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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三角一体化背景下安徽北部“三点+三核”城市组团发展构想

2022-07-14孟祥林

关键词:定远县滁州市淮南市

○ 孟祥林

(华北电力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河北 保定 071003)

一、引言

安徽省全域在纳入长三角城市群后进入发展的快车道,在此过程中南京市和上海市将成为安徽省城市团融入长三角城市群核心区域的重要节点。为了更快地融入长三角城市群的发展,安徽省在前瞻性地规划与相邻省外行政单元间联系的同时,也需要理顺省内各中心城市间的关系。安徽省因其行政单元南北狭长,而合肥市位于省域中心,利于对腹地均匀辐射影响力,所以在建构城市团的过程中,需要在南北方向上沿省域行政腹地中心线进一步完善淮北市—蚌埠市—淮南市—合肥市—铜陵市—池州市—黄山市城市链(“淮黄链”),为安徽省城市化水平整体提升拓展空间。在“淮黄链”上,淮北市和铜陵市分别成为合肥市北侧和南侧的两个重要支撑点。安徽省在以合肥市为核心构建城市体系的同时,需要按照“分区+分步”发展秩序,充分利用不同区域内中心地的发展优势。从中心地的空间联系层面看,淮南市是连接合肥市与阜阳市、亳州市、淮北市、宿州市、蚌埠市的节点,淮南市的发展质量将会影响合肥市与其他设区市间进行联系的质量。淮南市在发展中不但需要处理好与合肥市的关系,也要处理好与六安市、滁州市的关系。目前六安市与合肥市已经进入融合发展阶段。六安市“十四五”规划指出,六安市城市团在建构策略上要推进六安—合肥协同发展进程,尽快完善建设六合经济走廊。六安市的发展新举措对作为合肥市向北扩展的增长点的淮南市提出了挑战。为了把握更多发展机会,淮南市需要提升与蚌埠市、滁州市的协同发展程度,增强在区域经济发展中的影响力。

目前有关安徽省融入长三角城市群的研究文献大多从产业布局[1]以及文化融合[2]等角度展开,以城市体系的空间格局为切入点的探索相对较弱,尤其针对安徽省北部地区基于县级中心地构建城市团的研究更少,而城市空间布局是产业布局的基础,加强这方面的研究对于进一步优化安徽省区域经济具有重要意义。因此,本文拟通过分析安徽北部以县级中心地和乡镇中心地为支撑的城市团的构建方法,探索基于淮南市、蚌埠市、滁州市等区域中心城市协同县级中心地发展多层次中心地体系的思路,旨在安徽省北部区域尽快形成区域经济增长点,从而提升安徽省的全域城市化水平,为安徽省融入长三角城市群创造更大的发展空间。

二、安徽北部城市组团发展的理论基础与实践基础

(一)安徽北部城市组团发展的理论基础

1. 外部经济理论

产业经济理论认为,产业聚集是特定区域内具有互补性特征的、存在产业关联而能够相互支撑的产业谋求资源边际生产力提升的过程[3]。聚集在一起的产业存在竞争与合作关系,在发展中呈现横向扩展和纵向延伸的专业化分工格局。马歇尔(Alfred Marshall)在其著作《经济学原理》中首次提出空间外部经济的概念,深入阐述了“外部经济和规模经济是产业集聚的外部动因”的思想。马歇尔认为,产业聚集的主要原因在于聚集区域内经济主体的专业化投入水平较高且具有发达的劳动力市场[4]。产业聚集能够产生溢出效应,溢出效应可以通过聚集经济主体的生产函数表现出来,聚集在一起的经济主体能够在技术、信息以及公共资源等方面受益。资源在既定区域内的聚集程度越高,就越有利于生产要素集中,进而在既定区域内诱发循环累进效应。空间经济发展进程中生产要素供给越多,越有利于降低整个产业的平均成本,这会更加有利于提升区域内投入的专业化程度。既定空间内聚集的经济主体都成为其他经济主体发展的前提条件,每个经济主体在拓展发展空间的同时,客观上为其他经济主体的发展创造了更好的发展空间。经济主体基于经济联系,融合为相互联系的整体,每个经济主体都成为产生聚集经济效应的贡献者。经济主体在聚集过程中创造的正外部效应在循环累进中不断放大,经济主体的生产函数不断得到优化,区域经济的发展质量因而可以得到持续提升。

