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CiteSpace分析我国应急物资储备研究热点与演进

胡建华，陈慧娟

(江西理工大学 法学院,江西 赣州 341000)

作为应急管理体系中的重要一环，应急物资储备的充足与否直接影响到应急管理效果的好坏。2021年8月30日，在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员会第二十一次会议中审议通过了《关于改革完善体制机制加强战略和应急物资储备安全管理的若干意见》，同时，习近平在会上强调“要统筹物资储备问题，健全统一的战略物资以及应急物资储备体系”。由此，健全我国的应急物资储备体系再一次明确提升到国家战略高度。2003年“非典”疫情之后，我国逐步建立起具有中国特色的以“一案三制”为核心的应急管理体系，随后在2007年颁布实施的《突发事件应对法》中第一次将“建立健全应急物资储备保障制度”明确纳入法律规范。当前，我国已经初步建成“中央-省-市-县”四级应急物资储备体系，并且在党的十八大以来，通过深化储备管理体制机制的改革，国家储备能力与实力在防范风险和应对突发事件中已经发挥了重要作用。在风险愈加不确定的环境下，为有效防范及应对类似新冠肺炎疫情的突发事件，作为大国的中国必须具备与大国地位相符的国家储备实力和应急能力。

在我国应急物资储备体系的发展过程中，为解决现实应急过程中物资储备难题、提高应急管理水平，学术界对于应急物资储备的系列研究起源于2004年，并于2008年受到广泛关注，近年来再度成为研究热点。但是对该领域研究的文献梳理、演进趋势的综述类研究极少，不利于学者们熟悉应急物资储备研究领域和把握相关研究背景、现状、热点及趋势。笔者利用CiteSpace文献计量软件作为分析工具，选取CNKI中2004—2021年(8月)期间的899篇相关中文文献进行梳理，得出基于作者、机构以及关键词的知识图谱，在此基础上阐释我国应急物资储备相关研究的热点情况、演进趋势、研究脉络与研究趋势，以期促进应急管理领域应急物资储备的相关研究发展。

1 研究设计

1.1 数据来源

为探究我国应急物资储备的学术研究情况，文献全部来源于CNKI中国知网数据库。以“应急物资储备”为主题展开检索。设置发表时间为“不限”，旨在探讨应急物资储备自研究以来的演变；来源类别为“全部”，欲分析该主题整体学术研究状况，检索得到1065篇中文期刊文献(检索时间为2021年8月13日)。检索发现，2004年为我国应急物资储备研究的首次发表年份，因而得到“2004—2021年”为研究文献时间跨度。为进一步确保研究结果的科学性与有效性，人工筛选检索所得的1065篇文献信息，首先通过浏览文献题目和摘要剔除未标注作者的文献、会议文章、主题不相关等无效文献；其次快速阅读文章内容，将未能聚焦应急物资储备研究的相关文献剔除；最终得到899篇有效文献，并以此作为研究的数据来源。

1.2 研究方法

CiteSpace全称为“citation space”，译为“引文空间”，是一款引文可视化分析软件，具有图谱双重特性，对于挖掘引文空间的知识聚类和分布，以及作者、机构、国家/地区合作等其他知识单元之间共现功能的可视化分析具有重要作用[1]。CiteSpace基于“共现聚类”运作原则，通过对文献中的关键词、研究机构、作者等信息单元的提取进行科学计量、数据挖掘、自动聚类，并将其中蕴含的规律和模式进行可视化表达，以增强零散的、抽象的信息结构化、整体化的认知。基于我国应急物资储备研究时间跨度大及数量多的现实情况，笔者采用文献计量法进行知识图谱的构建，通过CiteSpace软件(软件版本为CiteSpace.5.8.R1)生成的图谱及数据呈现出来的知识单元与知识群之间的联系、构架、演化等关系进行可视化分析，以探索其中的内在联系和新的发展趋势。

2 我国应急物资储备研究的整体状况

2.1 发文量年份分析

检索得出，我国应急物资储备研究在中国知网中的年发文量呈现着总体上升的趋势,如图1所示。2004年首次出现应急物资储备相关研究，随后在2007年研究增加并突破个位数。期间，2007—2014年应急物资储备相关研究持续增长，在2014—2019年期间发文量有所回落，但在2020年激增至峰值，达到233篇。2021年的发文量在检索时间当天为110篇，图中数值201为中国知网的预测数值，虽较2020年有所下降，但仍远高于往年发文量。这一趋势说明应急物资储备研究具有重要意义，相关领域应加以重视，基于文献变化趋势可以发现今后应急物资储备研究仍会是学界研究热点。

