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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届古籍整理出版规划小组成员基本情况分析

2022-06-17齐浣心

中国出版 2022年9期
关键词:古籍整理古籍成员

□文│齐浣心

1958年2月9日至11日,国务院科学规划委员会在北京召开古籍整理出版规划小组(以下简称“古籍小组”)成立大会,着手制订中国第一个古籍整理出版规划,计划有系统地整理和出版我国浩如烟海的古籍,同时推动培养古籍整理出版人才工作。为完成这一系列的规划部署,需要有一个强大的专家团队来开展工作。为此,在古籍小组成立大会上即公布了第一届古籍整理出版规划小组成员名单及专业分工。19人名单,由齐燕铭起草并报中央宣传部同意后,再经聂荣臻、彭真、刘少奇、胡乔木批示,中央书记处于1958年2月7日予以批准并颁布。[1]

古籍小组的成立,是我国古籍整理出版工作的一件大事,具有里程碑意义。因其自身业务的特殊性,历史上一直没有独立的行政机构,而是以中华书局为办事机构。“文革”后古籍小组一度停止工作,直到1981年国务院重新组建古籍整理出版规划小组。[2]古籍小组归属部门从国务院、中国科学院、教育部、新闻出版总署、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到中宣部,经过数次变更。古籍整理出版作为出版工作一个专门的、对从业者有着较高要求的门类,因其专业性较强、受众范围较窄,在社会层面所受关注度较低。多年来有关古籍小组发展历史的相关资料、档案也因其主管部门变更等因素较为分散、不够系统,社会上的关注度局限于专业范围内。当年参与古籍小组发展的亲历者,对此项工作的回忆文章、口述等非常少,甚至古籍小组成员的学术年谱、年谱长编中亦有未提及担任古籍小组成员者。对古籍小组历史沿革、成员构成情况的专门研究更是少之又少。对第一届古籍小组成员的分析,有助于了解我国古籍整理事业发展脉络、古籍人才分布情况,对今日古籍整理出版事业的发展、古籍人才的培养,亦有一定的参考价值,本文以目前搜集、查检、梳理的档案及相关史料为基础,对第一届古籍小组成员情况加以整理分析。

一、古籍小组架构及人员组成

古籍整理出版规划小组为国务院科学规划委员会下属的一个专业小组,负责规划和指导全国古籍的整理出版工作,分小组、分组二级架构。

其中一级架构为古籍小组成员19人,齐燕铭任古籍小组组长,金灿然任古籍小组办公室主任。小组成员对古籍小组工作负有规划统筹、组织管理等职责,小组成员包括:叶圣陶、齐燕铭、何其芳、吴晗、杜国庠、陈垣、陈寅恪、罗常培、范文澜、郑振铎、金兆梓、金灿然、赵万里、徐森玉、张元济、冯友兰、黄松龄、潘梓年、翦伯赞。[3]

二级架构为古籍小组下设的文学、历史、哲学三个分组,各分组负责具体工作的开展与落实。人员组成情况需要具体说明两点,一是古籍小组成员有5人不参加分组,他们是齐燕铭、陈寅恪、金灿然、张元济、黄松龄。其中,齐燕铭作为古籍小组组长,担任领导工作,对规划、人员在宏观方面负主要责任;金灿然为古籍小组办公室主任,主要协助古籍小组组长齐燕铭,在编制规划、培养人才等方面落实、执行大量具体工作,同时负责协调各部委、高等院校、研究机构、出版单位等各方面的工作;黄松龄时任高等教育部副部长,在实施古籍规划、培养古籍人才方面,起到关键作用;张元济、陈寅恪因为年龄、健康状况等原因,未参加分组。二是古籍小组其余14人按照各自专业及学术专长,被分到文学、历史、哲学三个分组中。

文史哲三个分组成员合计81人(含小组成员14人),其中文学组26人,历史组31人,哲学组24人。三个分组成员名单具体如下:

1.文学组(26人)

召集人:郑振铎、何其芳

成员:王任叔、王伯祥、王瑶、余冠英、邢赞亭、吴晓铃、林庚、阿英、孙楷第、徐嘉瑞、徐调孚、章行严、陈翔鹤、冯至、冯沅君、游国恩、杨晦、叶圣陶、隋树森、赵万里、钱钟书、魏建功、罗常培、谭丕模

2.历史组(31人)