2. 产业区位理论

杜能(Johann Heinrich Von Thünen)、韦伯(Alfred Weber)、勒施(August Losch)和佩鲁(Francois Perroux)等从区位角度对聚集问题进行了论述。杜能从多种要素间的关系角度对聚集问题进行了分析,提出了有名的杜能环[5],认为距离城市中心区不同杜能环上的农业的经营状态及既定区位上的要素聚集能力与区位地租紧密相关,支付地租能力相对较低的经济要素会布局在距离城市中心区较远的区位上。韦伯从工业区位角度出发,认为费用最低的区位是最优的区位[6]。成本节约是聚集发生的根本原因,空间内的经济主体能否相互靠近,取决于收益与成本的对比。韦伯将区位因素区分为区域因素和聚集因素两个层面,前者即与经济主体通过自身规模扩大而产生聚集效应相关的因素,后者即与经济主体通过相互联合而促进区域工业化相关的因素。韦伯认为这两个层面因素分别关联聚集的初级阶段和聚集的高级阶段。聚集的初级阶段由单个经济主体规模扩展产生的外部经济效应引起,聚集的高级阶段产生于相互联系的经济主体具有合作的愿望。勒施从聚集与城市发展的关系角度对聚集问题进行了论证,认为城市化是产业聚集的重要原因[7],将聚集分为自由聚集和约束聚集两个层面,自由聚集是任何情况下都能发生的聚集,而约束聚集则是受场所即区位条件约束的聚集,这与区域经济的发育状况相关。佩鲁从产业关联和外部性角度对聚集进行了分析[8],认为聚集会造成区域非均衡发展,不同区位的经济发展样态存在较大差别,具有较强的资源聚集力和经济成长力的区位能够发展成为引领区域经济发展的增长极。

3. 交易费用理论

新制度经济学的相关学者通过交易费用理论对聚集问题进行了研究。科斯(Ronald Harry Coase)认为,在市场和企业两种资源配置方式中,前者靠市场机制配置资源[9],经济主体在建立联系过程中会发生较多的交易费用,后者的资源配置过程在企业内部进行,交易被取消,资源配置通过管理者的调控得以实现,交易费用大为减少。诺斯(Douglass Cecil North)认为,经济主体需要通过成立一个组织对经济资源进行管理[10],以便能够最大限度地节省市场运行成本,组织作为参与市场交换的单位,其作用在于将经济主体作为一个单位参与市场交换,从而降低了参与市场交换的经济主体的数量,进而能够尽量降低信息不对称程度,有利于降低交易费用。威廉姆森(Oliver Eaton Williamson)在此基础上进一步认为,交易费用产生的原因在于环境的不确定性、经济主体的机会主义行为以及交易主体之间的信息不对称性[11]。杨小凯认为,企业在运行中以劳动力市场替代中间产品市场,聚集效应的水平取决于劳动力的交易效率与中间产品交易效率的比较[12],只有在前者大于后者时聚集才会发生。根据以上论述可以看出,新制度经济学的交易费用理论认为,市场和企业是两种形式上存在差异的交易形式或者组织形式,二者在本质上并无差别,产业聚集是存在于市场与企业之间的一种中间形式。新制度经济学学者通过交易费用研究聚集问题时,充分肯定社会关系的重要性,认为无论是在企业内部还是在企业之间,社会关系一方面可以降低管理费用,另一方面可以提升企业的创新能力。

