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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扶贫时代推进凉山州乡村振兴路径探索

2022-06-28马庆霜曲木伍各阿牛木支

西昌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 2022年2期
关键词:凉山州攻坚村民

马庆霜,曲木伍各,阿牛木支

(西昌学院 a.经济管理学院;b.彝语言文化学院,四川 西昌 615013)

2020 年凉山彝族自治州(以下简称凉山州)11个贫困县全部摘帽,消除了绝对贫困和区域性整体贫困。 在精准扶贫战略实施完成后,为做好脱贫攻坚成果的巩固拓展,必须有效衔接推动乡村振兴。但是在后扶贫时代,凉山深度贫困地区脱贫后的返贫高风险仍然存在[1],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把防止返贫摆在重要位置,适时组织对脱贫人口开展“回头看”,让脱贫具有可持续的内生动力[2]。 防止规模返贫,加大政策、人才与技术的支撑,才能持续推进凉山乡村振兴。 乡村振兴战略是国家的头等大事,国内许多学者从产业兴旺、生态宜居、有效治理方面提出许多见解,较为宏观与宽泛。 本文立足2020 年底如期脱贫的具有强烈的民族性、地方性的凉山彝族自治州,有针对性地对脱贫攻坚成果与乡村振兴有效衔接进行探索,提出极具指导性、现实性的措施。

一、凉山州脱贫攻坚的成效分析

(一)凉山脱贫攻坚历程概述

凉山州曾是国家“三区三州”深度贫困地区之一,是全国脱贫攻坚的主战场,是“影响四川夺取脱贫攻坚战全面胜利的控制性因素”。 贫困是经济、社会、文化落后的总称,是由低收入造成的基本物质、基本服务相对缺乏或绝对缺乏以及缺少发展机会和手段的一种状况[3]。 脱贫攻坚时期,凉山州有建档立卡贫困人口97.5 万人、2 072 个贫困村中有1 350 个村的贫困发生率在20%以上,17 个县(市)中11 个民族聚居县均为深度贫困县[4]。

党中央、国务院十分关心凉山脱贫攻坚工作,习近平总书记深情牵挂彝区群众。 2018 年春节前夕,习近平总书记亲临大凉山彝区腹地视察,“对凉山寄予厚望”。 在决胜脱贫攻坚的收官之年,四川省委省政府出台综合帮扶凉山34 条支持政策和推动政策落实16 条工作措施,选派5 700 余名优秀干部驻点帮扶,全面构建政策支持、资源倾斜、干部帮扶、责任分工等帮扶凉山脱贫攻坚体系[4]。 中共凉山州委、州政府牢记总书记嘱托,坚持以总书记关于扶贫工作的重要论述和重要指示精神为指导,始终把脱贫攻坚作为最大的政治责任、最大的民生工程、最大的发展机遇,举全州之力攻坚克难、决战决胜,取得脱贫攻坚的决定性胜利,全面消除绝对贫困和区域性整体贫困。 全州贫困县全部摘帽,农村群众衣食住行等各方面条件取得标志性成就,影响脱贫成效和长远发展的一系列特殊问题治理发生趋势性变化。

凉山州的脱贫攻坚之路,经历了从“大水漫灌”到“精准滴灌”,从直接捐资捐物到“以购代捐”,从“授人以鱼”到“授之以渔”的转变,形成了专项扶贫、行业扶贫、社会扶贫等多方力量、多种举措有机结合的大扶贫格局[5],建立健全了党政机关、企事业定点扶贫,以及东西部协作的多措并举机制,充分体现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一方弱、八方支”的优良传统和集中力量办大事的制度优势。 决胜脱贫攻坚后,凉山州已经彻底改变“贫中之贫、困中之困”的落后面貌,迈入了从曾经“一步跨千年”到如今“脱贫奔小康”的新征程。

