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冬奥携手非遗说起——岭南传统文化创新设计路径研究

文/钱缨

一、小角度讲大故事，借冬奥破题传统与现代设计的转译

中华民族在几千年的历史中，发展形成了传统的思想文化与精神追求，创造了丰富的文化成果。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中华文化渗透到中国人的骨髓里，是文化的DNA。”汲取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的成果，要立足于中华文化深厚资源，多元彰显中华文化之美，以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展现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独特魅力。当冬奥携手非遗，2022年北京冬奥会和冬残奥会向全世界展示中国传统文化的魅力，让我们一同来回顾北京冬奥会开幕式中的二十四节气倒计时设计。

2022年2月4日20时，第二十四届冬奥会开幕式在二十四节气诗意的叙述中，倒计时从“雨水”开始，到“立春”落定，大地春潮在鸟巢体育场中央涌动。倒计时从数字24开始，让全世界去猜想，24是什么意思？开幕式总导演张艺谋说：“开幕式从第一秒钟起，就有中国文化的定义。这是中国的二十四节气、是一种古老的关于岁月的算法，把中国文化进行一次普及。”网友评价二十四节气的短片每一帧都是壁纸，这就是中国人的浪漫。

二十四节气是中国古人通过观察太阳周年运动，认知一年中时令、气候、物候等方面变化规律所形成的知识体系和社会实践。2006年“农历二十四节气”入选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名录”。（图1）

图1

北京冬奥会奖牌名叫“同心”，形制由同心圆构成，环环相连，灵感来源于中国古代同心圆纹玉璧。圆璧象征天，为礼天之器。其中一块启发灵感的玉璧就来自于广州南越王墓的同心圆纹玉璧。在奖牌正面同心圆环之间采用的打洼儿工艺，是三代青铜礼器的弦纹工艺。奖牌正面浅刻冰雪纹和祥云纹，两种装饰纹样的灵感均来自中国传统纹样，冰雪纹源自清代中期的经典纹饰“冰梅纹”，用雪花代替梅花，采用冰和雪的元素进行纹饰的组合再设计；祥云纹延续北京2008年核心图形设计的祥云概念。奥运奖牌的绶带，来自宋锦织造的提花工艺。宋锦织造技艺，于2006年入选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名录”。可以看出，奖牌设计是对中国传统图像重新进行抽取、审视与演化。（图2、图3）

图2

图3

获奖证书的设计灵感源自中国的团扇，采用中国传统的宣纸。团扇上的雪山图形，表面有浅浅的纹理，是用水墨的方式印制。2006年，宣纸制作技艺被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名录”。

北京冬奥会火炬的纹样蕴含着中国剪纸的非遗技艺，炬身自下而上渐变的图案是从2008年的祥云纹样过渡到冬奥会的雪花图案。中国剪纸传承的视觉形象和造型格式，蕴涵了丰富的文化历史信息、生活理想和审美情趣，具有认知、表意、抒情、娱乐、交往等多重社会价值。2009年，中国剪纸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公约》“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图4）

图4

北京冬奥会颁奖花束拥有一个特别的名字——永不凋零的“绒耀之花”。花束采用的是绒花编结技艺（上海市级非遗），在世界目光的聚焦上，这一海派非遗登上冬奥领奖台。清末民初，沪上卢家湾淮海路街区，鲍国芳结成了第一件绒线衣，后有杰出的编结大师黄培英、冯秋萍和李黎明将之发扬光大，赋予了都市流行风尚，发展为妇女手工编结产业。海派绒线编结技艺是以中国民间传统棒针编结，融入西方钩针编结，冬奥会的绒线花艺就是其中的表现形式。（图5）

图5

还有，北京冬奥会官方海报不仅以冬奥会吉祥物“冰墩墩”“雪容融”为主体，以中国传统剪纸工艺为底色，《热情连接世界》还融汇了中国结的元素（图6）；“冰墩墩”的冰壳造型创意来自中国传统小吃冰糖葫芦。许多作品融入的中国智慧不胜枚举。这些冬奥作品的研发过程是符号汲取、过滤、加工和转译的过程，通过对非遗载体的形式、工艺、材质、文化符号、精神内涵、蕴含情感与地域特色进行提取，经过抽象加工，转译成具有现代审美、承载文化传播的创新作品。