4. 聚集经济理论

产业聚集能够放大外部效应,经济主体具有降低交易费用进而谋求在优势区位上布局的愿望,但资源能否在预期的区位上聚集,取决于资源在聚集过程中达到的交易费用降低的可能性,以及基于聚集获得的收益提升的程度。当大多数资源向优势区位布局以期谋求更高的聚集效用时,聚集效应的水平开始降低,进而由聚集经济转而成为聚集不经济。在此过程中,由于既定物理空间内的可变资源密度在不断增加,区位地租也在不断攀高,只有赢利能力较强从而能够对冲相对较高的区位地租的可变资源才具有在既定区位上布局的能力,赢利能力较低的可变资源会逐渐从距离城市中心区较近的区位上退出,可变资源从城市中心区迁移到距离城市中心区较远的区位上布局,促进了城市规模不断扩大。资源于是在城市腹地内合适的区位上开始重新聚集,城市腹地内开始产生新的增长点。但是不同规模和不同影响力的中心地对腹地的影响力存在差异,城市化水平较高的区域与城市化水平较低的区域相伴存在,城市腹地呈现斑块发展格局。由于行政边界的影响,行政区划边界一侧的中心地的强辐射力不能转化为行政区划另一侧腹地的城市发展红利。只有打破行政区划约束,在行政区划边界处创新区域经济协同发展的经济运行机制,聚集效应才能在行政区划边界处通过跨行政区划的中心地组合得到放大。在行政力量干预下,中心地空间布局在不背离城市形成的自然法的情况下变得更加合理,区域经济能更好地趋于均衡发展。

(二)安徽北部城市组团发展的实践基础

1. 淮南市正在融入合肥都市圈并推进“合淮”同城化

淮南市“十四五”规划提出,积极融入长三角一体化发展战略,加速融入合肥都市圈,将合淮同城化作为城市化主导战略,尽快形成“合肥研发、淮南转化”和“合肥孵化、淮南产业化”的创新发展格局,积极推进淮河生态经济带和合肥都市圈一体化发展,实现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互联互通,推动装备制造、医药制造、食品加工、纺织服装、冶金建材等传统产业向价值链中高端攀升。在融入合肥市城市圈过程中,淮南市不仅需要完善行政腹地内县级中心地之间的关系,也需要通过提升与蚌埠市、滁州市间的产业耦合程度,提升城市体系的协同发展质量。在长三角一体化背景下,合肥市邻近的其他设区市都先后提出与合肥市同城化的发展设计,这一方面可以优化合肥市周边的发展环境,另一方面也对淮南市的发展提出了严峻挑战。淮南市只有基于既有发展基础和充分借助与合肥市邻近的区位优势,在产业转化、产业孵化和创业创新方面做文章,在产业布局与城市布局方面进行前瞻性设计,才能在长三角一体化背景下抓住更多发展机会。合淮同城化的发展基础和发展趋势均为进一步提升安徽北部城市化水平创造了条件。

2. 合肥市正在完善“一核+六子”格局的都市圈

安徽省“十四五”规划提出,加快推进合肥—六安、合肥—淮南、芜湖—马鞍山、芜湖—宣城、铜陵—池州、淮南—蚌埠、淮北—宿州等城市链的建设;依法进行行政区划调整,有序推进县改区和县改市,加快构建多中心的城市发展格局;将淮南市、蚌埠市、滁州市、六安市、芜湖市和马鞍山市等逐步划入合肥都市圈,构建“一核+六子”的城市体系,将淮南市打造成为全国重要能源基地、煤基产业生态示范基地、全省重要先进制造业基地;加快中小城市发展,坚持把县城打造成为承接农业转移人口和就近市民化的主载体。如上发展规划为加快淮南市与合肥市的整合程度,进而加快淮南市与蚌埠市的协同发展奠定了政策基础。合肥市在向北拓展城市影响力的过程中,淮南+蚌埠成为重要节点。安徽省在城市化进程中会进一步加强设区市与县级市,以及县级市与乡镇中心地间的联系,省域腹地内的交通通达程度也会得到提升。

