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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下产业链升级机遇、挑战和路径选择

2022-06-05夏诗园

当代经济管理 2022年5期
关键词:数字经济双循环价值链

[摘要]当前我国产业链承受国内外双重压力,全球贸易保护主义叠加新冠疫情的影响进一步增加了产业链不稳定性和不确定性。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提升产业链现代化水平是我国重塑产业优势、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主动战略选择。在梳理我国产业链内涵、主要特征、积极效应等文献基础上,从国际视角上探讨全球产业链的演变态势,基于国内现实客观判断“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下我国产业链发展中面临的机遇。针对“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下我国产业链现代化过程中面临的各种弊端、关键领域障碍和“瓶颈”制约,有针对性地提出推进产业创新与改革、提升产业链现代化水平的相关建议。

[关键词]商品链;价值链;供应链;数字经济

[中图分类号] F83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3-0461 (2022) 05-0065-08

一、全球产业链研究现状

(一)产业链内涵界定

“产业链”是一个具有中国特色的名词,国外学者并未将产业链作为独立对象进行系统研究,但GARY和MIGUEL[1],PRIEM和SWINK[2],REUVER和BOUWMAN[3],STABELL和FJELDSTAD[4]等学者提出了商品链,供应链,价值链等不同术语。具体来说,其一,商品链(Global Commodity Chains,GCC)。MAHUTGA[5]、AZMEH和NADVI[6]认为商品链专注于研究行业及其内部如何塑造、控制、协调和分配价值,是劳动和生产过程形成的网络[7],连接家庭、企业和国家等社会主体。PETER和KELLY等[8]指出商品链中的特定过程或环节可表示为节点,每个节点都涉及到投入(原材料)、劳动力(及其供应、运输、分销和消费)等内容,其最终结果是商品成品,主要可分为生产者驱动的商品链(PCC)和买方驱动的商品链(BCC)两种治理结构[1]。其二,供应链(Supply chain)。JOHN[9]认为卓越的供应链管理对企业在复杂的全球商业环境中能否获得成功至关重要,供应链管理这个术语已存在至少二十年,其定义因公司而异。BEHESHT等[10]指出供应链管理当事人包括直接或间接参与客户履行的各方,涉及从原材料到最终用户的产品、服务和信息的双向移动、协调和控制,这种协调、控制和整合应以总成本分析为中心,通常涉及物流、采购、运营和市场渠道等核心职能,主要目标是通过向消费者提供的产品或服务来提高组织的整体绩效和客户满意度。其三,价值链(Value chain)。KAPLINSKY和MORRIS[11]将价值链描述为从概念到产品或服务的全方位活动。GIROUD和MIRZA[12]以及MUDAMBI和PUCK[13]认为,随着分工和零部件生产在全球范围内分散,价值链涉及到一群通过全球网络相互連接的组织和公司,行业企业提升竞争力变得越来越重要,而生产效率并不是成功打入目标市场所需的唯一条件,且价值链对收入分配也会有一定影响,因此从整体上理解全球化和价值链的作用非常重要,全球价值链的概念也就应运而生。

“产业链”是国内学者根据经济学理论基于中国产业经济发展现状提出的具有中国特色的概念,此定义较为宏观且尚未有统一定义,相关研究主要有:其一,从管理学角度。有学者认为产业链将相关产业联系在一起,服务特定需求或生产特定产品,主要探讨从生产到消费整个产业环节主体之间所形成的组织模式。如朱凤涛等[14]指出产业链是一种价值交换关系,也有学者如芮明杰、刘明宇[15]认为产业链是生产商间在商品或服务创造所有阶段经历的增值活动过程,张正等[16]、吴金明、邵昶[17]等认为产业链是促进企业应对复杂分工和交易活动、实现和提升产业价值的根本途径。其二,从供应链角度。基于内部分工和供需关系角度,周路明[18]认为产业链可分为纵向供需链和横向合作链,从而反应不同行业间、企业间的供求关系。其三,基于产业组织角度。游振华、李艳军[19]认为产业链的实质是不同企业或行业部门为实现利益最大化所进行的横向或纵向动态网络组织空间,是一个地区或群体中的大型企业集群,是具有相同属性的产业集群或产业网络的综合。产业链的典型形态包括产业集群、战略联盟和纵向整合等。供应链是服务经济的分销网络,是综合物流系统发展的高级阶段,包括供应商、制造商、批发商、零售商、消费者以及无数的仓储和物流节点,可协调数字商务和贸易流通活动中各方的利益。随着价值链和供应链的发展,“产业链”日益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其内涵得到广泛延伸。

