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圭奶业发展现状及与中国合作展望分析

祝文琪　农杰宁　韩萌　董晓霞　彭华

摘要：目的：为了更清楚地掌握世界主要奶业国家的发展情况，分析乌拉圭奶业对我国奶业发展的借鉴意义。方法：对乌拉圭的奶业生产、牛奶消费、奶业贸易等进行梳理，并和中国进行对比分析。结果：发现乌拉圭用75%的农业用地饲养牲畜，奶牛全部为草饲喂养，保证了牛奶享誉国际的优良品质;乌拉圭的牛奶出口到全球60多个国家，奶业贸易繁盛。结论：中国可在乳制品贸易和活牛进口方面与乌拉圭开展合作。

关键词：乌拉圭;奶业;育种;贸易

乌拉圭牛奶生产在畜牧业中占有重要地位，牛奶生产的产值占到畜牧业总产值的20%以上，种牛和乳制品出口贸易繁盛，乳制品出口到全球60多个国家，是世界第七大乳制品出口国，是国际上重要的牛奶生产国和乳制品出口国。乌拉圭所产牛奶70%以上用于出口，中国是主要乳制品出口目的地之一。近些年，中国也开始从乌拉圭进口种牛，为此，本研究对乌拉圭奶业发展情况进行梳理。

1乌拉圭奶业发展概况

1.1奶牛养殖情况

1.1.1牛奶产量总体逐步增加近年来，由于牧场存栏规模、成母牛单产及泌乳牛与干奶牛比例的不断上升，乌拉圭牛奶产量总体呈增加趋势。2006—2019年，牛奶產量以年均1.78%的速度增长，从17.41亿L增长至2019年的21.91亿L。存栏量从160万头增加至222万头，增加了62万头;成母牛单产从每头4.38 t增加至每头5.10 t，每头增加了0.72 t;泌乳牛与干奶牛比例从2.34增长到2.94（图1）。

1.1.2存栏的稳定依赖于牧场规模的不断扩大从牧场数量变化情况看，乌拉圭奶牛养殖场数量呈逐年下降趋势，2006—2019年，由4 546家下降到3 423家，下降了24.7%。其中，占地50 hm以下及50～199 hm的牧场数量下降幅度最大，分别下降了38.6%和21.9%，各减少500个左右;200～499 hm的牧场下降了13.1%，减少了将近100个;500 hm以上的牧场在2016年降至300个以下（图2）。200 hm以下养殖场数量下降幅度较大，正好印证了乌拉圭家庭牧场逐步退出的情况，据了解，家庭牧场和小型牧场减少的主要原因有以下几点，一是越来越多的投资者投资建设大型牧场，家庭牧场和小型牧场逐步被替代;二是对养殖技术、管理水平的要求不断提升，倒逼家庭牧场和小规模牧场退出;三是家庭牧场的继承者对农业生产的兴趣渐渐淡化，转而从事其他行业。

1.2奶牛养殖区域布局

1.2.1乌拉圭奶牛养殖主要集中在草地及草场资源较丰富的地区乌拉圭奶牛养殖主要以放牧为主，主要的奶牛养殖区域同时也是草地及草场资源富集地区，即Florida、San José和Colonia 3个地区。2019年，3个地区奶牛养殖场、奶牛存栏、牛奶产量和牧场面积分别为2 176个、50万头、143万L、45万hm，均占全国的50%以上，分别为63.6%、66%、65.8%、59.2%。3个地区的草场及其与饲料地、改良施肥田的总面积也位列全国前3名，分别累计19.1万和30.1万hm，占各自全国总面积的69.6%和67.3%（表1）。

1.2.2奶牛产奶量和牧场存栏规模之间没有严格关联

乌拉圭Durazno是牧场平均存栏、单产以及单位牧场面积牛奶产量最高的地区，分别为1 345头、29.7 L/d、5 607 L/hm，是乌拉圭生产率最高的地区。除了Florida地区拥有乌拉圭最多的奶牛存栏，其牧场存栏规模为378头外，其余主要奶牛养殖地区的牧场存栏多数为100～300头。乌拉圭泌乳牛单产全国平均水平为18.5 L/d，除Durazno和Florida地区外，还有3个地区（Maldonado、Rio Negro、Treintay Tres）的平均产奶量高于全国平均水平，分别为20.8、20.2、19.2 L/d，而这3个地区的牧场存栏规模分别为143、247、108头。可见，奶牛产奶量不会严格按照存栏规模的大小而变化，也不取决于牧场拥有草场的面积大小，推测奶牛产奶量主要取决于养殖技术和管理水平。

