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新技术企业社会责任的市场价值效应研究——基于企业创新能力的调节作用

■ 王宏新 王玉

辽宁工程技术大学工商管理学院 葫芦岛125105

0 引言

2020年10月，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审议通过了“十四五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建议，帮助我们正确认识2021～2025年我国经济和社会发展的主要方向。“十四五规划”的建议为我国企业如何发展与进步提供了良好正确的解决思路，其中可持续发展仍然是该规划的核心思想。因此，基于社会经济水平持续提高的前提下，企业若想维持自身可持续的稳定发展，提升企业价值是重中之重。

而随着经济和社会的进步，企业想要提升自身的价值，仅把关注点放在追求盈利上是远远不够的。20世纪80年代，在国际社会，人们渐渐对企业社会责任的相关问题有了关注。本世纪初，我国重视起社会责任问题，并逐步建立了企业在履行社会责任方面的准则、规范并形成了体系。股东至上理论认为，企业应该将股东的利益放在首位，追求经济利益最大化。而企业的社会责任督促企业不只是把目光固定在如何获取利润上，而是应该更加重视对劳动者、消费者、生存环境以及整个社会产生的影响，所以有些观点认为履行社会责任会对企业造成一种额外的负担。相关利益者利益最大化目标和企业价值最大化目标看似冲突，但从企业的可持续发展角度看，现有的一些研究表明，企业在履行社会责任后，会从提高企业名誉、顾客的信赖度等方面对增加企业价值产生正面的作用。所以，研究企业履行社会责任后会怎样影响企业价值是十分必要的。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科技仍是如今经济社会维持发展的核心因素，党的十九大强调了加速建设创新型国家的重要性。高新技术企业以其在知识和技术方面呈现的显著特征，其在推动社会进步中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创新为发展提供了不断的动力，对于我国高新技术企业的进步来说更是如此，因此，有必要研究企业的创新能力会对企业价值产生何种影响。

鉴于此，本文选取2015～2019年的高新技术企业为样本，深入探究了高新技术企业中，社会责任与企业价值的关系。一方面，可以进一步研究社会责任对企业价值的作用效果，丰富两者之间的理论研究，并指引企业能更积极地承担社会责任；另一方面也探究了企业的研发创新能力从中起到的作用，为高新技术企业的可持续发展提供一定参考。同时，针对企业在履行社会责任时所处的内外部环境进行了分析，期望为各企业及监管部门带来一些参考。

1 文献综述及研究假设

1.1 社会责任与企业价值关系研究

现阶段，社会责任的履行已经成为每个企业必须开展的环节，而企业的社会责任履行情况，也成为社会、媒体以及大众极为关注的信息。对其关注度增加的原因主要为两个方面：一方面，随着我国企业的发展，在自然资源、产品质量、食品安全等涉及社会责任的方面不断产生不良事件；另一方面，企业社会责任披露相关信息会对企业的社会声誉产生良好的影响[1]，有助与企业的发展。因为企业价值的高低可以展示出企业目前的盈利状况和将来的成长前景，也是利益相关者们非常关心的问题[2]，进而导致学者们把目光聚集于企业承担社会责任对企业价值产生的作用上。但自企业社会责任在国际社会以及我国国内得到重视以来，国际与国内的学者们对企业社会责任与企业价值之间的关系进行了大量研究，各研究得出的结论有多种类型，并未形成一致的结论。

那么社会责任的承担到底能否为企业增加价值，增强企业的影响力呢？归纳以往的研究，对企业社会责任与企业价值间的关系进行总结，可以将结论归纳为3点：一是企业承担社会责任对企业价值的提升有积极影响，例如：企业履行社会责任有助于提升营运资金管理效率[3]，可以持续地影响企业竞争力[4]，会对财务绩效产生显著的积极影响[5]。所以，履行社会责任在实现企业价值最大化的道路上产生了正向作用[6]，社会责任履行的程度与企业价值是成正比的[7]；二是社会责任的承担对企业价值有负面影响，Friedman在2007年的研究中认为履行社会责任违反了利润最大化原则并与股东利益最大化存在矛盾[8]，不利于企业价值的提升；三是企业社会责任与企业价值二者之间无明确关系，姜启军在2007年的研究中认为明确区分出是否为履行了社会责任的企业的产品价值才决定了能否对企业价值的提升产生有利影响[9]。基于以上研究，提出本文的假设1：