3. 安徽省北部正在成为长三角一体化的活跃增长极

安徽省在进一步推进城市化进程中,要通过打造皖北产业转移集聚区,形成高水平区域经济增长极,并尽快形成“6+2+N”产业承接平台。安徽省“十四五”规划提出,将亳州、阜阳、淮北、宿州、蚌埠、六安、淮南、滁州分别打造成为特色鲜明、重点突出、相互补充和协调发展的产业聚集试验区,在淮南试验区重点发展大数据产业集群,延伸培育新型显示和高端装备制造业,在滁州市大力发展硅基新材料产业集群,延伸培育农副产品深加工等产业链条,在蚌埠市大力发展硅基新材料产业集群,延伸培育高端装备制造业、电子信息等产业链条,与淮北的铝基高端金属材料产业集群、亳州的现代中药产业集群、阜阳的先进交通装备为主的智能制造产业集群,以及六安的铁基新材料产业集群等呼应,推进皖北地区的区域经济发展,以产业集群空间布局推进城市体系空间布局建设。安徽省产业空间布局的前瞻性设计,为省域腹地的区域经济发展提供了平台,推动皖北地区尽快形成“多点互动”格局下的区域经济发展的活跃增长极。

4. 安徽省区域经济发展模式正在快速发生转变

长三角一体化发展战略提出后,安徽省的区域经济发展模式正在快速发生转变,不仅表现在通过积极对接苏南和浙北的区域中心城市从而优化融入长三角一体化发展战略的区域经济发展环境方面,也表现在不断挖掘区域经济发展潜力和优化产业布局方面,更重要的是表现在通过整合区域经济发展优势打造新的经济增长点方面。安徽省城市群在进一步完善空间结构过程中,不断积极探索完善行政区划的策略,通过“弱+弱→强”“强+弱→强”和“强+强→更强”的方式提升区域经济协同发展质量。长三角一体化发展战略为安徽省区域经济发展提供了机会,但省域腹地承接疏解大都市职能的能力需要进一步提升,不但需要安徽省具有承载的空间,也需要具有承载的能力,这需要以提升城市链、子城市团以及次级城市团[13-14]的发展质量为前提。安徽省腹地内的交通网络的通达程度相对较高,为以合肥市为核心构建核心城市环奠定了基础。蚌埠市—淮南市—合肥市—铜陵市—芜湖市—马鞍山市—滁州市城市环为整合宿州市+淮北市+亳州市、阜阳市、六安市、安庆市+池州市、黄山市创造了条件,也为以合肥市为核心构建具有更高全域城市化水平的城市体系拓展了空间。

三、安徽北部城市组团发展的“三点+三核”发展构架

(一)“三点+三核”城市体系:与合肥市主城区联系的“半月+V”构架

根据上文的经济理论和安徽省发展现状,在进一步完善安徽省城市团的过程中,需要根据省域行政单元南北狭长的特点,按照“分区+分步”发展秩序,以合肥市为核心在省域腹地内构建起多层次中心地体系。在安徽省城市体系中,淮南市位于主轴城市链上,与合肥市南侧的铜陵市分别成为合肥市向北、向南拓展影响力的节点。在“分区+分步”构建城市体系的发展思路下,淮南市通过与蚌埠市、滁州市整合构建起具有更大凝聚力和辐射力的城市组团,能够更好地承接合肥市向北发展的拓展力,为以淮南市为核心在合肥市北侧基于淮南市+蚌埠市+滁州市构建起“三点+三核”发展格局(见图1)奠定较好的实践基础。