1.3生鲜乳价格和品质

1.3.1生鲜乳年均价格呈上涨趋势2016—2020年，乌拉圭生鲜乳年均价格呈逐年上涨（图3），2020年生鲜乳年均价格为12.53比索/L，同比上涨17.3%，比2016年涨48.6%。生鲜乳价格的逐年攀升，一部分原因在于奶牛养殖的成本上升，另一部分原因是由于牧场数量的下降导致奶源竞争加剧。据乌拉圭国家农业科学研究所（INIA）数据，2019年的生鲜乳生产投入要素，除了运输费用下降了7%外，其余投入要素，如租赁费用、动物保健费用、设备维护、人力劳务等几乎所有成本均呈现上涨，其中机械和设备维护成本上涨幅度最大。（生鲜乳的生产成本是由INIA根据调查制定的平均成本模型计算得来，其中包括了15项生产成本。）

1.3.2生鲜乳营养品质较高2019年乌拉圭生鲜乳中乳蛋白含量为3.4%、乳脂肪含量为3.8%，均高于美国和我国设定的标准，与我国较高水平牧场相当（中国农垦乳业联盟标杆牧场平均乳蛋白含量3.3%，平均乳脂肪含量3.9%）。2019年，其高质量（体细胞数小于40万个/mL、细菌总数小于10万cfu/mL）生鲜乳的比例为82%，此比例近几年一直保持在80%以上。

1.4乳制品加工

1.4.1奶粉加工量最大从2012年开始，乌拉圭的牛奶加工量一直保持在20亿L上下，2019年牛奶加工量为19.7亿L（图4）。加工的乳制品主要有奶粉、奶酪、液态奶、黄油、乳清粉等（图5）。其中，奶粉、黄油和乳清粉主要用于出口，液态奶和酸奶主要供应国内市场，液态奶中主要的产品是巴氏杀菌奶，占60.0%以上（图6）。

1.4.2乳制品加工企业一家独大乌拉圭前3名乳品企业累计加工了乌拉圭84%的生鲜乳，但排名第一的乳品企业conaprole（科拿乳业）的加工量就占所有乳品企业加工量的70%（图7）。

1.5乳制品消费

乌拉圭人均乳制品消费水平高于世界平均水平（表2）。人均乳制品消费量（表观消费量）在近20年内均维持在200 L/人以上的水平，远高于世界平均水平。2014年和2016年达到最高值256 L/人（图8），其中2016年的增幅最大，为10.2%。

1.6乌拉圭奶业贸易以出口为主

1.6.1出口情况（1）乳制品大部分用于出口：乌拉圭产业结构单一，主要为农牧渔业，农牧渔业不但在国民经济中占有重要地位，而且为出口提供了重要的货源，其中乳制品大部分用于出口，近20年来，乳制品出口量整体呈上升趋势，近5年，乳制品出口量占生产量的比重保持在60.0%以上，2019年此比例为66.5%（图9）。2019年乌拉圭乳制品出口量为148.40万t，约占全球出口量的2%。（2）乳制品出口目的国较为集中：乌拉圭乳制品出口的主要目的国有阿尔及利亚、巴西、俄罗斯、中国、古巴、墨西哥和阿根廷，2016年以來，乌拉圭出口到这些国家的乳制品贸易额达到出口总额的80%以上。2019年乌拉圭乳制品共出口到全球66个国家，阿尔及利亚占了29%的出口额，其次为巴西占20.8%，俄罗斯占16.7%（表3）。从出口区域而言，非洲占了出口额的31%，南方共同市场占23%，拉丁美洲其他地区占15%，亚洲占13%，俄罗斯占17%，北美占1%。（3）出口乳制品以全脂奶粉为主：2019年，乌拉圭出口的乳制品中62%为全脂奶粉、16%为奶酪、10%为黄油、8%为脱脂奶粉，其他乳制品占4%（图10）。全脂奶粉的出口量逐年增长，且涨幅较大;脱脂奶粉、奶酪和黄油的出口量均呈下降趋势（图11）。43%的全脂奶粉出口到阿根廷;44%的脱脂奶粉出口到巴西;黄油主要出口到俄罗斯，2019年出口到俄罗斯的量占总出口量的85%;奶酪主要出口到巴西、墨西哥和俄罗斯（表4）。

1.6.2进口情况（1）乌拉圭乳制品进口来源国稳定：乌拉圭乳制品的进口来源国数量比较稳定，近几年，主要的进口来源国为阿根廷、荷兰、新西兰、巴西，从这4个国家进口乳制品的贸易额占乳制品进口总额超过75.0%（图12）。在乌拉圭乳制品的进口贸易中阿根廷占有重要地位，近20年乌拉圭从阿根廷进口的乳制品贸易额均超过50.0%，2019年此比例为50.6%。除以上4个国家外，乳制品进口国还包括丹麦、美国、葡萄牙、法国、爱尔兰等。（2）进口的乳制品主要为奶酪：乌拉圭进口乳制品主要有奶酪、黄油、酸奶、奶粉、冰激凌等。近五年，奶酪的进口量一直处于首位，占进口总量的30.0%以上。2019年奶酪进口量占乳制品总进口量的37.4%，其主要的进口来源国为阿根廷和巴西。

