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西崇左市甘蔗产业生产成本控制问题研究

邓焯元

引 言

本文拟通过对崇左市的甘蔗种植成本分析，了解其发展现状及存在的问题，提出相应成本控制的建议，即控制生产资料成本，缩小成本差距，增强“中国糖都”崇左市甘蔗种植的国际竞争力，减少崇左市蔗糖业的发展压力。

食糖事关国计民生，备受我国农业部门重视。广西崇左市是中国最大的甘蔗种植、蔗糖生产基地。该地制糖经验丰富，甘蔗种植历史较长，产糖量高。崇左市大力开发甘蔗的衍生品，如充分利用制糖副产品和蔗渣，延长产业链，进一步增加甘蔗的经济效益。近几年来，崇左蔗糖产业发展势头较猛，产糖量约占广西的三分之一和全国五分之一。2010 年崇左市荣获“中国糖都”的美称。崇左市甘蔗种植的地理条件较为优越，地处北回归线以南，属亚热带季风气候区，夏热冬温，四季分明，因此制糖业成为拉动崇左市经济发展的支柱性产业。据统计，2019 年崇左市拥有17 家制糖企业，甘蔗种植面积稳定在26.67 万公顷左右，产糖量达到216.79 万吨，其甘蔗产量与产糖量均位居广西第一。产蔗、产糖量连续17 个榨季稳居全国地级市首位，实现糖业税收6 亿元以上、蔗农蔗款收入92 亿元以上。甘蔗生产促进了农民稳定增收，成为群众脱贫致富的重要途径。虽然崇左市在国内蔗糖市场存在一定优势，但与其他国际上的产糖强国相比，依旧存在较大差距。例如，国际糖市价格稳定时，崇左市的精白糖比进口完税价格的精白糖还高300 元。如果遇上价格起伏大，其差距则会进一步拉大。崇左糖市国际竞争力较弱的原因是，甘蔗种植和原料不占优势，在甘蔗生产过程中不能良好地控制成本，这对崇左市的糖业生产将会产生严重负面影响。

近年来，一些学者就崇左市甘蔗产业的成本控制现状及发展对策，进行了分析研究。在研究崇左市甘蔗产业的发展现状方面，（罗梅等，2019）、（周爱芳，2016）、（庞天等，2015）和（陆杉等，2013）等学者认为崇左市地理位置优越，甘蔗产量及产糖总量较大，制糖业是崇左市经济发展的支柱性产业。但该地也存在着甘蔗种植机械化程度较低，生产成本较高、化肥施用不合理、甘蔗产品综合利用率不高、国际竞争力较弱等问题。因此，崇左市甘蔗种植的生产成本控制问题需要引起重视。在分析崇左市甘蔗产业成本控制及其存在的问题方面，（李佩勤，2020）、（李光绪，2020）、（罗飞飞，2020）、（李阿红，2019）、（王泽平等，2017）和（阚常庆，2015）等学者提出农产品生产成本核算管理具有重大意义，但崇左甘蔗产业成本核算能力有待提高。崇左甘蔗产业生产成本较高的主要原因有：机械化水平较低导致人工成本偏高，基础设施较差且道路不畅导致运输成本过高，田间水利设施薄弱导致土地成本较高。在探讨崇左市甘蔗产业成本控制方面，（陈俊安等，2020）、（徐超华等，2020）、（李华实等，2020）、（张朝华等，2018）、（刘庆芬，2018）、（梁绍英，2015）等学者认为增加机械化的使用以减少甘蔗种植人工成本；建立健全的气候及病虫监测体系以减少甘蔗种植防控成本；合理使用肥料以降低甘蔗种植成本；增加甘蔗的附加值以增加经济效益。这些措施可完善甘蔗产业链，促进崇左市甘蔗产业向积极的方向发展。

一、崇左市甘蔗生产成本控制的相关理论

（一）甘蔗的成本构成理论

根据马克思主义价值学说，生产农产品所投入的物资和活劳动的总金额为农产品的成本，包括各种以实物或其他形式支付的管理成本、生产成本、人工成本以及土地成本。农产品的理论成本是指在农产品生产上实际花费的实际劳动（C）和活劳动（V）的货币表示形式，即生产中产生的劳动材料，劳动对象和活劳动成本，并且可以以特定产品的货币计量。农产品的理论成本可以更全面地反映生产过程中消费的共同特征，准确反映农产品直接消耗的劳动力的经济含量。