召集人:翦伯赞

成员:于省吾、尹达、白寿彝、吴晗、吴泽、汪篯、周予同、周云青、周谷城、邵循正、金兆梓、金毓黻、范文澜、徐中舒、徐炳昶、徐森玉、翁独健、夏鼐、宿白、张政烺、陈垣、曾次亮、贺昌群、傅乐焕、齐思和、邓广铭、邓拓、顾颉刚、阎文儒、聂崇岐

3.哲学组(24人)

召集人:潘梓年、冯友兰

1.2.2 菌株分离及纯化 用无菌剪刀将植株分为花、茎、叶、根瘤、根表皮和根中柱,将种子及以上组织分别置于50 mL无菌三角瓶,用0.45%~0.55%(w/v)碘伏灭菌3 min,无菌水冲洗5次,无菌滤纸吸干表面明水后研磨至匀浆;制备根际土壤和田间土壤悬浮液;采用稀释涂抹法分别分离组织研磨匀浆中的内生细菌和土壤悬浮液中的非内生细菌。每个处理4个重复。分离和纯化后的菌株于YMA培养基4℃保存。操作参考Miao[23]的方法。

成员:王维庭、石峻、朱谦之、李达、李俨、吴则虞、吴泽炎、杜国庠、汪奠基、林宰平、林涧青、侯外庐、胡曲园、孙人和、唐钺、容肇祖、陈乃乾、嵇文甫、杨荣国、赵纪彬、刘盼遂、谢无量[4]

二、古籍小组成员自然情况概览

古籍小组成员人数众多,对他们的年龄、性别、民族及籍贯等自然情况进行分析,有助于加深对他们学术生涯的了解,也可就此了解当时我国古籍整理出版人才队伍的基本情况,以及主管部门的用人考虑、整体安排等,特别是在1956年2月24日中央政治局会议通过《中共中央关于知识分子问题的指示》后,[5]可以看到古籍小组对知识分子政策的落实,这对当今古籍整理出版人才队伍建设亦有一定参考价值。

1.年龄:平均年龄为57.6岁

1958年第一届古籍小组成立时,古籍小组成员(含小组成员、分组成员)86人的平均年龄为57.6岁,其中最长者为91岁的张元济,最年轻者为36岁的历史分组成员宿白和哲学分组成员林涧青。

根据统计,30岁—40岁(不含)年龄段2人,占小组成员总人数的2.3%;40岁—50岁(不含)年龄段19人,占小组成员总人数的22.1%;50岁—60岁(不含)年龄段28人,占小组成员总人数的32.6%; 60岁—70岁(不含)年龄段27人,占小组成员总人数的31.4%;70岁—80岁(不含)年龄段7人,占小组成员总人数的8.1%;80岁以上2人,占小组成员总人数的2.3%;年龄不详者1人,占小组成员总人数的1.2%。可以看出,小组成员以40岁—50岁(不含)、50岁—60岁(不含)和 60岁—70岁(不含)三个年龄段的人员为主, 占总人数的86.0%,这些成员既有丰富的工作经验和较高的学术水平,又有充沛的精力为古籍出版事业作更多贡献。其中40岁—50岁(不含)年龄段的19人有着非常大的潜力,在创新和实践方面可以担起更多的责任。

70岁(含)以上的徐炳昶、金毓黻、谢无量、章士钊、徐森玉、陈垣、邢赞亭、林宰平、张元济9人皆为古籍整理学术、出版界的标杆、领军人物,其中陈垣被毛泽东称为“我们国家的国宝”,[6]徐森玉被周恩来称为“国宝”,[7]张元济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初,曾与毛泽东同游天坛、参加开国大典,深得党和国家领导人的赏识。将古籍整理出版领域标志性人物都吸纳进来,可见古籍小组做好古籍整理出版工作的决心和态度。而对30岁-40岁(不含)年龄段人员的吸收,则体现出古籍小组对年轻人才的重视和培养。

2.籍贯:涉及全国18个省市

古籍小组19位小组成员中,15位籍贯(出生地)为长江以南,其中以江浙地区比例最大,共9位,其他6位分别为广东(2人)、湖南(2人)、江西(1人)、四川(1人),籍贯为北方的4人,其中北京有2人,山东、河南各1人。