H1：企业积极履行社会责任对企业价值有着显著的正向影响，即企业社会责任的履行与企业价值成正相关。

1.2 高新技术企业创新能力与企业价值关系研究

影响企业价值的因素很多，比如政府补贴、资本结构[10]；企业环境责任、媒体关注[11]；管理者能力[2]；债务契约[12]等。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指出，要坚持创新在现代化建设全局中的核心地位，提升企业技术创新能力，加快建设科技强国。高新技术企业是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关键支持力量，创新能力更是其发展的活力源泉[13]，要保证其所持产品具有技术独创性，保证该技术在行业内的领先性。

因此，对于高新技术企业而言，创新能力可以对企业价值产生重大的影响，而这样的影响是从多方面造成的：其一，在技术创新方面，高新技术企业在该方面的提升会使企业在国际环境中有更强的竞争力[14]；其二，在创新投入方面，增加投入可以增加企业的未来收益，从而提升企业绩效[15]，企业价值会随着技术创新的投入增加而增高；其三，在综合创新方面，企业全面推进技术、商业模式、品牌协同3 个方面的创新融合互动对高新技术企业是非常有必要的，可以使企业处于全球价值链的高处[16]，同时应该对创新本身再进行创新，最终实现高新技术企业高端价值的创造。基于以上研究，提出本文假设2：

H2：企业创新能力与企业价值呈现正相关关系。

1.3 社会责任、企业创新能力与企业价值关系研究

通过对社会责任、企业创新能力与企业价值有关的文献进行梳理，发现如下研究特点：首先，从研究内容看，现有的研究主要是对3 个因素中两两因素间的关系进行了研究，而对三者的集中研究很少。也有学者认为，企业创新能力的提高会促进企业价值的提升，但其过程的实现需要一定的条件[17]，所以有必要研究创新能力对企业社会责任和企业价值的影响。其次，在影响效果的层面也有着不同的结论，少数研究从产生反向影响的角度出发，认为企业承担社会责任会阻碍创新能力的提升从而降低企业价值，但创新能力的增强却能使企业价值提升[18]。而大多数学者从产生正向影响的角度进行了研究，其中一种观点认为：创新能力在两者之间起中间调节作用，企业社会责任要想使企业持续进步与绩效关系达到平衡，就必须通过创新来实现[19]。另一种观点认为：社会责任、创新能力、企业价值三者之间的相互作用会逐步传导，履行企业社会责任会促进企业的创新能力，而创新能力水平的提高又是企业价值实现的根源[20]。

综上所述，企业积极履行社会责任，会为企业带来良好的声誉，有助于企业价值的提升。同时，企业的创新能力积极用于服务社会、服务人民，可以获取更多的关注，带动企业发展，更进一步的通过企业社会责任的履行帮助企业价值的增长。因此，提出假设3：

H3：企业创新能力正向调节企业社会责任的履行对企业价值的影响。

1.4 企业内外部因素对社会责任与企业价值关系的影响研究

企业承担社会责任对企业价值产生的结果还可能受另外一些因素的影响，包括企业内部组织层面的因素和外部环境层面的因素。

对于企业内部组织层面的研究，曾有学者将公司规模设置成变量来分析承担社会责任会对企业造成何种经济后果，通过对相关文献进行归纳总结，发现企业规模会对社会责任与企业价值的关系产生正、负两种方向的影响。一方面，杜梦茹在2019的研究中认为企业社会责任会对财务绩效产生正面的影响，企业规模对其二者间的关系具有正向的促进作用[21]；另一方面，董千里等在2017年的研究中得出结论认为企业的经营规模会对企业的社会责任与企业绩效之间的作用机制产生负面影响[22]。

企业在进行规模扩张后，其内部的组织流程及惯例会变得更加繁琐，其中的联系会更为复杂且难以改变。同时，将导致企业的运营效率下降，产生较高的组织惰性。而组织惰性的产生，容易让企业的成本持续走高，到达一定程度后,就会对企业绩效造成消极影响。黄知然在2013年的研究中认为出现组织惰性行为时,若不及时调整组织变革策略，就会从负面影响企业的组织绩效[23]。而从社会责任的角度看，规模较大的企业产生惰性后，在批准一系列措施实施及履行社会责任的时候可能会受限于组织审批手续慢、流程多等问题，进而导致企业价值提升的效率降低。因此，提出假设：

