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

刘迪迅

纪录片《人生果实》讲述了老奶奶英子和老爷爷修一的故事。在简单却又精致的生活里，他们种植了各种水果，热闹极了。两个人相濡以沫，并常常予以陌生人善意。老爷爷是位建筑师，年輕时候的设计方案因更多地考虑自然而被否定，他便与妻子建起这方园地。爱情，理想，日子，人生……可以看见那种平淡的生活，趣味盎然。而我也记住了其中的一句话：“你越认真生活，你的生活越美好。”平淡的日子过得有味，不失为更胜一筹的繁华。

最近看的书多了，读的竟多是写人的短文，像李娟的《阿勒泰的角落》。稍读多些，我便再难以被情节所吸引了，越来越认识到语言就是一个壳。撕开这个壳，透过文字的迷宫看到内里的平淡，写人的朴实短篇便是如此。像李娟写牧民，写得真好，那种可以想象的笨拙留存着难能可贵的纯朴，形象极了。写人的短篇必定是夹带着生活片断的叙述，能让读者感知平淡日子背后隐匿的情感。

不相关的两件事情讲完了。完全不相关吗？倒也不是。人呢，生来就被定了结局，必定是有其终点的，而历经的所有日子，大抵都是对平淡与繁华的不同向往和追逐罢了。《人生果实》里修一和英子的生活记录，写人短文里的朴素叙述，或许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人之所向吧。这样的文字，是否能让更多人爱上已经潜藏在他们生活里的平淡呢？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