“三点”即凤阳县、定远县、明光市等三个县(市)中心地。“三点”将淮南市、蚌埠市和滁州市(“三核”)的主城区连接在一起,沿淮南市主城区—蚌埠市主城区—明光市—滁州市形成的“C”形城市链,与沿淮南市主城区—定远县—滁州市主城区形成的“—”形城市链构成半月形的闭合城市环,此城市环加强了“三核”间的联系,为构建协同发展的城市体系奠定了基础。定远县位于“—”形链的中点上,在连接“三核”并将半月形区域与合肥市主城区相联系的过程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定远县中心地通过定远县主城区—凤阳县主城区—蚌埠市主城区城市链(“定蚌链”)与蚌埠市主城区连接,通过定远县主城区—明光市主城区城市链(“定明链”)与明光市主城区建立联系,在半月形闭环内构成“V”形构架,使得半月形城市环围成的区域成为三个曲边三角形,即淮南市主城区—蚌埠市主城区—定远县三角形、蚌埠市主城区—定远县—明光市三角形、定远县—明光市—滁州市主城区三角形。这三个三角形分别基于各自的顶点,即淮南市主城区、定远县主城区、滁州市主城区,通过建构三条城市链与合肥市主城区建立联系。三条城市链分别是:淮南市主城区—合肥市主城区城市链(“淮合链”)、定远县—合肥市主城区城市链(“定合链”)、滁州市主城区—合肥市主城区城市链(“滁合链”)。“—”形链与“淮合链”“滁合链”进一步完善了淮南市主城区、滁州市主城区、合肥市主城区三者的鼎足发展格局。在如上发展格局中,凤阳县+明光市+定远县整合的区域是将淮南市、蚌埠市、滁州市与合肥市主城区连接在一起的节点,定远县主城区处于“V”字形顶点与“定合链”的连接点上,也是将淮南市主城区与滁州市主城区连接在一起的节点。定远县在连接淮南市主城区、蚌埠市主城区、滁州市主城区并与合肥市主城区建立联系的过程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因此需要对定远县城市团的发展构架进行前瞻性思考。

(二)定远县子城市团:“口”“Y”构架下的“一主+三次”发展格局

子城市团是以县级中心地为核心构建的城市团。在完善定远县子城市团的过程中,需要根据行政区划内乡镇中心地的空间布局状态,按照“一主+三次”的格局重构定远县的乡镇中心地间的关系,以及乡镇中心地与县级中心地的关系,在定远县腹地内架构“口”字形格局,通过“Y”字形构架与凤阳县、明光市建立联系(见图2)。“Y”字形构架由三条城市链构成:其一是凤阳县主城区—殷涧镇—定远县主城区城市链(“凤定链”);其二是明光市主城区—红心镇—范岗乡—定远县主城区城市链(“明定链”);其三是定远县主城区—严桥乡—张桥镇—连江镇城市链(“定连链”)。定远县主城区处于“凤定链”“明定链”与“定连链”的连接点上,同时也是定远县子城市团的核心,成为连接“Y”字构架与“口”字构架的节点。由图2可见,“口”字构架由直线链和曲线链构成,直线链即永康镇—定远县主城区—池河镇城市链(“永池直链”),曲线链即永康镇—吴圩镇—张桥镇—藕塘镇—池河镇城市链(“永池曲链”)。“口”字构架以定远县主城区为核心将以永康镇、张桥镇和池河镇为次级核心的三个次级城市团连接在一起。永康镇次级城市团以永康镇为核心,通过整合能仁乡+西卅店镇+朱湾镇+七里塘乡+炉桥镇形成;张桥镇次级城市团以张桥镇为核心,通过整合严桥乡+仓镇镇+大桥镇+二龙镇+连江镇+蒋集镇+吴圩镇形成;池河镇次级城市团以池河镇为核心,通过整合三合集镇+拂晓乡+藕塘镇+桑涧镇形成。三个次级城市团通过定远县主城区+范岗乡整合在一起。在“明定链”上,范岗乡+红心镇成为连接定远县主城区与明光市主城区的节点;在“凤定链”上,殷涧镇+总铺镇成为连接定远县主城区与凤阳县主城的节点。根据如上发展设计,次级城市团的发展方式能够让定远县腹地内的乡镇中心地再次区分为两个发展层次:一是普通的乡镇中心地,二是在县级中心地间扮演节点角色的中心地。后者需要优先得到发展,从而能够在县级腹地内通过整合其他乡镇中心地形成次级城市团,更好地呼应县级中心地发展,并逐渐成为县级中心地的副中心。在如上论及的“一主+三次”的发展格局中,“一主”对“三次”发挥核心引领作用,“三次”更好地呼应“一主”,推动定远县全域城市化水平的提升。