(二)问卷调查情况分析

当前,凉山州正处在扎实推进脱贫攻坚成果同乡村振兴有效衔接,全力实现“高质量、可持续”发展的关键阶段,急需为弥补脱贫攻坚时期遗留的不足,解决乡村振兴所面临的问题找到“良方妙药”。基于此,课题组在2021 年开展田野调查的同时,对凉山州昭觉、布拖、普格、美姑、金阳、雷波、甘洛、越西、喜德、盐源、木里等11 个摘帽县的脱贫地区乡村进行了随机抽样调查,发出问卷600 份,收回有效问卷581 份。 调查情况分析如下。

1.从政策落实和资金安排两方面的统计结果来看,脱贫攻坚政策解决了实际问题的占比为98.62%(图1),中央专项扶贫资金安排合理的占比为76.42%,说明扶贫政策实施有效,扶贫资金安排合理(图2)。

图1 脱贫攻坚政策是否解决了实际问题

图2 中央专项扶贫资金的安排是否合理

2.从图3 和图4 可以看出,村民家庭收入有所增加,占比98.62%(图3);乡村目前最大的改观中,交通建设、居住条件、教育水平改观较大,分别占比94.84%、94.66%、71.77%(图4)。 这表明在国家支持与民众努力下,凉山州的贫困乡村发生了巨大变革,村民的收入普遍提高,农村的基础设施和生活条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脱贫成效显著。

图3 村民家庭年收入的变化

图4 乡村目前最大的改观

3.“十三五”期间,凉山州共有7.44 万户35.32万人通过易地扶贫搬迁集中安置方式搬离了贫瘠之地,解决了“一方水土养不起一方人”的问题,实现了住上好房子、过上新生活的目标。 目前,村民主要收入来源是外出务工和种植农产品,分别占比97.76%和92.08%,说明村民的经济来源比较单一,需拓宽增加村民收入的渠道(图5);制约乡村发展的因素中,缺乏人才与科技占比94.66%,村民自身不重视占比68.33%,说明推进乡村持续发展需进一步加大人才投入和科技应用,要在不断激发村民内生动力上狠下功夫(图6)。

图5 乡村村民的收入来源

图6 制约乡村振兴的因素

4.教育事业具有投入大、见效慢的特点,在凉山州的脱贫攻坚中虽然“一村一幼”的创举得到普遍认可,且“学前学会普通话”行动作为一项扶贫创新探索写入《人类减贫的中国实践》白皮书。 但基础教育的滞后境地依然没有彻底改观。 在问及“您认为你所在乡村主要应改进哪些方面?”时,认为应加强“教育建设”的占比最高,达到75.90%,其余项目均低于70.00%,充分说明了凉山州农村教育事业任重道远,还需下一番真功夫,才能推进农村基础教育事业的快速发展(图7)。

图7 促进乡村振兴主要应改进方面

随机访谈中,村民们反映在精准识别贫困对象方面还做得不到位。 此外,村民大多想在离家较近的地方打工,这样既可以照顾家庭,也不用太奔波,但由于没有乡村产业的支撑,不得不外出谋生计。事实上,由于大量青壮年劳动力外出务工,留守农村的大多数是老人、妇女和儿童,农村缺乏活力,使得现代农业技术很难有效推广,并衍生出土地、产业与人口的空心化等问题。 在与相关职能部门的座谈中,发现在政策制定、资源共享方面存在信息不对称情况,各部门没有真正形成互补互济、融通配合的机制。

二、凉山州巩固脱贫成果与接续乡村振兴中面临的突出问题

(一)防止返贫动态监测机制的精准度不够

为防止脱贫人口返贫,国家建立了返贫动态监测和帮扶机制,各地区细化方案,明确了对象、标准与责任,但仍存在目标悬浮现象。 识别、监测的基础信息来源于村民报送和村干部调研,因当事人对“贫困”的界定与感知度有差异,难以消除精准信息收集、分析中出现的偏差。 现行政策是以户为单位,以人均纯收入线作为判断是否贫困的标准,而一户收入高低与本户的“顶梁柱”(对本户生存、发展起着决定性作用的人员)关系密切,同时纯收入的标准界定也直接影响贫困的判定。 但在实际监测中,对家庭“顶梁柱”以及纯收入的统计存在关注度与精准度不高的情况。