崇左市甘蔗种植总成本构成可分为生产成本和土地成本（见图1）。第一，生产成本可分为物质与服务费和人工成本，包括直接费用与间接费用。直接费用是指在直接生产甘蔗的过程中发生的各种农业生产资料的成本，且应直接计入甘蔗成本当中。例如工具材料成本，农业机械成本，生产设施使用费，化肥成本，农药成本，种子成本，维护修理成本。间接费用是甘蔗生产过程中产生的间接成本，不方便将其直接包括在甘蔗中，必须将其分摊进成本中。具体包括销售费、工具费、机器修理费、管理费用。人工成本是指支付给从事农产品生产者的劳动报酬费用。蔗田工作基本依赖手工完成，粗放的种植方式不仅工作量大而且劳动生产效率低，使得人工成本连年上涨，成为蔗农种植的最大消耗。第二，土地成本主要包括流转地租金和自营地折旧。

图1 崇左市甘蔗成本构成

（二）甘蔗的成本控制理论

农产品的成本控制是指在生产和经营农产品的过程中，依照特定的标准来指导，限制和监督整个成本形成的全过程，并通过高效的手段及时纠正偏离标准的偏差，从而减少各种实际费用支出，以确保在规定的标准范围内降低农产品的成本的活动。笔者根据对甘蔗进行的成本核算分析，找出崇左市甘蔗产业生产成本存在的弊端，并且根据不同问题，提出相应的成本控制的措施，以达到降低崇左市甘蔗产业成本的目的。

二、广西及崇左市甘蔗产业生产和收益情况

20 世纪90 年代初期，广西甘蔗种植已初具规模，已从分散种植发展到中等规模的集中开发和大规模经营。目前，广西是我国最重要的甘蔗生产基地。其中，崇左市种植的甘蔗数量最多，其种植面积超过26.67 万公顷。甘蔗产业是崇左市经济支柱产业之一，也是政府重要的税收来源。

（一）广西甘蔗的生产总体情况

1. 总体种植面积大、产量高

由图2 可知，广西地理环境优越，是我国甘蔗种植最集中且产量最高的省份。由于甘蔗喜好水源充足且阳光充沛的条件，所以其最佳种植区集中在南北纬23.5 度左右，且海平面通常低于1000 米的地域。2019 年，广西甘蔗种植面积为89.02 万公顷，甘蔗产量高达7490.65 万吨。其中，产地最大的依次是崇左市、南宁市、来宾市、柳州市，其面积分别为28.94 万公顷、13.90 万公顷、11.87 万公顷、8 万公顷，甘蔗产量分别是2619.56 万吨、1181.82 万吨、1083.29 万吨、642.38 万吨。

图2 2019 年广西各地甘蔗种植面积 （单位：万公顷）

2. 每户平均种植面积较小、生产管理水平较为低下

广西蔗农常种植甘蔗于丘陵和斜坡上，每户的平均种植面积普遍偏小。根据相关统计，平均约0.4公顷。拥有面积为3.33 公顷以上的蔗农仅占所有蔗农的13%。然而在国外，普通的蔗农家庭可以拥有土地达到数十甚至数百公顷。正是因为广西每个蔗农家庭的拥有土地的平均面积很小，导致种植技术水平和机械化程度很低，同时，这给甘蔗的机械生产和病虫害的防治带来了很大的困难。

3. 其他经济作物竞争较为激烈

广西的蚕桑产业与甘蔗争地的现象仍然存在。近几年，广西紧紧抓住“东桑西移”的重大战略机遇，大力促进蚕桑产业的发展，使其加速成为广西的特色优势产业。直到2015 年，广西拥有的桑园面积连续十年蝉联全国榜首，高达20.14 万公顷；蚕茧产量也连续十一年位居第一，达36.07 万吨。

