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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大别山区农户生计脆弱性测度及形成机理探析
——基于312份农户调研数据实证结果

2022-06-09潘明明

智慧农业导刊 2022年11期
关键词:大别山区生计脆弱性

孔 琴,方 媛,潘明明

(安徽工程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安徽 芜湖 241000)

生计脆弱性重点刻画个体在外部事件冲击时,运用自身生计资本应对外部冲击的能力,常被用于预测个体贫困或返贫风险。安徽大别山区位于鄂豫皖三省交界处,是我国著名革命老区,同时也是中共中央、国务院的《中国农村扶贫开发纲要(2011-2020年)》确立的集中连片特困区之一。自2013年精准扶贫战略提出和全面实施以来,安徽大别山区的脱贫攻坚工作取得显著成效,并伴随霍邱县、金寨县、石台县、太湖县、望江县顺利退出贫困县序列,安徽大别山区区域性整体贫困问题得到彻底解决。然而,需要清晰地看到,目前安徽大别山区贫困群体脱贫仅为现行标准下的最低层次的脱贫,不仅相对贫困问题突出,而且抗风险能力较弱,极易再次陷入贫困之中。

鉴于此,本文借助安徽大别山区农户调研数据,探讨安徽大别山区农户的生计脆弱性问题,测度安徽大别山区农户生计脆弱性水平,凝练安徽大别山农户生计脆弱性形成机理。本研究以期精准把握安徽大别山区农户返贫风险及深层次成因,为政府彻底消除绝对贫困和开展乡村振兴相关政策的制定提供一定的理论支撑。

1 研究设计

1.1 数据来源与说明

安徽大别山区主要涵盖县市包括安庆市潜山县、太湖县、宿松县、望江县、岳西县,六安市霍邱县、金寨县、霍山县以及淮南的寿县,共9个县(市)。对安徽大别山区农户生计脆弱性调查,也主要针对上述9县(市)展开。具体调研中,以每个县抽取2个乡,每个乡抽取2个村,每个村随机抽取10个农户家庭,每户调查1位户主的形式进行。调研工作于2020年7月-9月全面展开。调研累计发放问卷360份,回收问卷324份,剔除12份无效问卷后,共获得312份有效调研问卷。进一步对调研样本数据的性别、年龄结构、婚姻状况、文化程度进行描述统计分析,调研样本的年龄、性别、婚姻状况及文化程度等基本信息与统计年鉴数据反映的安徽大别山区农户总体状况基本一致,反映出本次调研数据可以较准确地刻画安徽大别山区农户的基本状况。

1.2 农户生计脆弱性评价体系构建及影响变量甄选

1.2.1 农户生计脆弱性评价体系构建

参照郭芳、吴宇锋等学者的研究观点,结合安徽大别山农户实际情况,立足“风险-适应性-敏感性”生计脆弱性研究框架,构建安徽大别山区农户生计脆弱性评价体系,见表1。安徽大别山区农户生计脆弱性评价体系包含风险、适应能力和敏感性3个维度指标。其中,风险考察农户面临的冲击事件,包括市场风险、自然风险两方面;适应能力衡量农户应对风险的能力,涵盖人力资本、自然资本、物质资本、金融资本和社会资本5个维度指标;而敏感性则着重探讨农户面临风险时表现出的敏感程度,由生活压力、家庭压力、发展压力、环境压力以及经济压力个5个方面因素构成。

1.2.2 农户生计脆弱性形成机理变量甄选

根据相关研究,农户生计脆弱性的形成主要是由农户个人与家庭特征以及生存外部环境共同作用的结果。本文分别从农户个人特征、家庭特征以及外部生存环境甄选安徽大别山区农户生计脆弱性形成机理相关变量,具体见表2。其中,农户个人特征变量包括年龄(x1)、受教育程度(x2)、技能培训状况(x3)、身体健康状况(x4)和普通话沟通能力(x5)5个变量;农户家庭特征变量包括家庭劳动力人数(x6)、家庭未成年子女数(x7)、家庭赡养老人数(x8)、家庭成员患病情况(x9)、家庭社会资本水平(亲友是否有干部代替,x10)5个指标;农户外部生存环境变量则包括自然灾害发生频率(x11)、交通出行便利程度(x12)、子女接受教育便利程度(x13)、获得信贷便利程度(x14)以及大病医疗保障(x15)5个变量。

表2 农民贫困脆弱性形成机理变量甄选

2 实证过程及结果分析

2.1 农户生计脆弱性测度与分析

借助熵权法设定安徽大别山区农户生计脆弱性评价体系相关指标权重(表1)后,借助综合指数法分别测算安徽大别山区农户的生计风险指数、生计适应能力指数、生计敏感性指数以及农户生计脆弱性综合指数,结果见表3。