2中国与乌拉圭奶业合作

我国同乌拉圭的贸易始于20世纪80年代。近 10 年中国对乌拉圭的出口年均增长率超过了 21%，2012—2017 年期间乌拉圭对中国的出口年均增长率超过了 12%[2] 。

2.1中国已成为乌拉圭重要的乳制品出口国

2002 年，我国与乌拉圭政府签署了动植物检验检疫合作备忘录和中国从乌拉圭进口乳制品检验检疫和质量检查合作协议，为两国增加农牧产品贸易铺平了道路。由于该协议的签订，中国可以从乌拉圭进口长期保鲜的牛奶、奶粉、奶酪和黄油等乳制品[3]。发展至今，中国已经成为乌拉圭重要的乳制品出口国之一，2019年中国从乌拉圭进口各种乳制品约14.15万t（折合成生鲜乳），占中国进口总量的0.8%，占乌拉圭出口总量的9.5%（图13）;出口额为4 847.51万美元，占总出口额的7.5%，是乌拉圭第四大乳制品出口目的国。从具体品类看，奶粉是乌拉圭出口中国的主要产品，2019年，奶粉出口量占出口总量的84.4%，其次为奶酪（占10.9%）。

2.2中国从乌拉圭进口种用活牛数量提升

目前，中国允许从澳大利亚、新西兰、智利和乌拉圭4个国家进口活牛。由于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种牛供应偏紧，从乌拉圭进口的比例逐步提升。根据海关数据，2020年中国共进口种用活牛9.2万头，其中从乌拉圭进口1.02万头，占11.1%;2021年1—5月，从乌拉圭进口种用活牛的数量占15.1%。

2.3乌拉圭乳品企业正积极开拓中国市场

乌拉圭最大的乳品企业科拿乳业非常看重中国不断上升的乳制品购买力，对中国市场做出了大力开发的长远打算。科拿乳业从2008年起，多次派代表在中国乳制品工业协会年会上对乌拉圭乳业以及科拿乳业进行推介;2019年与蒙牛集团签订经贸合作框架协议;2019年7月，与伊利集团签署了战略合作协议。2020年，乌拉圭乳业推广会在乌拉圭大使馆召开，乌拉圭驻华大使亲自为乌拉圭乳业站台，并希望更多的乌拉圭乳品企业到中国投资、发展。

3合作展望

3.1乳制品贸易

2008年以来，我国乳制品进口量逐年增加，虽然近几年增速有所放缓，但增速仍维持在10%以上，2020年为328.12万t，同比增长10.4%。而中国乳制品消费处于提振期，乳制品供应总体偏紧，未来仍需依赖进口。同时，中国乳制品的进口来源也相对集中，多年来进口来源国主要集中在新西兰、澳大利亚和欧盟3个国家和地区，存在一定贸易风险[4-6]。乌拉圭生产的乳制品主要用于出口，国内消费量较低且稳定。中国被乌拉圭定义为具有开发潜力的出口市场。2019年，中国进口的全脂奶粉来源国中，乌拉圭排在第三位。且近两年从乌拉圭进口的奶粉价格，均低于中国进口奶粉的平均价格，具有一定价格优势。因此，从分散进口来源以及质优价美的角度出发，乌拉圭都是进口来源国比较好的选择。

3.2活牛进口

我國种牛主要从新西兰、澳大利亚、智利和乌拉圭4个国家进口。在4个国家中，乌拉圭的存栏规模和养殖规模排在第三位，奶牛单产排在第二位，且乌拉圭奶牛疫病净化的比较好，进口奶牛的疫病只有牛病毒性腹泻和牛地方流行性白血病，和其他比相对单一。在对中国养殖户进行的调研结果显示，养殖场在进口奶牛时选择的第一性状是产奶量，其次是乳品质。而乌拉圭奶牛养殖的草饲形式为其优良的乳品质提供了保障，即没有辐射污染，不含生长激素、不含抗生素、不含重金属，符合中国养殖者的选择偏好。目前，牛源供应紧张的情况下，中国进口乌拉圭种牛的数量有望逐步增加。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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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velopment Status of Uruguay Dairy Industry and Cooperation Prospect with ChinaZHU Wen-qi，NONG Jie-ning，HAN Meng，DONG Xiao-xia，PENG Hua

（Institute of Agricultural Information，Chinese Academy of Agricultural Sciences，Beijing 100081，China）Abstract：Objective To have a clearer grasp of the development of the world's major dairy countries， and analyze the significance of Uruguay dairy industry for the development of China.Method We summarized the situation of dairy production， milk consumption and dairy trade in Uruguay， and compare with China. Result In Uruguay， 75% of agricultural land are used to raise livestock， and whole cows are grass-fed， which ensures the internationally renowned quality of milk. Uruguay exports milk to more than 60 countries and has a thriving dairy trade.Conclusion Dairy products trade and live cattle trade between China and Uruguay have development prospects.

Keywords：Uruguay;dairy industry;breeding;trad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