（二）崇左市甘蔗生产及收益现状

1. 崇左市甘蔗种植面积大、产量高

崇左是我国的“糖都”，全国重要的蔗糖生产基地，全市甘蔗种植面积超过28.66 万公顷，甘蔗产量及蔗糖产量均占全国的1／5、广西的1／3。甘蔗产量以及糖产量均在广西占据龙头地位，甘蔗产业是崇左市的主要经济支柱。崇左市甘蔗种植面积常年保持在26.67 万公顷以上，产量很高，2016／2017年榨季全市入厂原料蔗总量1483.57 万吨；混合产糖182.85 万吨。其后的三个年度均以较高速度增长。如由表1 可知，2018/2019 年榨季甘蔗入榨量1858.01 万吨，比上个榨季总榨蔗量1758.38 万吨多榨99.72 万吨，增幅5.67%；混合产糖217.7 万吨，比上榨季205.61 多12.09 万吨，增幅5.88%，产蔗、产糖量连续17 个榨季稳居全国地级市首位，实现糖业税收6 亿元以上，实现蔗农蔗款收入92 亿元以上。

表1 崇左市2016／2017—2019／2020 榨季甘蔗生产情况

2. 崇左市土地种植条件较差、土地细碎化严重

崇左市的地形以不规则的土地和大坡度的丘陵山坡为主，约有70%的甘蔗种植在丘陵地带。而且，甘蔗种植的土地条件偏差、不连片、单作面积小，要满足大中型甘蔗机械作业的要求比较困难，播种和收割所占劳动力成本较大。

3. 崇左市甘蔗国际竞争力低

以2013—2014 年榨季为例，产糖强国澳大利亚，其甘蔗生产成本为113 元／吨，并且采购价为188 元/吨，另外两个产糖大国巴西和古巴的成本也与澳大利亚的相似。然而，同年的崇左市种植甘蔗的成本却高达390～400 元/吨，且收购保护价是440元/吨。虽然，这些年国际糖价表现不佳，下降趋势显著，每吨只有2135 元。在2014 年中国白糖盘面价格也暴跌，在郑州商品交易所已经跌破4600 元／吨，然而，崇左市白糖的生产成本却高达5000 元／吨。由此可见，崇左市甘蔗生产成本高，不仅在国内竞争力不强，而且更加不具备国际市场竞争力。

4. 崇左市甘蔗“双高”基地建设走在广西前列

由表2 可知，自2014 年广西开始建设优质，高产，高糖的甘蔗种植基地（简为“双高”基地）以来，崇左市表现极佳。截至2020 年，广西将需要完成33.33 万公顷的“双高”示范基地，而崇左市将建立20 万公顷。截至2018 年12.89 万公顷。2014 年度至2018 年度，除2016 年外，均超额完成任务。

表2 崇左市甘蔗“双高”基地建设完成量

（三）崇左市甘蔗成本收益分析

1. 产值及构成情况

从图3 可知，甘蔗种植总成本曲线较为平缓，增幅不大，造成净利润下降的主要原因，还是产量的骤减。自2014／2015 年榨季起，崇左市甘蔗平均单产实现4 连增，2019／2020 年榨季产量明显下降，亩均产量5266.67 公斤，同比减少520.66 公斤，减幅8.9%，为6 年来的首次减产。主要原因：一是在甘蔗种植的初期，广西降雨较多，日照不足，大风和暴雨等恶劣天气频繁，导致甘蔗幼苗受损，幼苗生长不畅；二是9 月至11 月广西遭受了严重的干旱袭击年均降雨量与正常年份相比下降了30%，在某些地区下降了50%至80%，甘蔗直径，有效茎数和株高，都低于正常年份；三是多年来一些蔗农延长了甘蔗的再生期，推迟了周转时间，对产量造成了较大的消极影响。

图3 崇左市甘蔗历年每亩产量、总成本与净利润对比

2. 成本及构成情况

2019／2020 年榨季亩均甘蔗生产总成本2293.29 元，同比减少14.55 元，其中，人工成本基本相同，物质与服务费用略有减少，但土地成本有些许增加。从2014／2015 年榨季至2019／2020 年榨季的六年间，占最大比重的均为人工成本（见图4）。主要原因是，崇左市甘蔗种植仍然是人工操作较多，机械化程度较低，属于典型的劳动力密集型产业。成本变化情况主要如下。