表3 安徽大别山区农户生计脆弱性指数

根据表3,安徽大别山农户生计脆弱性综合指数为0.009,同时农户生计风险值和农户适应能力值分别为0.287和0.222。表明安徽大别山区农户应对风险能力低于所遭遇的风险,农户存在一定的生计脆弱性和返贫风险。安徽大别山区农户生计敏感性指数为0.121,处于较低水平。折射出当前伴随着安徽大别山区脱贫攻坚、乡村振兴等一系列政策措施的实施,农户对生产生活中面临的各种风险的担忧程度呈下降趋势;对于安徽大别山区9个县(市)农户生计脆弱性评价指数,安徽大别山区9个县(市)农户生计脆弱性指数由大到小依次为金寨县、岳西县、霍邱县、潜山县、太湖县、霍山县、宿松县、寿县和望江县,安徽大别山区农户生计脆弱性呈现出由大别山深处向外围逐渐递减的特点。

2.2 农户生计脆弱性形成机理实证结果及分析

借助二元Probit模型提炼安徽大别山区农户生计脆弱性形成机理,结果见表4。进一步分析模型结果,得到以下结论。

表4 农户生计脆弱性形成机理实证结果

根据表4,在文章所选择的15个变量中,通过显著性检验的变量分为个体特征层面的农户年龄(x1)、受教育程度(x2)、技能培训状况(x3)和身体健康状况(x4),家庭特征层面的家庭劳动力人数(x6)、家庭成员患病情况(x9)和家庭社会资本水平(x10)以及外部生存环境层面的自然灾害发生频率(x11)和获得信贷便利程度(x14)。其中,受教育程度、技能培训状况、身体健康状况、家庭劳动力人数、家庭社会资本水平和获得信贷便利程度6个变量负向影响农户生计脆弱性,年龄、家庭成员患病情况和自然灾害发生频率则对农户生计脆弱性影响为正。即对于安徽大别山农户,具有较高文化程度,接受过技能培训,身体健康,家庭劳动力充足,家庭有公职人员以及获得贷款便利,其生计脆弱性相对较低。而年龄、家中有人长期患病以及自然灾害的频繁发生则一定程度上加剧了农村居民的生计脆弱性水平。

在上述模型中,普通话沟通能力(x5)、家庭未成年子女数(x7)、家庭赡养老人数(x8)、交通出行便利程度(x12)、子女接受教育便利程度(x13)、大病医疗保障(x15)6个变量对农户生计脆弱性影响不显著。主要原因在于:一方面农村基础设施建设日益完善,有效解决了农村居民出行难和子女上学难的问题;另一方面社会保障水平大幅度提升,也极大地缓解了农村居民子女抚养、老人赡养以及疾病医疗保障方面的后顾之忧。此外,伴随着农村宽带、5G网络等信息化设施的建设,也极大地畅通了安徽大别山区农村居民与外界交流和沟通的渠道,农村居民的普通话沟通能力也取得大幅度提升。

3 结论与政策启示

论文基于安徽大别山区312份农户调研数据,借助综合指数法和二元Probit模型测度就安徽大别山区农户生计脆弱性水平及形成机理展开研究,得到以下结论:安徽大别山区农户应对风险能力低于所遭遇风险,存在一定生计脆弱性和返贫风险,且农户生计脆弱性由大别山深处向外围依次递减;安徽省大别山区农户生计脆弱性受农户个人与家庭特征以及生存外部环境等多种因素影响,提升农村居民教育水平,加强农村居民职业技能培训和自然灾害、医疗保障程度,健全农民社会支持网络以及提升农村居民的金融可得性可以显著降低安徽大别山农户的贫困脆弱性。

基于上述分析,提出相应政策建议如下:(1)完善教育投入体制和管理机制,强化教师队伍建设,提升安徽大别山区农村教育质量;(2)在安徽大别山区积极开展职业教育和职业技能培训,结合农村居民生产生活特征,创新职业教育和职业技能培训模式;(3)发挥社会保障对农村、农民发展的支持作用,健全社会保障制度,完善社会救助体系;(4)积极开展自然灾害预警系统和发展农业保险事业,扩大农业政策性保险试点范围,最大程度消除自然灾害对农村居民生产生活的影响;(5)构建农村社会支持网络,鼓励社会组织、社会公众广泛参与乡村治理和农民发展服务事业中;(6)规范金融信贷政策,完善小额信贷体系,提高农户贷款便利性,从根本上解决农户发展资金短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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