2.2 发文机构分布情况

对发文机构的分布情况分析，能够了解我国应急物资储备研究的力量分布和机构关联情况。将时间跨度设为“2004—2021年”，时间切片设置为“1”，运行后得到机构共现知识图谱如图2所示。从发文量上看，当前我国应急物资储备研究主要集中在北京物资学院物流学院、西安交通大学管理学院、上海申康医院发展中心、东北财经大学工商管理学院、中国民航大学电子信息与自动化学院、杭州电子科技大学管理学院等单位。从时间上看，北京物资学院物流学院、河北理工大学应急管理学院较早开展了此方向的研究工作，而西安交通大学虽然在时间上稍后，但就目前而言成果较为丰富。至于合作关系层面由图2可知，各机构之间的合作较少，研究较为分散。因此，基于发文机构的知识图谱分析，表明我国应急物资储备研究机构之间的合作较少，未来我国应急物资储备研究应加强机构间的合作，形成更具凝聚力的科研群。

图2 2004—2021年我国应急物资储备研究机构合作网络图谱

2.3 作者合作网络分析

将节点类型更改为“勾选作者”,其他设置不变，得到作者合作网络知识图谱如图3所示。作者之间有合作但较为分散，仅有几处简单的合作网络，其中郭子雪、齐美然和张强的合作密切且时间较早。将发文量较多的高产作者相关信息整理得出结果如表1所示，田军(15篇)、冯耕中(13篇)、郭子雪(12篇)、齐美然(11篇)、侯云先(10篇)、扈衷权(9篇)、张永领(9篇)。结合作者所在机构可以发现，高产作者所在的研究机构较为集中，其中7名高产作者中就有3名来自西安交通大学，合作关系密切。由图3可知：①我国应急物资储备研究中研究较为分散，作者间合作不多；②从连线的颜色深浅可以发现，具有较强合作关系的年份出现的更晚，表明近年来学者们对于应急物资储备的研究越来越注重合作交流；③作者间的合作研究多是校内甚至同校同系间的合作，缺乏校际合作，甚至跨机构的合作。因此，未来对于应急物资储备的相关研究应该加强合作，运用更广阔的视角和多元知识开展应急物资储备相关研究，丰富研究成果。

图3 2004—2021年我国应急物资储备研究作者合作网络图谱

表1 2004—2021年我国应急物资储备研究高产作者及发文量

3 我国应急物资储备研究的热点评述

3.1 关键词分析

关键词是文章核心内容的高度凝炼，关键词的频次、关联度、突现性等可以对该领域的研究热点进行反映。在设置界面Node Type中勾选关键词“keyword”,各时间切片阀值设置为“Top50”,其他设置不变，运行后得到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如图4所示。每个节点表示一个关键词，关键词圈层的大小表示关键词出现的频次高低，即圈层越大，对应的关键词出现的频次越高；而每个圈层内都存在不同深浅的颜色环，颜色越浅表示关键词出现的年份越近。图谱显示以“应急物资储备”“应急物资”“应急管理”“应急物流”“突发事件”等为核心的多核放射分布图形。通过将关键词共现图谱中高频关键词数据导出，得到前6位高频关键词的统计结果如表2所示。中介中心性是测量节点在网络中重要性的一个指标，用来发现和衡量节点的重要性，具有高中介中心性的关键词通常是连接两个不同节点的关键枢纽。其中“应急物资储备”这一关键词中介中心性最高为0.69，说明这一关键词的枢纽作用最强，其次“应急物资”“应急管理”“应急物流”等关键词的枢纽作用较强，中介中心性达到0.35、0.25、0.23。

图4 2004—2021年我国应急物资储备研究关键词共现图谱

表2 2004—2021年我国应急物资储备研究的高频关键词统计结果

3.2 关键词聚类分析

关键词聚类分析是将系统生成的关键词根据相关性进行分类汇集，探讨其中的内在逻辑，从而更好地把握研究的热点。在CiteSpace运行出的关键词知识图谱界面如图5所示。图中呈现出突发事件(#0)、应急物资(#1)、突发公共卫生事件(#2)、物资保障(#3)、应急物资储备库(#4)、物资储备(#5)、应急物流(#6)、重大疫情(#7)、生产能力储备(#8)这9个聚类。由图5可知，Q=0.505 1(>0.3)，S=0.812 6(>0.5)，表明运行得出的应急物资储备聚类图谱是十分显著且合理的。为此，根据各聚类中包含的信息以及相关文献的研究，整理并将聚类划分为4个研究热点如表3所示。