(二)村民发家致富的内生动力尚未完全激发

国家扶贫开发信息系统中设定的致贫原因包括因病、因残、因学、因灾、因婚、因丧、缺土地、缺水、缺技术、缺劳动力、缺资金、交通条件落后、自身发展动力不足等。 以上所列情况,依据“两不愁、三保障”要求,外在致贫原因容易甄别且较好应对。“自身发展动力不足”问题相对较难改变,追根溯源,主要原因有两方面:一是部分村民“等靠要”的依赖思想还比较严重,部分村民不发补贴就不参加培训,获取政府各类补贴安于现状、不思进取。 同时培训内容与村民的意向不一致的情况也时有发生,如某村民想学习挖掘机技术,但培训的是焊工技术。 二是一些陈规陋习仍然存在,有些移民搬迁户迷信“风水”,不愿搬迁,几经折腾,搬进又搬出。一些村民顾及所谓的“脸面”,婚丧嫁娶,逞能也要大操大办,增加了返贫风险。

(三)教育扶贫实践存在内卷化和推进不力的问题

教育扶贫是阻断贫困代际传递的根本手段,通过教育扶贫能实现“扶智扶志”的双重目标。 教育滞后与人才匮乏是制约凉山州乡村振兴的“卡脖子问题”。 脱贫攻坚时期,凉山州中小学因贫辍学的比例越来越低,但出现了厌学与受读书无用论影响导致辍学比例增加的内卷化现象。 特别是凉山州在实施“一村一幼”、义务教育、普通高中、职业教育过程中,师资队伍建设较为滞后,优质师资的获得、培育、保持、激励上困难重重。

(四)协同推进工作中存在“肠梗阻”的问题

巩固脱贫攻坚成果同乡村振兴的有效衔接是一项伟大工程,中央要求在脱贫后的五年过渡期内严格落实责任、政策、帮扶、监管的“四个不摘”,防止规模性返贫。 在调研中发现,虽然前期凉山州的扶贫实践已建立相应的多方联动机制,但在抓细、抓深方面做得还不够。 具体体现为:一是在解决应该打造什么产业支撑乡村发展的问题时,对乡村情况的摸底论证不充分、不详实。 在巩固、拓展、提升已有支撑产业发展质量,利用与整合资源,实现可持续发展方面存在不足。 二是在出台政策,协同工作方面存在不足。 相关部门出台政策、安排部署工作时,行文是联合发文或布置,但工作推进落实却是“各自为政”,部门之间沟通不够;制订政策时调研不充分,如个别政策存在划硬指标,造成为完成指标而敷衍的情况。 出台政策以后,实施方案的细化与落地较慢,如异地搬迁政务、社保配套政策明显滞后。 三是在现代信息技术和数据共享方面挖掘和应用不够深入,特别是未充分将大数据、区块链技术应用到民族地区经济社会发展之中。

三、后扶贫时代凉山州全面推进乡村振兴的对策建议

(一)加强分级预警监测建设,形成联防联控机制

脱贫后的首要任务是坚决做好防止返贫工作,没有脱贫成果的巩固,乡村振兴就无从谈起。 针对现存问题,识别贫困户应全面考虑多种因素后形成一个综合判断。 建议采取A、B、C 分类法,列出类别,标识预警,做到精准监测。 具体落实需要依靠坚实的基础性工作,提出以下工作步骤。

第一步:摸清家底。 即对每户人家所有成员的情况做全方位了解,以一户五口之家为例,假定“五口之家”的基础信息如表1 所示。

表1 “五口之家”基础信息表

从表1 中的经济收入情况看,B 是关键。 从家庭权威上看,A 是核心。 在现有衡量贫困标准方式下,B 可确定为本户的“顶梁柱”。 所有人的摸底信息,除了常规的姓名、性别等基本信息外,应有针对性地分别了解。 A 主要了解身体健康状况,尤其是有无慢性病;致富的想法或办法;对孩子接受教育的看法等。 B 主要了解其性别、年龄、身心健康状况、文化水平、技能技术、人生经历、就业看法、生活态度、对家人的看法等。 C 主要了解就业意愿、在家未外出打工原因等。 D、E 主要了解就读学校、学费、完成阶段学业时间、个人理想等。 针对主体对象了解重点基础信息后,确定了解渠道,一般除了本人报告外,还可从邻居、学习或打工单位获取对相关人员的评价。 同时,通过人口普查数据、大数据平台、区块链技术等载体获取信息。 最后还需联动农业农村部、乡村振兴局、第三方平台供应商、人社、民政、经信、银行、相关学校与企业等,获取资源与支持。 只有做到这些,摸底工作才是详尽实在的。