(二)产业链升级的积极作用

ERNST和KIM[20]等学者认为全球产业链是全球化带来的组织创新,为低工资地区形成本地竞争能力创造了机会。JENNIFER和GARY[21]、GARY[22]发现欧洲市场则通过买方驱动的商品链供应,借助跨国公司和国有企业在钢铁、石化、机械、汽车和计算机行业形成了“生产者驱动的商品链”,来实现进口替代。各国参与全球商品链的贸易联系可用以下五种主要出口角色来解释:①初级产品出口;②以出口为导向的传统制成品组装;③在相对先进的国家生产出口组件;④OEM;⑤OBM。全球产业链升级不仅会带来出口贸易的增长,同时也会在提高农产品工业竞争力方面具有巨大发展潜力。

产业链是实现双循环新发展战略格局的关键性问题[23],产业链优化对经济和社会具有重要的积极效应,主要体现在:其一,促进产业结构升级[24]。随着城乡产业一体化进程的不断推进,产业链在整合过程中所产生的积极溢出效应会推动产业链间的协同发展,促进过剩产能的转移、有利于实现产业结构的升级。其二,促进乡村振兴战略实施。毛锦凰、喻亭[25]认为产业振兴是振兴乡村的重要举措,应积极提升推动乡村现代产业体系建设[26]。其三,促进经济高质量增长。“双循环”在应对产业链“逆卷化”挑战、实现高质量发展战略目标具有重要意义。经济双循环结构和产业链运行间的整合与协调是践行可持续发展理念的重要手段,何黎明[27]认为应确保产业链的安全稳定、提升其竞争力,对应对国内外风险,保障国民经济安全稳定具有重要作用。

(三)提升产业链升级方法

当前,产业链供应链正面临质量、安全、伦理、环境影响等新威胁,应积极找寻应对这些问题的手段。其一,提升透明度和可追溯性。透明度和可追溯性对于未来工业供应链的可持续发展至关重要,一个透明和可追溯的供应链可帮助供应商最大限度地减少欺诈和错误,加强库存管理,降低快递成本,减少浪费和延误。但当前基本标签技术(如RFID、QR码、NFC标签等)已并不能提供一个可靠且经济高效的系统来记录和共享信息,应寻找一种安全、经济的方法来提高供应链的透明度和可追溯性。其二,加强信息共享,提升绩效。CHEW和NIEBECKER[28]认为在动态和不确定环境中,应将协作项目记分卡和协作信息技术治理相结合,有效管理跨公司项目和相关企业间信息技术系统集成,减少企业间的误解和不信任,从而有助于实现“可控灵活性”目标。KHOSHALHAN等[29]指出产业链供应链环境日趋复杂,而缺乏协调是其主要缺点之一。ROSADO和RELVAS[30]提出为达到预期的竞争优势和可持续性,各公司认识到供应链管理(SCM)以及绩效管理系统(PMS)的优点,将产业链供应链管理和绩效管理结合到供应链绩效管理系统(SCPMS)中,但效率的提高为制造业公司带来的高利润是以现代供应链等复杂且紧密耦合的系统极易受到内部和外部冲击的影响为代价的。应在产业链供应链规划、采购、库存优化、仓库管理、物流配送和运输以及供应链集成等多个方面加强管理和优化。

从国内角度来说,为实现提升产业发展水平和转型升级要求,学者们研究领域主要包括:其一,提升创新能力。贺俊[31]为提升产业链供应链现代化水平,应坚持科技创新导向,以市场手段和竞争为主提高中国自主创新能力。任保平和豆渊博[32]认为应推动提升产业基础,加大技术攻关力度,实现对关键环节核心技术的自主控制,减少对国外技术的依赖,培养创新型数字经济人才,优化人才结构,塑造和提升中国核心竞争力的新优势。其二,进一步加大对外开放,提升国际合作。张其仔和许明[33]指出应积极参与国际合作与治理,提升整合全球资源的能力,积极融入全球科技创新网络。其三,加强数字技术应用。杨斌和赵海英[34]认为提升产业链应积极应用物联网、大数据、区块链等新兴技术,优化产业链供应链布局,突破供应链发展瓶颈。