图6

北京冬奥会就是这样一场的盛会，探索传统与现代设计的转译之路。运用创新的表达，讲述历史纵深、现实观照的文化故事。小角度讲述大故事，借冬奥破题传统与现代设计的转译，体现奥运精神和北京冬奥的特色，在奥运的历史上也是独一无二的。

二、以点带面，打开非遗创新话题的全民热搜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传承中华文化，绝不是简单复古，也不是盲目排外，而是古为今用、洋为中用，辩证取舍、推陈出新，摒弃消极因素，继承积极思想，‘以古人之规矩，开自己之生面’，实现中华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在文化和旅游部印发的《“十四五”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规划》中提出：健全非遗保护传承体系，提高非遗保护传承水平，加大非遗传播普及力度，推动非遗保护事业取得更大进步。未来非遗的工作重心将逐步转移到传承与传播，拓展非遗的发展空间。

北京冬奥会的倒计时，以“二十四节气”这一个非常直观的点，创新性地展示了中国非遗文化的命题。全网讨论的热词就是“中国人的浪漫，藏在哪里？”中国人的浪漫，藏在一期一会的节气里，是数千年季节与土地的约定，是四季流转的风俗景致。中国人的浪漫，藏在中华民族世代风调雨顺的理想与天下太平的生活愿望里。

在现象级话题的背后，“过去”“地域性”与“个体”既是传统文化面临的三重困惑，亦是三重机遇。谈及传统文化，人人皆有发言权，学者们也给传统文化下了很多定义。传统文化是什么？貌似是一个不太好回答的老问题。咀嚼定义，在简明的语言中发现概念的本义。《辞海》对于“文化”的定义是：“广义指人类在社会实践过程中所获得的物质、精神的生产能力和创造的物质、精神财富的总和。狭义指精神生产能力和精神产品，包括一切社会意识形式：自然科学、技术科学、社会意识形态。有时又专指教育、科学、文学、艺术、卫生、体育等方面的知识和设施”。简要概括起来，传统文化是传统的精神价值和生活方式。

看待“文化”，我认为有三层甚少提及又格外重要的三组对比关系：“过去—当下—未来”，作为具有时间跨度的文化，既有历史的积累与留存，又有当下的发生与堆叠，还有对于未来的预想与规划，始终在动态之中；“地域性—全球化”，作为具有空间广度的文化，既有身处地理环境的文脉，又与全球化同频；“主流—个体”作为社会意识形态的文化，既是习惯养成的精神价值和生活方式，又是世界观构成的集体人格。不难发现，传统文化携带的“过去”“地域性”“个体”三重困惑，破局的要点就是“当下—未来”“全球化”与“主流”。

回溯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本源，就是保留着对应时代的传统、文化、社会、经济、生活之种种，饱含社会百态与技艺积累。非遗项目对应着两个时态：最绚烂的时期与当下。当这两个时态交叠，就是最“活态”的非遗。即使在当下时代，非遗仍然与生活息息相关，推陈出新，生命力旺盛。当代，要让人们读懂非遗，就应该还原与重塑非遗所对应的时代述求，营造非遗创造力最勃发，生命力最旺盛的语境。以充满个性的精神价值融入社会需求，敞开怀抱迎接“互联网+”。

三、推动岭南传统文化创新发展，“携手”正当其时

“冬奥携手非遗”，携手的是传统文化与现代文明，通过创意重组、创新语境，让非遗重回现代生活，激发传统文化发展。“携手”体现了在现代社会，传统手工艺全新的立足点以及未来的发展方向。反过来说，现代产品“携手”传统文化，也是一种被传统文化赋能的过程。携带传统文化基因的现代产品，通过文化赋能进入了更加广泛的社会领域，深入人心。