表3 2004—2021年我国应急物资储备研究关键词聚类中的具体信息

图5 2004—2021年我国应急物资储备研究关键词聚类图谱

3.2.1 突发事件研究(#0、#2、#7)

我国应急物资储备相关研究主要基于现实突发事件爆发背景下应急物资储备不足的问题展开，这也充分反映了应急物资储备研究的现实问题导向。在我国灾害发生频次高，不论是自然灾害还是突发公共事件，应急工作都必须要有充足的物资作为保障。学者们纷纷以现实中的某一类或者多种突发事件为背景，其中最多的是以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作为背景，分析我国应急物资储备在应对突发事件时的现状及现实难题。姜晓超等[2]从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入手，认为应急物资储备模式较为分散，即使在一定程度上适应了应对突发事件的需要，但同样也加剧其中卫生资源紧缺与浪费的事实。尤其在应对新冠肺炎疫情中，直接暴露了我国应急物资储备制度不健全的问题。李秀香等[3]指出储备意识不强、应急物资储备共享机制不健全、预留经费不足、应急物资库存控制薄弱以及储备形式单一等问题在本次疫情中表现出来。同时，对于新冠肺炎疫情这一突发事件的反思还包括应急物资在应急供应链上的不足以及储备问题在风险防控中关注度的欠缺等方面。应急物资储备研究具有明确的现实导向，从突发事件应对需要出发，挖掘出更深层次应急物资储备的现实困境并进行更开放和多元的分析将会是持续热点。

3.2.2 应急物资保障研究(#3、#5)

理论研究在于解决问题并指导实践，基于现实问题展开的应急物资储备研究理应在优化应急物资保障体系上落脚。张红[4]对我国应急物资储备制度的现状进行梳理，提出要从管理机构、资金保障、主体、方式4方面完善应急物资储备制度建设。佘廉、曹兴信[5]从我国灾害能力提升入手，提出“‘建立国家少量关键储备、企业生产规模存放、民间临时应急征用’的常态与非常态共用、平战转换的应急物资‘大储备’”模式。从新冠肺炎疫情中吸取教训，姜山等[6]构建起防护物资应急储备协调管理框架并提出应对策略。随数字化进程的加快、大数据研究与应用的深入，运用信息技术实现协同应对突发事件，实现跨地区、跨部门的应急资源协同，成为学术界应急管理研究领域的共识[7]。尤其在习总书记强调要健全统一的应急物资保障体系后，适应时代发展、体现时代特征的应急物资储备信息化、数字化转型的相关研究就显得十分迫切。例如，孙翊[8]以推进创新型国家建设为基础，围绕应急物资储备领域的数字化转型，研究完善国家应急物资储备的现代化治理体系。

3.2.3 应急物资选址与调配研究(#4、#6)

应急资源对于应对突发事件中的物资短缺问题具有关键性作用，然而我国在应急资源的储备和调度方面存在许多问题。①应急物资储备库是实行应急救援与事故预防的重要载体，在对应急物资储备库进行选址的研究上，学者们多运用定量的方法展开优化测试：郭子雪等[9]从区间数出发研究应急物资储备过程中的最小费用选址问题；冯春等[10]建立了鲁棒优化模型，为描述受灾点与应急需求的不确定性研究设计了多个需求情景；刘晋等[11]基于以往储备库选址与物资调配结合问题上传统遗传算法的局限性，构建出覆盖满意度和经济性的优化模型。这些基于实证方法的优化模型为应急物资储备的研究提供技术支持。②突发事件的应对需要大量应急物资，在针对储备库研究的同时，大量应急物流相关的研究也不断涌现并发挥重要意义。面对日益显现的跨区域协同发展效应，应急物流水平直接影响突发事件的控制程度：朱莉等[12]指出由于各区域特征不同、受灾程度不同，如何将应急救援物资合理配置协调是迫切需要关注和解决的现实问题；韩芷若[13]根据应急物资储备系统的不完善提出要发挥应急物流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当中的重大作用，加强应急物流管理工作。