随着近年来国际上“反全球化”“贸易保护主义”的抬头以及中美贸易摩擦的加剧,全球价值链供应链面临着深刻调整,新冠疫情的突然爆发进一步凸显全球产业链供应链的不稳定性和不确定性。从国内来看,我国目前正处于“两个一百年”的战略发展窗口期,但在推进供给侧改革的过程中,我国在要素市场化改革、收入不平等等方面仍存在滞后、城乡发展差距拉大等一系列挑战。此种背景下,探讨产业链升级问题对于确保我国产业链安全,进一步促进经济可持续发展,提升国家竞争力具有重要现实意义。

二、“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核心:产业链升级

随着全球化趋势的不断增强,生产分工也日益精细化、碎片化和复杂化,传统的模块化、专业化和規模化生产方式在有效促进世界经济快速发展和技术进步的同时也增加了产业链的脆弱性。一旦产业链其中某一环节发生风险,整个产业链条都会受到影响。

(一)全球产业链变化态势

随着全球经济格局的变化,为实现产业链自主可控的要求,全球产品生产过程逐渐表现出纵向分工链不断缩短,横向分工链逐渐集聚的方向特征。

其一,产业链条趋于多元化和短链化。在市场机制作用下,全球生产要素实现自由流动,生产资源得到优化配置,逐渐在不同国家和地区间形成专业化和差异化的分工产业链条,促进了全球经济发展。但此种分工产业链条存在多环节、高成本的天然弊端,且随着网络技术的快速进步,产业链条的前进动力逐渐减弱。自2008年金融危机以来,发达国家经济衰退、新兴经济体的快速崛起等加剧全球产业链格局分化,西方发达国家试图通过“再工业化”巩固制造业优势并遏制后发国家的技术追赶。特别是,2020年新冠疫情在全球爆发使西方开始反思过度依赖其他国家出口的危害性,采取贸易运输限制、歧视性政策、技术封锁、提升对外并购审查标准等措施加强对国内战略产业的保护以及对外国投资在一些行业特别是战略产业和关键基础设施领域的限制。同时,将产业链安全和生产本地化作为产业政策调整的重要内容,以补贴、税收优惠或立法的形式大力鼓励关键产业及相关企业回归本国,推动全球产业链向“短链”发展。其二,产业链条趋于区域化。近年来,贸易保护主义和美国单边政策的抬头,使多边贸易谈判陷入僵局,全球多边贸易体系受到严重破坏。区域贸易协定的签署、数字技术的快速发展等促使全球价值链密集型产业和服务在地理上更加集中,也使区域产业链合作以及治理模式从多边向区域经济一体化和双边合作进行转变。

(二)中国产业链变化态势

1. 从供求发展来说,我国产业链表现出规模大、链条长且完整的特征

大致来说,我国产业链的发展、扩张和调整可分为以下几个阶段:

第一阶段:改革开放1978—1980年,我国产业链发展的探索阶段。改革开放之后,我国提出的“包产到户”土地政策解决了十几亿人口规模的温饱问题,大量农村劳动力就近转化为乡镇企业的庞大产业工人,促进了乡镇企业的快速发展,为我国制造业产业链条的发展提供了大量劳动力,推升了我国制造业的快速发展和起飞。第二阶段:1980—2007年快速发展阶段。20世纪80年代,我国外贸受西方国家制裁影响只能采取自给自足的方式发展工业,随后为抵御亚洲金融危机对我国国内产业造成的巨大冲击,我国加快了WTO谈判步伐,经济体制改革不断推进,提出了一系列促进外贸发展的相关政策,为产业链提升创造了良好环境,并逐步做大规模。第三阶段:2008年至今:稳步发展阶段。2008年金融危机发生后,我国提出著名的四万亿刺激计划,虽然该计划对我国经济造成的影响评价不一,但该计划也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我国基础建设设施诸如高铁、地铁的快速发展。同时我国凭借生产要素的低成本比较优势成功深入全球产业链分工,成为“世界工厂”和全球制造业大国,形成了最大、最长且相对完整的现代工业体系。和美国等西方发达国家将产业发展集中在高附加值产品、高附加值服务两领域的发展模式不同,我国产业链条较为完整,是全世界唯一拥有联合国产业分类当中全部工业门类的国家,产业结构的扩张与调整是一个有深厚积累且不断提高附加值的过程。