图4 崇左市甘蔗历年每亩成本占比图

第一，从2014／2015 至2019／2020 年榨季崇左市亩均土地成本呈现上升趋势（见表3）。2019／2020 年榨季亩均土地成本在六年间增加130.42元，达430.42 元，增幅43.33%。主要原因是，国家给予蔗农的耕地获得地力综合补贴金额增加，导致流通土地价格上涨，分摊计入流转地折租的部分也会相应上升。

表3 2014—2019 年崇左市甘蔗成本收益情况

第二，2019／2020 年榨季崇左市甘蔗人工成本稍稍上升（见表4）。亩均人工成本967.03 元，与上榨季的952.72 元相比，增加14.31 元。人工成本变化不大，从结构上看，主要表现工人数量减少，劳动力价格（工价）明显上升。2019 年，广西工作日劳动力价格（工价）涨幅为7.69%，从65 元／天上涨至70 元／天。同时，甘蔗收获期与国内应对新冠肺炎疫情进行的出入管制的时间重合。部分村落实行封闭式管理，甘蔗收割时人手严重不足，劳动力价格（工价）水涨船高，工价涨幅达到13.54%，由上年的106.21 元／天增长到120.60 元／天。

第三，2019／2020 年榨季崇左市甘蔗物质与服务费用略有下降（见表4）。物质与服务费用较去年同期减幅达3.19%，下降29.55 元，为895.84 元。主要原因如下：一是蔗农减少租赁作业费，下降到54.43 元。蔗农对于甘蔗种植阶段的管理不太细致，减少了机械设备和畜力的使用，使得租赁作业费处于六年间的最低值。二是销售时期的费用降低。甘蔗主要的销售方式是，蔗农将甘蔗卖给上门的公司和个体销售商；产生的主要销售成本是堆放的存储费用和装载的人力物力支出。但是由于甘蔗产量明显减少，从而减少了储存的空间需求量与装载的支出，并使销售费用减幅10.78%，降至19.45 元。三是蔗农减少了农药的使用。

表4 2014—2019 年崇左市甘蔗费用和用工情况

综上所述，由于产值降幅明显大于成本降幅，与2018／2019 年榨季相比，2019／2020 年榨季甘蔗种植净利润与现金收益均有所下降。从2019／2020 年榨季亩均甘蔗净利润456.35 元，减少223.44 元，减幅32.87%；亩均甘蔗现金收益1416.92 元，减少305.74 元，减幅17.75%。蔗农种蔗收益减少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生产积极性。

（四）崇左市甘蔗成本控制动因分析

加强甘蔗种植成本最为有效的方法是高效识别种植活动中的成本动因，并弄清它们的成因，以及各成本之间的内在联系变化。崇左市甘蔗种植要想进一步发展，不仅依赖于不同规模的生产要素与技术水平，而且也取决于不同生产要素的比例以及它们对技术水平的适应程度。若想充分发挥其潜力，则需要将特定技术水平上的不同生产要素进行最为合理的组合，方才可以实现最大的经济效益。如果农业生产的各个要素不在最合理的组合时，生产要素的投入将会存在不同程度的浪费，从而无法达到经济效益最大化。

崇左市甘蔗种植成本控制要注意以下方面：首先，崇左市甘蔗种植生产经营规模小，导致农业机械化推广受到限制，使得农业机器不能发挥其最大的作用。从表1 和表2 可知，农业机械作业费六年间增加了10.26%，与此同时，人工费用不仅没有减少，反而也增加了7.88%。其次，甘蔗种植生产主要依靠自然条件，因为自然条件的变化会对农产品的产量、质量和成本产生较为直接的影响，所以需要更加注重对自然资源的利用。2019／2020 年榨季崇左市甘蔗产量明显下降，且为6 年来的首次减产。主要原因是广西阳光不足，而且天气情况较为恶劣，例如某些地区出现强风及暴雨天气。总成本增幅不大，但净利润还是明显下降，其主要原因还是产量的骤减。最后，土地成本上升明显，由于部分地区盲目推进土地流转，2019／2020 年榨季亩均土地成本在六年间增加130.42 元，达430.42 元，增幅43.33%。