3.2.4 应急物资供应研究(#1、#8)

应急物资供应研究热点大致可以分为应急物资储备方式和应急物资供应问题两类。①对于应急物资储备方式的研究，学术界趋于讨论联合储备的问题，即在主体上追求政企的合作储备、在空间上探寻区域一体化储备。突发事件爆发，特定区域的应急物资需求量巨大，单纯依靠一般市场供应难以满足，因此政企合作进行生产能力储备是重要解决办法。陈业华等[14]将对应急物资储备研究的视线前移至灾前，结合灾前应急物资的现实需求特征，基于政企联合储备模式提出政府应急物资储备的最优决策；海峰等[15]从“平时服务，急时应急”出发，建立物资储备体系和响应协调机制，同时由于突发事件发生面广，为突破空间束缚，打造区域一体化的应急物资储备是有效应对的保障，包括利用空间聚类方法划分最佳层次，采用非线性混合规划模型确定区域应急物资需求量，以政府储备为主、其他储备为辅的应急物资储备是应对突发事件的理想物资储备方式[16-18]；在应急物资储备方式研究中，丁斌等[19]结合层次聚类方法，为不同种类的应急物资建立应急物资模糊综合评价模型来确定不同的储备模式；雷晓康等[20]主张在应急物资储备中运用现代网络技术，搭建相应地网络化平台，从而加快实现应急物资储备市场化。②在应急物资供应问题研究上，张永领[21]强调突发事件应对的本质是对应急资源的占有、配置，他按照逐层递进的方式将应急资源需求结构分成大类、类、亚类和细目4个层次；郭子雪等[22]也指出应急物资筹集直接关系到突发事件应急物资保障水平，是继应急物资需求预测之后的又一重要活动；其中，在应急供应链和应急物资采购的研究当中，马浩博等[23]最早根据突发事件的特点，提出要建立完整的包括应急物资采购、储备、运输环节和风险管理在内的应急供应链过程管理模型；陈丽华等[24]对疫情暴露的在应急供应链方面的问题，表明建设事前、事中、事后的应急物资供应链公共服务体系十分迫切。关于在应急物资采购研究中，学者们纷纷引入数量柔性契约、看跌期契约来构建应急物资采购策略，这些策略当中包括考虑突发事件状态转移情形的应急物资采购定价模型、双源应急物资采购定价模型和应急物资协议企业代储模型等。

4 我国应急物资储备研究的演进

4.1 研究演进

关键词时区图如图6所示，是在知识图谱绘制中注入时间因素，能够直观的展示主题的演化过程的图谱，清晰地展示相关领域文献的更新与相互影响。十字标识代表关键词，线条表示关键词之间的联系，即该节点对应的关键词在同一篇文章中出现。十字标识位置反映对应关键词第一次出现的年份，再次出现则圈层累加。这一关键词对应的十字标识越大，表明该关键词出现的频次越高、越重要。另外，十字标识越外圈圈层颜色越浅，其出现的年份也就越近。值得注意的是，图中的每一个节点都是相应年份的新兴热点，反映出在对应年份学术界研究出现了新方向，即相关研究朝着更精细、更深入的方向发展。结合前文分析由图6可知，应急物资储备研究存在着“问题导向”与“灾害导向”的特征，即受重大灾害的影响，现实中暴露出来的物资储备问题会激发关注度，从而影响其研究热度，由此总结出我国应急物资储备研究的演进大致分为3个阶段。

图6 2004—2021年我国应急物资储备研究关键词时区图谱

第一阶段，应急物资储备研究萌芽期(2004—2008年)。2003年非典疫情爆发，直接冲击着我国在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方面的应急储备问题，王子军[25]认为要从“统一规划、分级储备”“实物、资金、生产能力储备”相结合等思路建立物资储备机制，这是首篇以应急物资储备为主题的文献。直到2007年《突发事件应对法》的实施，明确指出“国家要建立健全应急物资储备保障制度”，届时应急物资储备受到关注，我国对于应急物资储备的研究也开始增多，在这一年首次涌现出不少应急物资储备相关的主题，包括“应急物资储备”“应急物流”和“应急管理”等。

