变化，探究载文量变化的影响因素及不同载文量变化如何影响期刊与期刊质量，从而发现可能存在的问题，为提升我国人文社科学术期刊给予一定的启示。因此，基于中国知网引文数据库，以16本人文社科期刊为研究对象，在对载文量影响因素进行理论分析的基础上，从期刊影响因子、h指数角度入手，探究载文量与其之间的关系并得出研究结论。
2 理论基础与研究方法
2.1 载文量的影响因素分析
载文量作为评价期刊的基本指标，常用作衡量期刊吸收、传播信息的主要指标之一[29]。载文量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可分为内在因素、外在因素，在这两种因素的综合作用下将决定期刊的载文量，如图1所示。内在因素是期刊自创刊以来就具有的特性，是期刊的办刊定位与宗旨，是对学术期刊的办刊使命、办刊思想、办刊目标等的综合体现。办刊定位是办刊者的总体思路，包含学术期刊对选题策划、组稿选稿等工作的基本依据。任何一本杂志看似各栏目相互独立，但是彼此都有紧密联系。期刊栏目作为期刊的基本单位，通过设置不同栏目方便读者高效查阅，提高工作效率。栏目也有不同设置，其效果也不同[30]，对栏目的合理、科学设置，不仅有利于突出期刊自身定位还关系到期刊质量发展[31]。比如有些期刊侧重综合研究，而有些侧重于理论研究，但各期刊的办刊初衷都是传播知识、推进知识进步，促进学术交流。
图1 载文量的影响因素分析
外在因素是刊登论文数量与质量影响因素。从数量上，最重要的是知识与信息量。论文是知识与信息传播的载体。通常，期刊的篇幅、版面越多，载文量也相对较大，期刊承载的信息与知识越多。从质量上，期刊质量越高，期刊的影响力也会越高，同时期刊会吸引更多的优秀稿件。面对增多的稿件期刊会选择增大载文量，进一步提升期刊声誉，但如果增大载文量后，期刊质量受到影响，从而影响期刊影响力。在国际上通常说一本期刊的高影响力，即指在某一学科领域被所有科学家认可的程度。用两个通俗的字或许可以说明：强+大。“强”是指影响力大，可以用影响因子来测度；“大”是指期刊具有一定的信息承载量，可以用载文量这样的指标来测度。比如，学术界又强又大的综合性期刊Nature、Science，影响因子比较高且发文量不少。由此可知，研究载文量与影响因子、h指数的关系尤其重要。由影响因子的计算公式可知，载文量作为分母，在被引频次数不变的情况下，减小载文量，会使得影响因子变大。
期刊影响因子(Impact Factor)=
(1)
由h指数的定义可知，如果期刊有n篇文献被引，其中h篇被引次数不少于h，其余n-h篇的被引次数均少于h[32]。当载文量较低时，被引的文章数就会相对减少，在一定程度上会影响h指数。通常来说，当载文量较高时，一般对h指数有积极影响，载文数量越多，则说明论文被引机会增加。但由于期刊的版面固定，在增多载文的情况下，可能会对论文的篇幅限制，一旦限制论文的篇幅就会导致论文价值有一定的缩减，从而降低的被引可能性影响h指数。当这些外在因素受到干扰以后就会通过期刊声誉调节内在因素，使得期刊保持良好的影响力，保证高质量的优秀稿源。
2.2 研究框架
本文的研究从三个视角展开，分析载文量与影响因子、h指数之间的关系。研究模型主要有非线性模型与动态模型，如图2所示。本文的研究数据主要采用面板数据，相对于横截面数据，面板数据具有众多优势。一是面板数据具有更多的样本量和信息量，可以降低变量之间共线性的可能性，增加检验统计量的自由度和增强估计结果的有效性；二是面板数据除了截面维度外，还具有时间维度，从而可以考察效应的时间变化趋势，进行动态分析；三是面板数据一定程度上可以减轻由遗漏变量引起的内生性。具体研究包括的模型有线性模型、非线性模型以及面板联立方程模型。
图2 研究框架
2.3 研究方法
2.3.1面板门槛模型
基于Hansen[33]提出的面板门槛回归模型，用于研究载文量对影响因子、h指数的影响是否存在门槛效应。分别从时间门槛、自身门槛、影响因子、h指数门槛做分析，当出现门槛时，载文量对影响因子、h指数的弹性系数会呈现出显著差异。以影响因子对载文量回归为例，其弹性系数分别为γ1和γ2：
(2)
其中，IF表示期刊影响因子，P表示期刊载文量，F表示基金论文比，Citing表示篇均引文比， c是常数项，α，β，θ表示弹性系数。