三、崇左市甘蔗生产成本控制存在的问题

（一）机械化程度低，人工成本日益增加

我国甘蔗主要以人工种植为主，普遍存在机械化程度低的问题，与澳大利亚和美国等产糖强国相比还是差距较大，这也导致我国甘蔗生产的人工成本日益增加。如今，崇左市甘蔗的种植大部分由人工完成，包括种植，农药，除草，施肥，土壤耕种和收获，整个甘蔗种植过程劳动力需求高，劳作强度大，机械化程度不高，这导致种植的人工成本难以降低。广西蔗地的特殊地形也是机械化程度低的重要影响因素，主要以坡度较大，地块较小的旱地为主，需要蔗农精耕细作。由上文可知，从2014／2015 年榨季至2019／2020 年榨季的六年间，在崇左市甘蔗生产成本中人工成本占比最大，高达41.28%～44.99%。与此同时，随着城镇化、工业化的推进，农村青壮年劳动力流失过快，种蔗的多为中老年人，工作效率低，甘蔗砍收时人工更加紧张，用工荒导致工价上涨，甘蔗种植人工成本进一步增加。

（二）种植生产经营规模小，生产成本控制难度大

崇左市甘蔗种植以家庭为单位，生产经营规模小，机械化水平低，崇左市的蔗地缺乏严格的标准化和集中化管理，除了统一的机械开行和种植，其余部分仍然是传统的手工操作，并没有真正形成规模化机械耕种，导致规模经济效益难以发挥。而且小规模的生产，难以建立有效的生产成本控制模型，导致生产成本控制难度大，管理效率低下。由上文可知，从2014／2015 年至2019／2020 年榨季，农业机械作业费六年间增加了10.26%，与此同时，人工费用不仅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7.88%。

（三）受自然因素影响较大，自然灾害的防控成本高

甘蔗受自然因素，如对降雨、低温冻害等较为敏感，其中降雨量仍是影响甘蔗产量的最为重要的因素之一，在甘蔗种植过程中应更需要注重对自然资源的利用。频繁的气象灾害会推高甘蔗生产的防控成本。由上文可知，2019／2020 年榨季崇左市甘蔗产量明显下降，下降幅度为9%，为6 年来的首次减产。总成本变化幅度较小，只下降了0.63%，但净利润却下降了32.87%。由此可见，产量的减少会导致崇左市甘蔗产业经济效益骤减。2019／2020 年榨季产量的减少主要原因是在甘蔗播种早期，广西阳光不足，部分地区出现强风及暴雨天气。崇左地区田间水利灌溉设施较为落后，难以减小天气带来的负面影响。截至2019 年9 月底，在广西重点建设的双高糖料蔗基地，水利化建设覆盖比例仅有57.4%。其余广西的蔗区，水利化建设程度也有待增强。

（四）盲目施肥，化肥成本上升速度较快

目前，崇左市不少蔗农尚未有科学施肥管理的概念，存在着较多施肥误区，希望单纯依靠通过增加施肥来提高产量。肥料成本在崇左市甘蔗种植中占比较大，且上升速度较快。由上文可知，从2015／2016 年榨季的15.29% 上升到了2018／2019 年榨季的18.29%。甘蔗种植产业的可持续发展，规模化的种植经营，大面积的水利化建设覆盖比例，受上述不良的施肥习惯严重制约。在崇左市甘蔗成本控制中，科学合理使用化肥需要引起极大的注意。

（五）盲目提倡土地流转，土地成本居高不下

在中国土地流转的背景下，在经营权流转的过程中，土地成本被计入总成本。部分地区盲目提倡土地流转，加速了土地成本的上升，从而导致土地成本增长过快，其增速现已超越劳动力成本的增速，成为提高农业生产总成本的重要因素。笔者了解到，部分村屯土地租金已高达每亩700 元至800 元。由上文可知，2014／2015 榨季至2019／2020 年榨季亩均土地成本增加130.42 元，达430.42 元，增幅高达43.33%。土地成本居高不下，导致崇左市甘蔗种植成本增加，农户收益进一步被缩减。