第二步:做加减法。 在摸底的基础上,利用所得信息计算其收入区间。 现在衡量贫困的方法是计算家庭人均纯收入。 贫困户人均纯收入=(工资性收入+生产经营性收入+财产性收入+转移性收入-生产经营性支出)/家庭人口数。 在这个公式中,所列项目存在部分不合理之处:一是工资性收入一般是异地打工人员直接取得的现金收入,未扣减这部分人还需支付的房租、往返车旅等费用;二是维持家庭成员基本生活的生活费未扣减;三是未纳入医保范围内的不明慢性重疾的花费未扣减。 因此,只有做相应调整,才能更加精准地界定“收入线”,确保监测的精准性。 此外,有专家学者认为,还应考虑不同地区之间的生活成本支出、不同地区的政策福利有所差异因素[5]。

第三步:分级预警。 结合前期调研,村民代表、村干部集体研究,首先标识每户人家的“顶梁柱”,并将其作为本户的重点监测对象。 若某户家里没有“顶梁柱”,则应强化社会保障兜底,采取低保与其他投入方式,加大保障与监测。 接着在第二步计算出“收入线”的基础上,主要针对家中有丧失劳动能力者、供养未成年人较多等情况作适当“加权”调整,从而得出每户的详细情况。 其次,依据政府出台的当地最低生活保障线、最低工资保障线、社会平均工资线等数据,结合本村发展实际,按前25%、25%~75%、75%后的比例户数将该村各户划分为A、B、C 三类,重点针对前25%开展工作。 每月定期按以上方式形成新的结论,对症下药,这样既可提高效率,也能达到精准监测的目的。

(二)多措并举激发内生动力,增强激励实效

阿马蒂亚·森的贫困理论认为,贫困群体的贫困问题表象上是收入低,实际上是他们参与市场能力差、风险化解能力差所致的市场收益短缺[6],所以提高村民的生存发展能力非常关键。 在调研村民培训意愿的基础上,实行订单培养和定向就业,持续推进“雨露计划”和“劳务输出”,让村民获得一技之长,切实增强摆脱自身发展困境的能力,激发内生动力。 同时,为增强实效,村民的培训补贴应在培训后实现了就业或进行了“劳务输出”后再发放,防止培训补贴养懒汉和泛福利化倾向。 此外,还要推进“优秀农民工定向回引培养工程”,引导优秀农民工返乡创业成为致富带头人,这样既能把“讲文明、树新风”的观念带回家,又能把新手段、新方法传授给村民,带动更多的村民发家致富。

持续加大移风易俗的力度,开展系列宣传教育活动。 一是加大“形成好习惯,养成好风气”的宣传,通过基础教育实施“花蕾绽放计划”,强化学校对脱贫户孩子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优秀民族文化的教育,形成好习惯,摒弃坏风气。 从孩子抓起,“小手拉大手”,由孩子带动成年人改变陈规陋习。为增强实效,可建立“花蕾绽放计划积分卡”,记录孩子们帮助、引导他人的点滴,如阻止亲人酗酒、阻止大操大办婚丧事、讲“人无远虑必有近忧”道理等,每月以积分兑换奖品。 其次,要改变“等、靠、要”的思想,应加强对贫困群众自我观的培育,自我观是指一个人关于自己与他人、社会关系的观念系统,是继价值观后内生动力的第二层次[7]。 因此一是应传播正能量、树典型,开展讲好“凉山扶贫故事”活动,以“悬崖村的变迁”、独腿残疾人舒发军自强脱贫奔小康等鲜活案例,讲好凉山州脱贫过程中“改天换地、翻天覆地、惊天动地”的故事,讲好“人穷志不短”的身边事,增加村民“感恩党、跟党走”的自觉意识,强化自力更生观念,形成主动进取新风尚;二是要构建以多层次内生动力培育为目标、多维性内生动力培育内容以及灵活性内生动力培育保障为基础的三维一体培育长效机制[8]。