(三)凤阳县子城市团:“凤明定”三角形主导下的次级城市团的构建

凤阳县主城区是连接蚌埠市与定远县的节点。完善凤阳县子城市团需要依托既有交通干线进一步完善蚌埠市主城区—凤阳县主城区—总铺镇—范岗镇—定远县主城区城市链(“蚌定链”),在此基础上完善凤阳县主城区—殷涧镇—定远县主城区城市链,与凤阳县主城区—小溪河镇—明光市主城区城市链及明光市主城区—红心镇—范岗乡—定远县主城区城市链形成鼎足发展格局。“蚌定链”+“凤明定”三角形(凤阳县主城区—明光市主城区—定远县主城区三角形)为凤阳县子城市团的基本格局,凤阳县要在这个基本格局的基础上构建三个次级城市团,以进一步完善县级中心地与腹地内乡镇中心地间的联系(见图3)。三个次级城市团分别是:以大庙镇为核心整合刘府镇+西泉镇+武店镇+官堂镇形成的大庙镇次级城市团;以总铺镇为核心整合殷涧镇+红心镇+小溪河镇形成的总铺镇次级城市团;以板桥镇为核心整合临淮关镇+黄湾乡+枣巷镇+大溪河镇形成的板桥镇次级城市团。如上三个次级城市团的核心通过大庙镇—总铺镇—板桥镇城市链串联在一起,形成以凤阳县主城区为核心的城市环,成为连接蚌埠市主城区与“三点”的节点,其发展质量直接影响凤阳县主城区在行政腹地内的聚合效应。由图3可见,以凤阳县主城区为核心在“蚌定链”东西两侧形成两个“拓展链”:其一是西泉镇—大庙镇—凤阳县主城区(“西凤链”);其二是凤阳县主城区—板桥镇—大溪河镇—枣巷镇城市链(“凤枣链”)。“西凤链”与“凤枣链”和“蚌定链”的凤阳县主城区—定远县主城区段,以凤阳县主城区为核心形成放射状发展构架。在如上发展构架中,首先需要进一步强化以凤阳县主城区为核心和以大庙镇、总铺镇和枣巷镇为次级核心的“一主+三次”总体框架,其次需要加强三个次级核心与次级城市团内乡镇中心地间的联系。在以“蚌定链”为主完善城市链发展和尽快加强“西凤链”“凤枣链”发展的过程中,需要注意到,“凤明定”三角形三边上的殷涧镇、红心镇和小溪河镇等均位于总铺镇次级城市团,要处理好总铺镇次级城市团与大庙镇次级城市团、板桥镇次级城市团间的关系,理顺凤阳县行政腹地内乡镇中心地间的关系,同时也要理顺“三点”间的关系,以更有利于“凤明定”三角形三边的发展。