四、崇左市甘蔗生产成本控制的建议

甘蔗生产种植是崇左市的重要支柱产业，是农民增收的重要渠道，近年来却面临着种蔗收益持续下降的被动局面，严重影响了农民的积极性。要想提高崇左市甘蔗的经济效益，促进崇左市的经济发展，对甘蔗产业进行生产成本控制显得尤为重要。笔者提出以下几点建议：

（一）提高机械化作业程度，降低人工成本

由于人工成本占甘蔗种植中成本较大，崇左市可增加机械的使用，减少对于劳动力的依赖，降低人工成本。为此要做好以下三点：第一，相关机构要大力研发适宜广西丘陵地形和土壤结构的中小种植机器与收割机器；第二，政府可采取相关的扶持政策，进一步加大农用机械在甘蔗生产的推广应用力度，减少甘蔗种植对劳动力的依赖，最大限度地减少人工成本；第三，要不断探索甘蔗种植的现代化生产模式，通过提高机械化水平，降低生产成本和劳动强度，促进甘蔗产业良性发展。

（二）加大经营规模，降低生产成本核算难度

首先，政府应该大力宣传并进行实地指导，发挥其宏观调控的作用，积极平整土地，促进集约化生产，发挥规模经济效益，以降低生产成本核算难度。依靠大规模、高效率的生产种植活动，分摊固定成本，降低单位产品成本。政府要鼓励蔗农重新调整农作物种植布局，把适合甘蔗种植的土地连片规划，以方便机械化作业，进行集约化生产。其次，政府要加速推进土地整合流转，促进农村合作社与企业配合进行生产活动。大力扶持专业户或种植大户搞土地承包，实现大规模、产业化种植，进行集约化生产。这有益于甘蔗种植科学化管理，提高生产规模效益，促进农业现代化生产，降低生产成本，增加单产量。

（三）加强高效节水灌溉工程建设，减少自然灾害的防控成本

政府应该大力完善崇左地区田间水利灌溉设施，增强蔗田水利灌溉的覆盖率，解决蔗区工程性缺水问题。各相关部门应落实重大节水灌溉工程的有关要求，处理阻碍水利化建设与推迟节水建设过程中的资金投入困难等遗留问题，出台相应政策，加快节水建设，积极引进外来先进节水设备与技术，提高水资源利用率。根据崇左蔗地的土壤的特征，使用特定的手段进行节水。因为忽略土壤质地的固有变异性，可能会降低农业投入的效率。只有这样才能从根本上解决甘蔗用水难问题，稳定崇左市甘蔗的产量，促进甘蔗总产量稳步提升的目标的实现。

（四）科学施肥，减少化肥成本

目前，崇左市不少蔗农尚未有科学施肥管理的概念，肥料使用存在着较多施肥误区与不良习惯。首先，农技机构应开发和利用针对性强、配比合理的甘蔗专用肥，减少肥料浪费，提高经济效益。其次，大力推广有机肥，如蔗叶覆盖还田技术，培肥地力，实现用地养地统一，促进甘蔗生产的可持续性发展。再次，推进精确农业的应用，可以针对土壤和其他自然条件确定肥料、种子和化学品的比例，减少过量施肥或营养不平衡造成的损失。在甘蔗种植成本中，肥料占比较大，蔗农应该科学施肥、合理用肥，增加化肥利用率，减少化肥使用量，从而减少化肥成本，达到降低甘蔗生产成本的目的。

（五）进行高效的土地流转，降低土地成本

政府应加强对土地流转和规模经营的管理服务。目前，崇左市土地流转面临土地短租的问题，种养大户投入的资金风险大，种植成本高，且难以获得长期经营收益。对此，第一，政府可以鼓励土地通过经济组织进行流转，期限较长，减少资金风险。第二，政府可以鼓励通过土地经营权入股，促进土地的不断流转，避免土地闲置，激发土地作为生产要素的价值，从而达到高效利用土地，降低土地成本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