H4：惰性企业的社会责任履行与企业价值间的显著效果将被削弱。

而在企业的外部环境层面上，企业间竞争产生的敌对性和行业间的不确定性，会影响到企业社会责任与企业价值之间的关系。处于不同行业中的企业，社会责任对企业价值产生的作用机制也不同。首先，食品行业中消费者对乳品企业履行社会责任会产生内在响应和外在响应[24]；其次，我国的煤炭行业在采掘业中处于重要地位，该行业具有污染严重的特点，是社会长期关注的对象；最后，如何使生态文明建设与经济建设同步发展是国家和人民都关注的问题，环境质量是企业价值高低的重要表现因素[25]，所以重污染行业更容易受到各界的关注。因此，在总结归纳了已有文献后，可以将食品、采掘和重污染行业定义为社会责任敏感度较高的行业。

通过查阅相关文献发现，高敏感度企业会受到更多的市场关注，这种高度关注对企业社会责任的履行起到促进作用[26]。但获得高市场关注度的企业在承担社会责任时，将会更注意社会责任信息的真实性，也更容易受到资本市场及社会公众的质疑。企业的社会声誉将受到企业社会责任信息相关披露的影响[1]，同时也会影响消费者的信任程度。这样将造成投资者投入的安全投资转向社会责任绩效高的企业[27]，而处在社会责任敏感度较高行业中的企业会失去一部分投资者的资金投入，使企业社会责任的履行对企业价值起反向的作用效果。基于以上研究，提出假设5：

H5：相较于敏感性行业（食品、采掘和重污染行业），高新技术企业在企业社会责任的履行与企业价值间的正向显著效果更强。

通过上面的文献归纳可以看出，大多数研究是将企业社会责任与企业价值直接进行回归分析，进而得出结果，并没有考虑行业不同可能会导致研究结果产生偏差。其次，在研究企业社会责任对企业价值的影响时，并没有对企业所处环境进行分析，而大环境对企业的影响也是极为重要的。基于此，本文做出如下改善：（1）选择当下关注热点较高的高新技术行业进行分析，探究高新技术行业中社会责任与企业价值的影响关系，以给该行业管理层提供一些启示；（2）设置对社会责任产生影响的企业内外部环境变量，判断在内外部环境的影响下，企业履行社会责任对自身价值的提升效果，帮助企业和监管部门可以及早做出调整；（3）应用多模型来验证主要变量间的关系，避免使用单一模型而导致出研究结果不稳定的问题发生，使研究结果更加科学可信。

2 模型、数据和方法

2.1 研究模型

为验证假设H1，构建如下模型（1）：

通过模型（2）来验证H2：企业创新能力与企业价值呈显著正相关关系。具体模型如下：

模型（3）验证了H3：企业加大研发创新的投入，可以正向调节企业履行社会责任对企业价值的提升效果。参考Kenny 验证调节效应的方法，通过设定交互项，观察该项对因变量的回归系数的正负及显著程度来判断它的调节方向。若主变量之间呈现正相关，交互项系数为正，则为正向调节，反之则为负向调节。前者说明了企业创新能力强化了企业履行社会责任对企业价值的提升作用，后者则弱化了两者间的关系。

最后，对所选样本进行规模分类，高于等于行业中值的企业认定为是大规模企业，即惰性企业，反之则为非惰性企业。借用模型（1）对假设H4 进行验证。同时，选择处于采掘业与重污染行业中的煤炭企业与高新技术企业进行对比，设置行业敏感度（Indx），即煤炭企业设为0，高新技术企业设为1。同样借用模型（1）对假设H5进行验证。

2.2 研究变量

2.2.1 主要变量

在现有文献中，大多学者在研究企业价值方面[28][29]，愿意用托宾Q 值（TobinQ）来表示。TobinQ不仅可以表示企业的显性价值，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反应出企业的隐性价值。

企业履行社会责任情况（SR）的界定包含很多方法，主要有KLD指数法、内容分析法等。本文为了保证数据的权威性、客观性以及全面性。选取和讯网对各企业进行的社会责任评分作为该项指标值。通过股东责任、员工责任、供应商、客户和消费者权益责任、环境责任和社会责任6个方面对企业整体的社会责任履行情况进行综合分析并得出具体的评价值。

企业创新能力（R&D），一般有两种衡量的方法。一种是使用企业研发投入直接代表企业的研发创新水平，但该方法受限于企业规模的大小；第二种是通过计算出研发投入与营业收入的比值，来代表企业的研发创新能力。为使选取的数据更客观且具有代表性，本文借鉴杨风和李卿云2016年的研究方法[30]，用研发投入除以营业收入得出的数值来表明企业创新能力。