图3 凤阳县子城市团示意图

(四)明光市子城市团:以“一主+四次”格局为基础构建纵贯南北的城市链

明光市子城市团需要在“凤明定”三角形基础上构建。前文有述,明光市主城区通过“凤明链”和“定明链”分别与凤阳县主城区、定远县主城区连接在一起。根据图4,“凤明链”“明定链”继续向前延伸,分别连接石坝镇—自来桥镇、苏巷镇—女山湖镇形成明光市主城区—苏巷镇—女山湖镇城市链(“明女链”)、明光市主城区—石坝镇—自来桥镇城市链(“明自链”),成为连接明光市主城区与明光市腹地的两条重要通道。为了进一步加强明光市主城区与腹地的联系,需要在明光市腹地内构建四个次级城市团,形成纵贯南北的两条城市链,再通过次级城市团整合腹地内更多的乡镇中心地,这样纵贯南北的城市链成为提升腹地内乡镇中心地协同发展程度的通道。从图4可以看出,明光市腹地内要形成四个次级城市团的核心,分别是古沛镇、女山湖镇、涧溪镇和官店镇。以古沛镇为核心将桥头镇整合在一起;以女山湖镇为核心将苏巷镇+潘村镇+柳巷镇+泊岗乡整合在一起;以涧溪镇为核心将石坝镇+自来桥镇整合在一起;以官店镇为核心将三界镇+张八岭镇整合在一起。古沛镇—女山湖镇—涧溪镇—官店镇围绕明光市主城区形成C形城市链,以明光市主城区为核心构建起“一主+四次”的发展格局。纵贯南北的两条城市链分别是:泊岗乡—柳巷镇—古沛镇—桥头镇—明西街道—明光市主城区—明光街道—明南街道—官店镇—三界镇—张八岭镇城市链(“泊张西链”);泊岗乡—潘村镇—女山湖镇—涧溪镇—自来桥镇—张八岭镇城市链(“泊张东链”)。“泊张西链”的明光市主城区—古沛镇段、明光市主城区—张八岭镇段与“明女链”“明自链”以明光市主城区为核心形成放射状构架,成为明光市主城区与腹地内其他乡镇中心地建立联系的基础,为提升明光市全域城市化水平的重要支撑。从图4可以看出,四个次级城市团的核心与明光市主城区之间,通过苏巷镇+涧溪镇+石坝镇连接在一起,随着苏巷镇+涧溪镇+石坝镇发展水平提高,逐渐并入明光市主城区,明光市主城区于是将与四个次级城市团的核心连接在一起,明光市主城区得以拓展,主城区对行政腹地的影响力得到提升。

图4 明光市子城市团示意图

四、结语

安徽省为进一步融入长三角一体化发展战略,需要在省域城市体系的建构方面进行前瞻性考虑。淮南市在安徽省北部区域城市化水平进一步提升过程中发挥的作用开始凸显。淮南市作为近邻合肥市的设区市,需要通过创造与合肥市同城化的发展环境融入合肥城市圈。安徽省在构建省域城市体系的过程中,需要将淮南市打造成为合肥市向皖北地区施加城市辐射力的节点,在以合肥市为中心构建纵贯南北的城市链的过程中发挥更大作用。按照“分区+分步”发展秩序,淮南市需要与蚌埠市、滁州市整合在一起,通过构建“三点+三核”的城市组团,在合肥市北侧创造区域经济增长点。“三点”即凤阳县、定远县、明光市等三个县(市)级中心地,“三核”即淮南市、蚌埠市、滁州市。定远县子城市团要基于“口”字形+“Y”字形的发展构架,将腹地内的乡镇中心地整合成为“一主+三次”的发展构架;凤阳县子城市团需要在“凤明定”三角形主导下完善三个次级城市团;明光市子城市团需要以“一主+四次”格局为基础构建纵贯南北的城市链。在“三点+三核”构架中,定远县在“三点”中的区位优势更加明显,通过定远县中心地可以将淮南市主城区、蚌埠市主城区、滁州市主城区、明光市主城区、凤阳县主城区以及合肥市主城区连接在一起,因此定远县是重要节点。在建构“三点+三核”发展格局过程中,需要打破行政区划限制,构建起以中心地为中心的城市体系。在对县(市)域城市团进行前瞻性思考的同时,要依托乡镇中心地在县域腹地内构建次级城市团,发挥乡镇中心地对“三点+三核”的底层支撑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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