第二阶段，应急物资储备研究生长期(2008—2019年)。在这一时期，应急物资储备研究快速增多原因在于2008年自然灾害的袭击，包括南方特大低温雨雪冰冻灾害以及汶川大地震带给当时社会的冲击，至此应急物资的重要性才真正引起关注。尽管此前我国初步建立了物资保障制度和物资储备体系，但这些重大的突发事件将应对物资保障的深层次问题暴露出来。由此，对于加快应急物资储备体系的研究、探索应急物流体系以及建设应急物资储备库和应急救援队伍、应急预案的相关研究增多，并在2014年迎来了相关研究发文量的小峰值，达到88篇。同时，在这一阶段，相关研究趋于更加广泛、更加深入，并表现为“应急预案”“应急物资储备体系”“生产能力储备”“供应链协同”以及“应急救援”等关键词的出现，反映出我国应急管理水平在应对突发事件的过程中不断提升，应急物资储备的研究开始向纵深发展。

第三阶段，应急物资储备研究的激增期(2019—今)。2019年年末，新冠肺炎疫情突袭，暴露出我国公共卫生应急管理体系的短板，同时也给应急物资储备领域的改革敲响警钟。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员会第十二次会议中强调健全统一的应急物资保障体系内容，使得应急物资保障再一次被提升到国家战略高度，相关研究也火热展开，并在这一年达到231篇的当前峰值。这一阶段热点不仅持续深入前期的“应急物资储备”“应急物流”和“突发事件”等关键词研究，同时加快应急物资保障体系的健全统一，结合当前社会风险加剧的时代特征，“应急状态”“常态化”和“风险防控”等新的研究热点也呼之欲出，这充分展示了我国治理思路从单纯应急到风险治理的转变，强调将风险防控常态化，为应急做足准备。同时，结合社会特征，“应急管理部”“疫情防控”和“区块链”等相关主题也在应急物资储备研究中得以显现，应急物资储备的研究依旧是学者们持续关注的研究重点，并不断根据时代发展要求注入新内容、切入新角度。

4.2 研究前沿

关键词突现显示一个变量在一定时间内的变化，反映的是在某些年份出现关键性转折点的情况，可以有效反映关键词在某一时间段内使用的频次增加情况，关键词突现图如图7所示，能够利用关键词来反映某一领域研究的前沿和发展趋势，表现学者对主题的关注程度和时间长度。图7中展示了14个突现词，在我国应急物资储备研究领域，“公共卫生事件”“期权契约”两个关键词率先突现，说明这两个研究主体在应急物资储备研究领域中最早受到关注。同时，“应急物流”和“应急物资储备库”突现强度远远高于其他突现词，分别达到8.46和7.04，表明这两个主题在应急物资储备研究领域中关注度最高，热度不减。随后，应急物资储备的研究逐步走入系统化、体系化阶段，着重对应急物资储备提出相关对策和优化建议研究，包括“管理体系”和“储备体系”等主题。“应急物资采购”这一关键词突现时间为2019年直至现在，说明现阶段“应急物资采购”研究正热。

图7 2004—2021年我国应急物资储备研究关键词突现图谱

5 结论与展望

(1)通过对899篇应急物资储备领域相关文献进行分析发现，我国应急物资储备的研究呈现波动增长、追逐热点的研究发展趋势。从研究作者和机构看，个体间的合作较少但逐渐增加，尤其合作领域多为同机构、同学科的稳定合作团队，缺乏跨机构、跨学科的合作研究。从研究热点看，在应急物资储备的研究领域中热点呈现多元化的特点，并形成以“应急物资储备”为大聚类，“应急物流”“应急物资”和“突发事件”为小聚类的热点主题。

(2)从研究趋势看，应急物资储备研究热度不减，研究主题也趋于精细化、深化发展，随时代发展浪潮不断根据新要求添注新内容。未来，为达到应急物资储备最佳效果，储备主体、储备方式与技术、储备量的问题仍需要从更加精准角度、专业方法着手研究。尤其在储备主体研究上，“政企联合储备”和“应急物资采购”相关研究将会是接下来的研究趋势。

(3)在社会要素复杂程度加深的风险社会中，突发事件爆发的频次和危害力均在加大，区域关联性加大、资源相互依赖性增强等要素都要求突破传统应急物资储备过程中的协调联动差的缺陷，从而达到迅速应急，物资到位的效果。基于研究热点与趋势以及文献的解读，应急物资储备相关研究既要关注应急场域中的“应急响应”“应急采购”和“应急产业”等主题的研究，同时处于风险社会的我们也要更加注重“常态化”“风险防控”和“应急准备”等内容的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