2.2.2 控制变量

参考以往企业社会责任与企业价值的研究，选取出7 个控制变量：企业规模（Size）、资本结构（Lev）、股权集中度（HHI）、董事会规模（Board）、政府补助（Gov）、实际控制人（AC）以及双重代理关系（Double Agent），并加入了年度虚拟变量（Year）。具体研究变量表如表1所示。

表1 主要变量表

2.3 数据选取

文章选取2015～2019年的高新技术企业为样本，相关数据来源于和讯网、Wind数据库。为避免实证过程中出现误差，剔除了ST、数据缺失以及研究期间内上市的企业。最终筛选出346 家上市企业的面板数据，得到了1730个观测值并对所有连续变量进行上下1%的缩尾处理。具体采用Excel 2016 和Stata 14.0 进行数据处理和分析。

3 实证分析

3.1 描述性统计及相关性分析

表2 为主要变量的描述性统计表。如表2 所示，高新技术企业的企业价值（TobinQ）的最大值为15，最小值为0.910，且均值大于中位数，说明该行业背景下各企业的价值相对较高。社会责任方面，最大值为69，最小值为-4.900，且标准差（sd）高达12，说明该行业内不同企业间的社会责任履行情况存在较大差异。此外，从创新能力（R&D）可以看出，行业整体的研发创新能力处于一个稳定的水平。

表2 主要变量描述性统计

变量间的Pearson 相关系数如表3 中所示。企业价值（TobinQ）、社会责任（SR）和企业创新能力（R&D）以及股权集中度（HHI）间都具有显著的相关性。同时，表中系数并无大于0.8 的值，说明各变量间并不存在多重共线性关系。

表3 Pearson相关系数表

3.2 回归结果分析

通过回归分析，对企业社会责任（SR）和企业价值（TobinQ）间的关系进行了研究，具体结果如表4 所示。从列（1）可以看出社会责任（SR）与企业价值（TobinQ）在1%的显著水平下，呈现出正相关关系，即企业对社会责任的履行度越高将越能提升企业自身的价值。这也验证了H1，企业履行社会责任会提升企业价值。列（2）为企业创新能力（R&D）与企业价值（TobinQ）的回归结果。从结果可以看出，企业创新能力的回归系数为2.574，与企业价值在5%的显著水平下正向相关。说明高新技术企业在提升自身研发水平时，可以一定程度地提升企业的价值。验证了H2 的假设。列（3）在前两个模型的基础上加入交互项SR*R&D，探究了企业创新对社会责任与企业价值间关系的调节作用。通过表中结果可以看出，交互项SR*R&D的回归系数为0.0985，在10%的显著水平下表现正相关。说明了企业创新能力高的企业在履行社会责任时，可以强化企业价值的提升作用。即企业创新能力（R&D）正向调节了社会责任（SR）与企业价值（TobinQ）间的关系。假设H3成立。

表4 社会责任、企业创新能力对企业价值间的影响

表5对假设H4进行了检验，将样本企业按照企业规模（Size）的中值大小进行分类，大于等于中值的为行业中的大规模企业，即惰性企业。反之，则为该行业中的小规模企业，也就是非惰性企业。从表5 中可以看出惰性企业的社会责任（SR）与企业价值（TobinQ）只在10%的显著水平下正相关，而非惰性企业两者间的关系在1%的显著水平下保持正相关。说明企业规模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社会责任促进企业价值的作用。同时，建立交互项SR*Size，代入到模型中验证，结果如列（4）所示。可以看到，交互项的回归系数为负，验证了假设H4，企业惰性会负向调整企业社会责任与企业价值间的关系。

表5 企业惰性对社会责任、企业价值间关系的调节效应

为验证企业外部环境的行业敏感性对企业社会责任与企业价值间的关系，参照张正勇2012年的研究[31]，选取处于采掘业与重污染行业中的煤炭企业作为敏感性行业中的企业与高新技术企业进行对比研究，设定煤炭企业为Indx= 0，高新技术企业Indx= 1。煤炭企业数据选取过程与上文数据选取过程一致，具体结果如表6所示。从表中可以看出煤炭行业中企业的社会责任与企业价值间虽然呈现出正相关关系，但并不显著。因此，验证了H5，相较于敏感性行业，高新技术企业作为非敏感性行业，其社会责任与企业价值之间的正向作用效果更强。

表6 行业敏感性对社会责任与企业价值间的影响

4 稳健性检验

为了验证本文研究结果的准确性，针对上述研究进行如下检验：

（1）以企业专利数与发明数的对数对企业创新能力重新进行衡量，具体结果与上文中的实证结果基本相同，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上述模型的稳定性。受制于篇幅限制，这里不再赘述。