对岭南优秀非遗文化的弘扬、传承以及创新，应当力求在岭南文化语境中对传统基因赋予艺术与设计的生命力。岭南非遗对内根源于中原文化，对外是华人华侨与祖国联系的文化纽带和情感纽带。在自身形成和发展过程中，始终保持了开放包容的特点，不断融入新的文化元素和发展力量。岭南文化兼收并蓄，博采众长，融汇南越文化、中原文化和海洋文化，形成了兼容、多元、开放、重商等鲜明文化特征和开拓、进取、务实、包容的文化精神。

广东大多数非遗门类的从业者长期处于默默无闻的“守艺”状态，随着传播渠道的拓展与关注度的提高，越来越多的非遗项目与代表性传承人进入大众的视野。据金羊网报道，2021年第16个“文化和自然遗产日”，抖音上国家级非遗项目相关视频播放数量超过1.4亿；1557个国家级非遗项目中，抖音短视频播出了其中97.94%的非遗项目。非遗内容迎来爆发式增长，依托兴趣电商，非遗老字号在抖音打开新市场，10位非遗传承人在抖音电商年入百万。仅在浙江东阳一个地区，抖音电商带动非遗相关就业超过5000人。通过抖音非遗商品订单的统计，“80后”成为非遗产品消费的主力军，“90后”紧跟其后。

非物质文化遗产是“活态”的文化艺术传统，是通过活动、习俗、程式和情感认同而传承下来的集体记忆。“见人”“见物”“见生活”，需要将非遗项目的背景、历史、发展历程、艺术特色、典型传承人、典型活动、典型场合等进行视觉化传达。如何将无形的内容“有形化”、“活态”的内容“可体验”，需要把握好非物质文化遗产中的变与不变，用变化与创新的去演绎不变的内核。不落窠臼，才能别开生面。

我们身处变革的时代，人们的思想、价值观、生活方式在发生变化。“80后”与“90后”既是非遗产品消费的主力军，也是非遗文化确切具体的传承与传播者。

简而言之，岭南传统文化创新是“满足岭南传统文化发展目标的新思路”。传统文化创新是一个变革的过程，源自对传统文化与现代文明的创意重组（从历史传承到社会发展，从传统工艺到先进技术），其目的是以创新的方式达到发展的目标。传统文化创新要么是“自上而下”推动的重大社会转型，要么是“自下而上”产生诸多个体与局部变化的行动。

以往岭南传统文化创新路径研究过程中，习惯于研究设计的“结果”，例如收集设计参考、制作设计视觉效果、包装设计成果部分，却常常忽略设计的“路径”。也就是面对岭南传统文化时，如何提炼设计要素、整合内容、显现场景、转换价值、扩展阈限等，并由此产生设计策略的“学术方法”。

新时代岭南传统文化创新发展路径，是将非遗传统艺术形式与现代设计理念相结合；坚持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传承和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融入国家战略大局，服务社会经济发展，积极参与粤港澳大湾区建设。围绕“设计”“创新”“科技”“新材料”，为非遗作品注入更多文化元素和工艺理念，拓宽传统工艺的表现题材，提升设计与制作水平，展现广东、大湾区非遗文化新精彩。将创新性语境嵌入粤港澳大湾区、“海上丝绸之路”新时代命题的框架中，提炼非遗符号，讲好非遗故事，做好“非遗技艺点亮美好生活”的链接，是共建“人文湾区”、推动岭南传统文化发展的重要着力点。

岭南传统文化创新设计的“路径研究”，即由设计策略推演设计核心价值，围绕核心价值逐步展开创新思维的过程。格局与维度的拓宽，为岭南传统文化创新研究提供了全新的视角，构建了创新多面体。