2. 从消费角度来说,我国消费结构变化和产业链发展方向总体趋同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社会生产力水平快速发展,人民生活水平迅速提高,国内消费需求大幅释放,消费方式实现由温饱型向小康型、富裕型转变。总体来说,我国消费结构变化可分为三个发展阶段。第一阶段:1979—1984年,初步发展阶段。改革开放后,城乡居民收入和可支配收入显著增加,日用消费品短缺状况得到缓解,家用电器得到广泛推广,引发了建国以来中国居民最深刻的消费革命。第二阶段:1985—1998年,温饱型消费。经济体制改革的推行使我国摆脱了长期以来计划经济的藩篱,恩格尔系数稳步下降。这一时期,居民消费种类除了耐用消费品之外开始出现更加高档的消费品,消费水平逐渐升级换代。但总体来说,这一时期的居民消费渠道仍较为单一,虽然对部分商品的需求势头较为凶猛,但在需求结构上存在明显的雷同化问题,对于质量和个性化的追求仍有待提升。第三阶段:1999—2012年,由小康型向富裕型转变。1998年亚洲金融危机发生之后,我国出台了一系列积极的财政政策刺激经济和内需。此阶段,居民对商品房和汽车的追求快速增长,发展型、享受型消费占消费总额中的比重明显上升,消费方式和服务逐渐多样化。第四阶段:2013年至今,新消费阶段。生活质量的提升也使居民对消费需求的要求更加个性和理性化,绿色消费开始深入人心,共享消费快速发展。

(三)产业链升级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构建提供支撑

1. 完备的工业体系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构建提供重要基础支撑

其一,产业规模大幅提升、产业结构不断优化,形成了较为完整的产业链体系。从产业规模上来看,据工信部统计数据显示,2012年到2020年,我国工业增加值由20-9万亿元增至31-3万亿元,其中制造业增加值由16-98万亿元增长到26-6万亿元,已连续十一年跃居全球第一位。在世界500多种主要工业产品当中,中国有220多种工业产品的产量位居全球第一。从结构上来看,我国产业逐渐实现了从“二一三”到“三二一”的优化升级。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新技术、新产业、新业态不断涌现,新经济迅速发展,产业结构从劳动密集型向资本技术密集型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加速转变。服务业快速发展,流通产业规模快速提升,培育了一大批实力雄厚的行业龙头流通企业,逐步形成了以国家物流枢纽为核心的物流基础设施网络等。其二,产业技术取得巨大突破,产业集群影响力不断提升。从技术领域方面,传统产业集群在关键技术、高新技术和设备方面取得巨大突破,在高铁、卫星通信等领域发展成绩显著。先后建立了一系列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工业园区,产业集群发展迅速并成为拉动国家和地区经济的新增长点。其三,消费转型升级持续加快。此阶段,数字技术快速发展、互联网用户和网上零售用户数量快速膨胀、数字经济规模在GDP中的占比不断提高。特别是疫情期间,我国数字经济规模逆势增长,数字技术在居民生活、防疫、刺激经济发展等方面发挥重要作用,居民消费方式也从从众消费向个性化、多元化、数字化转变。

2. 产业链升级是稳步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奠基石”

一方面,提高产业链现代化水平,是实现国内循环的基础和前提。“双循环”发展格局的构建需要生产、流通、消费等生产环节的有效循环、准确高效的国内外市场供求衔接等来保障国民经济高质量高效运行。从国内市场供应方面看,我国产业体系虽较为完善,但产业链现代化水平较低,供给质量差,生产与消费以及供求关系未能实现动态匹配和良性互动,不能有效满足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需求和国内消费升级的需求。提高产业链现化水平有利于提升产业链供应质量,促进供需准确匹配,平滑产业周期、市场周期和经济社会周期,为构建新的发展模式提供强大动力源泉。另外,产业链系统与国民经济的几乎所有部门密切相关,其发展水平和产业效益能很好地反映国民经济运行的健康水平。未来,国民经济对产业链的依赖性将进一步提升,健康高效的产业链体系可促进国民经济健康发展,为我国产业的高质量发展提供有力保障。另一方面,产业链现代化发展水平是我国参与国际循环的重要环节,符合我国当前產业链内外竞争形势定位,有利于重塑中国在国际合作与竞争中新优势。从国际循环的角度来看,我国处于国际产业链的中低端,未能培育和形成强大的核心竞争力及独特优势。提高产业链的现代化水平是促进国际循环、扩大我国在国际循环中回旋空间的必然要求,高效的产业链体系有助于提升国家对整个产业链的控制力和创造力,加快中国产业转型升级的步伐,扩大中国产业链的辐射效应,促进中国价值链在全球价值链上游的发展,提高中国出口贸易的国际竞争力,确保我国产业链在国际周期价值链中赢得核心竞争地位,提升产业链安全性,防范不确定性风险。