86位古籍小组成员的籍贯(出生地)共涉及全国18个省市,其中重庆籍按照当时的行政区划统计在四川省内,具体分布情况如下:籍贯(出生地)为江苏、浙江的古籍小组成员人数最多,分别有12人、11人,各占古籍小组成员总数的14.0%、12.8%;河南省有9人,占小组成员总数的10.5%;福建、湖南各有8人,分别占古籍小组成员总数的9.3%;接下来山东、辽宁、广东、四川分别有7人、6人、4人、4人,各占古籍小组成员总数的8.1%、7.0%、4.7%、4.7%;安徽、北京、河北分别有3人,各占古籍小组成员总数的3.5%;湖北、江西、山西分别有2人,各占古籍小组成员总数的2.3%;天津、云南分别有1人,各占古籍小组成员总数的1.2%。

3.性别与民族:男性、汉族占绝大比例

古籍小组86位成员中,仅1位女性,为冯沅君。冯沅君原名冯恭兰、冯淑兰,为古籍小组成员冯友兰之妹。冯沅君自幼受到良好教育,年龄稍长后,其兄长冯友兰、冯景兰对她的影响较大,引导其开始接受新思想。冯沅君走上学术之路,有其自身的特殊性,家庭的影响起到关键作用。1958年,新中国成立尚不到10年,受旧社会影响,当时的男女社会地位存在不平等现象,且受教育程度的差异相当大,大多数女性未得到良好的教育,这种情况在高级知识分子云集的古籍小组成员中可见一斑。

86位古籍小组成员中,有6位少数民族人士,占古籍小组成员总数的6.9%。他们是:齐燕铭蒙古族,罗常培、阎文儒满族,翦伯赞维吾尔族,白寿彝回族,徐嘉瑞白族。值得一提的是文学组成员、出生在云南省大理州洱源县邓川镇的徐嘉瑞,作为我国现代文化史上的一位重要人物,除了著有《中古文学概论》《近古文学概论》等学术专著外,还著有我国第一部研究云南民间戏曲花灯的专著《云南农村戏曲史》,以及《大理古代文化史》《金元戏曲方言考》等,其中《大理古代文化史》由当时的国立云南大学西南文化研究室印行,列入“西南研究丛书”。

可以看出,古籍小组成员以汉族为主,也充分考虑到少数民族成员的比例,体现古籍整理出版工作中对少数民族古籍整理出版的重视和加强。

三、古籍小组成员受教育情况

古籍小组成员的受教育情况,对他们所从事的学术研究、古籍整理等工作,均有较大影响。因此,有必要对其受教育情况予以统计分析。

1.民国时期教育情况

古籍小组成员普遍开始接受高等教育的时间正处于新式教育在我国开始兴起的阶段。1905年,随着科举制度的废除,我国传统的教育机构——私塾,日渐式微。1910年,清政府颁布《改良私塾章程》,我国传统教育机构逐步转化为近代小学、中学乃至大学预科、大学等新式教育机构。从时间上看,部分小组成员是在私塾与新式教育并存期间成长起来,而古籍小组成员基本都有就读私塾的经历,正是这种传统教育为他们打下了坚实的国学根基。

1912年10月,民国政府教育部颁发了《大学令》。1917年9月,民国政府教育部颁发了《修正大学令》。《大学令》与《修正大学令》明确了“大学以教授高深学术,养成硕学闳材,应国家需要为宗旨”,“大学分为文科、理科、法科、商科、医科、农科、工科”,此外,还明确规定“大学本科学生入学资格,须在预科毕业或经预科毕业同等学力实验及格者”,而大学毕业后,才有资格进入“大学院”之资格,“大学为研究学术之蕴奥,设大学院”,大学院即为今日培养“硕士研究生”的“研究生院”。[9]《大学令》与《修正大学令》的颁发,对推动我国民国时期高等教育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在我国高校兴办之初,即19世纪晚期,教会大学对教育和社会的现代化进程起到了重要作用,也为中国学子架设起了近代海外留学的桥梁。古籍小组成员中在教会大学接受教育的有:陈乃乾(东吴大学)、翁独健(燕京大学)、聂崇岐(燕京大学)、白寿彝 (燕京大学)、齐思和(燕京大学)。

2.国内教育经历

古籍小组成员普遍接受了国内外的高等教育,早年的教育经历,为日后的学术研究、工作事业的开展奠定了专业基础。

86位小组成员中,具有大学及以上学历(含研究生、本科、专科)者共77人,占89.5%;其中研究生9人(10.5%),本科57人(66.3%),专科11人(12.8%)。具有中学学历者3人,占3.5%,私塾、无新式教育经历及教育经历不详者合计6人,占7.0%。