2.3.2面板联立方程模型
对于人文社科载文量研究而言，变量之间关系比较复杂。正如前文分析显示，自变量之间相关，比如载文量与影响因子有关，h指数与影响因子之间也相关，因为减少载文量能相应提升期刊的影响因子，而受到基金资助的论文在选题及文章的质量有一定的保障，能够提升被引用的可能性。因变量之间也互相相关，h指数变大说明被引增加也使得期刊影响因子变大。考虑到变量之间的复杂关系，采用传统的多元回归模型难以精确计量，因此本文建立联立方程模型如下：
(3)
式(3)中，其中h表示h指数，P(-1)表示载文量滞后一期，cij表示回归系数，i为行号，j为变量序号。
方程1为期刊影响因子方程，除了载文量与滞后一阶的载文量外，还引入基金论文比、篇均引文比、h变量，因为它们对影响因子具有影响。
方程2为期刊h指数方程，除了载文量与滞后一阶的载文量外，还引入基金论文比、篇均引文比、影响因子变量，因为它们对h指数具有影响。
2.3.3面板向量自回归模型
本研究利用面板向量自回归模型研究载文量与影响因子、h指数之间的互动关系。面板向量自回归模型首先由Holtz[34]提出，该模型综合了面板数据模型、VAR模型的优点，更能真实地反应变量之间的动态关系，一般用脉冲响应函数进行进一步分析。
3 研究数据
本文基于中国知网CNKI引文数据库，以人文社科的期刊为例进行研究。为保证选择的期刊能代表人文社科领域，确定方法如下：从教育部人文社科优秀成果奖( http://www.moe.gov.cn/srcsite/A13/moe_2557/moe_2558/201501/t20150112_183095.html关于第七届高等学校科学研究优秀成果奖(人文社会科学)申报工作的通知)申报中确定的评奖学科中选取 16门学科，结合《中文核心期刊目录总览》(2014年版)( http://jdyy.cn/Uploads/201904/5cac41bb3 d581.pdf.)选取每一学科下排名第一的期刊，详细期刊信息如表1所示。选取指标有：期刊载文量、基金论文、被引论文频次、h指数。
表1 人文社会期刊详细信息
为保证数据一致性，本文的载文量用过去两年的载文量表示。由于h指数受创刊时间影响，为消除创刊时间对期刊评价造成的偏差，h指数数据时间与影响因子时间一致。本文分析数据均采用面板数据，实际面板数据时间为2006-2019年，共计14年数据。变量的描述统计如表2所示。
表2 变量描述统计
4 实证结果
4.1 统计学分析
2006-2019年人文社科TOP期刊的影响因子与载文量如图3所示，从整体趋势上看，我国人文社科TOP期刊影响因子与载文量呈现相反变化趋势。分阶段看，期刊影响因子与载文量经历有两个时期，第一时期是2006-2008期刊载文量与影响因子的稳定期，呈现出持续递增趋势，增长速率较为缓慢；第二时期是2009-2019年为波动期，载文量与影响因子呈现明显相反变化趋势，当载文量呈现递减趋势，而影响因子呈现递增趋势；从变化速率上看，期刊影响因子的变化速率比载文量的变化速率更快。
图3 人文社科TOP期刊载文量与影响因子趋势
2006-2019年人文社科TOP期刊的载文量与h指数如图4所示，从整体趋势上看，期刊h指数呈现递减趋势，而载文量则呈现出先递增后递减的趋势。分阶段看，期刊影响因子与载文量经历两个时期，以2008年作为时间节点进行划分，第一时期是2008之前年期刊h指数与载文量的协同期，载文量增长速率较缓快，而期刊h指数增长速率较慢；第二时期是2008年之后期刊h指数与载文量呈现协同期，h指数持续降低，载文量呈现先增再降的变化趋势，从变化速率上看，期刊h指数的变化速率比载文量的变化更快。
图4 人文社科TOP期刊载文量与h指数趋势