三、“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下产业链升级的机遇和挑战

当前,国内经济正处于新旧动能转换的关键时期,新一轮科技革命也使产业结构转换加快,生产效率不断提高。但与此同时,我国产业链在升级转化过程中仍面临一系列制约因素。

(一)“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为产业链升级提供难得机遇

1.“双循环”新发展格局助力推进我国产业链转型升级

当前,我国仍处于全球产业链条中的中低端,产业集群发展水平相对较低,加工制造仍是重要的生产环节。“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构建有利于促进我国充分利用国内超大规模市场以及国内国际相互支撑有效转移部分低端产业,实现产业链从中低端向高端的跨越和迈进。同时,为利用世界资本升级现有产业集群形成新的产品集群分工,开发培育一批空间集聚、上下游紧密协同、产业链集约高效、规模庞大的战略性新兴产业链及高端制造产业链集群,实现国内国外市场的充分对接等提供新机遇。

2.“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下数字技术助推产业链数字化发展

当前,我国数字技术处于世界前列,但发展较好的地区仍聚集在几大城市群,存在区域发展不平衡问题。“双循环”新发展战略格局的形成有利于我国以三大城市群为支点大力提升数字经济的发展,建立集研发、设计、生产、销售、服务于一体的数字化运营体系,推动数字化生产制造、数字智能、数字网络化的产业数字化转型。有利于从系统集成、管理变革和流程创新三个方面,整合资源、运输、储存、生产和销售的全过程,为企业决策和业务流程优化提供商业智能解决方案,实现企业数字化转型升级。同时,数字技术的发展还能推动我国数字贸易发展,探索跨境数据流,促进相关企业“走出去”和“引进来”。

3.“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为我国产业发展提供良好的营商环境

“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构建有利于优化对外贸易市场环境,促进国内外市场规则和标准的有机兼容,为国内企业积极开拓多元化国际市场创造良好的经营环境。同时,有利于巩固和加强外商投资激励机制,吸引海外投资,推动形成开放、共享、公平的全球产业链格局和法制化经营环境。

(二)“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下产业链升级面临的主要挑战

1. 外部因素

(1)全球产业链东移对我国产业形成的替代。改革开放以来,我国依靠廉价的劳动力比较优势不断发展密集型产业,积极参与全球分工,逐渐在全球链条中占据一定地位,成为“世界工厂”。但随着我国老年化趋势的不断加大,人口红利对产业发展的刺激性影响逐渐减弱,劳动密集型产业的比较优势不断减少。部分企业受成本约束、政治安全等因素影响,纷纷将产业链转移出中国并加快向东南亚等地区进行转移,对我国的相关产业和制造环节形成一定的替代压力,一定程度上加剧了我国产业链的外部不确定性。

(2)中国快速崛起引发西方国家担忧,持续打压我国高科技产业及相关企业。改革开放以来,我国逐步发展成为制造业大国,综合国力不断增强。特别是疫情发生之后,我国经济显示出来的韧性进一步加剧了西方国家的紧张感,不断在全球范围内宣扬“去中国化”“去全球化”,贸易保护主义愈发抬头。此外,这些国家还通过发布多项政策措施、发动中美贸易战等手段妨碍我国技术进步。从中长期来看,如果美国对中国发动进一步的科技围堵和封锁,中美贸易战将会进一步升级,我国产业链在国际市场上持续承压。

(3)疫情对我国产业链安全性及稳定性造成的負面冲击。其一,疫情冲击全球产业链扩张速度。疫情极大冲击了全球经济和产业链扩张速度,作为全球产业链中的重要一环,我国应做好应对全球产业链格局变动风险的挑战。其二,供需“温差”给复工带来巨大压力,外贸企业积极性受影响。疫情发生后,在党和政府领导下许多企业有序复工复产,但各行业恢复存在步调不一致的情况,同时市场供需“温差”给企业带来巨大压力,一定程度上衰减了企业对未来的信心,降低了企业生产积极性,增资扩产意愿不强,导致产业链条恢复不畅。

(4)数字技术的发展。随着数字技术的发展,数据已成为国家重要生产要素,数据资源也成为了各国争相争夺的资源。当前我国数据在数据跨境数据流通规则和制度上仍存在一定冲突,数据共享、数据隐私保护方面和发达国家尚未形成共识,数字技术基础设施建设不平衡造成的区域间数字鸿沟等对我国产业链安全形成了风险隐患。