86位古籍小组成员所就读的学校基本上可以分为公立学校、私立学校和教会学校。毕业于公立学校(含国立、省立)者,共65人,占总数的75.6%;毕业于私立学校者14人,占总数的16.3%;毕业于教会学校者6人,占总数的6.9%;信息不详者1人,占总数的1.2%。可以看出,当时公立学校为国内的主流教育机构。

古籍小组成员中,毕业于北京大学(含京师大学堂预科)、清华大学等当时国内最高学府的共计8人,他们是何其芳(北京大学哲学系)、吴晗(清华大学史学系)、罗常培(北京大学中文系)、范文澜(北京大学文本科国学门)、金兆梓(京师大学堂预科)、金灿然(北京大学历史系)、冯友兰(北京大学哲学系)、潘梓年(北京大学哲学系)。此外,齐燕铭毕业于中国大学国语系,赵万里毕业于南京东南大学中文系,徐森玉毕业于山西大学堂(中国最早的三所国立大学堂之一,其他两所为北洋大学堂、京师大学堂)。

以上分析能够看出古籍小组成员接受新式教育的比例很高,他们在启蒙阶段接受的是私塾教育,到了青少年时期很快接纳新教育的形式——中学和高等院校系统、全面、科学的教育和训练,两种教育形式相结合,为他们从事古籍整理出版工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3.留学经历

留学经历对学者的研究产生积极影响是无疑的。去国外学习和研究,接受当时世界上先进教育体系的熏陶,接触不同的学术观点和思想方法,从而用新的观点和方法去认识我国历史,为古籍整理带来新思路。对古籍小组成员留学经历的考察,有助于了解他们的学术观点、研究方法及其学术道路的走向。

古籍小组86人中,有留学经历的24人,占总人数的27.9%。值得一提的是,郑振铎早年旅居英法,此段经历对其一生治学有较为重大影响,虽无院校留学记录,但多有在当地各大图书馆、博物馆的修习、观摩情形,故此次统计计入;吴晓铃的情况亦类似,本次统计计入,详见表1(个别无法落实具体院校名称的只标明留学国家)。

表1 古籍小组成员留学国家及院校统计

四、古籍小组成员任职及担任学部委员情况

1958年古籍小组成立,同时确定了86位小组成员及分组成员,他们当时大多任职于高等院校、研究机构、出版单位等。

1.任职情况

86位古籍小组成员,大多数正值年富力强之时,对他们的任职情况进行分析,有助于了解他们的社会地位、从事行业、学术研究方向及为我国古籍整理出版事业作出的贡献。通过分析也基本能够看出,古籍小组成员是当时我国古籍整理出版队伍的中坚力量,代表着我国古籍整理的最高水准。

图1 古籍小组成员任职情况

古籍整理出版工作需要依靠社会各方面的力量,才能全面开展、落实,特别需要与研究机构、高等院校的研究工作和教学工作密切结合,古籍整理出版工作才能提高质量。古籍小组成员中,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北京师范大学等高等院校任职人员35位,占40.7%,中国科学院、北京图书馆等科研机构任职人员30位,占34.9%,高校及科研机构合计占比达到75.6%,他们是古籍小组的重要支撑,也充分体现出古籍小组对这些学术专家的倚重。

小组成员中共有出版单位人员13位,占总数的15.1%;政府机构人员8位,占总数的9.3%。出版单位是古籍整理成果最终落实到出版的重要环节,出版单位的编辑人员主要从事案头工作。纳入古籍小组的人员为中华书局、商务印书馆、人民文学出版社等承担古籍图书出版工作的主政者及资深编辑,他们在古籍小组主要承担协调工作及规划的论证实施等。政府机构人员主要为文化部、教育部、出版总署等人员,他们为古籍小组制订规划、培养人才等工作提供宏观调配,担负着重要的协调工作。出版单位、政府部门人员总数占比并不高,但他们起到的作用非常重要。需要特别指出的是,任职出版单位、政府机构的小组成员,他们同时都有着扎实的国学功底,熟悉古籍整理出版工作,甚至是古籍整理方面的专家。如文化部副部长郑振铎,担任文学组召集人,他本人在版本学、训诂学、文学等方面颇有建树,堪称大家,在起草、制订我国第一部古籍整理出版规划(文学)时起到关键作用,他本人还编纂了《古本戏曲丛刊》的前四集;北京市副市长吴晗,在推动古籍整理出版工作方面也作出了突出贡献,他与范文澜曾就整理点校“二十四史”工作联名致函毛泽东主席,为“二十四史”的整理点校出版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吴晗还曾主编“中国历史小丛书”、整理出版《朝鲜李朝实录中的中国史料》等。