综上分析， 2008年以后人文社科TOP期刊的载文量和h指数都出现了明显的下降现象，但影响因子却呈现递增趋势。可能存在的原因是目前我国学术期刊面临着许多问题。首先，大多数的学术期刊较分散，经费不足，导致期刊编辑部经费紧张、编辑团队人才欠缺，削弱了期刊的创新发展动力[35]。其次，管理模式缺乏相应奖励机制与市场竞争，存在专业人员引进受限、经费缺乏等问题[36]。面对当今媒体快速发展的大环境，多数学术期刊仍采用传统商业模式，发行数量不多[37]。学术期刊的视野不够开放，办刊思路狭窄，发展效率、发展效益参差不齐。部分学科期刊的数量和结构不足以满足学科发展需求[38]。最后，期刊刊载着学术研究成果，对期刊评价就是对学术评价。我国学术期刊评价体系较多，比如国家科技评估中心、中国科学学术文献计量评价中心、中国社会科学评价中心等等学术评价专门机构。影响因子、h指数、发文量、被引频次都作为重要的评价指标。期刊一旦被遴选作为“核心期刊”进入排行榜能拥有较好的排名，受到学术界的重视，吸引到更多优秀的稿件。而非“核心期刊”就会面临稿件减少，发展缓慢等问题。所以，个别期刊为追求高影响因子，减少刊载论文数量，即缩小影响因子计算中的分母，从而迅速提高影响因子，这种做法短期内也许有效但不利于长期提高影响力。
随着我国对于人文社科的经费和科研人员投入持续增加，而期刊论文作为在实际科研管理中的科研成果数量却明显下降。可能原因有，人文社科的科研成果价值具有延时性和隐蔽性[39]，往往不能及时地体现社会与经济价值。就期刊论文来说，要评价成果的好坏就要看是否在某类核心期刊或国际会议发表，而期刊是否被认定为核心，要依据影响因子、被引用频次等来评价。在科研绩效考核与评定、职称评定、资源分配等都和论文的刊物挂钩。随着时间的推移，科研管理中出现了“以刊评文”“唯论文” “SSCI/SCI至上”等急功近利和学术乱象等问题。各期刊为了提升影响因子，跻身进入核心前列，甚至可能人为操纵载文量，减低载文量，减少信息量的传播从而提升期刊的被引用频次与影响因子。
4.2 载文量对h指数、影响因子影响的研究
4.2.1载文量对影响因子的面板门槛效应
为了避免伪回归问题，保证估计结果的有效性，本文通过ADF-Fisher、PP和Levin Lin&Chu三种检验方法对面板数据进行平稳性检验，经过一阶差分，所有变量数据均平稳。
对载文量的影响因子门槛进行检验，最终决定采用双门槛模型，回归结果如表3。
表3 载文量的影响因子门槛效应
从估计结果看，当影响因子水平处于较低水平时(IF≤7.290)时，载文量的变化对期刊影响因子负向显著作用；随着期刊影响因子的提升(7.290
当影响因子由小变大的过程中，人文社科类期刊载文量对期刊的影响因子弹性系数从负到正，绝对值越来越大。从数值上看，影响因子较高期刊载文量的弹性系数绝对值越大。当期刊影响因子较小时，载文量与影响因子呈负相关，说明从一定程度对载文量进行控制，可以提升期刊影响力；当期刊影响因子处于中等或较高水平时，期刊的影响力已经得到大家的认可，能够凭借自身优势吸引到优秀的稿件投稿，增加优秀的载文数量能使得期刊影响力更大。从基金论文比的弹性系数可以反映出刊载的文章被基金支持对影响因子具有正向影响。
4.2.2载文量对h指数的面板门槛效应
对载文量的h指数门槛进行检验，最终决定采用双门槛模型，回归结果如表4：
表4 载文量的h指数门槛效应
从估计结果看，当h指数处于较低水平(h≤97.000)，载文量对h指数的弹性为0.024；当h指数处于中等水平(97.000
当h指数由小变大的过程中，随着载文量增大，对期刊h指数的弹性系数总体为正数，且呈现正相关。当h指数较小时，相应载文量与论文的被引频次都较小。同理，当载文量增多，h指数也会增大。
4.2.3联立方程估计结果
为了研究影响因子、h指数与载文量之间的协调关系，采用联立方程模型进行分析。如表5中方程的拟合优度分别0.470、0.539。拟合度在可接受范围。从联立方程模型的估计结果看，无论是期刊影响因子还是h指数中的任何一个作为因变量，载文量变量的回归系数均通过了统计检验。在影响因子作因变量的方程中，载文量与期刊影响因子呈负相关，而在h指数中呈正相关，这说明我国人文社科研究中载文量确实对期刊影响因子与h指数具有一定的影响作用，进一步验证前面的结论。同时从方程的系数通过统计显著性检验可知，期刊影响因子与h指数存在正相关关系。
表5 联立方程模型估计结果
在影响因子的方程中，基金论文比与篇均引文比通过显著性检验。这说明具有基金支持的论文其研究内容和研究方向具有价值性，研究成果更容易得到同行的认可与引用。其次，由于项目得到科研经费方面的大力支持，论文作者研究也更为深入，在某种程度上更容易得到期刊的认可。而在h指数作因变量的方程中，基金论文比与篇均引文比都未通过显著性检验，说明期刊h指数仅仅受文章自身质量决定与其他无关。