2. 内部因素

(1)产业链高质量发展存在制度困境。其一,行政体制仍有改革空间,市场手段未完全发挥,产业发展环境仍需改善。一方面,长期以来,我国地方发展具有明显的“行政化”特征,此种发展方式虽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地方经济的快速增长,但从长远角度来看,过度行政干预不利于企业自主创新主动性的提升,容易导致产能过剩、要素价格扭曲、相关僵尸企业的存在,不利于经济的可持续发展。另一方面,基于地方财政和晋升激励政绩需要,地方政府保护主义通过隐性或明性的财政补贴等方式进行的制度和壁垒限制,不利于区域生产要素的自由流动和优化配置。其二,政策支持具有进一步加大空间。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发布了一系列政策帮助解决中小微企业生产和发展过程中存在的融资困难、贷款困难等一系列问题,取得了一定成效。但由于有些地区在政策执行过程中出现了行为扭曲,违背了政府政策设计的初衷,对中小企业、非公有制等企业的政策支持仍有进一步完善的空间。

(2)全国统一流通体系尚未完全形成。其一,流通体系的制度性弊端。虽然,我国流通产业快速进步,但发展方式仍具有较明显的粗放型特征。流通基础设施建设中存在的法律法规制度不健全、行业标准少、物流网络标准统一等体制性问题不利于全国统一流通体系的实现。其二,国内流通市场存在区域分割现象。虽然,我国社会零售总额指标的数值较大,但各区域受地方保护主义等行政因素的干预和影响尚未形成完整闭环,存在隐性市场壁垒和障碍,区域间市场长期存在分割问题,不利于国内统一大市场和资源要素的合理配置。其三,流通体系“最后一公里”尚未打通。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物流主干网络枢纽快速发展,但社区物流网点水平仍有待提升,农村地区流通基础设施建设和城市仍有差距,不仅物流建设成本高,网点覆盖率和流通效率也较低,不利于流通体系在农村地区实现“最后一公里”。

(3)产业基础能力相对薄弱,产业链不稳定性突出。我国是制造业大国但不是制造业强国,参与全球产业链的广度和深度仍然不足,主要原因是关键核心技术的开发和应用面临双重“壁垒”,具体表现为:一方面,关键核心技术高度依赖西方发达国家,受制于人。长期以来,发达国家凭借自身的技术和政策优势,技术迭代快速,在关键技术和领域占据绝对领先地位。我国高端要素、关键材料和核心零部件供应严重依赖进口,国内企业大多停留在加工装配等低端环节,不仅传统制造业竞争力不足,而且新兴产业发展基础也较为薄弱。另一方面,国内科研成果转化能力有待提高,产业链升级速度缓慢。与发达国家相比,我国研发投资不仅投入力度不足,专业技术转让机构知名度不高、服务能力弱,研发主要集中在开发和测试上,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的重视程度和投入相对较少,对市场开放程度高、竞争激烈领域的关注仍然相对有限,未能实现基础研究、应用研究和技术开发的一体化发展,也对产业链应对外部冲击的能力造成一定影响。

(4)人力资本存在结构性矛盾,不利于产业新旧动能转化。一方面,改革开放之后,我国依靠廉价劳动力的比较优势实现了产业规模扩张,促进加工制造业的快速发展。然而,近年来我国老龄化现象越发明显,有效劳动力供给规模日益减少,人口红利不断下降。成本的上升、人力资本积累的缺乏等问题日益显现,工业发展的低成本优势正在逐渐消失,传统制造业竞争力下降。另一方面,我国各部门间存在一定的人力资本错配,人才配置效率较低,创新型、高素质技能型人才供给不足,而结构性失业问题进一步加剧了人才的供需矛盾,不利于为我国制造业转型和创新提供智力支持。

3. 其他因素

其一,原材料和物流成本增加。随着工业化进程的加快,土地要素错配、土地制度僵化等因素增加了工业原材料和物流成本,挤压了国内供应商的利润空间,影响了资源配置效率,降低了工业发展的效率和可持续发展的能力,不利于产业结构的转型升级,实现行业高质量、可持续发展仍任重而道远。其二,汇率风险。近年来,受国外经济萎靡叠加新冠疫情的影响,许多外向型企业开始施行出口转内销的策略,但这些企业不仅面临市场开拓、品牌建设等挑战,同时,近年来人民币升值也使相当一部分外商投资企业的出口利润受到汇率升高挤压。其三,目前公共卫生安全、国防安全和信息安全等风险也对中国产业链安全与稳定造成一定危害。