(三)拓宽继续教育渠道,扎实推进教育扶贫

持续推进教育扶贫实践,坚持普惠政策同特惠政策相结合的方针,重点关注师资和学生。 为解决教育扶贫存在的问题,建议:一是降低“三州本土人才培养计划”的报名对象学历层次,同时新开设彝汉双语农村幼教、彝医护理、农村医学助理等为期3年的职业教育专业,有针对性地帮助凉山脱贫人口提升学历、学习专业技能。 二是建立服务于“三农”的农村职业教育,建农村职业教育产教融合发展生态圈,基于乡村特色,发挥其在“新农”人才培养的主场优势[9],以实现产教动态平衡和可持续发展,促进自身发展和助力乡村振兴。 三是对接当地培训机构开展一些高收益、轻脑力、重体力工种(如挖掘机驾驶员、焊工等)的系统培训,让零文化基础或文化水平低而不愿进入普高、职高的大龄脱贫人口参加学习,获得一技之长,从而获得进入相关领域工作的机会。 四是凉山州应积极响应教育部的中西部欠发达地区优秀教师定向培养计划,向四川省争取适合凉山州州情的基础教育师资培养计划,加大双语(彝、汉)或三语(彝、汉、英)师资、全科师资的培养,切实强化基础教育师资队伍建设。 五是“一村一幼”工程实施以来,铺开速度快,教师入职门槛低,入职后无编制、工作待遇低等原因造成了发展动力不足的问题,分层分类分年度对“一村一幼”辅导员开展培训已势在必行,同时需在建立健全编制、职称职务晋升、待遇调整等方面采取行之有效的政策措施。

(四)汇聚资源多方联动,健全融合发展机制

一是要继续推进精准扶贫时期形成的多元主体合作互助治理模式,即在社会、政府和市场间形成主体协同[10]。 通过选派驻村干部,配齐村两委班子,逐步解决凉山州村干部老龄化问题。 通过培训逐渐提高干部队伍素质,实现部分行政力量主导、国家买单,发动技术专家团队建立“一对一”或“一对多”的支援帮扶模式,尤其对已有产业发展的乡村,加强品牌打造、专家支持、技术美化、宣传推广指导。 动员企业入资入驻,寻求第三方专业机构论证乡村发展潜力,进一步“摸清家底”,提前做好项目储备,将脱贫攻坚所需升级项目纳入乡村振兴项目规划。 乡村振兴的实现必须尊重和激发多主体合作[11],强化多主体协同推进的路径探索,通过整合机构、项目和人员推动脱贫攻坚与乡村振兴项目管理体制的衔接和改进,创新跨时期、跨部门、跨地区的协同互助机制。

二是治理相对贫困,应坚持“共建”的价值取向,健全富有活力的全方位、多维度融合发展机制,建立“上下左右”(“上”是顶层设计、抓总牵头、各司其职,“下”是摸清下情、了解民意,“左”是前瞻性、长远性、规划性,“右”是接地气、现实性、操作性)工作运行机制,依托凉山州乡村资源优势,以生态建设为基础,强化科技创新引领,加快推进多种业态创新、非遗工艺与产品创意开发,做精乡村休闲旅游业,提升农业绿色发展水平,坚持品牌化发展,以“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引领乡村旅游与康养事业的发展,壮大集体经济。

三是推进信息资源服务多元化。 坚持数字化发展,完善乡村智慧网,在“网络+教育、医疗、旅游、农业、政务”等智慧化通信应用的基础上,把大数据、区块链技术进一步应用于脱贫后的乡村振兴,区块链技术将进一步创新脱贫机制[12],为精准施策提供更坚实的保障。 现代信息技术手段的应用需要企业、相关职能部门、村民等多元主体的共同参与,要明确牵头单位,加大政策保障,健全各部门的沟通机制,让工作任务不折不扣落地落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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