四、不落窠臼，设计方法学为岭南非遗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提供了新思路

在北京冬奥会“顶流”设计作品的背后，我们看到的是设计学科与院校的身影。吉祥物“冰墩墩”的设计团队是由广州美术学院视觉艺术设计学院14位老师与学生组成的。总设计师广州美术学院曹雪教授这样表述：“这说明我们讲中国故事有更多的承载性，超越了体育赛事本身。”冬奥奖牌的设计团队是中央美术学院设计学院杭海教授与产品设计专业教师李文龙、首饰专业教师刘骁以及几位央美的学生组建的。杭海教授曾是2008年奥运会“金镶玉”奖牌的主创团队成员。广州美术学院与中央美术学院是全国最早一批开设设计学科的高等院校，也是第一批系统化进行设计方法学教学的机构。

现代社会中，设计行为的广泛渗入决定了设计学科所涉及的范围宽广，内容丰富，是现代社会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从冬奥会“顶流”作品设计活动中可以看到，专业设计力量助力国家形象重大传播工程，让优秀传统文化展现新的生命力，不只是设计创意的天才勃发，更是严整的学术思想方法论支撑的结果。

“设计”一词的含义通常可分为两个层面：第一，造物活动层面。设计起源于人类物质生存的需要，是为了改善生存环境而进行的有目的的造物活动，是造物活动所创作的产品。第二，行为活动层面。设计是对造物活动进行预先计划，经过周密的设想、计划和计算，获得一种适合人们需要的产品。简而言之，设计是“有目的”的创作行为，与各自的社会文化语境密切相连。

设计方法学是研究设计规律、设计程序、设计思维和设计方法的一门综合性学科。以系统工程的观点分析设计的过程与方法，在总结设计规律、启发创造性的基础上促进现代设计理论、科学方法、先进手段和工具在设计活动中综合运用。设计方法学不仅是单一作品创作思路的提供者，还是一个培育创新的系统工程，源源不断地启发创造性，促进各种创新方法的运用。

伴随着社会进步与技术的发展，新的设计方法和产品不断涌现，但在日常生活有关的领域，仍然可以与旧的技术/形式长期共存，实现“生活的价值”。当现代设计把视野投向传统文化，调用设计方法学围绕传统文化展开研究，链接生产、消费、服务和传播综合等诸多因素，达成设计学科与传统文化的亲密关系。

设计创新是当前经济转型、产业升级的重要推动力。如今，不少文创产业与地域文化元素相融合。无论是产品设计思路的创新，或是成果展示与交流方式的创新，设计创新都能为非遗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提供新的思路。引入设计创新，整合与遴选广东、粤港澳大湾区最具辨识度的传统工艺项目，围绕非遗的文化元素和工艺理念进行创新，能够极大地丰富传统工艺题材、提升产品设计与制作水平。未来，专业设计院校的创新实践和设计学术思想方法的沉淀，与各大文明的携手、互鉴，都将迎来一个可以预期的“井喷期”。

五、探索推动非遗资源与现代设计跨界合作，研发符合现代生活、现代产业需求的“非遗新造物”

携手冬奥，一大波非遗创新设计作品“出圈”。眼观广东、大湾区，立足岭南传统文化的“非遗新造物”也呈现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近年来，经由社会各界共同参与，广东各地涌现出一批非遗优秀案例，涵盖从器物创新、场景体验以及市场化路径。“岭南传统文化+创新+非遗”相结合的模式，推动非遗资源与现代设计跨界合作，研发符合现代生活、现代产业需求的“非遗新造物”，展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的丰硕成果。

过去的非遗创新受限于特定的非遗项目或代表性传承人，以其一己之力整合文创设计力量，产品脱离真实消费需求，非遗跨界也变成了静态、分散、孤立，自说自话。如今，“非遗+研发+传播”新模式以“见人见物见生活”的非遗保护理念为宗旨，打破传统工艺项目与门类固化的阈限，从现代生活的真实需求出发，高效整合不同项目的非遗资源，以充分调动社会力量参与跨界文创设计，研发适应现代消费者需求、实用性与审美价值兼具的“非遗新造物”，从而形成非遗生产性保护的“多介质”路径，使非遗造物从“千人一面”“千人千面”走向“一人千面”。