四、“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下加快我国产业链升级的相关建议

(一)从外循环角度来说

1. 推进高水平对外开放,稳步推进人民币国际化战略,为外循环营造有利环境

其一,坚定实施对外开放战略。应坚定不移的推动对外开放战略,稳步推进人民币国际化步伐,全面融入全球产业分工体系。稳步推进经济金融体制改革,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开放体系。加强自由贸易区建设,继续推进贸易投资自由化便利化。坚定维护多边贸易体制,积极参与世贸组织改革,推进开放型世界经济建设,扩大全面开放试点。注重提高对外开放的质量和效率,不断完善对外贸易和投资布局,着力促进金融、教育、文化、医疗等服务业有序开放,推动新一轮服务贸易创新发展试点,加快培育国际经济合作与竞争的新优势。其二,创新发展环境,拓展合作空间。在积极利用外资方面,引入跨境服务贸易负面清单,创新招商引资方式,便利外商投资环境,营造更加开放、自由、公平的国际经济环境。积极研究国际反倾销调查制度、产品环保质量标准、技术性贸易壁垒等,建立规范的信息服务和纠纷处理平台,降低产业发展和企业投资风险。其三,加强与世界各国的互利合作。完善跨国信息沟通、利益共享、风险分担和协调机制,拓展双边和多边合作空间,实现全球产业链价值链深度分工调整和创新发展,增强中国在全球治理领域的影响力。

2. 借助“一带一路”发展倡议和区域经济组织,扩大产业链区域合作的层次和力度

“一带一路”建设沿线各国资源不同,经济互补性强,合作潜力和空间很大。依托“一带一路”国际贸易物流通道,充分利用沿线国家资源、能源和广阔市场,拓宽和沿线各国的产业发展空间。遵循市场原则和国际通行规则,坚持合作共享,加快构建“数字丝绸之路”,形成对外开放、互利合作的新格局。依托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加快全球产业布局,更全面、更深入地加强双边和多边产业合作以及技术交流与沟通,通过技术转移和知识溢出效应提升我国产业创新能力,构建多渠道、多层次共赢的产业链合作体系。

(二)从内循环角度来说

1. 完善产业链相关政策,为产业链转型升级提供支撑和保障机制

其一,加快完善产业链相关政策。增强产业政策与地方产业发展的适应性,改变传统的直接补贴方式,充分发挥资本的杠杆作用和资本市场支持企业发展的作用。加快产业政策向创新政策的转变,改进创新补贴方式,推动产业政策由选择性向包容性、激励性转变。协调整合产业链上下游资源,充分发挥市场引导资源配置、促进优胜劣汰的作用,实现产业链在关键技术研究和成果应用等各方面的联动。其二,制定与我国产业链发展相一致的配套措施。完善行业统计标准和方法,加大对产业链的财政支持力度,提升对基础研究的研发补贴。大力发展普惠金融,鼓励金融创新,采取“银保合作”“银行+保险+担保”等多种融资方式支持小微企业发展,帮助企业弥补金融薄弱环节。其三,加强对产业链重要环节的监管,构建产业链安全防控和风险预警体系。明确产业链安全战略的重点领域,加强对现代产业链全生命周期的管理和监控,划分重点产业的监控范围。建立产业链安全评估预警机制,成立产业链安全风险管理部门,实时监测产业链动态变化趋势。

2. 全面深化改革,消除高质量产业发展的体制障碍,增强高质量产业发展活力

其一,深化经济体制改革和要素配置市场化改革。简化管理,下放行政权力,用市场化手段代替行政手段,刺激传统制造业的技术改造、升级和产业转移,努力构建“自由流动、有序竞争”的要素市场。实行统一的市场监管和准入制度,完善负面清单管理和优胜劣汰退出机制,定期审查清单项目的合理化和合法化。其二,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建立健全多层次直接投融资体系,积极引导和放宽民间投资准入限制,完善上市公司退出机制和资本市场信息披露机制,建立多层次资本市场,推进资产证券化。其三,加快土地制度改革。完善土地流转机制,减少地方政府对土地财政的依赖。建立权责明确的自然资源管理体系和监督到位的环境污染约束机制,完善排污权交易制度。