4.2.4面板向量自回归模型
影响因子的脉冲响应函数如图5所示。来自载文量一个标准差的正向冲击对期刊影响因子的影响由负转正，当期为0，第二期逐渐降低至低峰，第三期开始逐渐变大至一个稳定的正值。说明当期刊影响因子较低时，通过减少载文量能对影响因子产生正向作用，随着时间的推移，当影响因子达到一定程度后受载文量的影响也增大。
图5 影响因子的脉冲响应函数
h指数的脉冲响应函数如图6所示。来自载文量一个标准差的正向冲击对h指数的影响整体为负，当期影响为0，第二期逐渐升高至峰值，第三期开始逐渐变小至一个稳定的负值。说明随着时间的推移，一旦增多期刊载文数量，将无法保证文章质量，载文量越大对h指数则越不利。
图6 h指数的脉冲响应函数
5 研究结论及讨论
5.1 研究结论
a.人文社科类期刊载文量呈明显下降趋势。由图4可知，人文社科类TOP期刊从2009年开始，载文数量出现明显的递减趋势，而我国人文社科期刊载文量下降从2011年开始。改革开放以来，人文社科的繁荣发展为我国经济飞速发展奠定了良好基础，人文社科期刊具有重要贡献，但在这样的背景下，却出现人文社科TOP期刊载文量下降的情况，这值得引起有关部门的高度重视。存在的原因可能，一方面是期刊为了提升影响因子，跻身进入核心前列，可能人为操纵载文量，减低载文量，减少信息量的传播从而提升期刊的被引用频次与影响因子；另一方面是期刊为做好精品论文，刊发长篇论文，但却使得论文的知识与信息量降低。从长期来看，这两方面都将影响学科与期刊的长远发展。
b.期刊载文量与较低影响因子的期刊呈负相关。从面板门槛估计结果看，影响因子较低的期刊与载文量呈负相关，且弹性系数数值较小。当期刊影响因子较小时，载文量与影响因子呈负相关，此时在一定程度对期刊的载文数量进行控制，可以有效提升文章的被引频次，从而增大期刊的影响力。
c.期刊载文量与中高影响因子的期刊呈正相关。从面板门槛估计结果看，影响因子较高期刊载文量的弹性系数绝对值越大。当期刊影响因子处于中等或较高水平时，期刊的影响力已经得到大家的认可，能够凭借自身优势吸引到优秀的稿件投稿，可以适当增加优秀的载文数量进一步扩大期刊影响力。
d.期刊载文量与h指数呈正相关。我国人文社科TOP期刊载文量与h指数都呈现出相同的变化趋势。从面板门槛估计结果看，随着载文量增大，期刊h指数的弹性系数为正数，呈现正相关。当h指数较小时，期刊的载文量与论文的被引频次都较小。同理，当载文量减少，h指数也会减小。
e.期刊载文量与影响因子、h指数存在积极互动关系。从门槛估计结果看，人文社科类期刊载文量对期刊的影响因子弹性系数绝对值越来越大。进一步从面板自回归模型中印证，期刊载文量与影响因子存在正向互动关系。当期刊影响因子较低时，通过减少载文量能对影响因子产生正向作用，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当影响因子达到一定程度后增加载文量也能使得期刊影响力增大。h指数作为既能衡量期刊影响力又能衡量期刊质量的指标，从面板自回归的结果可知，随着时间的推移，增大期刊载文数量，载文量越大对h指数则越不利。所以，在保证期刊质量的情况下，不能一味降低期刊载文量。
f.基金论文比、篇均引文比对期刊影响因子作用显著。在联立方程模型中，基金论文比与篇均引文比作用的回归系数均通过了统计检验。这说明我国获得基金支持的人文社科研究其研究内容和研究方向具有价值性，其研究成果更容易得到同行的认可与引用。由于项目到科研经费的大力支持，论文作者的研究也更为深入，在某种程度上是更容易得到期刊的认可。
5.2 讨论
本文进一步加深载文量影响因素研究领域，有助于进一步丰富载文量的影响因素理论。在研究方法上，从期刊影响因子、h指数与载文量的非线性关系、互动关系角度同时展开，不同研究方法的研究结果之间可以互相进行补充和验证，从而提高了研究的稳健性，也使得研究更加饱满，在研究方法上有所创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