1. 以现代设计的方法学，统领文创产品策略、概念搜寻、概念评估及研发设计各阶段

“非遗新造物”作品《麒麟狮步》（钱缨设计）灵感源于广东醒狮的舞步，提纯了场景的感觉，变成了数字化的演绎方式——“跨越传统文化的领域，获得多重当代经验，看到岭南文化坚韧生长的力量”。岭南传统的醒狮题材，以玻璃珐琅为载体重构，以数字美学的范式再现“非遗新造物”的时代趋势，探索多元化、沉浸式、数字态审美文化，探索与传统珐琅技艺、古典审美趣味的关联。从数字艺术的角度，逐渐形成和过往不同的有关艺术的认识论，逐渐形成新的方法论，在变化与开合的“缝隙”中，寻求更多元的文化、更多维的空间艺术。作品中，一千多个线条是由人工智能AI辅助描绘，以一种更接近现代语境的抽象方法来表现作品，兼具工艺细节。（图7、图8）

图7

图8

2. 以跨界设计为核心，研发创新作品应用的新场景

“非遗新造物”作品《莞·草帽几》（张欣琦设计）将具有2000多年历史的传统手作莞草制品搬上现代生活舞台，莞草曾是东莞的象征之一，但随着工业化生产大潮，莞草制品渐渐退出了历史舞台。2016年7月始，设计师走访多个莞草编织地区，跟随非遗传承人学习传统编织技法。深入研究莞草的材料特性，挖掘再设计的可能性，“变草为宝”，寻求莞草编制品在创新设计、材质混搭以及应用领域的突破。《莞·草帽几》，以莞草为“材”，以草帽为“形”，通过一根连续不断的莞草辫绳环绕编织成“帽”，形成茶几的置物空间。（图9）

图9

3. 巧妙地将创新从传统技艺的层面抽离，将其精神内涵与产品相结合，提取文化所蕴含的无形的价值，创造更高的附加值

“浪花朵朵开，鲤鱼从中来”，“非遗新造物”作品《潋滟》（杜镁然设计）是佛山剪纸在当代产品中的衍生与应用。佛山剪纸是广东佛山地区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具有剔透秀丽、明静清雅等视觉造型特征。作者从中提取设计主题与元素，将二维剪纸作三维立体化设计，置换材质与工艺，设计了一系列以“鲤鱼与水”为主题的当代艺术作品。作品将民间艺术、传统文化、审美时尚、工业化生产等异质元素协调起来，为日常消费品赋予了岭南文化的附加值。（图10、图11）

图10

图11

4. 以文化内涵营造故事情境，生动文化创意产品的传播

随着岭南传统手艺的式微，了解这些民俗文化的年轻人也越来越少。参展作品《造吗·ZAOMA》（梁智佳设计）是岭南文创产品服务系统设计。“造吗”是基于大众参与的体验型岭南文创品牌，用户不仅可以了解到传统打铜手艺的相关历史文化和制作工艺，更可以亲手体验、以身感受，参与制作属于自己的文创产品，进而达到传承文化的目的。整个产品服务系统包含Learn、Make、Inherit三大核心理念，对应的便是年轻人对传统文化的了解、体验与传承。作品以服务设计思维将非遗传承人、行业协会、用户、设计专家等利益相关者整合起来，将传统打铜手工艺的展陈、保护性生产、手作体验、文创周边产品开发与销售以复合业态的方式呈现在观者面前。（图12、图13）

图12

图13

5.以岭南地域文化为资源，提炼具有特色的文化符号

“非遗新造物”作品《老爷保贺》（马鹏杰设计）将IP 制造与文化馆设计相结合。“拜老爷”是潮汕地区追求美好生活的仪式，是一种情结，一种故乡的味道；通过打造“老爷保贺”超级IP和文化馆，给观者带来一种本土文化的场所感，使之既保持潮汕的地方文化特色，又能适应时代需要发展，让传统文化成为流行文化，更好地传承和发扬潮汕传统文化，实现将非物质文化转变为实体描绘为文化自信找到一个现实通道，也为文化产业从低端迈向中高端开辟新路径。（图14）

图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