（2）采用heckman 两阶段检验进行检验。具体结果如表7所示。

通过表7 显示的结果可以看出，企业社会责任与企业价值在1%的显著水平下表现为正相关，因此该结果与之前所作回归结果接近，无实质性差异。同时，IMR并不显著，说明模型并不存在样本选择偏差的问题。验证了前文中模型的稳健性。

表7 二阶段Heckman检验

5 结论与建议

本研究选取了2015～2019年A 股上市公司中的高新技术企业作为样本，研究了该类型企业的社会责任、创新能力和企业价值三者间的关系。通过研究发现：（1）高新技术企业下，企业积极履行社会责任有利于企业价值的提升。这正说明，现阶段，我国企业在履行社会责任时会为企业带来一定的影响力，也可以算作是企业的一种发展战略，通过提升公众影响力从而提升企业的价值。（2）高新技术企业研发创新能力的增加会在一定程度上提升企业自身的价值。通过结果可以看出，两者间只是在5%的显著水平下显著。说明当研发创新投入过高时，会投入大量的资本，加大收益的同时也加大了风险的发生，对企业的未来价值造成一定的影响。（3）高新技术企业在履行社会责任的同时，加大企业创新力度，将更有助于提升企业价值。企业研发创新的大力投入虽然会为企业带来一定的风险，但当企业用新产品去服务社会、服务大众时，会得到公众、媒体等更多的关注。特别是对高新技术产业来说，这样的做法帮助企业履行社会责任，也对企业起到宣传作用，且从中获得更多的收益去带动企业的研发创新，进一步的提升企业的价值。（4）高新技术企业背景下，企业的组织惰性会抑制企业履行社会责任对企业价值带来的提升作用。企业规模较大时，企业出现组织惰性风险的可能性会相应提高，而企业惰性毫无疑问会导致企业运营总体的效率降低，从而不利于企业价值的有效提升，这对企业未来长远的发展是有害无利的。（5）相较与敏感性行业，高新技术企业在履行社会责任时更能提升企业价值。敏感性行业会受到更多投资者以及公众的关注，从而会对其履行社会责任时的目的产生质疑，并影响企业价值的提升。对此，本研究提出如下建议：

首先，从企业内部来看，企业应该继续积极履行社会责任，同时加强培养管理层对于承担社会责任的意识。各企业应站在服务公众和企业价值最大化的视角，树立积极履行社会责任的企业文化，提高企业员工的执行力，加强企业在社会责任方面的竞争优势，带动企业未来的发展。但是，企业也应该掌控社会责任的承担份额，当企业承担超额的社会责任时，会影响企业其他方面的发展。特别是对于高新技术企业来说，过量的承担社会责任会导致企业边际成本不足，影响企业的研发创新。因此，企业应当合理履行承担的社会责任，增强企业影响力，进而提升企业价值。

其次，作为高新技术企业，领先的技术是企业立足于市场的核心竞争力。企业可以通过加大研发创新的投入促进企业销售份额的增长，进而获取更高的利润，也有利于企业在市场上提升自身价值。但企业在进行研发投入前，应合理权衡投入带来的收益与风险，避免企业受限于研发项目而不能发展，影响企业整体利益。同时，国家应大力推动高新技术等行业将研发产品更多的关联社会、关联民生，将高新技术企业的创新绩效与社会责任紧密的联系起来。一方面，可以加快社会发展进程，为民众提供便利。另一方面，对企业来讲也是传递公司信息的一条路径，增强企业的社会以及市场影响力，也有助于企业价值的提升。

最后，企业在履行社会责任时应考虑企业内外部环境的情况。就内部环境而言，企业应清醒的认识到，规模的增大会导致企业组织流程复杂化以及利益相关者的多样化。作为企业管理层应该及时调整战略措施，改善企业内部管理流程，提高组织灵活性，在满足各利益相关者需求的同时，克服企业因产生组织惰性而引发的负面影响，避免企业因内部问题而导致社会责任履行不到位，进而影响企业未来的发展；外部环境方面，敏感性行业中的企业应加强信息公开透明力度，部分敏感性信息应做到及时公开，获取社会、媒体及公众的认可，提升自身影响力，防止因信息披露不对称而造成的不良影响。此外，相应的行业监管部门也应该引导企业更好的履行社会责任，完善信息披露体系，针对不同行业的企业性质做出客观、真实的宣传，使之得到社会及市场认可的同时，也帮助企业通过履行社会责任加快企业的发展，提升企业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