3. 补齐技术短板,提升自主创新能力,构建创新驱动、协调发展的现代产业体系

其一,加快关键技术攻关,加大对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的重视,加强科技创新、现代金融和人力资源在实体经济中的支撑作用。实现产业链和数字技术的深度融合创新,鼓励产业链上下游企业开展技术研发创新和流程创新,启动一批重大核心技术研究项目,开展产业链关键科研项目和关键技术研究。聚焦产业链短板以及薄弱和高端环节,以创新带动产业链升级,大力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打造一批特色鲜明、优势互补、结构合理的战略性新兴产业增长引擎。其二,充分发挥科技信息平台的支撑作用,实现产业链数字化发展。完善数字基础设施建设,加快利用新一代信息技术对传统产业和其他产业的创新和结构优化升级,加快企业数字化、智能化转型。其三,构建多层次的现代产业链人才培养、引进和交流机制。在产业链上下游相关企业內部开展业务职能培训,从外部为引进复合型人才提供相应的优惠、补贴等配套政策,创新国内外产学研深度融合和培养新模式,打破创新创业壁垒,优化国内就业“软环境”和服务体系。积极推进高水平大学和研究机构建设,鼓励高校在大数据、人工智能、数字经济等方面设置跨专业学科,培养全产业链复合型高素质人才。加大基础理论教学研究力度,注重科教融合、产教融合,在涉及国家安全和长远发展的新兴产业、前沿方向和重点领域加快培养创新人才。

4. 加強产业链集聚效应,促进绿色发展,培育产业链发展新优势

通过市场引导充分发挥区域特色产业优势,消除区域间生产、流通和消费壁垒,畅通物流、人流、信息流和资金流,整合区域优势创新资源,努力建设具有上下游协调、紧密技术联系、集约高效的多个世界级产业集群,完善跨区域产业集群发展协调机制。培育新兴产业,发展壮大具有核心竞争力的创新型龙头企业。引进、创新和推广低碳技术,推进能源革命,加快能源体制改革。维护能源市场安全和公平竞争监管体系,提高能源效率,运用市场激励和环境规制对资源环境实施硬约束,严格控制高能耗、高污染、资源利用率低的项目审批,建立地方政府绿色发展评价机制。同时,加强物流通道和交通枢纽建设,构建网络营销体系,为基础物流项目的发展提供资金支持和保障,规范电子商务线上线下交易平台建设。

(三)国内国外循环相结合

“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下,产业链现代化水平的提升不仅需要通过扩大内需和产业升级来平滑内循环,提高产业竞争优势和发展质量,为国内循环的顺利运行注入动力。同时,也需增强产业发展对外部环境的适应能力、产品和服务的国际竞争力,充分利用国内外市场和资源,积极提高对外开放水平来应对日益激烈的国际竞争,促进外部循环的顺利运行。面对个性化、差异化、优质的消费需求,应不断完善产业支撑体系,加快产业链上下游、产供销有效对接,加快产品和服务标准升级和国际标准转化应用。提高产业供需适应性,不断提高产品质量,加强自主品牌建设,扩大优质产品供给,促进供需协调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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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portunities, Challenges and Path Choice of Industrial Chain Upgrading

under the New Development Pattern of “Double Circulation”

Xia  Shiyuan

(Audit Research Institute,National Audit Office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Beijing 100086, China)

Abstract:  At present, China’s industrial chain is under dual pressures both at home and abroad. The influence of trade protectionism allover the world, superimposed on COVID19, further increases the instability and uncertainty of the industrial chain. Building a new pattern of “double circulation” development and improving the modernization level of industrial chain is an active strategic choice for China to reshape industrial advantages and realize highquality economic development. On the basis of combing the literature on the connotation, main characteristics and positive effects of China’s industrial chain, this paper discusses the evolution trend of the global industrial chain from an international perspective, and objectively identifies the opportunities faced by China’s industrial chain development under the double circulation based on the domestic reality. In view of the various disadvantages, obstacles in key fields and “bottleneck” constraints in the process of modernizing China’s industrial chain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double circulation ” new development pattern, this paper puts forward suggestions of promoting industrial innovation and reform and improving the modernization level of the industrial chain.

Key words:commodity chain; value chain; supply chain; digital economy

收稿日期:2022-02-15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去杠杆进程中地方政府债务管控研究》(19CJY054)。

作者简介:夏诗园(1987—),女,河南周口人,经济学博士,金融学博士后,审计署审计科研所副研究员,研究方向为宏观经济运行、金融风险与金融监管、金融工程与金融计量等。

DOI:  10-13253/j-cnki-ddjjgl-2022-05-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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