2.担任学部委员情况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中共中央于1954年决定在中国科学院设立学部,次年即1955年,中国科学院四个学部成立:物理学数学化学部、技术科学部、生物学地学部、哲学社会科学部。其中哲学社会科学部是中国社会科学最高学术领导机构,其成员为哲学社会科学学部委员。1955年,按照学术成就、对社会科学事业的推动作用、忠于人民事业等标准,遴选出61位社会科学领域的知名专家学者授予学部委员称号。[10]1957年增选3名,共计64名,[11]此后,哲学社会科学学部委员多年未再做调整。

学部委员是中国学术界最高学术荣誉称号,哲学社会科学学部委员则代表着建国初期中国社会科学的最高水平,分析古籍小组成员中担任学部委员的数量及比例,可大略了解古籍小组成员的学术水平。

古籍小组中的哲学社会科学学部委员。古籍小组小组成员中有12位学部委员,按照学科分类,历史学有吴晗、范文澜、陈垣、陈寅恪、翦伯赞、杜国庠6位;经济学有1位,黄松龄;哲学有2位,冯友兰、潘梓年;语言学有1位,罗常培;文学有2位,何其芳、郑振铎。此外,还有9位古籍小组分组成员为学部委员,包括邓拓、冯至、侯外庐、嵇文甫(1957年增补)、李达、李俨、魏建功、夏鼐、尹达。古籍小组小组成员、分组成员共计86人,其中学部委员人数为21人,占总人数的24.4%。

哲学社会科学学部委员中的古籍小组成员。哲学社会科学学部委员共计64人,其中21人为古籍小组成员,所占比例为32.8%。近1/3的社科类学部委员成为古籍小组成员,直接为古籍整理出版事业作贡献,可见国家对古籍整理出版事业的重视程度。

五、参加古籍小组成立大会人员情况

1958年2月9日,国务院古籍整理出版规划委员会在全国政协礼堂召开成立大会,参加大会的“有各地专家和有关出版机构的负责人等百余人”,[12]标志着我国古籍整理出版工作进入了全面规划和统一部署的系统整理阶段,而这项工作正是在古籍小组的领导下进行的。

古籍小组成员参加成立大会,见证了当时历史性的一刻,对其参会情况进行分析,有助于了解当时的真实历史情况、小组成员之间的友谊交往情况等。

图2 古籍小组成立大会签名簿

古籍小组成立大会签名簿上,共有96人签名。古籍小组小组成员及文学、历史、哲学分组成员共计62人到会并签到,其中小组成员3人,他们是:齐燕铭、金灿然、黄松龄。他们三人未分到各分组;小组成员中兼具分组成员身份的14人,出席及签到情况列入分组成员统计。

文学组26名成员中21人签到,包括文学组召集人郑振铎、何其芳,文学分组成员王任叔、王伯祥、王瑶、余冠英、邢赞亭等,签到(到会)人数占文学分组成员的80.8%。历史组31名成员中19人到会,包括历史组召集人翦伯赞,历史分组成员尹达、白寿彝、吴晗、周云青、周谷城等,签到(到会)人数占历史分组成员的61.3%。哲学组24名成员中19人签到,包括哲学组召集人潘梓年、冯友兰,哲学分组成员王维庭、石峻、李俨、吴则虞、吴泽炎等,签到(到会)人数占哲学分组成员的79.2%。

六、结语

对第一届古籍整理出版规划小组从古籍小组架构及人员组成,古籍小组成员的自然情况、受教育情况、任职及担任学部委员情况、参加古籍小组成立大会人员情况五个方面进行的统计和分析,勾勒出古籍小组的基本概况。但研究对这86位古籍专家的深入挖掘还远远不够,如对他们学科分布及学术成果的介绍还未充分展开,对他们的政治面貌和政治地位也未作深入研究,这些情况对了解古籍小组的工作亦十分重要,对这一课题的深入研究暂列于此,以俟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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